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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大老爷-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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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洛京这句话，夏言摇摇头，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可就是不说话，气得王洛京火冒三丈：“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还摇头叹气的，你以为你是古时候进京赶考的书生还是怎么着？今天本小姐谎报军情是本小姐的问题，你想怎么奚落讥笑请随便，但是请记住，机会只可能会有这么一次！”
夏言笑了笑，他当然没有奚落和讥笑王洛京的兴趣，之前不过是逗她玩罢了，现在看她有些急了，夏言也知道见好就收，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你主动找到那位刘奶奶，跟她说我就是那个写出那份国务院文件的人，并且会在今天到达北京，你想让她见见我，对吗？”
王洛京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从她眼睛里的色彩来看，夏言说的话距离正确答案差得***不离十。
于是，夏言接着说道：“其实这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东西，在过年那会，你就已经筹划着要给我一个惊喜了，所以你才组织了一批在北京城的红色子弟，让他们和你一起组成一个迎接车队，还操练出了国务院的架势。当然，你们从小就生活在那种环境里，所以最后的结果倒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才轻易骗过了我车上那些人。”
“好像扯的有些远了，那么我们言归正传，”夏言说，“你叫那位国务委员刘奶奶，就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比较熟的，所以你提出来的要求，而且又是见一位能给国务院出谋划策的人，她自然是一口答应了。”
说到这里，夏言顿了顿，想了想，然后才说道：“哦，也不一定，也许她开始推脱了一下，但是后来你坚持，她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于是你这才屁颠屁颠的召集你的臣下们，浩浩荡荡的来西客站接我来了，却没有想到，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又是国家级的领导干部，居然会放你鸽子。”
“也许你会觉得委屈和气愤，但实际上这没什么，我告诉你我其实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你信吗？”
听到夏言这句话，王洛京不屑的撇了撇嘴：“马后炮。”
夏言微微一笑，他知道王洛京既然搭了腔，不管说了些什么，都可以代表她在心底已经接受和认可了自己的这种说法。所以，夏言直接无视王洛京这句话的内容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你可以想想，我之前为什么那么生气，为什么骂你？”
在这个问题上，王洛京愣了愣神，刚想说什么，却被夏言打断道：“其实你的那位刘奶奶故意答应却不见我，和我在车上说你的原因是一样的，我的身份太低了，于公我只是一个副县长，她没有接见我的义务；于私，我可不是像你一样，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红色子弟，她根本不认识我，也就没有要见我的理由了。至于她答应你，完全可以因为国务院中途有什么急事而临时走开了，你知道的，见我的事再大也大不过国事呀。”
听着夏言的解释，王洛京的第一反应是张嘴反驳，可即使是王洛京这种中科大少年班的天才少女，也都找不出半点驳斥的理由，最终，王洛京有些沮丧的说：“反正说来道去，她就是在敷衍我这个小女孩罢了。”
“小女孩？哪里有这么厉害的小女孩？能在09年世界金融危机肆虐全球之际，自己奇迹般的创造了百分之百的收益率，名震京津金融圈。”
夏言如是说着，同时伸手揽住了王洛京的肩膀，王洛京的身子下意识的僵硬了一下，但是却没有挣扎，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这个情况要是被李居朋看到了，他一定会惊掉下巴，因为李居朋知道，王洛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实际上还是很传统的一个女人，就是李居朋他们这种发小，要是敢胡乱和王洛京勾肩搭背，都绝对会被她一个过肩摔给摔出去的，更别说是一个和她才认识了半年多的人了。记得以前有个自诩情圣的家伙觊觎王洛京的美色想做调戏，只不过动作轻佻了一些，就直接被王洛京把胳膊卸下来了。
不过夏言并不知道，他接着说道：“还有，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在官场上爬得够快的了，但是看到你，我才觉得我差得远，至少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处级干部，我的直系上司了，在官场上不以成败只以权力论英雄，如果你这样都还是小女孩的话，那我是什么？那其他还不如咱俩的人呢？岂不是成了整天该玩泥巴的小屁孩了？”
王洛京扑哧笑出了声，不过随后脸上的表情依然紧绷道：“不愧是公务员队伍里爬升得最快的家伙，在拍马屁上面，果然有份独到的功夫。”
夏言笑笑，接着说道：“其实我还是得感谢你的，因为要不是你，我的名字可没那么容易进入国务院高层的视线，要知道，全中国几百万公务员，有幸被享受副总理政治待遇的国务委员放鸽子的人，我想也没几个了。除此之外，她放我鸽子，把我晾在这一边，也恰恰证明了她在关注我。”
王洛京疑惑道：“你这是什么逻辑？”
“那这样吧，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位处理全中国事务的刘奶奶为什么要见我好吗？我想以她这种身份的人，只怕不会是闲着无聊没事干吧？所以她的目的无非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有什么本事，那么她看了我的本事以后呢？”
夏言如是说着，然后把刚才和姆治鲇侄酝趼寰┲馗戳艘槐椋抢锩娓丛拥耐吠返赖捞镁褪谴有《源硕δ咳镜耐趼寰┒际悄康煽诖簟２还材压郑暇乖谡飧龈丛拥墓俪。绻挥星咨砭呛苣颜嬲逦兜狡渲懈惺芎拖敕ǖ摹�
王洛京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夏言：“你是穿越还是重生回来的？怎么对这些东西了解得这么清楚？”
对于王洛京的问题，夏言解释说：“估计你很少看电视吧？我记得在铁齿铜牙纪晓岚里面有一集不是讲和岩桓鱿毓僬械礁希怯直芏患墓适侣穑课蚁衷诘那榭龊湍歉鱿毓倨涫凳窍硎茏挪畈欢嗟拇觥！�
“你拿电视剧来论证你现在的情况？”王洛京不可思议的说。
“这有什么，”相比王洛京，夏言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电视剧是人写出来的，那位国务委员也是人，有些想法总还是一样的。对于这点咱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宪法不是说的很明白吗？人人平等。”
面对着夏言的这种解释，王洛京有些哭笑不得：“估计用电视剧里的扯淡理论来解释能影响自己一生的境遇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那你是不是很崇拜我？”夏言故作得意的说。
王洛京不屑道：“我崇拜你一脸！”
夏言哈哈大笑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反正不管我的逻辑或者是想法扯淡不扯淡了，但是我相信和事实的差距不会太大，而且我能被一个堂堂国务委员所关注，也算是一种能从百万公务员队伍里脱颖而出的难得幸运了，你觉得呢？”
王洛京轻轻摇头，然后看着夏言说：“那你接下来呢？打算怎么办？刘奶奶现在既然没空见你，那么今天接下来的任务级肯定泡汤了，要我送你回去安徽大厦吗？”
夏言想了想说：“还是先不回去的好，那么多人都是看着我被国务院的专车接走的，要是太早回去了，岂不是惹人怀疑吗？”
王洛京有些愤恼的说：“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对此，夏言倒是一脸的理所应当：“男人嘛，总是要点面子来装点门面的，不过既然这件事情是你搞出来的，我今天可就赖着你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还少不了要你帮忙，你要有心理准备。”
听到这话，王洛京立即气鼓鼓的：“你还是不是男人？”
夏言直接无视王洛京的话语，接着说道：“待会我想去木樨地那边的军委家属大院，去看看李居朋的爷爷。”
王洛京惊讶的看着夏言道：“就这事？”
“当然就这事，好歹上次走之前，我可认了李爷爷做干爷爷呢！现在干孙子进了京城，不首先拜望他老人家还像什么样子，不过你也知道的，他老人家住的是什么地方，我就算是他的干孙子，想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我想有你这个本身就住里面的人带路不是可以更方便一些，可以减少更多的麻烦吗？”夏言说，“要不然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说你有想法自荐枕席，给我暖床侍寝……”
不等夏言说完，王洛京就突然跳了起来，肩膀不动声色的挣脱了夏言的手臂，同时道：“好啊好啊，我先去下面发动车子，你知道的，汽车的发动机不事先预热一下会很容易磨损的，你待会下来。”
说完，王洛京也不管夏言的反应，就飞一般的逃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倒是让仍然在办公室里的夏言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有封魄石里的和恍拿环蔚溃骸肮怖弦叵怖弦弦暮蠊哦又屑唇偬硪辉毙露 ！�
面对和乃捣ǎ难院苁俏弈危骸澳闼低趼寰┱夥杵拍铮克懔税桑弦铱擅恍巳じ羧砦宓呐闼纷斐臣堋！�
夏言这样说着，然后在王洛京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搜刮了几本很有用的发改委内刊，才走出办公室。出了发改委大楼，走到停车场，夏言很快找到了王洛京的那辆红色小奥拓，发动机低沉的响着，想必就是在预热了。夏言直接开门上车，王洛京看到了夏言手上的发改委内刊，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驾驶座上。
对于王洛京的这种与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反常表现，夏言心里有些好笑，于是就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起王洛京那优美的侧脸线条，直到王洛京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夏言才说道：“你身为你们小组的组长，就这样落跑出来，没问题吗？”
听到夏言开口，不知怎得，明明是吃亏的王洛京，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反应，然后理直气壮的回答夏言道：“什么是领导？领导就是拥有绝对的自由时间，却还让下属根本没有反对和追问的理由。”
“果然官僚主义作风的培养是从小开始的呀！”
夏言如是感慨，被含沙射影针砭了一番的王洛京狠瞪了夏言一眼，不过没有收到任何成效，王洛京也就主动放弃了。随后又等了一两分钟左右，发动机预热得差不多了以后，王洛京才倒出车子，然后开出发改委停车场，行驶向位于木樨地的军委家属大院。
当然，王洛京说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她还是很有领导觉悟的，只是帮着夏言缩短了传达室内的检查流程，并带着夏言进去了岗哨，然后就从另一个出口出来，回去了国家发改委。至于夏言，则是被王洛京放在了李居朋爷爷李万虎老人的四合院门口。
虽然春节已经过去一个月，南方都开始乍暖还春了，但是北京的气温依然还是维持在零度以下，所以以李万虎老人的高龄，他除了每天早上在院子里打太极拳以外，一般都会是待在被暖气烘烤得温暖如春的房间里。因此在四合院里没有像旧社会那样有专门负责迎接的下人的话，在外面敲门喊话里面根本听不到，于是，夏言只好很没礼貌的直接推门进去了。
院子里的一切还是和去年夏言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夏言直接走向对门的正堂，轻轻敲门，老人的生活秘书范伟开门出来，见是夏言，不由第一时间愣了一下，然后刚想对夏言使眼色，就听里面老人拿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夏言吧？让他进来。”
老首长发话了，范伟只能别无选择的让开了门。
然后夏言进门，却发现屋内除了李万虎老人以外还有两个人，全是女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坐着的这个看上去四十几许，但是夏言知道她本身的年纪肯定要大上很多，还有一个年轻很多，面貌清秀，眉宇之间透露着精明干练的气息。
看到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夏言顿时明白刚才范伟想对自己使眼色是什么意思了，无非就是老人现在有贵客拜访，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罢了。
对此，夏言心中苦笑，谁让自己不知道国家领导人的出行安排呢？
夏言先对着李万虎老人鞠躬道：“爷爷好，虽然春节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我还是想给爷爷拜个晚年，爷爷新年好！”
听着夏言的话，李万虎老人把玩着手中的核桃，然后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刘延冬，突然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向夏言介绍道：“刘国委。”
老人的话音落下，夏言就转过了头，再对着那个坐着的老女人鞠躬道：“刘国委好，我很抱歉我冒昧打扰了国委的事情。”
这位刘国委，正是那位放了王洛京鸽子，把自己晾在发改委的国务委员刘延冬，由于新闻联播隔三岔五就能看到这位国务院传奇女领导的事迹，所以夏言想不认识都难。对于夏言的招呼，或者是夏言的到来，刘延冬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不过仅仅瞬间就恢复了原样，微笑着对夏言点了点头：“不要紧的，不知者无罪，***员不搞封建***的那一套。”
面对着一个曾经的国家级，一个现在的国家级两位老人，他们各自带着不同的笑容看着自己，让夏言顿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说实在的，夏言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和这位关注自己的国务委员的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种环境下，在李万虎老人的四合院里。
用一句很经典的台词说，那就是：太突然了！
第四章 移民问题
虽然王霸之气这个东西虚得很，但是但凡下位者见到上位者，尤其是在党国这个神奇的国度，大多数人心里还是会很慌乱和不知所措的。
而在李万虎老人四合院正堂当中的夏言，就有这种感觉，对面的两个老人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但在心里却仿佛压了一块千钧巨石一般，让他难以透过气来。不过夏言的这种状况无疑还是心理素质较强的那种，要换成其他人，估计早乐得不知天南地北，躬身弯腰像个奴才一样的陪着笑脸了。
先自重然后才能让人尊重你。
很难想象，这句话是被人称了一辈子奴才的和渤隼吹幕埃伤芟氲剑蹦旰瞳｜就是因为做到了这一点，才能得到权力比北京军区司令和北京市委***加起来权力还要大的直隶总督的赏识，最后迎娶他的孙女；才能屹立万人之上十数年而不倒台，也正是他做到了这一点，才会在死的时候有人自愿追随殉葬。只不过现在，重演当年和且荒坏模怀闪讼难园樟耍悦娴闹绷プ芏剑不怀闪斯裎薄�
国务委员刘延冬在夏言的身上停留了一分钟，然后微微一笑，转头对李万虎老人说：“李老，这位就是您老去年认的那位干孙子吧？果然一表人才，李老眼光不俗呀！”
李万虎闻言停止转动了手中的核桃，然后郑重的对刘延冬说：“他叫夏言，可不仅仅是一表人才这么简单，刚才我们不是在探讨所谓国内向外的第三波移民潮吗？我觉得夏言就一定能提出独到的看法。”
李万虎老人的话音才落，一直没有出声的和赐蝗换腥淮笪虻溃骸霸慈绱耍弦琶靼琢恕！�
“你明白什么了？”夏言心头一动，急忙道。
“老爷，具体的说法奴才事后再和您一一禀报，眼下这是李万虎老人帮那位国务委员刘延冬给你出的考题，老爷您能不能把名字留在国务院，就看这一下了。”和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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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后，那边刘延冬转头对夏言道：“你叫夏言对吧？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人，听说你在中国市场经济战略研究小组做的不错，甚至一份由你参与撰写的建议，都受到了国务院的重视，想必你也应该是一位很有料的知识青年，那么现在，既然你干爷爷说话了，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说完，刘延冬想了想，又补充道：“所谓第三波移民热潮，就是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富商和官员，通过技术或投资移民等方式，前往欧洲、北美、澳大利亚、新西兰、新加坡等发达国家居住，对此，你有什么看法？随便说，***不搞***，你大可畅所欲言。”
听完刘延冬的话，夏言就在二老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左手放入口袋，紧紧握住那三颗随身携带的围棋棋子，当棋子的冰凉通过皮肤传导夏言的脑海里时，夏言才抬起头道：“爷爷，刘国委，你们都是站在党国顶端的人，你们所听过的专家评论也太多太多，我想我的看法恐怕很难入您二老的法眼，不过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只好献丑了。”
说完一段开场白，夏言才进入主题道：“首先，我个人认为，所谓的移民潮，不应该只有这样的一种方式，应该还可以加上另一种方式，比如出国留学，然后直接拿当地国家的绿卡，进行阶段式的移民。这种移民和投资等其他方式的移民一样，只不过前者属于财富移民，后者属于知识移民。但不管怎么说，知识和财富从中国‘退出’而进入了另一些国家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知道，现在网络上对这种现象的批判铺天盖地，说得最多的无非就是党国政府的不作为，导致贪官横行，让很多人失去了对党国的信心，从而选择移民，还有就是一些人本身就是贪官，移民只是为了逃避国内的司法打击。”夏言说，“不得不说，对于广大人民群众来说，这样的说法是很有基础，但也只是打了擦边球，只说到了冰山一角罢了。”
夏言的切入方式无疑很普通，但是其中的重点，依然牢牢抓住了两位老人的心。
夏言接着说道：“我记得我在大学的时候，看过一篇当代政治经济学家赫希曼的文章，就是分析这个问题的，当时他在研究东德的消亡，他把国家比做一个组织，而组织衰落的主要原因在于失去组织成员的‘忠诚’，即如果组织成员‘退出’了组织，那么组织必然衰落。所以如果要防止组织的衰落，就一定要维持组织成员对组织的‘忠诚’。”
“那么如何保持组织成员的‘忠诚’呢？”夏言自问自答道，“赫希曼认为有两种途径，一是组织为其成员提供满意的服务；二是容许组织成员发出‘声音’，批评组织的不足，从而令组织改进其服务。但如果组织不能为其成员提供满意的服务，或者在组织成员不满的情况下不容许发出‘声音’，或者在组织成员发出‘声音’后服务依然得不到改进，如果存在‘退出’机制的话，那么组织成员就会选择‘退出’。一旦选择了‘退出’，那么组织的衰落将变得不可避免。”
刘延冬有些冰冷的问：“那你的意思，是党国的统治像满清和民国那样过于***，不让老百姓说话，这才导致了移民潮的发生，也就是你所说的‘退出’？”
夏言知道这位国务委员对自己的话已经有了不满，但这个时候哪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顶上去说：“刘国委，我并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说党国现在的制度存在很多弊端，而当人民反应了问题，党国并没有改进，或者说改进以后的效果并不好，那么人民继续不满，就只能选择‘退出’了。”
“就拿教育制度来说吧，”夏言说，“老百姓对中国教育制度的不满，近年来的‘声音’不可谓不大。但是，这些‘声音’显然并没有发生任何作用。不满者发‘声音’，但是党国依然还是我行我素。尽管也有些教改出现，但总体上却是越改越糟。每次改革总是被某些既得利益集团们所操纵，成为他们追求私利的机会，从而继续恶化教育体系。那么，在‘声音’不发生效用的情况下，人们就很自然作出了‘退出’的选择。”
刘延冬说：“你说的这些我们又如何不知道呢？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改革，可是阻力有多大，你能想象吗？”
“对不起，我认为那是党国的领导人所需要考虑的问题，而不是老百姓应该考虑的问题，对于老百姓来说，他们只知道好，或者不好。如果领导人没能力解决这一切，那么就请更换领导人。”
夏言这句话让刘延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色，不过随即就归于平静，刘延冬对李万虎说：“李老，您干孙子的口气倒是不小，很适合当一名社会批判家。”
对此，李万虎老人只是看了夏言一眼，并没有说话，而夏言则是接着说道：“除了知识，财富也是一样，不可否认，改革开放是咱们党国的领导人近三十年来所做的最英明决策之一，别的不说，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让整个中国都富了起来。”
“用西方的话来说，就是咱们的改革开放培养出了大批的民营企业家，造就了一个中产阶级群体。随后党国也积极修改宪法和法律来保障他们的私人财产权利，党国也在向这个群体敞开大门，接纳他们参与政治。可是呢？”
夏言说：“在执行层面上，宪法和法律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一纸空文，更加有趣的是，一旦谁发了财，他就会立即被各级的领导干部所盯上。而在另外一些情形中，一些领导干部的不作为，过度‘亲商’，和资本一体，造成收入差异过高，社会高度分化，结果仇富心理流行于一些社会阶层，让兜里有钱的人就会感觉到不安全。”
说到这里，夏言笑了笑：“当然，在过去的旧社会，其实也经常出现一些人民集体叛逃的现象，比方说南北朝五胡乱华，还有蒙元灭宋和满清入关等等，都造成了大批汉人的集体背井离乡的选择‘退出’，所以人民的选择国家，并不是今天才有的，而是古已有之。但是有趣的是，以前选择背井离乡的，大都是活不下去的底层人民，但是今天背井离乡的，却都是有相当收入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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