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绝代天香-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留,轻言生死?”欧阳雪悲声哭叫:“郭大哥——”
她低下了头。
郭杯改颜色,柔声道:“两位姑娘,请听我说,我也有重责大任在身,不能不走,我原
是个飘泊海上的孤儿,蒙两位异人救养,在南海经二十年长大成人,这次进京,一方面为找
寻亲人,查明身世。另一方面也为重振老人家之昔日雄风,所以暂投群义镖嫖局,固然是为
两位姑娘的孝心、坚忍所感动,也是为进行联络老人家昔日旧部事宜。如今,群义的危难已
除,老人家部分昔日旧部也都已联络上,接下来就是我找寻亲人、查明身世、重振老人家昔
日雄风的重责大任,我能不走么?说走,也并不会走远,人还是在京里,跟群义近在飓尺,
随时可以相见——”欧阳霜道:“听郭大哥这么一说,我姐妹总算明白了,不敢再行强留。
欧阳雪猛摇头,泪痕满面:“郭大哥,你说远在京里,是在那儿?”
郭怀道:“海威堂,两位可以随时上那儿找我。”
人耳这一句,两位姑娘同时猛然怔住了。
就在威远镖局后院,那座精致的小楼上。
红菱已改回了女儿妆,微低着头,站在姑娘胡风楼面前。
胡凤楼她正临窗坐着,一双美目里,像蒙上了一层薄雾似的,有一种令人难以急会的迷
蒙。只听她喃喃说道:“这个人真是高深莫测,真是高深莫测,凭他一个人之力,居然挫败
了偌大一个天津船帮,群义镖局的危难消除了,只怕威远镖嫖局的危难,跟着就要来临
了!”
红菱猛抬头:“他敢。咱们威远镖局有您在——”
“傻红菱!”胡凤楼道:“我两眼一向空四海,天下英雄,就连玉贝勒,我都没放在眼
里,唯独对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没把握,就算能跟他扯个平
手,威远镖局的危难还是不能免。”红菱道:“照您这么说,他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一人?”
姑娘胡凤搂道:“恐怕不为过,暂时他是默默无闻,可是我有预感,只假以时日,也许
就在明天,他的声名会突然直上九霄,凌驾于任何一个人之上,到那时,震动寰宇,普天下
所谈的一定都是他。”
红麦道:“那他岂不是又成了皇上了?”
胡凤楼道:“真要是说起来,一国之君的皇上比起来,实在算不了什么!”
红菱叫道:“姑娘,您为什么这样推崇他?”
胡凤楼微一摇头:“我也不知道,许是我在他身上发现的,比别人多。”
红菱道:“我们对您,一向信服若神,可是对于您对他的这种推崇——”
胡凤楼道:“不怪你有这种想法,不怪任何人,连我自己有时候都怀疑我是不是太过
了,但愿,这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走眼,但愿我是看错了他。”
“可是!”红菱道:“为什么群义镖局的危险消除了,咱们威远镖局的危难就来了呢?
为什么非是威远呢?”胡凤楼道:“因为老镖头心存偏袒,不能作持平之论的一句话——”
“只为一句话?那郭怀他算什么英雄?”
胡风楼道:“那句话只是近因,远因种子以往这些日子里。”
“以往这些日子怎么了?咱们威远没什么错啊!”
“兔死狐悲,物且伤其类。群义遭受迫害,又只有两个姑娘家苦撑局面,身为同行的威
远,可曾伸过一次接手?”“姑娘,同行本就是冤家嘛!”
“话是不错,但是一旦群义倒下去,威远又能独撑多久?”
“天津船帮他们敢?有您在,也凭您跟威远,跟官家这层关系,威远永远屹立,谁也动
不了它分毫。”“红菱。”胡凤楼缓缓道:“难道你还没悟出,这正是威远招人痛恨的地
方,也就是威远招人痛恨的道理所在。”红菱神情猛一震,一时没能说上话来。
胡凤楼缓缓又道:“这话我不能说,说了一定招老镖头心里不高兴,可是我没有想到便
罢,既然想到了,又不能不提醒他老人家早作提防,红菱,老镖头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
吗?”
红菱定定神道:“大半正在前头练功呢!”
姑娘站了起来:“去禀知一声,就说我要见他老人家。”
“是!”
红菱恭应一声,退了出去。
姑娘胡凤楼刚到厅里,老镖头韩振天倒提着他那把厚背九环金刀,带着韩克威、赵玉茹
夫妇,还有姑娘韩如兰就进来了,旁边还多了个人,赫然是威武神勇玉贝勒傅玉翎。
胡风楼颇觉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傅玉翎道:“这两天宫里的事儿,我跟着跑进跑出的,分不开身,今儿个好不容易得了
个空,赶紧来看看你。”韩振天边擦着汗,道:“红菱来报的时候,刚好贝勒爷进门儿,所
以我们就一块儿进来了!”姑娘也没再说什么,几个人落座之后,赵玉茹献上了荣,把老镖
头手里的金刀接了过去,韩振天没顾得喝茶就问:“凤楼,你要见我有事儿?”
姑娘迟疑了一下。
玉贝勒够聪明,他道:“要是有什么不方便,我就先回避一下。”
话是这么说了,可是他却坐着没动。
姑娘黛眉微一扬道:“书有未曾为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我跟义父说的话,对任何人
都能说。”玉贝勒的确是够聪明,他马上就觉出姑娘是不高兴了,不安的望着姑娘,脸上赔
着笑意:“凤楼,我是好意。”姑娘道:“我也没歹意。”
“我是怕你为难。”
“长这么大,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我为难的。”
玉贝勒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玉面不禁为之泛红。
谁都觉出气氛不对,可是谁都没敢说话,没敢多嘴。
老镖头是个有心人,他为玉贝勒解了围:“好了,凤楼,你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
玉贝勒感激的看了老镖头一眼。
姑娘看也没再看傅玉翎,道:“我来禀告您一声,郭怀已经把群义镖局跟天津船帮之间
的事了了。”此言一出,满座一怔。
韩振天急道:“真的?”
姑娘道:“我还能骗您么?”
韩振天道:“就凭他一个人?”
姑娘道:“事实上,放眼整座北京城,没他一个帮手。”
姑娘说的是实话,可是韩振天的神色,马上就显出了不自在。
姑娘知道,她言者无心,老镖头是听者有意了,道:“义父,我说的是实情。”
韩振天忙点头,连笑都有点不自在:“我知道,我知道。”
姑娘韩如兰让人不明白用意的叫道:“了不起,他真了不起,这一来,他郭怀跟群义镖
局的名气,不更上了天了?”傅玉翎扬了扬眉。
老镖头脸色为之一变。
韩克威跟赵玉茹夫妇悉入眼中,韩七少轻叱道:“小妹!”
姑娘韩如兰最是不服她这个七哥,秀眉扬起,就待吭声,但是她一眼瞥见了姑娘胡凤楼
不带一丝儿表情的脸色,硬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老镖头的脸色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道:“凤楼,你是怎么知道的?”
姑娘道:“希望您以后有什么事别再瞒我了,不管怎么说,您老人家总是我的义父,威
远镖局也就等于是我的家!”老嫖头听得一怔,韩克威、赵玉茹夫妇也一怔。
姑娘道:“我派红菱出去监视群义镖局的动静了,郭怀一眼就识破了她,而且让她带话
回来——”韩克威道:“凤楼,郭怀自己说的话,能信么?”
姑娘道:“郭怀说,天津船帮跟群义镖局问,那笔不成其为债务的债,在他昨天晚上跑
一趟天津之后一笔勾销了,马上就会有天津船帮的人来向欧阳家当面致意,事实上,红菱确
实看见了天津船帮的两个人进了群义镖局,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韩克威道:“红菱并没有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谁知道天津船帮的人是干什么去的?”
姑娘目光一凝道:“七哥,郭怀的说法我信,因为打一开始我就相信他管得了,做得
到,但是我不愿也不能勉强别人也跟我一样的看法,一样的想法。”
韩克威也是聪明人,马上就听出不对了,忙赔笑道:“凤楼,你别误会——”
老镖头抬手拦住了他,道:“好了,好了!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又不是外人,还说什
么误会不误会——”姜是老的辣,这话,一方面在安慰姑娘,让姑娘别再不高兴,另一方面
也等于告诉姑娘,都是一家人,这个克威七哥不会有什么恶意。
姑娘何等冰雪聪明个人,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可是她只是听了,没说话。
话锋微顿,老镖头凝目望姑娘:“凤楼,你告诉义父这个——”
姑娘道:“我有个预感,不能不禀知您一声,但愿我是料错了,如今,群义的危难算是
消除了,但是,威远的危难恐怕就要来了。”
满座为之一怔,韩振天道:“威远的危难,凤楼,你是指——”
姑娘道:“我还不敢断言那是什么,不过这种危难来自郭怀是不会错的。”
一句话听得满座睑色都变了。
老镖头笑得轻微:“我实在想不出威远会有什么危难?”
韩克威是冷笑:“郭怀,他又能给咱们威远镖局什么危难?”
韩如兰叫道:“就算我们这些人再不济,也还有凤楼姐你!”
姑娘道:“我刚对红菱说过,我能一眼看透当世之中的任何一个,唯独对郭怀,他让我
莫测高深,对他,我没有把握,即便能扯成平手,恐怕威远的危难,还是难以免除。”
这话,又使满座的脸上,再一次变了色。
玉贝勒高扬双眉,突然说道:“凤楼,我本来不敢再随便说话,可是我实在忍不住,天
津船帮都动不了威远分毫,我看扁了那个郭怀,就算他敢,他能,威远的这些朋友,是干什
么的,让他郭怀动试试看!”老镖头满腔感激,忙望玉贝勒:“多谢贝勒爷,有了您这一句
话,就是当今皇上也动不了威远了。”玉贝勒道:“您这是什么话,只有我们威远的这些朋
友在,您就只管放心。”
这回,姑娘胡凤楼倒没有什么不高兴,道:“我也并没有说,谁能一定把威远怎么样,
只是我有这种预感,不能不请义父早作准备。”
她站了起来——
大晌午的,正热。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在歇息,街上大太阳底下,也看不见几个人。
若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谁这时候顶着太阳往外跑?
可是偏有这么一个,头上顶着火,肚子里憋着火,跑到群义镖局来,一脚踹开了两扇大
门。群义镖局的两扇大门,前不久刚被天津船帮的人踹坏,刚修好,如今经这么火上加火的
一脚,不但坏了,而且还掉了一扇。
这个人,赫然是姑娘韩如兰。
一脚踹开门的声响,已经是够大的了,掉了一扇门板,声响更是惊人。
韩如兰刚闯进院子,后面就赶来了姑娘欧阳雪,她看见掉了的一扇大门,也看见了坚柳
眉、瞪杏眼,叉腰院中的韩如兰,一怔叫道:“你是谁,你这是干什么?”
韩如兰道:“不要管我是谁,把郭怀叫出来,我要找他。”
欧阳雪又一怔:“你找我郭大哥干什么?”
韩如兰冷笑道:“郭大哥?叫得好亲热!”
突然一个冷冷的话声传了过来:“请韩姑娘口下留情!”
美好身影一闪,欧阳雪身边多了个大姑娘欧阳霜。
只听欧阳雪道:“韩姑娘!”
欧阳霜冷然道:“小雪,以后我真该让你出去跑跑,多见见世面,也免得你面对威远缥
局韩老镖头的掌珠,韩如兰韩姑娘都不认识。”
欧阳雪道:“原来她是——姐,她把咱们的大门踹掉了一扇。”
欧阳霜道:“我看见了,威远是名震天下的大镖局,总镖头的爱女踹掉了咱们小镖局的
一扇门,算得了什么?只是,韩姑娘,我不知道群义什么地方得罪了贵镖局,或者是得罪了
姑娘你?”
韩如兰冷笑道:“听说你行事愧煞须眉,没想到你一张嘴也这么厉害啊?”
欧阳霜道:“岂敢!”
韩如兰道:“群义能撑这么久,最后弄个姓郭的卖力卖命,恐怕靠的不是你这一张嘴
巴。”欧阳雪脸色一变,叫道:“姐,你听——”
欧阳霜伸手拦住了二姑娘,冰冷道:“韩姑娘,我们姐妹虽然在逆境中挣扎惯了,可也
不容谁上门来欺人!”韩如兰冷笑道:“找上门欺人?把你们那个姓郭的叫出来问问,看看
是谁欺人在先?”
欧阳霜微愕道:“郭大哥?韩如兰,郭怀郭大哥曾经是群义镖局的人,他如果有什么得
罪贵镖局的地方,只要姑娘说得出理,我姐妹理应代他向贵镖局赔罪。”
韩如兰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把他叫出来我要当面问问他。”
欧阳霜道:“韩姑娘,他总是我群义镖局的人。”
“可是我只认他,不认你群义镖局。”
“那么姑娘你就不该跑来群义找他,还踹坏我群义一扇大门。”
“这——姓郭的住在你群义镖局没错吧?”
“他是我群义镖局的人,当然住在我群义镖局。”
‘哪么我上群义镖局找他,又有什么不对?”
“韩姑娘,人要讲理。”
“讲理也要看对谁。”
“我欧阳家并没有得罪你。”
-“可是你们家那个姓郭的欺人太甚。”
“我不知道郭大哥他怎么欺人,也不知道韩姑娘你所指的是什么,只是韩姑娘,你认为
他是我群义镖局的人,就应该找群义镖局的主人说话,大大的事儿,自有我姐妹一肩承
担。”
“怎么,你还是不让我见郭怀?为什么,难道他见不得人?”
“韩姑娘,请你口下留德,也请你说话别失你韩总镖头的掌珠身份。”
“好,你不把他叫出来是不是?我就不信通不出他姓郭的来!”
姑娘韩如兰任性惯了,她就是这么刁蛮不讲理,如今不但是火上加火,而且又浇了油,
话声一落,她就要三不管的动手。
姑娘家学渊博,身手就不弱,再加上胡凤楼之师神尼之师弟苦头陀之家授指点,一旦动
起手来,就是合欧阳姐妹之力,只怕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朗沉喝传了过来:“慢着!”
三位姑娘闻声齐望,大门方向行来个人,一个一身雪白裤褂的清秀年轻人。
这身打扮太显眼,也太有名了,别说是京畿一带,就是普天之下的大地方,任何人一看
就知道是通记钱庄的人。清秀年轻人来到近前,抱拳躬身:“海威堂通记钱庄弟子,见过三
位姑娘。”
欧阳霜、欧阳雪忙答了一礼。
韩如兰却愕然道:“海威堂通记钱庄弟子,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叫住我又是什么意
思?”
清秀年轻人神色肃穆,道:“在下特来奉知姑娘,姑娘要找的人已经不在群义镖局了,
姑娘要找,请上前门外海威堂。”
韩如兰一怔:“什么?郭怀,他,他现在是海威堂的人?”
清秀年轻人点头道:“不错!”
韩如兰惊愕道:“这,这——他能派人在这儿照顾群义镖局,想来他在海威堂的身份还
不低?”清秀年轻人道:“不管身份高低,、只要姑娘找上海威堂,说得出理,海威堂定然
给姑娘一个公道。”韩如兰一点头道:“好,你以为我不敢去?海威堂不是什么龙潭虎
穴!”
话落,她转身奔了出去。
清秀年轻人像没看见,转向欧阳姐妹抱拳躬身:“请二位姑娘放心,海威堂随时有人在
镖局附近。”他转身要走。
两位姑娘适时定过了神,二姑娘急道:“请等等!”
清秀年轻人收势回身道:“两位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二姑娘道:“不敢,我访问,我郭大哥在海威堂究竟是清秀年轻人道:“两位姑娘很快
就会知道了,告辞!”
抱拳又一躬身,转身而去。
望着清秀年轻人出了大门,二姑娘急收回目光望大姑娘:“姐”
欧阳霜娇靥上的神色令人难以言喻,只听她喃喃道:“郭大哥,你给与群义欧阳家的太
多了,太多了……”
姑娘韩如兰顺大街直奔海威堂。
海威堂就在前门外,她知道。
如今的海威堂,不同于那天晚上的车水马龙,不但不同于那天晚上的车水马龙,盛况空
前,简直就有点冷清。一排几间店面,只上挂海威堂横额的那一间开着门,其他几间都上着
板儿。
开着门的这一间里,一座柜台,几条板凳,只有两个穿着白裤褂的年轻人在,别的再也
看不见一个人。冷清是冷清了点儿,可是气氛肃穆,隐隐慑人。
许是,海威堂的名头太大了。
连韩如兰这么刁蛮、任性的姑娘,一进门,就不由自主把一股怒冲冲的劲儿一下子减弱
了不少。年轻人都是通记调来的伙计,通记的伙计谁不认识威远镖局总镖头的爱女?
两个年轻人忙起身招呼:“韩姑娘!”
韩如兰这时脸又一板,道:“听说群义镖局的那个郭怀,投到你们这儿来了?”
两个年轻人互望一眼,齐点头:“不错!”
韩如兰道:“麻烦叫他出来一下,我要找他。”
两个年轻人又互望一眼。
其中一个道:“韩姑娘请坐一下,我这就进去通报!”
他进去了。
韩如兰没坐,冷着一张娇靥站在那儿。
剩下的这个年轻人,脸上赔着笑,相当客气给倒来了一杯茶。
举手不打笑脸人,何况韩如兰不愿惹通记的人,她也明知道,她威远镖局未必真惹得起
通记钱庄。如今,她唯一仗的是乃父老镖头韩振天跟通记东家活财神宫弼的交情,就凭这份
交情,她相信,也认定吃得住那个郭怀,而且吃得住那个郭怀死死的。
她接过了那杯茶,还谢了一声。
通记的伙计就是会办事,就是挺利落!
她这儿刚接过那杯茶,进去通报的那个出来了,欠着身退到一旁。
倒茶的那个,也忙垂下手哈下了腰。
步履声到了,她找的那个人,郭怀出来了。
郭怀他还是那身衣裳。
就这身衣裳,韩如兰料定他身份高不到哪儿去。
这可真是以“衣帽”取人。
郭怀看见姑娘,脸上泛起一丝铬愕神色,望那两个年轻人:“这位就是——”
似乎,他已经不认识姑娘了。
姑娘怀着满腔的怒气,憋着一肚于火儿而来,刚一进海威堂的时候,已经被那股子隐隐
慑人的气氛,跟通记伙计的客气,把怒火减弱了不少,如今一见郭怀不认识她,刚减弱的怒
火不由又为之一盛。
姑娘她想摔茶林说一句:“你少装糊涂!”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摔不出茶杯去,话也
说不出口,只冷然说了这么一句:“你我那天晚上在海威堂这儿见过!”
郭怀微一怔,凝目打量姑娘,旋即,猛想起似的“呃”一声:“对了,芳驾就是韩姑
娘,我记性不好,韩姑娘原谅!”
韩如兰本来不想吭气儿的,却不由自主说了句:“好说!”
郭怀潇洒的微抬手:“韩姑娘请坐!”
姑娘真不想坐,也真想说句“不必了”,接着就责问一番,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话她说不出口,先没吭声儿的坐下了。
郭怀自己却没坐,看了看姑娘,他道:“姑娘既然知道到海威堂来找我,想必是已经到
过群义镖局了?”姑娘她微点了头:“是的。”
话声,轻得连她自己都出乎意料之外。
郭怀道:“那么,姑娘先上群义镖局,后又到海威堂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既然人家已经问起她的来意了,怎么说现在也该是来个霍然站起,以“为什么,有什么
理由要对付威远镖局”兴问罪之师的时候。
可是怪的是就不知道为什么,姑娘她竟然就是鼓不起勇气忍不下心,那股子怒火儿,也
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姑娘简直觉得整个人,整个心神,似乎都受了这个郭怀的控制,难道毛病出在这杯茶
上?可是这杯茶不但还没喝一口,甚至连沾唇也还没沾啊!
难道,毛病出在郭怀的双眼之上,这个郭怀,他会摄魂大法,不会呀?就算是这个郭怀
两眼紧盯着她,可是她并没有怎么看他呢?
那!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那也不是,不由害得姑娘心里突然发了慌,慌得她手发抖,差点没把一杯茶溅出
来,她低着头匆匆说了句:“没事。”急忙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站起来扭腰转身,一阵风似
的出了海威堂。
郭怀怔住了。
那两个年轻伙计也怔住了。
旋即,郭怀两眼间起奇光,脸上也浮现起异样表情……
出了海威堂,飞也似的奔出了十几步,韩如兰猛然觉得恢复了本来,勇气来了,心也很
下来了,有心再折回去找那个郭怀,可又怕让海威堂的人笑她是个疯子,心智有毛病。
她既气又很,这回是气她自己,恨她自己,气她自己软弱,恨她自己没用,气恨之下,
一口气奔回了威远镖局。回镖局,进后厅,她发现乃父老镖头韩振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