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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饮-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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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厥女人耍起赖皮,和你姐有的一拼。”萧衍乐道。
“是么?”楚羽生瞥他一眼,却也不否则。
“十余亲兵就降服了数百马贼么?”李川儿眉色一沉,冷笑道,“言中立威,倒也懂些章法。”她右手马鞭一收,从怀中取出那使臣金牌,“大唐皇帝特赐金牌!见者如面圣,突厥公主,就算贵我两国不分个高低,你这爵位有你哥哥阿史那贺鲁高么?还不下马行礼?!”
“哼…”对方冷笑几声,“我问你杀人何意,你却拿出金牌压我,真是答非所问。”
“这突厥雌儿汉话说的倒是不错。”萧衍打趣道,引得李川儿回头瞪他一眼。
“你要我给你解释?”李川儿策马行了丈许,笑道,“我若解释了,你可得行礼。”
突厥公主闻言思了片刻,爽快答道“好!一言为定。”
“第一,且不论你如何得知,我要行这玉门走大泽北上金山出师,怕是细作所为。可你既然知道我是四皇子,还喊些马贼来迎接,可是失了礼节,乃大不敬!”她神色肃穆,语气强硬,“不过本王念在突厥乃蛮夷戎狄之辈,也不怪罪了。第二,你擅自降服我大唐的马贼便罢,可这大泽上北百余里才是你突厥的过境,公主亲自来迎,本王自然高兴,可擅自入了大唐境内,却不通报,乃是死罪!”她言语中软硬兼施,冷嘲热讽,“不过本王念在你们看不懂汉字,听不懂汉话,只会放羊赶马,对地理山河一窍不通,也罢了。”李川儿故作大气,摆了摆手,示意原谅,“可第三。”她说着话锋一转,寒意透出,“你为何怂恿马贼偷袭我的军队?”
“什么?”突厥女子一愣,眉色深沉,死死盯着李川儿,过了许久才回道“四皇子什么意思?怂恿马贼偷袭你的军队?我明明是收服了他们,确保你的安全…”
“是么?”李川儿不屑冷笑,左手一挥,“抬上来!”
过了片刻,军中缓缓行来十余人,那突厥公主低眉扫去,当下一惊,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正文 大漠金狼(上)
“这些尸体是…唐人的军服…”那突厥公主一愣,明白对方意图,可还未开口,只闻李川儿喝道,“阿史那贺丽!你明知道本王奉皇帝旨意出师突厥,暗中派些细作探清路线便罢,还深入我大唐国界,收买西北马贼企图半路截杀,莫非是想挑起战争么?!”
“你…”阿史那贺丽额头生汗,心知这言语之争已然落了下成,自己仅仅是仗着手下被杀,责问对方。而李川儿道出的几条罪责均是有律可依,抵赖不得。
“白脸,咱们少主的家兵军服都是自己做的,这些尸体的大唐军服是哪来的?”萧衍觉得有趣,不禁问道。
“这是大姐特意准备的,那些个尸体也是马贼的尸体,只不过换了身皮,诓那什么什么公主的。”楚羽生低声答道,看着阿史那贺丽面色泛黑,心头直笑。
“你姐真是耍赖皮的高手,之前在那洛州大殿上一诺千金,还真给了我一千金。”萧衍摇头叹气。
“知道就好,以后有你小子受的。”楚羽生瞥了他一眼,讥笑道。
“美丽的突厥公主,你这狼盔可是图腾一般的象征,你们突厥人好勇斗狠,便爱这马上驰骋厮杀,今日还藏在这马贼之中,借机接近本王,好个刺杀的法子。”李川儿已然占了上风,此刻越说越玄,已是随性发挥。
“你…”阿史那贺丽听得眉色陡立,怒上心头,“胡说!胡说!颠倒黑白,分明是你们先动手的!”
“怎么了,说的一言为定,我解释清楚,你给我行礼。”李川儿策马行了几步,扫了这十余骑几眼,均是面容冷峻,傲然而立。她眉色一沉,心头念道“看来不似普通亲兵…只怕个个都是好手…”
“我…”阿史那贺丽听得一愣,也明白刚刚自己也答应对方,此刻口中理亏,有些难办。
“哼!我们伟大的贺丽公主,是草原上骄傲的金狼,怎么会给你行礼!?”忽然那个领头汉子暴喝道。
“你是何人?”李川儿淡淡扫了对方一眼,冷声道。
“他是我的武士,穆萨,也是突厥第一勇士!”阿史那贺丽傲然道,“他说的不错,我是堂堂突厥长公主!身份和你不分上下,怎能向你行礼?”
“是么?”李川儿瞧了对方片刻,马鞭一扬,“好!收兵!”
“嗯?”阿史那贺丽一愣,忽然心头激动起来,“看来穆萨的气势非凡,倒是震慑住了这李泰。”
不多时,领军一骑策马奔来,下马拜倒,朗声问道,“三军静候少主口谕!”
李川儿冷笑两声,接着道“我们回玉门,返长安!”
“遵命!”那一骑领了军令,翻身上马,奔入军中传令。
“什么?”萧衍楚羽生等人皆是一惊,不明所以。
“返长安?”阿史那贺丽听得不解,赶忙策马行出,朗声问道,“四皇子这是何意?你不是奉旨出师我突厥么?怎么连突厥可汗都没有见,就回长安?”
“你们如此对客,还设伏杀我,出使?”李川儿冷笑几声,扫了对方两眼,“还有那一言为定,也是屁话中的屁话,突厥人没有信义,和你们谈什么?本使今日就返长安,还请公主告知你们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做好开战的准备吧!”
“这…” 那穆萨也是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你…”阿史那贺丽心思几转这才明白过来,“说到底今日这事无论理亏如何,我都已输了。”她沉眉看着对方,心头长叹,“我本以为他们会碍于开战而退步…而这李泰的底线竟是开战,他奉皇帝金牌,倒是有这权利。而我今日只想给他个下马威罢了,至于这战或不战我却不能拿这主意…如若因为此事两国交战…也非上策。”她终于明白过来,这李川儿蛮横骄纵的原因,竟然是这身份权利的差别。
“告辞了!”李川儿冷笑一声,马鞭扬起,准备离去。
“慢!”阿史那贺丽拉下颜面,娇声喝道,“四皇子且慢!”
“慢什么?莫非等你偷袭么?”李川儿扫了扫四周大漠,“怕是你还有上万骑兵设伏啊!”
阿史那贺丽听对方左右言他,根本不听自己解释,心头无奈。她眉目一凛,思量片刻,似定了决心,当下翻身下马,抬手道,“突…突厥公主阿史那贺丽,特来迎接唐朝使者皇子李泰,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原来如此。”萧衍拍了拍手,笑道,“你姐好手段啊,硬是逼得这娇蛮公主下马行礼了。”
“哼,大姐的厉害,你才知道?”楚羽生冷笑道,“这突厥雌儿终于服软了。”
“好厉害…大姐不愧是长公主…”狄柔冷吸一气,也不得不佩服。
李川儿见着对方行礼,却眉眼也不抬,转身离去。
“四皇子!”那穆萨看了眼自家公主,横牙一咬,抢上几步,单膝拜倒,“突厥人穆萨多有得罪…还望赎罪…”
李川儿听了后者回复,缓缓停了下来,扫了二人一眼,讥讽道“二位这是何必呢?突厥不是一向以狼为图腾,骁勇善战,拜天尊地傲气的紧。可今日,怎么对本王行此大礼了?”
“你…”阿史那贺丽,银牙狠咬,眉色陡立,心头暴怒不已,可偏偏又不敢发作。
“公主…” 穆萨见势不对,赶忙伸手一拦,接口道“我家公主前来相迎也是好意…”
“哦?好意?”李川儿见着穆萨也是个嘴笨的人,不免觉得有趣。她侧目扫了阿史那贺丽一眼,淡然道“你手下说好意,我不太信。我要你亲口对我说,大声些,本王可是耳朵不好,万一听漏了,两国打起来,可就得问你这突厥草原上的金狼到底是何意了。”
“你…”阿史那贺丽此刻心头怒意难平,面色似怒似嗔,好不难掩。
“什么?本王没听见。”李川儿笑了笑,调侃道“罢了,反正听不懂你们突厥话。”
阿史那贺丽见对方回过头去,策马而行,刚忙抢了几步,伸手猛然拽住李川儿的缰绳,瞪着前者。
“嗯?”陆展双赶忙回头,似防范偷袭。
“这雌儿做什么?”楚羽生不解道。
“她输了。”萧衍笑了笑。
“我…我们奉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的口谕,特来迎接唐朝使者,四皇子李泰。”阿史那贺丽高声回道,“刚刚那些马贼是个误会,还望…还望赎罪。”
“嗯。”李川儿看着马前女子,欣慰点头,鞭子敲打在鞍上,缓缓道“贺丽公主不光汉话说得好,这牵马的活也是一流。”
“你!”阿史那贺丽似再也忍受不住,当下伸手去摸那腰间马刀。
“公主!”穆萨赶忙抢上抓住前者小臂,“不可…此地都是大唐的兵马…”
李川儿瞧了片刻,也不再为难女子,当下笑了笑,喝道,“三军听令!”
“在!”一语掷出,本来行军队伍骤然停下,侧步回身,昂首候令,阵型不乱,高声而答。
“这突厥公主邀请我们去那王庭坐坐,你们怕不怕?”李川儿傲然问道。
“不怕!”,顷刻,三军答完,发出阵阵笑声,好似嘲讽捉弄。
“嗯,拿捏有度。”萧衍赞叹点头,“若是再逼迫下去,搞不好真的打起来。”
“大姐这么聪明,肯定见好就收。”楚羽生笑道,拉了拉狄柔,“三妹,以后你也得这么管教管教李承乾,省得总给我们添麻烦。”
狄柔瞥他一眼,也不答话,策马行到李川儿身旁,“若是按现在的方向一路往北,可是得过那巴里坤湖,不过军内补给一路从万州行来,消耗不少。”
“三妹有何建议?”李川儿笑道,眼睛却是低扫着阿史那贺丽,好似嘲笑。
“不如绕过巴里坤,直至西州,等军队补给两日直接北上,不出半月便可到那金山脚下。”狄柔答道“毕竟此番出师是个险恶的事,若是在大漠中厮杀开来,没有那后军补给,怕是难办。”
“嗯…”李川儿点了点头,“有理,三妹说得对。”她言罢,马鞭一扬,喝道,“改道西州!调整两日,再北上金山!”
“遵命!”三军朗声答道,片刻转过身去,缓缓行开,军容严谨。
“四皇子!你什么意思?!”阿史那贺丽不禁叫道。
“公主别急。”李川儿笑了笑,“我要去西州歇息两日,然后再去那金山王庭见你们突厥可汗。”
“那…”阿史那贺丽回身看了眼穆萨,后者摇了摇头,示意不要鲁莽。
“那你敢不敢和我去那西州转转啊?”李川儿打趣着,“突厥骄傲的金狼公主?”
“哼,有何不敢!?”阿史那贺丽不屑道,“便是这大泽和巴里坤我都不知道来过多少回了!”
“公主…” 穆萨刚想阻拦,却还是晚了步。
“哦,原来你们擅闯国界不是一天两天了。”李川儿点了点头,“有趣有趣。”
“你…”阿史那贺丽被一语掐住,又不知如何应答。
“好了!既然你不怕去那西州,公主大人。”李川儿瞥了她两眼,拱手道,“请了!”
“好啊!”阿史那贺丽也不愿输了面子,回头奔出几步,翻身上马,缰绳一执踏沙疾行,等着到了李川儿坐骑身边,她忽然靴子一拜,扫中后者马尾,引得坐骑扬蹄长嘶,差点把那李川儿颠下鞍来。
“嗯!?”众人看了都是一惊,可眨眼间面前黑影闪出,一个冷眉道士踏地而起,单手抚在马颈处,缓缓落地,双目寒光透出,扫了那些突厥人两眼。
“这人…”穆萨看的一惊,“是个好手…”
李川儿坐骑止住发狂,可女子不禁心头猛跳,偷偷舒缓一气,也知道是阿史那贺丽使的坏。
“少主,要不要。”萧衍看了对方几眼,冷冷道。
“罢了,女儿家不懂事,我还能和她一般计较?!”李川儿讥笑一句,策马行去。
“哼,装什么英雄,便连个马儿都骑不好!”阿史那贺丽不屑道。
“是么?”李川儿闻言冷汗,素手急出,腰间软剑荡开,一招“摘花留情。”抚中贺丽的马鞍,这一招快出闪电,竟连对方亲兵都没反应过来。
“嗯?”贺丽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是马鞍一松,整个人侧滑而去,可突厥人毕竟骑技娴熟,马背为家,她当下缰绳拽紧,正了正身形,勉强坐稳。
“这丫头。”萧衍看着李川儿一招未得手有些不悦,当下两指一并,稍提半分气劲,手腕轻荡,眨眼贺丽的缰绳竟莫名断开。
“啊!”贺丽本来缰绳使力,堪堪稳住身形,可忽然失了着力的缰绳,不免向后倒去,心头焦急。
“臭小子。”李川儿看男子一眼,笑了笑,对他真是又恨又喜。“可让这突厥公主受伤也是不妥…”她眼珠一转,轻功运起,片刻到了贺丽鞍后,双臂一搂,护住女子,当下调笑道“怎的了?莫非今日是有鬼神作祟?本王的骑技不堪,连咱们骄傲的金狼贺丽也不会骑马了?”
“分明是你…”穆萨刚刚瞧得分明,是那李川儿软剑使得坏,可缰绳如何而断,却也是奇了。
“罢了!穆萨!”贺丽摆了摆手,想后一靠,势作娇态,“四皇子搂着我是做什么?你们大唐人不是最讲举止言正的么?”
李川儿知道这丫头沾身便是麻烦,只怕想利用这些小事赚些便宜,她想罢赶忙双腿发力,跃起身形,落于地上,折扇“哗啦”一声展开,笑道,“突厥女人都像公主这般热情么?”
“哼。”贺丽冷哼一声,不屑道,“胆小鬼。”她心知大唐人拘谨冥顽,男者均是举止服礼,言行酌情,她本想利用这一靠讨些便宜,赚个势头,谁知道对方跑的倒快。
“哎…”萧衍不免摇头,“这一路斗到西州,再斗到金山,谁知道要出多少事…”
正文 大漠金狼(中)
唐648年,五月,春末。墨帘高挂,冷月成影,二十三载春秋事,却话知己无一人。禁宫清秋,长安子夜,含元殿,独坐之。
“拜见父皇。”一银盔男子单膝拜倒,抬手恭声道。
“恪儿来了?”老者龙冠似沉,浊压眉色,面露沧桑,淡淡叹道,“不必多礼,此间只有你我父子二人。”
“多谢父皇。”李恪摘掉银盔,端端立在殿下,双目略抬,打量着自己父亲。
“朕登基也快二十三载了,膝下十四子…”李世民沉声叹道,“你们都是贞观年间长大的皇子,太平如意,不遇乱世。”
“这全都是父皇治理有方,大唐太平繁华,实乃九州之幸!”李恪尊声答道。
“可朕的皇后,大唐的国母,却不这么认为…”李世民笑了笑,“我和婢儿争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是我输她赢,可唯独这天下大同的国策…我不想输,也不能输。”
“父皇说的是。”李恪是隋炀帝之女杨妃所出,和观音婢平日便走得不近,当下坚定回道,“天下大同,统商道,灭江湖。看似屠戮大唐,实则功在千秋。”
“你也这么认为?”李世民抬头看了他一眼,“李恪,你过来。”
“是。”李恪几步行了过去,躬身拜倒。
“看着朕的眼睛说,你真的这么认为!?”李世民淡然道,片刻虎目一瞪,深邃难明,摄人心魄。
“儿臣不仅认为如此。”李恪眉色沉沉,朗声道,“为王者,一则无亲,二则无情。王者,身在社稷,心在九州,因怀天下而安太平,若是估计这些琐碎之情,大事难成,天下难安。”
“一无亲,二无情么?呵,那朕对于你而言,又是什么?”李世民笑了笑,负手起身,看着自己儿子。
“是父皇,也是大唐的君主,还是我的授业老师。”李恪字字切切,如实答道。
“是么?”李世民似料到回道,言语猜不出息怒。
“还是个暮年老者。”李恪想了片刻,眉色一凝,似下了决心,脱口道。
“哦?”李世民却没有料到这个评价,不免来了兴致,“说说看。”
李恪说道这里,当下起身傲立,诚恳道“父皇,你老了,没有了当年玄武门的气魄,好似老虎没了牙,狮子断了爪。”
“是么?”李世民叹了一气,双眉低沉,目色难言。他静静的打量着对面男子,笑道,“皇后倒是说朕没老,朕是变了。”
“父皇若是有当年玄武门一半的心思,那武林大会怎么会如此收场?”李恪缓缓摇头,“这些所谓江湖侠义,所谓世间人心从何而来?春秋战国,天下纷争,百姓别说安居乐业,便是第二天行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谈何人心侠义?简直可笑。”
“接着说。”李世民看着男子,息怒不露,淡淡道。
“儿臣知道这世间善善恶恶,终是有个说法。可若天下不平,怕连说的人都没有。”李恪沉声道,“吃不饱饭,穿不暖衣,提什么大道理?便是一群生在福中不知福的蠢才。”他言了几句,回身看着殿外冷月,“知道真相的人,永远都是那么几个,其他人,能活着就不错了,却又给自己增添什么烦恼?就算添了,自己又能解决么?”
“恪儿,你说的有些道理,可是这些年来,他们都说江湖侠义不存,世间人心清寡。”李世民叹道。
“那又如何?这可以几十年前那般征战的天下好了不知多少。”李恪摆了摆手,不服道,“为人子,我敬你。为人臣,我尊你。我从小便知道凡是都有立场不同,他们老百姓整天想着如何吃饭养家便可,而我们则不能。”
“你又想如何?”李世民笑道。
“保大唐传承,稳天下太平。”李恪肯定道,“在何位居何职,这责任,便是我李恪的。”
“臭小子,你们的志向也都差不多。”李世民拍手笑了几声,“你在朕的面前言平天下,言为君者,可是大逆不道。”
李恪深深看着李世民,却也不答话。
“嗯…”李世民手握玉石,越转越快,过了许久叹道,“行了,喧你来便是想在明日出征前看看你。”他笑了笑,“承乾和泰儿都先行一步出了玉门、阳关,明日你一走,便是大漠黄沙,西北苍穹,无论如何,得胜的那个…”
“便是这大唐的新君。”李恪应声道。
“不错。”李世民点了点头,接着道“而这大同之策由我而起,也应由我而止。”他咳了几声,缓缓道,“李恪,你记得,不要再不我后尘了。”言罢,老者双目微闭,似放下心来,感受着含元殿中的冷清,寂寥,孤独,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恪闻他最后一语,似透着其他什么。他深深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缓缓摇头,片刻躬身一拜,也不应声,行出殿去。
子时寒夜…寒夜子时
再说那西北大漠中,李川儿和那突厥公主穿沙漠,踏黄土,向西州行去。这一路走来,二者均身为长公主,从小傲视天下,不服常人,此刻又冤家碰头,不免生出许多事端,叫人瞧得热闹。偶尔寻些小事斗嘴争个上下,或者论着酒量拼个高低,都是见怪不怪。再者二人一为大唐使者,一为突厥贵族,凡是好坏都要拿这身份立场说理,李川儿足智多谋,冷静老辣,常常胜了前阵,而阿史那贺丽却是刁钻泼辣,仗恃耍诈,最后往往能拉下脸面换个平手,却是引人摇头苦笑。久而久之,这贺丽似乎对李川儿不再如此厌恶,时而谈些大唐地理,突厥风俗,搞的后者好不头疼,常常装病避之。这日,两队人马终于到了这西州城头,可这玉门关外最大的通商盘口,却早已没有往年的热闹。
“终于到了…”萧衍摘去斗笠面纱,长叹一气,“却是比一年前还冷清了…”
“听闻万家准备废止这利钱了。”狄柔缓缓道,“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真,万家还算有些良心,若是假,他那万宝楼也保不住。”楚羽生讥讽道。
“萧衍,这便是你时常提到的西州。”李川儿骑马行来,笑道。
“嗯,我在这儿虽然只待了大半年,可小时最快乐的日子,也是这大半年。”萧衍望着黄沙漫漫的城头,欣慰般笑了笑,“上次回来是一年前,匆匆一别…”
“哦?”李川儿愣了愣,“一年前你就回来过了?我还道你七年没回过这西州了呢。”
楚羽生插嘴道,“三年半前,我和大姐、展双也来过这西州,那是可比现在热闹。”
“羽生…”李川儿连忙摆了摆手,打了几个眼神。
“姐…二哥…你们三年前来西州做什么…”狄柔面露狐疑,有些意识到,三年前她和李承乾一同去那安西都护府寻母,原来还被他们跟踪。
“我们…”楚羽生说了两字,实在不知道如何接口。
李川儿缓缓摇头,叹道,“羽生啊羽生,你真是…”
“少主和羽生是担心你被李承乾骗了,所以才一路跟着你出玉门到了安西。”陆展双此刻沉声答道。
“你们…”阿柔闻言脸色一红,生怕自己和李承乾的对话被他们听见一句。
“好了好了。”李川儿赶忙摆手,“三妹,这事都怪大姐,不过我们都是远远跟着而已。”
“对对对。”楚羽生知道自己闯了祸,当下连连点头,“远远跟着而已…远远的…”
“哎…”狄柔摇头难言,对这一个姐姐,一个二哥真是没有办法。
“吁…”此刻阿史那贺丽也行了过来,“四皇子周围总是那么热闹。”
李川儿淡淡扫了她一眼,闭口不言。其他人也望了望狄柔的脸色,不好说些什么。
“莫非来到你们大唐的西州,这城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能让本公主知道么?”阿史那贺丽见他们均是沉默不语,心中难免升起疑虑。
“少主,要不随我去鹤归楼逛逛?”萧衍见众人也不言语,当下打趣道。
“嗯,也可。”李川儿点了点头,回身喝道,“三军驻扎西州,调整两日,筹备军粮补给!”她说完,把金牌抛给陆展双,“令西州太守吴克用安排家兵驻扎的地方,若是办不好,你拿着金牌可行生杀大权。”
“遵命!”陆展双朗声答道,接过金牌,策马扬鞭,引军行去。
“阿柔羽生,你们安排十几个好手负责守夜,晚上就歇息在鹤归楼,听说那盘口是赌坊也是酒楼。”李川儿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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