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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落江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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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晨默然不语。
  “如果,云飞扬真的到了傲云山庄,云寒天确实是最值得怀疑的人。”齐老夫人沉吟道,“可是,你至今都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云寒天的身份不是吗?”
  “这个云寒天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在遇到老夫人之前,江湖中根本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一个突然消失,一个突然出现,确实太过凑巧。可是,我们至今都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是同一个人。”齐老夫人挑了挑眉,“不过,我已经让春兰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了,希望会有收获。”
  齐老夫人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齐老夫人使了个眼色,南宫晨开了门,果然见伺候云寒天的婢女春兰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老夫人,南宫公子!”
  “起来吧!”齐老夫人脸上的慈祥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威严,“你在云公子身旁伺候,可有发现云公子平日的行为有何异常之处?”
  “云公子平时很少外出,最多就是在客居的院子里走动看书。除了为夫人以及王老爷治病几乎不出院子。不过,小姐和郑公子经常去找云公子弈棋抚琴。”
  “只是这样而已?”齐老夫人质疑道。
  春兰想了想道:“庄主被人袭击和王老爷摔伤的那天早上——”
  “那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早上,云公子天明时分从外面回来,衣服还被露水沾湿了。可是,奴婢听到云公子对郑公子说,他是为了收集露水制药才会早起的。”春兰想了想,“可是,奴婢却不知道云公子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南宫晨想了想道:“你在仔细想想云公子可还有其他反常的地方?”
  “云公子有掌灯夜读的习惯,而且不喜欢人打扰。可是,有一次晚上小姐让奴婢送宵夜进去的时候,奴婢发现云公子并不在房中。直到等了一刻钟,云公子才从外面回来。”
  齐老夫人点了点头:“你回去依旧好生伺候着,平日里机警些有什么事要及时汇报给我。”
  “诺,奴婢告退!”
  “老夫人觉得,庄主遇袭,王世伯受伤会不会与云寒天有关呢?”
  “是否与云寒天有关尚不得而知。但是,袭击傲云,用云飞扬的邀请函将你的注意力调离傲云山庄的定然是同一个人。”
  “那人能在守卫森严的山庄中袭击齐世伯却全身而退,定然对山庄中的一切了若指掌。而实行这个计划需要事先将我骗走的人,我只能想到云寒天。”
  “不错!若凶手真是云寒天,你住在他的隔壁再以你对他的注意力,他是很难避过你的耳目的。”
  “可是,如今的一切我们依旧只是停留在揣测的阶段。”南宫晨懊恼地拍了拍头,“谋划这一切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既然他能够避过你我的耳目,将你的三位世伯尚且玩弄于鼓掌,只怕其谋略武功都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南宫晨颔首表示了解:“老夫人曾经见过云寒天与人动手,可曾看出他的身手如何?”
  “虽然不及你和擎宇,但是与琼奇应该是伯仲之间。尤其亦轻功和暗器见长。”
  “他的暗器可曾淬毒?”
  齐老夫人想了想,“我只见过他的梅花袖箭。但是箭并没有淬毒。晨儿为何有此一问?”
  “云飞扬师从毒神,而毒神最擅长的就是下毒,他的暗器也都淬毒。所以,我猜测云飞扬的暗器应该也有淬毒。”南宫晨旋即笑了笑道,“只是,云飞扬成名江湖多年,却始终没有人见过他动手。众人只知道他的摄魂术独步天下,却不知道他的武功底细,想要比较亦是无处下手。”
  “摄魂术绝迹江湖多年,没想到会重现江湖。这是一门魔功,若是施术者被内力高于自己的人反震,往往会受重伤。以云飞扬的年纪,他的摄魂术根基尚浅。以你现在的武功,若是有所防备,他的摄魂术也无法控制你。”
  “若是按老夫人所言,摄魂术必然也无法控制齐世伯。那袭击者到底如何袭击世伯全身而退呢?”
  “看来你一直怀疑傲云对于此事有所隐瞒。”齐老夫人明言道,“其实,老身也知道傲云所说的内容有许多不实之处。只不过,大家已是心知肚明,没有点破罢了!”
  “或许,我们还是忽略了一些事情!”南宫晨想了想道,“我们只知道云飞扬是毒神的弟子,知道他医术了得,却忽略了另一件事情。”
  “云飞扬既然是毒神的弟子,用毒的造诣定然也是不晓得。”齐老夫人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他定然是用药物控制了傲云,才得手的。”
  “若是,云飞扬真是袭击世伯的人,齐老夫人难道不担心他再对世伯下手吗?”南宫晨奇道。
  “他既然在你世伯脸上留下那支梅花,就表示他不会再对傲云下手了!”齐老夫人自信地回道。
  袭击者在齐傲云脸上留下那支红梅花,其寓意不言自明:他是要用那支红梅花时刻提醒齐傲云他曾经愧对一个叫梅儿的女子。

  真假难辨

  最近半个月,齐傲云的性情就像这入秋之后的天气一般越来越冷了。主人性情的改变连带着山庄中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云寒天独自屹立在院子中,双臂抱胸,仰望着天空,不知道想什么出了神。
  秋风一阵急过一阵,衣袂飞扬,可是云寒天却仿佛丝毫没有觉察到天气的变化。
  “云公子,原来你在这儿呢!”齐红莲远远看见云寒天站在院子里,便飞跑了过去。
  云寒天转过身,一双墨色眸子扫视了她一眼,淡然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触及那双犹如一潭碧水的眸子,齐红莲心下一紧,低着螓首,双手绞着衣襟道:“我爹娘说……我爹娘说快要过年了!”
  云寒天点了点头,道:“一眨眼间,我到山庄已经有四五个月了。是该走了的时候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齐红莲听说他要离开,立刻急促地解释道,“我爹娘说,过了年,我就满十八岁了!”
  云寒天心下了然,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
  见云寒天没有接话,齐红莲越发急了。脸上因为紧张而涨的通红,一双剪水秋眸也有了雾气:“我爹娘说要将我的婚事定下来,好在年前把嫁妆都准备好了!”
  “那么,寒天在此先恭喜小姐了!”云寒天假装不知,笑着恭喜道,“只是不知道屏雀中选的是王公子还是郑少帮主?”
  “你……你……”齐红莲又气又恼,对于心上人的不解风情,她有气恼更多的是伤心。
  云寒天终究有些不忍,柔声道:“是王公子吧?”
  齐红莲一时忘记了啜泣,一脸惊讶地望着云寒天。
  “郑少帮主虽然也是个合适的人选,但是当个富家太太会更适合你!”
  齐红莲愣怔地看着云寒天,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他不是不解风情,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你——”
  “在下不过是个江湖浪子,小姐千金之躯,与在下实非良配。”云寒天打断了她的话,堵住了她未曾出口的失态之言。
  “只要你留在傲云山庄,就不在是江湖浪子!”
  “傲云山庄太小,容不下我这颗心!”说这话的时候,云寒天脸上是绝对的傲然之色。这时,他不在是那个温文儒雅的贵公子,更像是一个睥睨一切的主宰者。
  齐红莲心中一震,却依旧不愿意就此放弃:“若是,我说我愿意呢?”
  “你愿意,你愿意什么?”云寒天淡笑道,“愿意随我浪迹江湖吗?”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带着一个事事需要人服侍照顾的累赘行走江湖。”云寒天一字一句道。
  他的话虽然残酷,可是这也是让齐红莲断绝对其念想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齐红莲猛一跺脚,哭着跑了出去。
  “好个绝情的云公子!”南宫晨一手捂着胸口,做心疼状,“我听了都觉得伤心死了!齐小姐更要伤透心了呢!”
  “南宫兄若是觉得心疼,何不上前安慰几句?若是此时前去,或许就此取得小姐放心,愿与南宫兄共效于飞,岂不妙哉?”云寒天抬头望着南宫晨,仍旧是那个带着三分清冷之色的温文佳公子。
  “没有南宫晨,自然有人前去安慰。”南宫晨收起玩笑之色,正视着南宫晨道,“云公子打算离开傲云山庄?”
  “此处又不是我的家,自然是要离去的。”云寒天轻笑道,“南宫公子呢?还有两个多月就是新年了,南宫公子府上应该也有不少事情需要忙吧?”
  南宫晨并没有正面回答:“不知道云公子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动身?我想或许我们可以结伴同行也是不错的。”
  “我想我与南宫公子并非同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南宫公子又何必执着与同行呢?”
  “正因为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在下才如此珍惜与云公子相处的每个机会!”南宫晨朗笑道。
  “南宫公子的话真是让云某受教了!”云寒天松开手臂,垂下了眸光,望着张开的十指道,“不出意外,这几日寒天就该走了!”
  “云公子的意外是指——”
  “没什么,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云寒天一语带过,“寒天听郑少帮主说,南宫公子近几个月都在查询邪医云飞扬的下落?”
  没想到云寒天竟然会主动提起此事,南宫晨有些意外:“难道云公子有邪医的下落?”
  “或者说,云某与邪医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云寒天轻笑道,“南宫公子不是一直怀疑云某就是邪医吗?”
  “难道,云公子决定承认自己就是邪医云飞扬了?”南宫晨的眸子收紧,虽然仍旧谈笑风生,身体却微微绷紧,做好了预防对方突袭的准备。
  “哈哈~”云寒天一阵大笑,脸上尽是傲然之色,“若是邪医要动手,是绝对不会让人有防备的功夫的。”
  “云兄对邪医如此信任?”
  “我信任他一如信任自己!”云寒天正视着他质询的眼神道。
  “呵呵~”南宫晨突然笑了,“若是我没有记错,云公子之前是一直否认自己与邪医有关的?”
  “真时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南宫公子真的明白吗?”云寒天轻笑道,“云寒天是不是云飞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寒天是你一直要找的那个人吗?”
  南宫晨一会儿明白一会儿又突然糊涂了。纷纷扰扰,真假难辨,若是云寒天否认自己与邪医有关,他心中的疑惑亦不会因此消失。可是,正如云寒天承认和邪医有关甚至他就是邪医,南宫晨肯怕又不是如此肯定了。
  正如云寒天所言,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探明云寒天与云飞扬之间存在着什么样子的关系,而是云寒天与他寻找梅儿之女有没有关系。
  “云公子言之有理!”南宫晨顿时释然,“既然云公子这么说,我也不再隐瞒了!”
  “云某对南宫公子之事并不感兴趣!”云寒天转身欲走。
  南宫晨骤然上前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可是,我现在想要与云公子分享这个秘密!”
  然后,不理会云寒天的拒绝,半强迫的拉着他在一旁的石桌前坐下。
  “那么说吧!”云寒天无奈地答应了。
  “我在傲云山庄盘桓数月之久其实是为了找一个人。”南宫晨缓缓道,“这个人就是袭击齐世伯,在他脸上刻下梅花纹身的人。”
  “原来,南宫兄早就知道有人会对齐庄主不利了!那么,南宫晨之前可有提醒齐庄主防备呢?”云寒天恍然大悟。
  南宫晨却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她会袭击齐世伯。我要找她,是因为她极有可能是我的妹妹。”
  “极有可能?南宫兄的话叫在下好生难解!”
  “因为我父亲曾经与几位世伯做过一件几位荒唐的事情。因为此事,这个袭击齐世伯的人许是我的妹妹又或者是齐世伯的女儿……”
  袖中的五指收紧,云寒天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急促:“南宫兄还是说重点吧!”
  南宫晨笑了笑道:“云公子还真是心急,我这不正说着吗?”
  云寒天轻吸了口气,单手支在石桌上,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
  “总之是我的父亲与那几位伯父做的一件事情对不起一个叫梅儿的女子。后来这个女子沦落风尘还生了一个女儿,小名醉儿。”
  “那么,南宫公子要找的就是这位醉儿姑娘啦?”云寒天低笑道,“却不知道南宫公子为什么要找这位醉儿姑娘呢?想要斩草除根还是——”
  “我只是遵照我父亲的遗言,希望能够替父亲弥补她们母子。”
  “可是,南宫公子不觉得自己太过于一厢情愿吗?”云寒天轻轻地弹着手指,神情有些漠然,“或许,醉儿母子根本不需要你所谓的弥补?”
  “所谓的弥补?”南宫晨不解地望着他。
  “伤害已经造成了,只怕你的弥补不但不能消除你父亲给她们造成伤害,还会给她们带来危险。”
  “云公子有何高见?”
  “南宫公子一定也把这件事告诉了你的几位伯父吧?”云寒天笑问道,“公子确定他们都能够像南宫家一般忏悔己过,坦然接受醉儿姑娘的存在吗?”
  南宫晨愕然:“如此说来,在下确实过于鲁莽,没有考虑周全。”
  云寒天颔首道:“其他两家尚且不说,至少我们知道齐庄主已经动了杀心。”
  “你认为齐伯父真的会对醉儿下手?”
  “只因为一句话,齐庄主就想杀了在下。难道,南宫公子还要奢望他会放过那个在他脸上动刀的人吗?”
  “云公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

  醉儿未醉

  山中风景怡,秋似洛阳春。卷云山角戢,碎石水磷磷。王社棋腿伤刚愈,便收到赵琳的邀约,在山庄后五里的瀑布下相会。
  这瀑布下的河流是围着山庄流向附近的湖泊的。一路上顺着潺潺溪流而上,风景秀丽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王社棋走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潺潺水声,再走了一会儿就到了瀑布下。瀑布下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却不是约他相见的赵琳。
  一身绿裙,立于水潭中的巨石之上,风姿卓越。虽然那人面对瀑布而立,可是那身绿衣却太过熟悉了。
  这是一个圈套!
  王社棋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手按住了腰际防身的软剑。
  “醉儿?”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醉儿缓缓地转过身,腰际悬挂着那支碧体通透的玉箫,她的手上拿着一把精致的弓弩。
  “是你冒充齐夫人约我出来的?”
  醉儿点了点头,脸上带着醉人的笑容:“原来齐夫人的名字不是一般的好用啊!”
  王社棋盯着醉儿,一字一句道:“你约我出来为了什么事?”
  “王员外好像很不高兴见到我。”醉儿嘟着唇瓣,倒像个和父母撒娇的少女,“若不是我,王员外如何能够温香软玉在抱呢?”
  王社棋愕然大惊:“是你?那日,是你设计与我?”
  “何来设计如此难听?我不过是成全了一对郎有情妾有意的男女罢了!哦~对了,你们男有妻,女有夫应该说是奸夫□才对。”
  “你——你到底想要怎样?”
  “王员外觉得齐庄主脸上的那支梅花如何?”醉儿掩唇笑道,“王员外一直很羡慕齐庄主能够娶得齐夫人这般如花娇妻,垂涎万分,以致热恋成奸。如今,齐庄主得了这么一支独一无二的梅花纹身,我觉得王员外应该也会想要的。”
  “你——”王社棋怒急,拔出腰际软剑攻向了醉儿。
  醉儿不紧不慢地将取箭搭弩,其弩精致,可以连珠射,数支弩箭急射而出。她的弓弩配置的是五寸余长的短箭,却是劲势逼人。王社棋前冲之势难减,足尖点向一旁的树干,一个鹞子翻身,急跃而起。
  一招不中,醉儿却并不着急,只是从腰际的箭囊中取出短箭。王社棋骤然惊醒,他与醉儿尚有七八丈的距离,用手中软剑攻击对方未免有舍长取短之嫌。
  王社棋左手自怀中取出数枚梅花镖急射而出,醉儿手中弩箭射出却将梅花镖一一打落。
  这一顿之间,王社棋已经近前到了与之不过丈余距离。醉儿随手扔掉弓弩,左手一抖,露出一根四尺长的九节鞭。那鞭子在她手中犹如长了眼睛一般,标向了王社棋。
  王家富甲一方但毕竟不像南宫、齐、郑一般是武林世家。王社棋的武功比齐傲云自然不是一个层次的。就连比他低一辈的南宫晨亦要高他许多,郑擎宇或许与他在伯仲之间。
  “数月间,你的武功倒是长进了不少!”王社棋冷笑道,手中的软剑却没有丝毫的停顿,招招取其要害。
  虽然不知道醉儿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与赵琳之间的事,此人就绝对不能留在世上。王社棋这样想着,剑下的攻势也越发的猛烈了。
  衣袂飞扬,眨眼间两人已在空中对拆了十数招。王社棋虽然动了杀心,一时之间却以无法伤到她。看醉儿出招,却是招招避让,似乎无心取对方性命。
  以眼前这般情形,醉儿的武功应该还在王社棋之上。只是她似乎意在制住王社棋,并不急着下杀招。
  王社棋刚有了这样的认知,却问道一股淡淡的花香,脚下一软几乎跌下水潭。醉儿手中的九节鞭如灵蛇一般缠住了他的颈项,将他摔在了巨石之上。
  翩然落地,醉儿取出一只小飞刀,慢慢地弯下了腰。就在她想要蹲下身去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醉儿半弯着腰,没有蹲下去也没有站起来。透骨的杀气笼罩着全身,醉儿心底涌起了一种无助的慌乱。
  日光下闪过一道白光,齐傲云如剑般刺了出来。醉儿急跃而起,身体向水潭另一侧翻去,手中的飞刀掷出,足尖点在水面上,一荡,落在了水潭边的灌木层上。
  齐傲云一手挥开了射向自己的飞刀,身形不滞,一掌拍向了醉儿。他这一掌用上了十成的功力,携雷霆万钧之势,以醉儿的武功是绝对接不住这一掌的。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一个黑衣人自灌木内侧的一颗千年古树后闪了出来。那黑衣人一手抱住醉儿,另一手竟然硬接了齐傲云这一掌。
  两人的手掌接到一起,齐傲云却觉得自己这一掌犹如打在了棉花之上全无着力之处,反而内力外泄。
  齐傲云暗叫不妙,立时撤掌,那黑衣人却没有恋战,抱着醉儿急速往后掠去。齐傲云抬头间就看到缕缕血丝从醉儿的嘴角溢出。
  齐傲云成名江湖二十年,这一掌倾注了他数十年的功力。那黑衣人虽然接下了这一掌,可是醉儿依旧被他的掌风所伤。
  那黑衣人带着醉儿一直走了十几里才缓下了脚步。
  “你受伤了?”
  醉儿没有说话,只是举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我早就说过,齐傲云不是你随便能够招惹的人!”黑衣人怒斥道。他虽然满脸怒容,可是看着醉儿的眼中却满是关切之意。
  “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黑衣人怒极反笑,“若不是我刚才及时赶到,你已经死在齐傲云掌下了!”
  “就算我死了,也不干你的事!”那双倔强的眸子就是圣人见了也会抓狂。
  那黑衣人猛的抱住了她,望着那犹带着血渍的唇瓣吻了下去。虽然隔着薄纱,却能够让醉儿感觉到他的吻充满了掠夺和占有的意味。
  可是下一刻,他却觉得左颊一凉,脸上已经多了一刀寸余长的刀痕。刀痕并不深,却已经满出来血珠。
  黑衣人放开她,左手的食指触摸着脸上的刀痕,轻轻地笑了:“我的小野猫,爪子还是这么锋利!”
  醉儿的手上拿着一把薄薄的柳叶飞刀,飞刀上犹带着血迹。
  “我说过不许这么叫我!”醉儿恨恨地瞪视着他。
  “向来只有我对别人说不许的。”发觉她手上的动作,“第一次,我没有防备,难道你认为自己还会有有第二次机会吗?小猫儿!”
  醉儿也明白自己不会有第二次伤他的机会,可是她性子倔强如何受得住对方如此挑衅。
  就在黑衣人那充满玩笑的眼神中,醉儿突然用右手上的柳叶刀在自己细嫩光滑的手腕上用力的划了下去。
  变化来的太快,虽然这黑衣人武功高出她许多也没能够阻止。醉儿这一刀竟然不似划在自己身上一般,划的又深又宽,一时血流如注。
  反倒是那黑衣人顿时慌了手脚,立马夺走她手上的刀。手忙脚乱的取出金疮药为她止血包扎。
  “你疯了?”
  醉儿紧抿着唇瓣,一双翦水秋瞳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为自己包扎伤口,似是没有痛觉一般。
  直到伤口包扎完毕,黑衣人才松了口气,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生气还是心疼。
  “你当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见她依旧没有说话,黑衣人在她的伤口下摁了一下,直到听到她痛苦的嘤咛声才愤愤地松开了口,“很好!还知道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醉儿低声问道。因为疼痛,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汗水从额头滑下来。
  “你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回去了吗?”黑衣人冷哼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可以这么放任你为所欲为吧?”
  “我再说一遍!我做什么事不需要你管!”
  “我不管你,看着你怎么玩掉自己的小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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