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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绒被下的豌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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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是内部交易,这些天,股东数量急剧增加,也让我们的调查工作陷入僵局,他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银行方面呢?”李华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

“银行方面我们本来已经布置好了,只要吕树才一行贿,我们就顺藤摸瓜,但吕树才一抓起来,银行方面也按兵不动。我们的心血全白费了,专案组也面临解散。你在这个时候提出不干,你说,是不是有人跟你通风报信,还是你跟别人通风报信?”

李华从来认定自己行事光明磊落,但自己认定自己是一回事,看在别人眼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人往往连自己的思维都控制不了,所以才有了精神病院,控制别人的思维,所以认定为超自然,不可信。

“我问心无愧。”李华只能这样说。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一位同僚进来,走到周队长身边,递给他一份报告,周队长打开,才看了一眼,脸色突变。

“确定了没有?”

“没错,三家医院的诊断结果一样。”

周队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坐了很长时间,就在李华觉得连身边的空气都凝结不动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疲惫而失落,“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有什么办法,通知家属来接人吧。”

同僚点头出去了,周队长把报告递给李华,“你自己看吧。”

李华打开文件,是吕树才的诊断报告,脑溢血造成肢体麻木,持续昏睡。

吕树才这一病,还真病的是时候,把专案组逼到不得不放人的地步。

“下一步怎么办?”李华没了主意,只得问周队长。

“走一步算一步吧,傻小子,我只能再保你这一次,下一次……”周队长叹口气,他不知道包括他本人在内,还有没有下一次,“不要再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李华想问,小月怎么办?

但他问不出口,为这个案子费尽心血的上级、同僚都不知怎么办了,他哪能还顾得上小月。

“你原来的手机、扩机都在桌上,想拿,你就拿吧。”周队长说。

李华没拿。

他走出警局大门,看到吕阳陪着小月也在门口,在为吕树才办理保外就医手续。

小月看到他,走过来,冷笑说,“人都你们弄成这样,你们满意了。”

“小月!”吕阳过来,拉住小月,“不许乱说话。”

小月不服气,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

“你还想关几天?”吕阳说。

小月低头,小声嘀咕,“就知道在家里凶我。”

吕阳拉着小月走了,李华看着他们的背影,他的心里,有那么一会儿,甚至是有一些感激吕阳的。和小月的任性无礼比起来,吕阳的从不当面给人难堪,性格也罢,教养也罢,总之,让人心里好受许多。

他的眼光,落在不远处,他认识那辆车,是谢珑的。

他心里的疑问,需要很多答案,他走过去。

车窗摇下来,谢珑坐在里面。

“要不要上来?”谢珑头一偏。

吕阳开了车门上去。

“什么时候出的院?”

“刚才。”谢珑说。

“被你们这些聪明人玩弄于股掌,我这个傻瓜,是不是应该深感荣幸?”李华的愤怒,这会子迸发出来。

谢珑平静地看着他,象是看着不懂事的小弟弟,又或者,闯了祸,不知如何收拾的孩子,“李华,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傻瓜。”

“你……”李华从没有打女人的冲动,这一次,他有了。

“这个案子,你犯了很多错,不是傻瓜是什么?”谢珑说。

“很多错?”李华不解。

“先说最大的一个,你不该感情用事,把小月从医院弄出来。骑士解救公主,侠士扶弱济贫,多美的童话。真可惜,生活不是童话,小月不是公主,李华既不是骑士,也不是侠士,给你一个最好的名字,叫唐吉诃德,如何?”

“你们把健康人关进精神病院,就很对吗?”

“对与不对,不由我判断,把小月关进精神病院,不是我的意思,不是吕树才的意思,是林清雅,我姨妈,小月亲生母亲的意思。”

“你说谎!”李华不信。

“说谎有什么意思,一个谎言要用1000个谎言来掩饰,多累。我只需要将真相分成很多次来说,第一次中间,留下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你们猜测,让你们行动,就行了,于我,除了轻松之外,更没有损失,”谢珑一耸肩,“包括道德上的。”

“你……”李华不得不承认,他一直忽略了谢珑,他握紧拳头,又松开,“这一次,你打算告诉我多少真相?”

“我想想,”谢珑歪着头,作思考状,“对了,林清雅以我的名义购买的股票,用的是舒江的钱。这个,也是真相。”

“还有呢?”李华咬紧牙关。

“还有,今天心情好,再说一件,你的周队长将职位不保。应该会调到……”谢珑故意在这里停顿半响,“交警部门,你在那边呆过,看在周队长对你不错的份上,提前打个招呼,让兄弟们关照一把吧。”

“就这些吗,你不是说我犯了很多错吗?”李华问。

“李华,我给过你机会,那天在医院,我逼吕阳交名单的时候,你在做什么?”谢珑忽然问。

李华回忆他那天,他那一天,在为谢珑担心,在理解吕阳。

“你什么也没做,”谢珑摇头,“如果你跟我一起逼吕阳,那份名单,就会在你手里,但你没有,同情心让你站在一边等结果,结果就从你身边溜走了。”

“溜走了?”李华茫然。

“吕阳从来说话算话,现在拥有那份名单的人,是我,而不是吕阳。”

“你要名单做什么?”李华问。

“做什么?让我想想,名单上的人,有政府官员,有名流富商,还有黑社会的大哥,应该可以做很多事,是不是,威胁、利诱、一起赚钱……什么都可以做,不过,如果你有空,可以帮我想想。目前为止,我还只想到第一件,让舒英坐上天正执行总裁的位置。”

“你们架空了吕阳?”

“你不如这么说,吕阳心甘情愿被我们架空,这是他父亲欠谢家的,舒家的,他既然愿意做还债的那一个,我们没理由不接受,不是吗?”

“你今天心情不错。”李华看出来了。

“现在才看出来,看来你真是迟钝得可以了。我若是心情不好,根本不会让你上车。知道原因吗?”谢珑微笑着问。

“因为吕树才?”李华心中一动。

“猜中了,想要什么奖品?”

“答案,你们搞这么多事,目的是什么?”李华问。

“你太贪心了,”谢珑摇头,“不过,我可以回答你,答案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谢珑打开车门,李华下了车,他知道,至少在今天,他在谢珑这里,再也打听不到什么了。

他穿过马路,周队长站在门口,看着他从谢珑的车上下来。

“她是不是告诉你了?”周队长问。

“是,有关你的事。”李华无法隐瞒。

“这就是他们可怕的地方,总是比我们提前一步得到消息。”周队长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一个?”

李华苦笑,“好坏都不由我们控制,也就是听听罢了,有什么好选的。”

“好消息是,天正股价跌到最低点,有可能宣布破产。”

“坏消息呢?”

“一家叫新天的公司明天挂牌营业,这是请柬。”

李华从周队长手里接过红色的请柬,邀请人一栏里,填着舒英,还有谢珑的名字。

“他们邀请的人,是你。”李华把请柬还给周队长。

“明天白天,上面会来人正式宣布解散专案组,他们选在这一天的晚上,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开业酒会,什么意思?”

李华摇头,“有两个可能,炫耀,或是收买。”

“炫耀?谢珑舒英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你的好朋友吕小月还差不多。”

“收买?”李华实在不愿打击周队长的自尊,他有什么好收买的。

“也要等去了才知道,对了,你的任命书,我放在你桌上,明天生效。”

案子办成这样,专案组面临解散,李华不知他有什么理由升职。

“上面的意思是,在吕树才买凶杀人的案子上面,你有立功表现。”周队长解释。

“怎么可能?”李华不信。

“不是可能,是事实,你就接受吧。”

李华宁愿相信可能。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做了小动作?”李华问。

“这就有待你自己查清楚了,当然,如果你觉得心安理得,也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坐好现在的位置,再一步步往上升,恭喜。”

周队长伸出右手,李华却把右手笼在口袋,抬着迎上周队长的目光,“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第 25 章

吕小月明显感到,她的世界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亲切和蔼的世叔世伯成了有礼的陌生人,曾经热切巴结的年轻人成了无礼的陌生人。吕小月这个名字,再也不能,不拿请柬就出席所有酒会,占据时尚杂志版面,奇Qisuu。сom书在看得到风景的落地玻璃窗前喝下午茶……

她的生活,又部分恢复成了医院的四面墙――在医院里陪伴昏迷不醒的父亲。医生说,跟父亲说说话,放点他喜欢的音乐之类,可能让父亲醒来。

虽然只是可能,吕小月愿意为此付出努力。

但显然,吕阳不愿。

他说,“小月,算了,对父亲而言,是最好的结局,对我们,也是。”

“什么意思?”吕小月问。

“毕竟,父亲还活着。”吕阳答道。

但吕阳的答案,不能消除小月心里对谢珑的恨,是的,恨,在此之前,她对谢珑,是不喜欢、讨厌,现在,是彻底的恨。

“谢珑,这一切都是谢珑做的好事,是不是?”小月问吕阳。

“与谢珑无关。”吕阳只说结果。

“无关?都到了这个田步,你还护着谢珑,哥,你醒醒吧。”

“小月,你要明白一件事,警察不会无缘无故抓走父亲。”吕阳试着说服小月。

“我知道,岳姐姐的死,父亲脱不了干系,但我们又能怎样,父亲毕竟是父亲。”小月也试着说服吕阳。

“岳洁,是谢珑的朋友。”吕阳只能说到这一步。

吕小月的脸色变了,“谢珑的朋友?那她成为我的特别护士……”

“也是谢珑的安排。”吕阳希望这个真相能消除小月心中的恨,站在哥哥的立场,他希望看到一个释然的吕小月。他有时候甚至会异想天开,让小月跟谢珑综合一下,小月拿出些冲动给谢珑,让谢珑增加活力。而谢珑,则拿出点冷静给小月,让小月,成熟懂事一些。

但,小月也好,谢珑也罢,都不是可以打散了重做的泥人。

谢珑有谢珑的固执,小月,也有。

“谁要她多管闲事?”小月大声嚷嚷起来。

“谢珑是好意。”吕阳也随着提高了声音。

“好意,看笑话才是事实吧。哥,你嫌我闹的笑话还不够吗,是不是再加上一条谢珑的同情才满意。”

“小月,你怎么能这样想?”吕阳现在才明白,今天的吕小月,不再是童年时期抱着他哭泣的小月,也不是少女时代依偎着他睡觉的小月。她有了属于自己的爱,还有恨,并用自己的固执在延续着这些爱和恨。

“那你要我怎么想?”小月说,“爬到谢珑脚下,感谢她的好意,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无依无靠到我们吕家吃白食的孤儿。是啊,她今天得意了,拿走了吕家的一切,就丢了根剩下的骨头给我,我是不是要顶礼膜拜。”

吕阳无法说服小月,而且他痛恨争吵,自从见识父母们的争吵是如何失去理智,口不择言之后。

“OK,我不想吵架,我们到此为止。”吕阳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式,准备离开病房。

“哥,你去哪里?”小月想知道吕阳为什么不愿呆在病房,父亲中风之后,吕阳探望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的那么几次也只是略略坐上一会儿。

“我还有事。”吕阳打算敷衍小月。

“你有事?你能有什么事,跟爸爸用一样的借口,爸爸有天正要忙,你呢?天正都快垮了,你还能有什么事。是不是忙着去参加谢珑的酒会?哥,你对谢珑还真是死心塌地。”小月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拆了封的信。

吕阳拿过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月,信封上收件人写的是我的名字。”

“那又怎样?”

“你,”吕阳不知说什么好,“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什么时候变的?”小月笑着说,“哥你真是好笑,我一生下来就是这样。是不是不满意啊,不满意你教我应该怎么做啊。”

吕阳沉默半响,“不要有下次。”

吕阳打开门走了。

小月的神色却黯淡下来。她不想跟吕阳吵的,但看到这封信之后,她忍不住。

她站在那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发泄心中的怒气。她重新打开那封信,信里是一张请柬,邀请吕阳参加新天正成立的酒会,地点是皇宫酒店的宴会厅。小月很熟悉那个地方,她曾经是那里的常客。

八点钟,酒会开始的时候,小月身穿黑衣,手持白菊花出现在皇宫酒店宴会厅的接待处。小月首先把手里的白菊花放在接待处的长桌上,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信封,当着接待人员的面,封了一块钱进去,再递给接待人员。

“把这个交给谢珑。”小月说。

“小姐,请你不要捣乱。”接待人员劝解的同时,用对讲机通知了谢珑。

谢珑宴会厅里出来,来到接待处,拿起小月放在桌上的白信封,放进随身的手提包里。

“谢谢。”

“不用谢,我不是来祝贺的,我来诅咒你的新天没好结果。”小月原想看到谢珑或怒或骂,别的她不敢说,吵架,谢珑绝对不是她吕小月的对手。

谢珑却是笑了,“还是要谢谢你特地跑一趟。”

小月觉得谢珑的笑容刺眼之极,想也没想,扬手对着谢珑的笑脸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清脆,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小月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站得笔直,一眼不眨看着谢珑,等着谢珑哭泣,或是还手。

谢珑既没有哭也没有还手的意思,她的脸上,呈现惊讶之色。

“这一巴掌,是你欠我们吕家的。”小月第一次动手打人,手心发烫,心里也有些不安。她这一句,其实是对自己说的。

“吕小月,你不要太过分,谢珑不欠你们吕家任何东西,真正欠谢珑的,是你们吕家。”舒英冲出来,他跟在谢珑身后,刚才发生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谢珑反映极快,在舒英经过身边的时候,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们走。”她低声对舒英说。

“怎么不敢还手,是不是抢了别人的东西,心虚啊。”吕小月大声嚷道。舒英刚才冲过来,一副动手的架式,确实让小月有些害怕,但她今天既敢来闹场,就下定了决心要闹个彻底。

舒英本已被谢珑拉走,听到这话,把谢珑的手从自己手上拿开,又折了回来,对小月说,“吕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你什么意思?”吕小月一愣。

谢珑在这个时候赶上来,看着舒英,“我们走。”

舒英显然想留下。

“我不想说第二遍。”谢珑坚持。

舒英不得不答应。

“不准走,”小月拉住谢珑,“把话说清楚。”

“我跟你没话可说。”谢珑说。

“我也跟你没话可说,我要问的是舒英。”小月说。

“舒英,你跟吕家大小姐有话说吗?”谢珑问舒英,语带讥讽。

舒英一愣,“没有。”他否认。

舒英否认看在小月眼里,更象一种急于他们二人的关系,甚至是默契撇清的表示,这让小月很伤心。

“你真的跟我无话可说?”小月追问。

谢珑笑了,她问小月,“你认为你跟我的丈夫有话可说,还是我的丈夫应该有话跟你说?吕小月,你真的很好玩。”

小月本来想象个泼妇一样,先扇谢珑几个耳光,等着谢珑还手,再揪她的头发,撕烂她的衣服。她吕小月从来不是淑女,但谢珑是,撕下谢珑的淑女面具(奇*书*网*。*整*理*提*供),是她最向往的事。

但小月知道,有舒英在,这场架是打不起来的,舒英的态度表明,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而小月,却发现自己更愿意在舒英面前扮演淑女的角色。

她因此而生自己的气。

来之前,她自认考虑很周详,没有破绽,但到了这里,她发现自己居然犯了最大的错,没有把舒英考虑进去,更没有把自己对舒英的感觉考虑进去。

小月要逃离这里,但她还想着保持最后一点体面,没有跑,而是用走的,她走向门口,一路上,听到有人在很大声地说着悄悄话。

“这不是吕小月吗,她来做什么?”

“做什么,不服气呗,来找谢珑的麻烦。”

“她脑子有毛病吧,跑这里来自取其辱。”

“她不是脑子有毛病,是有精神病,前些时候才从精神病院出来。”

吕小月忍不住大声说道,“我没病,你们给我听清楚,我没病!”

众人回应她的眼神,是面对疯子的怜悯。

吕小月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呆上一刻,就会崩溃,她加快脚步,向门口跑去,她捂住头,不停地问自己:

世上有那么多的地方,她偏偏选了最不适合她的地方出现;

世上有那么多的人可以做朋友,她偏偏选了最没同情心的一群;

世上有那么多的人可以动心,她偏偏选了最没把她放在心上的那一个。

她走出皇宫的大门,到了大街,这里,不再有人认识她,也不再有人会伤害她,她开始放开脚步,跑了起来。

她想就这样跑下去,至于跑多久,去哪里,都不是重点。

她需要的是耗尽全部气力,不再在意,不再伤心,甚至,不再思考。

但她未能如愿,有人拉住了她。

是李华!他陪周队长来参加谢珑的酒会,他知道他应该呆在皇宫的宴会厅,跟谢珑打招呼,观察酒会里的每一个人,但他看到了小月,他追了出来。

小月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李华,李华的出现,或者说,李华和舒英同时出现,不同的态度,让她觉察到自己轻浮的残忍。

她意识到,过去的这些日子她找不到李华,并不是因为找不到,李华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她所有的名片,那上面,有他所有的电话,单位的,家里的。她忘了那些号码,扔了那些名片,是因为她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李华配不上自己。

她想对李华说声“对不起”,但道歉不是吕小月能做出来的事,吕小月擅长的,是耍赖,她抱住李华,很大声地哭着,哭得李华不知所措,只好不住地出言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至于路人好奇的目光,李华真的顾不上了。

小月哭了很久,总算不哭了,李华偷偷松了口气,还不敢让小月发现。

“你怎么会在那里?”小月问。

“我们队长的请柬,我陪队长去的。”

“你们是不是在查谢珑?”小月眼前一亮。

李华有了不好的预感,哭泣的小月令她难堪,而头脑清醒的小月,常常令李华有招架不住的感觉。

“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好不好?”小月拉着李华的衣袖不住地摇晃。

李华左右为难,“一点点,我知道的也不多。”

“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小月说,她不想再被蒙在鼓里,她需要答案。

“岳洁是你父亲派人谋杀的,警方已经有了证据,人证物证都有了。”李华说。

小月为岳洁难过,但这份难过和对父亲的担忧比起来,她选择了后者,“我爸爸会怎样?”

“如果他醒了,应该会判死刑。”李华实话实说。

“你说谎,你是警察又不是法官,审都没审,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判死刑。”小月不服气。

李华知道小月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不忍再和她争辩,“也有网开一面的先例。”

李华没有告诉小月的是,吕树才清醒的时候,警方一直试着跟他讲条件,吕树才交出天正股东名录和行贿内情,警方跟法官求情,免于一死。

很可惜,这个交易在吕树才有所心动之后,吕树才忽然自杀,并发脑溢血中风,造成现在停滞不前的尴尬局面。

小月不需要知道内情,她只需要知道有先例就很满意了。

“对了,你有没有办法,让我想王伯一面。”小月的这个要求吓了李华一跳。

“你见他做什么?”

“不为什么,我噎不下这口气,想骂他一顿出气。我们吕家待他不薄,他倒好,反过来咬我们一口,这样的人不骂不行。”

仅仅是这个的理由,不见也罢,“这个……只怕不好办。”李华推脱着。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想找王伯问清楚。”

“什么事?”李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爸爸为什么要杀死岳姐姐,王伯跟了父亲这么久,一定知道内情。”

李华松了一口气,“你不用当面问了,他已经跟警方交待了,你父亲真正想杀的人,是谢珑,刚好那天,岳洁跟谢珑在一起,办事的人杀错了人。”

“杀谢珑,我爸爸要杀谢珑,为什么?”小月倒吸一口冷气。

“想阻止谢珑跟舒英的婚礼,舒英对吕家不怀好意,小月,以后离这个人远点,我怀疑他对你也不怀好意。”李华顺便警告小月一把。

“不怀好意,怎么个不怀好意法?为什么?”

“舒英的父亲当年是政府官员,收受贿赂,你父亲检举揭发的他。”李华避重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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