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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长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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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那个丫头呢?”

    “已经被关柴房了……”

    那个丫头被带到谢长宁面前时,已是半死之相,显然她到之前便已是遭遇了严厉的拷打。

    谢长宁挑眉:“不肯说?”

    那丫头趴地上极为虚弱:“奴婢仅仅是负责为三小姐与三皇子传递消息,确实不知道……”

    谢长宁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什么都不知道,那留下有什么用呢?”

    “三小姐……三小姐她其实已经被及时救治了,她……她快好了的。”

    快好了?谢长宁拧眉,三皇子手伸得真长:“带去她住的房间看看。”

    “小姐。”浅碧出声提醒,小姐还未患过天花,这样去多少有些危险。

    谢长宁又坐了回去,扭头冲绛朱道:“绛朱患过天花,替去她屋里看看,看仔细些,莫要遗漏了。”

    绛朱如今脾气性子虽好些了,却依旧马虎了些,让她去看也是迫不得已,可信的,患过天花的,竟仅有绛朱一。

    谢长宁慢条斯理地品着浅碧为她沏的茶,而谢长蕴的丫头,不过提心吊胆地跪了一会儿便晕了过去。实是不禁吓。

    左等右等,绛朱终于回来了,却被浅碧喊到了门外,要她先去蒸一蒸,薰一薰,然后把衣服换掉再来回话,绛朱嚷嚷着只怕过一会儿就要忘记了,非要先说与浅碧听,要浅碧过来回话。

    浅碧无可奈何,只得隔着一道门一条条用心记下来,又再三叮嘱了绛朱一定要仔细些,换下来的衣服要烧掉。

    “打碎的瓶子,被划破的被子,有划痕的装框?”这分明是被劫持的迹象啊,可谢长宁却不肯真的相信这仅仅是一次劫持,谁知道是不是为了放松她警惕做的假象呢。

    “哦,对了,绛朱说她还发现了一角布料,上面绣纹很是好看,可是她却不敢拿出来给小姐看。”浅碧颦眉回忆道。

    “她可描述了是什么花纹?”

    “她这个小姐是知道的,怎么可能描述的清楚,还是等她回来了画给小姐看吧。”

    谢长宁无法,只好这样等着。

    绛朱回来的时候显得格外喜气,难得小姐有用得着她的地方,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听到小姐的要求,她二话不说就纸上勾勒出了记忆里那个图案。

    凤折身轻鸣,勾勒出一个玄字。绛朱还解释道,这一个字还是朱红色的,与黑色丝绸布料衬得十分好看。

    谢长宁捏着那张纸,心里颤了颤,玄字的图样她见过,却不是朱红色凤图,而是一只金黄色的游龙玄字。代表的是皇家玄衣卫。那这凤代表的又是什么?

    以往讲究龙凤呈祥,都说龙为帝凤为后,可是谢长宁笃定,这支玄衣卫绝对不是皇后所拥有。且不说皇后始终是外姓,就是帝王废后另立还要交接权利,这并不靠谱。如今的皇后可不比大昭开国皇后,拥有共同议事权。

    如果不是皇后,那就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是萧衍。以皇帝对萧衍的信任,,将凤字属的玄衣卫交给他也是可能的,这也不难解释为何萧衍查起东西来要快得多。

    可是,那谢长蕴房中打斗的痕迹是怎么来的?难道是三皇子的,那,谢长蕴到底是被哪一方劫持走了呢?

    别院下们并不多,谢长宁因心里有事,更是没什么胃口,这一顿午饭便简陋了许多,谢长宁此时如同嚼蜡,也懒得计较这些。

    吃完饭,浅碧正踟蹰着如何劝说谢长宁去休息一会儿。却有通报端王府来了。

    没等浅碧多说一句,谢长宁便匆匆走了出去,临出门之前随手将绛朱画的那图案销毁了,若真是萧衍做的,拿绝不能给他添麻烦。

    说是端王府来,却是萧衍亲自来了。谢长宁方一从别院出来,便觉青衫脱尘,远眺如画,君子端方。哪怕是入夏了都不觉得热。心下一笑,眉目欢喜地迎了过去。

    萧衍拉住了谢长宁的手,包裹手心之中:“原本想不让知道,既然已发现了,她也要求再见最后一面,便过去看一看吧。”谢长蕴有些天真,若她必须死,那便别无选择。

    “那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钻进了这辆外表奢华,内里舒适的马车,谢长宁便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凤字属玄衣卫,与龙自属玄衣卫分而治,以备不时之需。也是要由皇家子弟掌管的。”萧衍淡淡回道,若不是他身体不好,这支玄衣卫原本也是到不了他手里的。

    “为何是凤字属。”一提凤,多半便是女子了。

    “曾是戚家王朝时代一位公主所设。”

    谢长宁顿时了然,大昭延续了数百年,从戚氏王朝到如今的萧氏王朝,也不过就是一位女帝的杰作。女帝所聘王夫为萧氏族,因琴瑟和谐,情浓意浓,是以太子姓戚,二子姓萧,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太子临继位了却拱手让山河,萧姓皇子匆忙继位却不愿再改姓氏,娶了戚姓的一名郡主,从此江山改姓。

    最值得一提的是,戚氏王朝时代,是女子大有作为的时代,上数有数位杰出的女帝与公主,下数有女将军女文臣。自萧氏王朝开始,便有了限制。

    算起来,江阳王府便是戚氏后裔。

    “谢长蕴如何与说的?”

    萧衍垂眸,将谢长宁拥入怀中,软软的,暖暖的,就老想这么抱着:“她说,姐妹一场,想再见一面。……”说到这里,他却迟疑了。

    “放心。”谢长宁捏起了他一缕头发,放手中把玩着,“对于想要死的,是不会心软的。”

    “宁儿,”萧衍忽然郑重道,“思齐是下一任凤字属玄衣卫的所有者,若是有一日无法互助了,也无需担心,思齐如今养谢家,日后一定回敬助。”这样子,更像交代后事。

    “胡说什么!”谢长宁忽然急了,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岂不是代表他……她沉下了声,“是不是就想着抛下算了。”她怎么可能不介意。

    “别急,”萧衍苦笑一声,轻声安抚起来,“不是怕万一么。”

    “没有万一!绝对没有!”谢长宁瞪着眼,固执地看着萧衍。

    “王爷,谢小姐,到了。”凌云及时开口,心里叫苦,王爷也太不会说话了,哪有热恋期间就老提死啊死的。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谢长宁一声不吭的下了马车,凌云见状,赶紧为她引路。这是端王府的一间别院,端的是风景秀丽,萧衍却从没有住过。此时,谢长宁怒气冲冲走前面,萧衍默不作声跟后面三尺处,闷闷的。乍一看去,还有点委委屈屈的意思。

    凌云见状,赶紧使眼色,快点哄哄啊。现不哄,一会儿可气更大了。

    “凌云,眼角抽了?”谢长宁瞥了他一眼。

    “啊?没,没有!那个,谢小姐,就关这里了。”凌云走到一扇有四守卫的门前,大门双合,严丝合缝。他掏出了一把钥匙,将锁打开,随着轻微的支呀声,门缓缓推开。

    谢长宁站门口,便看到里面颓然坐地上的少女缓缓抬起了头,先是一怔,而后目光阴冷:“谢、长、宁。”她一字一顿,仿佛刻骨恨意。
分别
  谢长宁一步跨入屋中;表情平静;萧衍看着;便有些难过;她对亲眷们惯来宽容。可是终究要走到这一步。

    “妹妹,这里待的可舒适?”她给浅碧使了一个眼色;浅碧连忙上前将谢长蕴扶了起来。

    “谢长宁;装什么蒜!都是,都是逼到这一步的。”谢长蕴向前迈了一步,双目愤恨,她不明白;为何偏偏谢长宁就是事事如意;她却什么也得不到。

    “逼?”谢长宁默默握紧了拳头,“是逼楚楚可怜去博取别同情?是逼对江阳王世子投怀送抱?是逼与三皇子狼狈为奸构害自己家族?”她一声声逼问;谢长蕴一步步后退。

    “是……都是!”谢长蕴双目通红,“如果不是是嫡长女,饱读诗书,聪慧稳重,外眼里,谢家女只有一个!也不会想尽办法去吸引别的注意力!只是想过得更好些!”

    谢长宁沉默了,她知道谢长蕴虽然心思不简单,骨子里是个要强的,但是她没有想到,会被如此怨恨,她原本想着,教导的稍微好点,就可以为她谋个好亲事,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这真的怨她怨谢家么?不,是谢长蕴自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地位。

    “本就只是庶女,只需要相夫教子就好,当活得就轻松么?长蕴,原本心系戚洵,寻思着等乖巧些了,便与江阳王府议亲,世子侧妃总是可以的,偏偏……”

    “谢长宁!少虚伪了!表哥一心都是,就算嫁到江阳王府,也只不过是的替身!”谢长蕴又向后退了一步,看着谢长宁,依旧是咬牙切齿。

    “谢长宁,高高上,根本不知道们母女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不需要的怜悯!,有什么资格教训!”

    谢长宁后退了一步,收起了不可置信,冷然道:“不知道?谢长蕴,如果不是谢家,只会比现还惨。”

    “如今栽到了手里,无话可说,只有一个要求,娘的确是泼辣了一点,蛮不讲理,斤斤计较,重财重利,可是她从没起过坏心眼,只求能留下她一命。”谢长蕴凄然道,她无法想像,自己若是不了,娘该怎么办。

    “不可能。”谢长宁不假思索道,原本她就是太放纵谢长蕴,才有了今日,李姨娘如今没有什么心思,以后却不一定,若是今后为了给谢长蕴报仇,与外勾结一起谋害谢家,那便得不偿失了。

    “谢长宁!好恶毒!”谢长蕴瞪着谢长宁,胸口起起伏伏,显然怒极。

    “没有理由让不恶毒。”

    谢长宁话音刚落,谢长蕴忽然冲到了桌子边,举起一个茶壶磕桌脚,捏着碎片就冲着谢长宁冲了过来。

    “贱!和拼了!”

    事发太过突然,谢长宁完全没有料到原本柔柔弱弱的小白花会突然起意行凶,呼吸停滞了一瞬,她还没反应过来,旁侧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大力握住了谢长蕴的手腕,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她松了一口气,差点忘记了,萧衍还旁边。

    将谢长蕴手中的碎片抢了下来,凌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讨好般地递到了萧衍的面前。萧衍却使了一个眼色,凌云了然,又双手捧着那小小一个纸包送到了谢长宁面前。

    谢长宁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颤抖着手,将纸包拿了起来,蓦然打开,最普通不过的白色粉末。将白色粉末聚一起,凌云已经配合地捏开了谢长蕴的嘴巴。

    谢长蕴惊恐地睁大眼睛,拼命想要摇头,却被固定地动弹不得。

    谢长宁手有些抖,缓缓地凑到了谢长蕴的嘴边。忽然眼一闭,心一狠,将粉末尽数倒入谢长蕴嘴中,而后向后退了一步,手无力垂下。浅碧连忙将一杯水灌进了谢长蕴嘴里,看着她将水咽了下去。

    谢长宁恍然醒悟了过来,看了一眼还挣扎的谢长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萧衍示意浅碧和凌云留下,自己跟了出去,不由担心,他刚刚让她亲自动手,是不是狠心了些。

    “宁儿。”萧衍跟着谢长宁到了一处水榭,她就站亭子的最外围,看着一池湖水发呆,背影落寞。萧衍看眼里更是心疼。

    谢长宁怔怔回头,双目已经闪起了泪光:“……杀了她……”

    萧衍抿唇,握住了她的手,她其实很容易心软,这一双手上从未沾过命,更何况是自己亲的。可是,如果不学习着心狠一点,迟早都要为这性子所累。

    “宁儿,乖,身边一直有。”萧衍叹了一口气。

    谢长宁咬了咬唇,一头扎进萧衍的怀里,身形颤抖,萧衍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到了极致。

    许久,谢长宁才平复下来,缓缓抬头,有些迟疑:“她……应该不会很痛苦吧。”想起前世那一杯毒酒,五脏六腑都是剧痛,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不会痛,慢慢的,就会没了声息。”萧衍将她的头按回怀里,她那样的目光,真是让难受。

    “那就好,那就好……”谢长宁甚至想,晚上做梦,谢长蕴会不会过来索命。下意识拽紧了萧衍的衣服;惴惴不安。萧衍将呼吸都放轻,就怕惊扰了她。

    天牢,昏暗一团。司马言端坐其中,满面正派,倒半点不像犯了滔天大罪的。一有今日,他早已料算心,区区牢狱之灾,比起最后那伸头一下,倒也算不得什么了,只是,他还有心事未了,不肯就这样伏诛。

    一名狱卒窸窸窣窣地走了过来,凑牢门前,压低声音道:“司马大,三皇子交代,让您放心,定尽力保。”

    保?司马言掩下嘲讽,从把司马家退出来的那时起,三皇子就没有想过要保司马家,世家大族,是三皇子心中的一根刺,更何况他如今所犯之罪已不是贪墨这般简单,那账本顺藤摸瓜便能定下他谋害太后的罪名。现今,只是想先稳住他罢了。如今,只希望颖儿能明白,千万不要再寄希望于萧正琦的身上。

    “要见颖儿。”司马言看都不看那狱卒一眼,全然闭目养神的状态,好似这牢中实惬意。

    那狱卒仔细咀嚼了这句话,才消化掉,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误:“司马大,且不说牢中守卫森严,就是司马小姐也被看管了起来,要见,您还是等脱罪了再见吧。”他仔细劝道。

    司马言仿若未闻:“要见颖儿。”他一字不差地重复道,就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这……”狱卒犹豫了下,似乎思索着从那边下手比较方便,久久,才回道,“事关重大,小的还需先禀告三皇子殿下。”

    司马言不再开口,一切回归平静。狱卒张了张嘴,将原本要说的话尽数吞了回去,也罢,反正也活不长了,就让着他些吧。草草行了一礼,又缓慢地向外面走去。许久,司马言才缓缓睁开眼睛,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唇角,他这一生错处太多,最遗憾的便是没能让女儿如一般的大家闺秀一般,无忧长大。最得意的便是有一个心性能力无一不输男子的女儿,虽然,他再也不能看着她长大了。

    若终有一死,他唯有一愿,女儿一生安乐顺遂。

    牢中无昼夜,当狱卒第四次送餐的时候,他见到了司马颖,小姑娘穿着狱卒的衣服,蹭了一脸的土,安安静静地站他的面前,他恍然忆起她的母亲病重之时,躺床上,气若游丝,还用尽力气一字一句地咬着:“司马言,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坚强、骄傲,一如既往,她像她的母亲。

    “颖儿。”司马言叹了一声,认真地看着她。

    闻言,司马颖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开口,面色依旧平静,这个男是她的父亲,可是从小到大,她对他从来没有敬意和畏惧,是他害得母亲郁结于胸,早早就缠绵病榻,她不能如其他的小姐一样与母亲腻一起撒娇,不能穿上母亲亲手做的漂亮衣裳,不能与母亲说着小女儿的心事。如果这样,她宁愿如同谢长宁一样早早就没了爹。

    “司马家这次真的结束了。”司马言不知该从何开口,最终只是先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司马颖忽而冷笑:“那还不是结束的手里,与何干?更何况,言之过早。”

    “萧正琦不会保司马家,”司马言站了起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痛恨世家大族,就算司马家侥幸逃过一难,将来也会被他推入火坑。”

    “不可能!”司马颖倔强反驳道。

    司马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是不是,比更清楚。”

    司马颖沉默,三皇子的母妃出身寒门,当今圣上本想其诞下皇子后就抬为贵妃,以制衡后宫,没想,却遭到了大世家的反对,那可怜女子后宫之中也是颇受苦楚,哪怕此事被压了下去,最后也是莫名而终,似乎死于一场陷害,圣上明知真相却无动于衷。三皇子五岁便失去了娘亲,心里的恨必然不比她少,既是如此,又怎会放过将他母妃逼到那番田地的世家大族呢。

    司马言将一封信放到了她的手上,他小心地贴身而放,是以,信拿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他的体温:“小心收好,看完销毁。”他压低了声音,仅有两能够听到,而牢中太过昏暗,两的小动作,外面的狱卒也没有看到。

    司马颖沉默地收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父亲面前动摇,许是因为死亡就面前,父亲依旧这样心平气和与她说话,以往的仇恨都变得不值一提:“……保重……”而后,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留恋。

    司马言背过身去,负手而立,两行清泪缓缓流出。
审判
 司马言被抓第三日;案件又有了突破性进展。到司马府搜罗证据的;书房之中发现了一个暗格;其中藏着一沓书信;皆是司马言同许昌,以及另外两位官员的书信。一封信更是隐晦表达了已与皇宫之中的暗线接上头;成功将慢性毒药掺了太后的安神汤药中。

    而另外两位官员;其一任外省知府,另一任国子监祭酒。两几乎月月与司马言书信,汇报工作情况与行贿,甚至那位外省知府江南雪灾时也出了不少‘力’。而那祭酒更是将不少学子‘引荐’给了司马言。

    司马言被捕七日之后;大理寺开堂审理此案。因为事关重大;朝中二品以上官员几乎尽数到场,崇德帝诸位成年皇子的陪伴下;也到了后面听审。

    大理寺卿惊堂木一拍,司马言被压了上来。他牢中待了许久,竟然只是头发有些许凌乱,就连衣服都是一尘不染。周身始终环绕着温和悲悯的感觉,眼帘轻垂,正气不减,若是不知情的看了,定要以为他是被冤枉的。

    大理寺卿如此看着,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就寻思措辞的功夫,司马言已经跪了堂下,眉头都未曾皱一皱。

    他展开一张纸,叫到司马言的名字,司马言应下之后,他一条条念了出来:“谋害皇室宗亲,罔顾君臣之道;贪污受贿,有负百姓之望;结党营私,不堪忠臣之任;私收学生,不配座师之名。这一桩桩一件件,可认?”

    司马言缓缓抬头,目光凝视着前方,大理寺卿却并不觉得他是看自己。想起自己身后屏风那边坐着的那几位,心里不由颤了颤。

    屏风是单面可视的,崇德帝这边可以看得到前面,前面却看不到这边。可萧正琦此时却觉得,司马言的目光好似透过屏风盯牢了自己,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寒毛耸立。那无言的控诉与逼迫,让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司马言,他暗自咬牙,心中总是惴惴,到底忽略了什么呢。

    慢慢的,司马言收回了目光,坦然看着大理寺卿:“罪臣万死犹有不足。”言毕,缓慢伏地,手臂向前伸展,手心朝上,前额叩地,虔诚叩拜,好似有至高信仰。他唯一信仰,便是老天能网开一面,使他女儿成功脱离这场苦难。

    大理寺卿此时还没有回过味儿来。没有一句辩解,满堂朝臣没有一句异议,就这样承认了?

    “既是罪名成立,来,将犯司马言押回天牢,审判结果择期另宣。”惊堂木再一拍,“退堂!”

    众也都没回过神来,这么快?不仅证据确凿,司马言更是承认得干脆,就连熟知案情的大理寺卿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背后有什么弯弯绕绕了。尽管如此,司马言还是被压了回去。正如来时一样,牢狱之灾都压不住的正气,孑然一身,孤傲离去。

    待朝臣散去,崇德帝阴沉着一张脸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大理寺卿跪拜地,严谨恭敬。

    “不错。”崇德帝随口夸了一句。

    “您看,司马家该如何定罪?”司马言必死无疑,可是司马家族历代为官,不说声望如何,便是为大昭做的贡献也是不少的,若是让他们绝后,怕是有违仁道。

    崇德帝沉吟片刻,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若是按照律例,司马言一之罪,诛九族都不为过。只是许多代下来,司马家也曾拯救大昭于危难之中,功虽不能抵过,也不能就此赶尽杀绝。

    “司马一族财产抄收以充国库,将司马家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丁处死,其余老幼与女眷发配至岭南,任她们自生自灭吧。”如此决断,当真也算得上是仁慈,虽然那岭南之地实荒芜,暴民不断,但好歹还有希望另嫁,保住一条小命也算是好的了。

    “另,司马家族,五代以内不得参加科举,不得为官,不得入宫。”崇德帝又补上了一条,给司马家留了根,可不是让他们回来为祖辈寻仇的。何况,他面色冷然想到,就算要寻仇,也不应寻到皇家的身上。

    大理寺卿仔细记下,一侧的萧福也认真听着。唯独几位皇子,面色各异,不知思索些什么。萧正琦捏着下巴,面色阴沉,父皇网开一面,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安心啊。

    圣旨一下,百姓无一不为崇德帝歌功颂德,道是圣上英明神武,又或是圣上仁德慈悲。哪怕是杀,哪怕使一个百年大族顷刻倒塌,也没有说半个不字,仿佛本该如此。

    到了司马家族那些老弱病残们流放的日子,谢长宁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拉着萧衍到了城门口,只等送别。毕竟认识了这么久,哪怕素有不合,甚至曾经因为谢长安的事情恨司马颖入骨。只是此番一别,永不再见了,她也不介意再来送一送,权当给自己个警惕。同是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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