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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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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溟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情静观其变,见状不由开口劝道:“谢兄,咱们远來是客,不妨客随主便吧。”边说边给小道士们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此事交给他们即可。那几个小道士似是已经充分见识过了谢沧行的难缠,见到龙溟愿意出头,个个如逢大赦感激涕零,乖乖地退在一边不敢多言。
谢沧行皱起了眉:“上官公子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客随主便,那得是主人家对客人够好、一心为客人着想,他们这把人分门别类的,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
龙溟一窒,若真讲道理,的确是在谢沧行这一边,明摆着就是太济观嫌贫爱富,将人分了三六九等,这无论如何也冠冕堂皇不起来。可谁又会真的撕破这层窗户纸、纠缠不休呢?他索性不做纠缠,扯开话题道:“谢兄如此坚持要进这章华台,可有什么要事?”
闻言,凌波神色一动,只是龙溟一径注意着谢沧行,没有看到。谢沧行倒是神态自若,笑嘻嘻地说道:“我没什么要事,再说不管有没有要事,他们这样都不对嘛。”
龙溟根本不信,不说别的,这人出现在太济观,就不是一句巧合能解释的,他别有深意地问道:“谢兄此番,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谢沧行眨眨眼:“什么酒?哪有什么酒?”那眼神分明有些心虚,左手还下意识地往腰间探了探。
一名小道士眼尖,不由惊呼出声:“啊!那瓶子!不是我们给赤松观掌门准备的醉仙酿吗?”手一指,“好啊你个无赖!明明是个偷酒贼讲什么大道理!”话音未落,几个小道士就一齐义愤填膺地鼓噪起来。
凌波连忙打圆场:“几位道长请息怒,凌波代谢兄给各位陪个不是。”随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正欲掏出银钱,龙溟已抢先一步塞入小道士手中,笑呵呵地说道:“不成敬意。”
那小道士掂了掂分量,这才作罢。龙溟凌波赶忙拉着谢沧行走出了章华台。
此时赤霄殿中的香客已几乎散尽,偌大的殿堂空荡荡的,只有浓郁的香气和缕缕青烟依旧萦绕不绝,映衬着殿中巨大的神像。
凌波舒了口气,对龙溟说道:“多谢公子解围。”
龙溟笑笑,双臂交抱,一语不发,只是兴味盎然地看着谢沧行,直到看得他心里发毛,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做什么一直盯着我?”
龙溟嘴角一挑:“谢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为何不随姜少侠他们同去蜀中,反而到了这江陵?”不等谢沧行开口,抢道,“我相信不会只为了一壶陈年佳酿。”
谢沧行一窒,搔搔头,嘿嘿一笑:“就知道瞒不了上官公子。我当然是有任务才来的。”
闻言,凌波瞥了一眼谢沧行,又瞥了一眼龙溟,低下头继续沉默。
龙溟感受到这视线,心中也有些起疑,似乎一遇到谢沧行,这位凌波道长就格外沉默,总是低眉敛目格外恭顺。
不等他们问,谢沧行主动吐实:“掌柜的派我来调查净天教行踪。”
此言一出,两人都留上了意,龙溟问道:“范师兄不是说,净天教沿江往蜀中去了?”
谢沧行啧啧嘴:“可没那么简单。上官公子不是说过,净天教备了不少匹马准备逃走?公子大概不清楚,马在咱们南边可是稀罕物件,普通人别说骑了,连摸一下都难,世家大族那是两说。除了江陵,净天教还能上哪儿弄这么多马?掌柜的推测他们一定会在江陵留下点蛛丝马迹,搞不好还有个堂口什么的。这不就派我来看看么!”
龙溟点点头,心里不禁暗笑,净天教这还真是为了图快露出了“马”脚。“这么说,太济观和净天教有关?”龙溟边走闲聊似的问道,心里却有些隐隐担心留在章华台内的魔翳,莫不是被这武功智计皆深不可测的谢沧行瞧出了端倪?
谢沧行呵呵一笑,打了个马虎眼:“太济观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消息最灵通了,怎么能放过呢?”
龙溟笑笑,没有再问。
凌波关切道:“谢大哥可需要帮手?”
此言一出,另外两人皆沉吟起来

正文 章十一 一鳞半爪(5)

凌波这一提议,可真是给龙溟出了个两难习题。谢沧行要顺藤摸瓜找出来的,显而易见就是魔翳,他若参与,可说是诸多不便:若帮忙掩饰,他还真没有把握不被谢沧行瞧出端倪;可若全力协助探查,那魔翳在江陵的据点怕是真要被揪出来了。
正犹豫间,龙溟忽又一转念,以大长老之缜密多半早已想到马匹此节,江陵只是疑兵之计罢了,又或者……根本就是借刀杀人、排除异己的手段,他又何须操心?
千思万绪也不过一瞬,龙溟笑道:“谢兄的手段,彦韬向来佩服。再者,看谢兄神情,想是已胸有成竹,我们若插手,反倒缚手缚脚了吧?”
“哎,过奖过奖。”谢沧行爽朗一笑,语气里可没一点“过奖”的意思,拍拍胸脯:“可惜你们来晚了,接下来的活计皇甫门主自然会解决。咱这几天可没闲着,脚不沾地呀!这不,犒劳自己来了。”说着举了举手中酒瓶,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
龙溟与凌波都没接话,默默地向外走去。到了门口,谢沧行忽然顿住,脸上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看了看四周,说道:“不过我刚才确实遇到了点奇事,我在这个中殿里……那个……本来轻手轻脚的不会被人发现,可刚走到章华台附近,突然耳朵里嗡嗡作响,好像是有人说话,又不像是有人说话,真是难受死了,你们有没有听到?”
闻言,龙溟悚然一惊,万万没有料到他和魔翳的传音术竟会被人察觉。北方草原地广人稀,因此北方部族素来极擅操控声音,传音术便是其一,但没有经过训练之人理应无法听到才是,除非此人功力极为深湛且纯粹。龙溟只得强压心中惊异,故作不明所以地摇摇头。
见两人纷纷表明不知,谢沧行疑惑地皱起眉:“难道真是喝多了不成?”随即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不管他,咱们既然遇上了,就该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才是!走走走,一起去!”语毕就迈开了脚步。
凌波正要跟上,却被龙溟低声唤住,她疑惑地回身看去,只见龙溟神情凝重,悄声说道:“道长,你不觉得此人可疑吗?他来历如何?为何如此热心?又为何总能料敌机先?他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一连串的问题,凌波不知该如何回答,垂下头去,细声反驳:“公子多虑了,江湖之中本多义士,谢大哥四处奔走,也是为天下百姓计。”
“你们在磨蹭什么?”前头谢沧行已经等不及了,“悄悄话有的是时间说嘛!”
凌波朝他点点头,对龙溟道:“我们走吧。”也不等他答应,就迈开了步子。
看着她的背影,龙溟不由挑起眉,这可真是愈发有趣了,凌波是太轻信他人呢,抑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谢沧行的真实身份?
…………………………………………………
话说夏侯瑾轩一行人正向蜀中跋涉而去。他本以为只要到了江边、上了船,就可以舒服惬意地坐在船上看着两岸风光,一路顺畅地进入天府之地。那曾想完全事与愿违。逆水行舟本就不易,许多地段——特别是河道窄、弯道多的险滩——都须纤夫拉纤才能通过。可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沿江运输大大减少,纤夫也愈发难找,他们这一路一会儿舟船,一会儿就又要换车马,搬上搬下的好不费力。
最后几人一合计,索性放弃水路走陆路,已是多日颠簸。
起初几天还好,夏侯瑾轩甚至兴奋不已,终于可以亲眼欣赏书中所写的山水风光,道路允许的时候还能纵马驰骋,享受享受御风而行的快感,每天都觉得过的太快。可是时日久了,积累的疲劳开始显露出来,往往骑上马不到十里就开始腰酸背痛,哪还有心情欣赏风景?只盼早早入夜、早早歇息。
倒是唐海这位阶下囚,万事不用操心地往马车里一坐,除了不得自由以外还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自打离了武陵县后,他的穴道便一直被制,倒也因祸得福,过起了饭来张口的日子。偶有几个心怀不满、想找他麻烦的人,也会被姜承劝回去。每当此时,唐海也不领情,只会深深叹一口气,继续悠闲地睡他的大觉,看都不看姜承一眼。
夏侯瑾轩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提了提缰绳,跟上了浩浩荡荡的队伍。骑在马上闲来无事,他总喜欢找人聊聊天解解闷。只是无奈姜承与皇甫卓总是有忙不完的杂事,倒显得他这个大少爷愈发的游手好闲。
同他一样无所事事的还有瑕。这些天来,两人已经把从襁褓之中开始算起的人生经历几乎全部聊过一遍,快要进入相顾无言的境地了。
夏侯瑾轩百无聊赖地数着路边经过的田垄,目光漫无目的地四下游走,忽然看见隔了几匹马之外,两名折剑山庄的弟子正同范福说笑谈天,郭成仍是一脸木然地远远跟在一旁。夏侯瑾轩心念一动,突然想起来那天唐海的建议,不如去找范福问问北方部族的真实状况。心随意动,他当下提了提缰绳,向前赶去
正文 章十一 一鳞半爪(6)

蜿蜒的山道上拖着长长的队伍。夏侯瑾轩越过几辆马车,眼看就快赶上范福等人,他们的说话声已先一步传入了他的耳朵。
“……那可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呀!怎不令人欣羡?”范福挤眉弄眼地笑道。
一名折剑山庄弟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夏侯瑾轩记得此人似乎名叫徐杰。
“哦?”范福奇道,“折剑山庄还有比姜少侠更出挑的青年才俊不成?”说者是否有意不得而知,但这话一出口,不服气的人可就冒出来了。
“那当然!”一个和徐杰眉目肖似、但年纪更轻些的少年说道,“四师兄上面还有大师兄呢!”夏侯瑾轩眯起眼睛看去,他应该就是徐杰的胞弟徐世。
“你是说萧长风萧少侠?”范福回道,“萧少侠的自然也是英雄了得,不过我看这名气上……”
徐世和徐杰对看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范公子不是外人,咱们也没什么好隐瞒。要不是师父偏心,把那些个出彩的任务净安排给四师兄,他哪有今天这么风光?”
这两人的话音太低,夏侯瑾轩没有听到,只听得范福打圆场道:“哎,姜少侠能完成这些任务,总要些实力才成……”
“我看也就那么回事。”徐世说道,“就比方说这次比武吧,要不是人家皇甫少主让着,他也赢不了。”
夏侯瑾轩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个家伙自己武功低微看不出门道也就罢了,凭什么诋毁他人?而且还是自家师兄呢!
那边徐杰又帮腔道:“可不是?师父还总夸他有习武天分……咱们折剑山庄不让私下比武,他和大师兄谁强谁弱,还不好说呢!”
范福嘿嘿一笑:“听二位这么一说,我倒真有点好奇了。”
“比实力我不敢说,要是比人品,那大师兄可就强多了。”徐杰又道,“大师兄待人和善,平日里常常指点咱们练武。不像四师兄,爱搭不理的,和他打招呼也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摆什么架子嘛!”
“和贼人倒是和颜悦色有说有笑的。”徐世阴阳怪气地接口。
越是听下去,夏侯瑾轩心中愈发不快,想要辩驳一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这两人神情,自己就算说破了嘴他们也不会放下心中成见,反倒显得刻意,害姜兄落下个逢迎权贵的骂名。
越想越是有气,夏侯瑾轩一抖缰绳,连招呼也懒得打,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
“夏侯少主什么事这么急?”暮菖兰出言唤道。
闻言,夏侯瑾轩减缓了马速,等暮菖兰赶上来,才摇了摇头:“无事,只是心中憋闷。”
暮菖兰了然地笑笑:“这些时日可苦了少主了。”随即不改促狭本色地说道,“怎样?少主现在知道一人一马纵情山水的日子没那么好过了吧?”
夏侯瑾轩尴尬地笑笑,灵机一动,回道:“无妨,我会等到大江南北舟船再度畅通无阻的时候,再来纵情山水的。”
暮菖兰不禁莞尔,安慰道:“就快了,越过这山就快入蜀了。”
夏侯瑾轩抬眼看向绵延无尽头的重重山岭,仿佛能一直连到天涯海角似的,无奈苦笑,这话的安慰效果可没有多少,随即心念一动,说道:“暮姑娘来的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请教不敢当。”暮菖兰一拱手,“夏侯少主但讲无妨。”
夏侯瑾轩想了想,言道:“暮姑娘可知塞北部族究竟是怎样情形?我本拟去问问范公子的,但想起瑕姑娘说……”
“暮姐姐什么都知道。”暮菖兰没好气地接口,叹了口气,“好吧,夏侯少主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什么都可以。”夏侯瑾轩讨好地笑笑,“暮姑娘若无甚要紧事,便给我讲讲如何?”
暮菖兰眨眨眼:“夏侯少主不是读过很多书?说不准比我知道的还多些。”
夏侯瑾轩立刻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暮姑娘见笑了,我只是从《北冥杂记》上看过一二而已,况且书中所言早已是百十年前的旧事,做不得准,哪有暮姑娘消息灵通呀?”
暮菖兰不禁乐了:“这顶高帽我可戴不起。”顿了一顿,“那我便就我所知从头说起了。”

正文 章十一 一鳞半爪(7)

夏侯瑾轩拼命点头,那兴味盎然的样子让暮菖兰不由失笑,勉强忍住逗弄一番的想法,说道:“塞北部族被咱们中原王朝所知时有八个部族,因此也被称为燕然八部,但其实那是由更多小部族互相兼并而来,一直都是分分合合的没个准,这称呼倒是留了下来。他们之间语言也有差异,但都自称是神农氏后裔……”
闻言,夏侯瑾轩眼睛骤然一亮:“神农?那不是上古三神之一?”
暮菖兰疑惑地重复道:“上古三神?”
夏侯瑾轩立刻来了兴致:“《大荒经》中记载,神农,还有女娲,就如同咱们供奉的伏羲大神一般是远古时并立的三神。神农尝百草、教种植,赐予了人们不少恩惠。只是后来女娲死于补天,神农不知去向,惟有伏羲大神独撑大局……”
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少年,暮菖兰忍不住笑道:“我总算明白了,不是书中所言早已作古,而是少主独独钟爱上古仙神轶事吧?”
夏侯瑾轩一怔,尴尬地笑笑:“被暮姑娘看穿了。”随即又道,“不过,照此算来,胡汉岂非系出同源?”转念一想,“不对呀!为什么咱们汉人继承了神农的岐黄之术和五谷耕织,而自称他后裔的燕然八部却没有呢?”
暮菖兰皱眉沉思,言道:“不,这也有可能。少主没有去过塞北苦寒之地,那里并不适合耕种。仔细想来,胡汉之间在祭祀上的相似之处也并非没有,比方说,他们也极为敬重龙与凤的图腾。少主你看,夜叉王室的汉姓不就是‘龙’字?”
夏侯瑾轩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也未必。夜叉族离咱们中原最近,若是受了些影响,也不足为奇。只是不知他们夜叉语的姓氏是何含义。”
暮菖兰耸了耸肩膀:“这我就不知道了。”
“说到王室,”夏侯瑾轩问道,“塞北部族为何只称王却无人称帝?”
暮菖兰轻笑:“称帝?要是有哪个王称帝了,不等咱们中原的皇帝发难,其他七部首先就不答应……不对,族内的长老们那一关就过不去了。那位草原共主的事,少主一定听过吧?”
夏侯瑾轩点点头。暮菖兰续道:“当初那位共主凭武力使各部臣服,但势力犹在,他便以各部首领为长老,共议大事。他死后,八部联盟虽然土崩瓦解,但这规矩倒是遗留了下来,各族里都有若干位长老。你说他们怎么会同意把权力集中到一个皇帝手中呢?”
“长老就如同咱们的宰执一般?”夏侯瑾轩接口道。
暮菖兰摇摇头:“不止,长老们的权力可大多了,就连继任的新王都是他们共同决定的。”
闻言,夏侯瑾轩目瞪口呆:“那政权交替岂不是相当不稳?”
“可不是?”暮菖兰啧啧嘴,“经常闹翻天,改朝换代是家常便饭,那才真的是‘大王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呢!外族还时常趁火打点劫。等争出个子丑寅卯,如果那个新王足够强势,就再兴兵抢回来。所以他们成天打来打去的,没个消停时候。”
夏侯瑾轩不禁摇头,又道:“没人想想办法吗?”
暮菖兰笑道:“少主还替敌人操这份闲心呐?”沉思片刻,答道:“夜叉的幽煞将军,不知道算不算个办法。”
“怎讲?”夏侯瑾轩追问。
“塞北部族皆尚武,最有称王资格的无疑是武功最显赫之人。幽煞将军统领夜叉族最精锐的铁鹞骑,百战莫不争先……这样说少主就明白了吧?”
夏侯瑾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幽煞将军军权在握,军功又无人能比,成为新王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暮菖兰点点头:“而幽煞将军多由王直接任命,这样一来,王就等同于掌握了选择继任者的权力,大大减少了自己家族被他人取代的危险。”
夏侯瑾轩感叹道:“这法子的确不错。”
“不错吗?”暮菖兰玩味的一笑,“可这法子却也会引起新的争斗。”
“是什么?”夏侯瑾轩好奇道。
“是现任的王与继任者之间的矛盾呀!”暮菖兰一哂,“谁会放心让一个年轻力壮、功劳还日渐超过自己的家伙掌握着最强的军队呢?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一样。所以不少夜叉王根本不愿意放权,幽煞将军干脆由自己兼任。”
“可那样一来,王子就无法累积军功,也就难以顺利继位了。”夏侯瑾轩轻叹道,“明明是父子,何必猜忌防备至斯?”言及此,不由心有所感,忽然有些想念家中的父亲。
短暂的沉默中,前面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夏侯瑾轩正想着自己的心事,险些没能控制住坐骑。
“夏侯少主,没事吧?”暮菖兰关切道。
夏侯瑾轩摇摇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前方:“不知出了何事?”
正当此时,远远就见瑕转出一个弯道,朝他们挥挥手,逆着队伍的方向走来
正文 章十二 蜀道之难(1)

一条狭窄山道蜿蜒而上,在层峦叠嶂和云雾苍茫中忽隐忽现,一侧万仞峭壁直冲云霄,翠屏壁立,积雪浮于云端,壮观而绮丽;另一侧,悬崖之下飞湍瀑流,不见水流,只闻水声如雷。
夏侯瑾轩一行人就停在这样的山道上。这山道仅容一辆马车通过,三大世家的车马辎重连成一串长长的队伍,穿行在群壑之中。这下突然停下,前方发生了何事,完全不得而知。
瑕绕过数不清的转弯,总算看到了他们,开心地挥挥手,几个纵跃,轻轻巧巧停在两人面前。夏侯瑾轩和暮菖兰早就下马相迎,关切问道:“前面出了何事?”
瑕摆摆手:“没事没事。前头崩了些山石下来,路不大好走,因此走的慢些。你们这后边的才会走走停停。姜小哥怕你们担心,特意让我来知会一声。”
闻言,夏侯瑾轩松了口气,笑道:“还是姜兄想的周到。”
暮菖兰见没什么状况,又起了打趣的心思:“妹子,你什么时候成了传声筒了?”
瑕没好气地回道:“我实在闲的快发霉了,谁知道蜀中这么远啊!本来我是想帮大家一起搬石头的,可皇甫大少爷非不让我插手,说这事怎么能让女人干……我又不是搬不起。”
暮菖兰忍不住乐了:“妹子,你得为他们想想,你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家若是能毫不费力地举起一块,他们那些大男人不得搬十块才不会折了面子?”
夏侯瑾轩无奈地轻咳一声,辩驳道:“皇甫兄只是体谅瑕姑娘,没别的意思。”
暮菖兰与瑕相视而笑,她们在笑什么,夏侯瑾轩完全没有头绪,他也立刻明白这两人又要开始聊些他插不了口的话题,只得百无聊赖地四下踱步,边看边感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当真名不虚传啊!寒林漠漠,云霭纷纷,青松倒悬,峰回路转……世人费劲心机藏景布局,却哪里比得上天地造化之神妙!”
瑕捅了捅暮菖兰:“暮姐姐,我跟你赌一钱,大少爷又要开始掉书袋了。”
此言一出,夏侯瑾轩那几句《蜀道难》就这么憋在了肚里,搔搔头,苦笑道:“其实我只是想到,此处山势雄奇,兵法上乃险隘之地,应居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我必去之。你们看,咱们现在进退不便,且首尾不得相顾,万一……”
话至此处,瑕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正要阻止,夏侯瑾轩已经自顾自地续了下去:“若是有什么人在山顶上设伏,咱们左右不能避让,前后不能往返,可真是防不胜防。”
这话让听者心中顿时升起一阵不安。正当此时,隆隆水声中忽然隐约听得噼啪几声脆响,山崖上掉下几块碎石,落在了他们脚边,两人都没有注意,只有暮菖兰耳目灵,抬头看去,忽见悬崖顶上影影绰绰地冒出一排黑影,大惊,立刻喊道:“大家戒备!山顶上有人!”
闻言,众人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顿时惊喊声四起。夏侯瑾轩自然也看到了,左右四顾,略一沉吟,朗声喝道:“各位速速下马!山坡陡峭,他们必会扔下巨木滚石,届时马匹惊乱难驭,反害己身!”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果然从山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大大小小的石头如滚滚洪流般奔腾而下。马匹受了惊,嘶鸣声不绝于耳。此时此刻人与马都想跑出这死亡之地,可山道狭窄,人马车货堵做一团,哪里出的去?
幸好得夏侯瑾轩一语提醒,不少人先一步飞身下马,靠着轻身功夫在山石之间左闪右跃。能有资格来武林大会的都有几分功夫,倒也能应付得来。但那些反应慢的可就遭了殃,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不善驭马,有的被马带着四下里乱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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