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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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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孙子是真损!!!!!
  ……
  等王咸英走了,韩琦等人出来,大伙儿可都看不下去了。
  看着魏国公脸色铁青的样子,赵宗懿只得出声:
  “这个王咸英与那疯子呆久了,却也沾染了一身匪气,简直不像话!”
  韩琦则道:“老国公保重身体,何必与这粗人一般见识?”
  “且先看看唐子浩的信上都写了什么吧。”
  “呼……”魏老国公长出一口浊气,强压着那一股肝火,这才想起唐奕给他写的那封信来。
  他还真没见识过唐奕是什么样儿,可是单看这个王咸英,魏国公也算明白了,为什么那小子叫唐疯子,他调教出来的学生叫观澜匪帮,他身边的人……
  先不管他身边都是什么货色了,现在老国公好奇的是,那个疯子怎么会给他写信?写的又是什么?
  拿起信来,拆开蜡封。
  “写的什么!?”
  还没来得及看着,赵宗懿就急不可待地凑上去急问。
  嘎……
  回答他的,是老头儿嘎的一声翻着白眼儿就往地上载。
  真如王咸英所说:得扶着点。
  “老国公!!”
  众人大惊,七手八脚地上去搀扶。唐子浩到底写的什么啊?这么大威力?说晕就晕了?
  韩琦狐疑地捡起地上的书信展开一看,“……”
  瞬间石化,脑袋都不会想事儿了。
  “敢贪老子一文钱,老子弄死你!”
  韩琦哭笑不得,就一句话,真的很唐子浩。难怪魏国公倒的这么干脆,估计这老头活了八十多岁,头一次见到这么浑不吝的。
  “扶老夫起来!!”此时,魏国公已经缓过劲来。
  “诸位……随我面圣!”
  这就是再一再二啊!
  魏国公咬牙切齿,“前面那件还没解决,他自己又送上门儿来了,这回且看赵祯如何为他开脱!”
  韩琦和赵宗懿眼前一亮,登时明白了魏国公的用意。
  气是挺气人,可从另一方面来看,却是好事。正愁怎么才能永除后患,唐疯子这算是自己往刀尖儿上撞。
  ……
  “国公,还是慎重行事吧!”
  出声的却是贾子明。
  这老货可没另外三位那般激动,双手抄前,不温不火。
  魏国公登时就来气了,不说他说的话气不气人,单这神情就该杀。老夫让人几次三翻的威胁,你就是装,能不能装得义愤填膺一点!?
  “老夫心意已决,怎地?汝南王府要做壁上静观!?”
  一下子就上升到整个汝南王府的高度,赵宗懿却是不能不说话了。
  “国公爷哪里话,我汝南王府自然是站在国公一边的。”说着,还瞪了一眼贾昌朝,意思是说,你别出声。
  贾子明暗暗摇头,心说,我也是多余有此一劝。
  “那我回去换朝服,几位先去,随后就到。”
  说完,转身离去。
  魏国公看着贾昌朝离去的背影,眼神微眯。
  “宗懿啊,贾子明已经不是从前的贾子明了。”
  赵宗懿一怔,“国公的意思是?”
  魏国公也不说破,“你们兄弟,要早做打算啊!”
  ……
  ……
  老贾说是回去换朝服,可是这货分明就是做朝服去了。魏国公在皇城前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他来,心道,贾昌朝果然是躲了。
  看向赵宗懿,“老王爷英武一生,最后却所托非人。宗懿,现在明白老夫之前的话了吧?贾昌朝已经不会尽心为你兄弟出力了。”
  后面的话魏国公没说,只能赵宗懿自己去体会。那北方诸族的网联细账放在贾昌朝手里,已经不是最明智之举了。
  他有此一说,图的不也是那样东西吗?
  多说无益,老贾不来也是他意料之中,看向身后,十数文武位列左右。
  少了贾子明,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召集这么多的朝臣与他一同入宫,这阵仗也不算小了。
  与韩琦、赵宗懿对视一眼,不再迟疑,进宫请见。
  ……
  ……
  而此时,赵祯正在福宁殿中听支度判官王安石汇报工作,起居注编修司马光侍立一旁,记录着皇帝的一言一行。
  文扒皮和包拯、唐介在一边没事儿干,就那么站着。
  内侍来报,魏国公、汝南郡公,还有三司使韩琦等十数朝臣请见。
  正听着王安石汇报的赵祯轻声一笑:
  “来的倒是挺快!”
  文彦博则是苦笑,“子浩这一封信,没把魏国公气出个好歹,却是苦了陛下又要与他受累。”
  “诶……”赵祯长叹一声。“子浩心里有怨气啊!”
  唐介和包拯则是眼观鼻,鼻观心,这一仗可不好对付,大宋的两门重炮此时也是严阵以待。
  王安石就算情商再低,都这份儿上儿了,哪还看不出原来文相公和唐、包二人在这是等着别的事儿,自己在这汇报纯属多余。
  “既然陛下不便,那臣……改日再报。”
  赵祯摆了摆手,对于这个新任的三司支度判官他还是比较满意的,现在朝中就缺这种能干实事的踏实官员,自然宠爱多些。
  “不用,且在此听听,对介甫无害。”
  这是明显有栽培之意,王安石自然谢恩从命,站在末位,等着魏国公等人的到来。
  ……
  这要是拖后十年,如果魏国公知道福宁殿里等着的是这样的阵容,说什么也来不触这个霉头。
  可着两宋三百年,最犀利的几张嘴,嗯,少个寇准,剩下的都在那儿了。
  ……
  ……
  魏国公一进殿,人还没见着就嚎开了。
  “陛下圣明,为老臣做主啊!”
  “陛下圣明,为臣等做主啊!”
  “陛下圣明,为宗礼正典啊!”
  呼啦啦拜倒一片。
  赵祯眉头微皱,纵使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但见这场面也有点发怵,暗骂唐奕怎么就没个省心的时候呢!?
  想来也属正常,王咸英拿着唐奕的信回来,怎么可能不给赵祯先看后再说送不送呢?
  按常理来说,赵祯应该把这信扣下,不能由着唐奕胡闹。
  但是,他也知道亏欠了唐奕。不管是唐奕发疯也好,还是打断了汝南王府一家的腿,包括天下至圆之说,哪一件不是为朝廷在分忧,哪一件又不是为了他这个皇帝?
  可是,最后不但人去了涯州,辛苦十年创下的观澜也被收走,有些怨气也是正常。
  所以,赵祯明知道这信让魏国公看到肯定又是一番大闹,可还是硬着头皮让王咸英送去了。不为别的,只为那个混小子能顺气。
  和声一笑,尽量平静,“老国公这是作甚?有话好说。”
  魏国公心说,好说得了吗!?
  也不废话,直接拿出唐奕的亲笔信。
  “陛下看看吧,且为老臣做主!”
  “且为臣等做主!”
  一帮跟风的大臣又是一阵山呼。
  赵祯让人把唐奕的亲笔信承上来,展看假装细看。
  纵使看过一次了,也不由得眼皮子直跳,就是土匪也没这么直接的。
  “这……”
  赵祯抖着信,“这是癫王亲书?会不会弄错了?”
  “王咸英亲自送到府上,绝无差错。”
  “诶!”长叹一声。“还是朕把他惯坏了啊!”
  “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那……”赵祯为难道。“那你说,子浩已经贬到涯州去了,还当如何?”
  “削藩贬职,纵容必害。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得,这老货占着理,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让赵祯给他做主。
  而下首的一众臣子也是随之附和,也是那么一句,“为臣等做主!”
  赵祯不说话了,低眉冷目,看着自己的脚面。
  文扒皮一看得我出场了,扫了一眼魏国公,“国公爷和癫王有仇?”
  魏国公眼睛一立,“文相这是什么话?老夫连见都没见过那个什么癫王,何来仇怨?”
  “哦……”文彦博点了点头。“那国公爷这是快死了?”
  “你!!”魏国公气的不行,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老夫活得好好的!”
  “那就奇怪了,癫王就写了几个字,您老就激动成这个样子。要是他在京城,还不直接就吓死了?”
  “……”
  不给魏国公反驳的机会,文彦博继续放炮。
  “马行街的李四抢了张三的生意,张三放言要杀之报仇,那开封府是不是就可直接把张三拿来砍头?”
  “癫王就写了几个字,还没真把你‘弄死’吧?国公又激动什么?”
  ……
  赵祯在上面都快笑出了声儿,文彦博这是没理也要辩三分。
  包拯和唐介微微点头:还行,但是终究还是强词夺理,压一压气势还可以,解决不了问题。
  而赵祯身边的司马光,站在角落里的王安石,则是一个急的直冒汗,一个不屑地暗暗摇头。
  司马光是想说话,可又不能说,只能干着急。
  文相公太弱,让我来啊!
  可惜,他身为起居注编修只有看的份,没有说的份。
  而王安石更是不屑,多简单点儿事,倒让文相公弄复杂了。
  ……
  其实呢,文彦博现在有点灯下黑的味道,只想赶紧化解此事。包括赵祯,还有包拯、唐介,都没有完全领会唐奕这封信的真正意图。
  文彦博见魏国公不说话了,又道:“国公久居西北,当不知癫王的性情。其向来有口无心,放几句狂言,陛下都习惯了,不与理会,国公何必揪住不放?”
  言下之意,半劝半威胁,官家都不出声,你想干嘛?明着和官家对着干吗?
  “文相此言差矣!”韩琦开口了。
  论诡辩之术,他一点不比文扒皮差。
  “癫王是没有行动,可是作为大宋王族,这样的狂言浪语是他所应说得出口的吗?”
  “礼法何在!?大宋宗室尊仪何在!?”
  瘸着腿上前一步,“陛下宽仁,不忍与罪。可是,我们做臣子的怎可置若罔闻,不管不问!?”
  说着,转向赵祯,大礼及地。
  “恳请陛下明查正法,以正宗威!”
  文彦博一拧眉头,正要反驳,却是唐介抢先一步,冷笑出声:“韩相公倒真是尽心竭力啊!”
  “那是自然。”韩琦一脸正气。“为大宋正仪守制乃我等臣子的本份。”
  “呵。”
  唐介干笑一声,不接他的话,却是生蹦出一句,“稚圭理解错了。”
  “!!!”
  韩琦瞬间脸色涨红,哪还不懂唐介的意思?
  唐大炮可不是盖的,这句话顶的韩琦差点没背过气去。
  尽心竭力,可不是为大宋尽心竭力,为谁,韩琦自己清楚,否责也不会做贼心虚的脸红。
  “诶……”
  包拯上前一步,“有宋以来,君慈臣贤,还没有一人流放涯州(丁渭也只是到詹州)。”
  看向魏国公等人,“唐子浩是第一个!”
  “祖上有训,收燕云者封王爵,是为不世之功!”
  又看向魏国公等人,“唐子浩收了燕云,封的却是一个戏虐癫王。”
  魏国公一众暗自嗤之以鼻,心道,又来这一套,功过岂可同论?
  却闻包拯继续道:“陛下重刑处之有宋为最,作为有德天子,是为不仁!”
  “以癫王戏之,不义复土这功,是为不义!”
  “……”
  连文彦博都惊了,包拯开起火来是不管不顾,连赵祯也成不仁不义之君了。
  “今,复燕功臣经年不足就被贬至岭外……”
  包拯瞪着魏国公等人,“老夫且问,你等是何居心!?”
  “我……”魏国公有点懵。
  主要是,他一时没懂包希仁的意思,怎么扯到我们是什么居心上了?
  “有功自当封赏,有过也是当罚,何来居心?”
  “哼!”包拯冷哼一声。“为了安抚某些人,陛下已经是违背君德,行不仁不义之事,把千古功勋流于海外。”
  “可是,某些人尚不满足,还要陛下落井下石。”
  “且问!!”
  “居心何从?是要陛下灭君德,失民心,以带之吗!?”
  “……”
  “……”
  绕了半天,包希仁是扣帽子,天大的帽子。
  谁敢接!?
  魏国公和韩琦暗嚎一声:你狠!
  急忙拜倒,朝着赵祯高呼:“臣等不敢!臣等无心!”
  赵祯苦着个脸,让老包这么一说,他真成不仁不义之君了。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解围的无奈之举,还是根本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庆幸把文彦博、唐、包三人叫来。有这三个在,好像就没有打不赢的嘴仗。
  就坡下驴,双手虚抬,“众卿平身吧!”
  柔声道:“你们也要体谅一下朕啊,唐子浩已经去了涯州极南之地,你待如何?”
  “要不……”
  “朕下旨把他召回来,按律宗正寺大理寺并审,再治他的罪?”
  “不用不用!”魏国公没说话,倒是韩琦吓坏了。官家这是威胁,让召癫王回京?
  那疯子回来干嘛?治不治罪另说,他回来就是大事儿。
  魏国公也是看出来了,官家这是早有准备。
  自己来的太过草率,反倒让他得以蒙混过去。
  这要是放在朝会之上,文彦博断不敢胡搅蛮缠,唐介和包拯也不敢这么嚣张啊!
  正在琢磨是不是等大朝会,辽夏和诸邦使臣都在的时候重提此事,那时效果和现在肯定是不一样的。
  “爱卿且先下去?”
  赵祯开始下逐客令了。
  “老臣……”心有定计,魏国公一咬牙。“老臣鲁莽……老臣告退……”
  说着,一众朝臣也是称罪欲退。
  ……
  “且慢!”
  正当赵祯、文彦博暗松一口气,唐介、包拯冷眼静看众臣退走,司马光急的就差没冲到赵祯身边咬耳朵的时候,王安石一声大喝,吓得魏国公一哆嗦。
  “老国公就这么走了?”
  魏国公心说,我不走还等着供饭啊?但见眼前这位油渍麻花整个儿一邋遢大王。
  哪儿蹦出来的?
  “你是何人?还有何事?”
  “诶!”王安石暗叹一声,大有寂寞如雪之感。
  “国公爷不再追究癫王之过了?”
  “……”
  魏国公一滞,这怎么答?
  他当然不想就这么完了,可是,此情此景,他又不能说没完。
  赵祯也是眼前一亮,心说,这个支度判官当真不错,这是强逼着魏国公落下口实,以后想翻案都难。
  无法。魏国公只得硬着头皮道:“老臣不能违背圣心,且不与癫王计较!”
  赵祯闻之大喜,王介甫干了件好事。
  殊不知,王安石要是只为落个口实,他就不是大神级的人物了。
  点了点头,“完了就好……”
  看向魏国公,“那咱们来聊聊,癫王为什么要弄死国公吧!”
  轰!
  如果这句话是一颗炸弹,那此时福宁殿上必会有一个惊天炸响,震晕所有人的心神。
  魏国公脑袋嗡的一声,脸色瞬间煞白。
  “聊……聊什么?”
  王安石淡然一笑,“癫王殿下在信中说,再贪他一文钱,就如何如何……”
  “言外之意,岂不是说,国公已经贪了癫王的钱?”
  “可是,正如国公所言,从未与癫王谋面。”
  “下官左思右想,似乎,只老国公主理通济渠槽钱一事,与癫王的观澜商合有交集。”
  “莫非……”
  王安石摆着一张臭脸,不咸不淡地看着魏国公,“莫非在通济渠上,国公爷有所贪墨,触怒了癫王!?”
  ……
  文彦博都听傻了,这小伙儿行啊,比我猛!
  司马光也听傻了,这王八蛋哪儿蹦出来的?
  抢戏啊!?


第771章 既生瑜,何生亮!
  魏国公现在,心里有一万头神兽狂奔而过,小心肝儿啊,踩的稀碎稀碎的。
  心道,光盯着文扒皮和唐、包三人了,这位你算干嘛地?竟敢质问老夫?
  他哪知道,这殿上论吵架,文扒皮只能算是三流,唐介和包拯勉强入二流。真正的一流强者,一个正在皇帝边儿上满心怨念地记笔记,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位邋遢大王了。
  好吧,别管他干嘛的,反正这一问却是一刀见血,直取要害,差点没要了魏国公的老命。
  “我……”
  “你!……”魏国公一阵慌乱。
  “你是何人,怎可在陛下面前胡说?”
  王安石都懒得和他废话了。
  这事儿要是魏国公藏着掖着忍这一次,只让癫王一时痛快那也就罢了,赵祯把通济渠给魏国公,本来就是安抚、补偿之意。
  说白了,就是让你去贪。
  可是,你别嘚瑟啊!得了便宜就闷声发大财好了啊,非要得理不饶人地来殿上闹,那王介甫还能惯着你那个臭毛病?
  那封信往出一拿,他就开始为魏国公默哀了,更是暗自佩服唐子浩杀人于万里之外,只一句话,某些人就自己往刀口上撞。
  唐子浩那要是普通的警告信件,言辞委婉一些,甚至措辞激烈一点,也不要紧。估计魏国公不那么激动也得掂量掂量,说不得真就把该是唐奕的那一份让出去了。
  可是,偏偏是这么一句不入流的污言秽语,再加上之前那一出“蹦着见人”,纵使魏国公再老成持重,也气的什么都不顾了。
  “国公心虚什么?”王安石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恼人样子。“下官只是随口一问,国公就这么大的反应,莫非……”
  “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你血口喷人!”魏国公不得不反唇相讥。“此为空穴来风,不足为信!”
  指着赵祯手里的信,“只赁那个疯王的一句污言秽语,你就妄加揣测,是何居心!?”
  王安石淡然一笑,“国公慎言。”
  “癫王乃陛下亲册的嗣王,爵高你一等,直呼疯王,有失礼数。”
  “我……”
  “再说,是不是妄揣,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你……”
  “国公不会是怕查吧?”
  “……”
  魏国公直接让王安石轰的北都找不着了。
  “王介甫!”
  却是韩琦看不下去了,再让王安石说下去,可就没法收场了。
  “你一支度判官,官不过六品,职不通监察,何以乱权,妄论国勋!”
  韩琦是王安石的顶头上司,自认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而且,他也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大宋官体庞大,各司其职,监察贪腐那是台谏的事情,各部属官是不能妄论的。
  不论是士大夫,还是皇帝,对这个都尤为敏感。私议、越权,甚至是告密,这种事儿是小人事,奸民所为,非君子也。
  “还不退下!?”
  王安石闻主,眉头一皱。
  “计相(同财相)所言极是。”
  “乱权、妄论,实非我辈所能事。”
  一抬头……
  “那韩相公在这里干什么?”
  “我……”韩琦没噎死。
  他在这干什么?他在这当然是借着那条断腿旧事重提,和魏国公今天的事两相叠加,给赵祯施以重压来的。
  可惜,一进来就直入主题了,没他什么事儿。
  “其后文武诸官,又在这里干什么?”
  王安石把炮口一转,火力覆盖之下,没一个跑得了。
  众官属面面相觑,一时无答。
  怎么答?说我们是来给魏国公站台的?
  以前这种群臣请见的场面多了去了,也没人这么刁钻,从这上面挑毛病啊?
  “诶……”
  王安石长叹一声,一转头,看向赵祯。
  “看来,陛下还真要好好查上一查。癫王就一句话,就勾起诸般反映,说不得当真有贪墨腐败之举,牵扯甚大啊!”
  赵祯差点没笑出声儿,这真是个宝啊!刚才还是魏国公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逼宫逼朕,只数息之间,却是反转的这么彻底。
  “嗯……”赵祯煞有其事的一阵沉吟。
  “此事……”
  “陛下!!”
  “陛下!!”
  韩琦、魏国公皆是急急抢前一步。
  “陛下,老臣冤枉啊!”
  “陛下,王介甫越权弹奏,不可纵容啊!!”
  “韩相公这计相当的,可真是不称职啊。”
  都没用赵祯出声,更不用王安石再冲锋了。
  接下来,文扒皮和包拯、唐介要是还接不下去,那也不用混了。
  老包那嘴可是一点口德都不留。
  “王介甫身居支度之职,分掌计司八案。其中,发运案所辖汴河、广济、通济、蔡河槽运、桥梁、折斛、三税。”
  “正是其所辖之务,怎么就成了越权了?”
  “韩相公不会连自己主司之职所概何务,都不记得了吧?”
  唐介也道:“清者清,浊者浊,查一查却是没有坏处的。否则,此事传将出去,癫王旧习自然让百姓更知其性,可是,若误会了魏国公真的贪墨枉私,那可就不好了。”
  “臣请奏!”
  唐介话音刚落,文扒皮气都不让韩琦和魏国公喘一口,高揖大礼,直接就给赵祯拜下去了。
  “臣提请大理寺监察院,伙三司同出,查办此事。待事实清楚,妄言者重罪,还老国公一个清白!!!”
  ……
  ……
  魏国公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聊着聊着就成了这么个局面了呢?
  文彦博这么一拜,这事儿基本就算是板儿上钉钉,就这么定了。
  看着福宁殿上安然高坐的赵祯,似笑非笑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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