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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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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
  “钱?”
  “对,钱!”范仲淹重重地点头“按唐大郎的说辞,那是一把觊觎天下的绝世之剑,杀人不见血的妖刀。”
  “何意?”
  “臣想不通,就算是唐大郎也只有一个概念。所以臣要盯着他,一面找到朝堂之外的救宋之路,一面把这个孩子扶正,让他不要误入奇途。”
  “……”
  赵祯直到此刻才算明白,范希文真的不是在要挟他,也不是要弃他而去。他的心还未死,血还未冷,只不过想走另外一条报国之路罢了。
  “圣恩之隆,臣不敢忘,国之忧患,臣亦不敢辞。但是,臣想换一个方式报国,这一次我们败了,但早晚有一天,陛下要重谈改革之道,臣想帮着陛下把更多的种子播种到后人心中!”
  ……
  送走了范仲淹,赵祯正襟坐于案前,久久未动。
  一方面,范仲淹忠心不改让他心怀大慰,另一方面,他是真舍不得把范仲淹放回家乡。就像他一开始的时候说的,几十年为君为臣,除了主从之谊,亦有师友之情。
  “陛下……”李秉臣陪站了良久,终还是忍不住轻唤皇帝。
  “嗯?”赵祯回过神来。
  “皇后与其长弟在殿后求见,您看,见,还是不见?”
  “皇后来了?”赵祯一愣,顿了顿才反应过来,“那还不让她们进来,岂有不见之理。”


第65章 纨绔汇聚
  李秉臣唱了个喏就出去了,不多时引着两人进到书斋。
  “臣妾参见陛下。”
  “臣参见陛下。”
  赵祯笑着虚扶一计,“又没外人在,不必拘泥礼术。”
  让李秉臣为二人看坐,又对那青年道:“景休今日怎么来了?”
  这青年一身锦衣,玉带环腰,生得十分精神。此乃开国大将曹彬之孙,吴王曹玘之子,当朝皇后的长弟曹佾,字景休。
  没错……
  这位就是传说中八仙之一的曹国舅。
  现在的曹国舅还只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既没修成道仙,也没练成人精。
  曹佾一听赵祯问起,急忙答道:“回禀陛下,臣日前偶得一块百年首乌,今天特意送进宫来。陛下日夜操劳,正好以其补身。”
  “景休有心了。”对于这位小舅子,赵祯还是十分满意的。
  当年赵祯废郭氏,立曹彬之孙女为后,还不满二十岁的曹佾为了避嫌,主动辞去军中要职。大宋自开朝以来,皇亲不掌权,曹佾深谐安身之道。
  曹皇后看着弟弟与丈夫叙谈,十分高兴。她今日前来,也是借着弟献百年首乌的由头,来劝一劝赵祯不要太操劳。可是,当无意间看到一边的桌上酒菜未撤,曹皇后不禁轻触眉头。
  “陛下,怎么都这个时辰了,才用午膳?”
  赵祯一愣,随即笑道:“倒是忘了收了,皇后莫要挂念,范希文回京,朕召之入宫闲酌几杯而已,午膳是早就用过了的。”
  曹皇后闻言,眉头锁得更深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祯看出她的异样,言道:“此处又没有外人,皇后有什么话,直言就是。”
  “臣妾……”
  “臣妾是内臣,朝中政事本不应谏言,但是陛下还是要以身体为重,范公之事顺其自然就好。莫要多劳心神。”
  赵祯苦笑一声,“朕怕是操心也没用了。”
  于是,就把范仲淹当真要致仕办学的事和曹皇后说了一遍。
  曹皇后听完不禁劝慰道:“范公已经年近花甲,若有心辞休,陛下准了就是,何必为难呢?”
  “朕怎会不知范希文年老力衰?但是皇后不知,如今大宋内忧外痪,范希文若走了,就如同去朕一臂!”
  这也正是赵祯纠结的地方。范仲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赵祯却舍不得让这位治世能臣就这么远离了朝堂。
  正当赵祯两难之时,曹佾言道:“臣倒是有一两全之策,不知当不当讲?”
  “哦?景休有何良策?”
  “范公既然去意已决,那陛下自放之任之就是。一来,可让范公借此休养;二来,也可堵住朝臣非议的悠悠众口。”
  “这算哪门子良策?”赵祯被曹佾说乐了。“朕就是不想放其归乡,才显为难。”
  曹佾抿然一笑,“陛下听臣说完。放范公致仕不假,但却可不放其归乡。范公既然要治学,在京师为其寻一处地方就是了,何必非要回乡?”
  曹皇后眼前一亮,“对啊!范公不出京,就算辞官,陛下有事召见,也不用远隔重山万水。而且,将来若遇朝中用人之际,以范公的性格万不会置之不理的,陛下就可随时起用。”
  “这个办法好!”赵祯恍然大悟。“他要辞,那朕就准辞不准离,把他留在京师。”
  曹佾见赵祯神情舒展,又道:“正好,臣在京城之外有块闲地,可赠与范公办学。”
  赵祯闻言笑意更深,如此一来,范希文想走都走不了了,你要治学,朕连地方都帮你找好了!
  只不过,赵祯不知道,曹佾这回出手有点大方……
  轻描淡写地的说是“一块闲地”。
  其实……是特么一整个村子。
  ……
  唐奕到了范宅就开始蒙头大睡,连午饭都没吃。一直睡到天边泛红,日薄西山,才被贱纯礼咣咣的砸门之声弄醒了。
  “走走走,随我逛夜市去!”范纯礼一进来就大吼大叫,拉着唐奕就往外走。
  唐奕也睡足了,自是不无不可,洗了把脸,就跟着他出了房间。到了院中才发现,还有两个与范纯礼年龄相若的少年等在那里。
  范纯礼得色地为唐奕介绍道:“这是丁源,丁文浩;这是庞玉,庞明辉。”
  然后又为那两人介绍道:“这是唐奕,唐子浩,我父亲的弟子。”
  介绍之下才知道,丁源的老子是现任枢密副使丁度,而庞玉他爹更了不得,就是大名顶顶的庞籍。
  当然了,现在的庞籍还未拜相,正在西北主军,防卫党项。
  唐奕瞬间懂了,贱纯礼一下船就没影了儿,原来是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了。
  这两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儿,标准的官二代,一身锦衣华服,站没个站相。那庞明辉头上还插了一枝大红团花,让唐奕这一阵恶寒。
  对于大宋男人带花的习惯,唐奕实在不敢恭维。
  丁源向唐奕略一拱手,算是认识了。
  而那庞明辉连正眼都没看唐奕一眼,一个劲儿的催着,“赶紧的,一会儿你爹回来,又要数落一番,本公子可不是来找骂的。”
  唐奕心说,这些个官二代,平时眼高于顶,哪会把他这个白身放在眼里,早知道还有别人,他就不出来了。
  但是无法,只得随在三人身后出了范宅。只是,唐奕本以为就他们四个,哪成想外面还有……
  而且就连范纯礼也有些意外的一皱眉。
  就见宅门儿对面儿的食摊儿上坐着两个少年,正盯着范纯礼几人看过来。
  二人之中,一个看上去有些虚胖,憨头憨脑却穿着一身儒衫,想是被儒衫裹得难受,时不时拽一下领口。
  另一个更不像好人,把一条脚搭在食摊的长凳上,一边端着碗鹿犁浆,慢条斯理地品着,一边斜着眼睛看着范宅门口的众人。
  “他怎么来了?”丁源眉头一皱,正要吐槽,却见范纯礼已经迈步靠了过去。
  “三哥!”
  那憨胖子见范纯礼过来,立马嬉笑颜开。
  “今天家里的使女说在街面上看见三哥了,我还不信,来了一瞧,果然是三哥回来了。”
  范纯礼点点头,“正要去找你。”
  说完,就阴着脸斜眼扫向坐着那公子哥,“不过,你把他带着干嘛?”
  “范三抠,你够了啊!”把少年把鹿梨浆往摊子上一摔,吓得摊主一个激灵。这几位一看就是纨绔弟子,他这等平头百姓可是惹不起的。
  少年一边把几个大钱扔到摊贩手里,一边起身骂道:“妈的,父辈之间的事儿,跟咱们有屁关系!?怎地?你打算一辈子躲着我呗?”
  范纯礼脸色青白,“本公子躲着你?你也太抬举自己了。”
  “行!你没躲着,那你倒说说,我怎么就不能来?”
  “你……你爹不是好东西,本公子羞与你为伍。”
  “你爹才不是好东西!”那少年急了,哪有这样儿的,当面骂我老子。
  憨少年和丁源、庞玉一见不好,急忙上前劝解,生怕两人打起来。
  “你爹是奸臣!”
  “你爹才是奸臣!你爹还是老顽固!”
  “你爹不是东西!”
  “你爹是什么东西?”
  “你爹……”
  “咳!咳!”
  唐奕重重地咳了两声,生生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要不……你们先打着,我回去再睡一觉?”


第66章 坑爹
  唐奕略显轻佻的一句话,让那少年直接就炸了锅,指着唐奕的鼻子就骂了过来。
  “你他妈谁啊?”
  范纯礼一看不对,急忙拦在当中,“在我家门前,你犯什么浑?”
  唐奕也不禁皱眉,听这少年和范纯礼话里的意思,这少年的老子应该来头不小,能跟范仲淹对磕的,级别肯定低不了,不过看这位的作派……
  坐没个坐相不说,往那一站吊着个膀子,好好的青罩儒衫松松垮垮地敞着。
  唐奕实在是没法把这流氓作派,和那些文姿雅骨的儒官联系到一块儿。
  少年一听范纯礼说他浑,脸上神情更是扭曲。
  “老子犯浑!?老子好心好意来给你接风,你瞅你跟个娘们儿似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现在你爹遭了灾,你就不干了?当年我爹让你爹赶出京的时候,老子是他妈怎么对你的?”
  “宋为庸!”范纯礼脸上有些挂不住。“那是两码事!”
  “宋为庸?”唐奕一皱眉,这个名字好像在邓州的时候听贱纯礼提到过。
  “他就是你提过的那个宋为庸?”
  范纯礼脸一红,“谁提了?”他可不想在宋老四面前弱了气势。
  那少年一怔,范纯礼提过他?心里一暖,不由语气也弱了三分,指着唐奕道:“范三抠,这是谁啊?”
  范纯礼没出声,丁源打起了圆场,“差不多行了,都是多年兄弟,父辈的事自然有他们自己的计较,我们掺合什么?”
  说着,对那少年介绍道:“这位是唐奕,唐子浩,范相公的弟子。”
  转而又向唐奕道:“他是宋楷,宋为庸,天圣二年状元郎宋公序的公子。”
  宋公序?宋庠?
  “我噗!!”唐奕一个没忍住,喷了……
  “原来你就是宋庠那个著名的坑爹儿子啊?”
  “噗!!”
  丁源、庞玉,还有贱纯礼,也喷了……
  “哈哈哈哈……”
  庞玉笑得肚子都抽了,弯着腰朝唐奕竖起一个大拇指,“坑爹……这个形容贴切!”
  丁源又补了一刀,“坑爹……宋相公要是听到唐子浩的此言,估计要哭上一夜,哈哈哈……”
  场中几人也唯有那个憨胖少年一脸的不明所以,“你们笑啥?”
  范纯礼憋着笑,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没啥,听不懂更好。”
  “你!!……”宋楷臊得面色通红,想顶唐奕两句,又不知如何反驳。
  唯有心里把唐奕骂了个痛快,这货怎么比我还贱呢。
  ……
  坑爹……
  连他自己都觉得说的有几分贴切。
  宋楷的老子宋庠,乃天圣二年状元及第,而且这个状元还不是一般的状元,那是乡试、会试、殿试连中三元,风光的不得了。
  不过,宋庠倒霉就倒霉在宋楷这个败家孩子上了。
  宝元年间,宋庠一路从右谏议大夫坐到了参知政事,四十三岁就官拜副宰相,可谓是官运亨通。但是,也许是太顺了,有点膨胀,干出了件很二的事儿……
  宋庠与首相吕夷简素来不合,此事满朝皆知,一些亲吕官员自然看他不顺眼。按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儿,赵祯巴不得两个宰相不对付,你们斗起来更好,省得挑我的毛病。
  而且这个时候的朝廷里,还有一个人和吕夷简尿不到一个壶里,分散了大批火力。
  这个人就是——范仲淹。
  稍微正常点的人都应该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可是宋庠没有。这货觉得老子才高八斗、天下无敌、年轻有为,不需要盟友。
  正好范仲淹当时因为甄金莲算是犯了点生活作风问题,(甄氏本为鄱阳名妓,宋官员不是能狎妓的)
  宋庠一看这还了得!?开炮!!
  上书参了范仲淹一本。
  赵祯看了之后不乐意了,心说,这宋庠也太不会做人,如此下去,朝里的人不还让你得罪光了?于是,范仲淹没告倒,他反而被下放到了扬州。
  赵祯对他算不错的,扬州和苏州差不多,就是去休假的,其中之意也是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别当着宰相的职,却干着御史的活儿。
  在扬州呆了两年,宋庠也算争气,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痛定思痛,终于明白逮谁喷谁那不是我风格,咱得做老好人。
  ……
  这其间,吕夷简终于从宰相的位置被上赶了下来,赵祯也想起了这个反省了两年的宋公序,把他招回了京。
  宋庠满心的抱负,心说,这回可不能再犯二了,好好干,争取早点当上首相。但是,这个关键时刻,坑爹的宋楷登场了……
  庆历三年,宋庠回京还没几天,不满十四的宋公子就学人家行侠仗义,纠集了几个游侠儿,把马行市街面儿上几个欺行霸市的泼皮打成了残废。
  按说,宋楷这事办得还算地道,那几个泼皮都不是什么好人,百姓巴不得有人替天行道呢。但是,你一个朝中要员子弟,怎么能和江湖中人混在一起好勇斗狠呢?好死不死,开封府从他雇的一人身上还翻出了命案。
  这下事情大条了,御史台一看,这还了得?立马开炮!
  宋状元刚回京,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撵出了中枢。
  从此,宋楷祸及老子的典故在东京也就传开了。
  坑爹……
  还真就是坑爹!!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都在自行脑补当初宋庠因为儿子被撵出京的表情,而唐奕却是比他们知道的还多。
  他之所以一听宋庠的名字,就想到坑爹的典故,那是因为,宋楷这货还不是只坑了宋庠一次。
  几年之后,历史重演。
  宋状元再次回到中枢,也是屁股还没坐热,宋公子就又热血了一把,把宋庠又坑回了地方。而且,这回开炮的,是仁宗朝两大炮神之一的包拯。
  ……
  “你们有完没完了?”宋楷被他们笑得又起了急脾气。
  “范三抠,你还有脸笑我!?你在邓州聚众闹事,殴打乡里的事情,也比我强不到哪去。”
  范纯礼一滞,“你怎么知道的?”
  丁源揉了肉肚子,一听宋楷提起了范纯礼的丑事,噗的一声又忍不住笑开了。
  “他怎么知道?”
  说着,他两只手一上一下比划了起来,“差不多……这么高吧。”
  “我爹说,光弹劾你爹纵子行凶的折子就能摞这么高。你范三公子在邓州那点光荣事迹,全东京都知道了。”
  “啊?”范纯礼一阵丧气。“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庞玉拍了拍范纯礼的肩膀,“快给我等说说,当时是怎样一番情形?可有快慰人心的精彩之处?”
  “都是他!”
  贱纯礼指着唐奕叫道:“都是他拉着我干的!要笑,你们笑他坑师父,可别说我坑爹。”
  “哦?”庞玉不禁打量了唐奕几眼。心说,原来这不是一个书呆子啊?那还有点意思。
  ……
  唐奕这个气啊!
  范纯礼!!
  贱人!


第67章 早朝
  年轻就是如此,不论在古还是在今,年轻人总是因为一些狗血的理由,干出一些傻事,交到一些朋友。
  唐奕无心的一句调侃,反而把几个少年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
  无论宋楷,还是庞玉、丁源,都是无心向学的顽劣之徒,平日时最为那些所谓的文生、儒教所不喜。人家看不起他们,他们自然也对那些人无爱。
  起初丁源和庞玉一听唐奕是范仲淹的弟子,自然觉得这又是一个学儒的书呆子,不然也进不了范仲淹的师门。
  可是,没想到这货居然带着范纯礼打架,几人一下子就找到了共同语言。
  从言谈之中,唐奕也大概了解了这几位的情况。
  比起坑爹来,当属宋楷无人能出其右,但论起不学无术。
  呵呵……这四头有一个算一个,个顶个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范纯礼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不管范仲淹怎么管教,心思都不在经史子集之上,这一点和丁源很像。
  庞玉和宋楷则是一个老子在西北治军,一个在地方刚回来,他二人这几年都是留在京里没人管,自然就放了羊。
  至于那胖子……和宋楷、庞玉之流混在一起,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这货居然和唐奕同姓,姓唐,名正平。他爹就是仁宗朝另一门大炮,唐介,唐子方。
  啧啧啧,想不到唐介号称铁嘴直谏,儿子却这般木讷寡言,这货是蔫坏啊。
  五人结伴在州桥夜市闲逛,范纯礼和宋楷虽然还有点别扭,但终究还是没有再骂起来。
  其实,这事倒是范纯礼显得有些小气了。
  宋楷说的没错,父辈的事情,自有他们自己去衡量,跟他们这些晚辈没关系。
  这也是大宋文人可爱的地方,我和你不和,那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与家人晚辈没关系,这叫风骨、胸襟。
  比如苏仙和章惇,两人本是同年好友,但因政见反目,最终发展到死敌的地步,可是这丝毫不影响除了二人之外的事情,章惇之子更是拜苏仙为师。
  这种奇葩事情,在后世是肯定没有的。
  况且范纯礼也是少年心性,一时冲动,别看他平时调皮捣蛋,心里却是最敬佩父亲,所以宋庠联合守旧派把父亲赶出京,他是十分介意的,迁怒宋楷也算情有可缘。
  但是,与宋楷多年的兄弟情义是一点没变的,不然,在邓州也不会和唐奕提起他。
  五人一直逛到深夜才各自归家,范纯礼玩够了才知道后怕,回来头一天就疯到这么晚,让老爹抓住,那还了得?
  殊不知,范仲淹现在根本没心思搭理他,今日从宫中回来不久,就传来了旨意,着令他明日随班列朝。这个结果他早有准备,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这时候,范仲淹早就睡下了,哪还有心思管他们两个?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范宅本来就不大,后院住着范仲淹一家,偏院安置尹先生。唐奕这一大帮子人,只能在前院先凑合着。所以外面有点什么动静都听得见。
  唐奕不免心中好奇,披上夹袄出去一看,见家中仆役正在套车,范仲淹也是穿戴妥当,从后院出来了。
  “刚过四更,老师这是要干什么去?”
  范仲淹整了整前襟衣领,“上朝。”
  “上朝?”唐奕一撇嘴。“幸好辞了,不然单这一个早朝就能把人折腾死。”
  范仲淹抿然一笑,“许是最后一遭了……”说着大步出了宅门,登车而去。
  唐奕看着老师的背景,心中也未免有些触动。对于朝堂,老师还是心有不舍的。
  ……
  范仲淹安车厉马,穿街而过直奔皇城,巡夜禁军一见马车上高挑的灯笼上书一个“范”字,无不肃穆避让。
  范公的车驾两年未在京师走动了。
  马车在待漏院外停了下来,范仲淹下车入院,本来还有些熙索的官员们不禁一静。
  待漏院是朝臣等待列班上朝的地方。得到消息知道范仲淹今日列朝的人还好,不知道的都心里打鼓,心说,这尊神怎么来了?
  夏竦更是双目微眯,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狠厉。心说,今日定叫你范希文落魄而归!
  范仲淹伫立门前,扫视一众官员,不免心中冷笑。放眼望去,皆是腐儒,有几人能与老夫为伍?
  现在大伙躲还来不及呢,谁还敢与之为伍?
  倒是有几个不怕得罪上官的上前与范仲淹见礼,除了丁度算是个实权官员,剩下的都是皇亲,或是虚职。
  王拱辰站在几个台谏官身边,目光复杂地看着范仲淹。
  就在刚刚……
  唐介有心无意的一句话让王拱辰有点摸不着北。
  “君贶是谏臣……”
  唐介什么意思?按说,他与唐介同为御史,私交还算不错,唐子方决不会无缘无故地冒出这么一句。
  谏臣……
  其实唐介说得已经很明白了,你是谏臣,挑毛病那是你的本分,谁也说不出什么。但是,串联辅臣以辞相胁那就不是你该干的事儿了,就算成功,也绝对没你的好儿。
  而同样心下忐忑的,还有陈执中。
  昨日与范仲淹一见,没说动范仲淹知难而退,反倒把他自己聊抑郁了。回头想了一夜范仲淹的那些话,有几分不屑,还有几分讥讽,好像还有点当真的意思……
  不多时,有内宫的小黄门儿传旨众臣紫宸殿列班。
  夏竦与贾昌朝对视一眼,贾相公还了夏竦一个坚定的眼神。
  夏竦重重点头,大步前行。
  吴育和宋庠是多年知交好友,是以二人走在一起。
  偷瞄了一眼孤身独行的范仲淹,吴育还是心里没底。
  “公序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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