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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色大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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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要开口拒绝这事,徐子桢还真说不出来,看看李珞雁那模样,摆明了要是不答应的话就得立马翻身再跳河里,这可就罪过大了。

    徐子桢思量再三,干笑道:“咱是不是先回去再说,这早已是入秋的天了,你……嘿嘿,身上不觉得凉快么?”

    李珞雁猛的回过神来,自己身上还湿漉漉的,那衣服就象贴身似的,把自己曼妙的身材完全凸显了出来,顿时啊的一声惊呼,双手护胸惊慌失措。

    “唉……”徐子桢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衣服解了下来披在她身上,柔声道,“可别着凉了,有什么回去再说。”

    他打的主意是能拖一会是一会,等回去了老子给你来个人间蒸发,反正到时候有你爹和你弟弟看着你,要想寻死也没那么简单了。

    可李珞雁却是会错了意,身上感受着徐子桢那件衣服上的余温,脸颊一红,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徐子桢把花爷再叫上船来,将船舱里被关着的那些女子救醒,然后安排人手把船往回开,他趁着这工夫去救人那老者的船上招呼了一声,顺便留了个心眼,打听了一下人家的情况。

    那艘船的东家也是个苏州老字号,叫王四酒庄,主营白酒,有自己的作坊,这回那老者去周边地区收购糯米,凑巧碰上了李珞雁落水一事。

    徐子桢把这些记在心里,虽说自己救了李珞雁,可毕竟是人家从水里把她捞上来的,回头得上门去道个谢才行。

    甲板上如今热闹非凡,那十几个女子被救出来后排成一溜坐在船头吹风透气,花爷则嫌龙舟太挤,跑来船上以护送的名义正大光明地坐着,时不时地偷瞄几眼那些女子,这可都是那些贼jing挑细选的姿sè,每一个的脸蛋都足够让花爷的心尖痒上半天,而徐子桢正担心李珞雁纠缠他,趁这机会和花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花爷在看见货船开走后急忙去找人,这本是他的地盘,人手多得是,可怎么追船成了个问题,巧就巧在码头旁不远处有个木匠铺子,老板正在给一艘龙舟作修缮,他二话不说劫了过来。

    原本他不知道徐子桢在船上什么情况,只敢偷偷跟在后边,可忽然间看见船上冒起了黑烟,也就是徐子桢在船舱里放的那假火,顿时大急起来,赶紧加快速度追了上去,而那一嗓子大喊更是无心中救了徐子桢一命。

    没多久工夫,船就回到了万人码头,徐子桢让花爷带着几个人先把那几个船员和那些姑娘带到知府衙门,他则径直奔向谢馥chun而去,李珞雁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低垂着脑袋象个乖巧的小媳妇。

    刚进阊门,远远的就见莫梨儿在店门口翘首以望,徐子桢赶紧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捉起莫梨儿的柔荑,佯作不快地说道:“梨儿,你怎的不在店里等我,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莫梨儿毫无防备被他抓了个正着,一挣之下却没能挣脱,红着脸道:“徐大哥,这许多人看着……”

    徐子桢嘿嘿一笑:“管他们看不看呢,反正他们又摸不着。”说到这里神sè一整,低声问道,“怎么样,有人来么?”

    莫梨儿点了点头:“徐大哥所说的那位姐姐来过店里,梨儿按大哥的吩咐已让花爷的那位兄弟过去了。”

    她说的那位姐姐正是容惜,徐子桢分身无术,想了个变通的方法,那就是抓到人后来谢馥chun找莫梨儿,花爷的小弟反正在这里,不用担心人手不够,莫梨儿这话让徐子桢一阵放心,看来容惜果然守到兔子了。

    “嗯,那就好。”徐子桢忽然脸sè变得有些尴尬,“那个,梨儿你能不能借件衣服来?” 说着拉过身后的李珞雁,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

    莫梨儿还没说话,李珞雁却走前一步,对莫梨儿福了一礼,轻声道:“见过姐姐。”

    我勒个去!徐子桢大急,这丫头是故意的吧?自己还没说话呢她倒先把身份放明白了,管梨儿叫姐姐,这是已经打算当二房了?

    莫梨儿一怔,这位姑娘怎么看都比自己年纪大,管自己叫姐姐?而且她这身上怎么湿漉漉的,还披着徐大哥的衣服?

    徐子桢只觉头大如斗,哪还能让她继续说下去,赶紧岔开话题:“梨儿,赶紧带她进去换衣服,这丫头适才掉运河里了。”

    “呀!”莫梨儿这才注意到李珞雁的头发还是湿的,慌忙拉着她往里走,“姐姐随我来,这秋天的河水太凉,可别受了风寒才好。”

    徐子桢刚要跟着进去,身后却忽然有人叫道:“大大哥!”他一回头,见几个年轻小伙快步走了过来,手上架着四个人,垂着脑袋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容惜的办事效率不错啊!

    徐子桢大乐,今天收获挺丰富,连船上那几个,今天已经抓了八个人了,怎么都能从他们嘴里撬出点什么来吧?他上前仔细看了看那四个人,从外貌看没什么特别之处,都属于那种丢在人群里就找不见的。

    他沉吟了一下,想着以前看电视得来的经验,翻看那几人的手掌,果然被他发现了些不同之处,那几人相貌虽不出奇,可指关节和虎口处无不都是有一层厚厚的茧子,而且他们的身材都比普通人壮实些,也就是现在秋天穿衣多点,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而已。

    徐子桢见状暗忖:“这茧子难道就是传说中常年舞刀使枪造成的?不会真象雷捕头说的那样,都是些当兵的吧?”

    不多久莫梨儿带着李珞雁回了出来,让徐子桢略感诧异的是,她们竟然手拉着手走了出来,显得颇为亲热。

    徐子桢正为这事心虚,也不敢和莫梨儿多说什么,借口说要带李珞雁回去当人证落案,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临走的时候李珞雁又对莫梨儿施了一礼,口称:“姐姐请留步,妹妹告辞。”

    而莫梨儿则也是还以一礼:“姐姐走好。”

    这尼玛到底谁是姐姐?徐子桢一阵头大。

第一卷 第27章 :登徒子

    回到府衙的时候花爷已经早早等候在了这里,徐子桢让雷捕头出来带人,把一应人等全都带了进去,温知府闻讯上堂,二话不说先将八名人犯打了四十,再好言安抚了一番那些被掳女子。

    人证俱在,根本抵赖不得,只是那八个人就跟上回那小黑一伙人一样,怎么问就是不开口,哪怕温知府用大刑伺候,也是咬紧了牙只字不吐,温知府似乎早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直接将那八人收起监来,那些受害女子则由其自返归家,然后起身退堂,顺便招了招手把徐子桢叫了进去。

    来到内堂坐定,雷捕头也跟了进来,徐子桢先将今天所遇的事情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说到一半的时候提起了那胡四海:“那小子功夫太强了,今天要不是老花来得及时,只怕我就挂了。”

    雷捕头忽然一惊,失声叫道:“胡四海?”

    徐子桢奇道:“雷捕头认识他?这货很有名吗?”

    雷捕头神情肃然:“此人乃是少林外门弟子,出道已有十余年,一手刀法更是出神入化,江湖上管他叫胡四刀,意思是鲜有人能在其手下撑过四刀。”

    徐子桢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胡四海的身手,越想心里越是后怕,这还是那家伙没用刀跟自己打,要不然哪怕老花赶了过来,他也来得及把自己宰了再逃了。

    温知府在旁沉吟道:“既然此人如此名头,可却为何会做如此宵小之事,又是谁能有这般来头能让他这高手效命?”

    徐子桢说道:“那船是京城老字号长兴记的,恐怕这事多少和京城那边有些关系,只是咱们这儿是苏州府,要查到京城……”

    温知府摆了摆手:“这倒无妨,本府自有办法。”

    徐子桢想想也是,温知府官居三品,在朝堂上总是认识些人的,他不再纠结这事,犹豫了一下把自己对那几人观察的结果说了出来,不过说归说,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当兵的偷掳妇女,这算怎么回事?

    不料温知府的样子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点了点头,徐子桢还想说什么,温知府却一摆手,沉声说道:“子桢,你先休息去吧。”顿了顿又说道,“今ri之事需从长计议,切莫泄露于他人得知。”

    徐子桢一愣,天天都有女人被掳,还从长计议?不过温知府都赶他走了,他也没法再呆下去。

    等出了内堂,徐子桢拉过雷捕头低声问道:“雷捕头,这苏州府地界的兵马是归谁管的?”

    雷捕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大人乃是以安抚使之职兼任苏州知府,这苏州兵马自然都在大人麾下,怎么?”

    “哦!”徐子桢点了点头,笑道,“我就随便问问,这不是刚回大宋么,对军事和行政机构不太了解,没事了,回见。”

    他回头看了一眼内堂,心里暗想:嗯,看来温知府这些兵不是很听话,不过这事跟我没关系,让老帅哥自个儿想辙去吧。

    作别雷捕头,徐子桢回出堂外,今天花爷出力不少,趁着现在没事找他喝顿酒去,也算犒劳犒劳他,顺便再去把段家兄弟和钱同致叫上……哎对了,钱同致呢?

    花爷找到关肉票的据点后他急着赶过去,结果把钱同致忘在了谢馥chun,而这家伙也在那边看美女看得晕了眼,全然没注意徐子桢的离开,结果两人就此分散了开来,后来徐子桢再回谢馥chun也没见他,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

    还有琉璃,今天她带的那些红姐儿可是给谢馥chun拉足了人气,自己忙东忙西的居然把她也给漏了,要不晚上再去趟红袖招?嘿嘿……

    他边想着边行出了府衙,猛一抬头发现衙门外照壁边俏生生站着个身影,正是李珞雁。

    我去!这丫头怎么还在这儿?他顿时吓出一身汗来,下意识地转身要跑。

    “徐大哥!”

    徐子桢的脚刚抬起,就被这声轻呼叫得僵在了那里,他勉强笑了笑,回头招呼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呢?不回去找你爹么?”

    李珞雁微垂螓首,手指揪着衣角低声说道:“我在等徐大哥,与我……与我一同见我爹去。”

    徐子桢大惊失sè,这他妈就要见老丈人去了?也太快了吧?而且虽说自己是为了救人,可毕竟是摸了人家亲了人家,这年头思想保守得很,保不准她爹一生气先把自己揍一顿,那自己是还手好还是不还手好?

    想想李珞雁她爹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关刀,徐子桢心里就一阵发虚。

    “咳咳……李姑娘,你看今儿我也实在累得够呛,要不你先回去,容我休息休息再去行不?”

    李珞雁俏脸顿时一变,眼圈一红,象是随时要掉下泪来,她只是有些单纯,可并不傻,徐子桢这说辞摆明了不愿意跟她去见爹,她轻咬红唇,颤声道:“徐大哥莫非嫌弃我?”

    徐子桢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哭,一见李珞雁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他的心里如百猫齐挠般的难受,忙不迭的安慰道:“没有没有,我哪有嫌弃你?只是我……哎呀你别哭啊。”

    李珞雁两行珠泪已滚滚而下,徐子桢顿时慌了手脚,只听李珞雁哽咽着说道:“我虽乃江湖女子,可……可也是清白之身,徐大哥若不愿,那我便只有……只有……”

    我勒个去,这就要死要活的了?徐子桢眼珠滴溜乱转,刚要想几句体面话来安抚李珞雁,却听旁边一声清脆的哼声:“小姐你看,此人果然是个登徒子,专做那些始乱终弃之事。”

    徐子桢一回头,却见身边不远处站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一身素服手挎竹篮,正满脸鄙夷地看着自己,不是旁人,却是温知府的千金温娴和她的那个小丫鬟。

    温娴轻咬银牙瞪着他,恨恨地说道:“我正寻你不见,却没想你居然在此!来人!”

    府衙门前站着的几名衙役赶紧过来,行礼道:“大小姐!”

    “与我将这登徒子拿下!”

    “呃,这……”那几个衙役面面相觑,都是一阵发愣,这不是徐子桢么?什么时候成登徒子了?他把大小姐怎么了?

    温娴见那几个衙役不动,不禁大怒:“为何还不动手?”

    徐子桢只觉头大如斗,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叫道:“登你妹啊!老子什么时候成登徒子了?抓我?凭什么?”

    温娴从小到大哪曾有人敢这么大声对她吼叫,顿时愈发气恼,瞪向那几个衙役:“还不与我拿下?”

    “啊?是!”那几个衙役虽觉得徐子桢人不错,可毕竟这是大小姐,忤逆不得,只得从命。

    眼看几人就要上前,却见徐子桢脸sè一变,象是痛苦万分般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胸腹间。

    温娴冷哼道:“装死便能无事了么?”

    徐子桢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噗的一声喷出口鲜血,随即两眼一翻白,身体往后倒去,晕死在地上。

    温娴顿时怔在当地,这是真死?

第一卷 第28章 :治伤不用上床?

    徐子桢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了黑,浑身无力地躺在了自己屋里那张床上,旁边坐着个满脸苦大仇深的老头,一手捻着山羊胡子一手搭着他脉门,嘴里还在念叨着:“脾弱心衰,经脉紊乱,只怕……”

    难道老子要挂了?徐子桢吓了一跳,一骨碌坐起身来,瞪着那老头叫道:“只怕什么?”

    老头毫无防备吓了一跳,随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老夫想说,只怕需调养半月方能痊愈无恙。”

    靠!老子鄙视大舌头!徐子桢差点气得再晕过去,刚要再说些什么,只听房门一响,从外边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一见徐子桢坐着,顿时乐得叫道:“徐大哥你醒了?”

    徐子桢回头一看,却是小捕快金羽希,赶紧叫道:“小金你来得正好,这老……老先生是谁啊?”

    金羽希哈的一笑,听出了他本想说老头俩字,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府衙的贵叔,你跟他多亲近亲近,以后少不得要打交道的。”

    徐子桢奇道:“咱府衙还专门养着个大夫吗?”

    金羽希笑得有些诡异:“谁说贵叔是大夫?”

    “那他是?”

    贵叔在一旁悠悠地插嘴道:“老夫乃苏州府仵作。”

    仵……忤作?这他妈不是验尸的吗?徐子桢顿时目瞪口呆,现在他只想知道一件事,到底是哪个缺德货把这验尸的老头拉来给他看病的。

    不管怎么样,徐子桢现在是死活不愿让贵叔再给他看病了,看他那枯如鸡爪的手搭向自己脉门就感觉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反正最多忍到半夜容惜就会过来,她那么好的功夫,这点内伤对她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好说歹说把贵叔哄出门去,金羽希再也忍不住,哈哈笑道:“徐大哥你可别看不起贵叔,他老人家的手段可是很高的……”

    徐子桢赶紧打断:“免了,我这伤自有人来给我治,话说你们也够不道义的,就留他一个人在我屋里吓唬我是吧?”

    金羽希嘻嘻一笑:“徐大哥你错怪我了,小弟刚才可是给你去处理私事的。”

    徐子桢奇道:“我有什么私事?”

    “就是刚才在门口和你说话那位大姑娘,长得挺俊那个。”金羽希挤了挤眼,坏笑道,“徐大哥,小弟还真得跟你讨教几手了,嫂子被你哄上手还没几天呢,这又是一个,哎哎,怎么弄的?”

    哦对,李珞雁,徐子桢一拍额头,问道:“她怎么了?走了没有?”

    金羽希道:“原本她是不肯走来着,死活非得跟进来照看你,不过这府衙内怎么能让她进来,我就跟她说你这伤应当不碍事,让她先回去别担心。”

    徐子桢一想到李珞雁的逼婚就头大,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对对,可不能让她进来。”

    金羽希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我让她明儿上午再来,到时候我当班,能带她进来找你。”

    徐子桢顿时气结:“你……”

    金羽希哈哈大笑着逃出门去,边跑边叫道:“徐大哥你醒了就好,我先去向大人覆命,大人说了,让你好好将养身子,这两天莫要出勤了。”

    “这小子!”徐子桢笑着摇摇头,金羽希这小伙子确实不错,为人热心又义气,李珞雁那事也怪不得他,毕竟人家不知究竟,不过一想起李珞雁他就忍不住头大如斗,明天上午还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内伤的事有容惜,徐子桢也不怎么放在心上,那仵作老头不都说了么,自己养半个月就好,死不了还想这么多干嘛?现在该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办的事,好象还挺多,比如头一件大事……该吃晚饭了。

    胡四海那含怒一脚威力十足,徐子桢只觉现在胸口发闷,四肢无力,不过出门走走还是没什么影响的,他穿好衣服出了门,先在路边找了个摊子随便吃了碗面,然后直奔阊门谢馥chun而去。

    中午的热销景象好象还没褪去,徐子桢远远就见到谢馥chun门前停了不少轿子和车马,走进店堂内更是拥挤不堪,一派热闹景象,几乎所有人都是开口要买睫毛膏的。

    莫谢氏面带微笑一一招呼着那些客人,无意间回头看见徐子桢笑嘻嘻地站在门口,顿时大喜过望,招手把他叫进了内堂。

    “伯母,今儿生意不错哈。”徐子桢笑着行了个礼。

    莫谢氏眉眼深处都带着笑意:“这都是徐公子的妙物所致,只是你也看见了,这许多客人都在询问着下一批货何时出售,不知徐公子……”

    徐子桢笑道:“公子长公子短,公子脑门顶个碗!伯母,您就叫我子桢吧,别这么生份了。”

    莫谢氏被他一句话逗得扑哧一笑,请徐子桢坐了下来:“这睫毛膏如此大卖,怕是公……子桢你得辛苦一番将货备足才好。”

    “我来这儿就是为这事。”徐子桢坐定身子,笑眯眯地说道,“伯母您给我拿纸笔来,我把配方做法写给您,以后由您的作坊去做就是了。”

    白天的时候他就提过这事,莫谢氏知道推辞不过,客气了几句也就应了下来,找来纸笔亲自给他磨墨,徐子桢手握笔杆一挥而就:“好了!”

    莫谢氏拿起那张配方看了半天,眼中带着一丝古怪的意味。

    徐子桢奇道:“伯母,您怎么了?”

    莫谢氏深吸了一口气,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子桢,你的字……别有特sè。”

    饶是徐子桢皮厚如牛皮,也不禁老脸一红,他又没练过毛笔字,这玩意捏在手里他根本掌握不住力道,那纸上的字迹写得歪七扭八,在莫谢氏看来随便街上找个光腚孩童怕是都比他写得好。

    莫梨儿不在店里,据莫谢氏说琉璃姑娘一个人就买了三十瓶睫毛膏,是给红袖招那些没来的姑娘带的,莫梨儿跟着过去亲自教那些姑娘如何使用了。

    徐子桢摸摸亲亲的也没了念想,和莫谢氏招呼了一声就快步逃了出来,早知道自己口述让丈母娘写就是了,这回可丢人丢大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眼看没几天就要中秋了,那轮明月也是ri趋饱满,将院子里照得一片敞亮,徐子桢回进屋里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刚才这一圈走动他又觉得胸口一阵发闷,隐隐有种呕吐的感觉。

    喀的一声轻响,徐子桢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是容惜来了,他笑着回过头刚要说话,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处,顿时一阵疼痛,忍不住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一阵微风拂过,容惜忽然出现在了他面前,看了看他苍白的脸sè,不禁皱了皱眉:“怎地伤成这样,你也不知躲避一下。”

    她这语气里带着责备,但徐子桢还是感到一阵温暖,笑道:“大姐,我倒是想避来着,可我又没练过,怎么……咳咳,避得了?”

    容惜微微摇头,轻声道:“坐好,我来为你治伤。”

    “遵命!”徐子桢故意脸容一肃,盘腿坐在床上,那副认真的样子惹得容惜扑哧一笑。

    嗯,治内伤是不是得贴身坐我身后?然后小手这么摸在我背上,贴着我的脖子吐气如兰的,然后……哎呀我又邪恶了。

    徐子桢看着容惜,心里胡思乱想着,可过了半晌却发现容惜只是伸出两根青葱似的玉指搭在自己脉门上,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坐到自己身后。

    他奇道:“咦?你不坐上来么?”

    容惜一愣,更奇道:“我为什么要坐上来?”

    “你不说给我治伤吗?”

    容惜看着他贼溜溜的眼睛,象是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轻叱道:“正在为你治着呢,坐好!”

    啊?这就是治伤?徐子桢大失所望,可渐渐的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从手腕脉门处有一股温和的热力正缓缓渗透而入,从手腕慢慢延伸上手臂,再经过胸口散入四肢百骸,不多久工夫他就觉得体内一阵暖融融的,舒服之极。

    容惜就这么坐在床边,保持着这个动作,只是额头上渐渐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

    大约一顿饭的工夫过后,容惜轻轻吐出一口气,收回了手指。

    徐子桢早就舒服得快要睡着了,发觉容惜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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