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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芳草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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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延龄却摆摆手,说道:“哎,儿女婚姻大事,我们断不能再让她自己决定。你看看这几年,我们没少宠她,到头来怎么样?她还是一个人,这么大了不出嫁,旁人要多讲多少闲话啊。想来,把她嫁入施府,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这施城可比我官高一品啊。”

卢氏朝着朱淑真的房里看了几眼,还是有些担心地说道:“这些道理她不见得不懂,怕只怕她。。。。。。老爷,我们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

朱延龄回道:“刚才在施大人面前她也不曾反对,只当她同意了吧。你再去劝劝她就是了。”

卢氏点了点头。

这厢,朱淑真已经欲哭无泪了,她心里一遍遍地寻问道:“莫寒哥哥,你人在哪里?可能回还?可知我此时的苦啊。。。。。。”

开了窗向外望去,黄昏将至,一片昏暗的天色之下,万物默然,仿佛各自都有心事。

朱淑真回转到书桌前,忧伤地写道:吹彻小单于,心事思重省。拂拂风前度暗香,月色侵花冷。

那萧瑟的神情如眼前之暮阳,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第二天,父亲朱延龄与卢氏双双来到了女儿的房间。此时朱淑真正坐在镜前梳理。

朱延龄说道:“真儿今日心情可好?”

朱淑真连忙回道:“多谢父亲记挂,真儿还好。”

卢氏笑道:“看你父亲,如今女儿大了,竟然说话都如在官场般客套了,呵呵。。。。。。”

朱淑真一脸赧色。

朱延龄又说道:“真儿,父亲不会拐弯抹角,今日与你母亲同来,只是想问问,婚嫁之时,你喜欢什么陪嫁?朱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们一定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门去。”

卢氏附和道:“你父亲说得是呀。”

朱淑真一脸无奈,柳莫寒的杳无音讯让她已经感觉到了绝望,如今父亲又极力撮合自己的婚事,看来,真不是简单的愁字了得啊。这样想着,她便不再回话儿,仿佛沉默中自有力量,让她继续支撑自己已经接近绝望的心。

知女莫如父。朱延龄自然明白女儿心中所想,他试探着问道:“真儿,你心里可是一直在想着柳正之子柳莫寒?”

朱淑真惊讶地看着父亲,不语。

朱延龄继续说道:“孩子,你们隔得这么远,况且,我们又是搬了家的,他们再也不会寻回来了。再说,既是寻回来又能如何?我们朱家如今是官宦大户,难不成与他一个书僮结亲不成?你呀,早早死了这颗心吧。这施府有何不好?既能在官场上与父亲相互帮衬,又能给你安稳的生活,你可要想清楚呀。”

母亲卢氏在一旁不停地点头,她接道:“是啊,真儿,你父亲说得极是。想我们女子一生所求,无非就是个安稳日子罢了。这婚事儿就定下吧,回头差人拿了施府八字儿,算一算,若合,就更好了。你说呢?”

朱淑真心乱如麻,她起身,沉思半刻,回道:“父亲,母亲,你们是这真儿,这份情真儿是接受的。这事儿,我会好好考虑,只求父亲不要急着定婚期,成么?”

听女儿终于吐口肯嫁了,虽说婚期待定,但她能答应已经是喜事了。这样一想,朱延龄就很高兴,他急忙回道:“就是,就是。那你好好考虑,回头我差人来给你多做几件衣裳。”

说完便与卢氏走出了朱淑真的房间。

朱淑真看着父母的背影,日渐轻驼,她不由得怨恨起自己来。

只是转瞬,她又替自己担起心来。这等待,有些冗长。

断肠芳草远 第六卷 愁思 第四章 莫寒苦思

一直被朱淑真挂念的柳莫寒,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中。他的父亲柳正已经是病入膏肓,从朱家带出来的银两已经所剩无几,父子二人的生活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但贫穷却抵挡不住柳莫寒内心里疯长的思念。已经十八岁的他白日里教几个孩子读书识字,收几个可怜的铜板,战乱中的百姓穷得饭都吃不上了,能送孩子读书更是不易,所以,柳正告诫柳莫寒,不可多收,够维持生活就好。于是白日里,柳莫寒教书,晚上他会一个人写写诗词,以廖相思之情,偶尔相思得厉害,他会吹上几曲,萧声凄凉得让人心疼。这自然逃不过柳正的耳朵。但,他又能说什么呢?自古相思无解药。

柳莫寒的词越作越幽怨,句句如泣般地让人记起相思,忆起当初。

他写道:柳枝绿无隙疏,萧笛悠远独处。泣求上苍能指路,且把无声作殊途,看云陌人哭。长日不识云住,秋凉谁人添阙。多少相思无处诉,偷藏心事曲调输,此路非彼路。

这字字相思,句句无奈的诗词让柳正见也不免落泪,但他却不曾劝过,无从劝说。

柳莫寒时常会梦到与朱淑真嘻戏的柳河滩,那一排排新柳想必是发了芽的,不然怎会时时入梦?就连梦里都会梦到过去的种种相依与甜蜜,白日里,怎会又忘记?这相思,苦煞的何止一人!

叫人不禁落泪。

这一夜里,柳莫寒再次被梦中景象惊醒。他梦到自己与朱淑真在柳河滩边玩耍,朱淑真却不小心掉进了河里,一声大呼,噩梦醒来,一场空,悲切后,只苦了眼前的相思人!

柳莫寒心中一百个一千个意愿,想回歙州再看一眼朱淑真,可看看身旁正睡着的柳正,他再次叹了口气,心想,父亲身体这般状况,怎堪奔波打扰?罢了,罢了,只望真儿一切平安,就好。

这样想着,他便起了床,轻盏之下,奋然疾书:真儿,可好?见字回音。许久以来,坚持写信寄你,却一直无音讯,甚念,却不得果。想问,你好么?只一句回信儿,足矣。人生苦短,相思却长,怎堪音讯全无?!请回音,哪怕一字知平安,亦好。

写完了,放下笔,他才感觉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这是他给朱淑真写过的上百封书信中的最短的一封了。虽然这两年一直写,一直没有回音,但他却一直坚持写,他深信朱淑真不是说了就忘的人儿,只怕这战乱之中丢了信件,失了联络。

柳莫寒在灯下奋然疾书,柳正在床上也是彻夜难免,他不由得恨起自己这多病的身子来,若不是自己拖累,儿子完全可以回去看一下心上人的,只是,唉。。。。。。这样想着,心中叹起气来,却又不敢太大声,怕打扰了正惘然的柳莫寒。

但柳正心中清楚,即使柳莫寒回了朱家,也是见不到朱淑真的,因为他太了解朱延龄的为人。想到这儿,他知道自己应该好好与儿子谈谈才是。

断肠芳草远 第六卷 愁思 第五章 柳正劝子

经历了一夜的辗转反侧,柳正瞅了时机,拉儿子柳莫寒坐下,认真地交流起来,这也是两人回到老家后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当面说话。

柳正是个读书人,说话总喜欢旁敲侧击,他说道:“孩子,这几年苦了你了。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

柳莫寒连忙起身施礼道:“父亲,你这话说得重了,这是孩儿应该尽的孝道。”

柳正笑了,他说道:“你真是个好孩子。”

柳莫寒无语。

柳莫寒又问道:“莫寒,这几日教书可顺利?可有让你得意的学生?”

柳莫寒回道:“世事多舛,这些孩子能吃上饭已经是不错了,说起读书,只不过是识几个字罢了。唉。。。。。。这世道,真害人啊。”

柳正见儿子说到了世道,立即迎合道:“说得是啊。世道乱,兵荒马乱,少有英雄群起,怕是国难当头。世事亦难料,天上浮云尚不可捉摸,何况人乎!”

听父亲话里有话,柳莫寒也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他已经是个十八少年,已经为人师表了,这话自然听得出来,他问道:“父亲,你这是有话要对儿子讲吧?”

柳正点头说道:“有些话,讲出来,可能会伤你,但不讲,怕以后更伤你。”

柳莫寒回道:“父亲有事尽管说,孩儿照办就是。”

柳正抬头看了看儿子,一脸的疼惜,他说道:“此事,若真能听为父的,倒也好了,只怕,意犹深,当难断啊。”

柳莫寒已经猜出了几分,他看着父亲,不语。

柳正继续说道:“孩子,无穷无尽是离愁,天涯地角寻思遍,为父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你看这世道,乱得人在对面尚不识,何况天涯海角之相隔?”

柳莫寒听出父亲是在说朱淑真,他回道:“父亲,相思苦,乃情意重。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我对真儿是情真意切的,且约定,一定会再见的。”

柳正叹气道:“唉,都是年少轻狂,看来这话不错。你现在一如我当年啊。”

柳莫寒问道:“父亲,这话。。。。。。从何说起呀?”

柳正说道:“想当年,我曾与你一般无异,与一官家小姐情投意合,奈何官家不允,私逃不及,她终是入了宫,患了病,终逝去。留下我,若嗟叹。”

柳莫寒第一次听父亲说起往事,与自己无异的相思,让两个人心更加近了,只是柳正依然反对柳莫寒与朱淑真来往,他说:“别说是无消息,就算是在身旁,你们二人也不会有结果,所以趁早放了手,莫让自己添痛楚。”

柳莫寒却说道:“父亲,你也是爱过之人,应是懂得情之厉害。爱上难,分开难,都是痛苦,莫如在爱里痛,还会好受些。请父亲理解我才是。”

柳正再次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怕是与自己一般,走不出来了,那这一切,全凭老天作主吧,只求,苦难能够远离这对可怜的人儿。

然,时下的大宋却是一片混乱,谁又能听得到这无力的祈祷?唯见百姓仓皇,故土哀伤,金戈铁戟,日月昏黄。

断肠芳草远 第七卷 乱世 第一章 淑真染疾

时局越来越乱了,金人已经打入中原,入主大宋。宋朝皇帝被幽禁起来,奸臣当道,北宋呈现出颓废之相。南宋应声而立。

此时的百姓暂且不说,但说官员,纷纷自保。

施城越来越紧地催促婚期,而此时,朱延龄倒是不急了,他心里清楚,施城看上更多的,还是朱家的财产。而自己只朱淑真这个女儿,若还有高官看上,那岂不更好。于是,他一边敷衍着施城催促,一边寻找着更好的机会。

然,此时南宋的建立却害苦了朱延龄,宋孝宗即位后,首先整治的就是官吏。特别是对趁战乱时买入官职的官员,重新进行逐级审核。这下朱延龄彻底慌了,他不得不再次求助于施城。

施城倒也不计较,他还是帮着朱延龄过了审核这一关,且只说了一句话:“早晚一家人。”

这话让朱延龄听来,格外亲切,于是,情况完全反转,变成朱延龄催促婚期了。

朱淑真被父亲催得心烦意乱,不反对,也不应允,她心里计算着,三年已过,四年有余,想着柳莫寒应该去过柳河滩了,应该看到那棵树了,又或许应该知道她已经到了钱塘。

只恨,自己没生翅膀。

而这厢里,施城二公子施砾从外边玩回来,再次伸手跟施城要钱还债,施城气得大骂,骂过后,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问施砾:“你可知现在是什么世道?”

施砾不假思索地回道:“什么世道?反正你是大官,我是少爷,没人敢欺负就成了。”

施城气得把手里正喝着的茶水掷向了地,骂道:“败家子儿,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来!我告诉你,等你成了婚,我定要媳妇来当家!看你奈何!”

听父亲这样一说,施砾又想起了朱淑真,他人无才,所以怕娶个有才的女子为妻,更怕这个才女管束自己。于是他说道:“父亲,只要不让我娶朱淑真,娶了别家小姐,我就让她当家。”

施城惊问:“这是为何?”

施砾回道:“都知道朱淑真是个才女,若娶了她,我定是要读书的,我可不干那些事。所以,只要没人管我,谁当家都一样,除了那个朱家大小姐。”

施城气得心急,一上子倒在地上,施府上下大乱。

此时的朱府也是人心惶惶,朱淑真的身体得了一次风寒,日渐单薄,且夜夜睡不着。大夫说是有心事,自难免,便不再多言。其实只有她自己明白,三年过去,始终不见柳莫寒的音讯,这心里自然不舒服,且牵挂。

这一日里,听得院里两个嫂子在聊天,正说着梁红玉击鼓退金兵的事儿,她颇有兴趣,走出门来,细听后,大为梁红玉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所感染,遂提笔写道:几分女儿几分羞,去年转战意竟犹,金戈相见不曾愁。无可奈何春早逝,只等新柳绪旧柳,不言女儿志不酬。

句句都充满了对梁红玉的钦佩之情,且从梁红玉退金兵的事情上,她感受到了力量,仿佛看到了与柳莫寒重逢的希望,再燃如火,且不熄。

只是偶尔,日渐增多的咳嗽还是暴露了她身体的异样。为此,卢氏没少担心这个女儿,虽说世道不佳,但这不妨碍官家府地的生活。于是,天天换着花样儿,只求女儿身体早早好起来。

断肠芳草远 第七卷 乱世 第二章 偶遇施砾

时间已过半,转眼,又是七夕。

朱淑真见不得这样的节日,她长叹问天,牛朗织女尚年年有相逢,何故自己与柳莫寒却快六年不见?且生死两茫茫,这种煎熬,几人受得?

有问,无回,天不语,鸟落泪,人心疼。

这日里,朱延龄正与管家商量着如何给上司们送礼之事,管家突然问了一句:“老爷,这小姐与施府二公子的婚事?”

朱延龄突然记起了什么一般,连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年事越来越高的他已经弱背微驮了,从背影看去,俨然一副老人模样。

朱延龄来到夫人卢氏房内,卢氏正在逗着最小的孙子,见丈夫脸急相,便问道:“老爷,如此焦虑模样,你这是为何?”

朱延龄回道:“夫人,官场多舛,眼下正逢七夕,我想借此时机请来施府一家共聚,以加深情感,顺便让真儿与那施砾见上一面,你意下如何?”

夫人卢氏听了,想了片刻,说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若他俩能一见如故,这婚事也就有了盼望。只是,施大人一家能应允么?毕竟我们是高攀人家啊。”

朱延龄想都不想,立即回道:“不论他是否同意,我都得试上一试。”其实他下句话就是,官场愈来愈险恶,他迫切地需要有人站出来维护自己罢了。

与夫人议好后,朱延龄便来到施府。此时施府上下正在置办货物,加上外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弄得个施府衙门般得热闹。

朱延龄想了想,从后门进到施府,递上拜礼,然后谨慎地问道:“施大人,过几日便是七夕,不知有何打算?”

施城回道:“只不过一个小小节日罢了,何来打算?最近朝廷上下正在精简官员,老夫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啦。”

朱延龄一听这话,心中攀亲的愿意更加强烈起来,他立即说道:“大人,下官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施城点头应允:“朱大人不要客气,你说。”

朱延龄回道:“想那七夕,乃为牛郎织女所设,寓意有情人相见。眼下,您家二公子与下官小女一直讲婚事,却不曾谋过面。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知大人乃性情中人,是不会反对他们成亲前见上一面的。若他们能相互见上一面,心中有了印象,那也都不会再托辞下去了。您说呢?”

施城想了想,问道:“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儿,朱大人说得也在理,只是,让他们如何相见?难不成,让他们也变成牛郎织女?”

朱延龄回道:“大人,下官已经想好了,七夕这天,请施府上下到下官家中一聚,只是不知大人能否赏脸?”

施城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原来朱大人已经是计划好了的。那好吧,回头我带着犬子一定赏光,只是辛苦了朱大人。”

朱延龄立即回道:“哪里,哪里,下官荣兴之至。”

得了应允,朱延龄已经兴奋不已了,他甚至在路上哼起小曲儿。回到家中,再次来到卢氏房内,谨慎地嘱咐她,一定把真儿打扮一番。

七夕到来,朱家上下一派喜气,整得跟过年似的。

朱淑真不解,问过母亲:“为何这般热闹?”

卢氏回她:“眼下朝廷多变,这么做,只是想让大家心情好一些罢了。”

施城带着施砾早早来到朱家,一路上施砾满腹牢骚,施城拗不过,想骂,又怕骂重了儿子会逃跑丢面子,所以,他说道:“你也休得多言,回头去看一看那朱家小姐,若你就是相不中,也就不为难你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施砾这才安静了下来。

到了朱府,朱家全体老少齐在门口迎接,相当隆重。

宾主坐到了席上,施砾不时回头寻找,施城心知儿子是想见一见朱淑真,他四下看了看,不见朱淑真的影子,便问道:“哎,朱大人,你家才女怎么不曾上桌呀?”

朱延龄回道:“哦,施大人,这是朱家规矩,家中有事,女子不得上桌。”

施城大笑道:“哈哈哈。。。。。。今日你我只是小聚,图个热闹,不要把规矩看得那么重。不如,让小女出来一见吧。”

施砾有些按捺不住,他也迎合道:“是呀,让才女出来见一见吧。”说完,他就瞥见父亲投来的严肃目光,吓得他只得住了声。

朱延龄立即差人去唤女儿,却迟迟不见家奴回来,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对方却回找不着小姐。

家奴的回话让朱延龄一脸的尴尬,适才,刚刚夸过自家门风严谨,如今却不知自己的女儿栖身何处,真是颜面尽失。他一脸赧色,不知如何自圆,倒是施城大度,他举杯说道:“想那才女肯定又是吟诗作对去了,今日可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啊。来,来,不管她,我们喝我们的。”说着二人一饮而尽。

来来回回几次,把一旁的施砾完全忽略了,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道:“父亲,我不胜酒力,不同你们饮了,来的时候,看到朱大人家里院子好大,我想到处走走。”

朱延龄听了,连忙差人陪同。被施砾拒绝了,他说道:“我只是四下看看,不用劳师动众。”

施砾出了大堂,来到院子,此时正值夏天,院内芳菲争艳,香气扑人,蝴蝶飞舞,一片艳丽。他一边走着,一边用手不时地摘几朵花下来,放在鼻子上闻一下,再弃之,那情形,仿佛正处于花间逐浪,一派浪子形象。

而这时的朱淑真刚刚从后院的园圃回来,这几年的生活颇为简单,实在无聊时她会一个人悄悄去后院园圃浇浇树,养养花儿,看着花草一天天长起来,她的心情就会稍稍好一些。所以,对花草她还是颇有感情的。见有陌生人如此采摘自家花草,她便有些生气,上前问道:“你是哪家人呀?怎么跑到我的园圃来胡闹?”

施砾一见来人,虽说不是国色天香,但眉宇间颇有大家闺秀之风范,被汗水浸湿的前额,几缕秀发粘在一起,脸上绯红一片,更觉娇艳。他心下一喜,想着:原来这朱家还有这般秀丽的丫头。于是,他上前问道:“大姐说得对,小的得罪了。”

朱淑真见来人,一脸流气,虽说身上衣衫不菲,但心知他绝非勤学之人。于是,没好气在回道:“谁是你家大姐,这是我家。”

施砾听了,忙问道:“你家?你是朱府什么人?”

朱淑真看了他一眼,不再回答,径直回自己房间梳理去了。

身后的施砾一直看到她背影消逝才肯离去。

卢氏终于在房内等到了女儿,她来不及责怪,只是催促快一些梳妆。

朱淑真一边任人打扮,一边问道:“今日府上来了贵客么?这般隆重?”

卢氏回道:“听你父亲讲,是他的上司施大人。”

朱淑真听了,没再问下去,她心想:这施大人莫非又是来索诗的吧?附庸风雅!

打扮好了,朱淑真来到大堂,见了礼,说道:“不知施大人来访,小女失礼了。”

施城赶紧回道:“哎,才女来得正好,来,来,与老夫共饮一杯,这七夕可是团圆节日。”

朱淑真赶紧回道:“小女子不会饮酒,不如为大人斟酒吧,您尽管喝,余下的我来伺候。”

施城笑道:“几日不见,朱小姐愈加会讲话了,哈哈哈。。。。。。”

一桌人正说着,施砾走了进来。他正为刚才遇见的丫头而心跳着,抬头不经意地却发现了朱淑真。此时的朱淑真已经梳理打扮过,比刚才更见端庄。施砾见了,心下一惊,忙施礼道:“哎呀呀,晚生真不知刚才所见,原来是小姐,这厢有礼了。”

朱淑真起身回礼,不再言语,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恶。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施城见施砾这般有礼,心下想:这事儿看来成了。于是,他更加大笑道:“朱大人,看来咱们成为一家人的日子不远了,来,来,更饮此杯!哈哈哈。。。。。。”

朱淑真一直不语,倒是施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他的眼神一直不曾离开过朱淑真的左右。

断肠芳草远 第七卷 乱世 第三章 君亦无语

施城父子终于走了,且走得有些恋恋不舍,特别是施砾。

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见到施砾,朱淑真心里还有抱有一丝幻想,想着他至少还是个读书人的样子,至少还会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可见了面,她心里却涌起了悲哀,完全是两副模样。心中明明不喜欢,却又偏偏被安排在七夕相见,真是有失七夕之美好。

这样想着,她的心就痛了一下,想起了柳莫寒。不知生死,不知在哪里,如今牛郎织女都已经跨过王母设下的银河相会了,可自己与哥哥,走同一条路,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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