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渔色大宋-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子桢早就舒服得快要睡着了,发觉容惜收回了手,这才清醒了过来,睁眼道:“好了?”

    容惜不答,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龙眼大小的浑圆药丸:“把这服下,便可无碍了。”

    徐子桢也不问这是什么药,伸手接了过来丢进嘴里,抻直了脖子咽了下去,咂着嘴说道:“这药好香,还有没有?再给几个解解馋吧。”

    容惜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上品伤药小还丹,但凡是还有一口气的都能救活了,这可是有市无价的极品,就连她自己也没几颗,这徐子桢居然还说给几个解馋。

    徐子桢大概也知道自己瓜了,见容惜白了他一眼不说话,干笑道:“嘿嘿,我开玩笑的。”

    容惜收回瓷瓶,转而打量着徐子桢,良久才说道:“我教你功夫,如何?”

第一卷 第29章 :我不是探子

    功夫?徐子桢眼睛一亮,虽说没见过容惜跟人打架,但看她飞来飞去不带声的就知道她功夫应该很不错。

    “好啊!什么功夫什么功夫?”

    容惜见他那副猴急的样子,忍不住抿嘴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徐子桢一把抢过,忙不迭的翻来看,却不禁一愣。

    这是一本手抄的册子,字迹清秀,想来是容惜亲自抄的,密密地写满了蝇头小楷,翻开一页,下一页却换成了一幅手绘的经络图,一个人体像上画着极细的红线,其间还有一个个墨点,旁边用极小的字注着穴位名称。

    徐子桢压根就不认识多少楷体字,而且他粗略看了一眼,这些语句晦涩难懂,读起来更是拗口之极,才看没几页他就觉得头昏脑涨,那些经络图对于他来说更是象天书似的,什么灵台玉柱三足里的,没一个看得明白。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苦笑着说道,“我说你这是怕我失眠给我找的良药吧?我才看这么一会会儿工夫就想睡觉,还怎么练?要不你亲自教我吧。”说着把那册子递还了过去。

    容惜不禁气结,这可是她师门中最为珍贵的内功心法,这家伙嫌这嫌那的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自己亲自教他,真当自己很闲么?她一把抓过册子,塞回怀中,淡淡地说道:“不学罢了,或许过不了多少时ri我便要离开这苏州城,也没时间亲自教你。”

    徐子桢一愣,脱口而出:“你要走?去哪儿?”

    容惜道:“我本无根之人,天下何处去不得?”

    “这……”徐子桢一下子无言以对,是啊,她就是个女飞贼,当然想去哪去哪,老呆在一个地方不是容易被抓么。

    虽然和容惜认识总共也没几天,但徐子桢已经在无意间把她当成了一个最贴心的朋友,甚至闲着的时候想她比想起莫梨儿都要多些,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话他也知道,可一听说她过些ri子要走,他这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烦闷。

    静坐相对皆无言,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许久后徐子桢沉声说道:“如果你真要离开,那我只希望你别往北去。”

    容惜看了他一眼:“为何?”

    徐子桢深吸了一口气,语出惊人:“不出两年,北方将易主,沦入金国手中。”

    容惜顿时一惊,双眼微眯看着徐子桢:“你如何得知?”

    徐子桢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错了,轻叹道:“我不是金国的探子,放心吧。”

    容惜不说话,还是看着他,徐子桢苦笑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唉,北方将乱,国将不国,遭罪的还是百姓。”

    现在是宣和六年,明年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靖康元年,到时候金国兵分两路攻打大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大宋朝半壁江山沦陷,俩皇帝被抓走,这些事情是连不太jing通历史的徐子桢都知道的。

    作为朋友,他自然不希望容惜去北方,到时候兵荒马乱的,万一有个闪失……徐子桢有点不敢往下想。

    容惜眼神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过了良久,方才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你是何许人我自然知道,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得知的。”

    徐子桢苦笑道:“我要说我是猜的你信不?”

    容惜说道:“若果真如此,以你之才更应为国出力,怎可独处一隅不闻不问?”

    徐子桢哈哈笑道:“我就是匹夫一个,哪有什么屁才。”

    容惜摇了摇头:“能做锦绣文章的未必有才,至少我尚未听过旁人说你方才所说之言论。”

    徐子桢笑了笑:“你说让我为国出力,怎么出力?参军打仗?拜托,我素来胸无大志,能安安生生过完这辈子就不错了,国家有难关我什么事?反正金国又不会打到江南来。”

    “你!”容惜被他这话气得柳眉倒竖,强自压下火气说道,“那若是真打来江南呢?国家国家,没国何谈家?若是你家人朋友都陷于敌手,你还能如此安坐不理么?”

    金国当然不会打来江南,要不哪还有南宋这朝代,徐子桢心知肚明,又不好明说,不过他还是笑道:“我这人秉承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虽说我是个懒鬼,可要是我的亲人朋友真遭了难,那老子肯定玩命,管他是金人还是蒙古人。”

    “蒙古人?”容惜一愣,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

    徐子桢自知失口,不过想想和她这飞贼说这些也没关系,索xing侃侃而谈:“你别以为现在他金国牛逼哄哄的,也就只有几十年命了,到头来还是得被蒙古灭了,现在蒙古人各部落还在抢地盘,等哪天出个牛人一下子收拢各部落,那就是他们铁骑南下的时候,什么大金国,哼,狗屁!渔猎民族和游牧民族玩打仗?被人虐跟玩似的。”

    容惜的眼光愈发奇怪,象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这人一副市井模样,说话也是粗言陋语,可说出的话却是句句惊人,她忍不住问道:“如你所说,我大宋只有两年寿命了?”

    徐子桢下床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抹着嘴说道:“这倒谈不上,北方没了不是还有南方么,大宋依然是大宋,不用担心,真等哪天大宋灭亡了,咱俩早就成骨灰了。”

    容惜面露古怪之sè,说道:“你知不知道如你这番言论已足够将你抄家灭族了?”

    徐子桢哈哈一笑,不以为意:“我孤家寡人一个,哪有族可灭?再说难不成你会把我说的话翻给官家听么?我可不信。”

    容惜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过了片刻忽然起身,轻声说道:“以后切勿再说如此言论,不然引火烧身,切记切记。”话音刚落,她便从窗口翻了出去,瞬间消失在月光下。

    今天的聊天显得有些不愉快,不过徐子桢也无奈,打仗这事他真不想参合,历史就是按照这样的轨迹行进的,他就是个凡人,怎么可能强行逆转?不过容惜肯定不能理解他,说也白说。

    这丫头就是个贼而已,干嘛这么激进?看她那脸激愤的样子,好象这大宋天下是她的,搞不懂。

    徐子桢在梦中又见到了容惜,只是场景变了,梦中的容惜身披枷锁衣衫褴褛,身后还有一伙奇装异服的家伙用鞭子抽着赶路。

    “我靠!”徐子桢猛然间醒来,身上已是一身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似乎对容惜的情愫变得有些异样,即便是在梦境中,这样的情景依然让他又惊又怒,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天已经亮了。

    他定了定神,不禁失笑,使劲晃了晃脑袋开始起床穿衣,可洗漱时他又莫名其妙想起了容惜那句话——以你之才更应为国出力。

    拉倒吧,北宋注定要变南宋,我还是呆在苏州安分些,去前线打仗?我吃撑着了……

    胡思乱想间他出了府衙,准备先去谢馥chun看看,可刚一出门,眼角余光处就发现似乎有人朝他走来,一抬头发现居然是李珞雁。

    徐子桢大惊:我靠!这么早就杀过来了?

第一卷 第30章 :血口喷人?

    李珞雁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她爹和弟弟,徐子桢正想掉头溜走,却见李珞雁的爹快步走了过来,抱拳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这么一来徐子桢只得停下,慌忙还礼道:“别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他看了一眼李珞雁,又补了一句,“其实我就是特地为那拐卖案子去的,令爱正好在那船上,也是机缘巧合罢了。”

    李珞雁的爹一翘大拇指,衷心地说道:“徐公子好身手好胆魄,又是如此谦和,李胜佩服!”

    徐子桢笑道:“我就是一穷光蛋,哪是什么公子啊,您叫我子桢或者小徐就行了。”

    李胜也笑道:“哈哈!我虚长些年岁,徐老弟若不嫌弃,以后就叫我一声老哥如何?”

    徐子桢大乐,叫你哥?那你女儿不是没法儿找我逼婚了?这个好!当下赶紧一抱拳,象模象样地叫道:“李大哥!”

    旁边的李珞雁不乐意了,一跺脚娇嗔道:“爹!你……你怎么和徐大哥兄弟相称了?让我和小猛怎么办?”

    李胜一瞪眼:“什么怎么办?你和徐老弟的事情一码归一码,咱们各喊各的。”

    徐子桢顿时傻了眼,什么叫各喊各的?搞半天他还是同意女儿来盯上我啊?那这叫什么事,不是乱了套么?

    “徐老弟,这是犬子李猛。”李胜拉过旁边那少年,也就是李珞雁的弟弟:“叫徐叔!”

    李猛身板结实虎头虎脑,看着很是讨人喜欢,过来恭恭敬敬地叫道:“徐叔!”

    徐子桢还记得这小子,上次对阵花爷的时候说打就打,一点都不犯怵,这点跟自己挺象,他笑着摸了摸李猛的脑袋:“别听你爹的,叫我徐大哥就成,我没那么老。”

    李胜大笑着拉着徐子桢道:“昨天我和小猛去崇元寺找我师兄,那里的和尚说什么女施主不得入内,我只得把珞儿留在了门外,结果她不知道怎么就被人下了药给拐走了,要不是徐老弟仗义相救……说不得,今儿无论如何得请你一醉方休!”

    徐子桢笑道:“喝酒随便什么时候都成,只是咱们有个地方得先去一趟,跟人道个谢才是。”说完将昨天王四酒家那位老者将落水的李珞雁救起的事情说了说。

    “对对对,这是一定要去的!”李胜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李珞雁忽然说话了:“徐大哥,你看那边……好象是成伯。”

    成伯就是昨天救她那位老者,徐子桢回头看去,却见一队人吵吵闹闹地往府衙大门而去,队伍中间有人抬着块门板,上边依稀躺着个人,用白布盖着,成伯就在队伍中间,老泪纵横地扶着门板,显得伤心之极。

    “怎么回事?他们家出事了?”徐子桢一愣,拔腿就追了过去,“走,咱去看看。”

    来到门口的时候那队伍打头一个中年人已经喊起了冤,值班的金羽希赶紧进去通报温知府,徐子桢走到成伯身边,轻声唤道:“成伯,您这是……怎么了?”

    成伯抬头见是他,赶紧收起泪来,拱手道:“徐公子。”接着看向身边那块门板,眼中两行浊泪顿时又滚滚而下,哽咽着说道,“这是我家小少爷,今早……今早心口疼,去了……”

    “这!”徐子桢一怔,看门板上那小小身影,按个子看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心口疼?难不成有先天xing心脏病?那跑来知府衙门干什么?

    这时金羽希又快步跑了出来,高喊道:“升堂!”

    温知府已经从内堂转了出来,队伍中打头的两对中年夫妇来到堂前跪了下来,其中一对夫妇高呼冤枉,那块门板则是放在了他们身旁。

    一旁的主薄已将状纸递了上去,温知府仔细阅完,对堂下说道:“王满福,你状告王满禄趁你外出之际毒杀你幼子,可有证据?”

    跪在头里的那个中年人以额触地,哭道:“大人明鉴,小民前天与贱内外出,因西风甚紧,因此未曾将小儿带去,以托我家兄弟照顾两ri,谁知今ri一早我归家时,我家兄弟却跟我说……说我家幼子就在昨ri夜间,害心口疼而死了!大人,我家幼子年方十岁,哪会有甚么心口疼,求大人明断!”

    他话未说完,已经趴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徐子桢在公堂门外看着都觉得心中恻然。

    一旁跪着的被告王满禄连忙磕头,口称冤枉,死活咬定王满福的儿子是心口疼而死,他老婆在一旁更是呼天抢地的闹着,说自己好心给他们带孩子,却招来这么倒霉的事。

    温知府一拍惊堂木震住了堂下的哭闹,没多久满脸苦大仇深的贵叔上了堂,朝温知府作了一揖,便来到门板边蹲下检视起了尸体,白布一掀,一张清秀可喜的孩童脸庞便露了出来,只是满脸苍白没了生气。

    徐子桢在白布甫掀之时心里忽然一抽,因为这个孩童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来了这里,只剩下了他一个尚在读小学的孩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也不知道ri后怎么办。

    贵叔在那孩子头上身上摸索了半晌,又翻开眼皮看了看,回身对温知府行了个礼,慢悠悠地说道:“禀大人,这孩子并无外伤,亦无中毒迹象,以此来看倒是颇象心疼病而死之状。”

    这话一出,那被告的妻子率先叫嚣了起来:“你看你看,都说这孩子是心疼而死,你们非要冤枉我们夫妻俩!求大人明断是非,还我夫妻一个清白!”

    苦主夫妻则完全相反,在贵叔判断死因后他们就顿时号啕大哭了起来,以头抢地磕得砰砰作响,口中不停称着冤枉,他们中年得子,本就视这孩子为心肝宝贝,如今才十来岁就早早夭折,又被断定说是心疼而死,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温大人对贵叔的判断似乎很信任,虽说苦主的模样实在凄惨,但还是按贵叔所说,手持惊堂木刚要拍下定案,眼角余光却忽然发现了徐子桢,此时正满脸怒火站在门外,双拳紧握着,象是随时要冲进来似的。

    “子桢!”

    徐子桢忽然听见有人叫他,抬头看去却见是温知府,赶紧进门上前行礼:“大人!”

    温知府微微一笑:“本府见你若有所思,是否有何看法,不妨说出来。”

    徐子桢没想到温大人会点他将,一怔之下点了点头,抱拳一揖道:“大人,以我看来,这孩子绝不是心口疼而死,而是……他杀!”

    这话一出,堂上顿时一阵sāo动,被告夫妻的脸sè顿时大变,苦主夫妻则在片刻呆滞后大磕其头,口称大人明鉴。

    贵叔有些不乐意,他是苏州府衙的资深仵作,干这一行已经数十年了,验尸断案几乎没有走眼过,他瞥了一眼徐子桢,面带不快道:“你从哪里看出这孩童乃是他杀?”

    徐子桢虽然对老头不感冒,不过知道他是这府衙一位老人,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尴尬地笑笑:“贵叔,人命关天,我就只能得罪一回了,抱歉。”

    那被告大叫了起来:“大人冤枉啊!我侄子的确是心口疼而死,这位爷简直就是在血口喷人,请大人明断!”

    徐子桢对贵叔不敢给脸sè,可对这家伙就没那么客气了,他在门外就看得清楚,那被告夫妻眼神闪烁,一看面相就绝非善类,而且他本就由这孩子想起了自己弟弟,想到以后基本再也见不到他,这心里就一阵刺痛。

    眼下那被告撒泼,他哪还按捺得住,也不管这是公堂,温知府还在堂上,上前一脚正中被告面门,砰的一声,将被告王满禄踢得倒飞了出去。

第一卷 第31章 :怒火公堂

    徐子桢这一脚含怒而发力道十足,王满禄一介商人,平ri里连小跑几步都得喘的,哪里经受得住这个,顿时摔飞到几米开外,晕倒是没晕,就是满脸鲜血吓得瑟瑟发抖。

    徐子桢满脸寒意,咬着牙说道,“心口疼而死?那你知不知道口唇紫绀这四个字?老子告诉你,这意思就是但凡心脏有问题的,嘴唇通常都是紫sè的,你他妈给老子睁大狗眼看看,你侄子的嘴唇是什么颜sè?”

    他这一脚震惊了公堂上下所有人,温知府一阵愕然之下不禁暗自苦笑,这小子也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敢在公堂咆哮,不过眼下他对徐子桢的判断也颇感好奇,只得按捺着不动声sè。

    所有人在被徐子桢震惊的同时齐刷刷的将视线转到了那孩童的嘴上,果然只见一片苍白之sè,想来生前定是粉嫩的,决不是紫sè,王满禄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惧sè,倒是他妻子又叫了起来:“你胡说!哪本医书上写着这一条的?你并非仵作却在这里冤枉我们,我……我不活了!”说着扯起头发就要撒泼。

    徐子桢大怒:“你他妈再嚎一嗓子试试?别逼老子打女人!”

    王满禄的老婆平ri里撒泼惯了的,一来人家不愿意跟她计较,二来她那二东家老板娘的身份也让不少人吭声不得,哪见过徐子桢这样比她还恶的人,顿时吓得浑身一激灵,竟然真的不敢再出一声。

    公堂后这时正躲着两个倩影,透过侧门的缝隙往外看着,正是温知府之女温娴和她的丫鬟,从温娴记事起,她就喜欢躲在堂后偷看父亲审案,而如今去了京城研读,难得回来一趟,听见堂上有人喊冤,好奇心起拉着丫鬟又来偷看。

    徐子桢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登徒子,轻薄、无赖、无耻等等一切贬义词都能和他扯上关系,眼见温承言居然让他来断案,不由得低声抱怨道:“父亲也不知想的什么,让这登徒子上堂审案。”

    那丫鬟倒是显得有些兴奋,低声道:“小姐,我倒觉得这登徒子很是有些气概呢,而且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温娴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chun心动了!”

    两人正说着,便到了徐子桢怒斥泼妇的那一幕,温娴忍不住皱眉道:“这登徒子如此粗鄙,真是丢尽了我大宋男子的脸面。”

    丫鬟掩嘴吃吃偷笑,温娴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笑什么?”

    “小姐,其实我觉得他虽则言语粗鄙,可却是xing情中人,敢说敢做直言无忌,却比那些伪君子要好许多。”

    温娴手指一点她额头,嗔道:“我看你这丫头真是动心了,若非如此你怎会处处帮着此人说话?”

    两人在堂后嘀咕着,徐子桢却来到了那孩童身边,脸上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转而变成了一片慈爱之sè,看着那孩童的脸柔声道:“弟弟别害怕,有大哥在这里,谁也欺负不了你。”

    这话虽轻,可公堂上一片安静,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进了耳中,特别是他脸上的神情,更是让许多人有些茫然,温娴也是一怔,在她印象里这登徒子似乎从没这么好声好气地说过话,怎么现在对个素不相识的孩童……而且还是个已经没了气息的孩子这么说话。

    徐子桢心里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因此说话间自然而然流露出了亲情,但很快他的眼中就恢复了清明,深吸一口气定下神来,轻轻拨开孩童的眼皮看了看,又轻轻按了按他胸腹处。

    “呼……”他站起身来,对温知府说道,“大人,我想借用一下厨房。”

    温知府虽然不解,却还是应了下来,让金羽希跟着他去帮忙,不过片刻后徐子桢又回了出来,让温知府吃惊的是他居然把炉子搬了出来,炉膛里还燃着红红的火焰。

    “子桢,你这是……”温知府大奇,终于忍不住问道。

    徐子桢和金羽希合力将炉子放在公堂zhongyāng,架上铁锅放入蒸笼,旁边又将主簿的桌子挪了过来暂时借用,没多久金羽希又从后边拿出来个篮子,装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

    “大人,贵叔。”徐子桢朝温知府和贵叔各拱了拱手,“我和这孩子有缘,所以我势必替他洗冤,当着大家的面还他一个公道。”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徐子桢挽起了袖子,将那篮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了出来,顿时所有人都为之愕然——辣椒、梅子、葱,这是要当堂做菜?

    徐子桢将几样东西细细切碎,又从篮子里拿出个盐罐子,抓了把盐洒了进去拌匀,再用刀轻轻拍扁成饼状,然后小心翼翼地一个个放入笼屉之中。

    没多久水开了,笼屉内的热气蒸腾而出,温知府只是静静看着他做这一切,似乎对他所做的完全信任,可堂下众人却私底下议论了开来,包括堂后躲着的温娴主仆,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这东西似乎和验尸审案完全无关啊。

    徐子桢做完这些后来到门板边,将那孩子的衣服一件件除了去,接着又重新将那块白布盖了上去,只露出那张苍白的小脸,随即负手站到了炉边,静静地站着。

    堂上堂下一片安静,谁都没见过有这么审案的,闻讯而来的路人渐渐将堂外挤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想看看徐子桢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时间慢慢过去,直到半个时辰后,徐子桢忽然睁开了眼睛,封起了炉门,将笼屉盖子打了开来,随即小心翼翼地将蒸着的一张张饼拿了出来,轻轻放在那孩童的身上,直到所有饼全都铺完,徐子桢又负手站到了一旁。

    温娴有些沉不住气了,看着徐子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