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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长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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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怎么处理?”萧衍抿唇,面色冷凝。
谢长宁却全然不意一样,只是紧紧攥着萧衍的手暴露了她的紧张,她张了张嘴,涩然开口:“大世家嘛,经常会有子嗣出些意外,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
可是谢家,从不亏待每一个女儿,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愿糟蹋一条命。尤其是谢长宁,手上从未染过鲜血,这一次,却先要对自己的家下手。
萧衍拉住谢长宁,神情认真,谢长宁盯着那双眸子,只觉是灿若星辰,所有的希望与光芒都那一双眼睛里:“若不喜,便交给。”他沉声道。
谢长宁张了张嘴,才闷声开口:“这是谢家的事情,何况还要报备与祖父与大哥,让费神总归不好的。”
“只想知道,无论再大的困难,一切有。”
月光如水,照进了心,却无法诠释最简单的情愫。
处理
谢长君的调查并不顺利。
并不是说有百般阻挠;而是平阳长公主府邸实太干净;除了一个深居简出的表妹便是几位贴身侍女与他有些说不清的关系。纵然这些都是他的罪证;加之伙同那表妹殴打侮辱平阳长公主;足以判以死刑,可却不是谢长君真正想要找的。那些东西;总归要有些蛛丝马迹。
直到回程的那一日;都没能有所决断,驸马被送进天牢之中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一连三日,谢长君将长公主府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第四日,谢熙年与谢长君一起出现了早朝之上。
谢长君孤身立大殿中间;一派长身玉立、霁月光风的姿态;其余年纪相当的朝臣看着,都有些眼红。为何谢家便养得出这样的好儿郎;思及明和园时,谢长宁的种种,他们心中又涌起了酸水,怎么连女儿都教养的那般好。
“谢卿,许昌之事调查如何?”崇德帝慢条斯理,可是不自觉地就散发出一股威压,令这庙堂之上的都谨慎起呼吸来,生怕一点噪音便惹得这位不快。
谢长君却好似未觉,从袖口中掏出一本奏折,齐眉躬身:“许昌所犯之罪,尽其上。”
萧福见状,连忙走来双手接过,转身快步送到崇德帝的面前。崇德帝随意拿起,漫不经心地翻看起来,此时,众朝臣才微微抬眼,观察起崇德帝的脸色来,只是若崇德帝的心思能被琢磨透,就不会有君心难测这词了。
崇德帝翻看到最后一条,神色出现了一丝变化:“咦?”
众朝臣耳朵竖了起来,难道还有什么别的?
“这许昌谋害皇室宗亲可是大罪名,不知谢卿可有证据。”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也不顾及崇德帝的威压,盯着谢长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谢长君这是疯了吧。”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查出来什么,不过是仗着谢家罢了,不然圣上如何会给他调查的权利。”
“哪里是仗着谢家,分明是仗着妹妹,若谢家的大小姐嫁给了端王,他便也算圣上的自家了,处理家事当然要找他。”
“他与许家有什么仇啊,要这样诬陷。许昌不仅死罪,还非要株连了许氏全族。”
对于这些议论,谢长君泰然自若,只是偶尔留意一下萧正琦与司马言的神态表情,除了司马言最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并无半点失常,果然是精。
微微一笑,谢长君淡然吐出了两个字:“并无。”
又是一阵喧哗。
“空口无凭,没有证据,朕也不能为其定罪。”原本以为崇德帝会勃然大怒,将奏折扔向谢长君,却仅仅是放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谢长君。
“微臣现并没有证据,可再给微臣一点时间,一定能调查出来。”谢长君躬身恭敬道。
“谢长君,未免太自大了!”一位中年文臣站了出来,底气十足,“没有证据就没有证据,难道要给时间去捏造证据?许昌有罪,却罪不及族。”
谢长君并不反驳,只是坦荡地看着崇德帝。
“若是他果真有这样的罪名,尽管调查便是了,又何须朕给时间。”崇德帝眯了眯眼睛。
众臣忽然明白,圣上这是已有定论,他们若再说下去,指不定会遭到怎样的迁怒。
“许昌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必有幕后之,微臣还要他作证,他此时不能处斩。”
司马言再也忍不住,抬头瞥他:“谢侍郎,话不要说得太过,诬陷许昌有毒害宗亲之罪已是过分,却还要累及他,莫非看不顺眼的都想一一拖下水不行?”
此时,谢熙年站了出来:“陛下,老臣也有所怀疑,恳请陛下允许。”
众臣凝噎,谢太傅都这样说了,还有反对的了么。
最终事情就这样定下,再给谢长君三日,将许昌有谋害宗亲之罪的证据找出来,不然,便罚处他半年的俸禄,虽然对于谢家来说,这点俸禄算不得什么,却会对谢长君名声有污。
之后,崇德帝又宣旨,为三皇子五皇子等诸位皇子赐婚,因女方年纪稍小,待其及笄半年后成亲。
“何时,这一道赐婚圣旨上,才能添上与谢家那丫头的名字啊。”下朝之后,崇德帝舒心地看着萧衍,却发现他走神,“九弟?”
“臣弟。”萧衍回过神来,有些怔愣地看着崇德帝。
“罢了,”崇德帝连连摆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且先去看看母后吧。”
萧衍晃了一下神,抿唇走开,时不时看了看天空,对啊,什么时候呢?
谢府。
一众下一处院落中进进出出,似是焦急又无奈。
谢长宁站院落之中,身上披着一件朱红色的丝绸披风,她拽了拽系带,抬头望着天空,大朵的云彩飘过,时而遮住太阳,阴晴不定,而她的心中,更是滋味难辨。
直到一名医女推门出来,走到她的身边,神态恭敬:“谢大小姐,三小姐得的是天花无疑。”言语中,似乎还有些惋惜,天花毕竟不易治疗,三小姐今后,怕是……
谢长宁看都不曾多看一眼:“知晓了。”
那医女见状,叹了一口气便离开。谢长宁缓缓低下头,一滴泪水滑落,只是阳光太刺眼了,她安慰自己,和三言两语便决定了一个的生死,没有半点关系。
“送谢长蕴去别庄养病,将她的贴身物品全部烧掉。”她扭头吩咐了一句,扯着披风转身就走,脚下虚浮,若说真的狠心,她又何尝想要如此。只是,谢家老小,终究重于一个谢长蕴,她不识抬举,又何必袒护,下一世,多带些脑子投胎吧。
一辆马车,两名侍女,一包行李,谢长蕴就这样被送离了谢府。
听到下回禀,谢长宁淡淡道:“天花难好,只能愿她多福了。”耳闻之不由浑身一颤。
马车之中,躺着的谢长蕴握住了心腹侍女的手,迷迷糊糊,断断续续道:“谢长宁她……她想……让死……”难得意识昏沉时才能吐出这样一句。
心腹侍女默默握拳,警惕地看了一眼另外一名侍女轻声道:“小姐,您是烧糊涂了,大小姐是为了您好,怎么会想您死呢。”
一个时辰之后,萧正琦看着手中的情报,笑得格外讽刺。
“比起谢长宁来,真是有些笨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叹了一口气,他把那薄薄的一页纸烧掉。
而一名黑衣始终未曾离开,见状,恭敬问道:“可要找名大夫对谢家三小姐进行救治。”
萧正琦似笑非笑地摆弄着一个吊坠:“当然要,可是对她喜欢的紧呢。”虽然笨了些,可是是一样的,多锻炼几次,想必就会聪慧许多。
“是。”
“千万不要被发现,防着些会对她下手的,若是会暴露,那便算了。”折损一个谢长蕴并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拉了谢家太多的仇恨,便得不偿失了。只是,有点可惜啊。
书房内烟雾袅袅,令昏昏欲睡的香气自然别有一番旖旎,若是这里有女子,想必屋内j□j更胜窗外。而这两,目光清明,丝毫不受影响。萧正琦更是思维未有半点迟钝。
“谢长君胆子可真是大。”想起来早朝时的一连串事情,他面沉如水,只是不住地把玩着吊坠,头都不抬一下。
“这对您来说,并不算什么。”黑衣恭敬谦逊道。
“把他处理掉。”萧正琦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容。
黑衣心里一凉,呼吸都变得沉重,许昌对三皇子一只忠心耿耿,不敢有半点反叛,哪怕是被逮到了,也绝对不会将三皇子供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他若是现死了,还能保住许氏一族,若是他不死,不知还要搞出多少条命。”萧衍嗓音低沉。
“是。”黑衣垂下了头,走到这一步,他们都已经别无选择,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无法回头,哪怕是沾上自己的鲜血,也所不惜。
黑衣身影飘忽消失。萧正琦重重地靠椅背上,他盯着那蔚蓝色的水滴状吊坠怔怔出神。蛰伏十年,厚积薄发,他为的就是一雪前耻,而今,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太子、四皇子、谢家还有诸多拦路者,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而谢府,自是不知道这一番安排。关于证据之事,谢熙年与谢长君聚了书房之中,此次还叫上了谢长庚与谢长明,却唯独没有通知谢长宁。
“祖父这是生的气了。”谢长宁一处茶几前,与浅碧学习着茶艺,几番起落,斟出来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放到了浅碧面前,示意她品尝。
“您就不担心么?”浅碧将茶杯凑到鼻端,清香之味扑鼻而她却半点露不出欣喜之色。
“担心也没有用,心已决,这段时间就不要出现祖父面前惹他生气了。”谢长宁垂下眼帘,眼底一片重重的青色,似乎没有睡好的样子。
“要不要请求老夫劝一劝?”浅碧试探性问道。
谢长宁摇头:“还是不要了,为了这种事情麻烦祖母,祖母夹中间也会难受。过不了几天,祖父就消气了。”毕竟是真心实意为她好,只是她笃定一定不会落得那样悲惨。
旋即又继续道:“谢长蕴那里盯紧了,可莫要让钻了空子。”如今的谢长蕴,令她半点都不想放下警惕心,能与三皇子勾搭上,真是了不得。
她本想直接处理了,大哥却不想做得太刻意,若被逮到,却要说谢府对待庶女歹毒。正巧有下家里有起了天花,便要过来了些衣物送到了谢长蕴那里。别院偏僻,又没救治。可是三皇子安插的手段实了得,哪怕送到了别院,也要盯着点,若是不幸被治好了,还要想别的办法才是。
周折
即使无法踏入书房一步;了解一些时下事情内的原委;对谢长宁来讲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外;还有一个萧衍顶着。
借着巡查谢家名下店铺的机会;谢长宁约萧衍到了醉仙楼。
她手持一把团扇,上面的牡丹花样娇艳美丽;与她今日的一身红色罗裙当真是相得益彰。时不时地捏着扇柄随意转着;透露出了她的急躁。过了片刻,她又将团扇平放桌上,随意一推。重重向后靠去。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来脚步极轻;许是不想打扰到谢长宁;随意拉开了她身边椅子便悄悄坐下了,不发一言。
谢长宁睫毛扇了扇;一双凤目缓缓睁开,见萧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那妍丽的小脸蛋上出现了些许的红色。
萧衍压低声音,极尽柔和:“怎么眼底青了一片,休息不好么?”
谢长宁疲惫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可还是忍不住往他那里蹭了蹭,冷是冷了点,可是有安全感啊,萧衍见状,直接把小姑娘搂了怀里,让她坐自己腿上,轻巧巧的,好似又瘦了。
谢长宁先是愣了下,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头枕他的肩窝上,小手拽着他胸前的一块衣服,仰头又闭上了眼,好困啊实。
他只要一低头,便嗅到了她的脖颈,似乎是换了一种熏香,牡丹的气息,却不甜腻。视线上移,一点朱唇好似樱桃一样,令垂涎欲滴,好想品尝一番。这个念头一冒上来,便再也压不下去了,挠得他心里痒痒。迫不得已,只得偏开视线不再看那娇唇。哪知,视线正巧掠过胸前,偏偏天气渐热,她穿得单薄起来,刚刚蹭了蹭,衣领稍稍开了一点,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便能注意到一抹粉红色。琢磨出来那是什么,不由血液上涌,霎时红了脸。
这丫头,偏偏这时侯要眯一会儿,他抬起头来,深吸了两口气,一闭上眼都是怀中少女的睡颜。一下下,就一下就好。他缓慢低下头,确定好距离和方向,闭上眼睛慢慢凑上了嘴唇。
牡丹香更加浓郁,嘴唇接触到的柔软温热诱,让他忍不住伸出了舌尖想要品尝一下。唔,甜的,那舌尖的触感十分美妙,比任何一种食物都要好吃。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美味,缓缓张开眼,就看到一双美目带着笑意,亮亮的。
他思维混沌了下:“……”虽然两情相悦,可是……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轻薄之举。
谢长宁原本就忍着笑,看到他这窘迫的模样,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又强忍起来,生怕他因此而羞恼,忍了片刻,肩膀不再抖动,她定定地看着萧衍的眼睛,忽然抬起了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面凑了上去。
一个吻,对于嫁过的她来说,再普通不过。萧衍被这动作惊了一下,随而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逐渐加深了这个吻。许久,才渐渐分开,谢长宁面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气息不稳。她扭了扭身子,从萧衍身上跳下来。
“本来想睡一会儿,……”想到刚才的举动,她懊恼地瞪了一眼。
萧衍还回味着刚才的感觉,低叹一声,若是能早点娶回家就好了,不过,他又上下打量着谢长宁,还要一年才及笄,小了些啊。
一瞬觉得,果然是娶妻之路漫漫。
“怎么不睡好了再出来。”见谢长宁坐下,他取出一把折扇,为她一下一下扇着。
“本来不困的,偏偏来的这样迟。”谢府如今气氛有些凝重,她根本睡不踏实,这样的话当然不会说出来令萧衍担心。
萧衍轻笑:“倒是的不是了。”
“难道不是么?”谢长宁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许昌牢中自尽了。”
“咦?”谢长宁诧异扭头,心中瞬间划过了无数个念头,秀眉轻蹙,“可是对谢家不利?”
萧衍此时便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墙上留了血书,说自己对不起平阳长公主乃是罪该万死,可没做过的事情决不承认,更不允许谢家毁辱他甚至牵连他的家。”说到这些,他明显不高兴起来。
“呵,这是要把谢家推到不仁不义之地啊。”们总是同情弱者,许昌这样做,无疑是给谢家上眼药。
萧衍看着谢长宁,心里只想把她拥入怀中,并不接话。而谢长宁自是没有意这些,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显然是烦躁的。
“晓得现心里不痛快。”萧衍叹了一口气。
说到这个,谢长宁有些提不起精神,感叹道:“盛京这是要变天了啊。”
萧衍听到这话,若有所思,简单应了一声,又道:“何止是盛京啊。”
谢长宁的心突突猛烈跳动了下,不可置信:“西北有动静了?”刚刚脱口而出,脸色又变了变,她不过是借着前世的了解知道近两年那边会有动静罢了。
果然,萧衍诧异扭头,轻笑道:“知道的倒是清楚,不会皇宫身边都安排了吧?”玩笑之余,更多的是担心。
谢长宁摇头:“可没那么大本事从宫里拿情报。”虽说谢家的事情,祖父很少避着自己,但那些东西,也绝对不是她可以轻易接触到的。
“老三那里,会盯着,就别这样操心了。”
谢长宁却只是摇头:“若是让盯着,不得累个半死。”她还有一事尚忧心之中,那便是萧衍的病。
萧衍笑了笑:“若是为了,自是不会嫌累的。”
谢长宁娇嗔地看了一眼,美目流转,便道:“先说正事。”
“有一个肯定知道一些事情,说不定还有实质性的证据。”谢长宁含糊道,“最近府内有些事情,并不方便,所以真是要帮忙的。”
萧衍看她这模样,便晓得肯定是谢老爷子生气,有些时日没理会她了,不由心疼,更加深了要早日让谢老爷子认可自己的念头。
他握住谢长宁的手,只为多给她一些宽慰,若不是因为他,何苦被谢太傅气恼:“有了什么点子,直说就是了。”
“还记得许昌的表妹么?她因欺辱公主已被抓起,那到底也算是一位重要物的。”谢长宁思索了两日,可是牢中她并不好接触,而她能想到的,谢老爷子必然也想到了。原本琢磨着为何不从这里下手,知道许昌留下血书自尽,她便明白了。若再死一个表妹,谢家更是摘不清。
“是说去拷问她?”萧衍脑子转了一下,便觉谢长宁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再去找她反而不好,恐怕也问不出什么,直接搜,原本官兵不方便不仔细找的地方,一定有东西。”谢长宁无比笃定。
前世虽没有暴露出许昌责打平阳长公主的事情,可到底被有心发现他与那孤苦的表妹十分密切,几乎无话不谈,可以分校任何。想来,狼狈为奸的,多少都有一些共同知道的底牌。
“实不行,那只好提前收网了。漏掉一条大鱼,谢长宁多少有些惋惜与不甘。
“这件事情,会办好,且放宽心就是了。”
谢长宁噎了一下:“若是都如一样省心,便也好了。”哪个家里没几个败类,偏生她家这个,直接向对面投诚了。
“听说……”萧衍顿了顿,“将谢长蕴送到别庄了?
“嗯,她得了天花,去养病了。”那云淡风轻,好似只是刚刚吃了一盘食物一样寻常,并未思及事关命。
萧衍目光一闪:“也好,省得以后出大乱子。”于他而言,谢长蕴不过就是一个毫无疑义的符号,如果这个符号威胁到了与他重要的,那他也会毫不客气。皇家,怎会有真正的良善之辈。
谢长宁并未注意到这些,只是点了点头:“只盼莫要再出第二个谢长蕴了。”
而今太平盛世,凡事要稳,若是太过张扬跋扈,最终也只能落得一个满门被覆的下场。
他们都深知这个道理,只能忍。
第二日早朝,谢家再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大臣们对谢长君可谓是口诛笔伐。咬到了就绝不会松口。
“已经将许昌逼得留血书自尽,还想怎么样!”
“他留血书自尽并不代表他就是无辜的,相反,可能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谢长君冷眼道。
“许家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
“他并未得罪,也休想畏罪自尽就可以善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分明是是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三日之期还未到,何以见得便是拖延时间了。”谢长君并无半点惊慌。
“……”那臣子怒视谢长君。
“陛下,谢长君分明就是狡辩。”
“够了。”崇德帝慢悠悠道,“其他有没有什么看法?”他随意扫了一眼,萧衍极少上早朝,如今来了,那就不会是来凑热闹的,他的小心上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受罪。
果然,萧衍适时站了出来:“臣弟有证据,证明许昌确有毒害皇室宗亲之罪。”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音色朗朗清吟,宛若玉鸣。
第 53 章
朝堂因为萧衍提供的一份暗账风起云涌。
上面详细记载了许昌十年之内大额的收入与支出;其中一项是为购买腐骨草;正是太后所中之毒。若这还不算什么;那他与司马言之间的交易便更是耐寻味;不是财物,而是官职。收入是何年何月晋升何职;支出则为办成何事。这一项内容隐晦;可稍微寻思下便能懂。
崇德帝勃然大怒,将司马言打入天牢,司马府其余等圈禁,大肆搜府。一时之间心惶惶。生怕一把火烧到自己头上。
震惊之余不由想;司马家的时候终于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司马言却好像意料之中,表情未有丝毫波澜;入牢的那一刻,依旧是岿然不动安如山。
崇德帝如此干脆,无非就是不想留下司马家了,不管最后查出来什么,最终都是损失惨重,任谁都不会抱有侥幸心理了。而谢家,这一局确确实实胜了,哪怕其实是萧衍功不可没。虽然不知那样的证据,他是从何而来。
就这种时候,谢长宁却轻车简从去了京郊别院。板着一张脸,带着少有的厌恶之色。
甫一下车,便有一名丫头战战兢兢赢了过来,却不敢过于接近。
“到底怎么回事?”谢长宁上来便厉声道,“什么叫失踪了?”
“三小姐原本就是由她的贴身丫头伺候着,虽不怎让奴婢近身,可看起来确实一日比一日憔悴。可……可昨日奴婢再去看,三小姐竟然不见了!”她哭了起来。
“她的那个丫头呢?”
“已经被关柴房了……”
那个丫头被带到谢长宁面前时,已是半死之相,显然她到之前便已是遭遇了严厉的拷打。
谢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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