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方 作者:谢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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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么回事？不是吃饭吗？”小乖看看周围问。

　　末离低着头，指着屋子里：“都准备好了，在屋里。”然后小乖便看见末离慢慢退下。她还没有来得及抓住末离问清楚，忽然听见屋内传来赵司译的声音：“小乖，是我。”赵司译慢慢走出来，扶着小乖进屋。

　　还没有走近，小乖就闻到饭桌上飘来的肉香味。她馋的口水直流，抬头看了看赵司译：“今天什么好日子啊？这么大排场？”

　　赵司译挑挑眉，微微一笑：“你说呢？”

　　“啊？我不知道。”小乖装傻。

　　“呵呵。”赵司译扶着小乖坐下，给小乖倒了一杯清酒。

　　小乖不好意思地慢慢喝了一小口。“你生日怎么能不告诉我呢。”赵司译有些责怪的口气。

　　“我……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小乖自觉理亏。

　　赵司译摇摇头：“你……是多少……”他似乎觉得问年龄有失冒昧。

　　“我十八。”

　　“哦。”十八岁在这里不是一个特殊的年龄。

　　“十八岁，在我们那里是成年的年纪。”小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解释到。她私下还是希望赵司译知道什么吧。

　　“成年？！”赵司译果然发现了什么，他眼中闪着光亮问。

　　“嗯……也就是说，过了今天我就成年了，百无禁忌。”小乖点点头。

　　赵司译给小乖夹了一块小乖喜欢的肉菜。不知道为什么小乖总觉得赵司译笑得有些夸张，或者说有些诡异。小乖有些担心地问：“你给我酒里下毒了？”

　　赵司译没想到小乖会这样想，吃了一惊：“啊？为为什么这样说？最近有什么事发生？”

　　“没有！”小乖赶紧摆手：“我只是觉得你笑得……很……很谄媚。”虽然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惊为天人赵司译的笑容很欠妥当，但是小乖真的觉得他刚刚的笑容有些谄媚，有些渗人。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为此感到高兴而已。”赵司译继续说：“对了，不知道原来今天对你这么重要。我准备的不是……”

　　“没啦，没啦。比我在家过得任何一个都要好。再说今年要高考，在家也是和同学和家人一起吃吃饭什么而已。”说完，小乖忽然又泛出弄弄的思乡之情。

　　赵司译发现小乖感情的变化，他淡淡地笑了下：“没事，你要愿意。我会陪你过完今天。就像在家一样，可好？只要你不嫌弃我。”

　　“哎呦……先生，你讨厌，又煽情了。我怎么会讨厌你。”小乖不好意思地挥挥手说。不过，这句话还是让她开心地做出了招牌动作。

　　赵司译看着小乖开心的样子，听着小乖的语无伦次，忽然觉得要是一直这样该有多好。他赵司译其实一直都想要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生活。

　　那年花灯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哈哈哈……”小乖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开心地笑道。

　　赵司译小口抿了一口酒水，看了一眼天：“何故吟诗？”

　　“哈哈……你不知道，这首诗原本是穿越而来的人最喜欢的一首。”小乖继续说：“可惜，我居然没有遇到能让我展示一下高三考生博闻强记的厉害的机会。啧啧……太可惜了。那些古文什么的我背的最熟了。”

　　赵司译听到，爽朗地一笑：“那你现在可以吟诗给我听。”

　　小乖嬉笑了一下，挥了挥手：“算了。她们吟完诗，后面都会遇到什么重要的人物，或者改变命运。我，吟别人的诗给你，没有什么意思啊。”

　　“哦，原来给我吟诗没意思。”赵司译有些失望。

　　小乖赶紧摆手：“不是的，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噗，”赵司译轻轻笑一下，“开玩笑，何必那样紧张。我明白你的。”

　　“啊……”小乖忽然发现赵司译和她刚刚认识的时候也不一眼，现在居然都跟她开起玩笑了。

　　“先生……你……看招。”茶小乖哪里能认输。小乖走近赵司译，伸出双手，上下其手开始瘙赵司译的痒。

　　“呵呵哈哈……别……别……”赵司译没想到小乖忽然过来，而他还是怕痒的。

　　“哈哈……谁让你开我玩笑。”

　　“那儿那里算什么玩笑。而且……哈哈……你原来开我玩笑少吗……哈……”赵司译终于找了一个机会，立刻抓住了小乖的双手，说：“要说，只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我学坏了。”

　　忽然安静下来，茶小乖屏气看着离自己不到一尺的赵司译莹莹的目光。他吹弹可破令无数人羡慕的肌肤忽然透出一抹微红，小乖不敢猜测赵司译是怎么想的，但是越来越近的距离让小乖觉得一阵紧张。就在他们俩马上挨上的时候，小乖忽然转头，抽出自己的双手，指着天空：“啊！流星！先生，快许愿！”赵司译不好意思地同小乖一起转头，看着天空：“小乖，你会许什么愿。”似问非问的口气，小乖在许完愿后，转头看着赵司译，傻笑了一下：“嘿嘿……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赵司译微微笑了一下问：“你想要回去是吗？”

　　这句话直戳小乖的心底，她一直一直都是怀着回去的心去办任何事的。她默默地回头，看着赵司译，刚准备开口，却被赵司译打断：“看，又是流星。”小乖看到赵司译忽然闭眼，像她刚才一眼在许愿。“先生，许的……”“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赵司译慢慢睁眼，打断小乖的话。小乖扑哧笑了一下：“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赵司译问。“我们那里有一个笑话，大概是唐僧师徒四人去取经。半路终于碰到一个心底好的菩萨。菩萨说可以满足他们四人一人一个愿望。于是唐僧说，我要去西天，说完他就消失了。孙悟空说，我要回花果山。猪八戒说，我要回高老庄。然后他们二人也不见了。最后剩下沙和尚，菩萨问，你有什么心愿？你也要去哪里吗？沙和尚说，我哪里也不去，我喜欢我的师傅和师兄，我要和他们在一起。菩萨想了想，瞬间，唐僧、悟空和八戒又回到了沙和尚的身边。”小乖说完了，她含笑看着赵司译：“所以……先生……你明白的。”“呵呵。”赵司译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俩还在说着什么，末离忽然出现，用低低的声音说：“谷主，花灯准备好了。”

　　小乖一听，好奇地问：“花灯？什么花灯？”

　　赵司译答：“给你祝贺的花灯。”

　　小乖听了心里又是一阵暖流流过。今天从得知自己生日开始，赵司译为自己准备了好些东西，现在还有花灯。不知道这是什么花灯，小乖开心地跟着末离一起走到一片花海中。晚上虽然已经看不清这里的美景，但是花瓣片片飘落，偶尔吹过的清风抚慰人心。

　　小乖远远地看着赵司译对她招手，她跑了过去。赵司译手里拿着一盏荷花花灯，上面写了一些祝福的话，旁边还摆着三个花灯，还有一盏荷花，另外两盏看不出是什么花型。小乖努努嘴，问：“这……是要干什么啊？”

　　“点燃灯芯，它们便飘上空中。是一种祝福和祈愿的方式。”

　　“啊，孔明灯，”小乖惊喜地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点过孔明灯呢。”

　　“孔明灯？你们那里也在生日的时候点？”赵司译问。

　　小乖摇摇头：“才不。我们那里一开始是战斗为了通风报信点的。但是后来，也有人用以祈福和祝愿。因为点亮的灯飘到空中星星点点的，很好看，像属于自己的星星一样。”

　　看来小乖很喜欢。赵司译也莞尔。赵司译看着小乖蹲着认真看花灯的样子，忽然也觉得很温馨。小乖手拿一根蜡烛慢慢将花灯里的烛芯点亮。随着光点越来越大，花灯开始慢悠悠地左右晃动，然后渐渐升上空中。小乖扬着头，看着花灯慢慢飘走，她喃喃道：“十八岁了，成年了。做什么事要为自己，也该为别人负责。”赵司译看着晕在一圈柔光下的小乖，笑着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小乖回头，看着赵司译淡淡一笑：“先生也一起点灯吧。为苍生祈福，为那些死去的少女祈福。”这句话让赵司译神色黯淡了一下，但是小乖并没有发现赵司译的变化。

　　他们点亮了所有的花灯，闪闪烛光，飘浮在空中。

　　“啊哈……”小乖眼神随着花灯的漂移而流动，“我今天好高兴。吃到了好吃的，玩了好玩的东西，还有这么多人陪着我。而且这个生日还有一个大美人陪我一起看流星，放花灯。我忽然觉得……我死而无憾了……”

　　赵司译闻之，忽然转到小乖的面前，紧紧握住她的双臂，眉头微皱：“我说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保护你。”

　　小乖看了看赵司译握在肩膀的手，又看了看赵司译的脸庞。她忽然露出甜美的笑容，不似平时的猥琐或者玩笑，她缓缓地说：“先生……我和你师傅……你真的舍得下？”

　　赵司译慢慢松了手，他有些凄楚地看着小乖：“什么……意思……”

　　小乖斜了一下嘴巴，一抹轻笑：“你，是因为你师傅的原因才帮他们的吧。”

　　“……”赵司译无言。

　　“看来我说对了。我其实也是很早就怀疑你了，因为小秋的魂魄看你的眼神。还有那次我被袭击，你明明闻到了，知道了，却没有告诉我。还有很多次，你明明可以阻止，但是你从来没有阻止过。看起来什么事都和你无关，但是，那香，那本《和香方》是流落在焚英谷的。你……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是不是？”小乖多么希望赵司译可以否认她。

　　赵司译还是沉默：“……”

　　他们俩互相对视了几秒，赵司译忽然笑了，明月照流光。小乖也笑了：“哈哈……不说这些了，今天我生日呢。”

　　“好，你说什么都好。”赵司译颔首。

　　小乖眯着眼睛浅浅地笑了：“有没有觉得我越来越像古代人了？”

　　“什么？”

　　“就是和你们越来越像了，不像我最开始的样子。”

　　“人总会变，可以本质很难改变。在我看来，你还是和一开始一样。”

　　“我一开始是怎么样的？”

　　“……”赵司译忽然有些贼贼地笑了一下，“能让我说吗？”

　　小乖觉得他的表情不对劲，忙挥挥手：“算了，人贵有自知之明。”

　　“呵呵……”赵司译摇了摇头。

　　清风明月伴花灯，此景绵绵共此时。小乖原本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脑海中总是会出现一些有些悲伤的东西。“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她还是不知不觉念出了声。

　　赵司译问：“又是你们那边的诗词？”

　　小乖答：“你为什么不猜是我自己做的。”赵司译笑了笑没说话。

　　“你……看不起我么……”

　　“不敢。只是你不是说过，你们那个时代类似古代诗人的人已经很少了。而你又是理科，很少学习这种东西。”赵司译慢慢地解释。

　　“好啦好啦。就不是我做的。嘻嘻……”

　　“呵，这首诗没完吧？”

　　“咦？你怎么知道？”

　　“它明显还有后面。”

　　“好吧，不愧是焚英谷谷主。”

　　“……”赵司译撇了撇嘴。

　　“嘻……开玩笑啦，”小乖继续说，“后面有些煞风景呢。是，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小乖说完，赵司译却是长久的沉默。小乖推了推他：“先生，想什么呢？”

　　赵司译有些伤感地说：“总觉得……你还是离我好远。”

　　小乖再次亮出她的招牌动作——她挥了挥手：“先生！我生日！忧愁、哀伤什么的最讨厌了！”

　　赵司译喝了口酒，同意般地点点头：“对，对。是我错了。自罚一杯。”

　　“哈哈……先生什么时候这么豪爽了！好，我也喝！”

　　那年花灯下，明月当空，余光皎洁如纱。花丛中的俩人忘记疲惫与忧愁，不问出身与前路，不去猜测与算计……相交而欢，相识而乐。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难得的不同。

　　字数也偏少。

　　我觉得本文已经与原本设定的“轻松”越来越远了……【扶额】谢谢能将文一直看到这里的人。

　　谢谢……

　　都梁香



　　现在这种时刻是完全不适合平静的，小乖在生日的第二天就将康复和回去找东弗提上了日程。其实扭伤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的脚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在前一天晚上思来想去之后，小乖终于鼓足勇气准备跑去找赵司译谈论整个事情。反正昨天已经说破了一些东西，她想，赵司译和她已经基本是明白人了。小乖打理好一些东西，就打开了门。这次末离居然没有闪出来主动扶她，这让小乖很惊异。

　　小乖东瞅瞅西看看也没有看见末离的影子。她可能去忙其他事了吧，小乖想，没有末离更好办事。小乖转身关上了房门，就往赵司译的庭院奔去。

　　一路上小乖只顾往前跑一直忽略了身边的东西。等到她的脑子反映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吸入了大量的香气，脑袋顿时觉得昏沉沉的。小乖摇摇摆摆地走了几步，她瞧着旁边的柱子，慢慢靠了上去。

　　“怎么回事？难道是谷里出事了？”小乖摸索着从自己怀中取出来一个东西——一颗药丸——她含进了口中。渐渐小乖感觉到舌头一阵发麻，然后头部也开始温热，随即手脚更像是长坐之后整体都是麻麻的。小乖缓了一会儿，觉得头脑清醒了一些，体力基本恢复之后，她终于发现一路走来四季如春的焚英谷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肯定出事了。小乖看了看远处赵司译的庭院，立刻跑了过去。

　　碧绿色的大门凸显着周围白色的石块异常的冷清。小乖推开厚重的大门，里面更是一片冷冷清清。两边延伸而过的长长的走廊，中间目之所及是含苞欲放的荷花包。接天莲叶无穷碧，小荷才露尖尖角。将两首古诗拼凑起来，很符合现在的景色。对于这样的美景，小乖只是扫了一眼，转身从左手的走廊跑进庭院的厅堂中。

　　“先生——”小乖在主厅大声地喊。

　　“先生！先生，你在哪里？赵司译！赵司译！”小乖穿过了一个房间，来到另一个房间。

　　她无助地喊着，没有一个人回应她。大家都不见了？

　　“苜蓿姐姐！薄荷姐姐！”赵司译的两个贴身侍女也不在。一夜之间，焚英谷只剩下小乖一人。

　　“怎么回事？难道……”

　　“小乖姑娘……”忽然一声细微的呼唤。

　　小乖循着人声，跑了过去。是苜蓿，小乖看到苜蓿在一个细小的通道呼唤着自己。小乖绕过眼前的白色的帷帐，跑到了苜蓿的面前：“苜蓿姐姐——”

　　“嘘——进来。”苜蓿缩回了头。小乖这才看清，这通道口有梯子，黑黢黢地一直通往地底下。

　　小乖顺着梯子来到了苜蓿呆的地方。通道虽然很窄，但是越往下越宽阔，最后几个阶梯，小乖跳了一下，原来下面还是很大的。

　　“跟我来。”苜蓿掌灯，对小乖说。

　　小乖跟着苜蓿，那香的味道越来越淡。忽然看到灯火通明的一片，小乖知道应该是到了。她看到了赵司译。“先生——”小乖叫到。赵司译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小乖问：“是他们来了？”

　　“是。”赵司译简短地回答。

　　“还有……什么事？”小乖觉得不仅仅如此。

　　“师傅——”赵司译的脸色布满了哀伤。

　　“师傅？你师傅怎么了？”

　　“师傅的遗体被他们偷走了。”赵司译深吸一口气。

　　“啊，”小乖十分吃惊，“他们……有什么事？不是我不尊敬，那个，他们要你师傅这样一具尸体有什么用？”

　　赵司译什么都没有说，他看了眼小乖，又看看了其他人。焚英谷很大，但是人却不多。总共算起来不也过四五十人，剩下的大面积全是花花草草。但是这四五十人却是身怀医术和其他技能的奇人。比如，末离。小乖此时此刻才知道，末离原来是鸟人和普通人的混血，所以末离和别人有些不一样，从小被鸟人和普通人当作异类，一直过的很不开心。而她不仅会些医术，最重要能听懂鸟类的言语。

　　“谷主，那只寿带鸟说，是薇梓带人来找你了。”末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

　　赵司译忽然露出蔑视的一眼：“找我？哼——”

　　小乖看着陌生的赵司译，她拉了拉赵司译的袖摆：“先生……是因为我吗？”

　　赵司译看着小乖，露出温柔的笑容，他摸了摸小乖的头发：“不是你的事。唉……一直都是我的错。是我痴心妄想，逆天而行，现在应该由我来收拾这个残局。”

　　“谷主？老谷主的遗体为重。”苜蓿拱了拱手。

　　赵司译斜眼看了眼苜蓿：“此事先放一放。”

　　“不能放！怎么能放！他们知道老谷主是因为‘寒冰魄’才得以尸体不腐，永葆年轻的。要是寒冰魄离开了老谷主的身体！这，谁来担当！”薄荷忽然从通道口走了出来。

　　“薄荷姐姐。”苜蓿迎了上去。

　　随后，小乖才听说薇梓带人半夜将老谷主的遗体带走，逼赵司译再次出谷。由于发生了突发事件，赵司译下令全谷上下人全部躲进了相通的地道中。因为太过突然，原本正在研究香料的赵司译，只好临时改变了都梁香的配方。都梁香是谷中人人都有的香料，并且有些已经制为香水，大家收到赵司译的配方和命令，一起焚烧都梁香。因此谷中弥漫着能使人昏迷的香味。原本一切就绪，赵司译就派薄荷去寻找小乖，没想到此时小乖却早早起床刚好和薄荷错过了。

　　看来还是自己的事，肯定是因为自己。小乖不安地想。大家对老谷主遗体被盗这件事都很气愤，赵司译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幽幽地看着前方，什么话也没有说。小乖慢慢走过去：“先生，咱们一起出去找薇梓吧。”赵司译抬头，不明白小乖想要干什么。“我总觉得薇梓姐姐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哼，都死了那么多小女孩了。还不是伤天害理……”赵司译苦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其实还是那句话……反正我们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还不如勇敢地面对。再说，咱们原本不就是去找小秋，一起帮她的吗？现在……”

　　小乖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司译冷冷地打断了她：“那是因为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赵司译，原本就和他们是一路人。我留下就是为了监视你和东弗。你们在明，我们在暗。你们的一举一动，薇梓都知道。一直以来，你和东弗都是在我们的算计中，按着我们预想的那样进行着。直到那个，苏彦修忽然出现，扰乱了薇梓的计划。他是薇梓疼爱的弟弟，也是家中唯一让薇梓觉得温暖的人。你知道吗？薇梓也是可怜之人，她一直妄想着父亲和母亲能够接受她，即使他们利用她，她也心甘情愿。而我，因为想要报答师傅对我的恩情，才同意薇梓的父亲的建议，一起和他研究能使人复活的香料。”

　　“使人复活？！这怎么可能呢？”小乖吃惊地捂住嘴，但是她忽略了另一个问题。

　　赵司译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怎么不可能。呵呵……秋寻草不就是例子么。可惜……她还是不像正常人，而且她忘记了生前所有的事情，也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失去了原本的魂魄不说，还一直需要大量的香来指引她，维持她。人，复活了；可是那有什么用。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赵司译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乖不解地回忆着原来的事，原来是这样。她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忽然她想起来赵司译的话有些不对：“先生……为什么会是薇梓姐姐父亲？苏彦修说——”

　　“他，也复活了。”

　　听到这些，简直比听到火星撞地球还可怕。人要是不会死亡的话，那会成什么样。

　　“啊……那那那……”小乖“那”了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记得原来的事，因为在他魂魄消失的一瞬间，是薇梓看到了他的魂魄。薇梓当然会积极地去收集她所敬爱之人的魂魄。”赵司译的笑容令小乖费解。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小乖理不清头绪，总觉得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但是又不知道去问什么。

　　“其……”赵司译尚未开口，忽然他停止了解释，动了动鼻子细细闻了闻四周。

　　薄荷也发现了什么：“谷主，是原本的都梁香水味。”

　　赵司译似乎想到了什么：“糟糕！难道薇梓会做这样卑鄙的事？”

　　薄荷冷笑了一声：“他们这样不择手段，卑鄙又算得了什么。”

　　小乖不解地看看一切。赵司译一直盯着小乖，终于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小乖……我说过，会让你平安。为了谷外村人的安全，请你和我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