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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芳草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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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让他学些才识,早日入朝为官,妻以夫贵的道理你是懂得的吧。”

朱淑真听了,想想也是。毕竟是嫁为人妇了,尽守妇道,督促丈夫做些正事也是理所应当的。于是,她赶回家里,亲自动手做了些小菜,等待施砾的归来。

施砾从外面闲逛回来,见桌上有一些酒菜,有些不解。长达一年的婚姻让他也颇感疲惫,却又找不出朱淑真半点的差错,所以他只得早出晚归,两人终日不见是常有之事。

朱淑真见施砾回来,立即迎上前去,说道:“我等你多时了。”

施砾问道:“等我?等我何事?”

朱淑真说道:“来,坐下,我有事与你细说。”

施砾坐下,朱淑真亲自为他倒满了酒,轻声说道:“来,喝一杯吧。”

施砾问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你这样,我受不了。”

朱淑真笑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妻子伺候丈夫理所应当的,你说呢?”

施砾点点头,不无得意地说道:“明白就好。”

朱淑真又说道:“那做为丈夫的,是不是也应该为妻子考虑一下呢?”

施砾不解,瞪大眼睛看着朱淑真。

朱淑真接着说道:“想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应该找点儿正事儿做了?你看大哥,已经是个出名的武官,带兵出征甚为风光。你也是个聪明人,若哪天做了官,入了朝,怕也不会差过他去。你说呢?”

朱淑真的一番温言细语让施砾颇为受用,他点点头,笑道:“那是。想我施砾也不是无用之材。”

朱淑真接着说道:“那么,你想何时入朝为官呢?常言道,人无作为枉此生,莫叫光阴空蹉跎。”

施砾听得出朱淑真话里的期盼,他想了想,回道:“还是去问问父亲吧。”

朱淑真听了,在心里一声叹息,嘴上却没有表达出来,她感觉,至少今天的谈话是成功了一半。

第二天早上,朱淑真趁热打铁,拉上施砾一起来到施城房间,问过早安后,她毫不犹豫

地说道:“公公,昨天相公跟我讲,他想早些入朝为官,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报答朝廷,也报答公公的多年栽培。”

施城听了满心愉悦,想往日他多次苦口婆心地劝过儿子,可最终还是没能收住他的心,如今这事儿竟然被朱淑真四两拨千金的办成了。于是,他连忙问道:“不错,我定是支持的!不知砾儿能做什么?若参加科考,可有把握入选?”

施砾被父亲这么一问,心里又开始扑腾起来,他心里清楚自己有多少墨水。

这一切被后来赶到的大嫂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无尖刻地笑道:“呵呵。。。。。。想二弟乃是少爷之躯,这么多年了,甚事未成,忽然要做官,呵呵。。。。。。他能过得了科举那一关么?呵呵。。。。。。”

施城很恼火大儿媳的冷嘲热讽,他怒目以视,斥责道:“妇道人家,掺合什么。”

大嫂连忙住了嘴。一旁的杜氏偷偷地抿着嘴儿笑她。

施城看了看朱淑真,说道:“真儿,砾儿从小少人管束,墨无几滴,还得有劳你多多教导才是。你就多辛苦一下,我们施家是不会忘记你的恩德的。”

朱淑真赶紧回道:“公公言重了,施家的事就是淑真的事,我定当施以全力。”

施城微笑着点头,然后看了看施砾,说道:“砾儿,娶妻若此,夫复何求!你要好好珍惜啊。”

施砾点了点头。

回到房内,施砾一脸愁容,他说道:“都是你,非要我入什么朝廷做什么官的,这下好了,若科举过了,大家都会笑话死我的。”

朱淑真安慰道:“只要肯努力,肯定会过的。我们要有信心。从今日起,我们每天写一篇文章,多练习,多读圣人之书,定能高中。”

施砾问道:“你为何对我如此有信心?”

朱淑真叹道:“一个妻子对自已的丈夫若没了信心,那日子还过得下去么?”

听到朱淑真这样一说,施砾脸上露出些许动容。

从此,施砾倒是真安静了下来,跟着朱淑真读书写文章,两个人也算是相处了一段快乐的日子。

断肠芳草远 第十三卷 新伤 第二章 淑真劝夫

来年三月,科考的日子终于到了。

知子莫若父,施城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块什么料,于是,科考前几日,他将朱淑真单独唤进书房,问道:“真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朱淑真施礼道:“公公言重了,这是媳妇的份内之事。”

施城问道:“砾儿近日所学可有进步?”

朱淑真回道:“文章倒是有了一些进步。”

施城又问道:“那,参加科考,可会入选?”

朱淑真回道:“这。。。。。。实话说了吧,怕还得多历练些时日。”

施城听出了话外之音,他想了想,说道:“看来,得打点一下才成。”

朱淑真知道施城所说的打点是何寓意,她立即回道:“公公,可否听我一言?”

施城点头应允。

朱淑真说道:“如今朝廷百废待兴,身为大宋子民,应该以真才实学报效国家才对,不应该弄虚作假。若那样做,怕要误了多少有才之士,那可是误国误民之大事。”

施城听了,心下一惊,心里对眼前这个媳妇更加器重,但他还是说道:“真儿啊,你所言甚是,这道理为父何尝不知?只是如今这世道。。。。。。唉,人情大于天啊,再说砾儿实在让人着急,怕是只能如此了。”

朱淑真再次坚持道:“公公,真儿宁愿自己的丈夫沦为有才学的市井百姓,也不愿意看到他在虚假中为官。”

听朱淑真说得肯切,施城也颇受感染,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一切全看砾儿的造化吧。”

正如朱淑真所料想,施砾没过科考这一关,他的成绩在众学子当中,根本不入流。

这一切严重地打击了施砾的信心,他再次遁入了烟花柳巷,追蜂引蝶。

朱淑真诚肯地规劝丈夫要自重,要发奋,可惜,到头来,换来的只是两个人日复一日的吵骂,仇视。特别是施砾从大嫂那里听说父亲当时是要为自己寻找门路的,而朱淑真却拦了下来。这让他大为不满,他骂朱淑真道:“你这是诚心不让我高中,说得好听,妻以夫贵,我看,你是想让我一辈子都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才对,真不知道我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妻子!以后,你少管我,少惹我烦!”

面对丈夫这般的不理解,朱淑真的心彻底死了。

而且,从这天起,施砾经常夜不归宿,朱淑真夜里一个人,偶尔写写词,有时也会小饮几杯,以驱赶寒意。

家奴魏贤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暗中替朱淑真抱不平,经常上前劝上几句。这日里,朱淑真一个人在房里写完了词,感觉有些累了,差人端来茶水,刚喝上几口,忽听有个稚嫩的声音说道:“这是什么字呀?”原来,这是魏贤刚满四岁的儿子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朱淑真一看这个孩子,圆脸方耳,白白胖胖,甚为可爱,喜爱之情油然而生。上前抱了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孩子很乖巧地回答道:“大号魏忠恭,小号恭儿。”

朱淑真又问道:“今年几岁了?”

孩子回答:“四岁多一些。”

见孩子对答如流,乖巧可爱,朱淑真很是喜欢,她差人取来糕点,细心喂之,这时魏贤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说道:“少夫人,真是对不起,犬子打扰您了。”

朱淑真问道:“这是你的孩子么?”

魏贤回道:“是。”

朱淑真听了又问:“那怎么先前没有见着过?”

魏贤一脸难过,他回道:“先前在乡下跟着他母亲过活,前几日他母亲有病去了,没办法,只得将他接过府来。不过,请少夫人放心,魏贤是不会耽误做事的。”

朱淑真听了,笑道:“你倒不用紧张,我很喜欢这孩子,以后没事儿就把他送到我这里来吧,我帮你照看。”

魏贤赶紧回道:“这可使不得,您是少夫人,怎么能看护下人的孩子呢,万万不可。”

朱淑真再次笑道:“没什么使得不使得,我只是很喜欢这孩子,让他来,倒能给我解解闷呢。”

魏贤再没阻拦。

此后的日子,朱淑真偶尔逗逗魏忠恭,偶尔写写诗词。小魏忠恭很是聪明,朱淑真教他的字总是过目不忘,这叫朱淑真愈加地喜欢。

而施砾还是不学无术的样子,宋朝科考三年才有一次,施城怕再这样耽搁下去,真会误了儿子的一生。于是,他没再跟朱淑真商量,自己花了银两,托了人,为施砾谋了个城官的职位,相当于九品。

断肠芳草远 第十三卷 新伤 第三章 施砾失德

施砾做了城官,每天开城门,关城门,刚开始,他感觉很是轻快,后来也就慢慢厌倦了。他手下的几个兵经常是好烟好酒的敬奉,施砾也乐得清闲,没事逛逛青楼,喝点儿小酒。对于这样的闲差,一向懒散的施砾很是受用。

这日里,施砾突然心情大好起来,回到了家中。吃过饭,他回到房内,见朱淑真正在教一个孩子识字。他上前问道:“谁家的孩子?”

朱淑真回道:“魏贤的。我喜欢这孩子,唤来作伴儿。”

施砾笑道:“喜欢孩子?不如自己生个来养吧。”

朱淑真立即回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这般德性,生出来的孩子未必会是人材。”

施砾被朱淑真的话深深地打击住,他气极道:“你这是对自己丈夫说得话么!不像话!”

朱淑真回道:“有本事,你就做出些让人佩服的事来,天天只知道喝酒,调情,回到家只知道骂妻子,摔茶杯,这算何本事?”

本来一番好心情的施砾被朱淑真这样一说,火气急升,他将手中的茶杯举了起来,想摔,想了想朱淑真的话,又放下了,用手指着朱淑真说道:“你等着,我会让你独守一辈子空房!看你有何颜面在施家待下去!”

朱淑真轻蔑地一笑,不再理他。

施砾大步走出房间,重重地关门声吓得魏忠恭大哭起来。

朱淑真一边安慰着孩子,一边差人换了茶杯。她现在讨厌施砾已经到了不能共用一个茶杯的地步。

施砾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公公施城曾经过问过,朱淑真回答:“他刚刚做官,可能有些忙吧。”

大嫂在一旁嘲讽道:“我家相公也是为官的,怎么就能天天回家呢?不是你没伺候好吧?”

朱淑真严肃在回道:“大嫂,都是女子,何必处处出口伤人?”

施城呵斥大儿媳道:“少说几句吧。”

就这样,施砾一走两个月,时间到了夏天。院内的荷花已经开放,朱淑真带上魏忠恭在院内赏荷,一会儿,魏贤一脸焦虑地前来找她,说道:“少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朱淑真头也没抬,继续赏着荷花,其实,施砾回来与否,对她没有任何意义。

魏贤再次说道:“少夫人,听奴才一句劝,还是回去看看吧。”

朱淑真说道:“我不想见他,他也不见得想见我。”

魏贤说道:“少夫人,您还是回去看看吧。”

见魏贤如此坚持着让自己回房去,朱淑真问道:“魏贤,是不是出什么事儿?”

魏贤一脸为难,回道:“少夫人,您回房自己看看吧。”

朱淑真看了,心想:怕是施砾又惹了什么麻烦事儿了。于是,她转身朝房间走去。她的房外围了几个丫头,见她走来,纷纷散去。走近房间后,朱淑真听到房里有女子的浪笑声,时高时低,不似良家女子。

进到屋里,朱淑真彻底明白了。原来,施砾竟然把青楼女子带回了家,正在自已床上翻云覆雨!朱淑真看了看,转身走出房门。身后,施砾的声音传了出来:“怎么?你眼馋么?哈哈哈。。。。。。”

朱淑真大步向前走着,心如死灰,她的眼睛没有眼泪,只有更浓重的绝望。

断肠芳草远 第十三卷 新伤 第四章 知已相诉

自从上次见到施砾那般模样,朱淑真彻底地死了心。

她再次恢复了写词,饮酒的习惯,偶尔会一醉到天明。这对施砾无所谓,他经常不在家,而施城却有些受不住。先前对小儿媳的所有期望,如今看来一切都不太顺当。但作为一家之长,他还是忍不住劝说儿媳,注意身份。

朱淑真越来越抑郁,她的词更是凄凉。唯一能够让她宽心的就是魏忠恭了,这一日,朱淑真正在房内逗着恭儿玩,门外丫头来说,魏夫人有请。

屈指算来,已经快一年不曾见过魏夫人了。

朱淑真去婆婆杜氏屋内告假,说要去魏夫人那里小住几日。杜氏应允,且差人备了些礼物让朱淑真带去。

到了魏夫人府内,魏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朱淑真,她大笑着上前抱了抱,问道:“做媳妇的日子可是好过?”

一句话问得朱淑真满腹委屈涌上心头。

魏夫人是何等精明之辈,她早猜出会是这种结果,于是劝道:“莫悲伤了,已经嫁了,就好好生活吧。”

朱淑真听了,擦拭一下泪水,说道:“夫人啊,真儿一肚子委屈,原指望到这里跟您讲讲,您看,您也跟家母一般,只知道劝我过生活,且不知那施砾是何等人物?唉。。。。。。”

魏夫人听了,一笑,问道:“那你跟我说说,那施砾是何等人物?”

朱淑真说道:“不学无术,不求上进,且平素浪荡。”

魏夫人听了,又一笑,说道:“如此不堪之人,值得你哭哭啼啼么?”

朱淑真听了,止住泪水,抬头看了看魏夫人,突然又笑了起来。说道:“夫人真是四两拨千金,淑真应当早来拜访才对。”

魏夫人笑着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安慰朱淑真道:“真儿,虽说作为女子,嫁夫从夫,但我希望你过得快乐。施砾的确不堪入目,但你已经嫁与他了,无可挽回。学着容纳他,教导他吧。”

朱淑真听了,叹道:“夫人,你有所不知,我是教也教过了,骂也骂过了,他非旦不上进,且。。。。。。不学无术。唉,不提也罢。”

魏夫人听了,说道:“那好,我们就不提他,多日不见,不如我们多喝几杯,不醉不归,如何?”

朱淑真说道:“我来时已经想过了,把夫人这儿当作娘家算了,就是不喝醉,我也不会早早回去的。”

魏夫人大笑道:“哈哈哈。。。。。。好个真儿,原也是这般泼辣。好,你就在这里多住几日吧。”

二人饮酒数杯,各自再拿出新词来,一一对正。

朱淑真写道:寒食不多时,几日东风恶。无绪倦寻芳,闲却秋千索。玉减翠裙交,病怯罗衣薄。不忍卷帘看,寂寞梨花落。

魏夫人看了,说道:“好词是好词,就是过于伤感了些。”

朱淑真笑道:“该夫人您了。”

魏夫人写道: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

朱淑真看了,说道:“夫人好才情,淑真自愧不如。”

魏夫人再次大笑,说道:“诗词乃人之心境,真儿切记,要多寻乐趣才是。”

朱淑真回道:“真儿记下了。”

说完,二人再次饮起酒来。

断肠芳草远 第十三卷 新伤 第五章 旧愁新伤

在魏夫人府上的几日是朱淑真最快乐的日子。

而这时的朱家已经乱作一团了。施砾已经找了门来,责问老丈人朱延龄教女无方。

听到施砾这样讲,朱延龄就有些不高兴了,他回道:“想我女儿在家时,是百里挑一的贤淑,如今进了你们施家门,怎么就让你说得如此不堪呢?”

施砾说道:“岳父大人可能还不知道,当初这门亲事我是不答应的,只是家父一直坚持,我想成亲了,一切就会好一些。而如今成亲一年有余,朱淑真没为施家生下一男半女不说,这几日竟出门远游,几日未归。”

朱延龄听了施砾的话,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他问道:“真儿去魏夫人府里,不是你母亲同意的么?”

施砾听了轻蔑地笑,回道:“那个婆娘怎么能够做得了主?!再说了,我是朱淑真的丈夫,她去哪里自然是要经过我同意的,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走了,是不是有违夫纲?”

朱延龄已经气得不能言语。这时卢氏接过来话,回道:“姑爷,此事也没你说得那般严重,夫妻之间还是要讲求信任的。”

施砾笑道:“小婿不是不信任她,只是感觉她太目无小婿了。来去自由,成何体统呢?”

卢氏听了,心中既为女儿难过,也为眼前这个女婿难过,她想:当初真应该听女儿的,怎么能让她嫁入这样的人家。

好不容易送走施砾,朱延龄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在家里大骂道:“我朱某人这哪里是养了个女儿,简直是生出个冤家来!”

一旁的卢氏默默地流着眼泪。

三日后,朱淑真从魏夫人家回转,路过娘家时,她还是买了些礼物,回了娘家。

一进门,朱延龄先是一脸惊喜,却马上换上一副冷模样。

朱淑真不解,悄悄问母亲:“父亲他,这是为了哪般?”

母亲卢氏告诉她前几日施砾上门之事。朱淑真听了,一脸绝望的神情。

朱延龄问道:“真儿,你与那施砾过得真得不好么?”

朱淑真抬头看了看已经白发苍苍的双亲,怕他们再为自己担心,说道:“只是夫妻间吵了几句罢了,父亲不必操心就是。”

朱延龄想了想施砾的话,问道:“为何那施砾一脸的怒气?你可是不曾伺候好?”

朱淑真听了,回道:“夫妻本是平等的,何来谁伺候谁?”

朱延龄听了,不再说话。

卢氏说道:“真儿,你们成亲已经一年有余,怎么就不见你。。。。。。有喜呢?”

朱淑真叹道:“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卢氏悄悄拉过女儿,问道:“你们。。。。。还好么?”

朱淑真知道母亲要问什么,她只得点点头,回道:“还好。就是前几日绊了几句嘴,他可能心里有气,跑来烦父亲母亲的。您不要多想了。”

听女儿反复说没事,朱延龄与卢氏这才放下心来。

朱淑真在娘家吃过午饭后,被卢氏催着上了轿,返回了婆家施府。刚进房门,魏贤来报,说是施城有请。

到了施城书房,施城正在临摹一副名画。见朱淑真进来,便招呼道:“来,来,真儿,你对名家有所研究,帮我看看,我画得如何?”

朱淑真小心地点拨一二,然后说道:“公公画得已经很神似了。”

施城笑了笑,说道:“这画吧,画得再像,却终归是假的,精明之人还是会一眼看出破绽的。反过来说呢,真画即使是受了破损,它还是真的,假的再逼真也替代不了它。你说呢?”

朱淑真听公公说了这么一通大道理,心下想:怕是有事吧。于是她回道:“公公,有事您就直说吧。”

施城放下笔,看了看朱淑真,说道:“真儿,你进到施家一年多来,勤勉贤惠,砾儿也改变了不少,这都得感谢你才是啊。只是我年纪也大了,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为施家留点儿血脉了?”

朱淑真听了,回道:“这。。。。。。公公,这。。。。。。”

施城说道:“那我就直说了吧。砾儿是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总是寄希望与他的下一代。前几日他突然带回一个青楼女子,被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没想到啊,那女子已经身怀有孕。开始我也是不允许的,可思来想去,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施家的亲骨肉呢,又有什么办法呢?”

朱淑真听了,如雷轰顶,她只当施砾不成气候,却没想到,已经将青楼女子带回家里,且有了孩子。

施城见朱淑真脸色苍白,立即说道:“真儿,你莫生气,不管怎么说,你是明媒正娶进施家的,这一切还得听你的意见。若你就是不同意,我不允许那女子进门就是了。”

朱淑真冷笑一声,说道:“全凭公公安排吧。媳妇告退。”说完便走出了施城的书房。她踉跄的背影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朱淑真离开后,施砾从书房后面进来,对施城说道:“多谢父亲成全。”

施城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唉。。。。。。好好的媳妇你不知道珍惜,却要。。。。。。你好自为知吧。”

施砾却一脸的不以为然。

断肠芳草远 第十四卷 二错 第一章 莫寒伤悲

自那日从钱塘寻朱淑真未果后,柳莫寒一病不起。在父亲柳正的耐心照料下,他才渐渐有了些生机。

父子二人继续在街头卖字为生。

一年以后,柳莫寒手里再次积攒了些许银两,他想再去钱塘,寻找朱淑真。

柳正将儿子的作为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同为天涯沦沦落人,他怎能不知柳莫寒心里的痛呢。只是他猜想,按朱淑真此时的年纪,定是嫁了人的,为了让儿子不再添新痛,他总是找各种理由阻止柳莫寒去钱塘。

先前被柳莫寒救下的小晴,将心早已暗许,这个奔波的女子一路风尘,寻到了歙州,终二在街角找到了柳氏父子。在写字摊前,她看到了他们。

四目相对,一个痴情,一个难过。

柳正很热情地招呼小晴跟他们一起回家住,且不时地暗示柳莫寒,要对小晴好一些,虽再单相思了。可柳正越是这样,柳莫寒越是不能接受小晴。小晴是个聪明女子,她心知柳莫寒心里是藏着人的,但她只装作不知道,亦不追问,只是更加用心地照顾着父子俩。

这天,收拾好摊子,小晴兴高采烈地拉着柳莫寒逛街,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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