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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剑笑-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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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已头昏头晕的毛九里,惨被尖石打在耳角上,血流披脸,但他脸上的诡异笑容却犹在。衣领被破空抓紧,他就挥出双手,十指把身上衣衫划得片片碎,破空再也抓不住着力处,顿时向下堕。
  跌落水井内岂不任由毛九里等折磨?破空立即极力挺腰,来个蜈蚣式的反弹,只是勉力强行弹升之际,毛九里竟狠狠的一巴掌掴来,掌力极强,打得他又再飞堕而下,再也逃生无门。
  水井两旁都是长满青苔的石墙,滑不溜手,任破空如何也未能定住身体。一直的下堕,直至撞向井底,被水沾得一身是湿,方才能停下来。
  成了瓮中捉鳖,破空心下一沉,当然明白不妙的后果好快便来,他不能留在井底,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只是井底离井口有近十多丈的距离,没有绳索之类的辅助,他绝不可能攀上。苦思不得其法,上头掉下来的“礼物”却来了,破空在想,毛九里会掉下大石砸死自己吗?若然乱石来投,正是疲极又累的他,拳、掌可不能挡得多少投掷,他真的便要葬身于此吗?胡思乱想没有太大意义,“礼物”看来并非无情的大石。
  “礼物”纷纷落下,但并不重,体形也不大,当然不是石头。就在自己三十尺上的半空,破空终于瞧得清楚,竟然是比石头可怕得多的毒物。
  落下来的有毒蜘蛛、毒蝎子、毒蛤蟆、毒蛇、毒虫,看来凡是可以一口咬人,以毒杀死庞然大物的毒性飞虫、爬虫等,一下子全掉到井底来了。破空只得立时撕裂身上衣衫,再包着双手,挥拳便挡。
  破空的拳都用柔劲,因为毒物都不能打得断裂躯残,否则毒性随其血液渗入井水,站在井底的自己,便立即中毒。
  双手震飞扫向毒物,一堆来了又另一大堆,也不知挡了多久,上头的毛九里与及黄蜂、赖蛤蟆、天蝎终于停止了。
  细心留意一下四周,破空只感到全身皮肤都在生痒。布满井底的毒物,少说也有二、三千,牠们的目标看来都极简单,把这大淫虫叮一口。共有二、三千只毒物,各都叮一口,也就是身上会有二、三千种不一样的毒了!
  破空将死得如何可怖,他也不敢想象。毒物像是都有默契,先把破空围在中间,不停的游走转圈,等待最合适的时机才一同进袭。
  破空惶急起来,便抬头喝道:“毛九里,哈……毛大人,咱们也绝非甚么血海深仇的死敌吧,来吧,彼此来个好条件,只要给本官一条生路,甚么银両或报酬,且不妨说个明白,哈……,快说啊。”
  毛九里在上面看着破空竟不自觉的全身发抖,忍悛不禁骂道:“挑你娘的贱狗公,真厚颜无耻,我毛九里最记仇的,上回你一箭射得我屁股开花,这回我有仇必报,派来毒物也试试咬你烂春卵,这就公平啊!”
  破空但见毒物都已张牙舞爪,时间紧逼,再也不能拖延,立即道:“毛大爷、毛大哥啊,从前下官有啥得罪,你大人有大量饶我便算,待本官获救上来,给你用火烧屁股又如何,快吧,来不及了!”
  毛九里笑道:“哈……,看来狗种的求饶好有诚意啊,我就饶恕你吧,但我身后三位失去两师弟的好朋友,意见却不一样哩。”
  破空见黄蜂等三毒在上面出现,当下一阵茫然。两毒惨死,相互仇恨难解,这些毒物都来自三毒手上,自己还有可能被救出井么?合共三双充满怨毒的眼目,睁得极大,因为他们的仇人,将会死得极惨。能为好兄弟报仇雪恨,看着这大贱种慢慢被折磨而死,实在痛快。
  破空抬头凝视三人怨毒眼神,好明白不可能有机会逃出生天了。当黄蜂嘴里吹出一声尖啸,原来只围绕未有进袭的大群毒物,都一下子疯狂扑上,痛噬大淫虫破空。有的咬头、有的针手、有的噬肚、有的刺向大髀……。
  从未有过的剧痛,不断在全身各处振起。一眨眼间全身都是撕心裂肺的剧痛,四周全是啾啾唧唧的可怕爬虫移动声,好讨厌、好恶心。
  死,是必然的了!但破空不甘心,就算是死,杀死自己的,也不得好死!你来咬我,我也可以咬你、吞你们下肚呀!
  把剧痛化成力量,破空也奋力的咬蛇、吞虫、噬蝎子,最毒的毒物,都给自己吞入口里,噬个稀烂再落下肚子。他好痛,又全身抽搐,更且双目晕眩,但仍是坚持拼死反扑。
  来吧,我要死,大堆臭虫也要陪死!
  上头的毛九里等四人,瞧见这残忍情境,也禁不住全身颤抖。如此的死,实在极可怖,待破空气绝后,毒物们还会把尸体一片片噬掉,直至只剩下尸骨,破空该死,但委实死得太呕心!
  
  
                  
第六章 一场好杀戏
  戏曲,总是奇葩独放,绚丽鲜艳。有气度恢宏的大戏,有杂剧,有传奇还有地方色彩浓厚的花鼓戏、黄梅戏等。一般的流动戏班也称为“江湖班”,四处演出,在寿诞、婚丧、祭祀或店铺开张时,为主人演出合宜的不同剧目。
  一般戏曲的情节,不外乎是喜剧故事、反映爱情、婚姻、家庭、亲友或邻里等生活情感,十分写实。当然,流传民间的神怪故事,又或历史故事,也有着大批支持者。
  原来只在脑海的想象,能活现眼前,群众们当然如痴如醉。舞台上的戏子,把大家原来认识,却又相距遥远,难以捉摸的感觉,活生生呈现眼前,教大家感到亲切,也就成为观众揭开神秘莫测的桥梁。
  戏子的曲艺、造手、表情,能把台下观众带入绝对的迷失。看着舞台上的变幻莫测,自然地投入其中,难以自拔。
  自有戏曲、演戏以来,多少人曾为此废寝忘餐?多少人试过在台下情绪被牵动?喜、怒、哀、乐,只是短短的二、三个时辰,便经历无数大起落,绝对的痛快不得了。
  但绝大多数的,都只会分析观众情况,反而是台上的戏子,却难以理解。在台上,他们是英雄、是狗熊、是偶像、是丑角……,他们可以是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他们没有既定身份,只要戏演完,他们还是原来的自己。
  戏子无情便是来由于此,因为戏子每时每刻,只要脚踏台上,他们便换过截然不同的身份,忘记原来一切,成为另一人。习惯了,戏子便不能自拔,甚么情感都轻易抛开,不再眷恋,好容易便投入另一人的身分,过另一种生活。
  人生也是一场戏,一场至死方休,但舞台依旧的戏。你懂得演也好,不懂得演也好,人生的这一场戏,亦必须演下去。
  这出戏,自己必然担正是主角,谁也不可能取代。但如何才能演好这出戏呢?有人便问,戏子最有经验,他们的台上剧目,有过不同体验,当然好明白如何演好戏,所以戏子的人生,必然比其它人都精彩。
  这是好合理的推论,戏子好戏,人生必然精彩。戏仙是天下戏子之首,她的戏最出神入化,扮女或男,扮老或少壮,扮作将皇又或乞丐,也必然看得人如痴如醉,也必然教人心花乱放,那戏仙的人生一定最出色、最快乐。
  事实又如何呢?戏仙原为“月世家”家主,她有唯一的孩儿便是月未央,她有唯一的男人,却是夜夜拥抱另一女人的别人相公。
  她有最灿烂的舞台生活,但也有最孤寂的台下人生,甚至是独子月未央,自出娘胎以来,天天被一大群化妆成不同角色的戏子照料,他只知当中一人是自己娘亲,但却难以证实是谁。
  戏仙是一群戏子,她是所有人,所有人只有一个是她自己。就只有舞台上演出时,戏仙知悉自己是谁,她有时是唐僧、有时是婢女、也有时是一头老虎。身分,唯有在舞台上时才能肯定。
  她不爱演回真实生活的自己,因为在“人生”的大舞台,她一败涂地。在最秀丽、灿烂的年华,夺去了最爱那男人的心,却偏偏留不住。那男人,别去后便头也不回,从此,她不再爱现实中的自己,那个她,只是“苦泪”。
  戏仙对现实放弃、讨厌,故此当月未央十一年前被“花家将”进攻“月雁京城”,身为娘亲的她也未有全力支持,反而老早已迁至“月孤岛”去。
  但这十一年来,戏仙都感到后悔,也许在十一年前的攻城大战,若她愿意助孩子一臂之力,“月雁京城”便不会就此失去。月未央自小也未有求过戏仙,他习惯渴望得到甚么,就努力自我争取。
  母子俩十一年来未有再谈失去“月雁京城”一事,但戏仙到过“月孤岛”的“月夜屠城壁”,里面描述“月雁京城”失陷的惨况,她清晰的留在脑海。当中有不少人是自己深交,也一直是支持她的最忠诚戏迷。
  她当然可以迷失在演戏中,可以透过扮演不同的角色,忘掉她原来的身份。但她终于发现,原来儿子不懂演戏,也不欣赏,他从来不看戏,更不会接触任何有关舞台、戏曲的一切。月未央,一直活在现实中。
  自己懂得逃避,也成功的跳出人生苦戏舞台,但她可掉下儿子一人,独自在现实里孤苦无助。
  多少个静夜,她见过月未央一人到“月夜屠城壁”前呆若木鸡!
  她,忘不了跟儿子的一段对话………
  月姥:“人生无常,变幻无常,世事无常,一切无常,既是无常,不必情伤!孩子今天自责、明天又自责,天天自责,到头来还是毫无辨法。”
  月未央:“娘唯一所爱就是演戏、唱曲,在舞台上成为另一个自己?”
  月姥:“不,舞台上的我,才是真我。舞台下的我,是无我!”
  月未央:“你最爱真我,因为真我无常,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月姥:“哈……,原来我儿对演戏也有心得,对啊,我唯一所爱便是真我。”
  月未央:“相比妳唯一爱过的那男人,还更爱么?”
  月未央的话令月姥语塞,她答不上来,因为她从不敢触及此话题,那个男人,为她带来太多的痛苦,如何也挥之不去,那么苦的一切,岂还会爱?
  月未央:“对了,娘最恨是他,但原来最爱也是他。试想想,若然那个他放下一切,回到妳身旁,他也要你放弃演戏,妳会愿意吗?”
  月未央的话是假设,但月姥必须回答。她的心底答案当然就如月未央所想一样,立时放弃演戏,与他相宿相栖,永不分离了!
  月未央:“其实娘的真我,并非舞台上的妳,还依然是现实中的自己。妳最爱的是真我,真我就是被所爱的人拥抱的自己!”
  月姥:“但那已经成为过去,一切成空,不可能再出现,也就等同不再存在。所以我早把一切尽力忘记,一乾二净的都清洗掉。”
  月未央:“那个妳原来最爱的男人,是回到他原来那女人里去吧?”
  月姥:“嗯,他不单止放弃我,还放弃了其它另外五个女人,都是人间天仙的花容月貌。”
  月未央:“我想问一句,那个再拥有他的妻子,为啥可以失而复得?”
  月姥:“这是她的问题,我没兴趣去知,也没兴趣去问。”
  月未央:“同一个男人,她曾经失去,但又再夺回。娘也是女人,也失去了同一个男人,别人能夺回来,娘呢?”
  月姥:“我当然明白孩儿所指,任何女人也有权去争取自己所爱的男人,我也曾努力过,但最终失败。我不要再让自己有可能受伤,不再强求便是。”
  月未央:“娘啊,妳大概也知悉我答应郡主反攻京城吧?”
  月姥:“这个当然,但跟娘的情况又有啥关系?风马牛不相及吧?”
  月未央:“娘以为孩子若能与郡主成功打败“花剑浪”的“浪花旗”,重返“月雁京城”,孩子的光景,会跟从前一样不变么?”
  月姥:“当然绝不可能!“月雁京城”早已不一样,内里再没有姓月的大批人在背后支持你,孩子也再不可能是独一无二的主人,就算一切成功,你只是个功臣,永远在朱子皇帝及相思郡主之下。”
  月未央:“但我还是答应联合力量再攻“月雁京城”,因为事实就是事实,我现下改变不了。当然,就算我可以彻底改变,有一天取代了朱子皇帝,坐在龙椅之上,号令天下,其实我也跟从前的月未央城主不一样。”
  月姥:“当然了。从前的月未央,反对南征北讨,刻意把荒田建成天下闻名的大城镇。把繁荣迎来,要所有人都更加安居乐业。但成了一国之君,“北皇朝”的攻击,如何也不能掉以轻心,你必须征兵作战,也就是叫百姓去送死!”
  月未央:“对了,天下间一切在变,就算我留在孤岛上,一切不变,但人间也会随时世变幻,我不可能留住从前。”
  月姥:“哈……,唯有台上的戏子可以不变,我要成为勇武的大将,今天是,明天也是,十年以后,依然不变,不变多好。”
  月未央:“娘总以为不变胜万变,但变幻在眼前,我也能顺应变幻,把自己的最爱提升呀!”
  月姥:“如何是顺应变幻,把最爱提升?”
  月未央:“只是我助郡主、朱子皇帝夺回朝政,我便是太上皇爷。又只要朱子与月儿成亲,又诞下龙儿,我的下一代,便是“南皇朝”皇位继承人。只要一切顺利,我不再是城主,但却是一国之君。我有权放弃一切,跟“北皇朝”议和,只取回“月雁京城”拥有权,把一切都送给对方,换回和平。”
  月姥:“当然,孩子也可以更上一层楼,不单单固守原来国土,更挥军北上,甚至灭了“北皇朝”,建成一统大业的江山,千秋万代为君为皇。”
  月未央:“时势在变,我也可以变,只要变得更好,那又何妨!”
  月姥:“我也可以一样的找回那个男人,看看是否真的一样如从前般死心塌地爱他,又或根本浓情已逝,对他已毫无感觉。”
  月未央:“又或许,娘亲会跟他成为知己良朋,有时演戏让他欣赏,有时唱曲要他迷醉。又或许,妳会一刀杀他,因为妳对他已不在乎,但仍在恨,又或许,妳甚么也不再计较,昔日一切尽都不再重要。”
  月姥:“岁月流逝,一切尽变,人在变,世情在变,但我还留在昔日的自我感觉当中,再困在小小的舞台上,岂不笑话。”
  月未央:“更笑话的,是这个细小舞台只能娱宾,不能娱己。更笑话的,是人生的大舞台,一直在等妳。”
  月姥:“你,好孩儿,也在等娘。”
  月未央:“当然,等妳带领一众戏子,唱着戏曲,快快乐乐的到“月雁京城”去,助我夺回失去的一切,为我的成功高唱一曲,同庆贺呀!”
  月姥:“这一夜,我好像有所领悟!”
  月未央:“娘早就应该领悟,不能领悟,只因为台下的娘不肯思想。偏偏台上的娘,又只懂演戏,失去自我。只要愿意去想,人生便会有意义,想、渴想、梦想、设想,想清楚才可能实行。”
  月姥:“对啊,都想清楚了,何时上京?”
  月未央:“立即上京!大家都要梦想成真,演一出最好的人生!”
  这是月姥答应孩子月未央前赴“月雁京城”的经过,那一夜,母子俩交心交谈了四个时辰,是从未有过的事。
  月姥感到极之痛快,原来与孩子交谈,是相当快乐的。这经验现在才有,也未免太迟。但月姥还是极之满意,她整夜都在笑。
  虽然,月色之下的一对母子,月姥和月未央,都是由同一个人来分别饰演。虽然戏仙月姥有时扮自己,当发问完后,又扮孩子月未央作答,夜月之下,她走来走去,对着月影做戏,七情上面,但她绝对的好满足。
  月姥是戏仙,她对捕捉儿子月未央的性格有十足把握,所以当扮作月未央时,月姥可以肯定,月未央的话,也必然一字不漏的跟自己所说一样。也就是说,月未央在月光之下,的而且确是跟自己坦率对话,一切都是真实。
  多年来的心结,终于有孩子月未央为自己解开,月姥把自己释放开来,心情特别轻松,也就立即召来所有戏子,公布到“月雁京城”演一场好戏。
  戏子无情,但戏仙有情!
  为了让孩儿月未央能报血海深仇,夺回“月雁京城”,戏仙领着她麾下的戏子,重临旧地,到皇宫去,助月未央杀花心浪,还有大批禁军。
  当被杀得只剩下五百戏子,一万战兵重重围困下,月未央也没有信心可以突围之际,真正的好戏才正式上演,这是“一场杀戏”。利用七彩缤纷的烟幕掩护,戏子一瞬间便化为一万战兵的其中一份子,敌是我,我也是我。
  敌我不能分,只在敌人。戏子当然知自己是戏子,并非狗奴才禁军,身上虽穿上一样的服饰,但杀人目标却不一样,提刀斩杀身旁禁军,再利用烟幕遁走,再杀人,再消失,如是者杀!杀!杀!
  花心浪岂曾想过有如此一幕好戏,只是一眨眼间,万人战兵已余下三千,再又一阵子,三千只剩一千,一千只余三百,好了,音乐停止。
  还余下三百战兵,花心浪可以跟月未央决一死战吗?当然绝不可能,因为三百战兵都一同唱曲,又打筋斗,又笑又叫,像在排演一幕大戏。对了,余下的三百战兵,根本全是戏子,一万禁军,都死个清光了。
  只是“一场杀戏”,不消半个时辰,长长的戏曲只唱了两首,一万精兵便一个不留,都死个清光,就算花心浪如何勇猛镇静,也禁不住心中懔然。
  大好形势一剎那间全然倒转,不禁心中怦怦乱跳,再也拿捏不定。这一战,给他的教训实在太巨大。原来姓月的当年死了三千人,还余下一个月姥,一个月未央,就可以带来如此震撼情况。他有点后悔,为啥十一年前不斩草除根,未有斩尽杀绝呢?为啥不派兵到“月孤岛”去铲平世仇,既然夺来城池,便必须更彻底的杀尽所有姓月的,一个也不能留。
  好可惜,花心浪的醒悟来得太迟,广场上就只余自己一人,手执从“月世家”夺过来的剑“逆道”,有可能杀败月未央、月姥和三百戏子精英吗?
  花心浪抛出他在沙场上惯用的伎俩:“两军作战,当一方占尽优势,另一方可以提出条件和谈,只要达成协议,各退一步,也就不必再来拼杀,双方也不再有任何损失。月未央,我们可以和谈吗?”
  月未央当然感到诧异,一般情况下,他不消多久便绝对可以把最后的花心浪铲除,但对方竟忽发奇想………和谈。
  月未央道:“我当然明白甚么是和谈,但你手上还有值得我接纳的条件吗?有甚么我可以握在手,比杀你更感有价值?”
  十一年来每一天每一刻都期待杀“浪花旗”报仇,月未央人生目标明确,他实在有兴趣要知,花心浪凭甚么要他妥协,让花心浪安然走出皇宫。他瞧见花心浪的脸竟挂着十足信心,也就好奇起来。
  花心浪轻轻抬起他的剑“逆道”,冷笑道:“月兄不妨接我一剑,只要月兄接此一招,大概便会明白,原来花心浪还有非常重要的价值。月兄,人的价值常变啊,再加上有一些人,像我,常恐怕自己失去价值,故此便千方百计的增值。你要了解我花心浪的价值,便不妨接我一招。”
  依然是花心浪,依然是“逆道”,难道只是一阵子过后,花心浪可以变出甚么了不起的花样来吗?
  月未央不喜欢胡思乱想,他只要答案。既然要杀花心浪,他早已决定自己来夺命,接招自是必然。因此月未央提剑攻前,疾如电闪的“快剑”,向着大言不惭的仇人花心浪杀去。
  “快剑”当然快,当然比花心浪的剑更快。但敌人的剑却不见了,完全失踪,一剎那间连人带剑,都化作一团烟,消失湮没!
  再快的剑,也不可能杀湮没了的人,再快的剑,也不可能闯入一团有个手执“逆道”的人在内之模糊烟堆之内吧。“快剑”不能挥出他的快意,非单不快,也不慢,而是停了下来。提剑的人月未央,更是着呆。
  月未央对着花心浪突然幻出的一大团烟,令他湮没失踪的一团烟,冷冷道:“十一年不见了,果然彼此都不再简单,如何也难想象,“花家将”的第三代“浪花旗”,竟练成了第一代家主花湮茉的“湮没迷离”。花家的人果然团结,就连最了不起的神秘武学也愿意跟下一代共享!”
  原来“湮没迷离”是家主花湮茉独创的神秘武学,凭内力修练,用刀化出刀气,用剑便化出剑气,气聚成一大团烟,把自己包围,也可以把敌人包围,继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阵中,斩杀敌人。
  “湮没迷离”就只有花湮茉一个人能掌握,从不肯传授,这也是“花世家”最出色武学,亦是五代同堂都视花湮茉为家主的原因。
  月未央当然未有想过,花湮茉原来已把这神秘武学传授予第三代,就连排第三的花心浪也能掌握,花剑浪岂不更加了不起?
  仍在一大堆剑气组成的迷烟内的花心浪,冷笑道:“月城主一定有所领悟了,但千万别误会,“湮没迷离”这神功,并非家主传授予咱们第三代,还记得家主已在多年前随先王失踪吗?既然都失了踪影,要传授也不大可能吧。咱们所以能练成此神功,只因为家主一直失踪,她的一切对象却未有带走,包括一部“湮没迷离”的秘籍,我们一直有闻,却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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