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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落江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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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晨刚进了阁楼就听到了脚步声,脚尖一点跃上了房梁。果然一会儿,就看见侧门被打开了。一个六旬老妪领着风灯引着云飞扬进来阁楼。原来,前面房子的封闭回廊有道暗门通往阁楼。
  那老妪打开风灯的罩子亮了桌子上的油灯,像云飞扬点了点头,从原路离开了!
  云飞扬也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桌子上的油灯上了楼。南宫晨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被发现后也跟着上了楼。
  楼上的布置与一般大家闺秀居住的绣楼无异,分成了内外两间。外间是书房,放着书桌,还有琴。
  如果硬要说这里与一般大家闺秀的绣楼不同的话,就是房中除了文房四宝和一把琴外,没有女孩子学做女红的工具。
  南宫晨匆匆打量了下外间,心中有些奇怪。如果说,云飞扬没有发现他的到来,是因为他有意隐藏行踪。但是仅隔着一道纱帘,他却听不到内间有任何声响。
  看到刚才那个看门的佝偻老头和引路的老妪,显然他们对云飞扬非常的熟悉甚至可以说是尊敬。那样的态度就如同云飞扬就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而云飞扬竟然在这样一个下着大雪的傍晚走进一个女孩子居住的绣楼。这个女孩子与云飞扬会是什么关系呢?或者说,云飞扬是来找绣楼的主人做什么呢?如是,云飞扬来此私会情人倒是说得通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此次出来一反常态没有带随从一般。
  虽然这样猜测着,南宫晨还是进了内室。室内的梳妆台上点着一盏琉璃灯,屏风上挂着云飞扬的披风,上面还有雪花化在披风上的湿痕。可是,云飞扬——
  云飞扬去了哪里?房间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副风雪傲梅图,房间里除了一张雕花大床,再无其他。床前挂着一把刻着古云纹的宝剑,却失去了云飞扬的踪迹。
  南宫晨心思一动,走到那副梅花图前面,掀开梅花图果然见到一道暗门。
  打开暗门,就看见一条十余丈长得甬道,甬道前闪着亮光。南宫晨随着甬道往里面走,走到里面就看见一个巨大的山穴。山穴里面有石床石桌,石桌上点着与外面梳妆台上一般的琉璃灯,还有一些新鲜的瓜果和点心。
  山穴的左侧又有一条甬道,这条甬道比刚才那条要宽一些。短一些,不过两丈长。甬道的尽头挂着红色的薄纱,朦胧间有热气冒出,还有水声。
  南宫晨下意识地走了过去,掀开了红纱,只见雾气弥漫,原来是个天然的温水池。
  温和的灯光下,一个女子正对着南宫晨正在洗浴。纤纤素手细细地梳理着湿淋淋的长发,秀美的瓜子脸在氤氲的水汽中带着惑人心魂的妩媚。
  精致小巧的五官和那娇艳欲滴的朱唇无一不醉人。南宫晨一时竟然看的痴了,以为自己误闯了仙境,偷看了仙女。
  这女子见到南宫晨有些惊讶,却没有想一个女子沐浴被人看见的窘迫之色。不过是一瞬间,讶然之色已经消失在那张精致的脸孔上。
  女子轻轻地笑了:“公子这样看着奴家,若是让我家公子晓得了,可饶不得你!”
  南宫晨脸上一红,转过了身,背对着那女子道:“你就是醉儿?”
  “公子如何知道奴家的小名?”
  “家父房中有一幅梅儿的画像,你与梅儿长得有七分相似。”
  一时间,石室中只剩下了潺潺水声。就在南宫晨忍不住要转过身去的时候,醉儿幽幽道:“那你也知道我母亲是个绝色美人吧?”
  南宫晨点了点头:“画中之人固然是绝色佳人,但是醉儿姑娘的神韵就算是最厉害的画师也是画不出一二的。”
  “你这人倒是会说话!”醉儿的声音里有笑意有悲伤,“可是,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告诉我女孩子还是长得平凡一些好!”
  南宫晨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醉儿缓缓站起身,美丽的胴体露出了水面,露出了较好的身段,似乎丝毫不担心南宫晨会偷看。
  南宫晨也听见了她从水池中起身的水声,脑中禁不住想象着那张精致脸孔下的娇媚胴体。可是,心中又有些不耻与自己的想象,身体紧绷,脸上越发的红了。
  醉儿走到大理石屏风后,仔细地擦拭这身体,穿上了亵衣。然后开始擦拭过腰的长发,那动作轻柔而缓慢,丝毫没有因为有个男人闯入自己沐浴的地方而有什么不妥的感觉。
  “公子是怎么寻到这里来的?”醉儿柔声问道。
  “我是追着云公子而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南宫晨兴不起丝毫想要隐瞒她事实的念头,“你刚才说你家公子——”
  “我家公子不就是你跟踪的人吗?”醉儿轻笑道。
  “你是云飞扬的什么人?”
  醉儿突然笑了,她的笑声是那样悦耳,仿佛听上整整一天也不会生厌一般。
  “醉儿姑娘觉得我的问题很好笑吗?”虽然明知道对方在嘲笑他,但是南宫晨依旧兴不起任何厌恶他的念头。
  “公子觉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同呆在这样一个隐秘的地方。而这个女人还在这里洗澡,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关系?”醉儿笑问道。
  南宫晨想起两人所处的地方在听到醉儿暧昧不明的话,脸色越发的红了。
  “在下……我……”
  醉儿用干的布巾包起湿发,自屏风上取下裙子穿上,这才转身看向南宫晨:“不知道公子又是什么人,为何要跟踪我家公子呢?”
  “在下南宫晨,因为见到云公子独自一人外出,心中诧异,才兴起跟踪之意。”
  “原来如此!”醉儿那副我能够谅解的语气让南宫晨越发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我家公子被人称为邪医,江湖中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公子生怕有些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从而迁怒于我,因此我们一直是秘密往来的。”
  “既然如此,姑娘又为何如实相告呢?”南宫晨讶然道。
  “因为,我觉得南宫公子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啊!”醉儿望着南宫晨的眼中满是天真无邪。拥有这样清澈的眼神的人实在不想像是个城府深重的人。
  南宫晨心中不禁莞尔,正想在说什么,突然耳际劲风袭来。他一侧首劈开了这一掌,左手迅疾无比地扣住了袭向自己的手掌。醉儿娇喝一声,腰身一错,右掌竟然如灵蛇一般反拍其胸口。
  这下变化突起,南宫晨不急松开左手,只得伸右手抓住了醉儿拍向自己胸口的右掌。这下,醉儿整个人都贴近了她的怀里。
  “姑娘为何突袭与我?”南宫晨怒斥道。
  醉儿侧仰起头与他对视,一双翦水秋瞳带着醉人的柔情。南宫晨心中一悸,一望之下,只觉得心中一荡,竟然有种倾身去吻她的冲动,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就在快要吻到的时候,醉儿突然反脚踢其下盘。这一踢若是被她踢中,南宫晨恐怕要为自己想要偷香窃玉的念头悔恨终身了。只是醉儿踢起这一脚的同时,双手反扣住南宫晨的双臂。
  即使南宫晨震断其十指却也是来不及以手挡她这一踢的。何况,南宫晨对她根本无法下如此重手。南宫晨只得与她双臂互扣,顺势一个旋身凌空而起,避开了这一踢。不想醉儿亦是中途变招,随着他顺势而起。
  南宫晨再想到用腿去治她双腿,醉儿却不闪不避,任由自己用小腿横抵着她的双腿。正当南宫晨诧异之际,醉儿却顺势靠着他的胸膛使出一招千斤坠,往下落去。
  南宫晨双脚往下落去,却踩了个空,心中暗叫糟糕。原来刚才他施展轻功旋身而起,虽然避开了醉儿那要命的一踢。可是醉儿却顺势将他逼入了温泉池的上空。
  这一瞬间的变化来的突然,比的不是武功却是智谋。而醉儿的计谋得逞显然还是利用了她是个女孩子的优势。
  温泉池中没有着力点,两人一起跌入水池,池水四射。一如水池,南宫晨却觉得眼睛刺疼,自然而然想要伸手去互助眼睛。原来这是温泉中富含硫磺,硫磺泉水进入眼睛,自然刺痛。醉儿松开他的手臂,却双手抱住他的腰沉入水底。
  南宫晨不谙水性,一如水下,不禁有些手忙脚乱。加上眼睛刺痛,一时竟然无法浮出水面。就在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的时候,醉儿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将他带出了水面。
  出了水面,南宫晨强忍着痛疼睁开眼睛,眼睛却一片模糊。因为呛水的缘故,全身酸软无力。这会儿,只怕醉儿没有点他的穴道,他也无法反抗了。醉儿在他的胸口按了几下,帮他吐出肺中的呛水,便闪身躲到屏风后去换衣服了。

  他不是她

  南宫晨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下望了一眼才想起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阁楼的房间。南宫晨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
  伸手摸了摸,身上的亵衣竟然都是真丝的。床头还放着替换的衣物,却是一身玄色锦衣和同色长裤以及一件青灰色的大氅。
  南宫晨也不客气,取过衣服穿上,走出内室,却看见一个白衣人倚在窗前赏雪。
  “云公子?”南宫晨试探地问了一句。
  云飞扬转身看着他,脸上依旧带着面具,可是那双紫色的眼眸却带着笑意。
  南宫晨脸上一红,脸色尴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云飞扬仿佛猜透了他的想法,率先出声道:“听醉儿说,你是跟着我来这里的。只是我急着去处理一些事情,竟然和南宫公子错过了。”
  听云飞扬的语气,竟然对自己跟踪他的事情丝毫不放在心上。南宫晨先是庆幸,可是心下不禁有焦心醉儿到底与云飞扬到底说了些什么。
  云飞扬看了他一眼又道:“醉儿以为南宫公子是在下的仇家才会有了这般鲁莽的行为,差点害南宫公子受伤,在下真是过意不去。在此,飞扬替醉儿道歉了,希望南宫公子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云公子客气了!”想起先前的经历,南宫晨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醉儿的武功远不及他,如不是突施袭击,又因地制宜施了计谋,自己是不可能为她所制的。
  “难得今日南宫公子来此,就让飞扬做个东道。”云飞扬伸手拉了拉床边的一根红线,窗外立刻响起了悦耳的铃铛声。
  “如此倒是叨扰云公子了!”南宫晨也没有多加推辞,一口应下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先前见过的老翁和老妪提着一个小火炉、一只砂锅和一只食盒走了上来。这两人上了阁楼进对着云飞扬点了点头,老翁放下火炉,将砂锅置于其上。那火炉烧的很旺,砂锅中的肉汤原本就是煮好的,置于火炉上一会儿就沸腾起来了。
  而老妪则将食盒打开,食盒的上一层是一壶竹叶青、两只酒杯、以及两副碗筷,下面则放着一些蔬菜。等老妪将碗筷在小几上摆放妥当,云飞扬摆了摆手,两人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不知道这肉汤中放了什么,竟然如此香?”南宫晨奇道。
  “冬日里最滋补的自然是香肉了!”云飞扬自然地回答道。
  香肉就是狗肉,南宫晨一听再闻却不觉得这肉汤有多香了,死死盯着那锅肉汤强颜欢笑道:“没想到堂堂邪医竟然有如此癖好!”
  云飞扬轻轻地笑了,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然后左手拉高了衣袖,右手执著夹了一把蔬菜投入了砂锅中:“我很小的时候,杀了一个欺负我娘的坏人。娘只得带着我趁夜逃命,因为慌不择路,我们被追杀的人逼到了湖边。那时候,我和娘都很绝望,只想着不如这样跳进湖里死掉也好过死在那些恶人手上。”
  南宫晨静静地听着他的叙述,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湖边竟然出现了一个人。”云飞扬轻啜了一口气道,“他问我娘,为什么会有人追杀我们。我说,因为我杀了一个很讨厌的人。那个人就笑了,他笑的那样张狂,仿佛听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然后,他就问我要不要拜他为师。”
  “我就问他是不是拜他为师,他就会救我和娘了。他笑着说:‘这个自然,天底下没有人能够当着毒神的面伤害毒神的嫡传弟子。’我想了想回答道,你把追我们的坏人都杀了,我就拜你为师。”
  南宫晨心中一震,脱口而出:“为什么不直接求他救你?”
  云飞扬端起酒杯轻呷了一口,粉色的唇瓣逸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杀了追杀的人,不是同样可以得救?”
  南宫晨愕然,突然有些明白当年毒神何以相中云飞扬,将他收为唯一的入室弟子。一个孩子在逃命的时候,竟然不是想着自己如何逃走,却以杀死敌人来自救,此实非常人所能及的想法。
  云飞扬有邪医之名,行事往往有异于常人,江湖中人直道是受了其师父毒神的影响。可是今日看来,云飞扬的行为虽有受到毒神的影响,但是更多的只怕是其本性使然。
  念及此,南宫晨释然道:“所以毒神杀了追杀之人,将你收为入室弟子?”
  不料,云飞扬却摇了摇头:“那人确实帮我杀了追杀的人。只是,他说:‘既然,你拜师有条件,那我收徒弟也该有个条件。’我说,我除了娘和自己两条命,什么也没有。那人便道:‘我不需要你的东西,只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你要一个人去流浪,如果过了这个冬天你还活着,就可以做我毒神的弟子。从此,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南宫晨不禁轻“咦”了一声,却没有插话。
  “那人带着我和娘到了下一个城市,然后就给了我一把匕首丢下我,带着我娘走了。”紫色的眼眸中透着迷茫之色,随着自己的叙述,云飞扬似乎又将自己带到了那个难熬的冬天,“那时候,我很小,就算是做工也是没有人收得。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破房子落脚却被别的乞丐赶了出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只能睡在别人的屋檐下。白日里,就在街上捡些烂菜叶和别人丢掉的食物充饥。可是,天气越来越冷,屋檐下的日子也越来越难熬。有一天,破房子里有个比我大的乞丐生病了,我趁着其他乞丐出去讨饭的时候,终于有机会用匕首刺死了他。”
  云飞扬说道这里的时候,眼中的迷离之色越深了:“那个乞丐死了之后,我占了他的位子,终于不用在睡在屋檐下挨冻了。这样子,我终于等到了冬天的到来。”
  火炉上的香肉还飘着浓郁的香气,外面的风雪却越加的猛烈了。
  “那个冬天真的很冷,比现在还要冷上十倍。食物也变得更加难找了!”说着,云飞扬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有一天,下着很大很大的大雪,我在外面找东西吃。那时的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迟到雪花以外的东西了。真是又冷又渴,几乎想就在街上这样子睡过去算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在一个大宅子的后门外看见有个与我一般大的小男孩拿着两个冷馒头喂一只大狼狗。可是他将馒头抛过来扔过去,那个狼狗却不肯吃。”
  “他把馒头给你了?”南宫晨猜测道。
  云飞扬再次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一个流浪儿如何及得上大户人家看门护院的狼狗?”
  南宫晨虽然有些难过,但是他出生世族大家,对于类似的事情见的并不少,竟也无言反驳。
  “可是当时,我眼中出了那个馒头什么也看不见。我跑过去,捡起一个馒头就咬。那个馒头好硬,冻的和石头似的,难怪那条狼狗都不要吃。不过,我不在乎,那时候我想就是真的是块石头只要他能够果腹,我也能吃的下去。”
  南宫晨听着心酸不已,谁能够想到眼前这个俊逸邪魅的贵公子竟然会有如此悲惨的往事呢?
  “那个孩子见了很生气,命我把馒头放下。我不愿意,干脆捡起另一个馒头拔腿就跑。那孩子火了,吹了一个哨子,那狗便来追我。我一边死命的向前跑,一边将馒头藏进了怀里。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跑不动了摔倒在地上。那狗就要扑到我身上,我转身看着它,它竟然也停了下来看着我。我们一人一狗在大雪中对峙了很久,我的手脚几乎就要冻僵了。我想如果我就这样东西了,一定会成为这条狼狗的食物,我不甘心。然后,我想起了那个人杀追杀我的人时的情景,我就用随身的匕首去刺那条狗。我不知道我刺了多少刀,直到那条狗再也发不出任何叫声为止。狗血洒在身上,感觉真是暖和极了,我的手也不再僵硬。那晚,我将死狗拖回了破屋,可是会回去的时候却被其他人发现了。他们将狗剥了炖了一锅香肉,还分了一晚汤给我。我用怀里的冷馒头沾着肉汤吃了,有用雪花擦干净了狗皮盖在身上。那天晚上吃的很饱,因为有张狗皮当被子,夜里也没有被冻醒,睡得舒服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云飞扬的故事,南宫晨觉得入口的醇酒佳酿也变得苦涩起来。
  “从那以后,我就很喜欢吃香肉,可是却没有一个厨子煮出来的味道能够及得上那晚肉汤万一。”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吧!”南宫晨喟叹道。
  “或许吧!”云飞扬耸了耸肩,“虽然,再也吃不到那样美味的肉汤,可是朱婆婆煮香肉的手艺也是一流的。公子可以试试!”
  听他这么说,南宫晨真的从砂锅中夹了一块香肉,轻轻地吹了吹,放进嘴里,果然是齿霞留香。
  “看来,这位朱婆婆就是凭着这门手艺得到云公子的青睐吧!”
  云飞扬点了点头:“朱婆婆原是南门城外的老乞婆,对于煮香肉自是有其独到之处。”

  黑衣人

  南宫晨从云飞扬那座奇怪的宅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外面又下起了大雪,街道上不要说是人了,连鬼影也没有看见一个。
  走到街上冷风一吹,南宫晨却反而清醒了不少。今夜的经历就仿佛一场梦一般,那个忽然出现有如烟般消失无踪的少女真的就是梅儿的女儿醉儿吗?
  想到这里,南宫晨不禁缓下了脚步,想起他和云飞扬的谈话,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而却想不通那里怪——
  对了?就是醉儿的离开和云飞扬的出现,他晕倒后是谁给他换的衣服?若是云飞扬,那么醉儿又是如何和他说起跌入温泉池中的事情?
  而且,他准备问云飞扬的问题似乎一个也没有问出来。整个晚上他只是听云飞扬说起以前的往事,而他几乎没有插话的机会。
  南宫晨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琼娘和云飞扬的话:
  “过了一刻钟,大家便看见梅儿满身是血的抱着孩子从房中跑了出来。孩子的脸上都是血,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孩子出了事。妈妈带着龟奴进房查看,却看见罗文赤着身子满身是血的倒在床上。梅儿给孩子煮的长寿面还放在桌子上,动都没动过。”
  “梅儿母子就在那晚趁乱逃走了?”齐傲云猜测道。
  “妈妈见死了人,便叫了一群龟奴去追她们母子。可是第二天,捕快们却在离红艳楼不远的湖边发现了龟奴的尸体,还有孩子的鞋子和一把带血的剪刀。梅儿和她的孩子从此就没了下落。”
  “我很小的时候,杀了一个欺负我娘的坏人。娘只得带着我趁夜逃命,因为慌不择路,我们被追杀的人逼到了湖边。那时候,我和娘都很绝望,只想着不如这样跳进湖里死掉也好过死在那些恶人手上。”
  南宫晨静静地听着他的叙述,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湖边竟然出现了一个人。”云飞扬轻啜了一口气道,“他问我娘,为什么会有人追杀我们。我说,因为我杀了一个很讨厌的人。那个人就笑了,他笑的那样张狂,仿佛听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然后,他就问我要不要拜他为师。”
  两个人的故事重叠在一起竟然是惊人的一致。若是这两个人说的是同一个故事,那么必然他们之间有一个对自己撒了谎。琼娘说梅儿生了一个女儿,可是云飞扬却是个男的。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云飞扬将醉儿的故事套在自己身上,或者琼娘欺骗了他,梅儿生的确实是个男孩。若是,两人都没有说谎——
  南宫晨心中一冷,想要折返,突然觉得这街道静寂的有些让人不安。
  如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云飞扬还会在那里等着他回去质问吗?南宫晨自嘲地笑了笑便没有折返。
  安静地雪夜,若非雪光定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无边的寒冷袭来,南宫晨下意识的拉了拉披风,这件披风是临出门时云飞扬所赠。虽然做工精细,可是对于他的身材来说却有些偏小了。走在雪中,南宫晨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云飞扬所说的点点滴滴。也许正因为经历了那些常人无法忍受的苦难才能造就一个性情如此怪异的云飞扬吧?
  走到下一个街口,南宫晨突然看到街口站着一个人,确切地说他看到了三个人,但是站着的只有一个。两外两个倒在雪地上,在这么一个冰天雪地的夜晚,会躺在地上的只有死人。即使现在不是死人,他也很快会冻成死人。
  而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南宫晨却是再也熟悉不过了。眼前的黑衣人就是在傲云山庄下为云寒天阻挡追兵的人。
  地上的两个人就是先前跟踪云飞扬的人——傲云山庄的影卫。影卫是那黑衣人所杀,这是无容置疑的事实。不要说,这里除了他们两人再无他人,就从黑衣人犹带着血迹的长剑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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