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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_hero back(伪综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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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找到了。)

    柴田守之所以顺藤摸瓜踏足这个偏远的村落,只是因为听说了“那个村子信奉的圣女好像是个人柱”这一模糊传言。他本只把这当做村人愚昧的迷信,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入村一看,不料当真挖中了这块活宝。

    当时,柴田已悄悄选中了胡桃作为联通世界的钻头,缺少的只剩下装载圣杯的合适容器。

    踏破铁鞋无觅处,完美的人选竟然自己送到眼前,他又岂有不善加利用之理?

    “这世上全部的善”。

    从字面意思上来看,恰好是与污染大圣杯的源头——“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完全相反的存在。被人如此称誉信奉的圣少女,说不定拥有着洗净圣杯淤泥的纯洁魔力。

    不会有比她更适宜的器皿了。

    如若柴田不是另一位短命女孩的生父,而是老太太那样接受了人柱恩惠的普通村民,他一定也会为少女纯洁高尚的心灵慨叹不已,并且发自内心地为她献上感谢与祝福。

    但是,当他病弱的亲生女儿被放上天平另一端,柴田数十年诚实生活积攒下的良知便无可挽回地倾斜了。

    为了自己独一无二的珍宝,他可以做到任何事——任何事情,无论那是多么伤天害理的恶行。

    …………

    “我说啊,女孩。”

    借探访自然景观为名把“向导”香织单独诱至野外,巧妙瞒过村人的目光,将毫无防备心的少女掳回都市之后,柴田一边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圣杯的移植工作,一边冷眼看向实验台上尚处于麻醉状态、昏迷不醒的白鸟香织。

    女孩无知觉的睡颜安娴美好得不负于圣女之名,然而男人以她为撬杆拯救女儿的决心已无丝毫动摇。

    “你说过,想成为‘此世全部之善’吧?”

    明明没有任何人听见,男子仍旧朝向昏睡的少女嘀咕着无意义的字句。

    “那么,就成为圣杯……为我实现这个愿望吧。放心,我会记住你的善行的……事成以后,我和小彩一定会好好感谢你……当然,前提是你被做成圣杯之后还能保持自我,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柴田话语中的理性被近乎发狂的欣喜吞没,只剩下了抽搐般断断续续的干笑。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尚未散去,男人喉头的振动戛然而止,带着几分大梦初醒的迷惑将视线向下压去。

    “……叔……”

    本应陷入深度昏迷的女孩竟然把眼皮撑出了一道细缝,干瘦的五指屈成鹰爪状——那虚弱的模样比起鹰更像是鸽子——紧紧攀住柴田的手腕,男人几乎可以感觉到她指肚和掌心上硌人的硬茧。

    “叔叔……我……会……”

    女孩澄澈明净的眼神里不带一丝畏怯,只充溢着沉甸甸的悲悯与刚强。

    “你说什……”

    “我会一直……都是……我……自己……”

    香织倔强地凝视着柴田狂乱歪斜的面孔,一星一点从嗓子里挤出字眼。

    “我不……会输……”

    ——这个少女,从那时起便已凭着天性的敏感,察觉到了自己将被推上的颠簸前路吧。

    然而,纵使丧失记忆、遗忘本心,唯独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向柴田低吟的那句宣战布告依然清晰地残留着。

    (我不……会输。)

    于是,两年后——

    “……不可思议。”

    衣冠楚楚的眼镜精英立在实验楼窗边,视线一刻不停地追随着大门口跌跌撞撞滚下台阶的少女。

    他本指望两年前安插到香织身边监视的人造人回收圣杯,但七草出云却产生了“保护香织”的自我意志,拒绝执行这一命令。柴田无奈,只得一面下令Saber抹杀这个反咬造世主的失败作,一面指派其他Servant将香织劫来,同时解除了她的心理暗示。

    至此,计划一切顺畅。接下来只需铲除所有Master,从香织体内剥出胡桃带来的圣杯就足够了。

    ——然而,本该因记忆遽变而崩溃的少女,却于此时突然恢复了意识,甚至尝试着趁守备打盹时偷偷开溜。如果柴田没有正好走到窗边极目远眺,她或许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生天了。

    “要追吗?”

    金发骑士按着剑随侍在侧,以冷淡平板的声调询问道。

    显然,Saber的话中不含分毫忠义或热情,仅仅是遵从骑士礼仪念出的机械台词。

    柴田没有答话。

    他只是以五味杂陈的眼光目送着香织深一脚浅一脚地溶入黑暗,然后状似漫不经心地扬了扬手。

    跑得可真难看,他想。

    到底是荒村野地里长出的乡下人。难得把她带进城受了两年高等教育,一恢复记忆还是这副村姑的蠢样。

    就连那种不服输的强硬姿态,也依然完好无损地保留着。

    真是……顽固得叫人作呕的女孩。

    “……哈。”

    最终,柴田几乎是恶狠狠地叹了口气,以与他形象不符的粗鲁动作一把拉上窗帘。

    “由她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深更半夜的更新——!(别闹

    只看这一章差不多能理解人柱的因缘。这个世界有魔术素质的只有人柱,能做圣杯的也只有他们,所以柴田会找人柱来当容器。香织的经历和安哥拉很相似,但她不是被当做村人“此世全部之恶”而是“全部的善”。事实上她确实对黑泥起到了中和作用,因为没阴暗面的缘故,也不会像樱那样被染黑……最后出现的圣杯,应该就是普通的许愿机了。

    柴田嘛……虽然爱女儿但也做过头了,他不会被洗白的。干嘛要洗白一个混蛋呢,我又不是天野(滚!

    PS:窝终于写出20W字以上的文了!……虽然写得挺挫的。下篇文已经变成神奇的综漫了,当成家教/小篮球/乙女游戏同人比较好……

    PPS:说到家教,看到“彩虹之子是支持世界的人柱”这个悲剧真相的时候……对不起我笑了!之前有姑娘问“人柱真的那么强吗”,我现在可以说“对啊对啊,就像里包恩那么强!”(死

 45第六幕 朝向最后的舞台

    “柴田叔叔;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那还是在白鸟香织体内的圣杯移植进行到一半、七草出云刚刚获得人形的时候。

    在柴田守私人所有的研究所里,神志模糊的少女横躺在实验台上,向墙边某个装满透明液体的玻璃舱投去虚弱而好奇的视线。

    为了防止香织伺机反抗,柴田把少女击昏带回自宅后;当即向她脑内植入了“自己患有重病、正在接受特殊治疗”的虚假记忆。香织很快接受了这一设定;并且全心全意地感谢这位主动为自己进行治疗的善良医生。

    尽管一心信任着柴田;香织还是时不时地感觉寂寞。她好奇心旺盛、热爱接触他人的本性并未改变;因此神智清醒时每每向柴田提出请求“我想见更多的人”。在她不厌其烦地恳求了数十次之后;柴田把某个即将研制成功的人造人搬入了他软禁香织的病房。

    和往常的作品一样;柴田只关心人造人作为“人偶”的机能,对于他们身为“人”的部分则相当敷衍了事。在他夜以继日的研究下,这个编号为18的人偶兼有出众的身体素质与惊人的魔术回路,单就其硬件配置而言,几乎可以与艾因兹贝伦的早年成果媲美了。

    但是,18号身为“人类”所必备的零件——体型、容貌、人格,全都是柴田图省事而随手从网络上复制下来的数据。他会成为云雀恭弥的赝品只是个讽刺的偶然,如果柴田当时闭着眼点开的是另外一个链接,那么他可能会被整容成宇智波佐助、麻仓好、高杉晋助或者任何一个战斗力爆表且自带中二属性的角色——不知为什么,研究员先生认为中二的家伙很容易掌控。

    这不奇怪,大蛇丸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他就被中二干掉了。

    总之,对于忠实秉持现实主义原则的柴田来说,只要自家的人偶听话又能打,外貌性情什么的只是细微小事。这跟他养狗是一个道理:肯帮自己咬人还能把人咬死的就是好狗,那条狗叫来福还是旺财根本无关紧要。

    正因如此,当香织扑闪着雌鹿般纯净温柔的大眼睛向他发问时,柴田立时哑然了。

    ——这个人偶,叫什么名字?

    怎么可能答得上来。

    总不见得告诉她这家伙叫【云雀恭弥 Ver。盗版】吧……?

    虽然单纯的香织确实有可能相信,但这种胡扯有违柴田的美学。

    “……呃,云……云。云、云……对了,出云!”

    赶在少女起疑之前,柴田随口说出了脑内最先闪过的字眼。

    “嗯,就叫出云。这位‘出云君’和小香织一样得了重病,所以暂时需要疗养。你看,我满足你的愿望给你带朋友来了,好好相处哦?”

    ——说是“好好相处”,其实此时的18号远没有产生自我意识,即使从培养舱中醒来也与初生婴儿无异,压根无法与香织进行交流。柴田之所以把他们安置到一起,一方面是打着“为你实现愿望”的旗号瓦解少女本就薄弱的心防,另一方面是为了让人造人尽快熟悉自己未来的监视对象。

    少女自然对柴田的意图一无所知,她只顾着为新朋友的到来而欢欣雀跃,消瘦的面孔上第一次浮出了满足的笑容。

    “出……云、出云……出云吗。嗯嗯,我从婆婆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是神明大人们开会的地方吧?因为神都跑去出云开会了,其他地方的人们找不到神明,所以日本才有‘神无月’这个说法。竟然把大家的神给拐跑了,出云真是坏孩子呀……没有神的话,谁来实现人们的祈祷呢。”

    “啊……?啊、啊啊……”

    香织大多时候都安分寡言,遇上新人新事时却一反常态的聒噪,这点柴田已经习惯了。

    “不过反过来说,只要对出云祈祷的话,开会的神明大人就一定能听见吧?嘿嘿,有出云在身边真安心。好像随身带着个移动神社一样。”

    “……哈……”

    也许是洗脑的后遗症吧,女孩的逻辑混乱得一塌糊涂。

    这样也好,柴田想。考虑到自己要利用少女“此世全部之善”的特质来中和黑圣杯,他不能过多破坏香织纯粹的本性,也不能让她陷入负面情绪无法自拔。为了最大限度保持少女积极过头的性格,他打算完成洗脑后就将她送回正常的人类社会,尽可能给予她一个妙龄少女所能获得的全部幸福。

    ——既然不能毁掉她的人格,那就毁掉她的智商好了。一个蠢女孩总比一个机灵姑娘来得容易掌控。

    见“医生”沉吟不语,香织再次沉入了只有她一人的幻想世界,吟唱一般开心地自言自语着:

    “出云~出云……我喜欢念出这个名字时的声响。出~~云……出云~”

    女孩奋力将昏沉沉的脑袋抬起一点,男孩乌木般的碎发、白净的皮肤与精致秀气的五官便倏地映入了眼帘。

    见惯了村里男孩的脏脸蛋与鸟窝头,这个少年在香织眼中漂亮得像是哪个国家的王子殿下。

    “他真好看……”

    少女不觉喃喃惊叹道,但随即又困惑地皱起了眉。

    “这孩子……明明那么漂亮,却只能待在罐子里吗?不能和其他人说话、不能交朋友,也不能听别人夸奖他?……那样好寂寞啊。”

    “出云不会感觉寂寞的,他打出生以来就一直如此。”

    柴田移开视线胡乱搪塞道。

    (对,就像我的小彩一样。自从降生以来就无法触碰外面的世界,连短暂人生仅有的一点色彩都被剥夺了……所以我才无法忍受。)

    “是……吗。”

    欢喜的笑颜瞬间被消沉取代,少女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抿着嘴垂下眼帘。

    “外面明明有这么多亲切的人,这么多新鲜有趣的事情……这孩子却什么都不知道呢。我的话……不能为他做什么吗?”

    “小香织一定可以做到的哦。不对,应该说只有你才能做到。”

    (没错没错。你就为了我可怜可爱的女儿,主动献上那条被诅咒的性命吧。)

    “嗯!不过现在我也自身难保啦,可能没法做多少事情……在柴田叔叔把我们治好之前,我就来给出云讲外面的故事吧。太阳呀、天空呀、春天的花和冬天的雪呀,感觉讲上几年也不会厌。……对了对了,我还可以向神祈祷嘛!反正出云近在眼前,开会的神明大人一定能听见的。”

    香织没有留意柴田复杂困扰的神情,自顾自合拢双手闭上了眼睛。

    “伟大的~伟大的神明大人呀……”

    【请让我和出云成为朋友——然后,让我们一起去外面的世界吧。】

    …………

    身为万能许愿机的少女,朝向将她推入绝境的神明说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愿望。

    那成为了未来永夜中一线细弱却足以照亮前路的微光。

    然后,少年与少女的故事开始了。

    ——————————————————————————————————————————

    “……搞什么啊这种恶心的情节。香织,真有这样的事?该不会是那男人从哪本少女漫画上抄来然后塞进你脑子里的吧?”

    “哈?太狡猾了出云,嘴上那么臭屁地叫我面对现实,自己不是把现实中发生的事忘掉了嘛?!”

    “什……当时我还装着罐呢,鬼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真没出息,所以你才是出云而不是出骸啊。骸先生就算被装罐了也能知道外界的事情……”

    “为什么我非得和那种犯罪分子比情报网?!再说他外头有个姑娘——”

    “你也有个姑娘!我说出云,你以为我给你讲了多久的故事啊?”

    …………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自从出云嘴贱提出“反正一时半会走不出去,看你也闷得慌,不如讲讲过去的故事吧”以来,两人间就一直循环上演着这种营养价值为零的对话。

    出云真实记忆的开端是两年前他与香织一同进入高中的时候,在那以前则是一片混沌的空白。对于没有过去的人造人而言,能从少女口中得知自己的降生细节和两人间的羁绊未尝不是好事;但香织的描述充满了不切实际的、牛皮糖一样甜腻粘牙的罗曼蒂克色彩,以至于出云在欣慰动容之前先感到了强烈的毛骨悚然。

    虽然少年的个性已与他的原型大相径庭,但再怎么说也离少女漫画男主角差太远了。香织倒确实是个理想的女主角——看着特别像常被读者们挂出来鞭挞的圣母小白花。

    “总、总而言之,刚才的话我会当做没听见。香织也快点忘记好了。”

    出云别扭地将脸偏向一边,同时下意识地隔着衬衫拍了拍肩,好像要掸去自己身上刚刚渗出的鸡皮疙瘩。

    “咦咦?刚才我说了那么多话,出云是让我忘掉哪一句?”

    香织嘴上笑嘻嘻地说着,一边加快脚步跟上埋头猛冲的少年。一旦摒弃了先前那副强加于自身的娇弱姿态,这个山村姑娘的动作就像穿梭于林中的獐子或野狐那样轻快敏捷。

    “那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一次就足够让人后悔了。故乡的事也好,出云的事也好,要把出云带回故乡见爸妈的事也好……我都不会再忘记了。”

    “……?!”

    少年一脚踏中地面上虬曲的树根,结结实实地崴了一下。当他边低声咒骂边揉着脚脖子背过身去时,机械般缺乏血色的苍白皮肤明显笼上了一层薄红。

    “香织……刚才有个不太正常的句子,你注意到了吗?”

    “欸,什么?”

    香织大幅度甩着两手,自顾自笑得眉眼如花。

    “老家,出云,带出云回老家——这不就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嘛。我虽然不太聪明,但也没有蠢到连这种人生大事都搞错。”

    “……”

    少女的笑容依旧灿烂耀眼,一如冲绳海边炽热的太阳。然而,或许是日光炽热过头烤焦了地面,出云隐约能看见她笑容后袅袅升起的黑烟。

    ……女人真可怕。

    继亲眼见证胡桃和她那窝闺蜜的癫狂行径之后,少年再次发自内心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与日见坂胡桃不同,白鸟香织最初就知晓了自身背负的一切。她的故乡耗费了数百年来验证和接受人柱牢不可破的悲剧命运,并由此发展出了一整套传统风俗:由于淳朴的村民视欺瞒为大恶,人柱自记事起就被告知真相,而村人会把满腔的感激歉疚转变为善意与关心,陪伴、支撑着他们走到人生的最后一步,仿佛一场盛大而悲壮的仪式。

    换言之,但凡村中没有丧失理智的人柱,都已完全认清并毅然接受了自己的前路。

    香织也是其中之一。

    (……哈,哈哈。这样的女孩子,当然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不如说,以为她简单的我才简单呢。)

    出云暗自苦笑着,朝身边深一脚浅一脚灵活蹦跳的女孩瞥了一眼。

    无论是原本的乡村少女还是虚造的富家小姐,这个女孩总是一副精神饱满的模样。只看她自在潇洒的攀爬动作、时不时停步观望枝头野鸟的闲情逸致,根本无法想象两人正处于迷路状态。

    (说起来,先前在树林里迷路的时候,这家伙还数着星星唱歌来着……)

    咯噔。

    “……?!”

    像是某根神经突然短路一般,尖锐的幻听震彻了耳鼓。少年还没来得及反应,莫名的晕眩与反胃感骤然排山倒海般袭来,令他本能地蜷起了身体。

    “怎……么……”

    出云强忍痛苦的同时逐渐放缓了脚步,最后索性按着额头站定不动,连香织担心的呼唤都没有察觉。他只是呆呆僵立在原地,脑海中弥漫开一片诡谲的空旷感。

    “……”

    贮藏记忆的仓库底层似乎被什么利器戳穿了,与香织共度的鲜明时光流水般从开孔中泄了出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褪色、稀释,最终只留下一堵刚抹过石灰的簇新白墙。

    (那时候……香织唱了什么歌来着……?)

    (不对……那时候……那时候,是什么时候来着?我和香织,那时都做了什么……?)

    (不……话说回来…………香……织…………是?)

    吡————

    大脑中滋滋回响着机械制品出错时特有的尖细电子音。

    不对。他的大脑本来就是类似于机械的产物。

    所以……要将其中储存的数据一扫而空,实在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出云?!出云,出云!我不会再拿你寻开心了,拜托振作点!!”

    眼前的女孩子正以紧张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是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那么焦急呢。她是在为自己的痛苦难过吗。可是她是谁。

    他一定认识她。可是她是谁。他一定与她做过什么非遵守不可的约定。可是想不起那是什么。他和她是被某种东西捆绑在一起的。可是已经忘记了。他感觉不能离开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这女孩这女孩这女孩。

    不记得不记得不记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记忆和知识流失殆尽、被强制倒带回空壳状态的少年,宛如切断电源的机器人一般丧失了气力与神采,软绵绵地倚着树干向下滑去。

    “出、云……?”

    香织记得这幅画面。

    少年最初蹒跚走出培养舱时,正是这副无知无觉的空洞模样。

    那时,被圣杯折腾得奄奄一息的她握住了少年的手,反复呼唤着他的名字,又絮絮叨叨扯起了天南海北的闲话。

    ——出云、出云,你听我说哦。

    ——我呀,虽然平时笑得没心没肺的,偶尔也觉得自己真是悲惨到家了。为什么大家都活蹦乱跳的,我却得了这么讨厌的病呢。但是柴田叔叔说你没有家人,从小只能闷在罐头里,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话……我现在觉得,以前那个抱怨的自己真是太卑鄙了。明明出云比我难熬得多……明明我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我不会再怕痛、不会再消沉了。出云连这样的人生都没有放弃,我也得好好努力才行。

    ——那么说好了哦。在我们能够外出之前,我来给你讲外面的故事。我们一定要好起来,然后一起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那些饱含善意的琐碎话语。

    那些笨拙却真挚纯粹的温情。

    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

    【此时的教堂】

    “日见坂胡桃,你果然只是个阅历浅薄的小姑娘。如果你认为牺牲自己就能达到目的,那你可大错特错了。”

    黑衣修女安然无恙地伫立在教堂一角的阴影中,宛如紧盯猎物的鹰隼般死死凝视着教堂中央与Assas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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