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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芳草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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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父亲这样一讲,施砾有些急了,他问道:“父亲,这话儿是如何讲的?难道成亲跟这还有关系不成?”

朱延龄见施城已经满脸不悦了,立即接过话儿来,说道:“施公子,真对不起,都是老夫教女无方,请多多包涵。”

施砾见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对着自己施礼,连忙说道:“哎,莫怕,莫怕,我想也没什么难的,待我会上一会。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朱延龄听了稍稍平缓了一下脸色,而在一旁的施城却一脸担忧,知子莫若父,他心里清楚,这一关怕是没有那么好过。

三个人来到朱家,此时朱家已经摆好了纸墨,只等两个即将成亲的新人前来表演了。

施砾进得大堂,四下张望,想寻出朱淑真的身影,朱淑真从后堂出来,对着施城施了礼,说道:“施大人,真是对不起,小女子只是想与施公子切磋一下,让您见笑了。”

施城装作大度地笑笑,说道:“好呀,好呀,老夫也正好开开眼界不是?哈哈哈。。。。。。”

寒暄过后,朱淑真在纸上疾书起来,她写道:下楼来,金钱卜落,问苍天,人在何方,恨王孙,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难留,悔当初,吾错失口。有上交,则无下交,皂白何须有,分开不用刀,从今不把仇人靠,千里相思一撇消。

写完了,递给站在一旁一直观看的施砾,说道:“施公子,请猜字谜。”

施砾接过朱淑真递过来的字,左看右看,看了半天,说道:“小姐的字真是好娟秀。”

朱淑真听了,淡淡回道:“施公子客气了,请你快猜吧,大家都等着呢。”众人纷纷响应。

可施砾拿着字谜看了半天,始终猜不出来,最后他笑了笑,说道:“朱小姐真能唬人,这明明就是一首词,写满了相思的词,怎么会是字谜呢?莫不是,朱小姐要送与我的?哈哈哈。。。。。。”

朱淑真正色道:“请猜。”

一旁在施城白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呵斥道:“不争气的东西,人家都说是字谜了,你怎能还开玩笑?快猜!”

施砾这才真得急了。可越急,他越是猜不出来。最后只好放弃。

羞得施城一脸难堪,他对朱延龄说道:“犬子实在不争气,让朱兄见笑了,见笑了。”

朱延龄赶紧回道:“哪里,哪里,都是小女调皮。”

施城上前拉起施砾,起身告辞。

朱延龄在身后急急相送。

送走施城父子,朱延龄开始骂女儿:“你个小妮子,显摆什么!若施大人就此怪罪下来,我们朱家上下得吃不了兜着走,你可知道?!”

朱淑真不理会父亲,径自回房去了。

断肠芳草远 第十卷 迟嫁 第五章 知已相见

朱淑真出题考夫的事不知为何就流传到了街井市侩,一些百姓津津乐道地传诵着这一佳话。这日里,魏夫人正好上街游玩,偶尔听了百姓们的议论,大笑不止,当下差人请朱淑真前来相见。

数月不见,朱淑真又见憔悴,魏夫人有些心疼地问道:“孩子,你这是为了哪般?”

朱淑真见了魏夫人,仿佛见了最亲的人一般,上前抱了抱魏夫人,叹道:“夫人,淑真好苦啊。”

魏夫人把下人吱开,关切地问道:“真儿,可是为了你的萧郎?”

朱淑真点点头,又摇头,回道:“他已经不在了,只为我自己罢了。”

魏夫人有些诧异,问道:“何故?”

朱淑真回道:“那日上街,见一告示,官府杀了一批百姓,说是乱民,他。。。。。。正好在名单上。”说着泪就流了下来。

魏夫人心疼地上前抱过朱淑真,安慰道:“傻孩子,他人已经不在,你可要更加珍重才是啊,不然,他在地下也不见得冥目,你觉得呢?”

朱淑真点点头,说道:“夫人与我想到了一起。我也是这般想的,斯人已逝,生者当珍重。于是,我就想嫁了那施砾,没想到。。。。。。唉,一个浪子罢了。”

魏夫人听到这儿就笑了,问道:“你当众考夫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正因为感兴趣,所以差人唤你,就是想问一下,真儿出得什么题?竟把堂堂正六品家的公子难住了?”

朱淑真叹了口气,说道:“下楼来,金钱卜落,问苍天,人在何方,恨王孙,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难留,悔当初,吾错失口。有上交,则无下交,皂白何须有,分开不用刀,从今不把仇人靠,千里相思一撇消。”

魏夫人听了,忍不住笑,问道:“他一个也没猜出来?”

朱淑真点了点头。

魏夫人想了想,点头道:“嗯,一二三四尚都不识之人,看来是配不上真儿你的。”

朱淑真听了,抬头看了看魏夫人,说道:“天下能知我者,唯夫人也。”

魏夫人笑了笑,吩咐下人备了酒菜,说道:“今日里,莫想那些不开心之事,你我畅饮几杯,如何?”

朱淑真叹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两人相互对饮,至夜深。魏夫人差人去通知朱府,说朱淑真今天不回去了。朱延龄听了,心里有些后怕,他怕朱淑真会在魏夫人面前说一些出格的话,毁了自己的前途,又怕女儿有了魏夫人撑腰,更加抗拒婚事。但苦于官位低卑,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魏夫人与朱淑真饮得高兴,偶尔两人会作上几首诗,相互讨教,这一老一少,俨然至交,羡煞旁人。

魏夫人饮得高兴,欣然写道: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

朱淑真看了,拍手称道:“夫人好功底,真儿喜欢。”

看到朱淑真终于有了笑意,魏夫人这才心疼地说道:“真儿,往事远矣,生者莫追。好好珍惜当下吧。”

朱淑真这才真正体会到了魏夫人的一番苦心,感动不已。

断肠芳草远 第十一卷 哀思 第一章 莫寒寻回

柳莫寒一边照顾着父亲柳正,一边继续卖字。

因为小晴父亲的照顾,柳正的身体一日好似一日,竟然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

这一日,柳正自己下了床来,洗了脸,换了衣服,还亲自上街为儿子买来早点。柳莫寒见了,大惊,他问道:“父亲,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

柳正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说道:“你看,真的没事了。看来,这个大夫真乃神医啊。”

柳莫寒连忙说道:“是啊,是啊。”

柳正问道:“这神医就是小晴姑娘的父亲吧?你得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小晴经常上门来照顾柳正,柳正自然是认得她了,且一直对小晴赞不绝口。

柳莫寒回道:“是。”

柳正的精神看起来是真得好多了,他有些开玩笑地对儿子说道:“莫寒,我看那小晴姑娘对你是情有独衷,你意下如何?”

柳莫寒不知如何回答。

柳正又说道:“莫寒,乱世见真情。人家小晴一家这样帮咱们,你可不能忘记了这份恩情啊,晓得么?”

柳莫寒明白父亲的意思,回道:“等孩儿寻着了淑真,定当好好报答小晴一家,请父亲放心。”

听柳莫寒这样一说,柳正心里明白,儿子心里除了朱淑真,暂时是容不下别人了。他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见父亲一天好似一天,柳莫寒就想早点出发去歙州。他把这几个月挣下的银两全拿了出来,给小晴父女送去,感谢他们帮忙。小晴红着眼圈问柳莫寒:“柳公子,你还会回来么?”

柳莫寒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小晴又问道:“柳公子,你一心去歙州,那里可是有你的亲人?”

柳莫寒想了想,回道:“是的,很重要的亲人。”

小晴是个懂事儿的姑娘,她不再多问,转身回屋取了一些干粮,递给柳莫寒,说道:“柳公子,没什么好送的,这些食物带在路上吃吧,多多保重。”

柳莫寒将东西接了过来,说道:“多谢小晴姑娘,他日定当回报,你保重。”说完大步走出小晴家的医馆。

上了路,柳正父子拿出干粮要吃的时候才发现,小晴送的包袱里除了几块干粮,还有刚刚还给她家的银两。

柳正眼睛一红,说道:“真难为小晴这孩子了。”

柳莫寒听了,心里酸酸的,他只好装作听不到。

一路风尘,却也顺利。父子二人很快就到了歙州。

风景依旧故人离。看到这里的一切,柳正父子心头各有千秋。柳正在想:这是我付出了一生青春的地方。柳莫寒在想:真儿,你在哪里?

把父亲柳正安排好,柳莫寒又开始了四下寻找。

他把每个人与朱淑真去过的地方细细寻了一遍,期望能看到一些朱淑真留下的痕迹。转着转着他就来到了柳河滩上。此时正是寒冷天气,萧瑟的柳树枝条泛着枯黄,一片落寞。

柳莫寒寻着河滩走了一遍,最后走累了,他在一棵树下坐下。放眼望去,四周那么安静,河水已近干枯,没有了鸭鹅的喧闹,显得有些冷清。柳莫寒在心里默默地问着:真儿,你到底去了哪里?你还好么?

除了偶尔吹过的寒风,别无其他。

柳莫寒孤单地从地上爬起来,手扶着那棵柳树,手心的异样感觉让他心头一惊。寻着手望去,那树上赫然刻着四个字:浙西钱塘。

那四个字犹如冬日里温暖的太阳,刹那间照亮了柳莫寒的心,他有些疯颠地跑回旅店,拉过柳正的手,大叫着:“父亲,我找着真儿了!我找着真儿了!”

断肠芳草远 第十一卷 哀思 第二章 莫寒来寻

柳正被儿子的叫声吓了一跳,他冲着门外看了又看,问道:“莫寒,小姐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柳莫寒直到自己笑出了眼泪,才止住大呼,他回道:“她在浙西钱塘。”

柳正有些不解地看着儿子。

柳莫寒便把发现刻字的事告诉了父亲,说道:“父亲,你知道么?那字迹明显是旧痕添新痕,说明淑真没有嫁人,而且她肯定回来过的。肯定是这样的。哈哈哈。。。。。。这是这么多年来,我最高兴的一天了,父亲,我真得高兴极了。”

看着儿子的兴奋模样,柳正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第二天,父子二匆匆吃了早饭,柳正突然感觉头有些晕。柳莫寒关切地说道:“父亲,不如你就在旅店休息,这里离钱塘不过数里,过个江就是了。我去去就来。”

柳正不放心地拉过儿子,嘱咐道:“孩子,记着,不论结果如何,都要好好回来。我在家等你,可要记得啊。”

柳莫寒点点头,说道:“我记下了,父亲,你好好照顾自己。”

送走儿子后,柳正重重地叹了口气。

柳莫寒又一路风尘地来到了钱塘。路上的他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飞过江去,看看朱淑真,问问她过得好不好?

想到马上就能相见了,他的脸上漾起了幸福的憧憬。

船到了钱塘,柳莫寒连喝口茶的功夫都不耽搁,四下跟人打听朱家。巧的是,此时的朱淑真正因为考夫一事名声大躁,路人皆知,所以,柳莫寒毫不费力就找到了朱家。

此时的朱家比前几年气势更盛,高高门槛两边还有专人把守,威武的石狮子一旁一个,神气极了。柳莫寒在心中叹道:这门楣又高了一层,真是难啊。

正想着的时候,朱延龄的轿子落了地。

虽是多年不见,但柳莫寒还是认出了朱延龄,他立即前说道:“朱老爷,你可曾记得我?”

朱延龄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几分面熟,却又记不起来。

柳莫寒再次说道:“朱老爷,我父亲是柳正啊,我是柳正之子柳莫寒,你可曾记得?”

朱延龄这才惊讶起来,他稍稍平复了心头的惊讶,问道:“你父亲可好?”

柳莫寒连忙点头道:“好,家父还好。只是来的时候嘱咐我一定代问老爷您好。”

朱延龄笑了笑,回道:“代我也问候你的父亲吧。若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着他朝家门迈进。

这进,柳莫寒一把拉住他的衣襟,说道:“朱老爷,求你,让我见一见真儿吧。她。。。。。。可好?”

朱延龄这才完全明白了柳莫寒的来意,他大骂道:“你个奴才,真儿是你能叫得么!离她远一些,看到柳正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快些走开!”

柳莫寒再求道:“朱老爷,莫寒别无所求,只是想问上一句,小姐。。。。。。她好么?”

朱延龄回道:“她很好,你无需挂念,更不要再来打扰。”说着,挥手让家丁把柳莫寒拖远。可怜的柳莫寒一边被人拖着一边还叫着:“朱老爷,我只是想见淑真一面而已啊。。。。。。”声音越来越远,周围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朱延龄气愤地命人把大门关上。

此时,朱淑真正在院内陪着母亲卢氏散步,听到院外喧哗,父亲又气冲冲地走进来,便问道:“父亲,外边发生什么事儿了?”

朱延龄看了看女儿,回道:“哦,没什么大事,近日有乱民闯入钱塘,你还是不要上街的好,免得招难。知道么?”

朱淑真点了点头。

断肠芳草远 第十一卷 哀思 第三章 莫寒苦寻

倔强又可怜的柳莫寒被朱家人赶出来,他并不死心。

第二天,他再次来到朱府,却又被朱家的人赶了出来。朱家长子朱子安见了,感觉情形不妙,于是,他对父亲朱延龄说道:“父亲,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朱延龄正在气头上,他没好气地说道:“那怎么办?还能把他充军不成?”

朱子安说道:“那倒不必。不看僧面看佛面,想那柳正在我们家也是出了力的,而且还是儿子的师父,若真那样做了,怕外人要说咱们做事太狠了些。不如,给他些银两,让他走吧。”

听儿子这样讲,朱延龄感觉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于是挥挥手,表示让儿子去办好了。

朱子安拿上银两,来到柳莫寒住的旅馆,把银子往柳莫寒面前一放,说道:“柳莫寒,识趣的话,就赶快回老家吧。这里不欢迎你来。”

柳莫寒没答理他。

朱子安继续说道:“我父亲知道你现在与师父生活困难,特意让我来送些银两给你,你还是拿上这些银两,回去好好过生活吧。”

柳莫寒还是没答理他。

朱子安有些急了,他不悦地说道:“柳莫寒,别给你脸不要脸,你可知道,今日这么做,完全是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若你还不识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柳莫寒还是不说话。

朱子安生气地问道:“柳莫寒,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句话行不行?”

柳莫寒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让我,见一见真儿。”

朱子安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柳莫寒,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个浪子,胃口还真不小呢。”

柳莫寒说道:“大少爷这话说得有些过了。想当年,你我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的,如今,我千里迢迢寻到钱塘,只为见真儿一面,你却这般侮辱。。。。。。唉,你,于心何忍啊。”

听到柳莫寒叹气,朱子安意识到,眼前这个倔强的人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于是他上前一步,说道:“柳莫寒,你给我一字一句听好了,我四妹已经许了人家了,对方是施府二公子,那可是正六品的官宦门第,岂是你这穷酸小子能比得了的!”

柳莫寒听了,心里有些难过。虽然来的时候,在心里设想过千次百次朱淑真嫁人的情形,但今日里,听到恋人真的许配给别家了,心还是忍不住会痛。

朱子安见柳莫寒不回话,接着说道:“柳莫寒,若真喜欢我四妹,就不要再打扰她了,她现在与未婚夫情投意和,岂是你能拆散的。懂么?”

柳莫寒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嘴里说道:“这是真的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朱子安笑着说道:“门不当户不对,你还想娶我四妹,真是不自量力!好好醒醒吧。”

说完,朱子安离开了。

柳莫寒眼神涣散,眼前的一切,仿佛顷刻间都变成了灰色。

他喃喃自语道:“真儿,你真的变了么?忘记了柳河滩前许下的诺言了么?不,不可能,若真忘记了,你又为何在柳树上刻下自己的笔迹?是了,不是你忘记了,是你的家人骗我的。”

这样想着,他的眼神又明亮了起来,仿佛一切再次有了生机。

断肠芳草远 第十一卷 哀思 第四章 梦回歙州

那厢柳莫寒苦苦着等待着与朱淑真见上一面,而这厢的朱淑真却夜夜梦回歙州。

这夜里,风刮得厉害,院内不少树枝被刮了下来,拍打着院落四周片响声。朱淑真睡不好,起来饮下几杯酒,有些朦胧的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意外地回到了歙州,家乡的柳河滩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许久不曾看见的蝴蝶再次在她眼前跳起舞来。朱淑真感觉自己也变成了蝴蝶,她随着蝴蝶一起翩翩起舞,偶尔还会调皮在落到柳枝儿上歇息下,再起舞。她跳啊跳啊,回头时竟然发现柳莫寒就在自己身后,深情地看着自己。她奔上去,摸着他成熟却沧桑的脸,问道:“哥哥,是你么?是你么?”

梦里的柳莫寒轻声回道:“真儿,是我,你好么?你好么?”

朱淑真高兴地拉起柳莫寒的手,拼命地点头,说道:“好,就是想你,很想你。”

柳莫寒再无语,带着自己翩翩起舞。两个人像生了翅膀一般,轻飘飘地,向着已经开放的花儿飞去,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身上,他们感觉到了幸福。

朱淑真在这个梦里幸福的跳着,笑着,久久不愿意醒来。突然起了一阵大风,所有的蝴蝶顷刻间消失不见了,一直拉着自己跳舞的柳莫寒也不见了。四周突然黑暗起来,什么也看不到,仿佛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谷底,朱淑真怕极了,她大叫着:“哥哥,你在哪?你在哪里?”可回答她的只有回响着山谷。

朱淑真害怕极了,她一边在梦回叫着,一边伸手四处摸索着,突然她被一双大手拉住了,她以为是柳莫寒寻来了,睁开眼睛一看,是梦,醒了。拉着她的是一脸焦虑卢氏。

卢氏见女儿终于睁开了眼睛,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下神色,她问道:“真儿,你昨夜里饮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样?一个官家小姐,成何体统呢。”

朱淑真这才意识到是自己饮酒饮多了,刚刚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是在梦里而已。悲从中来,她的泪滑了下来。

卢氏以为自己说话说重了,立即换了口气,说道:“真儿呀,不是母亲说你,快成亲的人了,能不能别再乱饮了?这要讲出去是多么丢脸面的事。你懂么?”

朱淑真点了点头。

卢氏又问道:“你刚刚在梦里喊哥哥,可是梦到你哪个哥哥了?”

朱淑真赶紧回答:“是梦到歙州了,梦到与哥哥们一起玩耍的情景,母亲莫要再问了。”

卢氏叹了口气,不放心地说道:“真儿,你也不小了,应该学学做家事了,回头嫁作人妇,这些都是要做的。像你那些诗词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你记得了?”

朱淑真点点头,回道:“母亲放心吧。”

卢氏还是些不放心看了看女儿,朱淑真又说道:“母亲,我没事的,你放心去吧。”

看着母亲离去,朱淑真卸下所有的伪装,大把大把的泪落下,心中百转千回地问着:“哥哥啊哥哥,你真的到了另一个世界了么?”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越来越凛冽的寒风。

断肠芳草远 第十一卷 哀思 第五章 月下哀思

柳莫寒一边几天都朱家门前徘徊,他期望莫一天朱淑真能从门里走出来,那样他就可以见到她,哪怕只说上一句话,只要问问她过得好不好?这就够了。

可惜,柳莫寒连这些都得不到,他所面对的除了朱家人的追轰,就是路人的耻笑,仿佛自己真的成了赖蛤蟆。

此时的钱塘,已经接近了春天的脚步,严寒虽已过去,但江面偶尔还是会飘起一些浮冰。各种树木开始发芽了,似乎临近清明了,因为经常看到路人祭奠祖先,这让柳莫寒突然记起了几年前在柳河滩边,朱淑真陪自己祭奠母亲的情形。他想:真儿是那么纯真的女子,定不会这样抛开自己的。或许朱子安只是胡说来吓退自己的,肯定是这样。

这样想着,柳莫寒就仿佛找到了勇气一般,大步向朱家走去。

朱家的门丁已经认识他了,老远就冲着他挥手,说道:“你快走吧,别给我们找麻烦了。”

柳莫寒深鞠一躬,说道:“大哥,我这次不进去了,也不给您添麻烦了。求你把这封信交给小姐就好。请一定交给她,拜托!”

家丁拿着信看了看,此时柳莫寒正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家丁说道:“那好吧。不过你现在得赶紧离开,不然我可不管你这事儿。”

柳莫寒千恩万谢的离去。

他却不曾想到,家丁转身就将书信交给了朱子安。

院内,朱子安拿着信一脸诡笑。此时朱淑真刚从房内出来,她远远地看到大哥一个人在冷笑,忙问道:“大哥,你一个人站在那儿笑什么呢?”

朱子安赶紧收住笑容,说道上:“没,没有啊,我只是刚刚抓了只小鸟,心情不错罢了。”

朱淑真这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将头向外探去,问道:“门外已经是春天了么?”

朱子安赶紧将妹妹位了回来,说道:“四妹,这几天外边乱,你千成别出去,知道么?”

朱淑真想起了前几天父亲说的话,于是问道:“现在还有乱民闹事么?”

朱子安赶紧说道:“那可不是,而且正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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