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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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心中慢慢沉下，只当今夜脱不了他的淫掌，心中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水来，哽声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你有身份有家势，何必要苦苦逼我呢，只可惜我家的公子没什么本事，否则月儿宁死也替他守个贞洁，现在也不会遭你如此羞辱！”


　　向守禅听她这样说来，知道她己经屈服，便慢慢走近月儿，张手要去抱她。


　　月儿也不闪避，仰着脸合上眼睛，眼中流下大滴泪水来。


　　向守禅大喜，奔上一步就想将玉儿揽入怀中，正在这时，只听门被人一脚揣开了，一个人在外边咬牙切齿的骂道：“妈的死肥猪，连老子的女人也敢打主意，你死定了！”


　　说着就见门外冲进一个少年，手中反握着一柄奇形长刀，双目瞬也不瞬，直直盯着自己。


　　向守禅大惊，忙退了一步叫道：“你是谁？！”


　　他心念急转，知道自家寻常人一定不能进来，此人破门而入，只怕外边被他放倒许多人了，要不就神鬼不知，进来时根本没惊动其他人。


　　无论如何此人都非寻常，向守禅连退数步，双手不闲，以弹了不知多少入肤发作的恶蛊！


　　少年一步一步逼来，竟是不躲不避，倒象他平日用来练蛊的活靶子一般！


　　向守禅这才松了口气，他本是闪近窗口想寻机而动，这时懒洋洋迎着少年道：“找死。”


　　月儿呆呆看着破门而入的花痴，一愣尖叫道：“公子快走，你不是他对手！”


　　向守禅这才知道这个少年是谁，眯着眼睛道：“小美人，他是你情郎？”


　　花痴跨了一步，将月儿揽在怀中，对她说：“月儿别怕，看老子怎么杀这个淫贼！”


　　向守禅深知自己蛊毒的历害，按说现在应该要发作了，可是他一对肥眼眯着紧盯对方，就是不见他口鼻窜出血来，不仅如此，还双目圆瞪，中间全是杀气，分明在想怎样才能折磨自己那样，心中不由一凛，感受一些不妙来。


　　他心中发毛，转想最霸烈的“金线虫蛊”也要发作了，便低声喝道：“一、二、三，眼睛暴！”说着紧盯花痴，只见他双眼一突，双目赤红的跨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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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金线虫蛊”仍是仅次他本命元蛊的凶蛊，进入人体之后，迅速在血液之中产卵繁殖，虫卵要想孵化，就需要光线，便一齐涌向眼睛之处，蛊虫繁殖极其迅速，见光既化，眼球中的压力骤增，最先的征状就是眼珠暴突，到时双眼金黄色的线虫蠕动，也不知有多难看。


　　向守禅低喝一声，就见对方双眼一瞪，只当他会眼球迸出，谁知他一下就不见了！


　　向守禅愣了一愣，奇道：“怪了，然不成是我九蛊共运，这小子被蛀得没影了？！”


　　正在奇怪，就听对面小美人呆呆看着自己身后，脸上全是不相信的神情，也不知看到什么了，急忙转身时，且什么也没有。


　　向守禅大惊失色，忙问月儿道：“你、你看到什么了？！”


　　月儿且不理他，这时回过神来，脸上的惊骇慢慢消去，欲娇欲嗔的样子，在怪自个情郎来的迟了，害自己被人欺付的样子，樱唇一噘，分明是在撒娇：“公子，你怎么现在才来啊，烦人死了！咦……你还真到学了武功？！”


　　向守禅见她这时视己如无物，不由又惊又骇，随着她的目光一看，哪儿有人？！


　　月儿且“咯咯”笑了，这时拍着手笑道：“你要帮我出气，他欺付月儿！”


　　向守禅大骇欲死，一时心志大乱，奔了一步想将月儿抓在手中要挟，可只听那个小丫头笑得跟银玲似的，整个人向上一跃，连她也不见了！


　　满屋子都是月儿的娇笑，也不知有多高兴和快活，向守禅听在耳中当真是又羡慕又害怕，这才知道平时让人心魂荡漾的娇笑，不适时宜的时候，竟能让人心胆俱裂！


　　他惊骇欲死，狂叫道：“你们在哪、你们在哪、出来！”


　　他身形极快，这时左右扭转东张西望，但明明听得人家在笑着，扭头且不见人，笑声在屋中回荡，只当自己遇见了鬼，没命怪叫起来！


　　向宅开始喧哗，四下听到老爷怪叫，一时灯火通明，不知涌来多少人了。


　　向守禅还在嘶声叫道：“你们在哪、出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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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在狂叫，就听有人在身后说道：“你虽长着双眼，但跟瞎子差不多，一而再再而三，上一次就看不惯你了，现在又打月儿的主意，说明你运气眼力都很差，有眼睛跟没眼睛差之不多，你要眼珠子干嘛？！”


　　向守禅大骇，只想外边家奴进来帮忙就好，可听得他们在院中大呼小叫，就象在庭子里赶耗子那样，就是不往这边来。


　　他心志以乱，一时茫然，其实自己都手足无措，就算家奴进来又有什么用呢？只是此时就象是落水之人，看到稻草也不会放过，漫无目的只想有人来帮自己。


　　正在这时，只见眼前慢慢出现一个人来，皱着眉说：“我要取你的眼睛，自然要让你看到我的样子，你杀人无算，又天性好色，本想一刀杀了，又怕污了老子的刀！”


　　向守禅骇然叫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花痴冷笑道：“你才是鬼呢，你老子姓苟名梦宇、字护蝶，记清楚了！”


　　他此时拥着月儿，俩人面带微笑，说不出有多惬意，向守禅蓦听自己双目发胀，最后“啵”的一声，眼珠向外挣出，一下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狂叫起来，听得屁股上又狠狠挨了一下，剧痛钻心，髋骨都碎了，花痴道：“既不杀你，这一脚可是替十七踢的，还想调戏娟红嫂子，我呸！”


　　他啐了一口说：“你这颗脑袋先寄在你项上，日后再敢为非作歹，花痴随时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向守禅没命狂叫，只是听到对方最后那句说完，停了很久，就再没声息了，


　　这才知道他们去了，听到门被撞开，也不知多少家奴冲了进来，当先的急叫道：“老爷、老爷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他双目以瞎，臀部上又剧痛不己，象座肉山那样堆在地上，只觉无比惊骇，仍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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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痴带着月儿回到客店，见玉儿跟雪儿正在灯下说话，两人坐在一处，只怕以十分腻熟了。


　　月儿一看到玉儿就垂下了头，显然是想起以前她劝自己的话来，小心叫道：“小姐……我……”


　　玉儿急道：“回来了，可认人担心死了，去哪儿了？！”


　　月儿看了看花痴，又尴尬又不安，呢喃着说不出所以然，花痴笑道：“小丫头差点跑去跟人洞房花烛，还好我去的及时，教训了死胖子一回，现在他也不能贪色了。”


　　月儿又羞又气，又怕小姐骂自己，垂着头无语，玉儿心中不忍，柔声道：“好了，没事就好，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月儿看了看花痴，又看了看雪儿，对她有些好奇，不过猝遇这么多事，心情起落，这时累了，便老老实实的进屋去了。


　　花痴坐在灯下，雪儿笑道：“花痴，月儿受了惊吓，你不陪她，守着我们做甚么，快去吧，我跟玉儿姐姐正说得开心呢。”


　　花痴见俩人没久就象亲姐妹，不由又惊又奇，玉儿也道：“相公去吧，月儿年纪还小，只怕受了不少惊吓，你去陪她，我好久没见雪儿这样的姐妹说说话儿，女孩家的心事，你可别听。”


　　花痴恨恨说道：“你们聚到一起，有姐妹相公都不理了，什么心事什么心事，相公听听，我最爱听女孩儿心里的事了！”


　　玉儿又好气又好笑，雪儿且闪了他一眼，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花痴这才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说：“你们聊你们聊，我去陪月儿。”


　　说着走向内室，月儿正合衣躺在床上，这时见他来了便装睡，花痴悄悄扑上去笑道：“死丫头春心荡漾了吧，来来来，相公安慰安慰你……”


　　月儿正在无聊，本来女孩心情起伏就是要人哄的，这时见花痴来了，脸儿一红、心中一荡，乖巧的钻到花痴怀中，两人抱在一处，慢慢便去做那件不便细说之事去了。


　　


正文　第四十二：男扮女装


　　　　四十二：男扮女装


　　衡山。


　　时值庙会，花痴背上插着“月魄”倒也有几分象江湖人了，走在大街之上，东张西望的，显然是想找莆素儿。


　　他将月儿救出之后，怕再出什么意外，便让年还义跟着她主仆，自己跟雪儿出来之后，雪儿也别了他，她知道花痴神功初成，显是急着赶回去跟父母商量要跟佘胜龙退婚一事，并且想先去一趟万妖岛，也为花痴偷那个魔戒作准备。


　　两人分手少不得要卿卿我我，雪儿风情万种，惹得花痴依依难舍，最后俩人眼睛都红了。


　　只是各自有事要做，儿女私情只有先搁下了，两人最后还是分手。


　　花痴独自来到衡山，想到能见这个神秘可爱的莆家素儿，慢慢便将雪儿忘了。


　　庙会上人山人海，找个人无疑跟大海捞针一样，花痴弄得头昏脑胀，便寻了一个茶棚坐下，先瀼了几碗凉茶下肚，这时叫上点心，慢慢下酒。


　　他正在闷饮，突见一个小乞儿走了过来，试试探探的问道：“请问小爷是不是姓苟？”


　　花痴一愣，便点了点头道：“你怎么知道？”


　　小乞儿便说：“方才有个姐姐让我给你传信，你可是苟梦宇？”


　　花痴大喜，忙拖住小乞儿问道：“她在哪儿？快带我去！”


　　小乞儿递上一封信来说：“她不知哪去了，信自个看吧。”


　　花痴忙接在手中，小乞儿说：“你得给一两银子，是她说的。”


　　花痴忙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也不看有几两，递给小乞，那厮接过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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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痴将信拆开了，见上边写了一行字儿，他且一个也不识得，捧在手中象热锅上麻蚁一般，左右打量一下，便走到茶博士跟前，陪着笑道：“老板，你认得字吗？”


　　买茶的约四十多岁，听了此话精神一振，道：“代写家书可要另外收钱的，你是？”


　　花痴忙道：“想烦你给我看看这上边写着什么，要多少钱？”


　　那人便接过信来，一看就笑了，一边笑一边打量花痴，添水的茶壶都洒出水来。


　　花痴一愣，讪讪问道：“请问，这上边都写了什么？”


　　“没什么，呵呵……没什么，你这个朋友倒是有趣，他、他、他……”


　　说了三个“他”将手中茶壶搁下了，这才强忍住笑道：“要你扮作女人，一定要象，不象他就不来见你。”


　　花痴一愣，忙将信拿过来，尴尬的问道：“请问要多少钱？”


　　“算了算了，嘿嘿不……要钱了……”


　　花痴觉得十分无趣，便会了帐匆匆走了。


　　他才一离开，就听老板摸着肚子大笑起来，显然忍无可忍了。


　　花痴一边走一边恨道：“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扮作女人吗，妈的，笑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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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扭扭捏捏的去成衣店买了套女人衣服，完了又去买胭脂梳钗铜镜之类，偏偏买胭脂的少妇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见个少年来买这些东西便添了几分轻狂，娇笑道：“小哥儿你给谁买啊？”


　　“给……给我娘子。”


　　“看不出你年纪不大，且如此疼爱娘子，嘻嘻……也不知谁家的小姐嫁了你有福气呢。”


　　花痴嘿嘿陪笑，拿了东西想溜，少妇且拖住他道：“哟……小哥儿，你可别走。”


　　花痴一愣，也不知她想干啥，少妇捂嘴一边娇笑一边道：“你出来买胭脂，娘子不会没给你钱吧？”


　　花痴这才明白自己没给钱，一时面红过耳，忙摸出一块银子递去，少妇看他憨厚可爱，偏偏慢慢去清银子，花痴又窘又急，抛了一句：“不要找了！”便飞也似的去了。


　　到客栈门口，还不望买两只馒头，一并带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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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屋便将门关上了，将女装穿上，偏偏自己浓眉大眼，抹了半盒胭脂且还有些威猛之相，叹了口气，用手去拨眉毛。


　　他力道大，徒手拨眉就跟修鸡鸭差之不多，自然轻而易举，只是剧疼钻心，只差不掉下眼泪来了。


　　弄了半天眉才细了些儿，眉骨处且己经通红，想到为见那个丫头无端受些鸟罪，不由咬牙切齿骂道：“死丫头臭丫头，老子待会不插得你哭爹叫娘才怪！”


　　他骂了几句粗话，心情才慢慢好过，这时再就着镜子一看，脸面跟女孩儿差不多了，只是胸脯平平，没一点女孩的曲线。


　　于是将买来的馒头取了，按在胸口之上，将绢布缠牢了，再穿上女装，忍不住咧嘴大笑起来。


　　镜中是个娇好女子，只是咧着嘴在笑，粗声粗气的也不知有多古怪，花痴在“逍遥岛”学过变声之术，这时将音一变，果然变作一个少女了。


　　他得意起来，想不到无师自通，稍加打理便化男为女，对自己无比崇拜起来，更哼出些茶楼妓院道听来的荤曲儿，活脱脱成了个风骚艳妓了。


　　打理完了，这才推门出去，迎面看到小二走了过来，看到自己一愣。


　　花痴也不理他，垂头匆匆走过，就听小二在后边奇道：“这小子貌似老实，想不到小小年纪竟会召妓，也不知这是哪儿的小姐，下次老子也去玩玩！”


　　花痴暗笑，走下楼去，就听坐在楼下的贩夫走徒，一看到自己都眉飞色舞，吹口哨打响指忙个不停，花痴又急又窘，迈开大步向外急奔而去，远远听人在店内议论：“这姑娘也不知是哪儿的，长得不错，就是走相太差，怎么象个男人，背上还插着个什么？”


　　边上一人应道：“这你就不懂了，那玩意只怕是吹奏用的，不是琵琶就是笙。”


　　花痴听了于是一步分成三下走，慢慢走上街去，希望能看到莆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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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画得象个风尘女子，走在大街上不知有多少男人给他抛媚眼，正经人家的女子远远便躲开了，有丈夫爱嫖的还狠狠瞪她一眼，少不得要骂一句：“骚货！”


　　花痴只觉自己象个过街老鼠，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闪着男人四下乱走，正在这时只见前面来了三四个纨绔子弟，远远见了自己就挤眉弄眼，兴奋起来。


　　花痴只觉得浑身上下鸡皮疙瘩狂冒，闪闪躲躲的顺着街角走去。


　　偏偏那几个男人显是想调戏“她”的，迎着将他挡住，其中一个淫笑道：“小姑娘是哪个楼的，少爷怎么不认识啊？”


　　另一个笑道：“只怕是哪家的新货上市，看样子又不象才出道的，只怕是个行家了！”


　　另一个便道：“我就喜欢玩行家，进窑子玩的就是风骚，你看看她，只差不骚得冒烟了！”


　　众人哄堂大笑，花痴羞怒交加，又不便发作，细声细气的说：“各位请让让。”


　　还好，那些人便闪身让他，花痴匆匆走过，且见他们面带微笑，一个个跟在自己后边。


　　花痴恨不得拨出“月魄”来一并砍了，但又怕看不到莆素儿，只有强忍住了，走了数十步回头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领先的邪笑道：“跟着你看看你是哪家姑娘，大家好去照顾你啊！”


　　说着还做了个极其暧昧的表情，弄得花痴只差不当街狂呕。


　　他正在生气想整整他们时，且见侧面慢慢走来两个女孩，当先的无语先笑，最后捂着肚子问道：“请问你是梦姐姐么？”


　　花痴回过头来，长长吁了口气，叫道：“素儿。”


　　那人正是莆素儿，身边还同着一个女孩，跟她年貌相当，也不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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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痴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要让自己男扮女装了，显然她还同着个伴儿，只怕别人看出自己行头来，想到这不知觉得有多刺激，望着走来的莆素儿心中一荡，满脑都是香艳不己的幻觉。


　　莆素儿一边笑一边走近他，勉力把持才能说道：“你……怎成这样子了啊，梦姐姐？！”


　　那个女孩儿在一边冷冷打量着花痴，显是觉得莆素儿怎么认得这样的女孩，隔在一边远远的，怕花痴给自己沾上了风尘之气。


　　花痴见了她满肚子恼火都不见了，忙拖住她的手，一边用力捏了捏，一边笑道：“素儿啊，隔些日子不见，想不到长得更中看了，姐姐跟你一比，可就差远了！”


　　莆素儿见他手捏着自己暗暗用力，也不知有多暧昧，脸微微一红，忙挣脱了指着身边的少女说：“这个是我的师姐，也是我未来嫂子，叫孟紫樱。”


　　说完转身对孟紫樱说：“樱姐姐，这个是我的好朋友，‘她’叫宇梦儿，你别看‘她’穿得俗气，本事可不小呢？”


　　孟紫樱勉强对花痴颔首，脸上的笑意全是装出来的，分明是看不起花痴的样子，花痴见她眉清目秀，不仅肌肤如玉，柳眉星眸也不知有多清丽，一时看得呆了，就听莆素儿慢慢伸出手来，仍将自己手握住了，立觉一阵锐痛传来，手被素儿死命一掐。


　　花痴差点叫出声来，这才明白自己失态，忙垂下头来吡牙裂嘴偷偷痛苦不提。


　　正在这时，只听那些纨绔子弟显是等得急了，在后边又起哄了，吹口哨作呢状层出不穷。


　　花痴偷偷看了看手，上边被她掐掉了层皮，正在恼火，蓦听那些人起哄，便转过身去，意念一动，只见那群人蓦就向后飞跌，实实摔倒在地。


　　孟紫樱这才吃了一惊，仔细看了看花痴。


　　花痴若无其事，拍了拍手对莆素儿道：“我们走吧。”


　　莆素儿白了他一眼，哼道：“我们同路吗？”


　　花痴吓了一跳，他费尽周折才遇到人家，反脸不理自己糗可大了，忙陪笑道：“在下反正没事，素儿就领着姐姐开开眼界吧。”


　　莆素儿板着脸道：“我们可挺忙，只怕没空。”


　　花痴想不到会这样，一时愣住，说不出话来，正在惶然无计，且见孟紫樱跨了一步说：“素儿，这位姐姐既然没事，我们便陪她一起玩玩吧，只要不误我们的大事就行。”


　　花痴大喜，忙道：“你们有什么事情，我反正闲着，只怕还能帮你们呢！”


　　孟紫樱正是安了此心，道：“姐姐你好热心，我们去诳庙会吧！”


　　花痴不敢造次，陪着笑问：“素儿妹妹，你说呢？”


　　莆素儿还是没理他，身一别便走了。


　　孟紫樱看得莫名其妙，见师妹对“她”前后判若两人，也不知他俩是什么关系，摇了摇头，又对花痴讪讪一笑，这才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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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庙会上人山人海，女孩儿无非是看些衣饰胭脂，女红针线之类的东西，花痴跟着俩人，生怕又惹恼莆素儿，隔孟紫樱远远的。


　　孟紫樱自打见他意动伤人，以知他修为远非自己能比，她先前看不起“她”，这时暗里想求人家，只想找机会跟“她”亲近，这时见花痴在后边无聊，便道：“姐姐你来，妹妹给你挑些脂粉，比你现在用的那些，应当要好些儿。”


　　花痴陪笑道：“好的好的，孟姑娘请说。”


　　说着转到莆素儿身边，隔她远些。


　　孟紫樱不离不弃，从摊上拿起一些看中的胭脂口红给他介绍：“象这样盒子装的，大都是正品，而且跟我们女孩家肤色挺合适的，用了不会生疖子暗疮。”


　　花痴连连点头，且暗暗打量莆素儿脸色，素儿看他对孟紫樱如见狼虎，又有些好笑，怕他太过拘谨被对方看出眉目，便横了他一眼道：“孟师姐给你介绍的可不错，下次好用，否则人家还当你是……”


　　说到这觉得好笑，便“卟噗”一声，再气不起来了。


　　花痴大喜，忙转身对着孟紫樱，一边连连点头，象背口诀般认真听起来。


　　


正文　第四十三回：少女们的偶像


　　　　四十三：少女们的偶像


　　到后来莆素儿终于原谅花痴，他再伸手也不拒绝，让他拖着，三人逛了半天，花痴便说：“天色不早了，你们租到房间了么？”


　　孟紫樱道：“我一来便想租的，只是素儿说先别急，庙会人可比寻常多些，也不知还有没有空着的屋子。”


　　花痴不笨，知道她一定是想等自己，心中又是一荡，忙道：“既是这样，不如去我住的客栈，我出来时还空着许多。”


　　孟紫樱便点点头，道：“也好，反正我们也饿了，先找到住处，再去吃饭吧。”


　　二人于是随着花痴去那家客栈，小二正在忙着，见那个“妓女”又回来了，心中大喜，忙对他挤眉弄眼，花痴只作没见，对掌柜的说：“有空房间吗，给我两间。”


　　掌柜的正在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