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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落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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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眸子一点一点的变红,直到最后的赤红色。那种冷冽的杀气饶是齐傲云也有了自心底而起的寒意。
  “哈哈~哈哈~”醉儿突然笑了,那样邪肆的笑声让齐傲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墨色的青丝在夜风中飞舞,那双红色的眸子带着浓烈的恨意盯着齐傲云道,“你这样子的伪君子就该要断子绝孙!”
  齐傲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底有了杀意。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如果齐庄主看见自己挚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呢?”
  “你以为琳儿会和你的娘一样人尽可夫吗?”
  “齐庄主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让人钦佩,不过——”醉儿眼神一暗,手中玉箫直指齐傲云面门。
  齐傲云早有防备,不退反进,侧身向前,一拳击向了她的前胸。醉儿不慌不忙手中玉箫往回拍来,齐傲云这一拳本事虚招,不待招式变老却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突然间浑身的力气地被抽走了一般,颓然倒在地上。
  齐傲云只觉得全身无力,可是所有的知觉都还在,一双眼睛恨恨地瞪视着醉儿。
  “好玩吗?这是我特意为你们这样的武功高手配制的软筋散。”醉儿蹲下身,不知道从何处抽出一把三寸余长的小飞刀,在齐傲云脸上比划着。
  “你要干什么?”齐傲云恼怒地看着她。这种被他人掌控生死的感觉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是从未有过的经历。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游戏是不是超好玩的?尤其是自己是那个操控刀俎的人的时候。”
  齐傲云无语,这种时候,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醉儿笑抿着唇瓣,又取出数支银针,刺向齐傲云的几处穴道,然后点了他的哑穴。
  看着齐傲云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醉儿笑了:“你想问我再做什么?我用银针放大你的感官,这样子你对疼痛的感觉会强烈百倍。可是我又怕你等下疼的受不了叫出声来,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只好点了你的哑穴。”
  就在齐傲云惊疑的目光中,醉儿以她手中的小刀在齐傲云的脸上一刀一刀的刻画起来。
  这样的刀伤,齐傲云平时绝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此时此刻,醉儿的每一刀都像是深入骨髓般的疼痛。汗水不断的从脸上滑落,不一会儿齐傲云已经是痛的嘴唇发白。
  等醉儿在他脸上刻完,齐傲云业已疼的昏死过去。
  “真是没用!”醉儿冷哼了一声,自怀里取出一瓶上等的朱砂撒在了他的伤口上,“这可是最好的朱砂,再久也不会褪色的。”
  醉儿随手扔掉朱砂瓶,又用手绢将朱砂均匀的抹进他的伤口中。那动作就细致的犹如在完成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好好睡吧,祝你做个好梦!”醉儿拍了拍手,拿起玉箫悠闲地消失在了枫树林。
  “今夜亥时书房,要事相商!”要事相商?到底是什么样的要事要三更半夜约在书房相商呢?
  虽然心中有许多疑惑,但是王社棋还是准时赴约了。
  王社棋到了书房,却只听到外面一片寂静心中不觉有些意外。但是想到齐傲云约自己要谈得要事,也就不觉得意外了。大概是齐傲云支走了其他人吧!
  王社棋走进内室,就看见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旁边还放着一个香炉。举目四望却不见齐傲云,听到屏风后的水声,王社棋不觉好笑。
  “齐兄约我到底为了什么事啊?”王社棋随手关上房门,闻着那熏香的味道只觉得精神为之振奋。
  王社棋忍不住用力地吸了两口,那沁入心脾的香味进入肺中,却突然变成了一股难以忍受的燥热。
  王社棋伸手在桌上倒了一杯水喝,屏风后赵琳心中叫苦不迭。她原是约了云寒天相会与书房的,可是来的竟然是王社棋。而且听王社棋的口气还是齐傲云约他过来的。
  “齐兄——”王社棋走到屏风后,看到的却是一幅美人沐浴图。
  “嫂——嫂子!?”王社棋目瞪口呆地望着赵琳□的身体,该死的是他竟然没有回避的自制力。身体几乎是立刻就涌现出了一种无法克制的欲望。
  赵琳娇羞的望着王社棋,只是被他这样看着却涌起了一种可怕的渴望。脑中早已忘记了可能出现在此被她约来的云寒天和约了王社棋来此的齐傲云。
  赵琳优雅地站起身,一条腿刚跨出浴桶,王社棋已经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紧紧搂着了她诱人的肉体。
  因为云寒天的吩咐,赵琳已经许久未曾与齐傲云同房。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自从她的身体渐愈的时候,齐傲云似乎也对她失去了兴趣。也正因为齐傲云近来的冷落,她才会忍不住对那个俊秀的云寒天产生了兴趣。
  而王社棋做客傲云山庄,许多事不是那么方便,亦是久未近女色。这两人碰到了一起正所谓是干柴烈火,在极品熏香的催化下竟然就地苟合起来。
  ……
  凌晨时分,天色还未全亮,王社棋就声言收到家中讯息有急事要回苏洛城。王社棋带着儿子骑马离开傲云山庄,出庄子不到五里地,王社棋的坐骑突然发出一阵长鸣,将主人甩下了马背。
  本来以王社棋的武功,这样的意外本不算是什么。可是,他昨夜与赵琳厮混了一晚,只觉得腰都软了,再加上自己做了对不起老朋友的事情,心中有愧,心神恍惚,竟然就这样从马上摔了下来。
  “吁~”王琼奇一扯缰绳,翻身下马,“爹,爹你没事吧?”
  “没什么,只怕扭伤了!”彻骨的疼痛让王社棋意识到这绝不是扭伤脚这么简单,只怕是腿摔断了。
  “爹看起来好痛苦,我们还是先返回山庄找云公子看下吧!”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天才刚亮,云公子倒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一样。云公子在忙什么呢?”郑擎宇倚在门口似是无意地云寒天沾染着露水的衣摆道。
  云寒天神色自然地摇了摇手上的小瓷瓶:“我需要一些秋露制药。”
  “这种小事随便找个丫鬟去做也就是了!”
  “取药炼丹是件相当谨慎的事情,这类事情,我一向不喜欢假手于人!”
  “出事了!庄主出事了!”赵琳身旁的婢女夏荷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郑擎宇首先道:“庄子里似乎出了什么乱子?”
  “郑公子要去看看?”
  “一起吧!”两人走到了主院落外,就看见齐老夫人在丫鬟的陪同下疾步而来。
  “云公子,云公子来了,老身就放心了!”
  “刚才听到庄中有人大叫可是庄主出事了,不知到底是什么事?”郑擎宇关心地问。
  “哎~”齐老夫人叹了口气,“今早有起来洒扫庭院的仆役发现小门被人打开了,从小门出去一看就发现傲云昏死在枫树林中。脸……脸也被人划花了!”
  “脸被人划花?”郑擎宇吃了一惊。
  两人随齐老夫人进了院子,云寒天为齐傲云清理了伤口,却见齐傲云脸上竟然被人纹了一支鲜艳欲滴的红梅花。
  “这……这是怎么回事?”齐老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齐傲云脸上那支红梅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伤口上被抹了上等的朱砂已经渗入皮肉,只怕就算是邪医云飞扬在此也是无法抹掉这个印记了!”
  “齐伯父武功高绝,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在齐伯父脸上刻上这支梅花呢?”
  “这个问题只怕要齐庄主才能为我们解答了!”云寒天站起身道。
  “傲云的伤口不需要包扎吗?”齐老夫人问道。
  “下刀之人似乎对纹身颇有心得,下刀极有分寸。这样的伤口只需要抹上伤药即可,无需包扎!”

  真亦假时

  因为下雨的缘故,南宫晨紧赶慢赶,终于按时赶到了枫林渡。天空正飘着细雨,天色昏暗,只怕这样的阴雨天还会持续数日。
  南宫晨只顾着赶路,衣服已经湿了大半。枫林渡方圆十里只有一家小客栈。南宫晨进了客栈,有个小二出来为他迁走了坐骑。
  南宫晨进了客栈只看见里面放着四张八仙桌,一个老掌柜趴在柜台后昏昏欲睡。
  “掌柜,这几日,你们店里可有来过一个年轻公子?”南宫晨开门见山地问道。
  “什么年轻公子啊?我看公子就很年轻啊!”掌柜抬眼看向南宫晨,“公子是要住店还是吃东西啊?”
  “住店!先让小二准备一些热水,再烫一壶酒,切一斤牛肉,炒两个小菜。”南宫晨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抛在柜台上。
  那掌柜见了银子,昏花的老眼顿时清明了不少,脸上堆上了谄媚的笑容:“好说好说,马上就办好!”
  南宫晨走上楼,楼梯已经年代久远,踩在上面“吱呀”作响,仿佛马上会坍塌下去一般。这家客栈确实小的可怜,后院是厨房和掌柜与小二的住处。
  楼上有两个小房间和一个大通间,而南宫晨就住在靠近楼梯的那个房间,因为里面那间的床坏掉了。
  南宫晨刚进了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臭味,那是一种混合着汗味和各种人体味的臭气。南宫晨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云飞扬要约在这个鬼地方见面。
  不一会儿,小二已经送来了热水。南宫晨拧了布巾简单地擦了一下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夹着凌烈的风声。南宫晨为自己倒了杯热酒,小酌了几口,心里越发的疑惑起来。
  南宫晨在客栈等了一天一夜,始终没有等到云飞扬的到来。
  “没想到堂堂邪医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南宫晨又气又恼,也不知道是气云飞扬,还是气自己如此轻易前来赴约。
  只是这样的小客栈他是再也不肯呆第二天了。南宫晨才出了小客栈竟然碰到了丐帮的苏洛城分舵舵主陈奇。
  “南宫公子是说邪医约了你在枫林渡见面,却爽约了?”陈奇惊讶地问道。
  南宫晨点了点头,将随身携带的信交给了陈奇。
  陈奇认真地看了看那个信封:“南宫公子确定这封信是邪医亲笔吗?”
  “这封信是通过贵帮送到我手上的。”
  “可是,若在下没有看错,这封信应该出自女子之手。”陈奇想了想道,“再者,邪医之前曾经给我们帮主看过病。我见到过邪医开的药方,邪医写得一手漂亮的草书。”
  这位陈奇原是一个官宦子弟,颇有才华,尤其对书法甚有研究。只因父亲被佞臣所害,沦落江湖才进入了丐帮。
  闻言,南宫晨脸色一变:“难道是醉儿?”
  如果说醉儿与云飞扬有着某种联系,那么醉儿要冒充云飞扬传书约见他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那么醉儿别有心机的将他调离傲云山庄——调虎离山计?
  “陈舵主,在下有要事在身,改日再见!”在陈奇讶然的目光中,南宫晨策马回奔傲云山庄。
  云寒天悠闲地靠在葡萄藤下,阳光透过藤架斑驳地落在身上。那样怡然自得的神情,让一旁注视着他的齐傲云都怀疑自己是客人,他才是主人。
  “齐庄主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云寒天星眸半开,发现齐傲云竟然戴上了帏帽,不禁站起身,一双墨色的眸子染上了些许笑意。
  “我想知道我脸上的疤痕是否真的无法去掉。”
  “那支梅花纹的很不错啊!”接收到齐傲云那杀人的目光,云寒天才隐去脸上的笑意,“庄主脸上的那支梅花纹身,被抹上了上等的朱砂。除非,削去整块皮肉。否则,就是邪医云飞扬来了也是没有办法的。”
  “那就削去整块皮肤!”齐傲云沉声道。
  “齐庄主做事果然干脆利落,对自己也这么狠!”云寒天轻笑道,“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件事情我希望可以先征询齐老夫人的意见!”
  “云公子难道治疗每个人都会这样子征询他们的父母吗?”齐傲云冷笑道。
  “治疗病人这种事情一般都需要征询他本人或者家属的同意。不过,齐庄主——”云寒天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你现在不是找我治病,而是在你需要动刀子的脸上动刀子。我是大夫,又不是屠夫,随随便便可以在人身上割块肉下来。”
  齐傲云无语。这个云寒天似乎特别的喜欢激怒他。他都不知道夸赞他胆大还是具有不怕死的精神。
  齐傲云转身欲走。
  “庄主请留步!”云寒天突然出声道,“庄主脸上的部分刺青覆盖在血管之上。如不是下刀极有分寸的话,只怕会伤了血管。嗯~最重要的是,庄主现在动手的话,伤口也许会发炎。”
  齐傲云回身,瞪视着他:“云公子这算是要挟吗?”
  云寒天一脸的无辜:“晚辈只认为这是一个大夫的忠告!”
  “叮”的一声,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引来了一阵抽气声。齐傲云猝起发难,三枚铁蒺藜分取上中下三路迎面而来。
  饶是云寒天反应灵敏却也只能躲开上下两枚。眼看第三枚便要打在他的肚子上,却见剑光一闪,那最后一枚已被人挑开。
  南宫晨潇洒地立于两人之间,那风尘仆仆的模样与淡定自若的神情显得意外地自在:“不知道,云公子做了什么事让世伯如此生气?”
  南宫晨还剑入鞘,在齐傲云不注意的位置抖了抖微微发麻的手腕。齐傲云成名江湖二十多年,他的功力已非任何一个江湖晚辈所能比。
  刚才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云寒天定然非死即伤。只是不知道云寒天做了什么事让一向稳重的齐傲云要如此痛下杀手。
  “哼!”齐傲云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齐傲云离去,南宫晨脸色一冷:“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云寒天耸了耸肩,笑得有些无所谓:“我哪知道堂堂傲云山庄庄主会做出突然袭击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虽然对于齐傲云的骤然出手有些不屑,可是南宫晨对于云寒天这种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的行为依旧无法苟同。
  “若不是你故意惹恼齐庄主,庄主亦不至于做出如此失态之事!”
  云寒天悠然自得地坐下,呷了口茶,微笑道:“能死在名震天下的齐庄主手上对于我这种无名小卒可是件莫大的荣幸。”
  望着云寒天那落寞的笑容,南宫晨竟然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嘲讽之意。不过,他却聪明的选择了保持沉默。
  “我一回到山庄就听说,齐庄主被人偷袭伤了颜面?”
  云寒天默然无语。
  “我听说王世伯摔断了腿?”
  “不是听说!”云寒天抬头与他对视,“以上的事情确实发生了。齐庄主被人袭击,可是他却不肯言明偷袭之人是谁。王老板赶着回苏洛城却在离山庄不远的地方落马摔断了腿。”
  云寒天说完就这样直视着南宫晨的眼睛,两个人就这样互望着对方,谁也不肯先离开对方的视线。
  “我接到邪医云飞扬的邀请帖,到了约定的地点却没有见到邪医。”南宫晨突然道。
  “那么,可能送帖子的人根本不是邪医。而是有人用邪医的身份骗走了你!”
  “云公子知道对方如此做法的用意何在呢?”
  “正如我不是南宫公子,不知道南宫公子心中所想一样,我亦不知道对方的想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云公子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非常清楚。”
  “我只能说这是南宫公子的错觉!”云寒天神色不变,“或许是南宫公子连日奔波,身体疲倦,才会胡思乱想吧!”
  “也许!”南宫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在收到邪医的请帖之前,我一直很在意云公子的行踪。不知道这是不是给云公子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哎~”云寒天长叹了一口气:“寒天原来确实有这样子的想法,甚至想着为什么南宫世家的当家如此好做,可以让南宫公子如此清闲吗?不过,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了!”
  “哦~倒不知何事让云公子发生如此改变?”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我似乎做了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激怒了傲云山庄的主人!”云寒天叹气道,“在这种情况,有南宫公子贴身保护实在是千金不换的美事啊!”
  “你一向如此喜欢惹恼别人吗?”南宫晨撩起袍摆在他身边坐下。
  “我只喜欢撩拨大人物,尤其是像齐庄主这样子的大人物。”云寒天轻笑道。
  “你是在玩火!”
  “也许吧!”云寒天那满不在乎的表情惹得南宫晨心中一阵不满,“可是,火总是带着致命的诱惑,否则又怎么会有飞蛾扑火的故事呢?”
  南宫晨气恼地看了瞪了他一眼,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阳光洒在那张风尘仆仆却俊逸的脸庞上,带着魅惑人心的光晕。云寒天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这样子的情绪胀满了胸口,仿佛要破胸而出。眼中那莫名的酸涩让他的脸色有些不自在。
  刚才若不是南宫晨及时赶到,拔剑替他挡下那枚铁蒺藜,只怕此刻自己已经无法如此悠闲地坐在这里喝茶了吧?

  庄主的变化

  “听说,庄主最近都睡在书房呢!”屋檐下,一个三两个小丫鬟躲在墙角下窃窃私语。
  “这都是真的,伺候夫人的丫鬟夏荷说,庄主自从受伤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卧房了!”
  “那夫人不是很可怜?”
  “可是,我……”一个小丫鬟怯懦地说道,“昨天晚上,我按云公子吩咐送药过去的时候,在夫人房外听到男人的声音啊!”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六目相对,过了一会儿,那稍年长的丫鬟道:“这种事可不能乱说,被庄主和老夫人直到可就了不得了!”
  “咱们还是快走吧!被人听见了可不大好!”三人说着各自散去了。
  南宫晨自拐角缓步而出,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认真地思索着什么。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突然看到一片还是绿意盎然的树叶落在了走廊上。
  南宫晨下意识地抬起头,便看见云寒天坐在那棵依着长廊而生的大树枝桠上。
  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隐身在那丛绿色的树叶中,并不难让人发现。云寒天盘腿坐在那枝桠上,身体靠在枝干上。或许是因为靠在树上磨蹭的关系,几缕发丝从冠带中散落下来,垂落在脸颊上,那张俊秀的脸显得有些苍白。
  南宫晨站在树下静静地注视这个神秘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要接近他了解他的时候,他的疑惑不仅没有消除反而亦增加了。
  “南宫公子有什么事吗?”不同于往常那清冷的声音,南宫晨突然觉得云寒天今日的声音里多了些许暖意。
  云寒天睁开眼睛笑意盈盈地望着南宫晨。有一瞬间,南宫晨仿佛有种难言的错觉,或许根本不是错觉,而是他心底真的有这样的渴望,渴望亲近这谜一般的少年。
  “听说王世伯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南宫晨问道。
  云寒天点了点头:“本就是小伤,静养几日也就是了!”
  “那么齐庄主呢?”南宫晨突然道,“难道,以云公子之能,对于齐庄主那块疤真的无能为力?”
  云寒天双手枕与脑后,闭目道:“寒天不过是后学晚辈,并无回天之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根本不想为齐庄主去除那块疤痕。”
  “寒天偶尔喜欢挑战自己,可是却从不做没有希望的事情!”说着他的唇角竟然逸出了一抹笑容,“何况,像齐庄主脸上那支梅花真是堪称杰作。要我毁掉如此一件艺术品真是很差的感觉。”
  “没有人会觉得自己脸上长着一个艺术品是件美事!即使,那件艺术品让别人如何惊艳。”
  “南宫公子似乎很关心齐庄主?”
  “我以为云公子与我一样关心齐庄主呢!”南宫晨笑道,“或者,云公子应该比我更担心齐庄主吧?”
  “在下不是很明白的齐庄主的意思?”云寒天心中一惊,脸上依旧是那舒懒怡然地样子。
  “我想云公子一惊明白在下的意思了!”
  那一瞬而过的讶然之色或许别人不会注意到。可是对于一个心存试探之意的人来说,这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已经足够他得出许多信息了!
  齐傲云坐在书桌前,一双锐目一瞬不瞬地瞪着那靠在书本上的铜镜,仿佛那块铜镜与他存在着宿世之仇一般。最近,他时常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而且随着伤口愈合,脸上的那支红梅越发却越发鲜艳,他保持这样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
  齐傲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伸手摸着脸上的那支红梅花,一双鹰目染上了些许赤色。也许没有人相信这世界上竟然有人让屹立江湖百年之久的傲云山庄主人流露出这般诛天灭地的恨意。
  “醉儿,齐傲云今日再次立誓,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我定要让你粉身碎骨!”
  秋日黄昏,这个季节的黄昏,天空都有一种明净,深深浅浅的蓝,梦幻般的色彩,萦绕缠绵在眸中不愿离去,秋风拂过脸颊,已有一些凉意。
  “云飞扬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齐老夫人躺在摇椅上,轻叹道。
  “虽然江湖上盛传云飞扬在苏洛城,但是我的人前去探查,得到的消息是苏洛城根本就是个幌子。”
  “所以,你还是怀疑云飞扬早就到了山庄?”
  南宫晨默然不语。
  “如果,云飞扬真的到了傲云山庄,云寒天确实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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