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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草木深-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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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辞爸爸看女儿闭上眼睡好了,他就又下了楼来,拿起有些凉了的馒头几口就是一个吃完了,又拿了一个咬了吃,这才说道:“我出去转了这会,看到哑子叔的房子被雪压的塌了一半呢。”
“啊?那他可怎么办呢?昨天夜里的事吗?”
“嗯,说是半夜里哗啦一声就塌了的,还好没压到人,就是灶头被压垮了,哑子叔现在是住到了他家隔壁的人那里。”
“还好人没事,可这雪一直下,哑子叔的房子也没办法修呢。”
“等天晴了再想办法,你看家里有什么吃的,整些出来我拿去给哑子叔。”
“拿几个馒头去吧,还有就是带几个番薯,别的咱们家里也没什么了。”
“哑子叔家番薯应该也有的,下雪天你没事的话多蒸些馒头出来吧,我多拿几个去,他在别人家里吃饭呢...”
☆、起意
阿辞模模糊糊的躺着,很快就睡了过去,等她被妈妈喊醒的时候,发现窗外的雪居然停了,阿辞妈妈用调羹喂女儿吃粥,特意另外煮的粥里加了点白糖,吃进去就甜甜的,引得阿辞多吃点。
阿飞已经起来了,他在楼下吃完了馒头,又喝光了咸菜汤,然后想起刚才看到妈妈端了碗粥上楼去,他知道姐姐病了躺在床上,他蹭的跳下凳子,噔噔噔的跑上楼来,看妈妈端着粥在喂姐姐,虽然阿飞刚吃饱了,但是看着妈妈喂给姐姐吃,他不由得也眼红,走到妈妈旁边,靠着妈妈,看看床上坐着的姐姐,又看着妈妈舀了碗里的粥喂给姐姐,阿飞就眼馋了,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那调羹里的粥看。
妈妈看到他这个样子,倒是笑了起来,阿飞很疑惑的抬头看着妈妈,妈妈又舀了粥喂给阿辞,这才对阿飞说道:“这个粥你不能吃,你姐姐是感冒了呢,不能一个碗里吃东西,说是要传染的呢,阿飞你要吃的话,妈妈下楼去再给你盛一碗吧。”
阿飞眨眨眼,他又不饿呀,“否要啦,给姐姐吃吧,我去找江江玩呢。”
“嗯,那你去吧,不要和江江打架呢。”
“哦!”阿飞像个小兔子一样,飞快的就跑下了楼。
阿辞让妈妈喂了大半碗的粥之后,实在是不想吃了,妈妈也没勉强她,就依旧让阿辞睡下,然后下了楼洗碗喂猪,阿辞爸爸是拿了些吃的给哑子叔送去了。
天上终于不下雪了,笼罩了许久的阴沉沉的云层也慢慢散开了,但是还是没见太阳,天色还是阴着,风呼呼的吹,冷的出门行走的人缩手缩脚的直低头,这几天生病的人特别多,老人大多是年老体弱的,连下了几天大雪,有抵抗不住这寒冷的就生起病来,其中就有大宝的岳母珍莲的娘。
珍莲娘刚有些流鼻涕打喷嚏的时候,她自己还不在意,乡下人稍微有些病痛,是根本不舍得去看病的,熬一熬就对付过去了,谁舍得去多花钱呢?但是也许是人老了体力精力都衰弱,抵抗不住病魔的袭击,就这两天功夫,老人家就躺下起不来了,浑身忽冷又忽热的,人整天昏沉沉的,幸好这几天大宝不用出门干活,能一直在家照顾她,顺便带着女儿,他白天的时候很少有时间陪着女儿,一直就是干活干活干活...
天天的辛苦劳作会让人麻木到不去想很多事,大宝从夏天忙碌到冬天,自己的女儿都是岳母在照顾,一般他早上起来,岳母早就起了,给他烧好了早饭,让他吃了去中山干活,中午回来也是现成的饭菜,他午间还能休息睡上一会,岳母会哄着女儿睡着,不让她吵着她爹睡觉,等傍晚他回来,一般晚饭都在烧了,他还能趁着这个时候,再去山上干点活,到夜里点了灯吃饭,一家三口三代人,家里也热闹些。
大宝的媳妇珍莲在的时候,家里也是这样的和睦,但是自己娘和妹妹总是时不时的来让他们烦恼,但是在妻子被她们逼得自杀去世之后,他妹妹是再没敢来,就是今年中秋,都没托人带八月半的礼来,往年好坏总是有点东西拿来的,今年完全是一点都没了,这又惹火了他娘,八月十五那一天她站在巷子里,从早骂到晚,后来是几个老太太实在听不下去了,去劝劝她却反而被她骂,乡下的老太太们筋骨硬,可没有服输的道理,就在巷子里和她对骂,骂来骂去的,老太太们有的是帮手,她们家里人找了来,虽然不是跟着骂人,但是一起帮嘴,大宝娘也就不敢再啰嗦了,那天倒是一场热闹,他娘又被村里人家看了笑话,不过那已经和大宝无关了,他也是干活时候,一起上工的人告诉他的,他听过也就算了,也不会去注意。
但是家里住着的岳母却不一样,老人家把女儿嫁给她,没几年他却害的岳母失去了唯一的女儿,他接了岳母来,想的是照顾她终老,但事实是岳母她一直在照顾她,丧女之痛又让老人老的十分之快,本来挺直的背迅速的弯了,总也直不起来的样子,过度的打击让她的身体也垮了一半,这一病了就显得十分的吓人,大宝很是担心,请了村里的医生上门看了几次了,医生说就是年老体弱的事,再加上有些感冒受凉发烧,冬天了老人孩子抵抗力弱,病了总比年轻人厉害些,只要好好照顾按时吃药就会没事的。
但是珍莲娘的病却有些厉害,她昨晚高烧一度到了三十九度,人都昏迷了,大宝跑去喊了医生来,给他岳母打了针,又一直看着老人到半夜,自己怀里还抱着两岁的女儿,孩子也不大哭,包在小被子里出奇的安静,半夜的时候,大宝看着岳母脸色好了些,摸了额头也不烫了,听她呼吸也不急促了,这才放心去睡觉,睡了没两个小时,又在凌晨五点起来看,大宝是真怕她会醒不过来,好在老人家神智已经清醒了,大宝去探她额头温度的时候,珍莲娘睁开了眼睛,神色清明的看着女婿,大宝差点都哭了,他可就剩下这一老一小两个亲人了,“娘,你总算是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
“一晚上了,昨天晚上你高烧,人都昏迷了,我喊了医生给你打了针,又给你留了药,还好半夜里你就退烧了。”
“我觉得身上累的很。”
“嗯,娘你得好好歇歇,都怪我没照顾好你,家里活又多,孩子又要你带着,累倒了你。”
“哪里,这都是我份内事。”
“娘你饿吧?我还是先去烧早饭给你吃。”
“好,你把孩子的被子盖好。”
大宝听话的又给女儿去拉拉被角,确保风吹不进去,这才下了楼去烧早饭,等他端了一碗粥上来,扶着岳母坐起来吃的时候,他本来坐着一边看着女儿的,岳母却忽然对他说:“大宝啊,娘病了这一场,忽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娘你想到什么了?”
“娘想着,也该给你找个媳妇了。”
大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娘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该张罗着给你找个能照顾你和孩子的人了。”
“娘你说什么傻话,我说过再也不娶人,我对珍莲说过的。”
“娘晓得你的心。”
“那就不要再这么想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大宝啊,娘老了啊,我以前还想着,就算我四十多了快五十岁了,但是帮你带带孩子做做饭,照顾照顾你们两个应该还是可以的,可是人老抗不住的事太多了,珍莲去了带了我一半的命去,我熬不了太久了..”
“娘!”
“你听我说完,我这次昏过去,好像就是做了个梦一样,珍莲清清楚楚的站在我床前,对我说着话,说她想我了,我醒了过来一想,大概她地下孤孤单单的,想要我去陪着她。”
“娘!珍莲哪里会这样想,你是生病了做梦呢。”
“但是娘是真的想通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支撑多久?孩子才两岁呢,你又这样年轻,要是我去了,你又要忙着赚钱养家,又要照顾小囡囡,哪里照顾的过来呢?”
“娘,你别这样想,我真的否会再去找人了,我娘她那样的人,珍莲这样好的媳妇都被她欺负死了,我对否起珍莲,哪里还能再去找人,我一个人过一辈子就行了。”
“可我否放心呢,这半年多了,你辛辛苦苦的上山下地,又去攒钱养家,还把钱都交我管着,娘晓得你是一心一意的人,没那样的花心思,但是娘也可怜你啊,你年轻轻的,就要这样受苦到老吗?小囡囡就要这样没娘照顾吗?要是我病倒了去了,谁来照顾你们两个呢?要是你出门干活去,小囡囡一个人在家吗?万一出点事呢?”珍莲娘边说边掉下泪来,“我想着你是绝对否会去找人的,还不如我主张着给你找个,这样等我走了也放心些。”
大宝一个大男人,老婆死的时候哭了一场,从那之后半年多了,再没红过眼,现在却被他岳母说的红了眼,“娘,你是照顾我,可我哪里有心思再找人,我心里就珍莲一个。”
“娘晓得娘晓得,心里的人哪能那样快忘记呢,不过,娘也要给你留意着,有好的女子,娘就给你去说说看,娘老去之前,总要给你们安排好才能放心走呢。”
大宝被他岳母说的心里十分难受,岳母这一病,看上去人是好了些,只怕心气却更低了些,人老了就怕精气神倒了,那样老人会老的很快。
☆、冬雪
阿辞爸爸这一早上提了吃的给哑子叔送去之后,就在那边坐了会,来看哑子叔的人还挺多的,乡下穷地方,大家都没什么好东西,来看哑子叔的人们大多就拿了自家有的东西,不过是些番薯土豆萝卜之类的,哑子叔自己一个人,田地也不多,常常会粮食接不上不够吃,但是他是个老好人,喜欢帮大家的忙,夏夜里帮大家守着晒场不说,有些人家农忙的时候忙不过来,叫他帮忙一起干,也就是招待一餐饭就行,哑子叔勤恳老实,爱找他帮忙的也多。
他还爱看护孩子,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到老了,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却爱的不行,有空闲的时候,他就喜欢陪着孩子们玩,小一些的孩子让他抱着,他能一直哄着不哭,大一些的孩子就不喜欢和他玩了,因为喊他也听不见。
他家的房子被雪压的塌了一半,早起的人们没多久就把这事传了个遍,村里还有另外的人家也一样糟了难,也是房子被压塌了,不过幸好人都没事,各家的亲友都肯帮忙,半早上雪停了之后,就有人家在扫雪搬东西,准备清理了之后就等天晴了好建房。
还有新建房的人家,尤其阿辞外公家新房那一排,有的人家因为干活慢了,有房顶都还没弄好的,幸好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个屋壳,乌黑的泥地上倒也不怕被白雪埋了,就是房子中间那两根横梁,浅黄色的木头上都是一层雪,阿辞爸爸路过的时候,都看的替主人家心疼,人都还没住进去,快盖好的房子却被风雪肆意占领了。
阿辞爸爸是来看看阿辞外公家的新房子的,全部建好之后,门窗全部开着晾晒了几天,因为都只有一层,刚建好潮气是重了些,又因为阿青的婚礼是在明年正月初六,元东的婚礼是定在正月十八,父子两个就也不急着搬出来,等过了这个年再搬也不迟。
阿辞爸爸绕着房子前后走了一圈,新房子挺好的,看着没什么问题,屋后的山壁也没石块泥土掉落,站在屋后抬头看,山上灰黄的树枝在厚厚的白雪里挣扎着露出少许,整座山都静寂无声。
阿辞在家睡了一觉之后,喉咙还是疼,又咳嗽的厉害,吃了药也不见得好,第二天的时候,因为她一直咳嗽,阿辞爸爸又带着她去医生那了,这一次拿了药来,就付了上一次的钱,父女两个看完病出门的时候,还碰到了背着岳母来找医生的大宝,阿辞爸爸抱着阿辞赶紧的就让开让他们进去,听医生在说,大宝的岳母病是好了一些了,今天再打一针,药还是要继续吃。
这一天虽然没下雪,但是天还是阴着,阴冷的北风吹着,雪也不融化,屋檐下挂起了长长的冰柱子,也没见消融,潭村的瓦房都是人字屋顶,阿辞家这边是上下两层的单间一字房,楼上屋檐下挂着的冰凌,在自家的窗前趴着伸手就能抓到,因为天冷,阿辞又病着,妈妈就叫两个孩子都在家里呆着,阿辞躺在床上,因为睡的多了也就醒着看妈妈打毛衣,阿飞却不肯在床上躺着,他在楼板上跑来跑去,拿了那把木头枪自己玩的十分高兴,不过转眼间,他就又瞄上了窗外的冰凌,远远的站着,隔着玻璃拿木头枪瞄准了冰凌,嘴巴里喊着:“啪!啪啪啪!打下来了!哦~~”
窗外的冰凌当然没有被打下来,但是阿飞却起了要玩冰凌的心,窗户太高他也打不开,就要妈妈给他摘一根冰凌玩,妈妈自然是不肯答应,这么冷的天,小孩子玩这个也不好,冰凌化开了还要打湿棉袄,这样的天气,洗了衣服几天都干不了,就是拿铜踏烘也不够啊。
“阿飞你别玩这个了,妈妈给你下楼煮南瓜和红薯吃好否好?”
阿飞听到妈妈去做吃的,那有什么不好呢?赶紧就笑眯眯的大声说好,阿辞也不肯继续躺着,就跟着起来,母子三个一起下了楼,等这天在外的阿辞爸爸回来,家里就都是煮红薯的香味,藏了一段时间的老南瓜也特别的甜,加了白糖一样的甜,又是软烂可口的,喉咙不舒服的阿辞都吃了好几块,妈妈又叫阿飞端了几块南瓜送去隔壁奶奶家,阿飞捧着碗回来的时候,碗里面多了几颗纸包糖,大概是奶奶得了哪家的喜糖,但是省下来没吃留给孩子们的,妈妈看碗里总共六颗糖,就剥了两颗分别给阿飞阿辞吃了,其他的放碗橱里明后天再吃。
前后的门窗都关着,家里因为灶里烧了火而多了些热气,一家人又都在,阿飞大呼小叫的跑来跑去绕着爸爸玩,妈妈在灶前烧火,准备晚饭,病怏怏的阿辞被妈妈带着在灶膛前坐着,灶里烧着火,火光温暖明亮,坐着的地方就暖和,舒服的阿辞昏昏欲睡的,爸爸看她在灶前打瞌睡,不由得笑了起来,一手抱了阿飞,就走到灶前去,把阿辞也抱了起来,女儿儿子左右两边坐着,爸爸还照顾着灶膛里的火,妈妈在灶上忙,放在灶台上的洋油灯幽幽的明亮着这一间屋子。
这天的晚饭,家里人都吃的少了,下午的红薯南瓜吃的太多了哦。
阿辞这次感冒,缺了两天的课了,第三天的时候,早上早早的就显示出一派好天气的模样,灰沉沉了几天的天空总算露出了蓝色,看样子是要出太阳了,阿辞爸妈一早烧了早饭,又端了饭上楼给两个孩子吃了,叫他们都在楼上睡着吧,阿辞想要去学校上课了,但是妈妈觉得女儿还没好,天又是这样的冷,叫阿辞明天再去好了。
爸妈匆忙的出门去了,雪积的太厚了,今天太阳出来,那些雪融化开的话,地里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上山是不敢的,山上的雪更厚,但是山脚的地里却是可以去看看,路边的沟渠也要去照看下。
阿辞在家却睡不着了,阿飞是又睡着了,阿辞精神好多了,虽然咳嗽依旧,但是喉咙不怎么疼了,她这几天就一直躺着的时候多,今天实在不想睡想去学校了,就自己穿了衣服起来了,三天没背的书包背上,阿辞下了楼来,后门刚打开,就是一点水滴下来,阿辞抬头一看,屋檐下的那些冰凌都在融化,滴答滴答的水滴不停的砸下地面来,倒弄的和下雨一样,巷子两边都是积雪,水滴砸在上面,砸出了一个个窟窿,太阳照射到了屋顶,但是晒不到这后门的巷子,冰依然存在,阿辞有些犹豫,到底去不去学校呢?
“阿辞?你站在后门做什么呢?”隔壁的五叔走出家门,走几步过来就看到了小侄女在发呆。
“五叔,我想去上学。”阿辞觉得还是去吧,教室里那么多小伙伴在,都三天没看到老师啦。
五叔看了下泥泞的里面,转个身就蹲到了阿辞面前,“上来五叔背着你去吧。”
阿辞就往五叔背上跳,五叔背起了她,拍拍阿辞叫她不要动,就背着小侄女往晒场上走。
天太冷了,呼吸之间都是寒气,走出巷子,满眼的阳光耀目,远远的山和地都是一片白茫茫,眼面前除了人走的路,其他所有的地方都被雪掩盖着,就是中间路的两旁,积雪都到阿辞的膝盖上面了,五叔是大人,背着她走路还爽快些,阿辞想这雪这么大,不晓得有多少同学来上课了呢。
五叔一直背着阿辞到教室门口才放下她,阿辞下了地跺跺脚,这天可真冷啊,她探头看了下教室,居然大家来的差不多了,胡老师已经在带着孩子们读早课了,看阿辞来了,赶紧招手叫她进去,阿辞回头跟五叔说了声,就小跑着进了教室。
胡老师摸摸阿辞的额头,问她感冒好了吗?
阿辞摇摇头,咳嗽还没好呢。
胡老师就叫阿辞先去座位上坐下,阿辞放好书包坐好了,这才发现后面少了个人,同学里一个叫兰珍的,没有坐在座位上。
等阿辞他们开始上第一节语文课的时候,阳光下的潭村,温度一点点高了起来,太阳一出来,连续多天的阴冷天气,终于被温暖的阳光打败了,雪加快了融化的速度,冬天的太阳对人类来说,真的是个宝,太阳一出来,老人们都提着铜踏出门了,找个阳光肆意照晒的地方,坐下来好好的晒晒太阳,多少天都没见太阳了,人都要发霉了,这太阳一出来啊,天地都变样啰。
金光万丈的太阳,温暖了冰天雪地的潭村,被太阳照到的地方,一些雪开始融化,村子里的道路,早有两边住着的人家清理出了路,雪就堆在路边,村中的大井边,因为是天天都要来挑水的地方,井台周边的雪是天天扫的干干净净的,这时候的太阳一晒,残余的冰都化了,蜿蜒的水迹又一点点的被太阳晒干,井台边上的小店门口,坐着那些儿晒太阳的老人,眯着眼睛惬意的享受太阳的温暖,远远的都能看到头发上丝丝的热气冒出。
☆、偏方
阿辞中午还没放学,从山上回来到家看不到阿辞的妈妈,一开始还以为她在前门玩,去看了下没人,周边找了一圈没找到,隔壁的婆婆家里门关着没人,想问都问不到,阿辞妈妈不放心起来,急得到处找,但是都没看见阿辞,想想她应该不会跑到哪里去,忽然想起来难道是去学校了吗?阿辞妈妈回家去看,果然女儿的书包不在了,这才放下心来,在家准备起午饭来,等午饭烧好了,阿辞还没回来,阿辞妈妈想着女儿病还没好,外面又冰雪满地的,就去教室里接孩子,她到教室外的时候,阿辞他们还没下课,阿辞妈妈就站着等了一下,其他也不放心孩子的爹妈,也有来接的,一起都站外面等了。
教室外的晒场上雪也没有融化,站在教室门口看去,茫茫雪地里,只有人们来去行走踩出来的几条路,看远山白雪皑皑,看天色冬日暖阳,可惜就是半早上起风了,这风太冷了,北风呼呼的吹,没遮没挡的地方,太阳的那一点温暖根本抵抗不了寒风,刚有些融化的雪,在风的摧残下,重新冰冻了。
阿辞妈妈等了一会儿,孩子们就放学了,一个个小家伙争先恐后的跑出教室,阿辞一下看到了妈妈,脸上就笑了起了,“妈妈你来接我吗?”
“妈妈不是叫你在家再休息一天么?”
“我好了呀,就想来上学了,我都三天没上学了呢。”
“来,妈妈背着你走,这雪化了一点又冻上了,摔了可不好。”
阿辞扑到妈妈背上,看周围的同学也有一样被爸妈背着走的,妈妈背起了阿辞往家走,阿辞问:“爸爸呢?”
“你爸爸在家呢,在帮你奶奶劈木柴。”
“哦,早上是五叔背我来的呢。”
“我就说你怎么一个人跑学校来了呢。”
“五叔看我站着就问我啦,然后就背着我来的,妈妈,我后面坐着的兰珍没来上学呢,其他同学都来了的。”
“兰珍?”阿辞妈妈想了下,就想起来这就是那个聋了的孩子的名字,这是立刻就不上学了?自己女儿想必是还不知道自己同学出事了。
“就是有点木呆呆的那个啊。”
“阿辞你怎么好随便说人家呆呢?”
“是因为她真的很呆啊,老师教的她都不会读呢。”
“那你们也不能欺负她呢,随便欺负别人是否好的。”
“哦,我也没有去欺负她,就是觉得她呆呆的。”
“阿辞,妈妈跟你说,这个兰珍呢,以后大概都否会来读书了。”
“为什么呢?她也病了吗?”
“她...大概也算病了吧,是聋了听否见了呢。”
“什么?听否到了?为什么啊妈妈?”
“你爸爸听来的,说是生病发烧,药吃的否对,然后人就聋了。”
“妈妈我再也否要吃药了!”阿辞听的害怕极了,她昨天还在吃药呢!
“阿辞乖,否要乱动,妈妈要背不住你了。”
阿辞听话的伏贴在妈妈背上,心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妈妈见她这么安静,又怕她吓到了,就说道:“阿辞否怕啊,医生给你吃的药都是好的,咱们没事的。”
“那兰珍为什么会聋了呢?她以后都这样了吗?”
“妈妈也否晓得为什么大家吃一样的药,就她变成了这样,她以后啊,谁也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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