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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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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瑾轩暗暗点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不错,不错。”
还未等瑕回应,青竹林中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音量不大,却十分清晰:“公子谬赞了。”
两人对视一眼,赶忙向院中走去。就见一名男子端坐其中,峨冠长袍,闭目仰首,看不出年纪,但和夏侯瑾轩想象中白发长髯的老道士相距甚远,让他的脚步不禁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抱拳道:“晚辈夏侯瑾轩,见过前辈。我二人受凌波道长指点来此,敢问前辈可是草谷道长?”
对方好像没听到一般,一语不发。
夏侯瑾轩眨眨眼,又道:“若非前辈,那草谷道长身在何处,还望指点。”
可对方仍是不应。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瑕偷偷打量着那人,忍不住好奇道:“前辈在做什么?”
这次倒是答得干脆:“观星。”
瑕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闭着眼睛也能观星?”
男子不疾不徐地启口:“见者自见。”说着,睁开双眼看向瑕,然而那双眼睛竟然不见瞳孔,只有一片白翳。
瑕不由得低低惊呼了一声,又赶忙捂住嘴。
夏侯瑾轩也是惊讶莫名,盲人竟然也能观星?
对方似是能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淡淡一笑,带着些许不屑,又转过头,用没有焦距的双眼凝视着满天繁星。
夏侯瑾轩意识到毫不掩饰的惊讶不啻为一种失礼,刚想道歉,转念一想又作罢,正想着该如何应对,身后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人回头看去,只见另一名青年男子朝他们走来,脸上的笑容三分无奈:“师兄,好容易来了客人,你这样非待客之道也。”
随即,他又笑意盈盈地朝夏侯瑾轩二人一拱手:“二位,在下玉书,这是我的师兄青石,有礼了。”
两人连忙见礼,瑕不禁松了口气,心道总算还有个正常点的。
玉书伸手一摆:“二位请入内稍坐吧。”说着便转身进屋,丝毫未曾问及二人来历。
夏侯瑾轩心下惊异,仍是不动声色地跟上。
屋内十分轩敞,布置得简朴稚拙。一侧筑着一大片沙盘,上面摆着大大小小的琉璃珠,依稀可辨是星图的模样。除此之外,就是一架又一架的书册,几乎摆满了整个房间。
夏侯瑾轩不禁叹为观止,目光原本只是速速扫过,却变得越来越慢,直到后来几乎无法从书目上离开。
玉书笑吟吟地说道:“看来公子乃是识货之人。”
夏侯瑾轩赞叹不已:“竟有如此多孤本善本!晚辈曾在前人笔记中读到只鳞片爪,常常慨叹不得睹其真容,实乃生平憾事。若是能流传于世,不知天下读书人能少多少遗憾!”
玉书唇角的笑意依旧是那般高深莫测:“流传于世么?”他的手指漫无目的地从书册上拂过,“都是太平人方能有闲情逸致一睹之物,于当今之世,毫无用途,即便入了世间,也无非载浮载沉、乏人问津,终至烟消云散。不如就乖乖留于此处,共这老月青山了却余生。”
夏侯瑾轩怔了一怔,一时分辨不出他说的是书,还是人。
“里间还有更多,公子若有兴趣,不妨入内一观。”说着,玉书便向里间走去。
夏侯瑾轩迟疑片刻,勉强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正色回道:“多谢前辈。只是,晚辈尚身有要事,只得来日有缘再一睹风采了。能否斗胆先请前辈指点一下草谷道长的所在?”
闻言,瑕大大松了口气,刚才看夏侯瑾轩那眼光,还真让人担心他会禁不住“诱惑”呢!
玉书回过头,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她不在此间。”
夏侯瑾轩似是早有所料,微微叹了口气,抱拳道:“既如此,晚辈告辞。”
玉书仍是笑眯眯的:“夏侯公子想要走,可没那么容易。”
夏侯瑾轩一惊,既为对方的话意,也为对方果真早已知晓自己身份,心中不由得升起防备。瑕却已忍不住了:“前辈这话什么意思?”
玉书轻轻一叹:“唉,我都已经提醒过了,‘重寻此路难’,怎么都不听劝呢?”语毕摇摇头,再不理会两人,转身朝内室走去。
“前辈请留步!”夏侯瑾轩忙道,“晚辈若有失礼之处,这里陪个不是。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话未说完就被玉书打断:“夏侯公子可曾见过一日之间山移道开?可曾听过山中一日、世上百年?”

正文 章二十二 天算人算(1)

夏侯瑾轩不由得想起了刘晨、阮肇,想起了烂柯山的故事,心中咯噔一下,自己二人方才那一场酣眠不过几个时辰,人世不会真的就已沧海桑田了吧?可若非如此,山壁上一臂粗的缝隙又怎会一日之间变得可以让人通过?
瑕一脸茫然,扯了扯他的袖口,问道:“什么意思?”
夏侯瑾轩答道:“《水经注》里有一个故事,一名樵夫进山砍柴,看到两位仙人对弈,一时入迷,待回过神来,一局犹未完,身边的斧柄却已腐烂,方惊悉世上已过百年。前辈的意思是,咱们也……”
瑕大惊失色:“不会吧?那咱们赶紧走!再留下去,指不定要过多少年!”
此时,他们身后又响起一道清凛男声:“何必呢?百年之后,世上又是清平盛世,二位既不用辗转奔波,亦不需见烽烟四起,又有何不好?”不知何时,青石也进了屋,一双盲眼静静地凝视着两人。
瑕一愣,一时讷讷不成言,心里清楚不可能留下,可留下有什么不好,又说不出来。
夏侯瑾轩看看青石,又看看玉书,这两人不论是淡如烟云,还是笑容可掬,都一样地深不可测,一样地不知是敌是友。他无奈轻叹,坦然一笑:“不瞒二位前辈,长留于此,是瑾轩寤寐求之却不得的,身旁有万卷诗书,有……”不自主地看了一眼瑕,偷偷把“佳人在侧”两个字咽了回去,“可方当此刻,晚辈方知早已被尘世羁绊所缚。尘心未尽,纵然长留仙境,又能如何?”
“纵然回去,又能如何?”青石反问道,“有你无你,欧阳倩都将跨过生死大限,世间都将乱上百年,长河南北都将血流漂橹又终将归于一统。你又为何要回去?”
“我……”夏侯瑾轩怔怔地看着青石,一时陷入了迷茫。可不是吗?欧阳小姐能否得救,归根结底要靠医术高明的凌波道长和去求解药的姜兄,而保家卫国,终究要靠武功好、名望高的叔叔伯伯们,他夏侯瑾轩混迹其中,又有什么意思呢?
瑕看他眉头越皱越紧,半点开口的迹象都没有,不禁急了,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催促道:“乌鸦嘴,快想法子呀!你再琢磨一时半会儿的,暮姐姐他们头发都要白了!”
此言一出,夏侯瑾轩差点笑出声,勉强忍住,那表情就变得有些滑稽,又回过头来看着瑕,带着感激和感慨。
瑕不明就理:“你看我干什么?我可对付不了他们这种有学问的人。”
这时,沉默了好一晌的玉书拊掌笑道:“哎呀呀,咱们这些‘有学问’的人连篇累牍、长篇大论,都抵不过小姑娘一句真言。小姑娘,你才是真真正正的返璞归真呀!”
瑕仍是一头雾水,呐呐道:“我……我着急回去嘛……”
夏侯瑾轩笑道:“瑕姑娘莫急,世上不过只过了一日而已。”
玉书一挑眉:“哦?如何见得?”
夏侯瑾轩走到左近,指了指架上书册:“此乃百年古籍,此乃时人近作,前辈所藏书卷经历的时光,与世间无异。”他其实早该意识到的,只可惜神思一直被青石玉书二人牵引,竟连如此明显的事实都视而不见。
瑕眨了眨眼,呆呆地问道:“哎?前辈怎么可以骗人?”
玉书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无辜道:“小姑娘可冤枉我等了,我们可并未说过一句妄言。”
瑕一怔,好像还真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不禁暗自腹诽,原来高人也可以这么赖皮呀!同样是蜀山的人,怎么差别这么大?还是凌波道长那样的好打交道。
玉书终于“良心发现”,安慰道:“二位勿忧,草谷师姐此时应已动身前往折剑山庄。此时天色已晚,二位不如在寒舍稍作盘桓,如何?”
“如此,便多谢前辈了。”夏侯瑾轩抱拳躬身道,语气中有如释重负,却毫无意外。因为当玉书叫出他的身份,他就知道这两人一定对他们的来意心知肚明——不是早有安排,就是根本无意帮忙
正文 章二十二 天算人算(2)

“你当真不想留下?”玉书不无遗憾地问道,毕竟,他放在架上的都不是什么广为流传的名作,一眼看去就能断定书籍年代,皓首穷经的博学之士尚且难为,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位未及弱冠的年轻人?他现在是当真有留下夏侯瑾轩的心思了。
夏侯瑾轩仍是坚定摇头:“晚辈自知力量微薄,不求力挽狂澜、闻达于世,只求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么……”玉书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唉,可惜。”
夏侯瑾轩笑笑:“前辈非鱼,安知鱼之乐?就好比这漫卷诗书,著述之人有几个不盼望他们流传于世?哪怕终至烟消云散,也不枉世上一遭。前辈将它们留于此间,看似给了它们永恒,却又未尝不是另一种消亡。”
玉书一怔,哈哈大笑:“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他终于露出了肃然之色,竟丝毫不亚于他的师兄青石,“人要成事,需天时、地利,不可逆势而动,书亦是如此。我留它们,只为传承,静待其时。这也是我因何在此的原因。”
夏侯瑾轩心念一动,忽然明白了,在这纷纷扰扰的乱世之中,无论行侠仗义的侠士,还是置身事外的隐士,都有其存在意义。
此后,玉书饶有兴致地向夏侯瑾轩展示了自己的收藏,两人畅所欲言,颇为投机,青石虽然不多话,但也常发妙语。三人索性温上一壶茶水,彻夜畅谈。
瑕早已睡熟,夏侯瑾轩却依然神采奕奕,他只觉得此生从未遇到过如此志同道合之人,又如此博学,仿佛无论什么样的问题,都可以在他们那里得到答案。
天光渐渐破晓,又渐渐日上中天,可他们却似乎毫无所觉。直到瑕从山上绕了一圈回来,他们仍在滔滔不绝。
瑕无奈叹气,正想着还有哪里可以去,青石却毫无预兆地说道:“夏侯公子,你该出发了。”
两人都是一呆,玉书好心解释道:“你们到阆水岸边的茅屋里与姜少侠会合,自然明白。”
夏侯瑾轩点点头,正要告辞,青石又道,“还有一事,请替我转告凌波,卦象云,‘无妄,行有眚,无攸利’,切勿轻举妄动。你只需如实转告,她会明白。”
夏侯瑾轩不明就理,还是恭敬应下。
瑕惊得目瞪口呆:“你们……二位前辈真是神仙呀?又能开山,又能摆阵,而且还什么都能算到!”
玉书呵呵一笑:“非也非也,我等所为,无非借势二字而已。”
“还望赐教。”夏侯瑾轩又一不小心把离去的事忘在了脑后,“不瞒前辈,晚辈心中一直有一疑虑,前辈既有如此通天彻地的仙法,为何不用于保一方平安?就如同当年诸葛武侯的八阵图一般。或者……请恕晚辈冒昧,若前辈不愿出山,可否传于晚辈?”
玉书不答,笑容有些莫测高深。
青石淡淡开口:“天地运行,自有其理,你当我等凡人,真可撼动分毫?诸葛武侯也好,我们也罢,不过借山川形胜,因势利导而已,换了他处,却是无用。不然蜀汉为何终究不能抵挡曹魏大军?”
夏侯瑾轩若有所思,想起凌波也曾说过,天地万物相生相克,任何人无法更改,想来也是同理吧,不禁喃喃念道:“天地可变,道却恒在,合之则为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孙子尝言,‘善战者,求之于势’,亦是此理。”
闻言,玉书微笑点头:“顺势为上,再上者借势,再上者造势,夏侯公子不妨试试。”
青石则不置可否,淡淡说道:“你该走了。到了院外自然知道如何出去。”只是那飘渺如罩烟云的面上,似乎露出了微笑。
玉书忍不住补充道:“夏侯公子若是改变了想法,随时欢迎。”
夏侯瑾轩连忙称谢,恭敬一礼,同瑕一道走出了大门。原来青石口中的“领路人”竟是一只红喙蓝羽的翠鸟,两人跟着它走了不知多少路,这才渐渐能见到人烟。
当夏侯瑾轩再度看到青山郭外斜、绿水人家绕的寻常乡野,不知为何竟当真有了山中一日、世上百年之感。
玉书起身倒掉已冷的茶水,问道:“师兄以为如何?”
青石仍是云淡风轻的语气:“或可成为张良、范蠡之才。”
玉书怔了怔,促狭一笑:“能过你这一关,我看其他师兄、师姐那里,也都不会有什么异议了。”
“我以为你想问的,另有其他。”青石说道。
玉书的动作顿了顿,叹道:“师兄不是常说,时也、运也、命也,无可更改?”
“不错。”青石干脆承认,“你那套‘造势’之论,我从不认同。”
玉书无奈地笑笑:“那师兄又为何认同夏侯公子?又为何要出言警示凌波?”
青石半晌默然,才缓缓答道:“我只想再次证实我的观点。”

正文 章二十二 天算人算(3)

这些天来,除了最初的喧闹,折剑山庄一直处于令人窒息的平静之中,没有人敢公开地讨论欧阳倩的病情,甚至连欧阳倩这个名字都成了禁忌,但每一个人都在好奇,好奇这件事究竟如何发生的?又是为了什么?欧阳倩的命运会怎样?当然,除了心知肚明的寥寥数人。
草谷的到来并不能改变只有解药才能根治的事实。虽然并未言明,欧阳英已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姜承身上。
枯木也没让他们等太久,他开出的条件是,用欧阳英有生之年的井水不犯河水来换女儿的性命——只要净天教不走出划定的范围,折剑山庄就不可以对他们出手。
这样大的让步对欧阳英来讲,并不是一个容易做出的决定。可他犹豫再三,最终同意了这个条件——毕竟,没有一位父亲能眼睁睁地看着掌上明珠香消玉殒而无动于衷。
不得不承认,枯木将尺度把握得恰恰好,正落在欧阳英可以接受的最大限度上,再得寸进尺一点,断然拒绝就是唯一可能的回馈。
可想而知,当欧阳英把这一决定公之于众,他本人以及折剑山庄的声望都会受到重创,而净天教的人们却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在蜀中占有一席之地了——这正是枯木想要看到的。
他对这结果非常满意,解药当然给的干脆。
终于得到解药,姜承一刻不停地往回赶,只恨自己没有翅膀,不能一下子越过群山。
可惜阻挡他的,不止是蜿蜒迂回的山道。三道刀风从三个方向朝他袭来,分攻上中下三路。
姜承目光一寒,浑身透出了锋利的杀气,什么先礼后兵、不可妄杀之类的准则都不会在他的脑海中停留哪怕一瞬,目标只锁定挡在他前面的对手,左手一招拨云,右手一记探海,直刺向敌人咽喉。
这一招,已说不清是爪法还是剑法,这让躲藏在不远处悄悄窥视的萧长风,差点咬碎了后槽牙。姜承对武学的领悟力,以及发起狠来的爆发力,都让他感到不妙。
他十分清楚这三名萧家武师加起来,也不会是姜承一人的对手。可仓卒之际,这却是他仅有的能用的卒子。
当听闻欧阳英与净天教的交易,萧长风惊得是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本想让范福出马,可如此紧要的时刻,此人却完全不见踪影。关键时刻能够信任的,终究还是只有自家人。
萧长风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一边倒的战局,心里犹豫不决。他该不该出手呢?不出手,姜承逃脱只是时间问题;可一旦出手,姜承必然会看穿自己是谁……不,姜承必须死在这里,他必须孤注一掷!
心念一定,他开始寻找偷袭的最佳时机,手中的剑缓缓地、悄悄地挪出了剑鞘,剑刃摩擦的声音,几不可闻。
但还是有人听到了。两道剑光如凭空出现一般,急向萧长风卷来。
萧长风一惊,实在没有料到姜承竟然还有伏兵,急忙举剑格挡,定睛一看,竟是个黄裳粉面的娇小姑娘,仿佛是常常跟着夏侯瑾轩到处跑的熟面孔。
铮的一响,兵刃相交,萧长风的身形已无法隐藏。瑕一边出招,一边说道:“又被乌鸦嘴说中了。哼!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说着,一剑便往他面上撩去。
姜承也不再理会那三名卒子,脚跟一旋也向萧长风攻来。
萧长风心一沉,知道自己已无退路。
正当此时,只听破风之声响起,精铁铸就的轮刃朝着姜承旋转飞至,与空气蹭出了嗡嗡的声响。
这几百斤的重量任谁也不敢与它短兵相接,姜承只得顿住去势避开。
变故遽起,萧长风当机立断,后跃数丈,脱离了战圈。
姜承二人哪肯放过?正要赶上,去路却被几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为首一人伸手一拦,笑眯眯地看着他:“姜少侠,请留步。”
姜承冷冷回视,认出了对方身份:“你是鬼眼?”
鬼眼的笑容更是灿烂:“能让姜少侠记住,可是我的荣幸啊!”
瑕气急败坏地指鼻子骂道:“喂!你们净天教怎么不讲信用?给了解药却又半路偷袭,这算怎么回事?”
姜承冷哼一声:“你们既然敢出尔反尔,就休怪我们毁约!”
“姜少侠息怒。二位可冤枉咱们了,想要阻止二位的,并不是我们净天教……二位稍安勿躁,回了折剑山庄,自然见分晓。”鬼眼故弄玄虚地说道。
“少废话!”瑕可没心思陪他说笑,“你们帮了他,还不是一样!”
鬼眼连忙陪笑:“我们绝无此意,只是……咱们枯木长老刚好想见一见此人。”随即颇为为难地一摊手,一副“只是凑巧”的架势。
姜承盯了他半晌,心里终究更加牵挂欧阳倩,不欲多做纠缠,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瑕一怔:“哎,你怎么……”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萧长风恶狠狠地瞪着姜承的背影,心知自己不能放他回去,本来他并无胜算,但如果这个鬼眼愿意帮自己,那么事情还有转机!

正文 章二十二 天算人算(4)

仿佛是看破了他的心思,鬼眼抢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笑眯眯地说道:“走吧。枯木长老已等候多时了。”
萧长风仍不愿出声,只回头盯着他。
鬼眼轻轻一哂,压低了声音道:“萧少侠别费心了,你拦住他们也是无用。解药在夏侯少主手上,此刻早已循小路走远了。”
“什么!”萧长风再也顾不上隐藏身份,失声惊呼。
“事已至此,萧少侠可有什么打算?”鬼眼好整以暇地拂了拂轮刃上的尘土,“好心”建议道,“不妨跟我走一趟,听听枯木长老的建议,萧少侠意下如何?”
萧长风的眼中怒气涌动,姜承固然可恶,眼前之人又何尝不是?他们明明什么都料到了,却只是坐山观虎斗。可他目前还有别的选择吗?
鬼眼胸有成竹地一笑:“萧少侠,请吧。”
正如鬼眼所说,此时的夏侯瑾轩正带着解药赶回折剑山庄。
欧阳英、欧阳夫人和欧阳慧都聚集在欧阳倩的房内,一向闲不下来的小慧儿都格外听话,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生怕打扰了正为姐姐把脉的草谷道长。
夏侯瑾轩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这位草谷道长,她与他此前见过的蜀山之人比起来,竟又是另一番风貌,虽然不带笑容,却是慈眉善目,正是想象中仙风道骨、普济众生的得道高人该有的模样。
这位神医不急不缓地诊完脉,从夏侯瑾轩手中接过解药仔细查验,半晌才轻轻点头:“正是此物无误。欧阳小姐至多明日即可醒转。”语毕,在浣雪的帮助下将解药喂欧阳倩服下。
听到她的断言,欧阳英紧绷的面孔终于松了下来,欧阳夫人忍不住泪流满面,只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抱着慧儿又哭又笑。
草谷与夏侯瑾轩很有默契地走出外室,把空间留给这一家人。
大事底定,夏侯瑾轩这才想起青石的交代,左右看看,奇道:“怎么不见凌波道长?”
草谷答道:“她另有要事。”
夏侯瑾轩正待发问,门外响起人声,正是姜承与瑕赶到了。
姜承此时也顾不上避讳,一把推开房门,见到二人才勉强刹住脚步,迫不及待地问道:“二小姐怎样了?”
草谷将刚才所言重复一遍。姜承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相信,继而又是真正的安心与喜乐,这几天来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只顾呆呆地看着那扇隔开里间的屏风。
夏侯瑾轩走上前去,拍了下他的肩膀,笑吟吟地说道:“姜兄,进去看看吧。一家团圆怎能少得了你?”
“没错。”瑕也帮腔道,“欧阳小姐一定希望醒来的时候,你就在她身边。”
姜承脸一红,踟蹰半晌,还是点了头。
看着他走后,夏侯瑾轩转向瑕问道:“你们此时才回,莫非当真遇到变故了?”
“可不是?”瑕气呼呼的,“又是净天教搞鬼!哼!什么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不守信用,咱们也别客气!揍他们个满头包!”
夏侯瑾轩摇头苦笑:“我倒觉得,在欧阳师伯宣布答应要求的那一刻,净天教的目的”——或者说枯木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转念一想,有些迟疑地问道,“可是,我思来想去,净天教实在没必要这样做呀?真是净天教吗?”
“反正有那个‘鬼心眼’!”瑕脱口道,又偏头想了想,“但好像又有两拨人……哎,我想不明白,还是你自己琢磨吧!”于是,便将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夏侯瑾轩感叹道:“蒙面人的身份姑且不论,枯木的目的也同样令人不安啊!”不由得皱眉苦思起来。
瑕不禁莞尔,笑眯眯地看着他,伸手点了下他的额头:“别皱啦!快成皇甫大少爷啦!管他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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