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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大老爷-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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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卖苹果的副镇长
“卖苹果了，最新上市又大又甜又脆的苹果便宜卖了！”
这是菜市场里小贩们经常的呼号，言语简单，让人通俗易懂，但是如果这句呼号是出现在国家发改委的大门口，那就很耐人寻味，且会成为北京市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了。
中国人好面子，而一向以人民公仆自居的官老爷们也更是好面子当中的佼佼者，因为他们通常可以允许自己辖内的老百姓都去别的城市要饭，甚至饿得死去活来，但却不能容忍老百姓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摆摊卖货，自力更生。所以，为了清理市面上的流动商贩，每个城市都建立了被网友戏阙为“中国第一战斗力量”的城管队伍，而北京作为中国的首都，党国的脸面和心脏，就更加不可能放松对市容市貌的管理。
也许北京的城管同志在电视上出风头的机会并不多，但这却并不能掩盖他们的战斗力，事实上，相比其他城市招募社会闲散人员所组成的城管队伍，北京的城管似乎还更加走向正规化。可以说，北京的城管要么不出动，出动就一定会像狼群一样，必然向着有所收获的方向前进。
通常说起来，北京的城管同志们在出发前会事先踩好点，在锁定流动摊贩集中的位置以后，就会三五成群的搭乘着一辆小卡车，然后快速行驶至目的地，利用漂移和急刹等高难度技术动作，突然出现在摊贩的面前。
最后在摊贩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下车，把摊贩的设备给搬上了车，而等到小贩们反应过来以后，他们的东西则已经被城管同志们“合理”扣压了。
也正因为如此，在北京常常能看到这样的一幕景象，那就是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市场，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那么小贩们就会立即四散而逃，并且他们人力踩三轮的速度，往往都能赶上开车的速度，由此可见城管给他们带来了多么大的压力。
然而就是这么一支敢打敢冲敢战的队伍，在面对发改委门口的这个卖苹果摊贩时，却只能望洋兴叹束手无策，只能围在这个摊贩的周围干瞪眼，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摊贩由三辆中卡组成，每辆车斗内都堆满了红通通的苹果，几个农民模样的人，还有几个年轻人在一旁叫卖，不过除了带头的那个年轻人以外，其他的人都有些躲躲闪闪，看起来心虚得很。而在领头那个年轻人的胸前，一块胸牌上正明确的写着他的身份：北京市密云县古北口镇副镇长（挂职）夏言。
当然，只凭夏言这个名字还不足以吓退城管这支党国第一战斗队伍，只是在夏言摊子的周围，还三三俩俩的聚集着许多穿着军装的壮汉，从他们锐利的眼神和满身的煞气看来，只怕都是上过战场真正见过血的主。所以，固然城管同志们总是被网友们戏阙战斗力强悍，甚至经常挑战民警，但面对真正的部队，他们还是暴露了自己乌合之众的本质，除了畏缩的不敢上前，他们哪里还做得出其他的动作？
至于夏言今天带着人在发改委门口摆摊卖苹果的原因，自然就是两天前那次古北口镇党委会议的结果了。
两天前，当古北口镇的党委会议结束以后，夏言被选为全权代表镇党委和镇政府处理苹果积压和劝退果农的事情。
首先，夏言先去劝退了聚集在镇政府门口的果农，这个任务还算比较容易完成，因为国人在骨子里还是怕官的，更别说这些人也没有去和政府铁了心死磕的决心，所以，夏言只不过出去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再和那些农民朋友们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那些果农就一个个的散去了，这让整个等着看夏言笑话的镇党委跌破了一地的眼镜。
他们实在想不到事情居然会这么简单，到底是这些猪脑肥肠的古北口干部们，他们也都明白是党委和政府当初急功近利的规划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所以因为心虚才不敢面对愤怒的果农，这才只能动用暴力机关去进行武力驱赶了。
只不过这个事情还只能夏言做，要换成了其他的干部，估计只会让果农的怒火越来越盛。
要知道，夏言本身就是农民的儿子，天生就能站在农民的立场上思考问题，也没有那些没必要的官架子，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夏言在之前的挂职工作中，已经在几乎整个古北口镇得农村里建立起了良好的口碑，否则要是其他干部，只怕才一露头，就会被那些怒火攻心的果农们狂扔臭鸡蛋了。
不过能劝退果农还并不能说明太大的问题，终归没有架子和平易近人是不能当饭吃的，如果不能解决了苹果的积压问题，那么这些果农们迟早还会卷土重来，再一次聚集在古北口镇政府门口***的。
可是解决苹果积压的问题又是很难很难的，毕竟在中国农产品不像是其他的工业产品，都有这样那样的专门销售公司，而中国由于没有大农场经济，所以固然有一些专门从事商品粮的收购和销售的公司，但无论是在规模还是在数量上，都远远不及针对工业产品的公司。关于这一点，就从镇党委规划苹果种植整整两年都没有牵出一条广阔的销售渠道，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了。
不仅如此，这一次的苹果积压风波很显然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的，所以必然是一次集体的活动，而政府干部手上不可否认的，确实是有许多不得了的特权，但要想在这种巨大的利益链条面前打开一个缺口，其难度绝不是一丁半点。
正因为是有了这么多的困难，才让整个古北口镇党委都不愿来解决问题，只想着用手段把事情压下去，很掩耳盗铃的认为只要过了这一阵子就好了，丝毫不在意事情根本没有解决，以后也还是会发生同样事情的隐患。
至于夏言，他由于进入官场时间不长，又有和饷匆桓雒χ傅悖圆⒚挥姓慈救魏喂俪∩系牟涣计ⅲ圆乓簧硎堑ǎ矣谙蚬俪∩系娜魏温白龀黾峋龅奶粽健�
当然，夏言敢拼敢闯，但却并不意味着他人傻，相反的，他很聪明，因此他根本不认为自己能在这几天内，就找到古北口镇党委领导两年都没有找到的苹果收购商。同时，古北口镇党委捅出这么大一个娄子，夏言现在虽然为了老百姓而接了过来，不过却并不打算放过那些不干人事的官老爷们。
所以，夏言思前想后，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打着镇政府名头，到北京市中心当街贩卖苹果的想法。
夏言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无非就是帮古北口的苹果打广告，而一个处级干部沿街叫卖，本身就是一个值得中外媒体进行追逐的噱头。在现代社会，只要广告铺天盖地的打出去了，那么总会有一些商家慕名而来，这样的守株待兔，总是比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碰要好得多。并且，这样的做法还可以引起中央高层的注意，让中央会迫于舆论和民众的压力，出手整治奸商们的投机倒把行为。
至于整个古北口镇的党委，就这样不情不愿的被绑在了夏言的战车上，毕竟不管是从媒体还是中央的角度来看，都不会认为那是夏言个人的行为，绝对都是会认为是整个镇党委的一致决议。
事实上，在处理这次苹果积压的事情时，古北口镇的高层干部们，确实都恨夏言恨得咬牙切齿，甚至恨不能把夏言剥皮抽筋，但在明面上，却仍然要配合着夏言，完美的完成表演。
简单的说起来，就是整个不想做事的古北口镇党委帮夏言出人出钱，甚至还要帮着夏言背黑锅，可最终的风头却没占到一星半点。
这种政府官员帮助贩卖农产品的事情在国外屡见不鲜，但是在中国，由于干部很少有需要民选的，所以这样一来，他们在遭遇变故时的公关手段才会显得十分拙劣，这才让夏言在其中钻了个空子。
然而实际说起来，这个空子还只有夏言可以钻，因为北京终归还是整个党国的心脏，城管的力量也是空前的强大，要想既吸引媒体的注意，又要在媒体之前防备城管，这里面的技术难度，不可谓不小。
因此夏言在两天前就与和塘砍隽苏飧霭旆ǎ侵钡搅教旌蟛耪嬲褂贸隼矗褪窃谟米蛱煲惶斓氖奔湓谔忠芙本┏枪苷蜃〉牧α俊�
毫无疑问，夏言的最终目标，就锁定在了部队的身上，至于夏言能把部队调出来的手段，无非就是联络王洛京一起，各自去军委大院自己爷爷那里打诨撒泼，最后两位老人被缠的没有办法，这才只能答应去问北京军区的后辈借调一支战斗部队出来，以帮助夏言。不过这两位老人可不是王洛京那种疯疯癫癫的性格，他们之所以会答应帮忙，很大一部分考虑，正是对现如今党国政治的失望，这才尽力的帮助夏言，也许夏言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总能改变一些让人捶胸顿足的蠢事。
当然，在借部队的时候，老人也明确告知过夏言，军队是有纪律的，所以一旦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们也绝不会上前帮忙。
但是这在夏言来说却并不算什么，因为夏言在和姆治鱿潞芮宄切┏枪艿男奶鹂此瞧绞倍枷虐响璧模嬲娑阅切┠芡驳剿堑娜耍退忝髦苑讲换岢鍪郑且仓荒苁俏匪醯牟桓疑锨啊�
正因为如此，在这一系列的原因背景之下，才最终造就了发改委门前的那一幕壮观的景象：夏言带着古北口镇的果农们，在一群城管的注目礼当中，在繁华的发改委街边，大声叫卖着又大又甜的苹果。
由于北京的人流量本就很高，所以才不稍一会，周围就聚集了许多的围观群众，至于一些媒体记者，也在收到消息以后陆续赶来。
“夏镇长您好，我是新华社的记者，请问您是在这里做什么呢？”
“卖苹果呀，好像我身后那三卡车里的东西，并不是摆设吧？”
“夏镇长说笑了，我的意思是听说您是一位副镇长，不知您是哪里的副镇长呢？作为一位副镇长，您又为什么会想起来在这里卖苹果呢？”
“我是北京市密云县古北口镇的副镇长，关于这点我的胸牌上有写，至于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卖苹果，我想澄清一点，这不是我在卖苹果，而是整个古北口镇党委的干部们在卖苹果，是整个古北口镇几百辛辛苦苦的农民朋友们在卖苹果！”
……
夏言这一席铿锵有力的话语说得四周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叫出好来，那个新华社的记者微微一愣神，另一个记者就急忙见缝插针的***话来。
“夏镇长您好，我是凤凰新媒体的记者，我可以理解您是在代表着整个古北口镇在这里贩卖苹果吗？那么原因又是什么呢？”
“这位记者朋友，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想我之前已经回答得很明确了，所以在这里我就不想再做重复了，至于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古北口镇的苹果已经获得了丰收，但是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销量，作为人民政府中主管农业的副镇长，我觉得不管是我，还是整个古北口镇的党委和政府组织，都应该负起相应的责任，帮助农民朋友们，把他们辛勤一年的劳动成果给卖出去。”
“好的，夏镇长，您既然说您是代表整个古北口镇政府在这里卖苹果，那么为什么只在这里见到了您一位政府干部呢？您能解释一下吗？”
“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释，你作为记者，应该明白在政府里各个干部都是有着各种不同的分工的，因为我分管的就是农业，所以现在苹果卖不出去了，农民朋友们束手无策，我作为镇里的干部，总得身先士卒的做一些表率吧？”
“那么夏镇长，我还想问一个问题，那就是古北口镇的苹果为什么卖不出去？难道是政府在规划前没有事先为农产品找好销售渠道吗？”
“我承认，此前镇政府的工作在这方面有一定的工作失误，不过同样的，今年的情况也比较特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似乎全国的苹果都在涨价，而全国各地的苹果产区却在不断压价，似乎又再现了当年姜和蒜的那一幕，当年就是国务院面对这种情况都很头疼，所以我们只是作为一个镇政府，恐怕比起国务院，还是差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夏镇长，我很好奇，既然连国务院都很难调控这种全国性的价格，那么夏镇长现在这么做，就能解决镇上苹果的积压问题了吗？”
“当然不可能，只是镇里的苹果卖不出去，农民朋友们愁得头发都白了，我作为一名人民干部，要是什么都不做，那岂不是玩忽职守渎职？那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那才是愧对了自己那人民公仆的名字！”
“我还想请问夏镇长，有人说苹果卖不出去是因为古北口镇苹果的质量不好，不知夏镇长对此有什么看法没有？”
“对于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我很愤怒，因为从我身后的卡车里大家就可以看到那些苹果的质量，都是很好很不错的，我很好奇为什么总有一些人喜欢搬弄是非和造谣生事，去贬低我们的农民朋友们辛勤一年的成果呢？”
“夏镇长，我是京华时报的记者，我还有一个问题，有人说夏镇长您根本不是成心想卖苹果，只是在进行政治作秀，对于这个问题，不知道夏镇长您有什么看法？”
“政治作秀？不得不说，其实我很讨厌这个说法，但是既然有些人要给我上纲上线的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要我们的苹果能卖得出去，只要我们古北口农民朋友们不再看着一大堆一大堆的卖不出去的苹果伤心落泪，我就是背上再多骂名，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一个干部去和老百姓在这上面斤斤计较的话，那他还配得上人民公仆的这个称呼吗？”
……
夏言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顿时又引起了周围群众的共鸣，顿时叫好声和喝彩声响成一片。
其实严格说来，夏言的发言并不算太精彩，但是由于党国的官员从来都是负面形象居多，就算是真有为老百姓打算的干部，面对这个肮脏的官场也不敢多说什么。所以当夏言站到了台前以后，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唯一的闪光点。
而随着媒体的加入，现场的场面也变得越来越浩大了起来，城管也越来越不知所措，只好不断的请示上级。
就这样，一条条信息如雪花片般飘向了各个相关部门，然后汇总到党国的最高行政机构国务院，不过不管最终的处理结果如何，夏言这个为农民卖苹果的副镇长，绝对是要传遍全国。
第三十二章 国务会议
国务院是个什么地方？
对于这个问题，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国务院的概念不管再怎么变，也都是探讨国家大事的地方，是掌控全国局势的地方，或许会出台某些针对地方上的个案政策，但那也绝对是为了服从全局的需要。就算是周总理再世，国务院也不会为了东北的白菜或者首都的西瓜而紧急开会，一群国家级领导人围在一起，喋喋不休唠叨没完的景象。
然而在夏言却亲手打破了这个再正常不过了的现象，让一群上了年纪的国务院总理和国务委员，大清早的紧急开会，讨论起了古北口的苹果问题。
当夏言带着古北口的村民在发改委的大楼门口叫卖苹果时，由于有仅存硕果的开国元勋李万虎老人借来的军区战斗部队在这里，北京的城管全都畏缩的不敢上前，只能放任夏言把事情的影响越扩越大。此外，又由于夏言选的地点是在国家发改委的门口，作为国务院仅次于国防和外交第一部委，发改委只好将这件事情如实上报到了国务院。
本来，对于这种事情，国务院的态度是很少有理会的，只是当听说活动有军队参与时，才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毕竟十年前那次海军和海警火拼的场面仍历历在目，没有人想在和平年间的首都内制造另一次更大的惨案。
由于事情紧急，所以事情并没有走层层上报的程序，而是被直接上报到了国务院温总理那里，然后温总理随即知会国务院办公厅和总理办公室，针对这件事情紧急召开了专门的国务会议。
国务会议由国务院温总理主持，其他出席会议的人有国务院第一副总理李恪强，副总理回良玉、张德江、王岐山，和国务委员刘延冬、梁光烈、马凯、孟建柱和戴秉国。
这些人，拿出去无一不是能独当一面，能呼风唤雨的主，但是现在，这些跺跺脚或者打个喷嚏，就能让整个党国的机关发生地震的强悍人物，却只能围坐在一个不到两百平米的小房间内，大家大眼瞪小眼的讨论夏言这个副镇长卖苹果的问题。
作为会议主持，温总理首先说：“同志们，我们的秘书长马凯同志，已经将今天会议的主要内容快速整理并打印了出来，就放在大家的面前，这件事情或许并不大，但却很重要，希望大家在看的时候要认真仔细，并且还要主动思考对策，要抱有一种忧国忧民的心态，大家都明白吗？”
温总理说完便环视了周围一圈，见大家都在点头，才接着说道：“那好，大家就赶快思考吧，下面的同志还在等我们的消息。”
温总理的话毫无疑问就等于是命令，没有人敢迟疑什么的，当温总理的话音才落，包括国务院第一副总理李恪强在内的所有人，就都开始聚精会神的翻阅起了国务院秘书长马凯准备的资料。
不可否认的，温总理在民间的声望并比不上他前任的朱总理，但是一个能当上国务院总理的人，没有人敢怀疑他的能力和手腕，也许目前换届在即，也许主宰了国务院将近十年的老人就要卸任，但也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毕竟他就算是一只迟暮的老虎，但也仍然是老虎，任何敢小瞧他的人，结果都只能是被老虎给吃掉。
尤其是李恪强，别看他已经确定了将接任总理的职位，十拿九稳，而且还没有竞争者，就等着温总理退位了。可是已经在官场厮混了大半辈子的他心里明白，越是到了这种换届的关键时刻，他越是要小心谨慎，终归阴沟里翻船，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也正因为如此，当李恪强看到这一次主事的又是夏言时，突然表情愣了一愣，然后下意识的抬头，只见另一边的国务委员刘延冬，也是一脸苦笑的无可奈何表情。
要知道，地位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养气的工夫绝对都是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宗师级别，对情绪的掌控能力极强，能让他们仅凭几段文字就失态，由此可见夏言在这件事上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虽然李恪强和刘延冬两人掩饰的很好，但也仍然逃不过主持会议的温总理的法眼，对于俩人的失态，他心里也感到很惊讶，不过在仔细再看了一遍材料以后，他才心下了然。
夏言，对于其他人也许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但是对于在场的人，尤其是李恪强和刘延冬，那就绝不普通。几个月前在南京，面对着气势汹汹要来将事故罪证就地掩埋的市委秘书长，以及一群为虎作伥的警察，他就敢以一个副处长的身份，带领现场群众进行阻拦，并且还让那位秘书长当场下跪。固然其中有很多的巧合因素，但他的能力和胆量，却是无需置疑的。
那件事是由李恪强做的最后处理工作，他没有按照整个官场的意志严惩夏言，而只是把他调往了北边的古北口镇，连口头警告都没有。那是国务院的决议，但是在执行层面上，李恪强不可否认的对夏言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偏袒，显然是很看好这个年轻到可怕的副处干部。
为此，国务院专门还专门暗中调查过，结果很是让人吃惊。
首先，夏言进入体制内的工作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年，而且他在体制内的家庭关系就是一片空白，可是即使这样，他仍然就像是坐了火箭一样的扶摇直上。
在庐江，几个月就从一名办事员直接连跳两级，直接升任了县委办副主任，然后凭着汤池项目，又被调往无为成为开发区党工委***，正科级干部。也许开发区在国务院是非法的存在，但是开发区的作用却是毋庸置疑的，而夏言在这个位置上，主导建立了整个安徽第一套开发区的金融服务平台，巨大的商机让各大金融机构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
后来，夏言虽然进入了北京进行挂职学习，但是他留在无为的思想却一直在主导着开发区的发展，金融服务平台搭配着承接产业转移相辅相成，越做越大，以至于现在芜湖市规划建立的cbd，也就是中央商务区，都不得不从原来的镜湖，转到了长江对面的无为县。
因为南京的事情，夏言被冷藏到了古北口那边，事实上他也确实消停了一段时间，几个月音讯全无，让他们乃至整个中国官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或许夏言以前的成绩虽然优异，但毕竟中国十多亿人，再优秀也不一定能入总理的法眼，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夏言这个人不管放到哪里都是块能发光的金子。
温总理想到这里，突然也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他抬头看向身边的李恪强，然后说道：“李总理，你是国务院的第一副总理，也是即将接我班的人，理应做一个带头的表率作用。”
温总理点将，基本没有拒绝的权力，更别说还是李恪强了，简直一丁点的回旋余地都没有。
不过能坐上总理***人的位置，李恪强也不是省油的灯，只在瞬间，就已经想好了对策，然后道：“感谢温总理给我这次发言的宝贵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关于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仔细的看过了，我认为，这一次的事情我们不能简单的当成一个群体事件或者是个案来处理，作为掌控全国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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