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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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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鸡、后又惊喜莫名的师兄弟们。
后来的事就简单了,中饱私囊是人们千百年来惯用的招数。得了益的弟子们自然也不会忘记慨他人之慷,包好最大的两份“送给”故意睁一眼闭一眼的萧范二人,这就是所谓的“名利双收”。
反正他们只是收了师兄弟的礼物,至于礼物来源,他们一概“不知”,就算东窗事发,也能撇个干净。萧长风正这样想着,就听范福说道:“如今净天教留了几个活口,我怕今日之事迟早会败露。万一落到有心人耳朵里……即便只是捕风捉影的传言,也不好处理呀!”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个有心人暗指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萧长风看了看他,问道:“范兄找我出来,想是已有所计较了?”
范福胸有成竹地一笑:“确有一计可供萧兄参详。”左右看看,凑过去附耳说了几句话。
萧长风的脸色一沉,忽而一笑:“范兄多虑了,我与四师弟哪有什么矛盾需要调和?”
范福笑容一收:“萧兄,我以诚心待你,你何苦明人面前说暗话?”说着不悦地背过身去。
萧长风状似无意地往僻静处又踱了几步,这才拱手赔礼道:“是我的不是,范兄勿怪。只是……摆宴请四师弟又能有什么益处?”
范福满意一笑,说道:“至少是个姿态。日后若姜少侠再咄咄逼人,那就是他不识抬举了不是?”
“不识抬举么……”萧长风眉目一动,显是想到了什么,愉悦地笑道,“范兄果真是我的福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萧家在山腰处有一座别院,过几日,就请四师弟过府一叙,到时还请范兄作陪,莫要推辞呀。”
这么容易就说服了萧长风,范福很是吃惊,不过他总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顿时眉开眼笑:“这是自然。”心里倒是十分好奇萧长风会答应的理由,正要开口问,楼梯上传来一阵蹬蹬的脚步声,徐世用他喝高了的大舌头叫道:“大师兄,你们怎么这么久不回来?不是怕了吧?哈哈!”
萧长风与范福对视一眼,笑道:“谁怕了?我看你们喝得挺开心嘛!还能想起我来?”
“怎……怎么会?”徐世嚷道。
一阵热闹过后,三人一起回了包厢。
……………………………………………………………………………
得益于范福送回的信息,欧阳英等人圈定了净天教山寨可能存在的区域,并从剑门、阴平两关处抽调回部分人手,再于当地征集民夫,仔细搜寻,不放过一寸山林。
看来在北伐之前,蜀中要先一步爆发战事了。蜀中民众都感到了不安,欧阳倩终日忙着安抚,对外只称是对付普通山贼,以免他们趁火打劫。但折剑山庄内部却终日弥漫着紧张的氛围,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迅速传遍上下。
于是,当萧长风发出邀请,三日后要和姜承叙叙旧、顺便好好沟通一下接下来该如何通力合作,一天之内就人尽皆知,有人惊奇,有人惊喜,有人等着看好戏。
姜承当即欣然应允。夏侯瑾轩举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僵了半天,才送到嘴边,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接下来三日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每日早出晚归,不见人影。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谢沧行。
不管怎样,三日光阴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萧长风与姜承相约的日子。
既然是去萧家别院拜访,总不能空手去,姜承之前已在夏侯瑾轩的提点下备好了礼物,这对生活一贯简朴的他来讲,可说是不小的负担。
夏侯瑾轩不知何故非要与他同去,此时便从携带的财物中挑了一副名家手笔的扇面以作陪衬。
萧长风看到夏侯瑾轩也一同到来,虽然惊讶,却也没说什么,笑吟吟地请他们入席。
今日宴席,可见萧长风也是用了一番心思的。一行人迈过正门、走过回廊、绕过照壁、穿过松竹成林的院子……一路上处处皆有收拾得十分齐整的家仆抱拳躬身,执礼甚恭,既彰显了气派,又不脱江湖豪气。
夏侯瑾轩一路看着,心道萧家果然不愧为蜀中望族,这亭台楼阁、一花一石,处处可见前朝的恢弘大气,又有本朝的精致秀丽,过渡自然,可见为历代修缮而成,绝非一蹴而就,显出一股深厚的底蕴来,让他不由得心生好感
正文 章十九 一山二虎(7)

今日席上还坐了几位欧阳英的亲传弟子,可以说除了欧阳英和欧阳倩,折剑山庄的实权派人物几乎聚了个齐全,倒确实像是个联络感情的架势。上官家的范福也在,据说是被萧长风拉来作陪。夏侯瑾轩的心又多放下了一点点。
一番推让,萧长风仍是坐了主位,姜承在他下首陪着,夏侯瑾轩这次倒是积极,挨着姜承坐了。萧长风见状,也请范福在他另一侧坐了。
待众人纷纷入了席,萧长风作为主人家,起身举杯道:“近日诸事缠身,师兄弟们久疏联络,已好久没有这般齐聚一堂了。浮生难得半日闲,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众人一同干了杯中酒。他们当中确有不少一年来聚少离多的至交好友,遇上这难得的机会,不一会儿就聊得热火朝天。
萧长风与姜承二人也不缺话题。两人能在折剑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皆非庸碌之辈,谈武功、谈军事,气氛倒也融洽。
夏侯瑾轩笑眯眯地听着,心中暗想,这两人要是能一直这般和睦,真是美事一桩。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大都有了些醉意。萧长风捉了姜承的手,恳切道:“四师弟,咱们都不是外人,有话我就直说了。”
姜承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萧长风续道:“近日来你我二人时常意见相左,让人以为生了什么嫌隙,惹得师门人心不安。”见姜承欲言又止,他摆了摆手止住,“大敌当前,自乱阵脚实在要不得。四师弟,今后我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不妨先私下里提点提点,总好过当众争辩,伤了和气。”
姜承忙恭敬道:“不敢。我一直把大师兄当作兄长尊敬……”
萧长风摇头笑笑:“哎,咱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心里有什么想法,都摊开来讲别掖着。”
见他说的诚恳直率,就连夏侯瑾轩都不由得有些信了,更何况姜承?脱口说道:“别的也没什么,就是刘家庄之事,确有些过了。我辈行事,当存仁义之心,待破了净天教的山寨……”
夏侯瑾轩眼瞅着萧长风的脸色开始僵硬,心中暗叹就算是所谓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姜兄也实在不该提这些。可他也明白这就是姜承的性子,人家给他倒出五分心里话,他非得倒出十分来不可,忙轻咳一声打断他,笑呵呵地说道:“姜兄好气魄,这都想到得胜之后了。”说着还给姜承使了个眼色。姜承乖乖地住了嘴。
在座的不少人精,这都会过意来,话题很快便引到与净天教之战上去。看大家这么帮忙,夏侯瑾轩也松了口气。
萧长风也笑道:“还是四师弟厉害,我今天邀大家来,本来是有一层誓师的意思在,到了四师弟这里,直接成了庆功宴了!”闻言,大家都笑了起来。
萧长风续道:“有样东西我本想留到最后,看来是不能再藏下去了。”说着伸手拍了三下,只见两位妙龄侍女掀帘而出,其中一人手中托着一个铺着红锦的托盘,盘中各放着一面玉牌,牌上用细线阴刻着吉祥仙兽,玉质细润完整,画面线条流畅,只是纵横几道,将其分成了九块。
萧长风再度举杯说道:“合而为一,才是真正的良玉美质。愿咱们师兄弟也能同这玉一般同心协力,建立不世功勋!” 只见侍女们将盘中玉牌一一分开放在列席者眼前。
看到托盘中的物事,席上有两个人变了脸色。其中一人是范福,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东西的来历,正是从刘家得来的“横财”,转念间明白了萧长风的打算,不禁在心中暗暗叫好,这下等同于拖了大伙儿下水,谁手上都不干净。就算真有人一根筋地主持公道,也是有口难辩——他们不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了他人馈赠吗?妙计,真是妙计!他竟是小看了萧长风!
范福不禁转向萧长风,而萧长风也有意无意地朝他看过来,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
另一个人是夏侯瑾轩。他本是出于好奇看了一眼,但这一眼却让他看出了门道。那玉牌右上,分明绘着一只九头凤鸟。这种图腾出自楚地,本是吉祥灵鸟,但自东汉以来渐渐演化为吸人生气的妖鸟,唯有楚地的古老家族仍时有供奉。
萧长风是地地道道的蜀人,怎么会画上一只妖兽呢?巧合的是,前些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刘家,正是在本朝初年为避战祸从楚地迁过来的。
要问夏侯瑾轩为何知晓,这三天他一直同谢沧行一道四处查访刘家事件的始末——心存疑虑,不如调查清楚。因此,他们发现了交到官府的财物不过是刘家财产的零头。这笔帐理所当然赖在了净天教头上。
这件事尚在调查之中,却意外地在宴席上看到了疑似的赃物,夏侯瑾轩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一沉。
萧长风见他面色不豫,忙笑道:“在下事先不知夏侯少主到访,准备不周,还请少主勿怪。”说着转身就要吩咐下人另取一件宝物相赠。
夏侯瑾轩连忙制止:“萧师兄太客气了。”心里却是惊疑不定,萧长风到底知不知道这玉牌的来历?他状似无意地问道,“这玉牌好生别致,萧师兄从何处寻来?”
萧长风一笑道:“不瞒少主,这也是馈赠所得。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又怎敢私藏?”此言一出,众人皆赞其慷慨。
夏侯瑾轩看他说得坦然,不由得信了,思来想去,好心提醒道:“萧师兄还应多留意留意这玉牌出处才是。”
不知情的人只道是夏侯少爷书呆气发作,可心里有鬼的人就没那么简单了。萧长风一惊回首,看着夏侯瑾轩那张意味深长的脸,心中蓦地一沉。他只顾着盯姜承,却忘了姜承早就找了这么个靠山。
夏侯瑾轩又转向众人说道:“我看此举不妥,大家意气相投、同仇敌忾,何必托于一个物件,岂不流俗?”
姜承本就不想收,碍于众人情面一直忍着不开口,这时忙跟着帮腔:“无功不受禄,这礼物太贵重,姜承实在无颜受之。大师兄厚意,我心领了。”
听他这一表态,其他弟子也纷纷推辞起来,就连那些爱不释手把玩的,也都缩了回来。
这在萧长风看来,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这些师兄弟们已经开始唯姜承马首是瞻,一年多前是绝不会如此的。他手握着酒杯,一语不发,脸色似乎比刚才更红了几分。
范福心中冷笑,梁子果然越结越深,这就是龙溟的目的吧?正想着,就见萧长风忽地站起,怒极反笑,冷冷说道:“四师弟,咱们同师学艺这么多年,好像还从未比试过。今天咱们就请师兄弟们做个见证,分出个高下!”
此言一出,连范福都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姜承连忙推拒:“这怎么行?师父严禁我们私下比武的。”
萧长风笑道:“这里又不是折剑山庄,入乡随俗,也该听我们萧家的规矩。再说,师父不许比试,只是怕力道控制不好,误伤同门。以你我二人实力,还怕不能点到即止吗?”
姜承仍是不住摇头。萧长风转向众人:“那就不妨听听师弟们的意见。我们之间谁胜谁负,大家伙不想知道吗?”
一时之间,竟真的无人出言阻止——因为这正是多年来一直横亘在众人心中的疑问,萧长风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挠在了众人好奇心的痒处
正文 章十九 一山二虎(8)

姜承重重摇头:“不能坏了师父定下的规矩。”
萧长风却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说道:“咱们不动兵器,就比划比划。”顿了顿,又道,“比试就得有彩头,若是四师弟赢了,这玉牌大伙就都收下——你不是担心无功不受禄么?”话音一落,忽然凑到姜承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你若赢了,二小姐就让给你。若是赢不了,这东西就一并做了二小姐的聘礼!”
姜承一惊:“大师兄,你……”
可萧长风却再不理他,朗声一笑:“四师弟,咱们各凭本事!”语毕,转身朝院中大步走去。
姜承呆愣半晌,抬步跟了上去。
这下真是把夏侯瑾轩惊了个一佛升天,他本想着姜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到时候局面不好看,自己再帮着打圆场便是。他连忙起身,差点连杯盏都打翻了,刚要开口,手腕忽然被人握住,恰恰好轻轻搭在筋脉之上。
夏侯瑾轩又是一惊,目光顺着那只手臂看去,正落在范福那张和气生财似的笑脸上,只见他亲切有加地说道:“夏侯少主,咱们也一同去看看吧。”说着就带着夏侯瑾轩向院子走去。众弟子不知内里玄机,也都招呼着一起去了,脸上少不得几分兴奋。
夏侯瑾轩一时不知他用意,心中惊疑不定,皱眉道:“范师兄,你这是何意?”
范福仍是笑眯眯的:“这是萧兄的夙愿呐!身为朋友,不该尽力满足他吗?夏侯少主,你又怎知道这不是姜兄的夙愿呢?”
夏侯瑾轩不禁犹豫了一瞬,仍是斩钉截铁道:“身为朋友,就不该眼睁睁看着他们犯禁!”他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吸引了一些人的视线。
范福皱了皱眉,又笑道:“这毕竟是他们折剑山庄的规矩,折剑山庄的人都没意见了,咱们一介外人,何必越俎代庖?再说,连兵器都不用,算不上比试嘛!走走走,既来之则安之。”
夏侯瑾轩身不由己地被他拉着往前走,又犹豫是否该撕破脸皮,最终决定还是见机行事。
范福感受到夏侯瑾轩主动跟上了他的脚步,微微一笑,他知道这小少爷一定不会乖乖观战的。他也知道萧长风为什么非要拖着姜承比试。今日宴席其他尚在其次,最可怕的是让萧长风感受了一个信号,那就是权威的悄然转移,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他必须重新树立自己独一无二、无人可动摇的地位,而这在一个武林世家,最快捷也最有效的方式莫过于一个“武”字。
他怕是从不认为自己会败吧?毕竟他学的可是折剑山庄最正统、最精妙的剑法……不,倒也未必,若是不幸落败,只要不是输得太难看,还可以说是为了让大伙有理由收下礼物——萧长风会不会有意留下这一手以防万一呢?
范福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几分,今日过后,会是怎样的局势呢?到时候他的主子又会如何见招拆招,再推萧长风一把呢?真是令人期待啊!自从改换门庭,他这数月以来的经历,可比前半生精彩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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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坐在后山花园的栏杆上,翘着脚,一转头就能看见山下的大门,可惜她在等的那个红衣身影,迟迟没有现身,只好百无聊赖地撑着颊,另一手拨弄着身边的梅枝。
欧阳倩穿过月洞门,正看见这副场景,微微一笑:“瑕姑娘对这株梅花情有独钟呢。”
瑕一骨碌跳将下来,身板站得笔直,不好意思地一笑:“欧阳小姐。我没有,我只是……心里总觉得静不下来。”
闻言,欧阳倩脸上的笑容一淡,瞅了瞅她,低叹:“原来瑕姑娘也……”
瑕却没有听清:“欧阳小姐,你说什么?”
欧阳倩摇摇头:“没什么。瑕姑娘不介意我同坐吧?”
“当然不介意。”瑕爽快道,还伸手拂了拂尘土,可待两人坐定,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是欧阳倩先开了口,看着刚刚被瑕拨弄的花枝说道:“嗯,大约就是这株梅树吧。那是夏侯少主和皇甫少主头一次来折剑山庄,我们都还是小孩子,四师兄不过大我们几岁,就很懂得照顾我们。”她瞟了一眼瑕,笑道,“别看夏侯少主现在这般温文尔雅,小时候可是很调皮的。”
瑕噗哧一笑:“哎,我倒不觉得意外呢!”
欧阳倩续道:“那天,他说子时最先开放的梅花里,能看见美人脸,非要晚上偷跑出来一看究竟。”
瑕一呆,无奈地摇头叹气:“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书上看到的吧?”
欧阳倩笑道:“可夏侯少主却是深信不疑,说哪怕只自己一个也要去看看。四师兄只好答应陪着。皇甫少主不以为然,但拗不过他,不情不愿地去了。”
瑕追问道:“他们不会真的……”
欧阳倩掩唇笑道:“去了呀!可惜等到丑时都快过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山庄却渐渐喧闹起来。”
可不是吗?两家少主一齐失踪,这是何等大事。瑕忍俊不禁:“结果发现他们竟然就在自家后山的花园里。不消说,乌鸦……大少爷一定被骂的很惨!”

正文 章十九 一山二虎(9)

欧阳倩点点头:“不止如此,夏侯少主为这事挨了三场训斥呢。”
瑕奇道:“第二次是?”
欧阳倩叹了口气:“因为四师兄着了凉,病得很重,躺了足足三月有余才好。那天晚上很冷,两位少主穿了两层棉衣,还是挡不住寒风。四师兄就把他的脱下来给他们,说自己练了武功不怕冷。夏侯少主哭了好几场呢!天天守在他床前,还说什么‘练武根本不管用,还不如做棉衣’。”
瑕又被逗乐了:“这又得挨一次骂!他总不会真为了这才不喜欢练武的吧?不过,姜小哥真是好脾气,要我说,就该让大少爷吃吃苦头,省的脑子里尽装不着调的东西。”
欧阳倩似有所感,幽幽一叹:“四师兄……总是这般爱逞强。”脸上却尽是温柔的神色,本来就秀丽的眉目更加明艳照人。
一看她这模样,瑕的眼睛里充满着梦幻般的向往——英雄美人的故事,哪个少女不曾憧憬?不禁脱口问道:“欧阳小姐那时候就喜欢姜小哥了吗?”刚一出口就意识到唐突,连忙摆手,“不对不对,我是问你是什么时候……哎呀,我就是不会说话,你当我没说。”
欧阳倩本来脸垂得快要埋进衣领里了,听到这话不禁扑哧笑出声:“瑕姑娘真是率真可爱,让人没来由地想亲近呢。”
她虽然出身武林世家,规矩不似书香门第严谨,可毕竟长在深闺,这些不能对人言的心事,憋在心里不知多久了,难得有位同龄女子愿听她倾吐,这让欧阳倩忽然有了一吐为快的勇气和冲动,笑道:“那时吗?也许吧……其实我也说不清从何时开始,每次看他完成任务归来,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我比谁都高兴。可是每次他走,又都恨不得他再无能一点,这样就永远也不用离开。”
欧阳倩的目光投向艳红的梅花,仿佛陷入了某些回忆,幽幽叹道:“‘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瑕听得懵懵懂懂,但却模糊地有些心有戚戚焉。从前她也曾听说过夏侯少主的“大名”,也曾和旁人一样觉得这大少爷太没出息。现在呢?现在她巴不得他能一直就像现在这样“没出息”下去才好。想了想,说道:“你要是担心他,就陪他一起去嘛!”
欧阳倩一怔,面上露出复杂的神色,轻轻握住瑕的手:“我有些羡慕瑕姑娘呢。”
“我有啥好羡慕的……”瑕咕哝道,她还羡慕欧阳倩也会文绉绉地掉书袋呢!
欧阳倩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一笑:“我只盼他能平平安安的。”
“一定会的。”瑕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姜小哥还有大少爷帮衬呢!别看大少爷文文弱弱的样子,其实可厉害了!”
可惜,被瑕宣称为“很厉害”的夏侯瑾轩,此刻正被范福“亲切”地握着手腕,身不由己地站在一群人中间,盯着场上比武的两人。
只见萧长风双指并起,手中空无一物,手腕向前一送,以臂带肘,以肘带臂,却是极凌厉的一击。
待那虚空中的三尺剑锋险险触及姜承眉间,他沉腰一拧,侧身避开,右掌握拳,向萧长风腕间七寸击去。
不等那看不见的三寸铁爪触及肌肤,萧长风长剑一摆,使出一招神龙摆尾。
姜承收招后跃,觑了个空档,说道:“大师兄若真这么想比试,姜承舍命陪君子便是了。但不该有的赌注,还请作罢!”
萧长风本待挺剑再攻,闻言冷冷一笑:“赢了就都听你的。看招!”
姜承无奈,只得接招。两人手中没有兵器,全凭手腕、手臂等处细微动作判断出招的方向、力道,若非有绝佳的眼力和反应力则绝不可行。然而二人竟丝毫未乱阵脚,有条不紊地见招拆招、你来我往,就好像手中握有无形的兵器一般。
这对观战者也是一场极大的考验,功夫到家的也还罢了,不到家的只能缠着师兄讲解一二——夏侯瑾轩不幸的就属此列,竖起耳朵听边上人低声解说道:“大师兄用蛟龙出水攻向四师兄左肩,四师兄还一招投桃报李。大师兄用了风卷梅花,四师兄望月摘星……”到得后来,已是应接不暇,四周一片寂静,只闻场中衣袂当风之声。
夏侯瑾轩不谙折剑山庄招式,本就听得半懂不懂,这时更是一片茫然,只觉场中两人穿梭往来,越斗越急
正文 章十九 一山二虎(10)

折剑山庄的剑法恢宏豪阔,爪法却是奇诡阴狠,这两种兵器配上这两个人,不得不说是一种错位。
姜承原本心里有很多念头,可打着打着,心里渐渐地就只剩下这场比试——准确地说,是只剩下萧长风使出的招式。
他虽未应承修习剑法,但欧阳英这几日来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教授过程中讲解了不少紫荧剑法的精髓。欧阳英一辈子钻研紫荧剑法,一招一式早已融入骨髓,起承转合全凭本能,使将起来一气呵成、收放自如,无丝毫斧凿痕迹,让人只觉威力无穷,但却难以从中窥出门道。
而萧长风则不同,他的招式同欧阳英比起来,就好像是把紫荧剑法的精要之处拆解开来一一演示一般,无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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