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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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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返回的出行队伍出现在戏亭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只有千余人的队伍,此时竟黑压压一片围在城外,足有上万人马。扶苏在义军大营中举目远眺,忽然面色大变,因为前方那黑压压的一片,与其说是人同马,不如说是人同兽——雁门关外那令他直至今日仍心有余悸的狕兽骑兵,如今竟如同鬼魅一般,再次立在自己的面前!
“这……这怎么可能!”扶苏声音都有些颤抖,当初他同蒙恬老将军,经过数年拼杀,这才将塞外匈奴所豢养的狕兽悉数歼灭,又斩杀了董邈,如今这些训练有素的狕兽于骑兵,赵高究竟是从何处找来的?!
但如今的情势,已经没有余地让他冷静地思考。按照他同蒙恬与狕兽骑兵交锋的经验,此仗己方早已先失了斗志,又失了先机,早已无丝毫胜算可言。扶苏只得赶紧告知周文火速撤退。可义军毕竟是一群散兵游勇,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令行禁止更是不比当年他手下的秦军精锐。当狕兽瞪着通红的眼,咆哮着如同潮水一般,直向义军大营横扫而来时,义军早已如鸟散鱼溃一般四散逃命去了。坚守的一小股部队,也被狕兽骑兵如同切豆腐一般,瞬间便杀得片甲不留。
形势瞬间逆转,扶苏三人也只得打马逃命,一时间扶苏所有的计划,都已付之东流。扶苏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考虑得太过简单。几次三番,赵高都仿佛能够看透他们的每一步计划般,招招抢先。
这一切,究竟该如何才能得破?
他脑海中猛然忆起,骊瑶曾给他看过,氐人国先王交给她的一枚圆形物什。氐人国先王曾说,这枚物什可以领她寻到通晓时间脉络,预知后世之法。若是氐人国中也藏有一枚“廻魂罍”,或许赵高也会……在马背上狂奔的扶苏突然意识到,若是赵高也知晓了此法,那么能够算到他们欲行之事便不为难事!若是如此,那唯有抢先利用那枚圆形物什,洞悉赵高的计划!
想到此,扶苏忽然觉得项上所挂的一珠一璧有些异样,他一开始没有注意,直到此时,竟隐隐觉得有些发烫。他将手伸入怀中,想要掏出来瞧瞧,却忽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整个人都似要燃着一般。随后,他只觉得眼前出现了那枚圆形物什上的奇特花纹,花纹在眼前旋转着,越转越快挥之不去。很快,扶苏竟完全失去了意识,从马上坠了下去!
骊瑶惊叫着勒马,同徐福一道将扶苏扶上自己的马,随后继续打马狂奔,向陈城的义军据点奔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解药
【离沉岳?扶苏】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脑中?”
“你是谁?怎么能听到我的声音?”
一片黑暗中,只有两人几乎同时的提问。
“我是扶苏!”
“我是离沉岳!”
两边得到的是完全同时的回答,不差分毫。
“怎么会是你?”二人仍旧同时叫了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接下来是长长的沉默,两人都不敢开口。待了片刻,又是一次异口同声:“我猜应该是……不,你不要说话……我……能听见……你内心的想法……”
扶苏和离沉岳同时感到眼前一亮,两个人眼前都忽然出现了自己的影想,随后二人脑中所有的思绪、记忆,犹如两股清泉般,交融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我便是你……你也即是我……?……我想起来了……伊耆……”
仅一瞬间,二人同时回忆起了埋藏于他们记忆深处的往事,那是伊耆的记忆。二人觉得,冥冥之中,仿佛又一股力量,让思绪变得清晰异常:“伊耆同里希遭遇了灭世之灾……伊耆同里希破解了灵魂的奥秘,创造了‘窥’……如果里希同伊耆一道,创立了通晓时间脉络,预知后世之法……唯一知晓此法,又懂得炼制那种操控人心神的药物之人,便是伊耆的胞弟!”
二人同时反应了过来:“赵高,便是那个被‘廻魂罍’中释出的灵魂侵入的人!”
二人心中,对这一结论毫不怀疑,因为似乎在冥冥之中,伊耆的智慧和思想,也在同他们一起努力着。
“那狕兽……狕兽也是需要服用丹药,方才能听人号令!如此,只需解了此药的效用,便可让狕兽骑兵自行溃败!
虽不知赵高究竟为何要让大秦分崩离析,但目前只要破了狕兽骑兵,攻入咸阳,赵高便再无他法,可以护得自己周全!”
【扶苏陈城】秦二世二年十月初十晡时
扶苏在床上醒来,朦胧中他看见骊瑶正在自己的身边,忽然猛地坐了起来,抓住骊瑶的手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徐福和骊瑶均被吓了一跳。骊瑶一边扶着他重新躺下,一边伸手摸了摸扶苏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问道:“你知道何事了?”
扶苏拨开了她的手,重新支撑起身体,问道:“如今狕兽攻到了何处?”
骊瑶便道,此处乃是陈城,得到骊瑶和徐福的消息后,陈胜吴广已经在城内商议起对策。先前狕兽早已将周文的义军完全打散,此时他们已经败退至曹阳一带,可狕兽仍在其后紧追不舍。而且,更让人恐慌的是,如今狕兽不仅攻击义军,更是连附近百姓均屠戮一空。整个狕兽军团,就好似一股瘟疫,所过之处尸横遍野,不仅老幼妇孺,连鸡犬等禽畜也不留活口。
扶苏听得越久,眉头攒得越紧,待听得老幼妇孺也惨遭毒手,他的牙齿早已咬得咯咯乱响。随后,扶苏便已迫不及待地,向二人说起破解狕兽骑兵之法:“狕兽虽猛,但却无甚头脑,若是有人操控,则可进可退,可攻可守。但若是破了操控之术,则狕兽军团则会自乱阵脚,我们便有机会各个击破。”
徐福摸着胡子,点头道:“若是说这凶猛狕兽,是否服食了丹药,一时间我无法肯定,但我觉得公子所说,却有积分道理。不过说道这解药,公子倒是分毫没有猜错。家中祖上的药方,确实亦曾提到,此药不可多用,若是服用过多,定会中毒,有丧命之危。如若不小心服食过量,则需要一种解药解毒。我虽知晓解药的药方,但其中所需的,却尽是些极为珍稀的药材。”
说着,徐福便取来纸笔,将药方写了下来。扶苏拿起一看,果真是极为珍惜的药材,其中一味关键药材,称为“蓇蓉”,他更是闻所未闻。
一时间,似乎已经抓住的希望,又再次落空。扶苏问徐福,何处能寻得这些药材。徐福摇头道:“其实,其余药材均尚能采到。只是这一味主药,其生长之地,路途太过遥远,又多有瘴气、毒虫猛兽遍地,怕是赶不及采得并制成解药,义军早已被狕兽屠得净光了!”
扶苏听闻此言,便觉仍有希望,问道:“还望先生告知,究竟是何地?”
徐福见扶苏坚持,叹道:“也罢,此地位于百越以西,相较于百越,更加蛮荒,若是公子执意要去一试,徐福愿意跟随,以报救命之恩!”
扶苏听闻此言,便已知徐福并非危言耸听,此行怕是九死一生。可如今狕兽竟重回世上,并在中原大地大肆屠戮,天知道赵高究竟还打算干出什么让人胆寒的事情来。
扶苏便急忙领着骊瑶与徐福二人,急忙赶去城守府面见陈胜吴广。
听闻扶苏所言,陈胜问道:“按照公子所言,便是让吾兄弟二人,继续抵抗赵高大军,直至公子归来。只是不知公子这一去,需得多长时间?成算又有几成?”
扶苏道:“此去路途遥远,路上又多有猛兽毒虫,怕是没有一年半载,难以回还。至于成算,若是能采得草药,制成解药,破狕兽骑兵定能指日可待。还望陈大哥鼎力相助。”
陈胜看了看吴广——此时各地义军听闻周文大败,手下将士无一不在窃窃私语。为稳定军心,各地已各自称王,不再举扶苏名号。而陈胜,也已在陈城称了王,号张楚。此刻他担心的是,若是下令死守,怕是难以为继,况且需得义军坚守一年半载,扶苏是否归来,此时尚为变数,若是扶苏不再归来,自己岂非将眼下的全部战果,都打了水漂?
吴广也知,此时应以退为进,保存实力。若是继续硬拼,怕是起义的燎原之火,也会很快被尽数扑灭。可如今扶苏有求,义军中又多有拥戴扶苏者,若是直接拒绝,怕是不妥,但又一时间想不出对策,只得不住地摇头,却不言语。
陈胜见吴广也觉不妥,不如直接挑明话题,于是便对扶苏道:“公子,如今我军刚受到重创,元气未复,而狕兽又太过凶悍,只怕我军有心相助公子,实力却难以为继……”
扶苏一听,便知陈胜已无意继续正面交锋,心中焦急,继续说服道:“扶苏也深知陈大哥顾虑,可如今生死存亡之际,若是一味退守,怕是很快便将退无可退。扶苏同徐先生自当快马加鞭,必定不负二位所望,带着药草归来!”
陈胜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坐在席上喝着闷酒。
扶苏性格耿直,虽仍希望陈胜能够答应他的要求,至少布防数月,也聊胜于无。可他却也明白,在此士气低落之时,缺乏统帅的义军,早已如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左右一思量,此时怕是除了会稽的项梁,与沛县的刘邦之外,便再也没有能够继续响应扶苏号召之人了。
于是扶苏便也不再多说,拉起还欲争辩的骊瑶,便向城守府外走去。骊瑶急道:“公子,你为何不再力争?若是陈胜他们放弃了抵抗,那么义军的第一道防线,便会不攻自破了!”
扶苏道:“我看陈胜吴广二人,是被那狕兽骑兵杀得怕了,此时再多劝也是无益。如今各地纷纷各自称王,大有划地自保之意,而我见义军多为楚人,不知你是否另有方法,能让他们重新振作士气,不要再各自为战?”
骊瑶思虑片刻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当年楚国亡国,可听闻怀王之孙熊心,一直隐匿民间,有传闻说他去山中做了牧羊人。若是能寻得他加入,定能让楚人协力助我。”
扶苏听闻此法,觉得可行。他计划在找到熊心后,便带熊心投奔项梁。项梁乃是楚国名将之后,若是以熊心为名出兵,则他定不会说半个不字。如此,便可让楚人重新凝聚一处,同仇敌忾,似陈胜吴广这般,也只得听从号令,不会再临阵变卦。
骊瑶听扶苏如此一说,便立刻自告奋勇道:“那公子同徐先生速速前去寻找草药,熊心之事,便交予我来办罢!”
扶苏有些担心,骊瑶一个女子,如何能周旋得当。骊瑶却莞尔一笑:“我乃是昌平君独女,楚国后裔,亦当对我礼让三分,公子放心去便是,事成我自当修书,飞鸽传于公子。”
第一百七十章 阳山关
【扶苏岭南?阳山关】秦二世二年十二月十八日出
两个月后,扶苏同徐福已经沿武关道翻过了五岭,二人打算先至暂无兵祸的南海郡,再由当地熟知百越的向导带领,继续向西南前进。谁料这一日,二人打马刚出群山,便看到前方不远处的阳山关大门紧闭,关门上悬挂的,竟是一面写着“赵”字的大旗。
扶苏见状后惊讶万分:南海郡历来均由任嚣任郡守,为何竟会悬挂赵旗?莫非此地也已经被义军占领了?可随即他便发现,关上巡逻兵士,均仍是黑衣黑甲,一幅秦军的装束。二人一时间只得继续小心前进。随着眼前的视野逐渐开阔起来,扶苏清楚地看到关门下摆满了拒马,还挖了陷坑,看来关内的确生了变故。
二人还未到关下,便听关上兵士高升喝道:“来者何人?此关封闭,暂不得入关!”
扶苏在马上作了一揖,高声道:“我二人乃是药商,特为寻一味特殊药材前来,还望通融,放我二人……”
谁料话未说完,关上兵士便不耐烦道:“赵将军有令,任何人均不得放入关内,你二人还是速速退去罢!”说罢便一挥手,关上弓弩手立刻搭箭上弦,瞄准了二人。
扶苏一听赵将军,心中更是惊讶:赵佗数年来和辑百越,屡建功勋,这赵将军可是指他?他从骊瑶口中早已听闻了关于赵佗的一些事,此人带兵打仗十分得法,又爱护岭南百姓,即便是出征百越之时,也对当地平民呵护有加,很快便取得了民心。但赵佗应为龙川县令,若是没有郡守任嚣的命令,他又如何能指挥得了郡内的关隘守军?
徐福见守军已经箭在弦上,吓得打马便要回头,扶苏一把将他拉了回来,继续向城头上的人:“方才所说赵将军,是否便是龙川县令赵佗赵将军?我二人同南海郡守任嚣大人亦为旧识,此行也为拜访任大人,不知郡守任大人近日可好?麻烦同赵佗将军通报一声,通融通融。”
扶苏边说,便注意观察关上守军的反应。刚说出任嚣名姓,便见守军将士将纷纷将手中弓弩收起,他心中便知,封关之事,定非赵佗擅自行事。
只见那喊话的守军同其余几人耳语了几句,便匆匆跑进了关内。过了许久,关隘的大门终于打开,一队守军突然冲出,将扶苏二人围住,押进了关内。带队的什长道:“抱歉,二位若是任郡守旧识,是否从未听说,任郡守去世一事?如今非常时期,待飞鸽询问过赵将军后,方可放二位入关,请二位在关内稍待几日,再走不迟。”
“任嚣死了?”扶苏惊讶万分,一时间心下担心,若是任嚣去世,赵佗也起兵反了,大秦的希望将会更加渺茫。可方才提到任嚣时,守军将士面色均略带悲痛,不似造反之象,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扶苏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从关内守军的口中,扶苏才得知,南海郡早已严封进入岭南的横浦关、诓浦关、阳山关与湟溪关;而从庐江、闽中、苍梧三郡进入南海郡的数条重要道路也被赵佗派人挖掘破坏。看来赵佗的确是打算割据一方,占山为王,而这一切,均是得到了任嚣的授意。
扶苏怎么想也不明白,忠心耿耿的任嚣,为何竟会在大秦危难之际如此行事。正当二人等得有些不耐烦时,却听闻赵佗亲自率队来到了阳山关,便急忙出去相见。赵佗手下有秦军精锐数万之众,此时中原烽烟四起,可为何赵佗非但不发兵救援,反而不在城头悬挂大秦旗号,又封关绝道与中原断绝往来?扶苏不知为何岭南会起如此变故,担心赵佗佣兵造反,决意要当面向赵佗问个明白。
谁料赵佗未等扶苏二人近前,便已示意左右将二人打翻在地。扶苏被打的眼冒金星,随后便被五花大绑,按到了地上。只听赵佗怒道:“任郡守过世已有月余,发丧之时早已将亲友均接来了岭南,你们两个究竟是何人?不知任嚣已经过世,又冒充与他熟识,混入关内,究竟意欲何为?”
扶苏心道:相传任嚣素来对朝廷忠心耿耿,而赵佗先前一直受任嚣器重,想来也不会有二心。此时即便任嚣去世,听闻赵佗此时口中之言,并没有半分不敬,应当不是拥兵造反,当下便放宽了心。
扶苏左右稍作掂量,觉得此刻赵佗已经断定自己同徐福并非任嚣旧识,继续说谎只会加重赵佗的一心,不如直接说明身份较为妥当。他于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立于赵佗左右的兵士。
赵佗见扶苏并非油奸耍滑之徒,况且此时早已被绑得结识,量他也刷不出花招,便让左右退了下去。
扶苏见已无旁人,便开门见山道:“赵将军,我乃是始皇帝长子扶苏,此次欲前往西南蛮荒之地寻一味草药,还望赵将军能替我松绑,让扶苏详细道来。”
谁料赵佗听得此言,竟二话不说,噌地一声便拔出了佩剑,架到了扶苏的脖子上:“信口雌黄!公子扶苏一年前早已被下诏赐死,此事世人皆已知晓,你竟敢冒充公子扶苏?!数月前我便听闻,有人以公子扶苏名号为幌,想要推翻大秦。虽如今赵高当道,民不聊生,但始皇帝基业,断不能就这样白白葬送!速速招来,你究竟是谁?”
扶苏见赵佗竟不信,心中暗道不好,陈胜吴广毕竟未见过世面,也不曾怀疑过自己身份,可赵佗领兵打仗,凡事均多了个心眼。此时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可证明身份之物,又该如何说服赵佗呢?但情势已经不容他思虑,扶苏只得脱口而出道:“将军且慢!三年前,将军是否曾在去往百越途中,于海上救起一名女子,该女子身世神秘,来路不明,操荆楚口音,将军曾派一名亲信跟那女子同行,却仍被她寻机逃走,不知去向?”
赵佗奇道:“你如何会知晓此事?此事除了我同那名亲信,再无第三个人知道……莫非……你同那女人是一伙的?!那女人险些让我的那名亲信丧命于莽莽山林,你今天若是说不出个所以,又或再有半句谎话,我便让你把头留在此地!”
此时赵佗语气虽愈发凶狠,但扶苏却明显感觉他手上的力道减弱了不少,架在颈上的剑也撤了下去。
原来赵佗数年来,一直仍对骊瑶的事情耿耿于怀,他觉得这个女人身上疑点太多,虽然行事诡异,但他觉得这女人一定有什么目的。如今一听扶苏同骊瑶有关,他更是要问个明白——这二人一前一后出现在岭南与百越,不知是否同近些日子出现在岭南的异象有关。
岭南向来人烟稀少,百越人炼蛊驯兽之事,在赵佗看来已是难以想象。可自从骊瑶消失之后,不仅南海之中再也捕不到任何氐人,百越国之内,更是生出了不少从未见过的巨蛇怪鸟。此时赵佗已经被岭南接二连三的怪事折腾得筋疲力尽,但他不甘心放过每一条线索,所以一把将扶苏二人从地上拎了起来,推到门外校场上,并对着左右耳语了几句。
很快,校场上便过来了一队人马,这些人人背上扛着个很大的麻袋,腰弯得很深,显得十分吃力。麻袋上血迹斑斑,从绑着绳子的侧面可以隐约看到,里面鼓鼓囊囊地塞了个大家伙。赵佗从侧面将麻袋打开,众人身子一斜,便将袋中之物倒在了地上。
扶苏只见那袋中之物,通体紫黑,又粗又长,乃是一条足有数十丈的巨蛇!之前盘在麻袋中看不真切,此时见得真身,吓得校场上的不少人都向后退了几步。
再仔细一看,只见那巨蛇头上生有一枚尖角,额上鳞片凸起,眼窝凹陷,整个身体需要两个人才能环抱一圈,半张着的大口足以一口吞下两个人,着实恐怖。
赵佗道:“自从几年前那女人离开后,南方各郡便受到这种巨蛇的侵扰,人畜不宁。这种蛇,似乎是从百越西南的化外之境而来,如今在南海郡内也已经出现了这种巨蛇。当时我便觉得那女人神神秘秘,对我刻意躲闪,你们既然同她认识,那边由你们来说,这些蛇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说完便将他二人解开绑缚,揪住了扶苏同徐福的领口,拖到了巨蛇身边。
扶苏哪里知道这腥臭的巨蛇是从何处而来?可一旁的徐福却若有所思道:“这……这蛇……莫非是传说中的修蛇?!公子,我们的药有着落了!”
听徐福这么说,似乎确实对此巨蛇有些了解便要继续逼问。可他问题尚未出口,却听得关上哨兵惊慌失措地喊道:“关外有变!关外有变!”
随着哨兵的惊呼,关外传来了一声声令人胆寒的吼声。扶苏听后大惊失色——那吼声十分特别,扶苏知道,只有一种猛兽能够发出这种声音,不是狕兽,又会是何物?!
第一百七十一章 岭南之变
“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
——王符
【扶苏岭南?阳山关】秦二世二年十二月十八食时
赵佗在关上,见关外竟有近十头巨大凶兽,着实被吓了一跳。城头箭雨如织,密密麻麻地飞向城墙下,但狕兽皮糙肉厚,即便如此竟也无法射杀。
赵佗毕竟身经百战,胆识非凡,见状亲自举起弩机一连射了数箭,终于射中一头狕兽的左目。箭锋入脑,那头狕兽终于被这样钉死在了关门之外。赵佗见大喝一声,鼓舞士气,但关外狕兽似发了疯,咆哮着又冲到了近前,关上兵士的箭壶很快便射空了。
在又一轮密集的箭雨下,狕兽几乎被射杀过半,进攻势头这才被逼退。死去狕兽的尸体已经赫然在关门前堆成了一座小丘,赵佗看着也忍不住发憷。猛然间,一头尚未退回林中去的狕兽滴着口水,竟猛地发力,向尸堆冲来。只见它踏着几具狕兽的尸体,使劲一跃,前爪竟已然搭上了关上的垛口!
赵佗急忙拔剑,想去刺狕兽双爪,将其赶下垛口,但却为时已晚,狕兽猛地一窜,越过了赵佗的头顶,落在了他的身后,登时便扑到了几名兵士,城头上一时间血流成河。
赵佗急忙回过身来,横剑胸前。但他知道,自己此举,无异于飞蛾扑火。此时他身处一隅,被狕兽完全堵在了死角内;而面对狕兽那锋利的爪牙,自己的佩剑似乎完全派不上用场。
狕兽一声狂吼,浑身的长毛都抖动了起来,张开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将赵佗开膛破肚!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个人影飞身上了城头,直接扑到了狕兽的背上。那人手持一柄匕首,直接刺入了狕兽的肩胛下方,不是扶苏又会是谁?狕兽吃疼,身子猛地人立起来,想要将扶苏甩下身去,可扶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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