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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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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灵灵手捂着胸口,小脸吓得白白的。她身子倚在墙角上,一副软瘫无力的样子,说:“哎呀妈呀,郭大哥,你可吓死我了!”

    郭云凯打斜着身子进了屋里,凑近水灵灵,说:“哥给你叫叫啊?”

    海卫市这边老习俗:小孩子吓着了,大人都抚摸着小孩子头顶,说:“不吓不吓,跟娘(爹)吃饭冲脑魂儿来家了!”——认为,一吓,把魂儿吓丢了,摸着头发这么一叫就能把魂儿叫回来了。周周围围的,大概胶东半岛都这么个习俗。

    水灵灵要说她是乃山人,对此应该很熟悉,她却有些发怔。郭云凯这时本该觉警,他却鬼迷心窍的认为,水灵灵不是不知,而是认为叫魂儿,除了自己的父母,别人还能叫吗?于是他说:“当哥的叫也行,哥给你叫啊?”

    水灵灵脸上泛出霞红色,嘟着小花骨朵嘴儿,用水水的大眼睛看着郭云凯。使人心疼得不行,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郭云凯伸出有些发颤的手,在水灵灵的头顶上抚摸着,说:“不吓不吓,跟哥吃饭冲脑魂儿来家了!不吓不吓,跟哥吃饭冲脑魂儿来家了!”

    水灵灵眯上了眼睛,微微扬起了下巴,很享受那种抚摸。“魂儿”飘忽在她身子的周遭,指不定啥时候就倒在郭云凯的怀里了。

    郭云凯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她拥入怀中,成其好事。但他又胆战心惊,不敢妄为。这时,他听到屋里有一响动,就慌忙地抽回了手,说:“你哥还没起来?”

    水灵灵说了一句什么,郭云凯没听清,就往屋里走去。

    郭云凯到了西屋,看床上空空的,没有水强强。又返身去了东屋,也是没人,就问水灵灵:“你哥呢?”

    水灵灵说:“我哥上班了——刚才我跟你说,你没听到?”

    ——这种状态下的郭云凯耳目嗅品等感知器官都失去了效力,哪里能听到什么?而且,幻听幻觉——屋里本来空无一人,哪里来的响动?分明是他“心魔”所致。

    憋了半天,郭云凯问水灵灵:“你哥好了?”

    水灵灵说:“他说好多了。为主(主要)的是,他不能脱班儿,没人顶他。他不去,那台机台就得停了,那他们班组的月奖就没了。”

    虽然听水灵灵说话不多,但听她说本地口语词还是头一次。当地人就爱说这个“为主”。口语词和方言还不一样,口语词是一种用词习惯,不一定用方言那种调儿,而且不被人注意。即使控制着自己的方言,口语词也会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来。听了水灵灵说的这个“为主”,郭云凯才反应出:她说她是乃山人,怪不得的呢。郭云凯问水灵灵,说:“你哥在哪儿上班?”

    水灵灵说:“远遥那边一个韩国的厂子,叫什么……”

    水灵灵说到这里,“咯咯”地笑起来。

    郭云凯说:“你笑什么?”

    水灵灵说:“你猜那韩国厂子名叫什么?”

    郭云凯说:“怎么又猜啊?”

    水灵灵又“咯咯”地笑起来,她说:“叫‘乾珑电子厂’;你说有意思吧?”

    郭云凯仿帝王的样子,指着水灵灵说:“大胆!敢提及朕的名讳!来呀,把她推出午门斩首!”

    水灵灵拍手打掌地笑,最后笑得撑不住了,两手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说:“郭大哥,你笑死人不偿命啊!”

    郭云凯也跟着笑。他想走过去,扶起水灵灵。待她站起来,就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她肯定就如面团般地软绵了。

    正当此时,有敲门声。

    水灵灵赶紧站起来去开门。

    郭云凯一闪身进了屋里,随手把门拉上了。他心狂跳,耳朵呜呜地响,像被抓了现行似的。

    水灵灵去开门,和一个本地口音的老婆(大妈)说了一些什么。那老婆声音很大,有些吵吵巴火(吵吵嚷嚷)的,可是,郭云凯要命似的一个字也听不清!

    过了一会儿,听了“咣当”一声关防盗门声,水灵灵踢踢踏踏走进了郭云凯所在的屋。郭云凯问:“谁呀?”

    水灵灵说。说的是什么,郭云凯也没怎么听进去,仿佛收什么费。水灵灵还讲了那老婆一个笑话。怎么个笑话,也没听清,总之,很好笑的。水灵灵讲完,自顾地笑开去。

    在水灵灵的讲述中,有一句抱怨收的钱太多,说,收这么多钱,谁受得了?郭云凯就把口袋里的那三千元钱掏了出来,举着向水灵灵递去,说:“给你哥买点营养品,顺便也贴补一下你家用。”

    水灵灵倚在门边的墙垛上,头低着,两手放在小腹上,几个指头纠缠着。

    郭云凯又向水灵灵这边送一送,说:“嗯,拿着。”

    水灵灵看了郭云凯一眼,嘟着嘴说:“放那儿吧,郭大哥。”

    郭云凯就把手里的那叠钱,放在他坐着的床上。

    一时间两人僵住了,没什么话可说了。这就很尴。

    为了打破这种窘境,郭云凯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就不怕我跑了?不再来——交换电话号码管什么用?电话号码不过是一张卡吗,五十元就换一个嘛。”

    郭云凯这话,也不算“冷不丁”。昨天他回家之后,除了想水灵灵种种,就想这个问题。他心想,这兄妹俩可真是!这么容易相信人?我要是一般人就“闪了”,谁知道你撞得到底怎么样啊?别说有个好歹的,就啥事没有,把人赖上了,不有的是?遇上这样的事,没有几个再回去的,也就是我吧。可是,看上去,他们那么信任我!

    总这么想着,今天就把这话说出来了。

    ——这种境地,都容易说出本不该说出的话——水灵灵说:“你那么大的官儿,还能做出那样的事?”

    郭云凯吃了一惊:她怎么知道我是官?!

    (郭云凯已被“情迷”了,他还能觉警?)

 第116章 小兔崽子,反教儿了!

    郭云凯说:“你怎么说我是官?”

    水灵灵神情一闪,说:“是官不是官,还看不出来?”

    照理说,这足以警醒郭云凯,使他从迷惘中清醒过来——对面这个小女子,以及她的哥哥是有备而来的,为什么,且不说,只从知道他底细这一点上看,就来者不善。

    脱离接触,赶紧撤!

    ——该怎么说是怎么说:郭云凯准备撤了,他都从床上站了起来了,应付地说:“你真行,能看出谁是官不是官。”

    水灵灵说:“那当然了,一看你就是个官,难道你不是官吗?”

    郭云凯还是应付着说:“从哪儿能看出是不是官呢?”

    水灵灵说:“昨天晚上我和我哥就说,你一定是哪儿的官,一是,看那气度,一般小老百姓,不管撞得怎么样,得先想方设法推脱责任,恐怕谁赖上他似的,而你就不是;二是看那一言一行,你就有那官的范儿。这不是谁都能掩饰住的,也不是谁都能装出来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郭哥哥?”

    一声“郭哥哥”,能剔掉人的骨头,抽去人的筋,能沸腾人的一腔热血,使人的三魂七魄分崩离析!

    郭云凯有些守不住了,重新又坐了回去,他说:“你小小的年纪,懂得这么多?应该奖励你。”

    水灵灵水眼迷离,说:“奖我、什、么?郭哥、哥……”

    水灵灵花骨朵嘴儿又嘟起来了。

    郭云凯说:“给、你、打个、啵啵……”

    水灵灵花骨朵嘴儿嘟得不行了,整个口腔被塞住了,只是鼻腔里还有一股游丝般的气息,受到鼻腔管儿的阻碍,发出“嗯嗯”的声音……

    ************************

    干红他们去早点摊吃饭之前,干红就往家里打了电话,一是告诉她爸,布赖迩找到了;二是,让她二娘别做饭了,一会儿她回去,就捎回早饭去。所以,他们吃完饭,干红要了两份早饭带着,和布赖迩回家。高勇开着车送琼斯去了,严梅直接上班。

    到了家里,进了院儿,布赖迩就要回它窝里,干红厉声说:“你想的美,犯这么大的错就能让你无声无息、老老实实地睡大觉?进屋去!”

    布赖迩想了想,把伸进窝里的半个嘴巴又抽了出来,㧐㧐达达地走向楼门,低着头,等着干红开门,它好进去。

    干红打开了门,布赖迩走了进去。

    刚才干红说的一番话,二娘在她的屋里听到了,楼门一开,她就打开了她的屋门,闪出身子,用慈怜眼光看着布赖迩,说:“你看看你,这要让谁给套去可咋整?到时你嗥你叫,都没用,干等着让人下汤锅!”

    干红也立在那里,在一旁用白眼看着布赖迩,说:“它还知道那个?有个小骚狗勾着,就不知咋地好了!”

    二娘问干红:“它真让人拐跑的?!”

    干红说:“可不是咋的,要不能有那么大的劲头?”

    二娘问:“怎么一只小骚狗啊?”

    干红很瞧不起地一撇嘴,用两只手比量三十公分长,说:“就这么长。它下三滥,也能看上眼儿,掉不掉价!”

    布赖迩低头耷拉脑袋的,心想:你们跟着瞎吵吵啥,你们知道咋回事呀?

    干红她爸干玉权在楼上听到干红和她二娘的说话声,就喊着说:“把布赖迩给我整上来!”

    干红对布赖迩说:“你瞧好吧,不给你两拐杖算怪了!上去!等着挨打吧!走!”

    布赖迩迟疑一下,还是跟着干红往楼上走去。

    进了的屋,看干玉权果然手里抄着他那根拐杖,横眉立目地盯着布赖迩。

    布赖迩怯怯地往干红身后藏。

    干红闪开身子,说:“你藏,藏得了初一,藏不了十五!老老实实过去挨两拐杖吧!”

    布赖迩仰起脖子求助地看了干红一眼。

    干红一缩肩一摊手,非常外国人的、动作很大的做出一个爱莫能助的手势。

    无奈,布赖迩只好向床前走去,走得离床很近了,才站住了,坐在地板上。

    干红心想,布赖迩有了不起的智商啊:坐近了,我爸的拐杖就抡不开了,就不能用拐杖打它了。

    家里养宠物的,往往把宠物拟化成人,他们不认为那是小猫小狗,认为那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人,不将其当成配偶,就不算**!

    干玉权说:“你想得好,计算得精当,我非得抡起拐杖打你?我不会这么打你?”

    说完,干玉权掐着拐杖一头,就留巴掌大的一个头儿,用那留下的一段,打布赖迩嘴巴一下。

    这下打得不轻,只听“吭”的一声,布赖迩“曾儿”的叫一声。

    干玉权说:“哪有你这样的狗?自己挣开栅栏跑了,知道你跑出去了,我这心都直翻个儿,这要有个好歹的,你让我怎么过呀?”

    说着,干玉权又用那拐杖头儿打了布赖迩的嘴巴一下,接着数达着说:“你是什么?你是狗。职责是看家护院,你知不知道?啊,看见个女人,就不管党纪国法了,自己别开栅栏就跑了,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这叫‘渎职’罪!懂吗?!你这么着,和那些*分子有什么两样?你是国家的蠹虫!”

    干红忍又忍的,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干红说:“哎,哎哎,爸,它也不看电视,它懂什么‘党纪国法’,知道什么‘渎职’,‘*分子’‘蠹虫’啊?”

    干玉权白了干红一眼,说:“你小时候也什么不懂,我也用大道理教育你!忠君爱国,恪尽职守这类大道理,不管你懂不懂,也得说给你!‘子不教父之过’,你呀,就不懂事,都交了朋友了,怎么还一天到晚的不着家?昨天晚上,人家小高等你到八点半才走,你这哪象交朋友搞对象?原来……”

    “哎哎,哎,干玉权同志,数达数达着狗,怎么整到我头上了?打岔没有这么打的吧?”干红再一次忍不住地说。

    干玉权说:“数达到你头上了?我早就想骂你了,你有点正事行不行?都多大了,还一点正事也没有?”

    干红说:“我还咋有正事啊?你让我找工作,我找了;你逼我找对象,我给你找回来了,还咋地?”

    干玉权“扑哧”一下笑了,说:“**的,给谁找对象啊?”

    干红急皮酸脸的一甩手,说:“你能气死个人呐!”

    干红说完,就要往出走。

    干玉权厉声叫道:“站住!”

    干红停了下来。别看她和她爸皮了嘎叽的(耍顽皮),她爸要真急了,她是不敢造次的。

    干玉权说:“你干啥去?周六不在家老实呆着,满天下疯啥去?”

    干红说:“人家有事呢。”

    干玉权说:“周六公休,有啥事?”

    干红说:“一般职员当然没事,当领导的,还能闲着?”

    干玉权说:“谁,谁是领导?”

    干红说:“鄙人。‘海卫市宏达传媒公司’副总经理。”

    干玉权说:“你是?”

    干红说:“正是。以后跟我说话,注意点儿态度。”

    干玉权把拐杖掉了过来,举起就要打干红,说:“你个小兔崽子,反教儿(造反)了!

    (嫱子说:“你把水灵灵写的挺美,尤其是她撒娇的时候,我都能看到——哎,你是不遇到过这样的?”我说:“你越来越放肆了。”)

 第117章 小男人,我腐刑了你!

    干红拉开了门,一闪身跑了出去。一会儿,又推开了门,把头探进来,对已走到门口的布赖迩说:“出来,你没看干玉权精神有点儿不正常吗,想让他用拐杖抡你啊!”

    布赖迩也把身子闪了出来,跟着干红往楼下走。

    走到一楼,正赶上二娘端着干红拿回来的早饭往楼上走,二娘说:“你吃得了(完了)?”

    干红说:“吃得了。”

    二娘说:“你干啥去?今儿不是公休吗?”

    干红说:“我还有事。”

    说完,干红就赶紧跑了出去。她恐怕二娘又“缠住”她,让她在家等小高。她知道二娘和她爸是一个路数,都是嗔着她和小高处朋友以来,没正经和小高待在一起了,象有意地冷落人家似的。

    高勇,有点儿象自己京都的那个同学似的,怎么不“来电”?我的妈呀,好多话都说出去了,到最后还不“来电”可咋整?

    高勇还不象她那个同学,她和她那个同学就拳脚什么的,还能说到一起去,和高勇,没有共同感兴趣的东西。一大帮伙着还能说上一句半句的,要是两人独处一室,都没话说了!这可怎么是好?

    这回处小高是不是有点儿冒失?哎哎!想远了,想那么远干啥?男女相处,随缘而定。有缘就往一起处,没缘就散伙,那有啥啊?

    走出楼门,布赖迩进了它的窝,干红就走出了院门。

    都拐下去了,心里一点谱儿也没有:去哪儿啊?公司不能去,空无一人,去干啥呀?不想见姚欢——她最好别给我打电话,可下子让我的心静静,你可再别烦我啊!想到这里,她把电话拿出来,把姚欢的两个电话号码都放进了“拒接来电”里,姚欢一打,就是“占线”的铃声,打不进来。

    小高也不想见。严梅还上班,不能和她耗在一起。

    人就是怪,有的时候,你会感到孤立无援;有时候,又感到周围吵闹非凡,恨不得把头一下子钻进水里,甚至火里。

    去干哥干嫂家?去干啥?一大早的,那老婆一见到我,就打开了话匣子,在你耳朵旁边嘚啵嘚啵嘚,没完没了的,烦人啊!

    突然感到谁都烦人,谁都不可处。自己这是咋地啦?

    干红这么烦着,已经走出了胡同,来到大道边。顺着大道向南看去,想到了韩亚玲。

    好几天没看到她了,她咋样了?

    用海卫人的话说,韩亚玲挺当她的意。尤其是她几次表现出的“小鸟依人”,深得干红的意。

    干红不像别的女人,喜欢依附别人,而是喜欢别人依附于自己。说我不管了,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那干红会用她的命来保护你。

    还有一点,就是韩亚玲是东北人,是纯粹的老乡。干红很少梦见严梅,却和韩亚玲认识这么几天,就几次在梦里见过她。

    像是小时候玩“过家家”(一种游戏)。韩亚玲扮妈妈,让干红扮爸爸。妈妈每个月“来事儿”(月经)了,肚子疼,不能做饭,让爸爸做。爸爸就做。爸爸还要给妈妈买好吃的,买啥呢,现在什么水果时新?当然是草莓了,那就买草莓吧。干红这个爸爸突然想起来说,买的草莓,不是农药就是化肥的,上小高家摘去吧,他家的草莓可好吃了。说着,就到了小高的家。要进他家的南屋摘草莓,有个小姑娘堵在门口不让进去,说是谁呢?可不谁说是小高的妹妹。这小丫头才厉害呢,会一手好螳螂拳,打起来,虎虎生风,招招逼人。干红双臂一展,就变成一只黄雀。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变成黄雀的干红,刚想啄食螳螂,一看螳螂竟然是韩亚玲变的……类似的梦,做过好几回。

    干红就决定去韩亚玲哪里看看她。还有小谢他小姨子,林什么玲了?林亚玲。她和韩亚玲就差一个字。领她上班的时候,她,也不是韩亚玲还掰扯(分辨)过这事了吗——那小丫头怎么样了?和那韩国老板走得还很近?还值夜班?她那事真没法管。还不能不管,装着不知道就不管了,那不是把孩子推进火坑里了吗?还得问问,虽说是小丫头已是成年,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可她毕竟是刚刚踏上社会,还什么也不懂呢。

    干红这么站着,别人以为她在等出租车,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跟前,出租车司机问她:“上哪儿?”

    干红这才醒过来,向那出租车司机挥挥手,意思我不等车,你走吧。那出租车司机说了几句什么,干红也没听清。但看那司机的脸色,就知道他说的是粗话,干红指着他说:“有种你下来,我不把你打到‘高间儿’去,就算我没本事!”

    “高间儿”指的是医院的特护病房,把人打到生命垂危,才住特护病房。这是流行于京都的一句狠话,这个海卫的出租车司机不一定懂。但他看干红那样子,又是自己先骂的人,理亏在先,不赶紧跑,等着挨揍啊?想到这里,赶紧一加油门,冲了出去!

    干红指着那出租车,凶狠地说:“小男人,我腐刑了你!”

    出租车一溜烟儿跑走了。干红左右看看,心想,自己**呵呵在这一站,真像等出租车的,不怪人家停下了。可是,你埋怨我两句,我哪怕向你道个歉也行,你不能张嘴就说粗话呀?真是的!

    不能在这儿站着了,去韩老妹儿那里。

    打定主意,干红就过道,在东边的人行道上往南走。

    其实,干红家离“乾珑电子厂”不很远,不到一站地。只是由北往南走,是上坡,费点劲儿。不过,对于干红来说,不算什么。不一会儿,就到了通往电子厂的道口了。拐向东,更是上坡——是往山上走,走了几步,喘气有些拔劲(费劲)。

    又走了几步,干红感到前边有个人影一晃,没了。干红很是诧异,她急走几步赶了过去,谁知从一棵树后闪出一个人,向林中跑去。这人显然是看到干红就隐藏起来,干红追去,他怕被干红看到,就跑起来。

    干红哪里能放过?循着前边人跑过刮动的树枝叶的响动就追了过去。边追,干红边想,是谁!见了我就跑?

    (嫱子说:“你写我呢?”我说:“怎么是写你?切勿对号入座啊。”嫱子说:“得了吧,我跟你学我和然子的事,干红说的话都是我的原话!你在前几章就写了。我没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呢?”我说:“不是啊……你看你。”嫱子说:“兜着点儿,别太过分了,不然我到‘起点网’投诉,让他们封杀你!”)

 第118章 荒山追踪

    追到东山的一个小山顶上,失去了目标。

    山顶上静静地,连一丝风都没有。

    干红刚才追的时候,多少有些顾忌她穿的皮衣,怕枝枝叉叉的刮坏了衣服才遮遮挡挡,躲躲闪闪的,跑得慢了。尽管如此,前边这个人跑得也够快的,这人好像受过训,像是有丛林追逃经验似的。没受过训,没这方面经验,他能跑得这么快?一想到受过训,干红环顾一下四周,心想,这个人就在这周围,不会跑得太远,他就算跑得比我快一些,也不能快到那去,二三十步,了不起了!你静我也静,看咱俩谁能耗过谁?往往逃的一方心虚,会先绷不住劲的。

    让干红猜中了,不一会的功夫,右手二三十步远的地方,就有人往山下跑去,把灌木丛弄得“哗哗”作响。

    干红赶紧追去。追下去二三十步远,响声戛然而止。

    干红也停下了,贸然闯过去是有危险的。因为你不知道对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你走过去,你在明处,人家在暗处,冷不防地给你一下子,你就是个仙,也躲不过去。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这个道理。

    干红岔开步,拉开随时准备打斗架势,冲灌木丛中说:“出来吧,朋友,看你功夫不赖,你干嘛躲躲藏藏的?展手脚,这里不如‘长峰小操场’。但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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