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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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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梅摇摇头。

    孙院长说:“你的动作太大,太猛,使大脑瞬间缺氧造成的——就是你往出走,哈腰捡钱的时候造成的!以后还敢不敢那样了?”

    严梅象一个乖孩子似的,重重地点点头。

    孙院长无法知道,造成严梅晕厥的主要原因是她过于紧张:话赶话赶到那儿了,严梅要拿到“第三支注射器”。但话一出口,严梅就后悔了——那支注射器在中年男人厂子的保险柜里,他们厂子在哪儿,她不知道;一支注射器能不能穿越过有着厚厚钢板的金柜,她更不得而知了。

    她“搬”野麦酒,起码有个方位感,那些酒就散放在一个屋子里,那没问题;“搬”小左手里的注射器和她包里一沓钱,也没问题,真是手到擒来。可这“第三支注射器”能不能“搬”来,她心里一点儿底儿也没有。想到这里她忽地一股火直冲她的脑门!立刻,她手脚都发麻。

    好在这时,她有了“叫酒不来”的经历,使她在心里默念“绳哥,绳哥,绳哥”。

    绳哥在她大脑里问:“什么事,小严?”

    严梅在大脑里对绳哥说:“我能‘搬’来金柜里的注射器吗?”

    “能啊,只要你精力集中,就能‘搬’来。”

    “可我不知他们厂子在哪儿呀?”

    “你不用知道厂子在哪儿,只想你看到注射器就行了。”

    “注射器能穿过金柜的钢板吗?”严梅问。

    “笨丫头,你‘搬’的过程,注射器已不是它高分子形态了,你不必担心金柜的钢板。”

    听绳哥这么一说,严梅才放下心来,集中注意力去“搬”。但在此之前的焦虑几乎把她周身的氧消耗殆尽,支撑她走出来,也亏得绳哥暗中相助。

    孙院长哪里知道这些?他只能用凡俗的医学经验去解释病人。

    接下来,他更是问了一个凡俗得不能再凡俗的问题了:“你对象呢?”

    **********

    (岩子说:“孙院长是不是把高勇当成严梅的对象了?”

    嫱子说:“八成是。哎,孙院长咋这么关心严梅,是不是别有所图啊?”

    岩子说:“不能吧,看来孙院长不是那种下三滥的样子。”

    嫱子说:“哼!哪个下三滥不是人模狗样,冠冕堂皇的?”)

 第199章 我还没处对象呢

    提要:

    ★孙院长和严梅套近乎。

    ★那人手里的黑皮本子。

    **********

    严梅一时懵了:“我对象?”

    孙院长说:“啊,就是那个抱你到医院,病床前照顾你的小伙子。”

    “啊,他呀,回家了。他不是我对象,是我一个朋友的对象。他往我们饭店送酒,正好赶上我晕倒了。”

    严梅刚开始说话时还很正常,说着说着,不是想到那儿了,脸“忽”地红了。

    “啊,我寻思他那么周到地照顾你,是你对象呢。”

    “哪呀,我还没处对象呢。”

    “多大了?”

    严梅说:“和我小红姐一般大,也二十三。”

    “小红姐?小红姐是谁?”孙院长问。

    严梅笑了,“啊,别人一问我年龄,我就愿意这么答——小红姐是我的朋友。”

    “看来是你的闺蜜?”

    “是。”

    “二十三,该找对象了。赶明儿叔给你介绍一个?我们医院有好多小伙子,长得标标溜直,又是名牌大学毕业。”

    严梅笑了,“那咱哪高攀得起呀?”

    “你咋地?你那手绝活儿,天下少见!哎,叔问你,你真的是把那注射器‘搬’来的吗?”

    严梅点点头,说:“是啊。”

    “‘搬’个别的,”孙院长问,“比如说是个本子什么的,行不行?”

    “那没问题,和注射器是一个道理,比注射器还好‘搬’一些呢。”

    “那你……能不能帮孙叔一个忙?”

    孙启明孙院长是个谈话高手,现在他已经和严梅谈得很近了。况且,自严梅被送到医院,人家就忙前忙后的给张罗,严梅通过高勇知道了一切。苏醒之后,她也亲眼看到了。此时人家说让帮个忙,还能推脱吗?

    严梅就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只要我能做的,孙叔,您尽管说!”

    ——又出现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境界。

    孙院长叹了一口气,“叔在这个位置上得罪人哪!医院里有人要整我——这不,赶上省里巡视组来我们单位,他们肯定有的也说没的也说地编排我。问题是,他们都说些啥,我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那巡视组找我谈时,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不便戳穿他们的谎言,我要是能看到都是谁说了什么,就好了。”

    严梅义勇军的口气,“要我怎样做,孙叔,您只管说!”

    “我在东楼三层北边数第三个屋给他们巡视组安排一个临时性的办公室。就是那个,那个。”

    孙院长从窗子里指出去,严梅站在床上,哈着腰顺着孙院长的手指往外看。方位确定了,严梅“嗯嗯”的。

    “知道了?”孙院长问严梅。

    “知道了,那本子在桌子上?”

    “八成吧。”孙院长说,“不在桌子上,就在抽屉里。”

    严梅手一抄,手里出现一本书,她看一眼,“书啊。”就扔在床上,手又一抄,这回是个本,就递给孙院长,“是不是这个?”

    孙院长把本接了过去,翻了两下,“这是x光照排记录。”

    严梅连续“搬”过来五、六本,扔得满床都是。

    孙院长翻看后都摇头。

    “咋回事呢,你看不到那屋里东西啊?”

    严梅摇摇头,“我看不到。我‘搬运’的工作原理是,我得看到那是什么东西,看到了,脑子里一想那东西,走,那东西就来了。在我们餐厅里您没看到吗,只要我看到那注射器,不论它在哪儿,离我们有多远,在什么里边放着,我一想,它就来了——当然,前提条件是它得存在。不存在,那我是没辙了。”

    “啊,原来你们还挺唯物的。”孙院长点头。

    “那是当然了!”

    “那咋整?你要看看巡视组拿的是什么样的本子?”

    “嗯,”严梅点头,“哪怕让我瞄上一眼也行。”

    孙院长犯心思了,嘴里叨咕着:“瞄上一眼。怎么才能瞄上一眼……”

    他边在嘴里叨咕着,边在屋里踱着步子,想着办法。他偶尔往窗外看了一眼,惊叫:“小严,你看!”

    严梅光着脚跳下床,挤在孙院长身边从窗子往外边看。只见有三个人,从东边楼里走出来,沿着甬道往这边走来。三个人边走边说着话,中间那人像是个头头,走着,还布置着什么,嘴里叼着烟,一口接一口地吸着。

    孙院长说:“西边走的那人,那年轻一些的手里拿着那本子,就是那个那个,黑皮本子就是!”

    “知道了。您说的就是这个?”严梅手里拿着一个黑皮本子递给了孙院长。

    孙院长打开本子翻了几页,兴奋地说:“是,是是!就是它!”

    可是……孙院长急忙往外看:手里拿个本子,凭空就没了,那人得怎么个反应?

    ——西边那年轻人很认真听中间那人讲着,左手还保持着拿本子的姿势。

    孙院长惊讶,“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手里的本子没了!”

    “我想他的手感还在。您忘了在餐桌上,我都把小左手里的注射器‘搬’到我手里,她的手还保持着握着注射器的姿势?”

    孙院长说:“是哈。”

    忽然,西边的年轻人意识到自己的左手空了,把手张开,停下来往地上寻觅。

    前边两人也停下来,回头问他什么,他一点惊异之色没有,反而微笑着说了一句什么,返身走回去。他一定想是自己的那个本子,落在办公室里了。

    孙院长隐在墙垛里,也摆着手示意严梅离开窗子,别让那三个人看见了!

    其实,严梅住的这个高间在三楼,那三个人根本看不到。

    一向沉稳的孙院长现在有些慌乱了——如果更准确点说,是他一下子回到了青少年,慌乱中,有一股子顽皮劲儿显现出来。

    孙院长倚在墙垛上,翻看着那黑皮本子,一边翻着一边骂道:“你说我对她多好,养汉老婆样的,翻脸就不认人!这都哪跟哪儿呀?哪有那八宗事?李立翔这王八犊子,哪有良心?不要着我,你那高职就泡汤了,你恩将仇报!你有没有良心……”

    严梅躲在另一个墙垛上,愣眉愣眼地看着孙院长。

    平常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孙院长,竟然象她爸那样的骂人。某句话上,比她爸骂得还粗野。不是亲眼所见,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孙院长突然转过脸来,异样地看着严梅。

    严梅浑身一抖,不知将要发生什么。

    **********

    (嫱子说:“‘图穷匕首见’了!孙院长都‘异样’了!”)

 第200章 祝你好运谈成!

    提要:

    ★严梅又会了一招儿:不仅能“搬”来,还能“送”回去。

    ★喜鹊相亲。

    **********

    “你说,他回去找不到这个本会怎么样?”孙院长问严梅。

    “找不到?找不到,再找呗……”

    “再找也找不到……他们就会找了解的人,重新了解,建立一个新的本……”

    严梅不明白了:你不说看看就行吗?看到了,做到心中有数,巡视组找你谈,你好有应对的,戳穿他们的谎言吗?他们找到找不到本,是否重新了解,建立一个新本,和你有什么关系?

    严梅哪里知道,孙院长那些话是唬她的,他真实的意思是把检举揭发他的材料毁掉,不要成为立案的证据。

    “那怎么办?”

    “把本给他送回去,你送过去没有?”

    “我送给他我咋说呀?捡的?”

    “不是让你当面送给他,也象你拿来时一样,给他再‘搬’回去。这不就天衣无缝了?等他回到省城之后,再给他‘搬’回来。那时,他把这么重要的材料丢失了,他怕被处分,也只好不做声张了。”

    孙院长的骨子里有天真的成分:你说,他的想法,不象闹着玩儿似的吗?一开始产生让严梅“搬”的想法,就不成熟。

    孙院长这是慌了,一时手足无措了。可下子遇到一个能“搬”东西的严梅,就象要溺水前碰到一棵稻草一样,伸手就抓了过去。

    “我只‘搬’来过,没‘送’去过。”严梅说。

    “你试试?能行的。”

    “我得问问绳哥。”

    严梅闭上眼睛,就在大脑里呼唤绳哥:“绳哥绳哥绳哥。”

    绳哥在严梅的大脑里回应她:“小严,什么事?”

    “我能‘搬’来东西,能不能‘送’回去呀?”

    “能。‘搬’时你想‘搬’的东西,‘送’回去,你把你要‘送’回的东西,拿在你手中,想它回去的地方:哪个屋,屋里的什么地方,就行了。”

    “拜谢绳哥!”

    严梅睁开了眼睛,向孙院长伸出了手,对他说:“把那本子给我。”

    孙院长急忙隐着身,走过来,把手里的本子递给了严梅。

    严梅照着绳哥教的方法,把本子拿到手中,隔着窗子向那间临时办公室望去。别看都是三楼,但是,住院处这边地势高,看那边,是俯视,能看到靠窗的一张桌面,严梅就把‘送’达的地方选在那张桌面上。说一声:“去!”手中的那个黑皮本瞬间就不见了!

    孙院长鼓起掌来,说:“好!”

    回去找本的那人可吓了一跳。因为他进了屋,看桌面光光的,坐下去,想开抽屉的时候,那黑皮本鬼魂一样,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能不吓一跳?!他浑身一哆嗦!

    ********************

    张妮也浑身一哆嗦!

    说好的是妈妈领着女儿来相亲,怎么呼呼啦啦,铺天盖地地来了这么大一群!这哪是来相亲,分明是来打群架的!要是那样,张妮和九宫鸟就得交代在这里——让这么大一群黑白灰喜鹊一只啄上一口,爪子抓上一下,那他们俩不得血肉模糊啊!

    “小姐姐,你别害怕,”九宫鸟说,“他们没有恶意,这些都是她的朋友,听说她相亲,都来‘带眼儿’(提供参考意见)来了。”

    “她这么多朋友?”张妮问九宫鸟。

    “听她妈的意思,菊花顶这周围有一个‘喜鹊合众国’,是民主共和制。”

    张妮“嘁”了一声,“还‘民主共和制’,也有政党呗?”

    “有。主要有两大政党,一个叫‘旻主党’一个叫‘巩贺党’。”

    听到这儿,张妮说:“停停,停!政党?他们还有‘总统’呗?”

    “有啊,是他们选的。他们这一套,是从西边来的,说只要是这样的国体,就不被大国武装侵略!是盟国!还受‘双重标准’的保护!”

    “你这是‘庄稼佬不认电灯泡子——闲(线)扯淡(蛋)’!就是写小说也不能这样写啊,况且是真事?!”

    “真的!他们‘总统’是一人一票选出来的。他们内阁由‘总统’提名,议会批准,她女儿蒂尼最近就由‘总统’提名为‘国防部长’。如果议会批准,她要真当了‘国防部长’,就是‘喜鹊合众国’首任女‘国防部长’!强硬派!”

    “你拉倒吧,”张妮说,“把个老娘们儿拉出来‘强硬’?咋‘强硬’?打滚儿撒泼骂大街?一看就是国力衰微的表现!好了好了,别扯他们那个‘合众国’了,听了闹肚子!谈一些正事,你那女友呢?”

    “是啊,咋还不来呢?”九宫鸟很焦急。

    张妮说,“别真是当了‘国防部长’,你就没戏了。”

    “嘁!我是它们万里挑一挑的,它们总统不是女的,要是女的,我都可以娶它们总统!”

    “看把你狂的!没边儿了!”

    “那咋叫狂?”九宫鸟说,“改良它们国民的品种,是它们的基本国策。它们是一夫一妻制,我就可以和n个形成婚姻关系,为啥?传宗接代,优化它们的品种!”

    这时,飞过来一只灰喜鹊,落在张妮和九宫鸟旁边一棵树的树枝上,歪歪着脖子看着他们俩。

    “这是谁呀,怪怪的。”张妮问。

    “这就是强暴我前女友的那个家伙!”九宫鸟说,“它的右眼被我前女友的丈夫啄残了。这家伙是个政治掮客,今天是‘旻主党’,明天又加入了‘巩贺党’!”

    “哼!他那个操行,”张妮说,“不论是‘旻主党’还是‘巩贺党’,都不是好鸟儿!”

    这时东北的空中飞来两行鸟。

    “它们来了?”九宫鸟说。

    “它们?”张妮问,“谁?你说是喜鹊?你女友?”

    “嗯,是它们。”

    “还没听到喜鹊排成行飞呢?”

    “要我怎么说是它呢?”

    “啊,候选的‘国防部长’就摆上谱了。”

    “那是,”九宫鸟说,“‘合众国’的人都这样,它们就靠摆谱活着呢。”

    就这么说着,那两行喜鹊飞临他们的上空,在他们上空盘旋着。

    九宫鸟向树杈上那个**掮客说着什么,掮客回应着。最终,掮客飞走了。

    张妮问九宫鸟,“你和那**说些什么?”

    “我说‘你还不逃?未来的“国防部长”来了!’它说‘它不知道我和它妈的事情。’我又说‘我可以告诉它。’它这才吓跑了。”

    空中的两队喜鹊开始俯冲、降落。

    “我去了,小姐姐。”

    “你去吧,祝你好运谈成!”

    九宫鸟就从张妮的肩上飞走了。

    **********

    (岩子说:“你这么写,不引起那个国家抗议?”

    我说:“他们连诋毁人家宗教的电影都可以拍,我说他们这么两句,他们就

    抗议?”

    岩子说:“他们向来是‘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

 第201 山林里,鸟儿的爱情

    提要:

    ★九宫鸟和它的女友正式谈上了。

    ★张妮正热唱流行歌曲,被一个年轻人打断了。

    **********

    上午,九宫鸟和它的前女友飞出去,在一起谈了很长时间,谈完回来,张妮问它,它就说下午相亲,更多的,没说。其实,它们谈得很多,连“喜鹊合众国”的国体,行政组织机构,提名“国防部长”的事都谈了,甚至还见到了**掮客——那时没见,九宫鸟怎么一眼就认出来了呢?

    九宫鸟和它前女友约好,下午两点多钟在山上和它女儿见面。张妮和九宫鸟两点就往出走,碰见午睡醒来的干红。

    干红听张妮说九宫鸟要相亲,被她好个调侃,“得给你们布置洞房呢?得请几桌?什么标准?”

    上午,是和“丈母娘”兼“红娘”谈;下午,就和女友直接谈了。时间更不能短了。九宫鸟飞向空中盘旋的两队喜鹊,被那两队喜鹊迎接着飞走了。他们这一走,周围的,不管是黑白喜鹊,还是灰喜鹊都一哄而起,飞向空中那两队。

    九宫鸟是去相亲的,“红娘”还是女方的母亲,不会有什么意外;再说,那么一大群喜鹊,又是“国防部长”相亲,安全措施得非常严密,就不怕有鹰之类的天敌什么的,张妮非常放心。

    张妮心身放松地在山间林荫道上走着。

    春天最是能让人轻松愉快的季节,尤其在被新绿遮蔽的山路上徜徉,仿佛鸟儿在空中飞,鱼儿在水中游,是那样的轻松自在。

    走着走着张妮哼起了歌:

    “我能看见你的双眼

    眺望着天边

    无人街角无声拥抱

    静静地爱在燃烧

    ymind

    我想起你最初的模样

    想起斑驳的时光

    你在我身旁终于不再流浪

    我想起熟悉的街道

    想起逝去的美好

    有一个地方

    只有你和我知道

    我心跳你的微笑

    悄悄地给我依靠……”

    这时张妮听到右边的树丛中有一响动,她立即警觉起来,大喊一声:“谁!”

    一般的小姑娘会扭头就跑,张妮不,她反而奔响声而去,拨开树枝,看见一个长得高高大大年轻人,僵在那里。

    看她出现,那年轻人才收回僵着的四肢,笑着对张妮说:“你唱得真好!把我听得忘乎所以了,不小心碰到了一棵树,打断了你……对不起。”

    张妮上上下下打量一下对方,说:“看样子,你不象坏人。”

    年轻人低头自我打量起来,说:“我看我也不象坏人。”

    “你要是坏人,或者打我的坏主意,你可就惨了!”

    “你一喊,你的爸爸或妈妈或者爷爷再或者姥爷叔叔舅小姨小叔就会赶来,把我抓住狠狠打一顿,是不是?”

    张妮忍住笑,两只胳膊交叉放在胸前,走出树丛,边走边说:“比那还惨!”

    年轻人端着两只小臂,小跑到张妮身边,神秘地问:“惨到什么程度?”

    张妮“哼”了一声,晃动着头说:“‘国防部长’会率领它的海陆空三军,可能还有海军陆战队,空海一体对你实施毁灭性的打击!”

    年轻人张口结舌。半天,他晃了一下头,追上了张妮,问道:“你,确认,你的大脑,是清晰的?”

    张妮“忽”地一转身,说:“你看我象不清晰?”

    “可是,”年轻人说,“什么‘国防部长’‘海陆空三军’什么‘海军陆战队’‘空海一体战’——说这些话时,你敢保证,你,你的大脑是,是清晰的?”

    “你怀疑本格格?”张妮说完,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放入口中,使劲儿打了一个长长的唿哨。

    ——这是张妮和九宫鸟的约定,听到这一声唿哨。九宫鸟会立刻来到张妮的身边。

    九宫鸟返回来了,不仅它,它的女友蒂尼,和蒂尼的三军护卫队,还有捧场的、看热闹的,呼呼啦啦有成百上千的黑白、灰喜鹊,铺天盖地飞来了,落在张妮周围的树上,使人都看不见树叶了,只看到满树的喜鹊!

    年轻人纵着肩,缩着脖子,左顾右盼地看着,防着。

    九宫鸟落在了张妮的肩上,问:“小姐姐,这么快叫我干啥?”

    年轻人听一只鸟这么说话,吓得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年轻人的动作太大,吓了九宫鸟一跳,九宫鸟转过身去,往下看了看年轻人,说:“这逼咋地啦?”

    张妮扭过头去看年轻人那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说:“你脑子清晰不清晰?”

    “清晰清晰,很清晰。”年轻人说。

    “看到了吧?这就是‘国防部长’和她的三军护卫队。我肩头的这位,是‘国防部长’的男友——刚刚谈上的男友。”

    九宫鸟这时插嘴说:“不都是护卫队,还有看眼儿(看热闹)的。”

    年轻人心想:这鸟不仅说人话,还说粗话、方言呢!

    张妮问九宫鸟:“你那女朋友的‘国防部长’批下来了吗?”

    “批下来了,议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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