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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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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正在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之际，忙陪笑道：“姑娘，两间是没有了，只有一间。”
花痴一愣，看了看莆素儿说：“也行，素儿妹妹，我们好久没见了，今夜可得挑灯夜话，叙叙旧呢！”
莆素儿早知他安的什么用心，脸上飞起一抹红昏，应也不是拒也不是，只有将头扭开看着别处。
花痴风她娇羞难禁，只当她答应了，一时喜不自禁，忙向莆素儿靠了靠，以示亲呢。
三人开过房后，便将东西搁好了，小二见先前是个男子住的地方，蓦然变成妓女在开门，只当是拉皮条的带个野鸡在本店做生意了，一时生出不少憧憬，只望这三个都是干那一行的，就是拚着几个月不给家里半点家用，也蠢蠢欲动去玩他一回。
花痴安顿好了，便领着二人下楼用饭。
不久到了一家餐馆，便叫了饭菜，三人客气一会便用饭，便见莆素儿跟孟紫樱交头结耳，显是在说正经事了。
花痴佯作吃饭，运动耳力去听，只听孟紫樱道：“‘续命神医’车无间性子本就十分古怪，听说被‘毒婆婆’掳去之后更是乖舛，‘毒婆婆’既然来衡山还愿，明天一定会出现在南岳大殿之上，我们跟着查到住在何处，到时偷偷去将车无间掳出来，去救你大哥。”
莆素儿点点头道：“事到如今，只有这样了，只是‘毒婆婆’的‘化情丹毒’中人立毙，也不知这一次有没有惊险。”
孟紫樱看了看花痴，花痴闷头扒饭，只当不觉，就听她低声显是用“遁言入耳”之术对莆素儿说：“你这个朋友稀里糊涂的，功夫只怕非你我能敌，不如明天让她帮我们，就让她引开毒婆婆，我们负责去带‘续命神医’，你说行么？”
花痴听了，心下暗骂道：“臭娘们心狠手毒，也不怕害死老子！”
莆素儿这时忙道：“这不好吧，他武功虽高，这可是我们的私事，真让他中了‘化情丹毒’，不是害他性命么？”
孟紫樱道：“事到如今，你想我们生死是小，真要找不到‘续命神医’的话，你哥的伤势只怕会恶变，你就舍得让他……”
说到这心中一酸，显是觉得伤心，低头扒饭，不再说了。
莆素儿无语，沉呤良久才说：“要不这样，我去引‘毒婆婆’，你们去找车无间，不管怎样，将外人扯进来总是不好。”
花痴心中一暖，知道她怕伤到自己宁愿舍身前去，正在感动，只听孟紫樱道：“师妹，师父一直嘱咐我们不要去找‘毒婆婆’，正因为她也没把握能解‘化情丹毒’，你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师父会安心么？”
莆素儿偷偷看了看花痴，回道：“没事，我小心些。”
花痴从碗中挑出最后一块肥肉，一边塞入口中惬意的嚼着，一边摸了摸肚子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
孟紫樱见他吃相难看，脸上掠过一丝不悦，要不是自己有事求“她”，她才懒得浮出一丝笑意还说：“你吃饱了，可别客气。”
花痴打个饱嗝，又点了点头，便抢先去付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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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拿着铜镜，左照右照。
莆素儿跟孟紫樱站在后边，似笑非笑看着他。
花痴奇道：“怪了，每次我一个人走的时候，老是要招些狂蜂浪蝶，是不是我的样子有些淫荡？”
莆素儿大笑起来，孟紫樱也忍俊不禁，笑道：“哪有啊，姐姐你生得多情可爱，男人们或许都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孩吧。”
花痴知道她们讽刺自己，正在讷讷无语，只听孟紫樱笑道：“梦儿姐姐，我听同门师姐妹们说刀剑门的苟梦宇，又英俊又风流，武功还高不可测，也不知多少女孩儿都将他当成了梦中情人，只怕他一看到你，也会神不守舍呢！”
花痴一愣，只当是自己听错了，追问道：“你说什么？”
莆素儿忙道：“哪有啊，我看他可挺笨的，还好色死了。”
孟紫樱一愣，道：“不会吧，我听教中姐妹提起他时，你不也赞成么？”
莆素儿面红过耳，只听孟紫樱娇笑着推她一下说：“好色些儿，别人才有机会，你说呢？”
花痴这才知道自己己经名声在外，一时意马心猿，浮出不少遐想，呆呆看着莆素儿幻想起来。
莆素儿斜了花痴一眼，哼道：“才不希罕呢，哪个看得上他啊。”
孟紫樱道：“就算你不希罕，现在也不知有多少女孩儿将他当做梦中情人，他要看到梦姐姐的话，一定会被迷倒。”
花痴“呵呵”笑着，由于得意忘形，竟恢复了男声，莆素儿吓了一跳，忙狠狠瞪他一眼。
好在孟紫樱知道“她”鄙俗不堪，只当“她”轻浪起来是这样，也不在意。
莆素儿咳了一声，显是想将话茬别开，可孟紫樱对传说中“苟梦宇”有些好奇，这时偏偏追问道：“师妹，你可是乔装言真入过‘揽月堡’的，只有你最有评说权力，我听师妹们说得他不知有多好，可是真的？”
莆素儿斜了斜花痴，见他引颈望着自己，显是想知道人家都说了些什么，便漫不经心的说：“我看也不过如此，好象有些傻傻的。”
孟紫樱笑道：“男人笨些才听话，真要象你哥哥，还不被他欺付死了。”
“还有。”孟紫樱说到这儿戏道：“前些日子你跟我睡一起时还跟我提过他，那时你可不是这样，你说他憨厚温柔、且又有些调皮，挺惹人爱的不是吗？！”
莆素儿尴尬得脖子都红了，呢声嗔道：“师姐……你说什么啊？”
花痴大为得意，再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两人听“她”这时就象个男人在笑，不由一愣，全怔怔看着他。
花痴蓦然醒悟，忙掩着嘴，尖声哼了几下，再不敢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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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志得意满，呆呆坐在一角，将孟紫樱的话从头到尾回忆，不时傻笑出声，象着了魔。
孟紫樱悄悄对莆素儿道：“她不会是个花痴吧，我不过提了苟梦宇一下，便搞成这样，要真见到本人，也不知她会浪成什么样子。”
莆素儿不便细说，草草应了一声作罢。
俩人走到门外，孟紫樱低声对莆素儿道：“今晚你可要将我们计划给她说说，有她帮忙，无疑多七分胜算，我先过去了，你跟她单独好提一些。”
莆素儿犹豫不决，孟紫樱说：“素儿，我知道你不好开口，又怕连累人家，但事以至此，也得为你大哥想想，她跟你再好，也只是个朋友，事情到这一步，你真想我们自己去办这件事吗？”
孟紫樱叹了口气，道：“这一次我们碰到她，可真是运气，你记住千万别将‘毒婆婆’的名号给她说，只要让她小心就是，大家齐心协力，‘毒婆婆’虽然历害，我就不信她有通天之力。”
莆素儿咬着嘴唇说：“我想想，你先过去吧。”
孟紫樱急道：“还想什么？哪有你这样不开窍的人，你不说我去跟她说。”
莆素儿这才勉强应了一声，对她道：“你先回去吧。”
孟紫樱这才道：“好，那我先回房了。”于是走回那间房，到半路又问：“你过来睡么？”
莆素儿应道：“来，到时我来敲门。”
孟紫樱于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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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素儿见她去远了，这才慢慢走进花痴的屋子。
花痴见她单独一人进来，小声问道：“她走了？”
莆素儿白了他一眼，啐道：“夸了你几句，自个是谁都不知道了吧？”
花痴忙陪着笑道：“哪有哪有，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娘子，我不会骄傲的！”
说着就走上前来，想将对方拥入怀中，莆素儿一闪便闪开了，斜看着他道：“别碰我，看到你就讨厌，连我嫂子也不放过，看你当时的样子多贱。”
花痴见她还耿耿于怀，忙笑道：“哪儿啊，我听说是你嫂子才认真看了一眼，想知道你哥哥的眼光呗。”
莆素儿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早知道你是个大色狼，真不该让你来这儿。”
花痴忙诅咒发誓道：“娘子，在下要不对你一心一意，就、就、就……”
本来他一发誓女孩就都会制止，偏偏莆素儿斜眼看着他，好象就等他发个誓出来似的，他心中有鬼，忙岔开话题问道：“娘子，你们来这干什么啊？”
莆素儿眼一瞪，追问道：“你说，要不对我一心一意怎么了？”
花痴一愣，嘿嘿陪笑道：“就是……他祖宗就不是人！”
誓一发完，便暗暗祷道：“苟大，事情紧急，只有让你替我挡挡，可别生气。”
莆素儿脸色这才缓了过来，慢慢转过身去。
花痴大喜，忙冲了一步，从后边揽住她的腰，莆素儿这才不挣扎了，轻轻嗔道：“走开啦……”
口上虽是这样说，身子且慢慢后靠，倚在他的怀里来了。
花痴见她终于饶过自己，这时小鸟依人，心中一荡，慢慢搂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说：“娘子，想死你了。”
莆素儿娇嗔道：“谁要你想，我又没欠你什么。”
花痴不敢急进，抱着她轻轻摇晃，依然在她耳边说：“快说快说，有没有想着相公，有没有梦到相公？”
莆素儿跟他分手后，姐妹们提起他全都赞不绝口，也不知有多少人艳羡被他抱着飞天的北门梦兰，那时想到他其实对自己有情，心中就不知有多得意。
衡山一行，偏偏又是跟孟紫樱一起，左思右想才有了这个办法跟他见面，白天因为孟紫樱夹在中间，虽有些恼他，其实还是挺喜欢这厮的。
这时闲人都走了，只余下两人，前嫌尽释之后，不由跟他距离又近了一些，这时两人相互依偎，心中浮起无数温情，听到他的软语心中一荡，“卟噗”笑了，声音慢慢娇呢，道：“才没有呢。”
花痴叹道：“你真没良心，相公我可为了你茶饭不思，没看到我瘦了许多？”
莆素儿轻笑道：“花言巧语的坏东西……骗谁啊。”
花痴于是嘟着嘴道：“你看你看，我脸上有个什么？！”
莆素儿一怔，忙转过头来，且正被花痴的厚唇迎上，狠狠被他亲了一下。
莆素儿娇躯转过，扬起粉拳便对花痴乱捶，花痴嘿嘿笑道：“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你撞上来的！”
莆素儿春心以动，嗔道：“你坏，真是个淫贼！”
花痴趁机拥住她想亲，莆素儿且用力推开他，红着脸道：“我要过去了。”
花痴哪肯放手，揽着她的腰道：“不许去了，我们姐妹可要挑灯夜话，谈谈心呢。”
莆素儿红着脸啐道：“想得倒美，谁跟你谈心啊。”
花痴涎着脸说：“素儿怕什么，姐姐还会吃了你不成？”
莆素儿这才“卟噗”笑道：“你扮女人倒挺象，就是看起来不太正经，象个窑姐儿。”
花痴嘿嘿干笑，这时揽着她走到桌前，正色道：“素儿，你们来此有事？”
莆素儿听了这话，脸一下沉了下来。
花痴道：“素儿，有什么事跟相公说说，可别瞒着我，你要这样可见外了，我不帮你谁帮你对吗？”
莆素儿脸慢慢沉下，犹豫良久才说道：“我哥哥为了练‘十冥天阴’大法，走火入魔，被震伤内腑，己经在床上躲了一年多时间，据说只有‘续命神医’车无间才能医治。”
花痴道：“走火入魔也这么险吗？”
莆素儿低声道：“‘十冥天阴’大法是失传以久的奇门功法，据说是速成最好的道术，最近数百年来，只有一个人练成此功，你知道是谁吗？”
花痴道：“谁？”
“‘圣婴法尊’泽云婉。”
正文 第四十四回：化情丹毒
四十四：化情丹毒
“噢。”
花痴心不在鄢的问道：“她是谁？”
莆素儿愣愣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说：“你不认识？！”
“嗯？”花痴怔怔说：“我认识她？为什么？！”
莆素儿显是不太相信自己耳朵，摇了摇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啊，连泽云婉也没听说过？”
花痴这才明白她一定是提起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了，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孤陋寡闻，忙道：“噢…………你是说她，听说过、听说过！”
莆素儿直直看着他，只见他恍然大悟般说道：“她……后来怎么了？！”
莆素儿又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说：“不知道便罢了，偏偏死撑，你听说她怎么啦？”
花痴这才嘿嘿陪笑道：“娘子真是历害，其实我不认识她的，瞒也瞒不过你，正问你呢。”
莆素儿奇道：“苟梦宇，真奇怪你什么都不知道又练成绝世功力了，你身在奇门，不可能连泽云婉也没听说过啊，没听说她是观音菩萨亲自收伏的？”
花痴吓了一跳，这才骇然道：“有这等事？！”
莆素儿道：“我还吓你不成，有人说她现在是观音座下的善才童子，想当年她可弄得天下都鸡犬不宁呢。”
花痴不太相信的说：“不会吧，你说她讳号是什么？”
“圣婴法尊。”
“这是什么意思？”
“她练的‘十冥天阴’大法，一层功力年青二十岁，泽云婉六十三岁开始，练到三层，就象个三岁婴儿，破顶圆满是最难的，她修了近百年才功果圆满，因此象个婴儿时，曾弄得天下谈之色变。‘十冥天阴’大法功力速成，但心志会乱，前三层只日可就，到第三层时，会变得好吸人奶，每到入夜，就会潜入民宅盗掳年青少妇，那些日子人心惶惶，弄得有喂奶婴孩的人家个个提心吊胆。”
花痴从没听到这样的奇事，脱口道：“那也没什么啊，不就吃些奶吗，小孩儿吃了奶后，做母亲又没少什么，还那么怕？”
莆素儿叹道：“说得轻巧，她可不是普通的婴孩，每个被她抓到的少妇，无不被她吸尽精血，最后形容枯干，象脱水般活活死了。”
花痴这才骇然，呆呆看着莆素儿说不出话来。
莆素儿叹道：“因此不知有多少母亲死在她手中，普天之下，弄得大家提心吊胆，竟然入夜最怕，就是旷野婴啼。”
花痴听力超人，正说到这儿，便听到城中不知谁家的婴儿蓦然啼哭，心中一凛，毛骨耸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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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莆素儿慢慢说道：“这种法门虽是极快，但被公认是天下至邪至阴的邪术，自从泽云婉失踪后，再没人敢练这种功夫了。”
“失踪？！”花痴奇道：“不是说被观音菩萨收去了？！”
“只是传说，自此后户户都念观音的大悲咒，据说有一晚泽云婉又去盗掳幼母，便被观音显身收去了，此事以过几百年了，有了这个传说后就没人再见过她了，一传十十传百，就成真的了。”
花痴松了口气，只听莆素儿低声说：“不过我娘且知道另一种说法。”
花痴心中一凛，忙道：“什么说法？”
莆素儿道：“她说泽云婉是功果圆满，羽化飞升，现在己不在五行三界之中，又或许己经幻成一个不死的美女，躲在人间归隐了。”
花痴似信非信：“有这样的事？！”
莆素儿点头，道：“不然我娘为什么让我哥哥练这个功夫呢。”
花痴骇然叹道：“你娘也是，怎么让他练这种邪术？！”
莆素儿叹道：“本来她是让我练的，我不肯，娘很痛我，哥哥又对此十分感兴趣，于是……”说到这叹了口气。
花痴奇道：“这个功夫男女都能练么？”
“是啊，只是男人练时难度会较大，如果心志难摄，便会走火入魔，加上我娘的秘笈可能不是正版，因此、因此……”
花痴又道：“你娘怎么这样，她自己为什么不练？”
莆素儿道：“此功要童身才行，我娘得到秘笈时，己经有我哥哥了。”
花痴道：“既然要惹天怒，观音菩萨都阻止的邪术，竟然还让你哥去练，你娘也真是……”
说到这怕莆素儿生气，便住口不语，但眼中全是不满。
莆素儿过了良久才轻声说：“其实我娘知道观音现世的真相，她说那一夜是泽云婉功果圆满，她功成之后变化自如，恢复了本来面目而己，泽云婉貌似天仙，功成之时身上又有奇光透显，肯定让看到她的人认为是观音菩萨显灵了。”
花痴呆呆看着她，只听莆素儿道：“其实传说中的观音，就是泽云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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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知道莆素儿后面的话才是真的，这时愣住。
莆素儿叹道：“跟你扯远了，我要回去了，否则樱姐姐睡着了。
花痴忙道：“慢点慢点，还没说完呢，不说明天去找人医你哥哥吗？”
莆素儿低声道：“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你还是别去了。”
花痴道：“我跟你娘虽是对立的，但救人要紧，你也别怕我是助纣为虐，你真要出什么事了，我能放心吗？”
莆素儿抬起眼来默默看着他，道：“你连泽云婉都不认识，一定更不知道‘毒婆婆’了。”
花痴嘿嘿笑道：“我虽不知道，但有个什么都知道的娘子就行了，娘子你说说她有什么特别？”
莆素儿说道：“不论是武林还是玄门之中，都有这样一句话儿，就是‘宁肯惹阎罗、莫惹毒婆婆’。”
花痴奇道：“她有这么历害？”
莆素儿道：“此人一身是毒，十指焦枯，可都是被霸烈的毒药浸的，据说她的十根指头全是龟裂的皴纹，掌心全是老茧，每天都要掉不少皮宵下来，就是这些皮宵，寻常人沾了也会毒发身亡，你说她毒是不毒？”
花痴愣愣看着她，只听莆素儿又说：“她所过之处，就是蚊虫耗子也不敢近，真要想让谁死，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最最可怕的，就是她的‘化情丹毒’。”
花痴听得毛骨耸然，小心问道：“这又是什么毒药？”
莆素儿脸色微变，直直望着花痴，显是犹豫不决，良久之后，才小声说：“是这样的……”
说到这突然停下，有些疲倦的说：“别说了，我要过去了。”
花痴忙拖住她，戏道：“好素儿，陪哥哥说说话吧，我去跟紫樱说你不过去了好么？我还要听你给我说‘化情丹毒’呢！”
莆素儿皱着眉道：“不说了，我累了，你睡吧。”
花痴哪舍得让她过去，用力握着她的手道：“好素儿，留下来陪陪相公吧……”
莆素儿突然大声道：“放手！”
花痴慢慢将手松开，道：“素儿，怎么了？”
“你……离开吧，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花痴知道她明天的对手一定十分凶恶，这时赶走自己，是怕自己涉险，心中一热，柔声道：“素儿……虽然，我不知道毒婆婆有多历害，但不会让你独自找她……这个，其实今天你跟紫樱的话，我都听到了，明天我给你去引毒婆婆吧……”
莆素儿一愣，慢慢抬起头来，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化情丹毒’吗？”
花痴摇了摇头，只听莆素儿低声说道：“谁要中了‘化情丹毒’，本人在十天半月之中，倒不会有事，只是，一旦心中想起什么至亲的人和朋友，那些人便会离奇暴毙，尸体在短时中迅速腐烂，只留下一颗心脏，胀大数倍之多。”
花痴只觉得头发根根竖起，暗里叫道：“有这样的事情？！这怎么让人活啊……妈的这个什么‘毒婆婆’还真是惹不得的，想不到有这么邪门，啧啧……想想都让老子起鸡皮疙瘩，历害历害……”
这才有些佩服莆素儿儿了。
你想再毒的毒也只能毒死中毒人，偏偏这个毒药能让中毒者至爱的人因为思念而死，还有比这更让人害怕的毒吗？！
花痴终于知道“毒婆婆”是怎样的角色，脸上浮起担心之色彩，呆呆看着莆素儿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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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只听莆素儿说：“对不住……我，我本是……”
花痴一愣，只见她慢慢垂下头去，又说了声：“对不起，你……杀了我吧。”
花痴忙道：“哎呀素儿，我怎么舍得杀你？！我帮你就是，没事、没事、我一定帮你……”
莆素儿声音突然有些不对：“只是……你知道我接近你的意图吗？”
花痴一怔，就听她说道：“其实、其实……”
花痴见她神色反常，一愣之下突然明白她的意思，骇然道：“哎呀！我知道了！怪不得这个小妞对我挺好……原来是想中毒之后，把我给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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