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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天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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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一场大病刚好。郭怀摆了摆手,诸明施礼而退。
  只听康亲王道:“郭怀,我那笔银子并不是完全见不得人,我本打算跟你拼了的。”
  郭怀没去坐,背着手道:“以王爷的身份地位跟权势,当然可以这么做,天经地义!”
  很显然的,康亲王并没有这么做。
  他有着一阵激动:“连我女儿的面子你都不买,你还有人性?”
  郭林道:“康王爷,以你的所作所为,配跟我谈人性?”
  康亲王不激动了,他低下了头:“韩振天不是已经都告诉你了么?”
  郭怀道:“他是告诉了我不少,他告诉我,你给了他一大笔钱,他不得不畏于你的权
势,也不得不为自己着想,但是,在你康亲王府,我并没有发现我要找的人。”
  康亲王道:“人并不在我那儿。”
  郭怀道:“这正是我要你告诉我的。”
  “我要是告诉了你——”
  “你可以保住你的命,也可以保住你那十几万两银子。”
  康亲王低下了头:“一回到京里,我就把人送进了宫。”
  郭怀脸色猛变:“真的?送进了宫?”
  康亲王点了点头。
  郭怀两眼威棱连闪:“廿年前,那时候眼下这位皇上已经登基了?”
  康亲王又点了点头。
  “那十几万两银子,就是这么来的?”
  “不,那是后来我从别处,皇上知道了,可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应该也算是——”
  他没有说下去。
  郭怀一步跨过去,劈胸揪起了他,神色怕人:“你们把百姓当什么了,难道百姓的命不
是命?百姓的家不算家?难道你们就没有妻子儿女?”
  康亲王吓白了脸,眼圆睁,口数张,只是说不出话,叫不出声来。
  郭怀一松手,又把他放了下去:“我可以杀你,可是杀你又有什么用?我愿意你有个
家,也有妻子儿女。你妻子儿女无辜,我不忍让他们去承受悲痛,离开这儿,你可以马上到
通记去提取你那十几万两银子,滚!”转脸向外,又一声沉喝:“诸明!”
  造明进来了,康亲王颤巍巍的站起来了。
  郭怀道:“送他出去——”
  康亲王抖着两条腿往外走。
  诸明恭应一声跟了出去。
  郭怀又喝道:“贾亮!”
  贾亮应声而入,恭谨施礼。
  郭怀道:“知会宫老,传令天津,只等康亲王提走存银,马上准备撤离。”
  贾亮恭应一声,施礼退去。
  郭怀站着没动,两眼之中却泛起了亮亮的东西,那是泪光。

  康亲王找来了几辆大车,亲自押车,还带着忠心耿耿的荣奇,好不容易的把十几万两银
子弄了回去。他松了一口气,精神也好了。
  可是刚进王府,一阵哭声从后头传了进来,有个护卫班领飞也似的到了跟前,一个千打
了下去:“三王爷,格格……格格走了!”
  康亲王只觉脑子里轰然一声,差点没昏过去,顾不得那几车银子了,仓惶的就往后面跑
去。就在三格格的房里,就在那张八宝软榻旁,福晋跟几个丫头哭成了一堆。
  三格格静静的躺在那张八宝软榻上,瘦得皮包骨,脸色蜡黄,双眉之间,还锁着临走还
丢不掉的一份怨。“小蓉——”
  康亲王嘴唇抖了几抖,才叫出了声。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女儿。”
  福晋扑了过来,连抓带打。
  康亲王推开了福晋,不是丫头扶得快,怕就摔在了地上,他目眦欲裂,神色怕人,像发
了疯:“郭怀,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跟你拼了!”
  他转过身,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荣奇留在府里,传吉祥板,忙着料理三格格的后事,康亲王带着府里的护卫赶到了海威
堂。堂堂和硕亲王,亲自带着府里的护卫出动,找人拼命,这恐怕还是自爱新觉罗氏入关以
来的头一遭。铁蹄翻飞,震动九城,等大队人马出“正阳门”,赶到了海威堂,时候不能算
晚,海威堂却已上了板儿,关了门。康亲王正在悲愤头上,三不管的下片令,护卫们如狼似
虎,撞开了门,一拥而入。
  进是进了海威堂,但是整个海威堂空荡寂静,已经瞧不见一个人了。
  挨屋搜了一阵,仍然一个人影儿没有,但是家俱摆设什物都还在。
  康亲王认准了,郭怀是畏罪逃跑,而且走得匆忙,尽管他已经知道要找的人早在廿年前
已被送进了宫,但是禁宫大内,也还没哪个胆闯。
  有此一念,康亲王的悲愤是火上浇了油,人没找到总得出出这口气,当即下令捣毁海威
堂,人多好办事,没多大工夫,一座海威堂被砸得稀烂,还差没拆房子。
  房子不用拆,康亲王又一声令下:“烧!”
  烧不得,一把无情火,必殃及左邻右舍,可是仗人势的护卫们哪管那么多,既是主子下
了令,乐得逞这个威风,就算烧几间民房,堂堂和硕亲王在此,谁又敢怎么样?
  火苗一起,转眼间火光已染红了夜空,“巡捕”、“查缉”两个营的人,还有示威的步
军,都有人赶到了,一见康王爷在此,谁敢吭一声。
  可怜左邻右舍的百姓,除了忙着提水往自己的房子上泼之外,别的没一点办法,连话都
不敢说一句。火起,火熄,足足两个时辰,左右民房被烧了五六间,几家的老小,站在那儿
都傻了,康亲王连看都没看一眼,带着他的护卫走了,他的火,也随着海威堂的火熄了,剩
下来的,就只有悲了。
  谁不悲?房子烧了的那几家,招谁惹谁了,但却直到人马不见,蹄声不闻时才敢哭,一
家老小互拥痛哭。就在对家的一家院子里,站着郭怀、宫弼、祁英,还有诸明、贾亮。
  当康亲王带着人从海威堂退到街上,海威堂里窜起火苗的时候,郭怀高扬双眉,目视杀
机:“宫老,取我剑来!”宫弼答应一声,还没动,一个弟兄从后头如飞奔至,一躬身,
道:“禀少主,内城传出来的消息,三格格死了!”郭怀神情猛震,脸色倏变,跟着,颀长
的身躯起了暴颤,刹时间,两眼之中的凛人杀机不见,代之而起的,是难以言喻的悲痛,他
无力的抬了抬手,哑声道:“宫老,算了,由他去吧!”
  就因为这及时而来的三格格的死讯,康亲王才能好好的站在那儿,看着火起,看着火
灭。
  哭声,从街上传了过来,令人鼻酸,另一个弟兄从前头过来禀明了对街的情形。
  郭怀脸上闪过抽搐:“街坊何辜,却因我受害,宫老,拨出些银于,助他们重建家
园。”
  宫弼答应一声,带着诸明、贾亮走了。
  郭怀又道:“祁老,给我准备香烛。”
  祁英一怔,旋即躬身答应。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那几家老小,坐地悲哭。
  谁敢,谁又愿意看这种热闹?谁敢,谁又有能力管这个闲事?就算要看,也只有躲在自
己家的门后头,从门缝里往外看了。
  宫弼带着诸明、贾亮到了,挨家致歉,挨家送银子,那几家,对海威堂只有千恩万谢,
可没一个怪海威堂连累了他们的。
  望着几家人擦着泪,扶老携幼的没入街道夜色里,宫弼带着诸明、贾亮也走了,或许是
因为心情沉重,竟都没觉察后头跟了人,而且是两个。
  郭怀还站在院子里,只他一个人,他呆呆的,脸上一点表情没有。
  宫弼带着诸明、贾亮回来复命,郭怀没说什么,但是他突然两眼威棱一闪,霍地转脸,
震声发话:“什么人?”宫弼长眉一扬。
  诸明、贾亮要动。
  只听,宫弼跟诸明,贾亮适才行来处夜色里,传来一个带着轻颤的女子话声:“欧阳
霜、欧阳雪姐妹来见!”郭怀一怔,一个刚健婀娜,一个娇小美好,两条人影从那片夜色里
窜出,如飞射落面前,而且落地双双跪倒。可不正是大姑娘欧阳霜、二姑娘欧阳雪?姐妹俩
都一身黑衣,身背行囊,背插长剑,典型的江湖女儿本色,而,姐妹俩也都消瘦、憔悴了不
少。
  郭怀一定神,忙后退一步,急道:“两位姑娘这是干什么,快请起来!”
  只听大姑娘欧阳霜道:“欧阳霜有眼无珠,不知道郭爷是郭将军传人,现掌忠义令旗,
也不知道郭爷为救我一家三口,不惜动用天津船帮阻碍漕运,竟恩将仇报,禽兽不如,无颜
苟活,还请郭爷宽怀大度,念在昔日情份,代为照顾幼妹。”
  话落,扬掌,疾拍自己天灵。
  郭怀心神大震,一步跨到,伸手抓住了姑娘皓腕:“大姑娘,你不能,你要是为这件事
自绝,叫郭怀何以自处。”只听二姑娘惊声道:“姐,咱们是来报恩的,你怎么----”
  大姑娘娇躯颤抖低下了头:“我无颜见郭爷,我羞愧难当。”
  郭怀道:“大姑娘有没有想到,大姑娘若是为此自绝,往后又叫郭怀怎么受?”
  大姑娘道:“郭爷,欧阳霜该死!”
  郭怀道:“不,大姑娘身为先朝遗民,汉族世胄之忠义,身负匡复之神圣使命,要是为
这么一件事自绝,岂不是轻如鸿毛,又对得起哪一个。”
  大姑娘娇躯再颤,低头不语。
  郭怀道:“两位姑娘是不是可以起来说话?”
  二姑娘欧阳雪道:“不,郭爷——”
  郭怀道:“两位姑娘这个称呼郭怀不敢当,也把彼此间往日的情谊叫生分了。”
  二姑娘欧阳雪道:“我们姐妹原先不知道您是郭将军的传人,现掌忠义令旗——”
  郭怀道:“那是另一回事,两位姑娘要是跟郭怀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请改改称呼。”
  二姑娘欧阳雪迟疑了一下,道:“郭大哥,姐姐跟我奉爹爹命来报恩,请郭大哥收留,
为奴为仆,我们心甘情愿----”郭怀道:“二姑娘,两位当初收留我,我为群义尽点心
力是应该的,即便是什么恩,那么彼此也扯平了,两位要说报恩,我实在不敢当。”
  二姑娘道:“不,就算郭大哥当初需要谋职糊口,需要个栖身之所,郭大哥你为欧阳家
了却债务之后也扯平了,郭大哥你也治好了我爹的病,从‘查缉营’救出我们一家三口,这
就是欧阳家欠郭大哥了。”郭怀道:“二姑娘,你分得太清楚了,欧阳一家三口都是先朝遗
民,汉族世胄之忠义,我既掌忠义令旗,哪有见危不拯,见死不救的道理——”
  二姑娘道:“不管怎么说,还请郭大哥点头答应,要不然我们姐妹就是跪到死也不起
来。”郭怀道:“二姑娘,老镖头现在何处,是不是能让我见见——”
  二姑娘道:“我爹已经跟索大哥他们往南去了,临走交待我们姐妹留下,来京投奔郭大
哥收留。”郭怀眉锋为之一皱,道:“两位姑娘恐怕还不知道,我马上就要带宫老他们,还
有天津船帮回南海去了。”大姑娘欧阳霜猛抬头:“我们姐妹往后这一辈子,无论天涯海
角,已经是跟定了郭大哥。”郭怀沉默了一下,旋即扬起双眉:“宫老,连夜送两位姑娘到
天津上船去。”
  宫弼躬身恭应。
  “多谢郭大哥!”
  两位姑娘喜极而泣,一个头磕了下去。
  郭怀一急,伸双手就扶。


第十九章 

  北京城里,谁都知道康亲王烧了海威堂,很快的,谁也都知道康亲王为什么烧了海威
堂。
  从禁官,经内城,到外城,没有人怪康亲王,因为他们都不明白真相。
  既不明白真相,既然不怪康亲王,那当然就只怪那位海威堂的主人郭怀了。
  谁也都知道,郭怀已经畏罪逃跑了,连姑娘胡凤楼都不例外,因为她到现在还不知道,
郭怀是为什么来京的。
  而知道郭怀为什么来京的两个人,韩振天跟康亲王,前者是不知道廿年前的那个人,后
来被选进了宫,他认为郭怀
  找到了康亲王,就算找到了头儿,如今康亲王遭到了丧女之痛,郭怀当然可以走了。
  后者,却是根本认定郭怀他再了不得,也绝不敢闯禁宫大内,既然烧了海威堂,都没见
郭怀露面,那不是畏罪逃走
  了是什么?
  宫里,天威震怒,立即旨谕玉贝勒,下令天下,缉拿海威堂郭怀及一干人等。
  玉贝勒不能抗旨,尤其他现在义愤填膺!
  姑娘胡凤楼的一颗心,也冷到了极点。

  康亲王府的大厅,连夜置成了灵堂。
  一片凄惨的白,望之令人心酸泪落。
  三格格是位和硕亲王的爱女,贵为和硕公主,她的死,当然是惊动了整座北京城。
  从大门,到灵堂,一路香花白绫,从大门,到灵堂,来致哀拜祭的人也络绎不绝。
  皇族亲贵,王公大臣,文武百官,把座康亲王府挤满了,此起彼落,尽是女眷们的哭
声,尤其是那些福晋、夫
  人、太太,还有那些娇格格、小姐、姑娘们,个个擦湿了手绢儿,哭红了眼。
  按爵位、凭官职,分长幼大小,最后,玉贝勒陪着姑娘胡凤楼,老镖头韩振天一家进了
灵堂。
  康亲王总算见着韩振天了,可是这时候谁还有心请顾别的,当着这么多人,众目睽睽,
又能怎么样?
  再说,这种事.已经过去了,谁还愿意再提?
  真已经过去了么?
  灵堂里正自行礼,大门方向传来一阵吵杂声,紧接着,在大门口负责接待的总管荣奇,
仓煌匆忙的奔进了灵堂,到
  了康亲王身边,耳语了两句。
  康亲王脸色大变,叫道:“郭怀,他还敢——”
  带着震惊,带着悲忿,往外就闻。
  玉贝勒、胡凤楼跟韩振天一家,一样的震惊,一样的悲忿,当然一起跟了出去。
  院子里,郭怀一身白衣,提着个内置香烛花果的小篮子走了进来,脸色肃穆而沉重。
  左右紧跟着几个提着刀的王府护卫,但却没一个敢动。
  毁人家俱,烧人房子的那份胆气和威风,不知道哪儿去了。
  康亲王一声大叫,抽过身边一名护卫的腰刀,就要扑过去。
  玉贝勒伸手拦住,道:“六叔,这儿有我!”
  康亲王叫道:“玉翎,你躲开,我跟他拼——”
  玉贝勒道:“六叔,他现在是天下缉拿的朝廷重犯。”
  康亲王的嘴唇抖了两抖,没再说话,刀也垂了下来,当刀垂下尖的时候,他却又叫一
声:“我要他死,死在小蓉灵
  前,我要他碎尸万段。”
  叫归叫,可是他没再扑。
  不知道是谁传的话,客人们都知道那个郭怀来了,悲愤于他的作为,震惊于他的大胆,
也都想看看他到底是个怎么
  样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从后院,从跨院,从每间屋,都赶过来了,刹时挤满了
这个院子。
  没见过郭怀的,都看见郭怀了,都惊讶于他这么俊,这么英武,这么飘逸,这么超拔不
凡,顾长的个子,一身白
  衣,简直就像临风的玉树。
  这么个人,会这么了得,这么大胆,这么个人会有这么个作为?
  谁都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可是谁都明白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总之,那些个年轻的女眷们,两眼都瞧直了,可是这么一来,郭怀他也更招人恨了——
那些个男人们。
  玉贝勒命护卫们挡住了满院子的男女老幼,上前两步,面对郭怀,冰冷道:“你来干什
么?”
  郭怀道:“我来拜祭三格格。”
  玉贝勒道:“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天下缉拿的重犯?”
  郭怀道:“我听说了。”
  玉贝勒道:“那你还敢到康亲王府来7’
  郭怀道:“三格格总是我的朋友。”
  玉贝勒叱道:“你不配。”
  郭怀道:“那么我说,三格格总把我当作朋友。”
  玉贝勒又叱道:“你也不配。”
  郭怀道:“贝勒爷——”
  玉贝勒厉声道:“你害死了小蓉还敢跑到康亲王府来假慈悲,你不但太以大胆,而且欺
人太甚,你眼里还有朝廷?
  还有皇族?我要你死,就死在小蓉灵前。”
  他身随话声,疾闪而至,当胸一掌,凝足了真力。
  郭怀侧身避过,道:“贝勒爷,我不是来打斗的,此时此地也不适宜打斗。”
  玉贝勒道:“我为小蓉报仇,为康亲王府雪恨,为朝廷缉拿要犯,由不得你。”
  他欺身再扑,连绵出掌,招招都是狠着,招招都取要害。
  而,郭怀却是只躲闪,不还手。
  玉贝勒的一阵猛玫,始终难沾他的身。
  客人中,响起了惊叹,也响起了议论。
  玉贝勒既急又气,他堂堂威武神勇玉贝勒,统领帝都铁骑,如今当着这么多皇族亲贵,
王公大臣,出了这么多招却
  连郭怀的身子都没碰到,他怎么不急,又怎么不气?急气之下,就要去抽左右护卫的
刀。
  姑娘胡凤楼飘身而至,冰冷道:“郭怀,今天这儿的任何人,不论哪一个,都不会让你
进入灵堂。”
  郭怀微一怔,旋即定过了神:“难道姑娘也要阻拦我?”
  胡凤楼道:“我不但要阻拦你,而且要助玉贝勒为三格格报仇,为康亲王府雪很,为朝
廷缉拿要犯。”
  郭怀道:“我没有想到——”
  “你应该想得到。”胡凤楼道:“我是玉贝勒的未婚妻,我应该为他尽这一份心力。”
  郭怀脸色陡然一变,但旋即他猛吸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不拜祭三格格就是,我来
了,心意也算尽到了。临走奉告
  一句,对于三格格的不幸,我不愿多说什么,就是说了也没人相信,但是今天实在不适
宜对付我,我暂时还不会离京,
  错过今天,两位随时可以大搜全城!”
  话落,长身而起,破空而去。
  “郭怀.站住!”
  大喝声中,玉贝勒要追。
  胡凤楼伸手拦住了他,道:“他说的也是理,今天就让他走吧!”
  贝勒没再动,他一直就很听胡凤楼的,现在更听了.因为他刚才听胡风楼说了一句“我
是玉贝勒的未婚妻”,这
  句话,多年来他一直想听,可是多年来也一直不敢抱奢望。
  在他以为,想听这句话,必然要付出很大的心力,还不一定能听得到,做梦也没想到,
胡凤楼现在说了出来,不但
  得来的容易,而且是对郭怀说的,有了姑娘这一句,别的无论什么事,已经是都不重要
了。
  他惊喜欲绝,但是他不敢形诸于色,唯恐过份的惊喜遭天妒,过份的得意惹恼了姑娘。
  他只把似乎不经意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人丛里的雍郡王,雍郡王报以会心一笑。

  可找着个机会,玉贝勒终于找着了雍郡王,其实,也是雍郡王有意找玉贝勒。
  雍郡王的身边,永远跟着年羹尧。
  年羹尧含笑欠了欠身:“贝勒爷!”
  雍郡王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肩头:“玉翎,恭喜啊!多年的心愿终于得偿了。”
  玉贝勒再也难掩惊喜,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雍郡王:“四哥,你是怎么——”
  雍郡王“嗯”地一声摇了头:“天机不可泄露,不要管那么多,打铁趁热,请傅叔、傅
婶儿趁她娘在京里,马上上
  威远镖局提亲去。”
  “这——!”玉贝勒一怔,居然有点犹豫,有点怯:“操之过急了吧——”
  “你不急不是?行!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得天下第一美眷的是你,洞房花烛小登科的
也是你,你都不急,我急个
  什么劲儿,只是,夜长梦多——”
  玉贝勒听得先乐后惊,忙道:“急,急,谁说我不急,我只是怕万———”
  “没有万一。”雍郡王道:“当初我既然夸了海口,如今我就能给你打包票,只管请傅
叔、傅婶儿马上上威远镖局
  去,有万一你唯我这个四哥是问。”
  玉贝勒还是真急:“我这就去。”
  他就要走。
  年羹尧一步跨前挡住了他,含笑欠身:“贝勒爷,我们王爷还有话说。”
  玉贝勒忙望雍郡王。
  雍郡工微一笑:“我许给你的做到了,可别忘了我找你要的,你可是点过头,亲口答应
过了。”
  玉贝勒忙道:“四哥你放心,我是那种人么?”
  雍郡王微点头:“好。
  年羹尧含笑欠身,侧退一步摆了手。
  玉贝勒拔腿就走,走得飞快。
  望着玉贝勒匆忙的背影,雍郡王道:“其实,我也得感谢郭怀。”
  年羹尧道:“他自己弄砸了。”
  雍郡王道:“他或许伤了小蓉的心,但绝不会害死小蓉,不管别人信不信,我相信他不
会,只是,他跟六叔之间,究
  竟是怎么回事?”
  年羹尧道:“这恐怕就要问康亲王了。”
  雍郡王偏过脸去看了看他:“我何必要问?只能让傅家老小为我所用,别的我又管那么
多干什么?回去别忘了交待
  一声,好好准备一份厚礼。”
  年羹尧应了一声。

  夜晚,是个有月光的夜晚,是一弯钩月。
  还是海威堂对街那座宅子。
  郭怀一袭雪白的长衫,负手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碧空里的那弯钩月,任轻风吹动衣
换,他像一尊石像,一动不
  动。
  轻微步履声响动,宫弼捧着一把长剑,神情肃穆的走了过来。
  那把剑,正是郭怀来京时带来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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