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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香方 作者:谢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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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不解地看看一切。赵司译一直盯着小乖，终于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小乖……我说过，会让你平安。为了谷外村人的安全，请你和我一起出去。”
“好！”小乖才不是缩头乌龟，她早就觉得事情还没有发生，什么都说不定呢，为什么要这样悲观，悲观可不是她茶小乖的特色。“我早就想着不连累大家，走，现在就出去。”小乖很有士气地说。
赵司译倒是被小乖这种态度感染了，他终于露出真心的微笑：“不用这样着急。”
赵司译对着薄荷和苜蓿交代了一些事情。他说，要是他回不来了，薄荷将成为下一任谷主，而苜蓿继任“琉璃仙”。小乖等着赵司译慢慢交代，赵司译说不急，那应该有他的道理。
待一切都交代完毕，小乖和赵司译便从通道的另一边和大家道别。接受完大家的祝福，小乖有些忐忑地跟在赵司译的身后，随着他一起去找薇梓等人。
薇梓果然在离正谷口不远的村落中。小乖和赵司译才走出谷口就被薇梓的人，用轻功带到了薇梓的身边。薇梓还是一身白衣飞舞，白衣中偶尔透出淡淡的忧伤的紫色，却令此时不施粉黛的薇梓格外的妖艳。小乖眯着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薇梓，她嗤笑了一下：“哈……薇梓姐姐站那么高不怕摔下来吗？”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为此，粉身碎骨又算得了什么。”薇梓还是像原来一样的笑，可是笑容中却夹杂着另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感情。
赵司译走向前了一步：“苏薇梓，饶了大家浴佛节的五色香水。那是圣水，还是莫要沾染的好。”
“哼，对我，就是圣水。你不是在谷中对配方做了改变吗？”
“那是为了救人，逼不得已。佛祖会原谅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们未曾想要害人，你又何来的救人！既是圣水，那无论以何种理由来沾染都是对它的玷污。既然已经在同一条船上了，那又何必在乎得更多。”
“……”赵司译不语。
小乖看着薇梓：“薇梓姐姐……回头是岸，不要错的更多。”
薇梓看着小乖忽然斜着嘴巴很是不爽地说：“我早已没有退路了，我也想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可是我有那样的资格吗？我从小就被任何人唾弃，只是因为我生下来就带着巫蛊之气。既然上天一直带我不公，我也认了。那样，现在他人又凭什么剥夺我的自由！”
“可是……”小乖还想继续说，赵司译却对她横起了手。“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苏薇梓一时是想不通的。”赵司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薇梓。
苏薇梓看着小乖和赵司译，渐渐平静下来：“我来的目的，你是知道的——只要你和小乖跟我走。”
赵司译点了点头：“我们既然出来，就是这样意思。但，小乖不是这里的人，她只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我希望事成之后，你们放了她……我会消除她所有记忆。”
“啊！！！”小乖听到最后一句话叫了一声眼睛瞪着看着赵司译。
赵司译始终没有回头。
薇梓冷笑了几下：“这样最好。其实，我也不愿多杀。”
失去记忆……小乖连想都不敢想，忘记这里的一切，忘记所有的人。小乖的心忽然被揪了一下。难道只有这样吗？不会的，不会的。小乖觉得，一切尚未肯定，说不定有转机。东弗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但愿东弗可以改变一切。
小乖无奈地看着薇梓，她默默地跟在赵司译的身后。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冰冷的神情，没有人搭理的冷漠。赵司译仍旧没有回头。小乖心里忽然浮上：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那是小乖喜欢的一个游戏里女主角对男主角说的。那时，女主角以为男主角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既然不会回来，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曾经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思……
岁月且长
小乖和他们一起走了。赵司译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小乖的脑海里，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窝中。
你拔掉了曾经那根足以令我丧命的羽毛，却在其中□了另一根更加毒恶的刺。它慢慢地发芽，终有一天会长成恶瘤令我们后悔一辈子。茶小乖难得文艺一回。在她沉默不语，呆呆地坐在马车里发呆的时候。赵司译在另一辆马车里也发着呆。两人这次想着同一件事。
薇梓骑在马上，是不是回头看看两辆马车。曾经的朋友，如今还谈不上敌人。但是越来越远的距离，薇梓是很不喜欢的。她其实一直都是喜欢热热闹闹远胜于冷冷清清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她而去。或许就如同她的身体一样，带着毒瘤出生的人注定了一世孤独。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远去的人马，不知疲倦地赶着路。曾经的誓言，大抵都忘了吧。无论是什么样的，什么人说的。
快马加鞭终于赶到西边的远景镇，薇梓随意找了一家客栈，让大家做一个短暂的休息。
小乖头昏脑胀地下了车，踉跄了几步，被别人扶住。她傻兮兮地笑着对别人说了句“谢谢”，然后也走进了客栈中。这几天在马车里，吃不好睡不好，小乖偶尔还晕车。所谓越晕越难受，越难受越晕。小乖为终于可以有一小段时间呆在陆地上而感到高兴。
等他们一干人等都进店了，小乖、薇梓、赵司译一桌吃饭。小乖眼神飘忽不定。小乖不敢薇梓直视，总觉得她和原来那个一直叫着“小豆腐”的亲切的姐姐不一样了；赵司译，小乖更不敢看，只怕现在看了，以后更伤心。小乖只好东看看西看看，像是有多动症一样不安生。薇梓和赵司译对此也不奇怪，小乖么，他们都熟悉的——那个小姑娘脑袋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在小乖乱看之间，她忽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那人虽然和苏彦修长得不太一样，但是也是一脸的大胡子，强壮的身体。她仔细看了那人几下，薇梓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一个普通的路人，没什么大不了的。薇梓转回了头，小乖还是盯着那人。忽然小乖“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薇梓有些好奇，又回头看了一下。这次什么也没有。
“你笑什么呢？”薇梓冷冷地问。
小乖看菜上来了，先是夹了一筷子菜：“薇梓姐姐，你不觉得那个大胡子没有苏彦修有气势吗？”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不孝之人！”薇梓瞪了小乖。
“他怎么不孝了？”
“不干你的事。”
“哦……不过苏彦修这个人就是挺讨厌的。各种讨厌，一开始就整我。明明一副小受样，还老爱一副强壮的大胡子的臭屁样，看了就让人不爽。”小乖一边碎碎念，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颠簸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正常吃顿饭了。
薇梓虽然并不明白小乖在说什么，但是明显听得出来不是好话：“其实，他原本只是有些恃才傲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爹爹的离去……”
离去？不是复活了吗？先不管这些了。小乖装作明白地点点头。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
“怎么了？难道又地震？”不会吧，难道这里也有2012。小乖无奈地想了想。
薇梓稳坐在桌子边，手里还拿着一双筷子：“怎么回事！看好茶小乖和赵司译。”
她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轰”的一声，剧烈的冲击令所有人猝不及防。“谁！”薇梓大喊到。浓浓的烟雾遮住了所有人的眼，大家彼此不清。
“咳咳……”小乖使劲咳嗽着，“啊啊啊……好呛啊……”明明没有感觉，小乖还是大声地喊着。
“看好茶小乖！”薇梓大喊一声，立刻循着小乖的声音找去。
渐渐的烟雾散了，破碎的柜台令店长心痛不已。薇梓定了定眼神，果然茶小乖不见了。其实，她走到小乖的跟前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了那不是活人的气息。小乖应该是趁慌乱之中被掉包了，薇梓想，不知那大喊大叫掩人耳目的“小乖”是否是真实的她。薇梓狠狠地看了看门口和远方，人早已经不见了。她回头，看着笑容满面的赵司译：“不要以为你看着我笑就是你们的胜利。”
“呵呵……薇梓气昏头了吧。话都不会说了。”赵司译装作可怜薇梓般摇了摇头。他继续说：“现在怎么办？咱们还是上路吧。”
“小二！”薇梓抛下了一些金银，爽快地转身离开。
小二看见那么些金银两，两眼都直了：“唉唉……客官慢走……”他又跑到赵司译面前：“谢谢客官。”
赵司译摆摆手：“要谢还是谢那位小姐吧。”
小二明了地点了点头，对着众人鞠了一躬。
赵司译又坐回了马车中，这次另一辆马车里坐的是生气的薇梓。他想起来不觉莞尔。觉得应该是安全了，赵司译慢慢将手伸了出来，他打开了刚刚那个小二塞给自己的纸条，上面的字迹看起来应该是东弗的。赵司译看完，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现在他什么也不怕了，可以放手一搏了。
而小乖那边，话说忽然眼前一片混乱，小乖还搞不清什么状况，她便感觉到忽然有人接近她，并且迅速环住她的腰，施展轻功在一瞬间冲出了门口。速度之快，方位之准，应该是早就预谋好的。抱着她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即使不看来者是谁，小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小乖已经不知道来到了哪里。东弗有些喘气地将她放在了安置好，什么都没有说，又出去了。小乖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一会儿了，还没有坐稳，又看见东弗回来了。旁边还有一个人——苏彦修。小乖忽然就想起来那个大胡子，她忍不住哧哧地笑了几声。
苏彦修一副阴柔狐媚样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生硬：“你还笑得出来！累死本大爷了！”
“哈……N久不见你越加MAN了啊……哈哈……”小乖不自觉又开始用他们听不懂的话胡扯。
苏彦修邪魅地笑了一下：“呵，听说你变了。看起来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小乖挑了挑眉：“听说……听谁说？”
苏彦修说：“你说呢？”
“你们和先生一直有联系？”小乖立刻问到。
苏彦修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那是。末离的寿带鸟在很久一起就跟踪东弗。原本以为他是为了截取情报，现在看来，赵司译还是有一丝良知的。”
“说什么呢，”小乖不满地招招手，“先生，还不都是被你姐姐逼的。”
“哼哼，小姑娘被骗了吧。当初可是赵司译先来找我爹，和我爹商量起死回生之术的。说什么‘少女的血液能永葆青春’。他呀，当初一心都在他那个师傅身上，早都有愧为医了。”苏彦修一副瞧不起赵司译的样子让小乖看了心里就不爽。
“你也是道听途说的吧？”小乖摆着脸色问。
苏彦修瘫着脸说：“你什么意思？”
“道听途说，又不一定是真的。何必那样认真！认真你就输定了！”
“无风不起浪！我看你这几天和他在一起是被他那张脸迷了心智了吧！”
“怎么，”小乖“哼”了一声，“苏少爷是嫉妒了？”
“嫉妒，我嫉妒他，是我没事找事！我看呀，你明显就是被迷惑了！以为他说什么都是真的。你呀，迟早有一天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被他卖了，也比你被你卖了的好！”小乖不明白这苏彦修怎么忽然对赵司译偏见这么大。
苏彦修一脸鄙夷地摇了摇头：“你个傻子！谁对你好，谁利用你，你看不出来吗！亏得东弗还说你聪明，我看也是一个普通的世俗人！”
小乖撇了撇嘴，刚准备再开口，东弗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们：“说说就行了，现在谈谈以后的事。”
东弗都开口了，俩人不好不给他面子，纷纷不说话等着东弗继续说。“小乖，”东弗说，“薇梓有没有对你们说什么？”
“你的‘什么’指的什么？”
“就是，复活。”
“没。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些言语让我觉得她原来其实不快乐。”
“……”东弗听了，脸色忽然暗了一下。
苏彦修叹了一口气，看向东弗：“其实我姐姐的确一直过得不开心，家里人都把她当怪物一样防着。就怕那巫蛊之气影响到自己，谁也不敢和她走得太近。和她呆的时间久点，身体不好的人都会受到侵蚀。其实……东弗，她说过，一直以来真心对她的只有你和玖阳真人。”
“那又怎样。道不同不相为谋。”东弗又是那样飘渺的声音。
苏彦修动了下嘴巴：“那你……难道……”
“苏薇梓是非不分，助纣为虐，残害生灵，乱杀同门，罪不可赎。”一个个字词，东弗咬得重之又重，仿佛每个字都是从他的心里挖出来的一样。
“你这人——”苏彦修使劲拍了一下桌子，“霍”得站了起来。小乖连忙拉住他，在他耳边悄悄说：“淡定淡定，东弗其实也很难过的。”
东弗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只停留了短暂的一瞬间，他说：“让小乖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出去。”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这个不知处的草房。
苏彦修看着东弗的背影，苦笑一下说：“毕竟，是我姐姐。”
小乖深深叹了一口气：“唉……东弗和薇梓姐姐多年的感情，他应该也不舍兵戎相见。同一屋檐下那么久，又那么了解彼此。互相猜忌的时候，东弗就已经够伤心的了。其实，薇梓姐姐杀同门，东弗比任何都要伤心的吧。”
苏彦修忽然有些哀伤，他竟然没有说任何话，笑了一下，看不出是喜是悲。
他们都离开了，小乖躺在硬硬的土床上，上面仅仅铺了一些稻草，睡上去很硌人。但是一直乱想的小乖完全没有觉得什么，她一直回忆着从来到这里以后的点点滴滴。
岁月且长。有时候有觉得不过一瞬间的事其实已经好久好久了。那些喜怒哀乐，那些玩笑，那些小聪明，都随着她的长大而慢慢消失……总有一天会分离，无论和谁。家人永远的分离，或者是和他们永久的分离。要是自己的选择，小乖从来都觉得无怨无悔。但是，偏偏……来到这里，莫名其妙；卷入事件中，也算是莫名其妙；最觉得心痛的是，以后难道……真的要被迫忘记这一切。
那些爱恨情仇，其实都与我茶小乖无关吧。我一直都是一个一个外人，真正的NPC是不求剧情的，只要有我一席之地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个小故事，就大结局了。
现在貌似都不是“小故事”了……
奔向极乐世界
有人说风是没有形态的，有人说世间根本没有“风”。有的只是那样的一个词语，就像“鬼”。
小乖迷迷糊糊地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那些稀奇古怪毫无逻辑的梦境令她眉头紧锁。忽然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了这样一句话。那些刚刚进入这个世界的言语，那些关于“鬼”的言语。最初的记忆唤醒了小乖深藏心底的那一份悸动——赵司译温和的笑靥。
苏彦修原本不怀好意的打算吵醒小乖，他在草房门口坏笑了几下，然后使劲推开了大门：“茶小乖！”屋内无一人，苏彦修急忙走了进去。简陋的小屋明显没有可以藏匿的地方，苏彦修紧握着拳头在空中挥了挥，他急忙跑了出去。来到东弗的门前，这一次东弗居然没有像原来一样直接打开门。苏彦修第一感觉就觉得屋内没有人，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答，苏彦修更是确认这一点。
“他们不会抛下我了吧！”苏彦修心急地说。但是他转念又一想：不对啊，早上出门的时候，东弗还在屋内，我就去散散步，去了趟茅厕，怎么可能居然就没人了呢。
苏彦修无奈地催动灵力，招来了几只小动物。
小乖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按捺不住心里汹涌澎湃的冲动，她早早就跑了出去，忘记了危险，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苏彦修离开没多久，东弗忽然感觉到小乖离他越来越远。他猛然起床，冲出门外，循着小乖身上禁锢之力减弱的方向飞去。施展轻功，站在树上的东弗远远就看到小乖在和一位老人家说着什么小乖面色焦急，对着老人家手舞足蹈的，而老人家听听了，似乎是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小乖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似乎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离开了。
东弗忽然出现在茶小乖的面前，她先是一惊，然后忽然恍然大悟似地拉着东弗的袖子：“啊啊啊——我咋把你给忘了呢！还有你呀！哈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东弗有些奇怪地看着小乖，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小乖激动地问：“你身上有苏合香料吗？”
“稍许。”
“稍许……也行。全部给我。”小乖继续说：“你把身上的香料、还有制香的木头全部给我，快快，还有没？”
“你要制香？”东弗问。
小乖想了想说：“是。我制香，你下阵。”
东弗没有继续问什么，他一直跟在小乖的身后，看着她挨家挨户地走访，询问。
等他们忙碌了一天，再次回到小草屋的时候，看见苏彦修黑着一张脸，插着手笔直地站在门口。小乖笑嘻嘻地跑上去和他招了招手：“呦，你看门啊？这么乖的。”
“……”
小乖似乎听到了野兽的咆叫声，忽远忽近，忽大忽小。小乖看着苏彦修好奇地问：“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你们！！！”苏彦修在小乖耳朵边大叫道：“跑哪里去了！”
小乖赶忙捂住耳朵，皱着眉头咧着嘴说：“喊什么啊，我们就是去吃点早饭。”
“吃什么早饭！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那顺便又吃了午饭。”
“……！！！！”
小乖看着苏彦修，觉得他要是还是大胡子就真的可以吹胡子瞪眼睛了。
东弗看了看天：“有力气的话，上路吧。”
“谁说有力气！”苏彦修瞬间坐到了凳子上：“我还没有吃饭！”
就在他们终于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小乖忽然发现她要制的香还少了一味东西。东弗看着小乖似是有些不放心，他说：“还少什么，我去找便好。”
小乖满眼的疑惑，傻傻地看着东弗，一直没有说话。东弗被小乖直愣愣地盯着，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也不知该干什么。忽然小乖想起来了什么，她猛地抓住了东弗的手臂：“我知道了！”“什么？”东弗问。
“我要……你的血。”
小乖一行三人继续往西边走。这里像是越来越荒凉的戈壁，满目的石子与黄沙夹杂着凛冽的寒风像刺针一般一点点砸向小乖等人的面部。他们不得不穿上厚重的衣服，蒙着面纱，一点点前进。
恶劣的环境阻止不了他们三人的脚步。他们各怀心思，各自有着不同的希望。
强风过境，小乖和苏彦修听从东弗的吩咐均停下了脚步。他俩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望着东弗远去的身影，对视一眼，叹气坐下。
苏彦修像是忍了很久一样，咕嘟咕嘟大口喝了很多水。
“东弗带着咱们能找到吗？”小乖又想，其实当初也可以让薇梓把她先捉走，然后她沿路留下记号，让东弗来找她。
“怎么，”苏彦修看起来喝得很是爽快，“你又想被我姐姐捉走？”
“咦？”没想到苏彦修居然发现了自己的心思。
“哼，”苏彦修斜视了小乖一眼，“我听东弗说的。你视死如归？”
“谢谢夸奖。”小乖贼兮兮地龇了龇嘴，“我……其实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总是想要被薇梓姐姐捉走。可能真的是很好奇他们在做什么。我总是在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小乖说着皱了皱眉头，做了下鬼脸。
“哈哈……这个时候你还卖弄。”苏彦修好笑地咧咧嘴。
小乖对他吐了吐舌头：“这哪叫‘卖弄’。真是心里有什么看谁都是什么。”
“什么什么的？”苏彦修知道小乖在说什么，“喂，你这人讲讲理好不好。从刚刚开始我一直都是夸你的。”
“我也说谢谢啦，”小乖拱了拱手，“小女子只是受宠若惊而已，嘎嘎。”
“哈哈……”苏彦修彻底被小乖那两声鸭子叫逗乐了，放声大笑起来。
看着苏彦修爽朗的笑容，小乖忽然也觉得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笑意。
“大胡子，你们这里有没有‘极乐世界’？”小乖看着远方，东弗似乎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什么极乐世界？”
“就是脱离苦海，一辈子安稳的世界。我们那里就有‘西方极乐世界’。我总觉得咱们现在往西走，经过的这样恶劣的天气，就像是通往极乐世界的路上对我们的考验一样。说不定，等我们到了那里，山清水秀，草绿花红，薇梓姐姐和他们过得看起来幸福安康。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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