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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芳草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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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淑真点点头,回道:“适应是适应,就是不太喜欢。”

朱延龄听了,很讶异,他连忙问道:“哦?这是为何?哪里不习惯只管跟父亲讲就是。”

朱淑真欠欠身,说道:“谢父亲关心。我只是有些怀念歙州的柳河滩了。”

朱延龄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说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呀。不如,我差人在院子里栽上几棵清柳,一廖你的挂念之情,如何?”

朱淑真听父亲这样说,心下想,肯定不是小事,不然父亲不会这般耐心。

果然,没等她回应,朱延龄又说道:“女儿,过几日与父亲出去走走,如何?”

朱淑真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父亲。

朱延龄笑着说道:“看,都说钱塘风光好,可来这许久,也不曾带你出外走走。明日,明日如何呀?”

朱淑真听了,心下高兴。回道:“太好了,那我倒要准备准备才是。”

朱延龄点点头,继续笑道:“好。那说下了,明日你早些收拾,我差人给你备轿。”

朱淑真点头应允。

第二天,朱延龄与朱淑真一道上了街。

钱塘,风景如画,湖水幽兰。轻风许许,扑面含香。

掀起轿帘往外看,朱淑真不禁为有这样的美景而欣喜。一路走着,看着,却发现轿子最终落在了一个府衙前。上书:施府。

朱淑真下了轿,将询问的目光转向父亲朱延龄。

朱延龄赶紧拉过女儿,说道:“女儿,你可知这是哪里?”

朱淑真摇头。

朱延龄笑道:“女儿,你可记得当年,你以一首不打诗救过为父?”

朱淑真点了点头。

朱延龄说道:“这,就是当年那个州官施城,施老爷的新府地。实话说了吧,他今天是指了名号要见你的。”

朱淑真这才知道,原来父亲带自己出来并非诚心让自己游玩,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这样一想,她的脸上就有些不悦。但朱延龄没有给她多想的余地,他继续说道:“女儿,一会儿进了施府,你一定要给为父增光,一如当年。知道么?”

朱淑真叹了口气,回道:“父亲,还是回去吧,我不喜欢与官为伍。”

朱延龄赶紧说道:“不可!千万不可啊。这是昨日施大人特意交待的,一定要见见你的。你看,已经到了门前,何不进去一坐?只当帮了父亲一次,如何?”

见父亲说得诚肯,朱淑真不忍拒绝,随着朱延龄进到施府。

见过了施城,施城大惊。他笑道:“哈哈哈。。。。。。几年不见,少女初成,朱大人好福气啊。”

朱延龄赶紧客气道:“哪里,哪里。”

施城问朱淑真道:“才女,可否再给老夫做诗一首?”

朱淑真已经长大成人了,她深知有些客套是必须的,于是说道:“在大人面前,小女怎敢放肆。”

施城摆摆手,笑道:“哎,莫客气,这么多年过去,我总会怀想起你做的那首不打诗,真乃一绝啊。今日有缘再见,一定要给老夫再写上一首,不可回绝啊。”

施城话已至此,朱淑真自是不好再推托。她想了想,已近清明,于是起身吟道:春巷夭桃吐绛英,春衣初试薄罗轻。风和烟暖燕巢成。小院湘帘闲不卷,曲房朱户闷长扃。恼人光景又清明。

施城听了,沉吟片刻,然后大加赞赏道:“好诗,好诗!真乃名副其实之才女佳人啊!”

朱淑真施礼道谢,然后看了看父亲,说道:“请施大人开恩,让小女去游览一下钱塘,不知可否?”

施城有些惊奇,问道:“怎么?这施府你呆得不舒服么?”

朱淑真赶紧回答道:“不是,只是自来了钱塘,小女还不曾好好游览,家父又不允许常出门,今日难得有施大人做主,就请给小女这一机会,小女先谢过大人。”说着就给施城施上一礼。

施看了哈哈大笑,说道:“好,当然好。我说朱大人,你可有异议?”

朱延龄连忙摇头道:“大人做主。”

朱淑真这才得以从施府脱身。

断肠芳草远 第五卷:相隔 第四章 淑真严辞

朱淑真走后,施城大加赞赏,他说道:“朱大人,你这小女非池中之物啊。”

朱延龄赶紧回道:“哪里,哪里。施大人抬爱罢了。”

施城笑着摆手道:“哎,实话罢了,你休得客气。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延龄说道:“大人有话,尽管吩咐。”

施城笑笑,说道:“哈哈哈。。。。。。暂不说吧。我想问一下朱大人,你现在的茶叶生意还做吧?”

朱延龄从身后拿出一包茶叶,回道:“这是小人送给大人品尝的,请笑纳。”

施城接过茶叶,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说道:“朱大人你见外了,也多想了。我只是怕你做了官,食了君俸,却把老本行丢了。那该是多可惜的事情啊。当下时局不稳,还是得留些家业才安心啊。”

朱延龄一时猜不透施的话,只好点头道:“是,是。”

施城又说道:“朱大人,这茶叶生意不能丢啊,赚点家底儿存着吧,兴许,就有用了呢。”

朱延龄还是没猜透施城的话,只好笑笑,不予回答。

施城见其如此谨慎,大笑道:“哈哈哈。。。。。。不多说这事儿了,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本官还没讲呢。”

朱延龄作出谦虚状,以承下言。

施城说道:“不知你家小女可有婚配?”

朱延龄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一想,然后作出难过状,回道:“哎,婚配倒是不曾有,只是。。。。。。这小女脾性少语,与人极少有话讲。故而我有些怕。”

其实这时候的朱延龄完全明白了刚刚施城的话,他想,施城是想试探朱家的家底儿,为自己找一个家世丰厚的亲家,时下这般动荡,银子有时候比官位要重要得多。这样一想,他就端起了些许架子。

施城果然中招,他的些焦急地等待朱延龄的后话,但对方却突然打住,不多说一个字儿。他只好陪上笑脸,问道:“不知朱大人怕的是什么呢?”

朱延龄这才回道:“怕嫁为人妇,不知如何伺俸公婆,回头挨骂招打,回了娘家,我是要心疼的。”

施城是个聪明人,他自然听出了朱延龄话里有话。他心想,这姓朱的,当你是人物,你还真拿捏起来了。于是,他换了口气,有些不愉快地说道:“怎么?若做了亲家,朱大人还担心我们虐待小女不成?!想我施家一直为官,还能做出打骂儿媳这种龌鹾事不成?!莫不是怕我施家高攀了你?”

被施城这样一问,朱延龄倒真害怕了起来,他赶紧跪在地上,回道:“不敢,不敢。刚刚不知是与大人结为秦晋,如今听来,小人真是荣幸之至!”

施城见自己的威信得以平衡,他再次大笑起来,扶起尚在发抖的朱延龄,说道:“呀,朱大人,这是为何?我们马上不就是一家人了么?哈哈哈。。。。。。”

朱延龄的脸上堆满笑意,回道:“下官荣幸,下官荣幸。”心里却在骂:仗势欺人的东西。

施城见朱延龄答应了,忙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他说道:“今日里高兴,我跟亲家多喝几杯,哈哈哈。。。。。。”

一旁的朱延龄只得陪着笑。

吃好喝足,朱延龄回到家中,差人将朱淑真唤来,毫不掩饰他的得意,说道:“女儿,父亲为你许下一门好亲事,你得谢谢为父才是。”

朱淑真听了,却犹如惊雷。她往后退着,面露难色,说道:“不,女儿尚小,不想婚配。”

朱延龄就在些奇怪了,他问道:“你已经一十七岁了,你母亲这年纪已经嫁作人妇了,你大嫂来我们朱家时也不过十四而已。女大不中留,难道想让我养你一辈子不成?”

朱淑真赶紧给父亲跪下,肯求道:“父亲,女儿真得不想嫁人。不想离开这个家。”

朱延龄笑了,扶起女儿,说道:“傻孩子,你可知许得是哪一家公子?”

朱淑真摇头道:“不管是哪家,女儿都不嫁。”

朱延龄有些不高兴了,他说道:“嫁不嫁,由不得你,是施家二公子。你听好了,那可是官宦子弟。我们可是高攀了人家,知道么?”

朱淑真还是摇头,她回道:“不管是什么人,我都不想嫁。请父亲辞了吧。”

听女儿这样说话,朱延龄彻底火了,先前从施城那里余留的怒气,一股脑儿冲着朱淑真来了,他骂道:“你个不听话的东西!养了十几年了,今天为你寻了一户好人家,竟不应允!你说,你到底想怎样?!想那施城是能回绝的人么?!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你可晓得其中利害?!”

父亲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朱淑真还是回绝道:“若父亲羞与讲,女儿明日自己说去。”说着她便走出书房,回到自己的房中。

朱延龄气极,在她身后猛摔东西。

断肠芳草远 第五卷:相隔 第五章 母以泪求

朱延龄回到房中,对着夫人卢氏发起了火,他怒骂道:“都是你,平日里就知道宠她,现在倒好,怕是要误了我的前途。”

卢氏莫名,平日朱延龄在外面的事从来她都不过问,他亦不讲。今日,莫名大火烧得她不解。于是她问道:“老爷,这是为何?”

朱延龄缓了口气,说道:“前日里,我去拜访上司施大人,没想到他竟然是曾经在歙州抓过我的那位州官。如今已经官拜正六品,正好管着我不说,他竟然还不忘当年真儿吟诗救我的事。对真儿是赞不绝口,见了是我,非说要再见一见真儿。今日里我带了真儿前去,他竟然当下决定,让真儿嫁与他的二公子。他是上司,这事儿开了口,我能让人家收回不成?只好回来跟真儿商议。谁知这妮子,二话不说,就是不同意,你说说,这不是坏我前途么?!”

卢氏这才明白其中缘故。她叹了口气,说道:“这真儿从小就有主意,若她真不同意,怕也难办。”

朱延龄回道:“自己生养的女儿我岂能不知?!只是那施城也不是小人物,一旦反悔,他的脸面是小,我的前途是大啊!”

卢氏想了想,说道:“老爷,你先消消火气,回头儿我去劝劝女儿。”

朱延龄看了看夫人,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而这厢的朱淑真,正一个人在屋内黯然伤神。

窗外微风轻拂,鸟语颇传,但她却丝毫不曾注意,她的心里装满的只是一个问题:莫寒哥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风无语,鸟飞离,更是无人能回答。

母亲卢氏端着刚刚炖好的粥缓缓走来,轻启房门,见女儿正站在窗下发呆,她叹了一声,问道:“真儿,听厨房讲,你不曾进食,娘亲给你送来了,来,趁热吃点儿。”

许久不见母亲,平日里她总是忙着逗孙怡情,见母亲进来,朱淑真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她上前抱了抱母亲,埋怨道:“只当是母亲把女儿忘记了。”

卢氏拍拍女儿的背,笑笑说:“怎么会?娘亲一直最疼真儿了。”

朱淑真请母亲坐下,接过母亲递上来的粥品,尝了一口,问道:“母亲,真是来看女儿的么?”

卢氏说道:“真是个精丫头。我是来问一下你,可曾有心上人?”

朱淑真被母亲这突然一问,羞红了脸,她摇头说道:“母亲,看你说哪里话。”

卢氏见了,连忙拍手道:“那就好,那就好。听你父亲讲,刚刚给你定下一门亲,我怕你有了心上人,不同意,没想到没有。那就好办了。”

朱淑真张了张嘴,差点喊出柳莫寒的名字,想了想,她咽下了,回道:“只是女儿尚小,不想婚嫁之事。”

卢氏笑道:“说傻话呢,女子大了,哪有不嫁人之理?我听你父亲讲,这施家也是名门大户,想是不会委屈了你。”

朱淑真放下手里的汤匙,回道:“女儿真的不想嫁。”

卢氏收住笑容,说道:“真儿,这就是你不懂事了。想你父亲,为了这个家,东奔西走,一刻不得闲,这几年更是时局动荡,人心慌慌,谁不想找个靠山避过眼下这乱世之秋?这下好了,施大人求上门来,你竟不允,这可是耽误你父亲前途的大事啊。你懂么?”

朱淑真还是摇头,回道:“官再大,心中不快乐,何苦?”

卢氏听了,没说出别的来,只是落起了泪。

朱淑真见了,赶紧问道:“母亲,你这是为何?”

卢氏叹息道:“只当生个女儿能贴心贴肺,没想到,还是这般不理解父母。唉。。。。。。”

听母亲这样一讲,朱淑真心里也泛起了委屈,陪着母亲一同落起了泪。

却始终不肯再多说一句,心中已是忧伤蔓延。暗自想着:哥哥啊,你在哪里呢?

断肠芳草远 第六卷 愁思 第一章 春来愁思

冬去春来,朱淑真已经一十八岁。

在宋代,这已经是大年龄的女子了。于是,父母的规劝成了每日必有的话题。

而柳莫寒却一直杳无音讯。

朱淑真越来越落寞了,见了天亮,她犯愁,怕再听父亲的唠叨;到了夜晚,她犯愁,哪怕是小虫的低吟也会让她夜半惊醒;秋来,她愁,果实尚丰,君颜何在?冬去,她愁,雪即融失,人亦何欢?。。。。。。这些莫名愁绪如同一张张大网,网住了她,动不得,反不得,且不得不接受。

这时候的朱淑真开始了大量写词。

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这词里的哀怨,不是真正伤心的人,谁堪体会?谁人见怜?

岂是一个幽怨了得!

偶尔,窗前小鸟低吟,青青柳树飞扬时,她也会高兴一些。回忆起与柳莫寒相处的点滴,她不禁会偷偷发笑,笑够了,再欣然提笔,会写这样的诗句:莺莺燕燕休与笑,试与单栖各相知。

那句式完完全全是一副相思中的少女模样,充满了对情人归来的期待。

可惜,柳莫寒始终不见消息。

朱淑真想,莫不是战乱之中丢了性命?有了难处?

这样想来,她便更加的忧伤起来。

母亲见了难免会低低地怜惜几句,但时间久了,也就听之任之了。父亲朱延龄却见不得她这样,甚至于很反感她这种凄凄艾艾的诗句,偶尔会命人偷偷地将朱淑真的一些诗词烧毁。

其实他哪里知道,有些伤已经刻在了朱淑真的心上,岂是烧了诗词便可结束?

可怜天下相思人,只叫晴天变雨夜。

而朱家院里,一派人气旺盛的景象。朱淑真的三个哥都已成婚,三哥朱得安娶得还是位官家小姐,刚刚生了一位小公子,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母亲卢氏抱着最小的孙子自是乐得合不扰嘴。

等客人走完,家里安静下来之后,卢氏急匆匆地来到朱淑真房里。此时朱淑真正在写词,字字哀怨,声声如凄。母亲差人来唤,她也不出房门半步。

卢氏这个平日很很好脾气的女人也跟她丈夫一样发起了火,她说道:“你个丫头,想我一直以来最疼最宠都是你,你却天天自怜自艾。你跟为娘的说说,这家哪里待薄过你不成?今日里我是死了心了,说什么也要把你嫁出去!”

朱淑真看着被母亲揉作一团的诗词,不声不响,整个人毫无生机。

卢氏换了口气,问自己的女儿道:“真儿,你心里有什么话,只管跟母亲讲出来,比你窝在心里要舒服得多,讲来听听,你是为何不愿意嫁?你已经一十八岁了。身为女子,有几个十八光阴可消磨?”

朱淑真听完了母亲的话,心中一动,泪就下来了。

卢氏瞅了瞅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再问什么她也不会回答,再说什么她也不会回应,便起了身,黯然离去。

看着母亲的背影,朱淑真从心底里有一种愧疚感在升腾,她已经不知道,心中的那份坚持是否还要继续?

断肠芳草远 第六卷 愁思 第二章 施城再求

这厢里,施府也是一派繁荣。

虽说是在大宋乱世之下,但买官卖官越来越流行,于是,居于不上不下职位的施城自然成了香勃勃,下面的人求他找上面的官,上面的官还指着他穿针引线以求发财,所以他的重要性不言自明。

这日里,宾客散尽,施城正坐在家中自斟自饮,他的二公子施砾不请自来。这施砾正是施城的一块心病,小时不努力,老大不中用。已经年近二十了,一不娶亲,二不做事,整个儿一个花花公子。所以,施城一直想找一个德才兼备的儿媳,以便督促这不肖子上进。今日里见施砾进了家门,颇有微词道:“哟,这是谁家的花花大少回来了?还认得家门么!”

施砾虽说不勤于做事,但对于自己的父亲还是了若指掌的。今日里施城只是开些带着酸味儿的小玩笑,并不见得是真生气,因为,若换了平时,肯定是墨研杂物先飞了过来的。

这样的情形让施砾的脸上现出了笑容,他心想,自己今日的银两看来是有可能拿到手了。

上前给父亲施了礼,问候道:“父亲大人,今日看你气色不错,心情也不错呢。可有喜事?”

听施砾这么一说,施城赶紧把正在喝的碧螺春放下,问道:“你这不争气的东西,是不是又在外面闯了祸事?!”

施砾赶紧回道:“哪里,我这几日里乖巧得很,不敢给父亲惹事,再说孩儿也大了,怎么好再让父亲操心呢?呵呵。。。。。。”

本来心情不错,加上施砾这般回话,施城的脸上也就有了笑意。他上前一步问自己的儿子:“砾儿,想不想娶媳妇?”

施砾每天流恋于花坊香袖之间,对于女人他不再陌生,所以,对父亲的话他丝毫没有兴趣。

倒是施城有些急了,他上前一步,继续说道:“你这孩子,说到娶妻就不言语,你看看你大哥,已经儿女绕膝了,你看看你,吊儿琅当,没个正形。唉!”

听父亲最后一声叹息,施砾有些心慌,他急忙回道:“父亲,不是孩儿不急,只是怕娶个悍妻回来管束与我,哪个能受得了呢。”

施城听儿子这样一讲,便火了,他骂道:“怕人家管的人本身就是有错在身之人!看来,还真得找个人管管你了!这事儿也不跟你商量了,我自有道理,你去吧,等着成亲就是了!”

施砾听父亲这样说,立即急了,问道:“父亲,你莫生气,至少得让我知道是哪家女子吧?”

施城回道:“朱府千金,朱淑真。”

施砾听了,想了一下,问道:“可是那个人人称道的才女朱淑真?”

施城回道:“正是,她非旦是才女,而且乖巧贤德,我已经见过她了,真是女大十八变,人越发出落得秀丽了。更难得的是,她的父亲朱延龄曾是歙州第一大茶商,手里颇有积蓄。你可得把握好了,这可是难得的一次机缘啊,莫再负了为父的心,懂么?”

听了父亲的话,施砾没再反驳,他心里想的不是什么才女,更不是什么财产,只是朱淑真的颜容。因为这之前有人传说,朱淑真之所以嫁不出去,就是她太有才,而样貌却太普通所致!想到这儿,施砾立即大叫道:“求父亲收回这命令,孩儿不想娶朱淑真!”

施城却把这些看作是儿子的一惯伎俩,他不予理睬,摔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你就等着成亲吧!”

施砾听了跌倒在地上,却也无可奈何。

施城出了门,乘了轿,一路不歇脚地催着轿夫快赶,只一会儿便来到了朱家。

朱延龄慌忙迎接,进得房内,施城也不客套,直接说出了真情。

朱延龄此时却一脸的为难,他说道:“施大人见谅,这小女。。。。。。她。。。。。。唉,实话说了吧,她一直不想嫁,我与她母亲每天开导无数,也曾责骂,却不见效果。大人,您看。。。。。。这真是为难啊。”

施城笑道:“不怕,我亲自见一见才女,只当是老夫求上门来。”说着便让朱延龄带着自己来到朱淑真的房间。

此时,朱淑真正在房内写诗,见父亲带人进来,连忙施礼。

施城上前一步拿起朱淑真的新诗看了看,赞赏道:“嗯,好,好啊!不愧是才女!这媳妇有夫是求定了!哈哈哈。。。。。。”然后看了看朱淑真,问道:“真儿,容老夫这样叫你。今日里来府上,只为一事,那就是求你嫁到施府,你意下如何?”

朱淑真颇感意外,她不敢回话儿。

施城又说道:“若你有什么要求,或不满,讲出来,我施府上下就算倾家荡产也再所不惜。”

此话说得朱延龄有些经受不住了,他上前一步,赶紧跪下,回道:“小人多谢大人抬爱,抬爱小女及朱家。这事儿全凭大人做主就是。”

施城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朱淑真,问道:“真儿,你也算答应了?那我可回去准备亲事了,哈哈。。。。。。”

朱淑真张了张嘴,不敢反驳,此时朱延龄再次接过话来:“全凭大人安排。”

施城笑着离开了朱家。朱淑真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断肠芳草远 第六卷 愁思 第三章 父逼母诱

送走了施城,父亲朱延龄有些得意,他兴奋地冲着卢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想我朱延龄晚年得女,竟是一枚上好珍珠!如今官家相求,真是痛快!”

卢氏却一脸的忧虑,她不无担心地对丈夫说道:“老爷,只是真儿。。。。。。她能同意么?你也知道,这孩子打小心思就正,不听旁劝,怕她。。。。。。唉。”

朱延龄却摆摆手,说道:“哎,儿女婚姻大事,我们断不能再让她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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