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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落江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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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有名震江湖的‘邪医’亲自照顾,不要说陈舵主受了些小伤而已。只怕是死了都要被‘邪医’从阎王手中抢回一条性命啊。”郑擎宇笑着对云飞扬道,“我昏迷了这么久,只是精神有些萎靡,其他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你们还是专心照顾陈舵主更重要,有事我在叫你们吧!”
  “如此甚好!”云飞扬低头道,“治疗陈舵主的伤还有一味药引正好药庐中缺了。趁着现在天还没黑,我先去山上把药采回来。也省得要用的时候,找不到可就麻烦了。”
  “既然如此,你就快去吧!”
  “飞扬就不打扰郑兄休息了!”云飞扬说着已经走了出去。
  目送云飞扬离开,郑擎宇取过床头的鞋子穿上,走出小屋,外面确实寂静一片。傍晚的余辉映照着整个山谷闻着浓郁的百花芳香,这里确实是一个隐居避世的好去处。
  温玉谷的形成少不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却也要有人懂得行善,将这里加以开发,种植这些奇花异草,建造可以通道山谷的密道。那条密道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却不知道云飞扬的师父是如何发现这个世外桃源的。
  郑擎宇走到隔壁的小屋,果然看见南宫晨坐在门口正受着重伤昏迷的陈奇,也没有上前打扰他们,只是自己道附近走走而已。
  天黑了,云飞扬才回来,当然也带回来了医治陈奇的伤药。
  谷中的奴仆早已准备好了他们的饭菜,许是因为一直昏迷着,郑擎宇多时不曾进食,此刻吃起来稀里呼噜的急促模样倒是像足了三五天没吃饭的饿汉。
  倒是云飞扬吃起东西来却是一如既往的优雅。南宫晨虽然是世家子弟,可是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吃饭能够如此慢条斯理,优雅地赏心悦目的。几乎不用吃东西,就这么看着云飞扬优雅地进食也成了一件幸福的事。
  千夜流莺的毒除非千日流莺无解。就算是有人甘愿以命易命,为她换血。没有一定的武功和换血的秘法,同样是徒劳无功罢了。可是,现在他们连下毒的人都不知到是谁,找到解药又要从何谈起。
  倒是云飞扬依旧是有条不紊,不疾不徐的样子。那从容不迫的态度倒像是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中剧毒。
  “南宫兄,要是你不饿,就把饭给我吧!几天没吃东西,可把我饿坏了。”郑擎宇见南宫晨对着云飞扬发呆,干脆把他面前的饭菜都挪到了自己面前。
  “若是郑少帮主这模样让别人看见,江湖中人可又要给我增加一条罪名了!”云飞扬仅仅吃了小半碗米饭,却推开了面前的饭菜,取过丝巾擦拭这嘴角。
  “别人看到我的吃相,最多觉得邪医云飞扬家里的饭菜毕竟也比别人家的来的香啊!”郑擎宇看着边上的南宫晨调侃道,“就像是南宫兄光看着云小姐,就已经是吃饱了。”
  南宫晨脸上一囧,下意识地想要转开视线,倒像是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邪医毕竟是邪医啊,男装扮相,迷倒了江湖中多少女子?现在,回归本性,换回女装,亦是秀色可餐,迷倒万千男子啊!瞧,咱们南宫宗主不就是看到你,就魂不守舍了吗?”郑擎宇见南宫晨脸红,越发起了起哄之心。
  再看云飞扬,双颊染上了些许红晕,羞涩地娇嗔道:“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男欢女爱便是人之常情。郑少帮主如此取笑人家,难道自己就没有个心上人吗?”
  此时,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亦正亦邪的邪医云飞扬,而是醉儿。一个让男人看一眼也会醉的醉儿。
  “南宫兄可曾听懂佳人之意?”郑擎宇笑着给自己和南宫晨斟一杯酒,“来!小弟祝世兄一杯,但祝世兄心想事成。”
  酒不醉人人自醉,此情此景又如何让人不醉?所以,南宫晨醉了,可以说是醉的不醒人事了。
  “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如此之大,小弟不胜酒力先回房休息了!”郑擎宇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望自己暂住的小屋走去。
  “郑少帮主慢走!”云飞扬站起身,目送郑擎宇回去,脸上的红晕退去,却是一脸的坦然之色。
  南宫晨看着她如常的脸色,心里是说不出的失望。有那么一刻,他多么希望那抹少女特有的娇羞永远地停留在她的身上。可是,脑海中却又另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他:眼前的人虽是女子,却也是邪医云飞扬。没有人可以想象云飞扬能够一直像普通少女一样见到自己心仪的男人就会一脸的娇羞。
  更甚者,他根本就没有走进云飞扬的心中,又谈何让人家心仪呢?
  夜,已经深了!南宫晨却依旧守在陈奇的床前,防止另一次意外的发生。他有一种预感,凶手一直在他们身边,而且这个凶手一定会再次动手。
  最重要的是,他隐隐觉得,这个袭击陈奇的凶手和对云飞扬下毒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那么,抓到了袭击陈奇的人,自然也就抓到了下毒之人。抓到了下毒之人,救云飞扬的解药自然就有了着落。
  所以,南宫晨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守在这里。但是,晚上陪着郑擎宇喝了不少酒,虽然云飞扬等到他酒醒的差不多,才离开的。可是,此刻他竟然开始犯困。沉重的眼皮就好像顶着千斤的重量想要压下来。
  南宫晨努力地想要与自己的意识做抗争,可是眼皮却依旧往下滑。终于,他再也无法抗争自己沉重地眼皮,合上了眼睛。
  黑暗中,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取下窗台上的迷香,轻手轻脚地推开了们,闪身进了内室。
  当他进入房中的时候,房内突然亮起了灯火。
  “飞扬,你怎么在这里?”郑擎宇吃惊地望着云飞扬道。
  “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的吗?郑少帮主!”云飞扬冷笑道。
  “我晚上睡不着,又不放心南宫兄一个人陪着陈舵主。所以,就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的。”
  “那么郑少帮主在外面点燃熏香也是为了帮助屋子里的人助眠吧?”云飞扬眼神一暗,“如此说来,郑少帮主也算是费尽心思地想要帮忙了。”
  “呵呵~”郑擎宇尴尬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想要向门口退去。才往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冰冷的剑刃。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晨已经绕到他的身后,挡住了他的去路。
  “飞扬身上的毒可是你下的?”南宫晨冷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邪灵珠,为了女人,为了天下第一了!”郑擎宇冷笑道,“我没有一点比你差,可就是因为你是南宫世家的宗主,什么都要比我高一等。我喜欢的东西你都要抢走,凭什么?”
  “你喜欢飞扬?那——”
  “只有你才会喜欢这个半男不女的妖女!我郑擎宇可不屑一顾!”郑擎宇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云飞扬身上的毒并没有解对不对?你们骗我毒已经解了,不过是吓唬我罢了!千夜流莺的毒除了千日流莺根本没有解药。”
  南宫晨将手中的剑往下按了一寸,鲜红的血丝沿着郑擎宇黝黑的颈项往下流去:“把千日流莺交出来!”
  “你以为你让我交,我就会交吗?做梦吧!”
  “不用问了!”云飞扬举手阻止了南宫晨的追问,“他根本就没有千日流莺!”
  “你怎么知道?”郑擎宇也有些意外。
  “因为,千夜流莺也是别人给你的。而,我很肯定以她的计谋,她是不会将解药一并交给你的。”
  “你不用挑拨理解!她不把解药一并交给我是为了安全。”
  “是吗?”云飞扬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那么,我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郑擎宇才张开嘴,却不知道什么东西滑入了喉咙,入喉即化。
  云飞扬轻轻地笑了:“这是七虫七花膏!没有毒药配方即使药王和我师父也解不了的毒药。我给你五颗药丸,每颗药丸可以保你一天不毒发。当然,你怀疑七虫七花膏的威力也可以不要吃药,尝试一下万虫跗骨的感觉。”
  “你……你想要怎样?”
  “你有五天的时间去找她,看她愿不愿意用千日流莺来换取你的七虫七花膏的解药。”
  南宫晨见云飞扬这么说,便放开了郑擎宇。郑擎宇接过云飞扬所给的五颗药丸,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温玉谷

  情到浓时

  “你知道了谁是真正下毒的人了?”南宫晨好奇地问。
  云飞扬点了点头:“郑擎宇的表现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我不明白!”南宫晨不解,“他身后指使的女人难道是——”
  “你也猜到了?”云飞扬有些意外。
  “白薇失踪其实是为了躲在后面指挥郑擎宇对你下毒。她认为这样就可以完成明月山庄的使命,对付天凌教?”
  云飞扬忍不住笑了:“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原来还是一头雾水!”
  “如果,与郑擎宇勾结的不是白薇,那又会是谁?”
  “若是白薇是幕后主谋,她又怎么会傻傻地让人怀疑她杀了悟法大师,才躲起来的呢?”云飞扬沉思道,“或许,白薇早就遭受了什么不测,才会一直没有出现的。”
  “不管凶手是不是白薇,只要郑擎宇能够拿回千日流莺回来交换解药就好!”南宫晨欣然道。
  “是吗?”云飞扬不置可否。
  那个人是不会为了郑擎宇交出千夜流莺的解药的,云飞扬轻叹了口气。既然明知道敌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交出解药,那又何必要枉费心思,浪费自己有限的生命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呢?
  “那个人到底是谁?”南宫晨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丝毫的好处!”云飞扬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那么,我们就留在这里等着郑擎宇将解药送回来吗?”南宫晨有些不认同地说,“我们还是跟上郑擎宇的好,这样也可以尽快的拿到毒药。”
  “不必了!”云飞扬挥了挥手阻断了他的话,“我决定为凌凡主持继任仪式!”
  “为什么?”对于云飞扬突然转变主意,南宫晨有些意外。
  “这是我欠他的!我这一生没有欠过任何人,唯独亏欠了他。我希望自己可以帮助他完成继位大典。”云飞扬叹了口气,“至少这样子,我会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内疚!”
  南宫晨心中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云飞扬的话让他隐隐有些不安。那种感觉就像是她似乎在交代遗言,完成心中最后的心愿一样。
  第二天,云飞扬突然在温玉谷中消失了。南宫晨找遍了整个山谷也没有找到云飞扬的蛛丝马迹,因为还要照顾重伤的陈奇,南宫晨也不敢走的太远。
  就在他心急火燎的找云飞扬的第四天,云飞扬却又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凭空地冒了出来。云飞扬没有说起这两天自己去了哪里,南宫晨却也没有追问。
  若是,云飞扬打算说出自己这两日的去向,只怕也就不会不辞而别了。
  云飞扬躺在花丛中,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脸上带着淡淡地光晕。那安详地模样让南宫晨根本无法联想到眼前的佳人也曾经如地狱使者一般魔魅骇人。
  “你好像很累?”南宫晨在她身旁坐下,关切地问道。
  无论她掩饰的多好,眼下的那一片阴影已经揭示了她的疲惫。虽然不知道这两天到底去做了什么,但是南宫晨却发现她似乎又虚弱了不少。
  将毒素暂时压制下去对她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每日正午十分,剧毒发作,那钻心的痛苦的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南宫晨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脸色一沉:“你不是在这里赏花,而是因为毒发,没有力气进屋,才会倒在这里的是不是?”
  云飞扬重重地咳了一声,呕出一口黑血。那沾到血迹的花草立时枯萎,足见千夜流莺毒药的剧烈。
  南宫晨脸色一变,上前扶住了她:“明明知道自己身上的毒还没解,为什么还要到处乱走!”
  “用有限的时间去办完想办而又没办的事情难道有错吗?那不成毒一日没解,云飞扬就要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南宫晨无言以对,半响才道:“最起码在找到解药之前,你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
  时间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你希望它过去的快点,它却偏偏要你度日如年。可是,有时候,你希望它走得慢点,它却又像是流水般怎么也留不住,慢不了。
  转眼间已经是第五天了!南宫晨翘首以待,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郑擎宇还是没有出现。日薄西山,云飞扬坐在药庐前吹着玉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紧张的望着谷口,南宫晨又下意识地看看坐在自己不远处的云飞扬,心情异常紧张。身体最深处的恐惧一点点地被唤醒,整个身体都被那不安的情绪所笼罩。
  当傍晚的最后一丝余辉消失在山头的时候,南宫晨的心也沉到了极点:“飞扬,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自己配制解药啊!”
  云飞扬放下手中玉箫,叹息道:“你知道千叶流莺这个名字的来历吗?”
  南宫晨摇了摇头。
  “千夜流莺顾名思义,是经历了一千个日夜提炼才得到的毒药。这个毒药炼制需要一千个日夜,炼药的人在这炼药的一千个夜晚中分别加入不同的毒虫毒草,提炼而成。而他的解药千日流莺,你应该想到了,就算拿到药方,也并不是我们短期之内能够炼制成功的。”
  “我们去找郑擎宇,问出幕后主使,自然能够拿到解药。”
  “不用了!那个女人恨我入骨,就算是把她抓来,把她的双手双脚砍掉,她也不会交出解药的。”
  “原来你是真的知道,谁才是天临教的真正传人。”南宫晨叹了口气,“那么,你为什么不肯说出真相呢?”
  “在江湖中眼中,云飞扬不过是个魔教妖人。就算是我说了谁是天临教的余孽,你认为会有人相信我这个魔教妖女吗?”
  “我相信!至少,我会相信你!”南宫晨急切地表示道。
  “好!我告诉你!”云飞扬正视着他道,“赵真真,你相信吗?”
  南宫晨愣了一下:“她是药王弟子,怎么会——”
  “怎么会?”云飞扬斜眼看着他,“既然不相信,何必再问!”
  “不是!”南宫晨结结巴巴道,“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药王弟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云飞扬道,“赵直的武功并非登峰造极,可是三年前他却毫无悬念的做了武林盟主。”
  南宫晨点了点头:“当时,正值家父过世,我接任南宫世家宗主之位。江湖中传言说,赵直是历任武林盟主运气最好的一位。”
  云飞扬点了点头:“因为就在赵直争夺武林盟主的当天,最有可能赢他的两个人,一个人被人揭穿年轻时曾经是一名绿林强盗,而另一个人却直接在家中暴毙了。”
  “你为何会突然提起此事?”南宫晨不解。
  “师父研究千夜流莺多年,因为千夜流莺也曾经是毒死皇长子的毒药。若是赵家就是天临教的露网之鱼,那么赵家背后就一定有朝廷中人在后面撑腰。这样的话,自然就不难解释赵直当选武林盟主竟然会如此之幸运了。”
  “你为什么突然愿意告诉我这些?”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飞扬中此毒也不能说完全是无辜的。虽非我愿,但是我也杀了许多人。我只希望能够好好度过留下的日子,再也不想理会外面的血雨腥风了。”云飞扬直视着他道,“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明白不要为了一时冲动,牵连整个南宫家。现在的一切皆因为私放飞扬而起,只要我死后,你带我的尸体去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自然不会在为难你和南宫世家。就算,赵直心中不满,他也需要给南宫世家和丐帮丰老帮主一个面子,将这件事不了了之。”
  “飞扬?”南宫晨猛地将她揽入怀里,“我不要你把你叫出去,也不要你死!”
  对于南宫晨的举动,云飞扬有些意外,却又有些明白。在临死之前,能够有这样温暖,说不心动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云飞扬靠在他怀里,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充实。自她懂事起,就再也没有人如此对她了。娘虽然很爱她,可是因为害怕她走上自己的楼,坚持她要像一个男人一样活着。娘亲完全把她当成了男孩子,从小就对她很严厉,也很少抱她。
  这十八年来,她什么都是一个人去做。没有人可以给她这样的温暖,更没有人可以陪她说说心事,排解她心中的寂寞。可是,此刻那原本住着寂寞的心房却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南宫晨轻轻抵着她的额头低吟道。
  死生契阔,与之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世间还有比这更美的情话吗?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世间上的任何话语都比不上这句话带来的甜蜜。云飞扬也是一个这样的女子。
  “可是,南宫世家——”
  “吁~”南宫晨食指轻点伊人唇瓣,低语道,“其实,我早就想要告诉你。在去劫狱之前,我已经将代表宗主身份的扳指交给了南宫琪。南宫琪已经带着扳指回到南宫世家了。”

  蜡炬成双

  云飞扬身上的伤已经逐渐愈合了,可是她体内的毒却发作的一次比一次厉害。眼看着云飞扬日渐消瘦,南宫晨心急如焚,却是无能为力。
  为了将毒暂时压制下去,她只能将所有的毒素逼到了四肢。不过是短短半月间,她的腿上就布满了黑色的毒气,双腿开始浮肿难以行走。
  倒是陈奇的伤势有了好转,已经清醒可以自己进食。原来,自从那日他们在路上遇到受伤昏迷的郑擎宇开始,陈奇就对他的突兀出现留了心眼。
  郑擎宇在云城神秘消失,却倒在了他们前往温玉谷的路上,这本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只是当时云飞扬受伤,南宫晨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再加上南宫世家与青河帮非同一般的交情,才没有多想。
  陈奇因为对郑擎宇留了心眼,发现了郑擎宇的怪异之处。当两人独处时,陈奇问起郑擎宇自云城分手之后和他受伤的经过。陈奇本是意欲试探,可郑擎宇毕竟是第一次做细作做的事情,因为做贼心虚,以为已经被陈奇抓到把柄,故而突起袭击。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南宫晨的声音。陈郑擎宇为了洗脱嫌疑,不及查看陈奇的生死,就打晕自己装作自己与陈奇一起遇袭的假象。
  明天就是春节了,这个时候外面的百姓都该是高高兴兴准备过节的了。早上起来,云飞扬突然安排谷中的仆人准备了应节的食物。
  南宫晨曾经私下询问过谷中的仆人,往年云飞扬和毒神并没有过节的习惯。她现在特意说要过节,许是因为在临死之前也想要尝试着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吧!
  陈奇坐在桌前听着南宫晨说起他昏迷之后的事情,说起千夜流莺的来历。陈奇听着不胜唏嘘,人生奇妙如斯。他昏迷数日,却仿佛经历了数月一般。
  没想到自己的家仇竟然牵出了四百年前就已经灭亡的西域邪教天临教的传人。上天待他亦是不薄,毕竟在他有生之年终于有希望可以找到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真正敌人。
  陈奇顺着南宫晨的视线望去,只看见云飞扬坐在椅子上指挥谷中的仆人摘采鲜花布置过节的摆设,心下了然。
  “人生最可怕的不是即将失去什么,而是失去了之后才遗憾在失去之前没有去珍惜拥有的时间。”
  南宫晨听到陈奇地化,惊异地回过了头:“陈舵主的意思是?”
  “你既然能够为了她离开南宫世家,为什么没有勇气陪她度过余下的时间呢?”
  南宫晨释然:“只是——”
  只一个眼神,陈奇已经明白了他心中的顾虑:“若是害怕被拒绝,不走出那一步,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走出去之后会得到什么。”
  南宫晨点了点头:“多谢陈舵主指点!”
  “在这里既然没有南宫宗主,也就没有什么陈舵主。若是南宫兄若是不嫌弃,就唤我一声陈大哥吧!”陈奇站起身道。
  “陈大哥!”南宫晨爽快地叫了一声。
  “哈哈~这声‘陈大哥’陈某可就生受了!”陈奇笑道,“风前辈也不再谷中,你我三人中,以我最为年长。这个媒人礼就给我收了!”
  陈奇笑着拍了拍南宫晨的肩膀,大步走向了云飞扬。
  陈奇不知道与云飞扬说了什么,云飞扬认真的倾听着。纤长的手指将散乱的发丝压倒了耳后,露出了姣好的面容。夕阳下,不知道是太阳的余辉还是什么染红了苍白的脸颊。那样娇红的色泽在晚霞的映照下别有一番风情。
  南宫晨取过一旁地玉箫站在屋前的潇湘妃竹下与她遥遥相望,吹奏了一曲《凤求凰》。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即使无法厮守一生,此生拥有亦无憾于此生。
  蜡炬成双,无需八抬大轿、凤冠霞披,只有生死相交的朋友皆任媒人和司仪,患难与共的有情人本就不需要那些世俗的理解。
  又过了半月,陈奇的伤势已经大好。伤口都已经愈合,长出了新肉,只是受伤之时,失血过度,气血虚弱,武功才恢复了五六成。家仇的真相即将揭晓,这等了二十五年的仇恨几乎要将他的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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