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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制情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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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到底是身经百战,习惯掩藏情绪了吧,宁昭云很快就拂去了愠怒的神色,缓缓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漫下经心似地说:「琰然,还记得璧行吗?那个总是跟在我俩身后的小丫头,如今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自从你不在后,她时常向朕问起你,说你以前的事,朕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才好。」

「琰然,你不想回去看看她吗?你俩的感情一直很好。朕想着,若是将璧行许配给你,朕便能了却一桩夙愿,她也从此无须再对你牵肠挂肚,开开心心地与你相伴偕老吧。」

一句话,犹如狠狠一榔头敲下来,使得我对宁昭云原本不错的印象完全烟消雾散。

我握紧双拳,愤然地咬着牙。居然敢把我家小雪雪和别人送作堆?不想活了?

身边的皇甫令雪轻咳了声,郑重其事地说:「承蒙皇上操心,只不过,我已经有了意中人,无法接受你的美意了。」

「你有了意中人?」宁昭云讶然地眉尖一挑,随即现出颇感兴趣的表情,「谁家的姑娘?是个怎样的人?比起璧行还要好吗?」这下皇甫令雪语塞了,半晌接不上话,居然转脸朝我看过来。

这种时候看我干什么?还怕皇帝不晓得我俩关系好吗?

虽说自古就有皇帝喜好男色的例子,譬如魏王龙阳,分桃短袖,勉勉强强算是美谈,但那只是极少数而已。

反之那些不好此道的皇帝,通常都对这种事轻鄙反感之极。假如宁昭云不幸就是其中之一,那可就不妙了。

我赶紧收回目光正视前方,决定不跟皇甫令雪眉目传情,免得惹火烧身。

再声明一次,我是不怕宁昭云动武或者怎样,但是在能够避免的情况下,尽量不要让事态发展得更糟比较好,不是吗?

宁昭云的视线跟着皇甫令雪的视线走,自然就落在了我脸上,不过他似乎并没觉察到什么异样,只是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沉吟问道:「这位是……扈唯?」

咦?我的名声几时变得这么大了,连皇帝都知道。

看我茫然的脸色,宁昭云莞尔一笑:「朕听说,你在初段比试中表现出色,却在中段第一场比武之后无故退出,委实令人惋惜。朕还听说,你的言谈举止以及形象都相当……呃,有特色。」

「哈哈……」我只能回以干笑。言谈举止就不提了,至于形象,我想指的是发型吧。

我既不像皇甫令雪那样长发飘飘,或者用发簪在后脑勺挽一团小髻;也不像多数人那样扎着高马尾。

我只有一根长度勉强过肩的小辫子,绑得又低,看起来多少有些标新立异。

虽然笑的起因不尽相同,不过我俩还是蛮有默契地对笑了几声,宁昭云突然斜瞥皇甫令雪一眼,又看回了我,和善有加地问:「扈唯,你年少有为,难道甘心作池中物,从不曾想过为国出力,为自个儿争得荣誉,光耀门楣吗?」

「咳哼……」皇甫令雪蓦地咳嗽两下。

这不是在暗示我什么,我知道,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笑而已。

对于我的底细,他算是比较清楚。我哪儿有什么门楣可光耀的?就算我有,那也不是在这里。

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我在这里得到的荣耀,同样不属于我。

可是,宁昭云问得那么诚恳,我总不能这样老实回答他,因为他也不会相信,倒像是我在唬弄人了。

我绞尽脑汁思忖了半晌,最终只想出了不能更多的四个字:「人各有志。」

宁昭云神情一滞,眼睫缓缓垂低下去,脸色深凝地缄默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说错了话,求助地看向皇甫令雪。他只是摇了摇头,不接腔,也不要我再说什么。

当宁昭云再次看回我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间。

他轻抿着唇角,在微笑,却显得有些莫名的萧瑟,自言自语般地碎碎念着:「人各有志,说得不错,只是这个志……」他注视着皇甫令雪,目光异常地执着起来,「你我曾立志治国,并足天下,还记得吗?琰然,是不是你已经变了?」

皇甫令雪陷入了沉默。这种无言以对的默认,我看得出来,宁昭云无疑也看得出来。

他紧紧闭上眼睛,像是在竭力忍耐般地良久不言语,气氛一瞬间变得极僵。

突然,他拎起酒壶倒满了三杯酒,自己举起一杯,朗声说:「来,喝下这杯酒,今日再不谈此事。」

我和皇甫令雪对望一眼,顺意地端起酒杯,可肚子里仍旧满腹狐疑。

宁昭云果然不简单,酒喝下去之后,他低笑起来,看着皇甫令雪,眼神不驯,带着几丝傲狂。

「志向既然可以改变,将来也未必不会再变。朕是不可能放弃你的,终有一日说服你。」视线滑到我脸上,口气笃定,「还有你。」我不由得愕然怔住,估计皇甫令雪也是这种反应。

作为从小一道成长的儿时伙伴,这世上大概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得到宁昭云如是的重视、执着,以及容让。

至于我嘛,只能算是沾了一点小光而已。

不管怎么样,宁昭云已经把话讲到这个份上,皇甫令雪自然无法再推阻什么了,无论愿或不愿,暂时都只得任由他去。

「对了,琰然。」宁昭云到底是经过千锤百炼,韧性超强,这么快就不计前嫌地谈笑风生起来。

「听说封天教的总舵,幻水山庄后面有座山。山不高不险,但风景上乘。尤其每到深冬来临时,便有梅花盛开,漫山遍野,美不胜收,是不是?」

哗!想我来到这里好几个月,只踏出过山庄大门一次,还从来不知道原来山庄后面,居然有那么棒的美景。

我雀跃地等着皇甫令雪的答复,他颔首:「的确如此。」

狂喜!

宁昭云欣然笑笑,「那好,待到梅花开放时,朕便微服上门拜访。除了赏梅,更要好好瞧一瞧你的意中人。琰然也已不是少年郎了,若她与你确实匹配,够得上成为朕的弟媳,朕便当场许了这门亲……不,索性就将你们的婚事办了吧。」

「……」

……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回到幻水山庄,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皇甫令雪把我带过来的东西还给我。

到底是待遇不同了,他答应得很爽快,带我去了一间仓储室似的屋子,指着屋左边箱子上一堆乱糟糟的玩意儿,对我说:「那就是了。」我走上前一看,简直要晕倒。

不错,这些东西的确就是我那失落已久的装备,可是现在的它们,只能被称之为尸体,并且是残缺不全的尸体。

看着分别断成两截的狙击枪和手枪,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每当我向雪吟问及这些东西的下落时,她总是一脸为难地跟我打哈哈,或者干脆落跑。

那时我还以为她是迫于教主爹的淫威,原来事实并非如此。她只是不好意思面对我而已。

这是当然的。

第一把慷慨就义的冲锋枪倒也罢了,就连剩下来的两只,也没能在那双大力金刚掌下侥幸逃生,丫头作为杀枪凶手,能好意思面对我吗?

我摸着枪尸,为它们默默哀悼了三分钟。默哀完了,也就算了。

我懒得去问丫头追究,毕竟她不过是好奇心过盛,自个儿也不知道干了坏事。

况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再翻起旧帐,就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值得高兴的是,大概是由于手表体积比较小,貌不惊人的缘故,所以没有引起丫头的注意,完好无损地存活了下来。

我把手表好生戴上,拉长袖子捂紧,决不能再让丫头发现这唯一的幸存者了。

要说我为什么如此宝贝这支手表,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自从和洛昭帝会过一面之后,我就感觉到这个时代太危险,必须时时刻刻做好脱身的准备。

假使到时候皇帝造访幻水山庄,因为我和皇甫令雪的事情而勃然大怒,降罪下来,那么,为了封天教总体着想,奇 …書∧ 網为了维护这个世界的和平,……了不起我就回现代去。

当然,我还要带上皇甫令雪一起走。舍弃战友独自逃生,可不是我的作风。

等皇甫令雪跟我回了现代,谁还管得着我们?

话说,我脑子里一直都有个念头,想让皇甫令雪看看我生活的时代,也想知道一个古人要适应几千年后的东西,会需要多长时间。想像那种情形,就觉得一定特别搞笑。

不过皇甫令雪肯不肯跟我走,还是个未知数。

总而言之,我暂时是这么盘算。至于实施的可能性,目前还有待观瞻。

毕竟这只是我私心里的小小劣根性而已。

除了手表以外,我还拿回了我的防弹背心。

迷彩装是没办法了,搁在操练场上做了那么多天的稻草人,早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至于手榴弹,里面火药也已经受潮,也等于是废了。

还是防弹背心质感坚硬,样式好看,并具有防水性能好、穿着舒适贴身、可活动自如等特点。

正好冬天快到了,而且这里像是北方,风大雨少,气温比起尘阳要低了不止五六度。在身上裹件背心,一来保暖、二来美观,三来假如我回现代了,还能做个纪念。

这可是跟着我穿越几千年来,又穿越几千年去的东西,将来吹牛的时候用得上。

前几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我还带着雪吟打雪仗、堆雪人,玩得不亦乐乎。

一不小心闹得太过,雪球被砸进不该进的房间,雪花溅了某人一身。

结果晚饭的时候,我听到这个某人对众人说:「教主哪里是找了一个枕边人,根本就是又养了个孩子。」嘴巴这么毒的家伙,除了回静不作第二想。

我怒。用雪球砸到他的人又不是我,明明是容夙非,那个不经邀请就擅自加入进来的容大牌,回静本人也亲眼看到的。

这样子诬蔑我,真是冤死我了。

更气人的是,皇甫令雪居然无视我要他为我主持公道的眼神,甚至满不在意地说:「反正已经养了一个,不在乎多养一个两个。」这算是帮我讲话吗?算吗?什么叫不在乎多养……他还想养几个?

不对,我的意思是,难道他还想左拥右抱几个?哼,我让他一个都抱不着!

当天晚上,我溜进颜豫的房间,好说歹说,拜托他留我一晚上。他答应得好好的,我就放心地睡下了。

到了半夜,我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伸手摸索摸索,原来有一条胳膊压在我胸口上。

用膝盖想也知道,颜豫是绝对不可能抱着我睡的。那么这条胳膊的主人,无疑就是皇甫令雪了。

亏我还以为颜豫是好人,居然一转身就把我给卖了。唉,世态炎凉……

不过,看在皇甫令雪只是抱着我睡,没有恶意将我弄醒的份上,还算他有点良心,我就暂且不追究。

可是,当我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胳膊,想为自己减轻一点压力的时候,他突然醒了。

然后,他质问我,为什么要跑到颜豫房里去?随随便便和男人同睡一屋,成何体统?

耶?我不和男人同睡一屋,难不成和女人同睡?再说了,我跟他两个就都是男人,不也同睡一屋了?还一睡就是几个月呢。

问得这么刁钻古怪,我才懒得理睬。

结果,由于我的一失足,虽然不能说成千古恨,但也恨得捶胸顿足了。

唉,世风不古,禽兽当道……后半夜,我是一分钟都没能睡安稳,导致第二天,我看什么都带着重重迭影,好几次撞上大树,额头上鼓起数个小包。

回静看到我,惊诧万分地说:「扈唯,你要出家吗?怎么如此想不开?」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后来雪吟让我照照铜镜,我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我头上的小包有两排六个,如果排列得再工整一些,就像极了和尚头上的戒疤。哭,怎一个丑字了得?

想到这都是被谁害的,我忿忿难平,当即找到皇甫令雪,让他对我的额头给个交代。

他凑过来仔细瞧了瞧,摸摸我的头笑了一笑,温柔地说:「没关系,舔舔就消下去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舔舔就没有了,他以为这是什么?冰淇淋?巧克力?

哼,存心戏弄我是吧?好哇!我就奉陪到底。

「这样啊……」我恍然大悟状,点点头,「那我去找颜豫了。」

「找颜豫?找他做什么?」修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我耸肩:「他懂医术嘛,所以他的口水肯定比一般人的口水更有疗效,对吧?」说着说着,我就往外走去。

皇甫令雪几步追上来把我拦住,一脸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的微妙表情,无语地瞪了我片刻,蓦然说:「那么你在这里等着,我差人找颜豫过来。」

「什么?」我一愣,「你找他干嘛?」

「不是你说要找他吗?」皇甫令雪笑得从容,但很阴险,「既然如此,我不妨也亲眼见识一下,他的口水比起一般人究竟有何长处。」

我简直喷出一口血来:「你,你……」

他挑眉:「嗯?」

「你这……我……」

「……」

……我输了,我根本不可能真的叫颜豫那样做,这个老狐狸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可恶!我怎么会被他吃得这么死?怨……这次交锋,我是输得一败涂地,不过,倒也不算是完全惨败。

大概是为防我怨气太重化作一只怨鬼,晚上皇甫令雪就让了我一步,于是我乐呵呵地笑着入睡,一觉醒来,就把白天的不愉快全部忘得精光。

至于他是怎么让我的,哼,秘、密!

第四章

大雪过后不多久,听说后山上的梅花开了。我还没来得及去观赏,幻水山庄却迎来了一行贵客。

严格来说,真正的贵客只有一位,尽管他并不受到所有人的欢迎。

至少我就不太欢迎。

宁昭云带了几十名便衣侍卫,想必都是御前一等一的好手。不过我估算一下,假如冲突起来,皇甫令雪和四长老全体上阵的话,要摆平这几十人,肯定不成问题。

也就是说,我的手表大概派不上用场了。可惜,啧啧,可惜……

宁昭云来了之后,在山庄逗留了一会儿,就提出要去后山看看。皇甫令雪自然免不了作陪,而我也免不了要陪着皇甫令雪。

此外,皇甫令雪叫上了雪吟,回静和付青鸿还有十几个教里人一道随护。

说是随护,其实皇帝本身带的人手就已经蛮够看了。

莫非,我是说莫非,皇甫令雪他也跟我一样,随时准备开战来着?呃,好像是我想太多……

召集了这么些人过来以后,皇甫令雪对他们下的命令是,在宁昭云一行前面开道,以避免山路有什么状况,发生意外。

然而宁昭云却不领这个情,非要自个儿走前头。皇甫令雪劝说他不动,只好叫其余人在后尾随。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山,皇甫令雪走在宁昭云左边,我走在皇甫令雪的左边。宁昭云的右边是雪吟,小丫头一开始并不怎么情愿一起来,不过慢慢走着,她也就没脾气了。

就算之前她对皇帝有满肚子意见,但是皇帝一路上对她嘘寒问暖,关怀有加,只要不是石头人,总归会被有所打动。

何况丫头天性开朗外向,经过实际相处,不一会儿就把原先的怨怼抛到脑后,亲热地宁叔叔长宁叔叔短的喊起来。

随着进山越深,果然是梅花簇簇香。不同于繁花的争奇斗艳,梅花只是静静开放,悄然散发着阵阵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路上我的话最少,一方面是没话可说,另一方面则是只管尽情陶醉去了。

突然听见宁昭云问:「琰然,你的那位意中人呢?怎么不叫上她一块儿来?她不在幻水山庄吗?是外族的人?」

我的脚步霎时顿下来。皇甫令雪也同时立定,我们俩面面相觑,真是相看两无言。

怎么办?该怎么对宁昭云说?是顺应他的话就这样瞒住他,还是……我流着虚汗搓着手心用力地想,后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听声音,像是付青鸿一行遇上了什么事。

我灵机一动,拽住皇甫令雪的胳膊就往回奔,口里嚷道:「不好了,教主,有情况!」

哪里有什么情况,我当然是不知道,总之只要能先把这个要命的话题岔开就行。

匆匆忙忙回到先前路过的地方,大老远就看见付青鸿和回静等人停在原地不动,此外似乎还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只不过这个多出来的陌生人,并不是加入到队伍里,而是被围堵起来,蹲在地上。

见到皇甫令雪,付青鸿走过来说:「是刺客。」

「刺客?」我下意识地打量那人一圈,惊讶地发现,那只是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

「他能刺杀谁?」我嘀咕,「蚊子?蟑螂?蚂蚁?」

付青鸿不跟我瞎诌,兀自对皇甫令雪说道:「目标应该是皇上,只是没料想到皇上走在了前面,误将我们当作目标,下错了手。」

皇甫令雪颔首:「问清他的来历。」

付青鸿应声退到原处,去和回静一道盘问刺客了。

这时宁昭云也返回来,问及发生了什么事。皇甫令雪如实相告,宁昭云愣一下,居然放声大笑起来。

「好,好,有胆识跑来封天教的地方追杀朕,勇气可嘉。」他边笑边说,不顾随从的劝阻,向刺客那边走近几步。

我暗骂一句找死,赶紧跟了上去。

宁昭云真假莫辨地叹了声:「只是有勇无谋,未免可惜。来,说与朕听听,为何要刺杀朕?是谁告诉你朕来了此地?」

那个少年刺客,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宁昭云,眼光清澈明亮,炯炯有神,却实在不像是个恶徒。

也不知道他是惊吓过度还是怎么的,就这样瞪着眼睛,半天不搭腔,突然身子一弯,匍匐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喊着:「皇上,我,我……」

我我我?你倒放个屁出来!我不耐烦地谩骂着,真希望天上掉块石头下来,砸死这个连话都讲不清楚的笨蛋。

不经心地,我留意到他的手指往泥里深深抠进去,忽然扬起手,一团小黑影从他的指尖嗖地一下飞射过来。

有很多事情,仅仅在于人的一念之差,所造成的结果却可能是天壤之别。

我这个人,上进心有一点,大志向平平,至于为国捐躯、抛头颅洒热血什么的,目前为止都只是偶尔想一下而已。

可我却从来没想过,第一次,我为救一个人而奋不顾身,居然是在这个不属于我的时代,甚至是为了一个对我而言并不怎么重要的人。

脑子搭错线了,我只能这样给自己下诊断。

真的,绝对是一念之差,一时判断失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

当我倒下去的瞬间,一双臂膀从身后托住我,免去了我摔个四脚朝天的命运。

「扈唯,扈唯!」皇甫令雪急声叫着我的名字,头一回,我看到这个男人脸上流露出如此不知所措的慌乱。

「令……咳咳……」我艰难地想回应他,然而心口实在太疼,疼得我连话都说不完整。

周遭已经乱成一团。

「你这个昏君!狗皇帝!我不杀你誓不罢休!」那个被我误了大事的刺客,忿忿不平地在那儿叫嚷不歇。

啪!巴掌声,好像有人挨了一耳光,疯犬似的狂吠随即静止下来。

四周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只剩下一连串焦急的呼唤,在我耳边,「扈唯!你怎么样?伤在哪里?」皇甫令雪的手在我身上胡乱摸索,失去了平日的稳练沉着,就连冷静地分析伤情他都做不到了。

看不见我的手一直捂着胸口吗?我还能伤在哪儿?

我想告诉他这些,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实在太疼了,那一击直射心门,我简直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不要有事,扈唯,你不可以有事……」皇甫令雪的声音听上去很痛,痛得像要滴出血来一样。

他将我越抱越紧,我几乎错觉浑身骨头都要被他揉碎了。

原本稍微缓和下来的痛楚,顿时又剧烈起来,我难受地闷哼几声,闭上了眼睛。〃奇+………書……………网…QISuu。cOm〃

「扈唯!」他用力拍我的脸,「不要闭眼,不要睡!我马上带你回去,我们去找颜豫……,你绝对不可以睡,睁开眼睛看着我!」最后一句简直是用吼的。

「咳咳……」我想哭,真的。再被他这样打下去,我一个玉树临风魅力无边的大帅哥,就要变成猪头了。

我竭力试图把他撑得远些,费劲地说,「你、你放松一点,我没办法呼吸了……」皇甫令雪这才稍稍松开臂膀,给了我些许喘息的空间。

我连忙大口吸气呼气,等窒息的症状略微好转了,我将手探进衣襟,在胸口处掏了掏,从穿在衣服内层的背心上抠下了一个坚硬物体。

我拿起来看了看,原来不过是一颗拇指壳大小的石子,着实把我害得够呛。

我气呼呼地骂道:「哼,管你是六脉神剑还是弹指神功,真以为你厉害?你再厉害比得上子弹?」骂完了,我把石子递到皇甫令雪眼底,对他努努嘴巴,「喏,就这个,刺客的暗器。」所有人鸦雀无声。

皇甫令雪根本不看我交给他的凶器,只管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种种表情,错愕、震惊、迷茫,等等,在他脸上逐一闪现,可谓精采绝伦。

最后,当一切的表情逐渐归一,他满脸激动地一把抱紧我,语无伦次地呢喃着:「你吓坏我了,扈唯,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别再吓唬我……」咦?我困扰地皱起眉头。

拜托,他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跟谁开玩笑了?再说,我又不是在玩什么危险游戏,我是救人唉,并且是一个对我而言无关紧要,但是如果出了事会让他很伤心的人。

我这都是为了他,为了他,好不好?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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