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怨灵-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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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阎王去吧！”雷青云双掌运出十成的掌力，两枚巨大的风火神雷呼啸着朝幽无月攻去。
　　　　幽无月自知躲避不了，干脆咬牙挺身硬受了雷青云一击。
　　　　“砰！”幽无月的胸口被风火神雷击得几乎粉碎，她口中鲜血狂喷，却借势朝后飞跌，身形瞬间消失在血雾之中。
　　　　雷青云知道这一掌要不了她的命，但此刻不是懊恼的时候，他转身加入了素天心和冷凝枫的阵线，合力运出玄心奥妙诀，想用最纯正的玄心道法让七夜冷静下来。
　　　　幽无月跌跌撞撞地从无泪之城跑回了怨灵家族，这两个相距千里的地方其实一直都是相通的，不过这个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的双肩已经被一夕剑刺穿，胸口的肋骨也断了好几根，五脏六腑更是严重受创，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要去地下圣坛，她要去看看至怨之灵是否真的出世了！！
　　　　打开地下圣坛的密门，幽无月心头一松，她终于支持不住了，竟然沿着阶梯滚了下去。
　　　　“砰！”重伤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圣坛的地面之上，幽无月几乎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四分五裂了。
　　　　“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在地下圣坛响起，无比动听爽脆，犹如清澈的泉水。
　　　　这样的笑声本来是令人愉快的，可却出现在这个充满着死亡和冤魂的地下圣坛，便显得尤其诡异。
　　　　“谁？！谁在笑？！”幽无月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大吼。
　　　　“嘻嘻，你说是谁啊？”娇憨的声音在黑暗的密室中缭绕，听起来如此纯真无邪，如此活泼愉快。
　　　　“你——你——”幽无月怔住了，她强撑着朝地下圣坛的中央爬了过去。
　　　　黑色的石柱没有了，石柱上的晶体也没有了，连那十个日夜不停沸腾的炉鼎，此刻也安静了下来，里面的1000枚冤魂也不见了踪影。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幽无月瞪大眼睛看着坐在圣坛中央的女孩，对方也托着腮帮看着她，红润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宁，宁思倩，你，你没——”幽无月语无伦次起来。
　　　　女孩笑得更甜了，她蹦跳着站了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她朝圣坛外面走去。
　　　　“你站住！”幽无月去拉她。
　　　　“啪！”女孩转身给了她一个耳光，眼中的寒光衬得她的笑容更加明艳，“好大的胆子！我让你碰我了吗？！”
　　　　幽无月愕然捂着自己的脸，“你，你不是，你不是宁思倩？”
　　　　女孩蹲下，柔声道，“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你是——”幽无月也笑开了，“你是至怨之灵！”
　　　　“啧啧啧啧。”女孩一边摇头一边起身，“月魔，我看这人间也把你折腾得够惨的了，连我是谁都要过那么久才能看出来。”
　　　　轻蔑的表情出现在宁思倩的脸上，这让幽无月很不是滋味，不过，她还是尽量低声下气地问道，“你，你准备何时恭请天魔下凡呢？”
　　　　“这个嘛——”至怨之灵似乎觉得很有趣，“我先掂掂对手的分量再说咯。”
　　　　冷家的客厅。
　　　　“啊！”赤裸着上身、趴在沙发上的雷青云一声惨叫。
　　　　“嚷嚷什么？！”司心慈瞪了他一眼，继续扳他的手臂，“你的手臂脱臼了，不纠正骨头的位置怎么行？！忍着点！”
　　　　冷重道放下茶杯，递上一个茶壶盖，“要不要咬着啊？唉！让你们几个小辈去逞英雄，也不等等我和小三？！现在好了吧！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算等你们，你们也进不了无泪之城啊。”雷青云小声地道，“七夜这家伙还真没手下留情啊，差点把我的手臂给折断了。”
　　　　冷凝枫拿着毛巾为雷青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七夜当时已经伤心得失去理智了，你也是的，干嘛替我挡啊。”
　　　　“你是我老婆，我保护你是应该的嘛。”雷青云理所当然地道，“唉，我现在可是不敢回家了，怎么向爸爸交代啊？！”
　　　　“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天魔吧。”冷重道叹了口气，“那只小狐狸，唉——”
　　　　司心慈擦了擦眼角，“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尽到责任。”雷青云内疚不已。
　　　　“不！”冷凝枫阻止他继续自责，“我们大家都有错，只希望，只希望，希望小倩，还有的救。”
　　　　她的话没底气，谁都知道，此刻的宁思倩必然已经没有了自己
　　　　吴家。
　　　　素天心把玩着手中的青色圆球，脸色凝重。
　　　　吴巍的脸向着窗外，没有看着素天心，但他的表情竟和她惊人的一致，“天心——”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素天心已然猜到。
　　　　“如果小倩真的成为天魔的傀儡，那么——”
　　　　“杀！”素天心回答了一个字。
　　　　“你果然会这么说。”吴巍苦笑，“那七夜呢？”
　　　　素天心将圆球捏紧，“就看他的选择了，要小倩，还是要人性，这是这世上最难的一道选择题。”
　　　　“他现在已经恢复理智了吧。”吴巍不愿意再问下去了，只能转换话题，即使让他处在七夜的位置之上，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也许。”素天心不敢肯定，“他人是冷静下来了，也安静地跟着我们回来，但我们谁都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宁家别墅。
　　　　“宁采臣！”雪姬惊呼，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干什么？！”
　　　　回到这里已经整整一天了，七夜没说话，也没吃东西。
　　　　雪姬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便去厨房拿了点吃的带到七夜的房间，谁知她刚走近，就听见宁采臣的怒吼。
　　　　“都是你这个混蛋害死了小倩！！！”
　　　　然后是“砰”的一声。
　　　　雪姬吓了一跳，冲进门却见宁采臣冲七夜疯狂地拳打脚踢，七夜则没有反应地任他发泄。
　　　　“住手！！”雪姬把宁采臣拖开，“你疯了？！！”
　　　　“我疯了？！疯的人是他！！”宁采臣暴跳如雷，强压的悲痛和绝望在一天之后终于爆发，他忍无可忍，“要不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要不是他占有了小倩，至怨之灵不会出世！！小倩更加不会死！！！是他的自私和欲望把小倩害死了，我受够了，我要杀了他！！”
　　　　“你给我走开！！”雪姬一掌将他打翻在地，“夜根本不知道至怨之灵的事！！如果不是天心姑娘说出来，你我也不知道至怨之灵的引子居然在他们两个人的体内，你怎么能把事情怪到夜一个人头上？！！”
　　　　“我为什么不能怪他？！！”宁采臣已经分不清对或错了，他只知道他伤心得快发疯了，“是他不遵守在阿鼻地狱的誓言！！可这个毒誓却应在了小倩身上！！月神！！”他仰天吼叫，“你的眼睛是瞎的吗？！你惩罚错人了！！！”
　　　　他声嘶力竭地吼完，转身夺门而出。
　　　　“不可理喻！”雪姬回头看了看漠然坐在地板上的七夜，他的嘴角已经被打出了血丝，“夜，你还好吧？”
　　　　“去看看采臣。”七夜说话了，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雪姬的心头一窒，她看了七夜良久，终于长叹了一声，离开了房间，将门关上。
　　　　七夜依旧这么坐着，仿佛是一座不会动也不会思考的石像。
　　　　天渐渐黑了，七夜的身影沉浸在黑暗之中，让他的呼吸，连同他的生命，在黑夜里悄悄放逐，没有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啪”，屋顶的吊灯突然亮了起来。
　　　　七夜本能地抬手遮住眼睛，这是他今天的第一个自主动作。
　　　　“疼吗？”一个声音问道。
　　　　七夜的手臂僵在半空。
　　　　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将七夜的手臂按下，轻盈的娇躯坐上他的腿，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七夜哥哥，疼吗？”
　　　　七夜怔怔地看着怀中的女孩，没有说话。
　　　　女孩却心疼地看着七夜嘴角已经凝固的鲜血，拿出手帕为他擦拭，“一定很疼的，采臣下手还真重。”
　　　　七夜开始笑，复杂地笑，他腾出一只手搂住女孩的纤腰，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她耳边的碎发，“我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女孩甜甜一笑，缩进七夜的怀中，“七夜哥哥，我很想你。”
　　　　“我也是。”七夜把头埋进女孩柔软的发丝，“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女孩微微抬起头，伸手抚摸着七夜的脸庞，秀眉微皱，“怎么一天不见，你就瘦了呢？”
　　　　七夜拧了拧女孩的鼻子，“还不是你害的？”
　　　　“嘻嘻。”女孩吐了吐舌头，“人家补偿你还不行吗？”
　　　　“怎么补偿呢？”七夜微笑。
　　　　女孩妙目流转，突然凑过去在七夜的唇上吻了一下，笑道，“这样行了吧？”
　　　　“你想的美。”七夜闪电般地捕捉了女孩粉嫩的唇瓣，温柔而霸道地辗转厮磨。
　　　　女孩闭上双目，主动回应起这份甜蜜的亲昵。
　　　　房间里逐渐弥漫起一股缠绵悱恻的气息，两道身影纠缠得越来越紧，然而——
　　　　“嘶！”鲜血飞溅。
　　　　“哈哈哈哈，”女孩娇笑着从七夜的怀中跳了起来，飘然退到几步之外，“魔君，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她说着，目光投向插在七夜身上的那把匕首，她亲手插上去的匕首，“居然真把我当成了宁思倩，一点防备都没有。”
　　　　七夜笑着，他也不去把匕首拔下来，反而任凭伤口中的血不断流下，好像那把匕首根本不是插在他身上的一样。
　　　　“我为什么要防备？你本来就是小倩。”
　　　　女孩的脸色一变，随即又笑开了，“魔君，你不用这样自欺欺人吧？你应该很清楚，我是至怨之灵。”
　　　　“你是谁我很清楚，”七夜淡淡一笑，“小倩的气息，她的笑，她的眼神，骗不了我的眼睛。”他抬眼看向女孩，“刚才那一剑，你明明可以刺中我的心脏，可你却刺偏了，难道你想告诉我你被我吻晕了吗？”
　　　　“你——”女孩语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们两个到底谁在自欺欺人，你应该更清楚。”七夜忽然一阵咳嗽，血丝再次溢出。
　　　　女孩一惊，本能地上前半步，“七——”
　　　　七夜抬起头，女孩的目光闪烁不定，忽然转身破窗而去，“魔君，算你厉害！！”
　　　　冰冷的声音响彻夜空。
　　　　雪姬看着抱头坐在地板上发呆的宁采臣，一时不知道该骂他还是该劝他，其实，在感情上，他也一样可怜。
　　　　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穿透了寂静的空间。
　　　　“魔君，算你厉害！！”
　　　　雪姬一怔，宁采臣则一下子跳了起来，“小倩？！”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秒，一起朝七夜的房间冲了过去。
　　　　“七夜，”宁采臣一头把门撞开，“小倩是不是回来了？！！”他嚷着，直到看清了房里的状况
　　　　才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七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连眼神都那么平静，可他的胸口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不断涌出。
　　　　“夜！”雪姬吓了一跳，连忙跑到他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把匕首拔出来。
　　　　七夜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雪姬用手捂住七夜的伤口，希望能帮他止血，“谁干的？”她问。
　　　　七夜闭上眼睛，“至怨之灵，又或者说，是小倩。”
　　　　“什么？！”宁采臣大惊。
　　　　七夜苦笑，他刚才说得很肯定，那个出现在他面前的至怨之灵就是小倩，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十足的信心，虽然至怨之灵的身上充满了小倩的气息，可真正的小倩绝不会对自己拔剑相向。
　　　　小倩，至怨之灵之中，还有多少分的你呢？
　　　　七夜无法确定。
　　　　至怨之灵在深夜的街上穿梭，身形快得任何人都捕捉不住。
　　　　“刚才那一剑，你明明可以刺中我的心脏，可你却刺偏了，难道你想告诉我你被我吻晕了吗？”
　　　　“我们两个到底谁在自欺欺人，你应该更清楚。”
　　　　怎么回事？
　　　　我明明是想借着宁思倩的形体去迷惑他、然后杀了他，永绝后患的，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刻刺偏了？！
　　　　难道我真的心软？！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没有感情的至怨之灵，怎么会心软？！！
　　　　绝对不可能！！
　　　　她闭上眼睛，用力地摇头，漆黑一片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七夜温柔的眼神，“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闭嘴！！”至怨之灵猛然停住脚步，她气喘吁吁地睁开眼睛，目光却是茫然而涣散。
　　　　魔君，你为什么不躲？你明明知道我要杀你，为什么还任我躺进你的怀里？难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在最后关头刺偏吗？
　　　　还是，你根本就是在和自己打赌？！为了重新感觉到宁思倩的气息，你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至怨之灵冷笑，魔君，你真是一个痴情的傻瓜啊。
　　　　她转身想回到怨灵家族，却发现身边有一扇透明的玻璃门，玻璃映照出自己的影子，她打量了那袭倩影良久，忽然上前，指着影子的鼻子怒道，“宁思倩！！你到底有什么好？！居然有一个男人肯这样对你？！说啊！！你到底有什么好？！！”
　　　　影子忽然动了，她温柔的笑着，眼神却悲伤不已，“七夜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难道不清楚吗？你就是我，只不过你不肯承认罢了。”
　　　　“我怎么会是你？！”至怨之灵用力挥了一下手臂，“我是天魔的使者！！与你无关！！”
　　　　“你会后悔的。”影子怜悯地摇着头，“伤害了七夜哥哥，你一定会后悔。”
　　　　“住口！”至怨之灵不想再听下去了，上前就想打烂那道玻璃门，她不想看见自己的影子，一点都不想！！
　　　　“哐！”玻璃门居然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少女匆匆跑了出来，两人一个照面，都吓了一跳。
　　　　“小倩？”对方愕然。
　　　　伍启媚？
　　　　至怨之灵挑眉看了她一眼，一抬头，屋顶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PLAYBOYPUB
　　　　这么说，自己跑到沈天凡的地盘上来了？
　　　　也好，此人曾经偷看过魔神的预言，如果能让他说出来，对付魔君将事半功倍！！
　　　　魔君，你走着瞧吧，我不会输给你的！！
　　　　晚上十点，正是PLAYBOYPUB最热闹的时候，歌舞喧天，宾客云集，浪子阔少毫无顾忌地在女人的身上一掷千金。
　　　　至怨之灵悠然坐在舞池边上的黑色沙发之上，脸上单纯无邪的笑容让她在这个糜烂的地方显得尤其与众不同，更何况，她原本就是个美人。
　　　　不少轻浮的男子对至怨之灵吹着口哨，却无人上来搭讪，来这里消遣的人虽然好玩，却很有风度，不摘有主的鲜花，而现在，至怨之灵的身边就坐着一个清癯的男人，熟客们都知道，他就是这里的老板，沈天凡。
　　　　“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天凡递上一杯柠檬汁，他知道“宁思倩”的酒量不好，“你不是和圣君出去玩了吗？圣君呢？”
　　　　“七夜哥哥在家，我偷溜出来的。”至怨之灵恰到好处地表现出调皮的神情，“上次还没玩得尽兴就被他拖走了，所以这次我瞒着他。”
　　　　“哦？”沈天凡将口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小心点幽无月，她正等着抓你。”
　　　　至怨之灵嘲讽地一笑，随即转移话题，“启媚姐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为了孙玉薇？！”沈天凡的表情难得有了点火气，“那臭丫头真是一匹顽固不化的野马！！”
　　　　这几天为了好好管教孙玉薇，他实在是花了不少的力气，可那丫头还是老样子，有时候沈天凡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前世欠了她？！
　　　　至怨之灵没想到沈天凡会这么形容孙玉薇，不禁轻笑，“她是野马，那启媚姐呢？”
　　　　“她？”沈天凡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酒杯，嘴角忽然浮上一丝奇特的微笑，“她是匹上等的胭脂烈马！”
　　　　呵~~~~孙玉薇有的不过是一些小聪明，这几天无论玩什么花样都没逃过他的眼睛，而伍启媚却不同，她在变着法子和自己耍心眼，弄手段，这个女人，比孙玉薇有意思的多。
　　　　至怨之灵若有所思地望了沈天凡一眼，唇角微扬，随即被她端至唇边的酒杯所掩盖。
　　　　沈天凡，你似乎对伍启媚很有兴趣啊，不过这与我无关，是该进入正题了。
　　　　PLAYBOYPUB的另一边。
　　　　“玉薇，别出声。”伍启媚拉着孙玉薇偷偷向门外跑去，酒吧里的人太多了，远处的沈天凡暂时看不到她们。
　　　　“师姐？”孙玉薇疑惑不已，“你就这样把我带走，不怕那个该死的沈天凡找你算账吗？”
　　　　这几天伍启媚一直在用各种心机想让沈天凡把孙玉薇放走，可对方就是不中计，她又不能暴露间谍的身份和他开打，弄得孙玉薇在这里听了好几天的教训。
　　　　可现在，伍启媚居然光明正大地要把孙玉薇“偷”走，这让孙玉薇大为奇怪，她的魔功可是被七夜亲手封住的，到现在都还没恢复，难道伍启媚不怕事情穿帮吗？
　　　　“沈天凡？”听到这三个字，伍启媚撇了撇嘴。
　　　　这是伍启媚出道以来，首次对一个男人产生无可奈何的感觉，他就象一个云雾缭绕的山谷，看起来苍白软弱，其实却是深不见底，看不清真正的实力。
　　　　奇怪？我干嘛想那么多？！沈天凡如何关我什么事？！
　　　　伍启媚摇摇头，想甩掉那份莫名的感觉。
　　　　“师姐？”孙玉薇摇了摇她的手臂。
　　　　伍启媚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吧，至怨之灵已经出世，就是她叫我来救你出去的，沈天凡现在自身难保了！”
　　　　“至怨之灵？！”孙玉薇大喜，“你看到她了？！”
　　　　伍启媚点点头，老实说，若不是至怨之灵眼中刻意流露出令人生畏的魔光，她还真以为那是宁思倩呢。
　　　　“哇哦！两个大美人诶！”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拦住二人的身形，手里还拿着个酒瓶，“来，陪陪本大爷，有你们的好处！”
　　　　“找死！”孙玉薇这几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得知至怨之灵出世，她更加没了顾忌，上前就要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臭男人。
　　　　伍启媚一把拉住孙玉薇，“冷静点，这还是在别人的地盘。”
　　　　“大师姐，至怨之灵已经出世，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孙玉薇满不在乎地甩开伍启媚的手，一掌将那个男人打飞，她的魔功虽然被封住了，但力气仍在。
　　　　“啊！”男人一声惨叫。
　　　　“砰！”他连人带酒瓶地撞上了PLAYBOYPUB的大门。
　　　　巨大的声响惹得四周的客人都往这边看来，连乐队都停止了演奏，沈天凡更是一惊之下站了起来。
　　　　伍启媚正要叫糟，酒吧大门已然打开，几个人影陆续走了进来。
　　　　“圣君？！”为首的那个男人让伍启媚和沈天凡同时一怔，孙玉薇则脸色大变，拔腿就跑。
　　　　跟在七夜后面的雷青云没看清酒吧里面的状况，不禁问道，“七夜，你怎么停下来了？进去啊！”
　　　　一旁的吴巍道越过七夜的肩膀，看到了脸色凝重的伍启媚，正朝这边走来的沈天凡，还有不断后退的孙玉薇。
　　　　冷重道被挤在最后面，便不耐烦地推了推雷青云的背，“我说，你们给我留个位置好不好？”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司心慈还在给雷青云治伤，吴巍一通电话打到冷家，说是要他和雷青云一起去PLAYBOYPUB，由于女人不能进出那里，所以司心慈和冷凝枫就免了。
　　　　两人一头雾水地赶到酒吧门口，才发现吴巍本人已经等在那里了，随后七夜也到了此处，只是脸色不太好，似乎刚受过伤。
　　　　“什么事啊？”冷重道首先开口，七夜也把目光投向吴巍，显然，他也是被他叫来的。
　　　　吴巍叹了口气，“是天心叫我来这里的，她说只要把至怨之灵已经出世的事情告诉沈天凡，也许会有很大的收获也不一定。”
　　　　“天心姑娘怎么老喜欢打哑谜啊？”雷青云挠头。
　　　　七夜不想多话，带头向大门走去，“先进去再说吧。”
　　　　“哎哟，哎哟！！”被孙玉薇打飞的男人趴在地上呻吟，正努力往里走的冷重道这才发现脚边躺了一个庞然大物，不禁大感有趣，“小伙子，起来吧，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沈天凡已经走到七夜的面前，他见人一下子到得那么齐，也有些意外，“圣君，你——”
　　　　“我什么？”七夜觉得他的表情很古怪。
　　　　沈天凡笑了笑，“你不会带这么多人来抓小倩吧？她不过就是偷溜出来玩而已——哇！雷青云，你干什么？！”他的领子已经被对方揪了起来。
　　　　“你说什么？！！小倩？！！！”雷青云大吼。
　　　　“是小倩啊，怎么了？”沈天凡莫名其妙。
　　　　“在那里！”吴巍眼尖，一眼便看到了正往含笑站在远处的至怨之灵，他话未落音，两道身影已经朝至怨之灵站立的地方扑了过去，正是雷青云和冷重道。
　　　　至怨之灵不避不闪，好像就专程等着两人前后围堵自己一样，“燕大侠，哥哥，你们那么急干什么？”她嫣然一笑，“我又不会跑。”
　　　　“少叫得那么亲热！”冷重道的目光冰冷，“至怨之灵，对吗？”
　　　　雷青云的目光有些沉痛，“你真的，你真的不是小倩？”
　　　　至怨之灵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至怨之灵？”沈天凡的脸色一变，他看向七夜，“圣君，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