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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行-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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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醒来,身子在寒风中不停地抖动,好像是一架在狂风里停不下来的风车,他一句句的地背着经书:〃 气走经络,通心窍,轻百骸……〃 ,慢慢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力量又开始回来了。行刑手没有见过这种情形,一般来说,只要加一次铁块,犯人通常就是鬼哭狼嚎了,这可这犯人倒是好,居然深深的吸了口气,头上汗流得像水一样,美丽到了极致的身体上,布满了一粒粒晶莹的珍珠,在阳光下发着奇特的光彩,可是他就是不叫,不叫。

又增加了四个铁块,宝儿开始蹲下来,哇哇的地呕吐。风涵也不想再看,他转过身,示意将宝少主扶回去。宝儿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上泽宫的,现在他想冲去问问父亲,您不是说,您会辞职,会利用这次特赦权来救下他的么?为什么,为什么,您没有出现,为什么您让母亲投下赞成呢?难道您真的也放不下权力,最后还是把权力看得比儿子重要么?可是走了几步,却坐在地上,号陶大哭,弟弟啊,弟弟,你,你为什么要作恶,为什么要害死太爷爷,害死舅舅们啊。

没有办法再用经书上的语言文字来抵抗酷刑了,筋已经抽出了七寸,明珠的心底开始像野狼般的嚎叫:〃 我的手,我的脚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痛,啊,不要再加了,痛,啊。〃 爹,娘亲,哥哥,你们在哪里,快来,快来救救明珠,救救明珠啊。小蓝,小蓝,你不是我们是盟友吗,你也不管我了,你也不管我了。你,你让我救林李明,我就救他,你让我教他功夫,我就教他,可你为什么这么坏,这么坏,不来救我了呢?

行刑手可以很残忍而又平静地看着玉明珠的挣扎,对他们来说,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他们的心。已经像石头一样,甚至比石头还冷,还硬。可是风晨旭受不了,实在受不了。他缓缓转过身,轻轻地对父亲道:〃 爹,您下令,还是温和处死吧,毕竟,他,他曾经是弟弟啊。小时候,他,他那么可爱。您,您甚至比疼爱儿子还要疼爱他的。〃 风涵长长吸了口气,泪下如雨,他死死的咬住嘴唇,几乎想要喊出一句:〃 够了,拖下去,立即处死。〃 可是泪眼朦胧中看到泽民们如此兴奋的样子,却又喊叫不下去了。他对儿子道:〃 你看不下去了是不是?走呗!〃 然后回头示意,两个龙神侍卫,扶着少主离开。旭儿,既然你不愿意眼看着他如此惨死,我,我想个法子让你离开的名正言顺。

铁块第三次增加,筋已经抽出了九寸,血红血红的筋络,长长地挂着。玉明珠的心中在发着凄厉的惨叫,不,不,别这样对我,我是为了大家,为了全天下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舅舅,爹娘,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啊。没有等来,什么人都没有等来,看来只有绝望,无边的绝望。在浓重的要将他全身都拉断的恐惧中,又一次昏死过去。

再一次醒来,全身水淋淋的,那都是身上流出的汗水,连头发都浸湿了,身体散发着异样的香气。现在很同情那位玉泽平,很痛恨当年发明这种酷刑的那个血魔泽主,变态,简直是变态到了极点了,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人会想出如此折磨人的玩意儿,不让你一下子死。甚至你的身上看不出一点伤痕,可你却已经被他折磨到了快疯狂的地步了。全身都在无助的抖动,可是嘴却还是紧闭着。如果不是他现在这种惨状真的很难看,风涵可真的是要佩服他了。唉,看来鹰的徒弟好像是比我的儿子和宝儿强得多,这种酷刑,三个小时熬受下来,居然一声不出。就算天下第一硬汉子,也不过如此。

行刑手将铁块一块块的挂上去,十六块、二十块,玉明珠在极度痛苦中死去,又在抽筋的分身利痛中醒来,二十四块,二十八块,玉明珠心底的声音已经叫得沙哑了,他的喉头现在只能发出像小猫样呼呼声,三十二块,行刑手都不敢相信,这个世上,有这种人,他的细细的筋络,居然能够承受六百多斤的份量。以前被处死的几个叛徒,最多十二个铁块,筋已经断裂。看来这家伙的魔实在忒厉害了,难怪有称霸天野心。第三十六块,血筋红沥沥地抽出一尺长,还是没断。可是玉明珠的脸色已经全都青黑了。风涵找了个借口,借喝茶之机,把自己口里的血,全给吐在杯子里。太,太残忍。行刑手也开始不安起来,慢慢地还是加上了第四十块。只听得轻轻的啪啪几声,玉明珠那可怜的四肢筋络终于承受不了铁块的重负,断裂开来。在他的心底发出挖心剖肝的惨叫,等到所有的筋络都断裂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缩成了一团,任你行刑手用冷水如何浇,用烟如何烙烫,都没有反应。风涵泪流满面,他知道这个业障,就算不死,也是彻底的变成废人了。

行刑手将他重新枷起来,提上了囚车,推向广场为死于魔站地将士们所建的纪念碑。在纪念碑前,撒着铁蒺藜,行刑手将他推倒在铁蒺藜上,让他跪着向死去的将士们赎罪。

这断筋的刑一共三天,第一天,是断去手脚部位筋络,第二天是四肢,第三天是半身。其中以这断半身的筋络之刑为最残酷。

首先将明珠正面全身八脉经过的三十六个经络接口用小刀划开,然后将处于手足、双肩、前胸、双乳、小腹、下阴、大腿、小腿处的经络都慢慢的抽出来。此时明珠只觉得全身被活活的切开来,痛得像一条被钉在板上抽去皮筋的蛇,在捆绑他的铁链里扭动,铁链甚至深深地掐进了他的体内,将血肉都掐出来。他想放声呼叫,但是鹰伯的锁语咒,将他的所有痛苦都封在心底,那呼不出的痛苦煎烤着他的肺腑。六个行刑手每人从不同部位拉住6 根血经,一点点地往外拉抽。玉明珠全身的皮肉突然都抖动起来,好像已经被切成碎片,每处肌肉,每寸皮肤都有尖厉的刺痛传来。酷痛难当,他胡乱的摇着头,疯狂地转着眼睛,可是除了将嘴唇张得鲜血淋漓外,就只听到长长的喘气声。

台下百姓只见了那红色的血筋被抽出来一尺左右,他们见叛徒已经低下头晕厥过去,等他在香头的炙烫下转醒后,六个行刑手将手中的涂药银钉将那六根细长的血筋一节节地钉在竖在叛徒前面的刑架上。只见三十六根又细又长的血红线从这个叛徒的身上被抽出来,在前面刑架上,像一张小小的红网一样张开着。而那个叛徒,似乎除了不断的昏迷外,什么都不会了。

玉明珠只感到全身的一切都要散架了,他身受如此惨刑,昏厥再三。眼下已经是冬天,筋脉本来就很紧,一抽出来后,筋就要往回缩,可是那筋又被钉在刑架上,缩不回去,筋络不知道这一缩一拉,给主人造成了极度的痛苦,,这种刑法的妙处在于时间长,而造成的伤害不大,但是痛苦却是其他刑伤的十倍。吊了四个小时,因为天冷,玉明珠渐渐感到麻木了,行刑手已经发现了这一点,此时也正是此刑的最佳之处,只见行刑手将一只大火炉放到那个铁架下,让火温烤着那三十六根血筋。那血筋本来已经冻得麻木了,被火一烤,又活过来了,神经传导蓦然之间复活。列位知道那冻得麻木的皮肤被火一烤极其难受,何况是受伤的经络呢?可怜玉明珠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鹰伯伯的锁语咒突破,可是除了嘴边不断往外涌血,却什么都发不出来了。他用力的死命一挣扎,大部分筋络,就在这一挣之间,断了,然后迅速地缩回到他的可怜的身体中。

行刑手将他从架上解下来,让他靠在刑柱上,给他喂了碗参汤,让他休息了一个小时,然后行刑手又将他翻过来后背朝外,同样将后背的筋络又抽出来,再像前背一样,钉在刑架任其冻僵,再用火滋烤。四个小时以后,后背的筋络也经不起如此酷刑,在主人极度痛苦的挣扎下,纷纷断裂了。风涵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慢慢站起来,将血吞下去道:〃 今天到此为止,等他好一些了,再用第二种刑呗。

天旋地转十二,天旋地转跪在那铁刺上,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了,围观的叫骂的泽民已经散去了,总算得到了片刻安宁。连续一个月,夜夜跪在这铁刺上,膝盖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幸好有巨大的刑枷帮助支撑身体,否则,早就整个人都倒在铁刺上了。受了重刑的身子,似乎已经不能承担如此重负了。极度虚弱的身体,即使有刑枷的支撑,还是不断的晃来晃去。血不停地从自己的嘴角流下来。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月了,十大酷刑已经施用了三种了。断筋,磨骨,煮髓。每次都是连续三天,每时每刻都以为自己要死了,特别是煮髓那一关,那么粗的中空的钢钉从自己的四肢和身体的主要骨头中穿过,用红油注入空钉中,点火烧煮,当时真的是感觉到血全沸腾了,以为自己会被煮熟了,当牙齿中的骨髓被烧红的铁管活活吸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无法呼吸了。结果,又活过来了。只是熬受的能力好像差下来了。第一种酷刑,自己用了六天时间稍稍恢复,第二种八天,第三种却整整用了十天,十天还只是能勉强爬起来。

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挺过这十大酷刑,自己真的是龙神王么,不太像。如果不是鹰伯用了锁语咒,自己早就胡说八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咬了。别说咬爹了,就是爷爷,太爷爷,能咬,也全咬了。这种罪,真不是人受的。白天受刑也就罢了,身体痛苦到了极致,身体反而麻木了,倒也无所谓。可是不受刑的日子,还要跪在这里向死去的将士们请罪,受围观泽民的毒骂,这份精神折磨可真受不了。以为自己坚强,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却怎么也承受不下去了,快要疯狂了,真的,快要疯了。现在,希望爹,希望娘,希望哥哥来看看自己,就算不给自己抚伤,给自己两句安慰,给自己两句爱也好啊。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们都不理我,都不理我了呢?难道,他们都不要我了,娘不要我了,现在爹和哥都不要我了么?心,一天天失去的亲情,正在心里绞出一个个的可怕的小血洞,什么时候,这血洞越绞越大,最后成为一个可怕的大洞,甚至把心给绞空了呢?怕,真的好怕自己的心被绞空了,像爷爷一样,没有了心,凤鸣爷爷还可以借一个。可是现在哥不要我了,他不会把心借给我,没有了心,我,我要怎么办呢?

不,不能就此认输,我要好好地把我的心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来伤害。把血洞一个个补起来,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再让爹娘,让哥哥来抚平心上的伤痕,那就没什么了,就当是受了一次巨疮,可是最后,亲情还是治好了所有的疮伤。像爷爷一样啊。

脑子里觉得这种胡思乱想很可怕,却又不由自主的想。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了,除了默默的练功还能够做到,其他的一切自控能力都失去了。无法坚强,无法控制自己的大小解随时乱拉,无法不听泽民的漫骂,无法不想亲人。那种想出卖桑德兰宫,出卖溶月大哥哥的想法,越来越激烈,越来越不可遏制。幸亏了鹰伯,也许他早就料到了我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为了保住大家不因为我而被连锅端起,他才用了锁语咒,鹰伯,鹰伯,您真是大好鸟,有一天,您可以离开沧山,您可一定要告诉我爹,他的珠子没有背叛他,没有背叛龙泽啊。珠子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愿意骨血分离,粉身碎骨,为自己可爱的祖国而死,死而无恨。让爹不必为珠子难过,不必。

有时候,也会想起舅舅,想起旭哥。他们在做什么呢?旭哥现在一定很开心吧,他为他的爱人报仇了,他一定很开心,对,他一定很开心。想到旭哥因为自己受到惨酷的折磨而很开心,心里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树哥,哥为了保住孩子,对他恶毒了些。可是哥是真心爱树哥的啊,你看看,到现在,连一个侍寝的侧妃都没有。他,他可是一门心思的等树哥回来的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却比不上外头的女人呢?是珠子不够美丽吗?是珠子不够温柔吗?旭哥哥,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啊!

再发展下去,觉得最想去的地方居然是那个三层大狱里的最阴暗的牢房的匣床上,虽然躺在刀尖上也很痛苦,可是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可是好好的睡一会子。不像跪在这地方,有人不停地骂,有人不停地哭喊他们的亲人,还有狂风,有也还有加雹的雨。再下去,雪也要开始飘了。落在一丝不挂,伤痕累累的躯体上,这种滋味,能好受么?想要睡个好好的觉都不行啊。原来总觉得龙珠爷爷太小气了,为什么总为难尘爷爷。现在,才觉得龙珠爷爷真是雅量高致,连这样的痛苦都可以原谅,爷爷太了不起了。

他在想爹,金辰鹰也在想他,不过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想他。一个月了,小狐狸就用迷药把他困在床上一个月,就用当年迷他娘亲的手段。不过这一次是联合了上泽所有的龙神侍卫,帕尔顿他们都觉得,为了上泽主的利益考虑,还是把泽主困在床上比较好。等两个月后,十大酷刑结束,金魔奴那个麻烦死了,泽主就解脱了。到那时候,再受惩罚也不迟。风凝摸着他因为愤怒而严重变形的脸,常常掉眼泪。风凝没有去看十大酷刑,也不想听人说这十大酷刑,这一点,龙泽宫所有的宫女、太监侍卫们都是清楚的。中泽主也说了,不要打扰上泽主和下泽主休息。所以到现在为止,谁最不清楚这十大酷刑的施行程度的,就是他们俩。

金辰鹰每次都对风凝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他,他是我的心肝宝贝啊。他出生的时候,因为体质好,抽了六成血,割了六成的皮给我。你让我去救他,就当是我这个爹,还他刚出生时的救父之德,好不好?〃 风凝痛哭摇头,不行,要恨,你恨我好了,我愿意以后受你切齿痛恨,但现在,我决不能让你去救他,绝对不能。

〃 凝啊,他是我们的小儿子,我们只有两个儿子,我们有生之年,能忍受失去一个儿子的痛吗。让泽民们骂吧,骂吧,咱们总还能再见到儿子。现在才过去一个月,你让我去救他,还来得及啊!〃 不,鹰,现在在我心里,你和宝儿父子最重要,我,我这样做,是为了咱们全家,你原谅我,我也痛,也痛。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被这样作戝,你说痛不痛。可恨啊,这个业障,他非要弄得亲痛仇快,他,他,我好恨他,我为什么生了这样一个儿子。

〃 六弟,我求你了,就算我不是你夫君,是你二哥好了。你二哥的孩子,你能见死不救么!六弟,我在他身上花了十四年心血,十四年啊,我把自己的精力都花在他身上了。我对他寄托了很高的期望啊,远远超过龙珠娘亲对我的期望。你,你救救他吧,放了我,放了我。〃 不,鹰,不可以,他已经死了,在他投向魔道那一天开始,他已经死了,他从灵魂到肉体都已经死了。他不再是你的儿子,不再是你的传人,你理智一点,理智一点好不好。我不能让这样一个畜生来毁了你的前程,孩子,如果你想要,我让静宜想办法,再生一个,再生一个。好不好,好不好?

〃 不,六弟,我不要其他的孩子,我只要他,只要他,我只要这个儿子,求你了六弟,就当是救你二哥的儿子,六弟啊,别让我恨你一辈子。〃 你恨,你恨,让你恨,我宁可让你恨我一辈子。

他们在殿内翻江倒海的争执,中泽宫风晨旭却在静静的策划一个行动,他决定今天晚上,去把珠子杀了。兄弟一场,我给你个痛快,省得你再受酷刑。前三大已经这样没有人性,后面的烤肉,沥血,绞肠,洗心,剖体,清腹还怎么过,还有最残忍的搜魂,怎么过?我,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杀了你吧。珠子,地狱深处,你要怪,就怪我。都是我,我不应当把孟家姐姐给引进来,不应当刺激你,把你逼上了这条反路。现在,我,我动手,你,你安安静静地死吧。

入夜,好像父皇和母后都已经入睡了,偷偷的掀开玉呈殿的后窗,跳了出去,按着凤魄,直奔向广场,再走上几百米路,就是广场了。突然有一只手将自己按住了,回头一看,是父亲。风涵带着可怜的眼神看着儿子,早就知道他这些天不对劲,也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不可以,旭儿,龙泽已经失去一位少主,再失去一位的,龙泽像什么样子。你,你不能这样感情用事。爹也恨不能立即将他杀了,省得他受这般的苦楚,但在我们把他交给殿主、长老和泽民代表那一天开始,他的命,就由不得咱们了。人要言而有信。

广场上,明珠突然看到,几百米外,舅舅和旭哥正在奇怪的拉扯,父子俩,谁都没有发出声音来,但拉扯的结果是,风晨旭被父亲夹了回去。明珠的心被一阵寒流袭过,我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来杀我。你认为我受的折磨还不够,还要亲自动手,来为你的孟家姐姐报仇。你,你太绝情了,风晨旭。有生之年,我若能活着,我,我再理你,我便不是人了。我再贱,也不用贱到这份上。我这般受折磨,你,你还要来雪上加霜。好,好啊!我若能活下去,我,我剃了头,到苍叶寺,做和尚去,干干净净的过下半辈子。

把儿子扔回到床上,晨旭无力地叫了一声:〃 父皇,他,他是您的外甥,我的弟弟啊!〃 风涵无可奈何地道:〃 半个月前,我半夜里擒下了宝儿,把他扔回到北渊去,想不到半个月后,又擒下你,把你扔哪里呢?〃 〃 爹,爹。你哪里都不要扔我,你让我去杀了他,杀了他吧。一死百了,什么仇恨都结束,都结束好不好?〃 晨旭软弱的哀求着父皇。

风涵轻轻地道:〃 去,去昊轩吧,向轩辕帝君求婚,把他的心爱的女儿接来吧。轩辕公主对你,也是情深义重,你,要知道,这样的女孩子,可遇而不可求的,如今人家这样帮助你,这样心心念念想着你,你自然要还报她的。趁着这机会,出去走走。你既然看不下去,就不必看了,去吧,爹要准备婚事了,咱们要用最盛大的礼节,迎娶公主。经过这么多死亡的龙泽,是应当用一场婚礼来结束。〃 〃 不,爹,我,我不想去,要去,也要等到,等到!〃 风涵知道他想说等到十大酷刑结束之后。但是风涵怕,怕十大酷刑结束后,也许儿子一辈子都不想再结婚了,他是风家的独苗啊,传承血脉的重任,就落在他身上。怎么可以由着他的性子。风涵苦笑了一声,回首对米盖尔道:〃 盖尔,你们出八个侍卫,连同少主的贴身侍卫,三天后,带着重礼,却昊轩求婚。务必将此事办得风风光光,不容有失。公主出生贵重,是咱们旭儿的好配偶,咱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风晨旭是被风涵点了软穴,强行捆在马上出发的,望着越来越远的龙泽,他突然哭了,不可遏制的痛哭。米盖尔大惊道:〃 少主,您,您哭什么,这是你的大喜事啊,您,您不是跟公主殿主情谊相投么?这大喜事,您,您哭可不忌讳?〃 风晨旭已经顾不得了,他大哭道:〃 米叔,我回来,是不是见不到明珠,见不到他了。不管如何,他,他都是我弟弟啊。他要是真要杀我,早就杀我了,还等到今天。他,他不杀我,我的父亲却要杀他,我,我救不了他,我,我好恨,好恨。〃 米盖尔变色道:〃 少主,您千万别说这样忤逆的话,泽主可全是为了您。您要是说这般不体贴的话,好像泽主非得叫他死那样,您可是太不解泽主的一片爱子之心了。〃 〃 父皇他爱自己的儿子,他就不爱明珠吗?就算他不再喜欢明珠,娘亲讨厌明珠,可是,他是小爹爹师傅的儿子啊,小爹师傅有多心疼,父皇他逼小爹,就算父皇他一句话没说,可是他只要心里逼,他只要心里逼,小爹爹就,就没法子啦。我,我请父皇杀了明珠,一剑而已,父皇,父皇他为什么不答应,为什么啊!难道非得看他被活活搜魂刑制成僵尸吗!爹,爹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狠心。米叔,你,你放我回去,我去救小爹爹,让他,让他杀了明珠。〃 风晨旭哭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米盖尔等八个侍卫可真吓得半死,少主是怎么了?疯了么?这种话都说,被泽主听到还不气得半死。奴才大胆,点您的睡穴,您还是睡觉吧,睡吧。一觉睡醒了,就是昊轩了。〃 风晨旭好像是睡了,可是,在梦里,全都是明珠,各种各样的明珠,小时候的明珠,讨厌的明珠,可爱的明珠,还有,还有不成人形的明珠。血,全都是血,往自己的身上流下来,明珠站在哪里,身子就这样慢慢化成了一滩血,流得自己的身上,脸上全是。

到处都是带着古怪香味的血腥,把风晨旭的心全都泡满了,他想把这血拭净了,把明珠再拭出来。可是血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明珠的身子化得只余下一颗心,一颗碎碎的心,一片一片就在自己面前碎开来,然后,每一片,都涌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放声大叫,明珠,明珠啊,可是,就只听见那无边无际的血海里,传来的凄惨的笑声。风晨旭疯了一样,在血海中跑,明珠,明珠就在里边,就在啊。明珠,明珠出来,出来,只要你回头,旭哥答应你,不要孟家姐姐,不要轩辕公主,旭哥,旭哥,要你,要你。

一个又一个的恶梦,总算做醒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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