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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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吧，没脑子的蠢货。”法心叹了一声，后发出拳，而且是无人能够看清的直拳，旋即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仿佛是贝驹击中法心发出的声音，其实是法心击中贝驹左肩发出的声音。因为，贝驹所谓的迷踪拳头离法心的腰腹还有不可逾越的半厘米的差距……
　　　　
　　　　第二卷　新生　第四十六章　名响
　　　　
　　　　想象一下，一个脾气火爆的人在短短数分钟内经历了几件极度使人震惊的事后，会出现什么状况？
　　　　法心的一拳十分直白，甚至没有一丝技巧可言，但是那一拳代表的速度和力量，却是场上几乎没有人能够理解的。
　　　　“砰……”
　　　　低沉的闷响似乎变成了一道晴天霹雳，并且当头击在了场上所有人的脑袋上，看在眼里原本已经击中法心的贝驹随着这一声闷响瞬间倒飞出去，就像一支脱手的标枪一般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接着，贝驹横翻着掉出了擂台之外，落地之时发出“咚”地一声巨响。
　　　　贝驹输了？贝驹输了！并且输的那么彻底那么诡异！
　　　　全场一瞬间寂静下来，再也没有了刚开始时那般火爆的呼喊和嚎叫……
　　　　法心很享受此时的状态，上万人因为自己的一拳而惊叹噤声，这是何等的光荣满面，他笑了，从前的一切或纠结或仇怨或愤怒在这一刻全都被他抛在脑后，他笑了，等待着全场嗨爆的那一刻。
　　　　“三号擂台比武结果，阿心胜！”寂静的广场上空，突然响起一声高喝。
　　　　哗……
　　　　终于，寂静了数秒的广场再次沸腾起来，而那原本杂乱的喊声也逐渐被两道整齐的尖叫带领着，呐喊着——阿心！阿心！阿心！……
　　　　阿心……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舒坦骄傲呢。
　　　　法心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接着，他伸出双臂，随着呐喊声一同挥舞了起来……
　　　　法心的第一场比赛荣誉落幕了，夕阳西下，法心和小麟二人漫步在街道上，娇艳的余晖将两人挺拔的身躯拉的老长老长。
　　　　“感觉怎么样？”小麟笑呵呵问道。
　　　　“感觉嘛，”法心搔了搔头：“是挺不错的，原本没比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在那么多人面前献丑，可当赢了之后受到全场观众的追捧呐喊，心里还真觉得挺骄傲的。”
　　　　“那当然了，你现在可是出名了呢，”小麟拍了拍法心的肩膀道：“最少在兰城这片地方你已经成了明星了。诶对了，你练的究竟是什么武功啊，是在那个什么残庙里学得么？挺厉害的。”
　　　　“这个不是，”法心撒了个谎：“是小时候我爹教我的，只是一种锻炼身体的简单法门，练久了就身体就不知不觉的硬朗起来了。”
　　　　“你爹？那一定是个高人了，能创出这样的功法，肯定是名了不起的人物。能不能给小弟透露一下呢？”
　　　　法心一下子噎住了，他没想到小麟有这样刨根问底的习性，此时记忆全失，如何能想起来呢，只见他支吾了两声才道：“家父，额，早些年就死了。”
　　　　小麟听罢一愣，接着赶忙道：“那就太遗憾了，对不起啊心哥，我只是无意问问的。”
　　　　“没事，我不怪你。那个，今天赢了不少钱吧？”法心顿了一下转移了话题。
　　　　“是了，赢得肯定不少！”小麟掰了掰指头问道：“你猜有多少？”
　　　　法心摇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猜猜嘛，又不是必须猜对，来，猜个数字，尽量往高处想，对，高处！”
　　　　“一百万？”
　　　　“哪有那么多！你竟开玩笑了！”
　　　　“十万？”
　　　　“还要少……”
　　　　“五万？”
　　　　“差不多吧，其实是五千……”
　　　　“怎么才五千？不应该啊。”
　　　　“能得五千就不错了，对于我们新来的选手，幕后不给我们扣完就很给咱们面子了。”
　　　　“……”
　　　　神历十月八号，兰城黑拳比武赛成名选手贝驹对神秘选手阿心，结果，阿心完胜！
　　　　消息不胫而走，阿心之名瞬间传遍兰城大街小巷，一时变成了人人饭后茶余谈论的焦点：一拳就打飞了铁拳贝驹呢，好家伙，听说还很年轻呢。
　　　　哎呀别提了，贝驹那蠢蛋，我将最后的钱都押在他身上了，最后竟然禁不住那瘦小子一拳，真是气死我了！
　　　　肯定是个潜力股，以后再看他比赛押钱就押他，没准就能赢呢。
　　　　就是就是……可是不知道他还比不比了？
　　　　接下来，法心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们，阿心的神话依旧在继续。
　　　　第二场，对战蓝风火豹，完胜！
　　　　第三场，对战暴熊高胜，完胜！
　　　　第四场，对战邪龙小帝，完胜！
　　　　第五场，也是至今为止最激烈最火爆的一场，对战兰城第一拳手——凌战！
　　　　凌战！可谓是兰城黑拳场馆的神话级人物，从出道至此一共参加四十七次擂台赛，全胜！不仅如此，凌战在代表兰城参加北域黑拳年终对决赛的时候，更是取得了最有潜力拳手的称号，如此一名神话级人物，终于是忍不住阿心那新兴的耀眼光环继续发展，终于是在人们一声声高呼中由那巅峰之路走了下来。
　　　　而他上场只是看了法心一眼，便说出了一句让法心浑身大震的话语：“堂堂修仙之人，为何要参加这类凡人的比赛？”
　　　　法心愣了一晌，才冷声回话道：“如果我是这样，那你呢？”
　　　　凌战大笑一声：“我？你也知道，我已经退出黑拳界许久了，而退出的原因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法心淡淡道：“那你这次出来的目的？是为了以修仙人士高傲的身份惩罚我了么？”
　　　　“岂敢岂敢，我不过是受人之脱罢了，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尽管发挥你的全部实力，让我看一看你究竟是有没有他说得那么厉害！”
　　　　而这一场比武，一路高唱凯歌的阿心终于是再一次在赌徒们押钱上面完全落入下风，一共六场比赛，除了第一场外，阿心这个名字几乎一直是伴随着胜利女神的脚步，当然眼光雪亮的赌徒们也会将钱全都押在他身上，但是这一次，情况终于是变了，变得和第一场完全一样，如果非要说有不一样的，那就是第一场阿心是陌生的瘦弱青年，而这一场，阿心是对上了人们眼中不可超越的大神！
　　　　终于，是要和修仙界的人对战了，有点想不到呢，原来凡间也有这类人的存在，我还以为修仙界和凡间完全隔离了呢。
　　　　法心当时心情当真很意外，但也莫名有些激动，和修仙人士对战，还是第一次呢！就让我，在这一次战斗中得到真正的升华吧！残诀第三层，我来了！
　　　　心中一声怒吼，伴随着全场排山倒海般的呼啸声，法心第一次在擂台上率先出手，那一刻，他漆黑的双眸中闪烁着的激动光芒，似乎比那高天之上的太阳还要夺目……
　　　　战斗打响了，几乎是凡人不能理解的场面，一道道拳风带起的气爆声不断炸响，全场所有人都屏息而视，看着广场正中央那个专为尖端对决而设立的擂台，在两名不可思议的拳手脚下，一块块、一片片爆裂开来……
　　　　于此同时，还是在那唯一的豪华房间内，男子仍是满脸惊疑：“麻老，你刚开始说这小子是修仙人士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我说他怎么能那么轻松完胜几场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麻老淡笑一声：“我观察这名青年很久了，如果真要我说，他此时的修为其实并不算什么，但是我惊讶的是却他修为的进展，说道这，我不得不再确定一下，从他第一场比武到现在有多少时间了？”
　　　　“我看一下，”男子拿起桌上的一本册子，一边翻一边喃喃道：“带这一场一共六场，历时九天，总计让我们兰城黑拳场馆损失一百三十万金币。”说到这，男子很不情愿的补了一句：“这我真是不明白了麻老，您明明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让他继续下去？就算你想观察一下他吧也用不着让他这么随意啊，只需派个人收买一下不就得了，那样做就不会损失这么多金币了呢。”
　　　　麻老哼了一声：“无知！亏你在这里当了这么长时间总管了，怎么一点眼力都没有？你看那青年像是一名容易屈服的人么？记住，修仙人士无论他做什么，无论它沦落到什么地步，他都会比凡人高傲许多，这是常识，修仙界与凡间的常识！”
　　　　男子面色一紧，赶忙连连说道：“弟子知道了，今后不会再犯了。”
　　　　“那就好。”
　　　　“不过，弟子还是有个疑问，不知……”
　　　　“说！”
　　　　“好好，那我说了。我就是有点不明白，您老纵容他的目地，是什么呢？还有，您叫凌战出来和那小子打，究竟是赢还是输呢？”男子话说道最后，声音已经是低不可闻，因为那叫麻老的中年人脸色已经是黑了下去。
　　　　果然，麻老的声音也是变得冷冰冰毫无感情：“季朗，你是不是当管事的时间太长了，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不，不是的，小的没忘，今后再也不敢了。”
　　　　“算了，还算我今天心情好，破例回答你那愚蠢的问题吧——因为，我相中了那小子的资质，我想收他入麻鬼宗！而后面那个问题，你自己看吧，即将揭晓了……
　　　　战斗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其间广场上一直保持着诡异的沉默，仿佛在凌战和阿心这样巅峰拳手的对决中，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但结果依旧是出乎意料的，创造奇迹的阿心遇到从无败绩的凌战，结果依旧是奇迹般的，因为，两人剧烈的身体对抗摩擦之下，纷纷仰首躺在了地上，表示谁也奈何不了谁，比武也随之结束——平局！
　　　　但是，那座记录了无数次巅峰对决的擂台，那座长时间因坚固而傲立于广场正中央的擂台，在这一场比武之后，却是完全破裂不能再用了……
　　　　
　　　　第二卷　新生　第四十七章　坦白（上）
　　　　
　　　　兰城，黑拳场馆，凌战对抗阿心，结果——平局！
　　　　这注定是一个意料之外的结果，但也注定是一个让阿心的名声传遍四方的结果……
　　　　“你在干什么？”
　　　　夜深了，法心疲惫的躺在床上，小麟则是坐在昏暗的烛光前发愣。“额，我在，想些东西。”小麟木讷地答道。
　　　　“想什么呢？说来听听！”法心艰难的坐起身，笑着问道。
　　　　小麟见他坐了起来，赶忙又将他扶着躺下，并埋怨道：“你看你又起来了，不是告诉你好好休息么，你看你浑身那淤青，像是涂了颜色似的，真惨淡。”
　　　　“好好好，我躺着，”法心低笑一声：“这样行了吧，说说你的心事，可不是因为我今天的比赛吧？我看你一大早就是这样魂不守舍的。”
　　　　小麟听后叹了口气，突然又不自在的扭动两下，接着支支吾吾不知说了些什么后，“噗”地一声吹灭了蜡烛，顿时，屋子黑了下来，在这个阴沉的天气里，连月光都是丝毫不见。
　　　　“说说嘛，有什么事情还能让我们小麟这样纠结的呢？”法心打趣道：“难道是喜欢上了哪个小女子了？如果是这事你尽管告诉我，我明天就用你家长的身份给你提亲去！”
　　　　“去你的，”小麟推了他一下：“你就会胡扯，一点也不像我刚认识的心哥了。”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法心作势喊了两声：“你小子想打死我啊？”
　　　　小麟果然慌了神，急忙道：“哪了哪了？我碰你哪了？不会这么严重吧？我可是没有用气呢。”
　　　　“哈哈，骗你的，”法心大笑一声：“我是真看不惯你那模样，说，赶紧告诉我究竟有什么事！”
　　　　小麟笑骂了一句，却是依旧没有开口说什么，继而再次陷入了沉默。
　　　　还是不想说么？
　　　　法心心中叹了口气，其实他明白的很，小麟是因为什么而难过，是自责罢了……但是既然自己这么帮他了，也就不会太过在意，而且现在事态明显也是朝着小麟的计划进行着，虽然自己不知道什么计划，但从小麟偶尔显露出来的激动便能看出，不过，随着这个计划进行的，也有小麟内心深处深深的自责。显然，他是对不起自己的，他利用了自己，并不断欺骗自己，而且，这对于一名从小孤苦伶仃过来的人来说是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因为，他们对于利用欺骗或者这一类的人性丑恶的感触，要比普通人的体会深刻许多许多……
　　　　最好还是说出来吧，能引导就引导下吧，说出来后，自己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原谅他，使他心里好受一些。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人人都会有心事嘛，”法心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小麟：“你不是一直想听我今天和凌战对战的情况么？来，我给你说说，确实是很惊险呢。”
　　　　小麟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只是低恩了一声，显得一副萧索的样子。
　　　　“恩，怎么说呢，凌战是名不错的拳手，至少是我出山以来遇到的最难对付的人了，他的速度很快，攻击非常迅捷犀利，实话说来，他的进攻意识和出拳速度都要比我快上很多，有时候我甚至是还没看清他是怎样出拳就被击中了。”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能拿下你不是么？你们各有所长，取长补短，这不是你一项的作风么？我想你经历了这次艰难的战斗，虽然负伤了但是收获还算不小，应该说是巨大的，不仅仅是名气，还有战斗力。”小麟擦嘴道。
　　　　法心作势干笑一声：“你小子眼光果然毒辣，什么都被你看出来了，有时候我还真怀疑，你小子要不是太瘦太虚会不会也成为一名高手？现在看来，已经是有了答案了。”
　　　　“你别取笑我了，”小麟自嘲一笑：“我可不是没有练过，反而我是拼命修炼了三年，但结果呢，没有一丝成就啊。”
　　　　法心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紧跟着问道：“你为什么要练武呢？”
　　　　“为什么？”原本就心里堵塞的小麟果然是溶入法心设计的“圈套”：“当然是为了报……”可他反应却也迅速，刚刚说了一个报字便戛然声止。
　　　　“报仇么？”法心紧抓着不放。
　　　　小麟听罢瞬间浑身一震，黑暗中法心清晰地捕捉到小麟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悲愤。
　　　　接着，是一阵沉寂，法心这时已经没有必要继续逼问下去，剩下的，如果小麟真心惭愧，那他一定会将一切坦白相告。
　　　　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在极度压抑的黑暗氛围中，那种时刻打磨在人心上的感觉，指不定便会将人逼疯……法心这时也是微微移动了下身体，正面仰首看着黑洞洞的天窗，竭力使思绪从小麟的事上转移开来，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免得禁不住掉进自己设下的“圈套”里。
　　　　趁这段时间，还是吸收一下和凌战的对决中得到的好处吧！
　　　　凌战……
　　　　这样想着，法心耳边却不由回响起了比武结束后凌战那道高傲并饱含讥讽的话语：“你小子，真是运气好的不得了，也幸亏是凡间的黑拳比赛，如若不然，在修仙界的比武中，你那低贱的炼体功法在我面前一定会溃败的不成人样的！哈哈哈，你别不相信，修炼低贱炼体功法的修仙人士，总得说来根本不算真正的修仙人士，这时常识，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炼体功法，低贱的……
　　　　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么？在本身实力上，我是不如他，但是我之所以能保持不败，不就是因为这低贱的炼体功法么？
　　　　残诀……第三层究竟是什么样呢？好像触到了，却又觉得很遥远呢……
　　　　修仙界的对决，又是什么摸样的呢？……
　　　　“心哥，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便在这时，小麟低缓支吾的话语响了起来。
　　　　“恩？终于是愿意和我分享了？暗藏心事的小鬼。”黑暗中，法心扭过头对着小麟的方向，很亲切地笑道。
　　　　“是的，我是想说，唉……其实现在的一切，我，我都是骗你的。”
　　　　……
　　　　
　　　　第二卷　新生　第四十八章　坦白（下）
　　　　
　　　　“骗我的？”法心装出不可思议的模样：“你还有什么可骗我的？哦不对，是我还有什么值得你骗得？”
　　　　“我直接告诉你吧心哥，”小麟叹了口气：“我让你参加黑拳是有目地的，我是利用了你。”
　　　　“利用我？你有什么目的？”
　　　　小麟痛苦的闭上眼，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这，还得从我的身世说起。之前我给你说过了，我在八岁的时候成了孤儿，为什么呢？就是因为黑拳，就是因为我爹迷上了黑拳赌博，然后欠了一屁股债，而他借钱的地方，就是金家在兰城的金顺钱庄。”
　　　　“额，我能理解，不过……”
　　　　“心哥你先别说，让我一口气说完好么？”小麟快速打断法心的话，声音依旧哆嗦着。
　　　　法心伸出手放在小麟的胳膊上，表示他说下去。
　　　　“我爹找血狼帮借钱，一共借了三次，并且全都用在了黑拳押注身上，结果是全都输了，呵呵，人家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爹眼光那么差，为什么我的眼光这么好呢？如果我当时知道结果，我宁愿将自己的眼睛捐给他，捐给我爹那个着了魔的男人！”
　　　　小麟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但是我没有，我也不可能做到，想想那时候我才刚刚八岁，人家的孩子正是玩耍游戏的年龄，而我呢？整日连吃饱穿暖都成了梦想，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我那着了魔的爹，那个在我刚出生的时候被称为兰城模范丈夫的男人。”
　　　　“呵呵，扯远了，还是说他欠钱的事吧，他输光了家里所有能卖的物什，输光了他问金顺钱庄借来的所有钱，之后人家逼债上门，在放了一番狠话后将我娘抓走当了抵押，说让我爹在三天之内筹钱，如果筹不到钱，就将我娘卖到怡香苑去。”
　　　　怡香苑……法心脑中轰的一声，仿佛那消逝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在蠢蠢欲动，一时间只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但刚刚想要继续向下挖掘的时候脑袋便是一疼，紧接着却是连那微小的一丝熟悉感都没了，这下他再也不能忍耐了，张口打断了小麟的话语：“怡香苑是什么地方？我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声音落下，先是一阵漆黑的沉默，接着响起小麟低沉的声音：“心哥你别唬我了，我现在是和你说正事呢，你不要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我真的觉得很熟悉，但是什么地方却又想不起来了。”法心快速说道。
　　　　这下小麟瞬间哑了，原本还沉浸在回忆的悲伤中，现在遭到法心颇为严肃的提问，他竟然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心哥你确定那是你的直觉，你确定你很熟悉怡香苑这个地方？”
　　　　“恩，我确定，刚才你说出口的那一瞬我脑中就是轰的响了一下，明显对这个名字很熟悉的。”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小麟低笑两声：“如果你以前真是一名隐世和尚的话，那我不得不说一句，你在当和尚之前脑袋一定受过刺激，并且忘掉了你原本的性格，哈哈，如果你真没骗我的话，那你当和尚以前一定是个花花公子了！”我告诉你吧，怡香苑是北域有名的妓院，是北域三大世家方家旗下的产业，遍及整个北域各个大中型城镇，这下你可是想起来了？”
　　　　方家！
　　　　方家！
　　　　方家？！
　　　　这个名字更加的熟悉，方家名下的产业，怡香苑？妓院？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熟悉？为什么想不起来？还是想不起来呢？
　　　　小麟见法心没有说话，还以为他被妓院这个名字吓坏了，不禁笑道：“心哥啊，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了，你现在也不是僧人了嘛，而且这么有名气、这么有地位、这么有钱，偶尔去个几回那奢靡的地方最多只能算一件普通的事情，怎么？抽个时间小弟陪你走一趟？回顾一下青涩年代的温存？哈哈！”
　　　　小麟很滑稽的笑着，法心脑中却是一团浆糊，原本打算好好的“勾引”小麟说出自己的身世，可现在倒好，莫名冒出的两个名词倒是直接让自己陷入了迷茫之境，而这一晌也是由于脑中混乱，两人说胡的声音也都不觉大了起来，尤其是小麟笑得两声，竟是将贪玩贪睡贪吃的小幸吵了起来，这下更是热闹了，妥协的计划完全崩溃，只剩下了小麟的奸笑和小幸的尖叫……
　　　　一个阴沉的夜晚就这样在无止境的纠结中过去了，法心早上醒来眼圈还是一团红，显然是一夜没睡，小麟也是同样，小幸则是干脆不起来了，直接睡过头去连早饭都不准备吃的样子。
　　　　一夜未眠，法心显然心情很不好，而原因也很清楚——计划没达成，使自己陷入纠结中的疑团也没有解开。这样一来，和善的法心终于是现出了暴躁的一面。
　　　　“真损啊小麟，”他语气饱含讥讽的意味：“原本是你像我表达惭愧之意，诉说你欺骗我的过程和你的身世，可最后我不仅什么都没了解到，反而变成成了你的笑柄，真是讽刺呵，不是么？”
　　　　小麟一愣，显然没料到法心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一时竟是哑口无言没法交流了。
　　　　“你别愣，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能看出来，在加上我现在浑身酸痛，我必须得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才能消痛止怒，怎么？还想赖账不拿出实际行动让心哥舒服一下么？”法心话锋一转，却是爆出了一句冷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