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齐天小圣-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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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斑虎单手提着婴儿的尾巴，看着秋千般晃来晃去的婴儿，眉头皱成一团：

　　　　“虎牙，说你是人吧？人怎么会有尾巴？说你是兽吧？怎么长得像人？虎爷不在乎，但如果你母亲醒来后看到你这幅怪胎，不知会不会把虎爷给炖了？”

　　　　然后，花斑虎用床单小心翼翼的包起婴儿，嘴里喃喃道：

　　　　“虎牙，不管你是什么？虎爷都是你爹，床上的那个美丽的女人就是你母亲。”

　　　　……

　　　　第二天，李月娥一家搬走了。

　　　　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胡寡妇终于醒了。

　　　　已是第二天一大早。

　　　　花斑虎一夜未眠。

　　　　正逗引小虎牙玩呢？

　　　　“虎哥，孩子呢？是男是女？快抱过来给我看看？”

　　　　花斑虎心虚道：

　　　　“苗苗，先别看了，你再休息会吧？”

　　　　“傻瓜，我是孩子的母亲，当然要看了？你都一夜没睡吧？快休息休息吧？”

　　　　“苗苗，我不累。”

　　　　“虎哥，你怎么了？不就是看看孩子吗？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苗苗，我先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什么秘密？”

　　　　“我不是人！”

　　　　胡寡妇笑道：

　　　　“虎哥，那你是什么？不是人还能是畜生不成？”

　　　　“苗苗，原来你都知道了？那就好办了。”

　　　　“好办什么？我又知道什么？”

　　　　花斑虎也不说话，一转身，再转过来，已变成了虎头人身。

　　　　胡寡妇美丽的大眼睛越睁越大，嘴巴能放进一只拳头，“呃”的一声，直挺挺躺在了床上。

正文　214　给老子留点？

　　　　胡寡妇再次醒来，已是晌午，卧房内却空无一人。

　　　　回想起花斑虎那恐怖的嘴脸，胡寡妇内心“咯噔”一下子，沉到了海底。

　　　　原来自己下辈子的倚靠竟然是个妖怪？

　　　　胡寡妇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孩子呢？

　　　　孩子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不会被那货给吃了吧？

　　　　胡寡妇顿时焦急万分，不顾体虚，拖着病弱的身子出了房门。

　　　　院子里艳阳高照，

　　　　胡寡妇顿时感觉暖洋洋的。

　　　　那条大黑狗恢复了活蹦乱跳，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花斑虎。

　　　　胡寡妇再一看，顿时魂飞天外：

　　　　就见花斑虎双手拖住小巨婴虎牙，使劲的抛向半空，在虎牙将要落地之时，花斑虎伸出双手，一把接住，复又抛向半空，再接住，只不过这次是用脚，……，虎牙被逗得“咯咯咯”笑个不停。

　　　　胡寡妇的心跟着虎牙的起落而起落，都悬到嗓子眼了，后怕的无以复加。

　　　　哪有这么看孩子的？这个败家玩意。

　　　　胡寡妇大怒，一声河东狮吼：

　　　　“花斑虎，还不住手？”

　　　　……

　　　　生孩子费劲，没想到看孩子更费劲，小虎牙一点都不安生，好动不好静。

　　　　抱在怀里，这小家伙应该是饿了，掀起花斑虎的衣服，朝着花斑虎的两个小**就下嘴了，把花斑虎疼的龇牙咧嘴。

　　　　胡寡妇还在“噩梦”当中，老爷们又没奶水，于是从怀中拿出地灵乳给小家伙喝。

　　　　花斑虎不敢再抱了，让虎牙骑在自己脖子上

　　　　，没想到不一会，脖子凉飕飕的，花斑虎用手一摸，放到嘴里舔舔，一股酸酸的，咸咸的，骚骚的。

　　　　尼玛，这个小屁孩竟然在虎爷脖子上撒尿？

　　　　没咒念了？

　　　　花斑虎气的托住虎牙，朝空中一扔，再用手接住，没想到小家伙竟然笑个不停。

　　　　这样也行？

　　　　于是花斑虎把虎牙当成了小皮球，一老一少玩的不亦乐乎，……。

　　　　不料，被胡寡妇撞到。

　　　　花斑虎扭头一看，原来是胡寡妇醒了。

　　　　很听话，花斑虎确实住手了，只不过虎牙还在半空中。

　　　　人可以愣神，时间可不会停止，虎牙头朝下，摔向地面。

　　　　真要着了地，就是一场人间悲剧。

　　　　胡寡妇目眦欲裂，撕心裂肺道：

　　　　“我的孩子……。”

　　　　千钧一发之际，奇迹出现了：

　　　　大黑狗“嗷”的一嗓子窜了过来，张开大嘴，咬住了即将落地的虎牙。

　　　　花斑虎也回过神来了，惊出一身冷汗。

　　　　从大黑嘴里夺过虎牙，随后摸了摸大黑的头。

　　　　大黑的尾巴摇的更欢了。

　　　　胡寡妇一溜小跑过来，照着花斑虎的脸“啪啪”就是两下子，然后，一把抢过虎牙。

　　　　“混蛋，连条狗都不如？”

　　　　说完，泪如雨下。

　　　　看着虎牙粉雕玉琢的小脸，又破涕为笑。

　　　　花斑虎刚想过来，胡寡妇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一摆手，惊慌道：

　　　　“妖怪，你别过来，我，我会咬人的……。”

　　　　“苗苗，你听虎爷说，虎爷对你是真心的，虎爷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深深地爱上了你，不能自拔，虽然我们种族不同，但爱情是没有界限的，你愿意和我一起谱写一曲人间绝恋吗？”

　　　　“住嘴，苗苗也是你叫的？你这个死妖怪，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我竟然和一头畜生好上了，而且还生了孩子，呜呜，你叫我以后出去怎么见人？”

　　　　胡寡妇边哭边哄着虎牙，突然，胡寡妇的手顿住了，感觉虎牙的屁股上鼓鼓囔囔的，疑惑间，解开了虎牙屁股上的布。

　　　　虎牙屁股椎骨处多了一条巴掌长短，好似猫尾的东西，

　　　　顿时惊的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道：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是，是，是我生的吗？”

　　　　花斑虎认真道：

　　　　“苗苗，这虎牙是咱俩的结晶，那跳漂亮的尾巴就是咱俩爱情的见证？”

　　　　胡寡妇身子摇了两摇，晃了两晃，自己竟然生出了一个怪物？

　　　　孩子是无辜的，但孩子的童年注定是孤独的，因为谁会和一个长了尾巴的小孩玩，即使小孩愿意，那大人呢？能同意吗？

　　　　谁的孩子谁不爱？胡寡妇抱着虎牙又哭了起来。

　　　　花斑虎急得直搓手，干瞪眼没办法。

　　　　胡寡妇说了，自己要是过去，院子里就会多一句死尸。

　　　　小家伙可能饿了，“嗷嗷”直叫唤。

　　　　胡寡妇掀开了衣服，小家伙一头扎进去，大口大口吮吸了起来，……。

　　　　花斑虎眼馋的直舔嘴唇，着急道：

　　　　“小屁孩，别喝光了，给老子留点……。”

　　　　看到胡寡妇要杀人的目光，花斑虎识趣的闭上了嘴。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胡寡妇眼珠子一瞪：

　　　　“还不快去开门？”

　　　　花斑虎急忙把大门打开，牛姐等一帮村中妇女来了，手里拎着鸡蛋，红糖等东西。

　　　　“胡嫂，恭喜恭喜，我们来看看你和孩子？咦，你怎么下地了？”

　　　　尼玛？花斑虎一翻白眼，昨天还跟仇人似的要把胡寡妇浸猪笼，今天就像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一样，女人呢，女人……。

　　　　胡寡妇笑的像一朵花：

　　　　“哎呀，谢谢牛姐，谢谢诸位姐妹，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这不见外了不是？虎哥，把东西拿进厨房？”

　　　　虎哥？花斑虎大喜，看样子胡寡妇原谅了自己，于是把东西接过，放到厨房。

　　　　牛姐等妇女突然惊呼道：

　　　　“孩子好大啊？真不敢相信？好可爱啊？让我抱抱吧？”

　　　　“不行。”

　　　　“不可以。”

　　　　胡寡妇和花斑虎几乎同时道。

　　　　笑话？一抱孩子准露馅，这几个长舌妇都有雷锋精神，到时免费宣扬，虎牙长尾巴的事还不露馅了？

　　　　牛姐疑惑道：

　　　　“为什么？”

　　　　胡寡妇一时想不起拒绝的理由，不由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花斑虎。

　　　　花斑虎一本正经道：

　　　　“虎牙这孩子，有个小毛病，除了苗苗外。别人一抱就撒尿，我都换了好几身衣服了，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随便你们？”

　　　　……

　　　　“诸位姐妹，吃完饭再走呗？那常来啊？”

　　　　送走牛姐等妇女，花斑虎道：

　　　　“苗苗，你总算原谅我了？嘿嘿，……。”

　　　　胡寡妇瞬间变了一张脸，冷冰冰道：

　　　　“滚。”

　　　　花斑虎拼命的劈柴，担水。

　　　　不一会，又传来敲门声。

　　　　花斑虎拿着斧子，气呼呼去开门。

　　　　门一开，花斑虎惊谔道：

　　　　“你们怎么来了？”

正文　215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大

　　　　王恒，青牛精，大笨象，天狗，笑眯眯的站在门外。

　　　　不过，都不是原来的面目。

　　　　花斑虎赶紧把这几人让进院子。

　　　　大黑狗刚想冲上来叫几声，结果感触到几兽的恐怖气息，一股黄色的液体倾斜之下，四腿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一个劲的呜咽。

　　　　脸皮那么厚的花斑虎，此刻的脸也有些发烫。

　　　　别人都在山上拼命修炼，自己却在山下逍遥快活，而且偷偷把传宗接代的事情都给解决了。

　　　　王恒意味深长道：

　　　　“嗯，好，很好，不错！”

　　　　青牛精使劲拍拍花斑虎的肩膀，瞪着大牛眼道：

　　　　“虎子，你小子行啊？青牛大仙在山上吃糠咽菜，修的是清心寡欲，你却在山下大鱼大肉，连孩子都有了，修的是哪门子功夫？”

　　　　花斑虎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两声，岔开话题道：

　　　　“二狗也来了？咦，怎么空手来的？太抠门了吧？怎么着也得带两桶地灵乳来？事先说好了，中午不管饭？”

　　　　天狗鼻子哼了一声，道貌岸然道：

　　　　“叫我河神！”

　　　　大笨象突然指着花斑虎手里的斧子，疑惑道：

　　　　“虎子，你拿斧子干什么？”

　　　　天狗阴阳怪气道：

　　　　“没看到院子里的干柴吗？啧啧啧，长短相若，两段光滑如镜，虎子，斧功很熟练吗？”

　　　　王恒笑道：

　　　　“虎子，当爹的感觉如何？”

　　　　“痛并快乐着，唉，虎爷心里苦啊？”

　　　　王恒一愣：

　　　　“此言怎讲？”

　　　　对啊，老大也是人，何不让老大指点一下迷津！

　　　　于是，花斑虎像个怨妇般，把自己的苦恼说给了王恒。

　　　　王恒和几兽听完，俱都沉默不语。

　　　　想想也是，跨越种族的结合必定迎来千夫所指的问责，一个是人，一个是妖，还生出一个带着尾巴的婴儿，让知道真相的胡寡妇如何能接受得了？

　　　　青牛精突然道：

　　　　“虎子，青牛大仙送你十一个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花斑虎无奈的摇摇头。

　　　　王恒道：

　　　　“怎么？虎子，你后悔了？”

　　　　“不，虎爷从不后悔，苗苗是个好女人，遇到她是虎爷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苗苗，好清秀的名字？只是配上胡寡妇硕大的体型，有些可惜了。

　　　　看到一头畜生在这里大谈人生，畅谈感情，天狗暗暗道：

　　　　这个世道真是太疯狂了！

　　　　这时，胡寡妇突然走了出来怀中抱着小虎牙，看到王恒几人，面生的很，疑惑道：

　　　　“你们是？”

　　　　花斑虎赶紧道：

　　　　“苗苗，我给你引荐一下，这几位都是我的好朋友？”

　　　　胡寡妇闻言，脸色大变：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既然花斑虎是妖怪，那么这几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还不知道是什么变的吗？

　　　　想到自己家竟然来了一群人面兽心的妖怪？

　　　　胡寡妇顿时面无人色。

　　　　青牛精看着胡寡妇怀中的虎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置信道：

　　　　“哎呀，虎子，这是你生的？长这么水灵，怎么一点都不像你？”

　　　　“牛哥，怎么说话呢？虎爷是老爷们，哪会生孩子？男大十八变，长大了就像虎爷了？”

　　　　天狗也不住摇头：

　　　　“嗯，幸亏不像他爹，以后也别像，否则世上又多了一个光棍。”

　　　　大笨象傻呵呵道：

　　　　“弟妹，你还有没有单身的姐妹？给我介绍一个呗？”

　　　　看着一个个大块头在那旁若无人的品头论足，

　　　　胡寡妇噤若寒蝉，只是紧紧抱住怀中的虎牙，一句话不敢说，生怕哪句话说错了，会把自己娘俩连人带骨头吞进去。

　　　　王恒观其色，知其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与其让两人在痛苦中煎熬，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痛苦快。

　　　　小弟有难处，身为老大，岂能坐视不理？

　　　　王恒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

　　　　“你们几个都到门外等我？我不说话，不许任何人进来？”

　　　　哪能不知道老大的好意？

　　　　花斑虎感叹一声，欲言又止，几兽默默的向门口走去，花斑虎一步三回头。

　　　　本想叫住花斑虎，但想了想，胡寡妇还是把嘴闭上了。

　　　　警惕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王恒轻轻一抹脸，顿时恢复了容貌，笑道：

　　　　“胡嫂，别来无恙，感谢当日赠蛋之恩！”

　　　　胡寡妇像见了鬼似的，不可思议道：

　　　　“你，你，你是王恒那个小王八蛋？”

　　　　“呵呵，胡嫂说笑了，我姓王，但不叫八蛋，人总是会变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也不要考拿以前的眼光看我？”

　　　　看到是王恒，胡寡妇长出了一口气，随即问道：

　　　　“你怎会变戏法？还有，寻找到你表姐了吗？”

　　　　“有志者事竟成，你会看到那一天的！”

　　　　“胡嫂等着喝你的喜酒？”

　　　　“呵呵，不急，听说河神大人给你俩人定了婚期应该是我先吃胡嫂的喜酒才对？”

　　　　“不不不，打死我也不会和一头畜生拜堂成亲的！”

　　　　胡寡妇说的一脸决然。

　　　　随后，胡寡妇语重心长道：

　　　　“孩啊，他们是你的同伙吧，你也么会和妖怪混在一起？珍惜生命，远离妖怪！”

　　　　王恒沉默半晌，突然感慨道：

　　　　“这个世上，芸芸众生多如狗，有的人长着一副人脸，披着一身人皮，人皮里的心却是黑色的，冰冷的，不做人事，精于算计，勾心斗角，见不得他人的好，身披人皮枉为人，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其实，除了人之外，世上还有妖兽，有的妖兽虽然一身兽皮，但却有一颗火热的心，感恩得心，不会甜言蜜语，不耍阴谋诡计，只会以诚相待，始终如一，花斑虎就是这样的汉子，有血有肉有气魄，不退缩，不畏惧，勇于面对，当得知你要被浸猪笼，花斑虎怒火滔天，毅然下山，纵然面对一个村子的村民，毫无惧色，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命根子，你知道吗？幸亏你没事，否则整个村子都得为你陪葬，然后，花斑虎也会为你殉情，他说，你要是死了，在地狱受欺负怎么办？所以，他要去那里继续保护你？……。”

　　　　门外的青牛精听的一愣一愣的：老大说的是这个好吃懒做的色虎吗？怎么好像再说一个圣人？

　　　　花斑虎激动的热泪盈眶：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大也！”

正文　216。　兽神山

　　　　“我在人间，他就在人间守护我，我若下地狱，他也会下地狱，因为他怕我在地狱受欺负？他真是这样说的吗？”

　　　　王恒重重的点点头，同时心里补充道：

　　　　他现在还不会说，以后就回了，我回去就教他！

　　　　胡寡妇陷入了深思之中：

　　　　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一介寡妇，是村里妇女调侃，男人调戏的对象，长得比男人都壮实。

　　　　也就花斑虎慧眼识珠，给自己劈柴担水，陪自己畅谈人生，陪自己过了一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瘾，遂萌生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床榻空对月”的念头。

　　　　对，貌似还是自己主动，把欲迎还拒得花斑虎给强行摁倒了，貌似他才是受害者。

　　　　想到这里，胡寡妇有些脸红了。

　　　　那花斑虎图自己什么呢？

　　　　贪图自己的美色？省省吧，自己照了一次镜子以后，当场一哆嗦，镜子摔个粉碎，至今家里没有镜子。

　　　　贪图自己的身材？胡寡妇看着自己的水桶腰，比男人还粗的臂膀，又摇摇头。

　　　　贪图自己的家财？家里也就那条大黑能炖一锅，其他的白送都没人要。

　　　　难道花斑虎对自己是真爱？

　　　　浸猪笼让自己深深体会了什么叫害怕？

　　　　花斑虎的出现让自己知道了什么叫希望？

　　　　……

　　　　王恒接着烧了一把火：

　　　　“胡嫂，其实凭借花斑虎的人品相貌，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说实话，要嫁给花斑虎的女人有的是，有个叫风姐的还哭着喊着要给花斑虎生一窝儿子。但花斑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偏偏贪恋人间一枝花，既然胡嫂不愿意和花斑虎继续下去，我们都是明事理之人，我出去就告诉花斑虎，让他消失在你以后的人生当中，虎牙你可以选择自己养大，当然我们也可以把他带走，顶多花斑虎郁闷时揍他几下，骂他几句，放心，我给你盯着，肯定打不死，如果要是你愿意自己养大，那胡嫂你就要受苦了，虎牙这么小，就没有了父亲，单亲的孩子心里有阴影，童年注定是孤独的，在自卑和打骂中度过，看小这家伙的体型，也是败家仔吃货一个，胡嫂家也不富裕，养自己都费劲，不过也没关系，真要吃不饱，胡嫂可以带着孩子加入丐帮，到时好好陪养，说不定下任帮主就此花落虎牙？”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虎牙突然歪着脑袋张口了，奶声奶气道：

　　　　“切，没一句实话？我才不要做丐帮帮主，我要做天地霸主！”

　　　　没错，这么霸气的话就是从一个刚出生两天的婴儿嘴里说出来的。

　　　　王恒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听错。

　　　　一个小屁孩，牙都没长齐，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恒暗暗心惊，断定此子必定不凡！

　　　　花斑虎真是有这么个儿子，真是傻人有傻福。

　　　　什么叫一句实话没有？从小就这么没教养，得好好教育？

　　　　王恒笑着走过去，使劲捏着虎牙肉嘟嘟的腮帮子，咬牙切齿道：

　　　　“小屁孩，你真逗啊，哈，来让叔叔抱抱？”

　　　　虎牙从小也不是吃亏的主，也笑了，还从嘴里喷出一大口口水，给王恒洗了把脸。

　　　　王恒顿时呆若木鸡。

　　　　而胡寡妇很快从震惊中醒过来，欣喜道：

　　　　“虎牙，叫声母亲听听？”

　　　　但是任凭王氏如何呼唤，虎牙竟是再也不张口了。

　　　　王恒缓过神来道：

　　　　“胡嫂，决定吧？不过，事关重大，你要想清楚了。”

　　　　胡寡妇看看虎牙，瞅瞅院子里的水缸，还有新劈的干柴，眼中闪现一抹疯狂：

　　　　平常路让给别人，自己走条不凡路！

　　　　……

　　　　看着抱头痛哭的一家三口。

　　　　天狗忽然道：

　　　　“老大，我觉得你越来越像个神棍了？”

　　　　“呵呵，比军师如何？”

　　　　“各有千秋吧？人间之事，吾望尘莫及，妖兽之事，你难望其背。”

　　　　临走前，王恒一拍脑袋，胡寡妇是凡人，无病无灾，顶多活过百岁，花斑虎，玄兽之境，只要不作死，活个万儿八千年的没问题，遂从怀里摸出一粒仙丹来，递给胡寡妇，胡寡妇看着牛粪粒大小的仙丹道：

　　　　“这是何物？不当银子花，又不当饭吃，我不要？”

　　　　什么是败家老娘们？这就是！

　　　　放着长生不死不要，非要些废铜烂铁作甚？

　　　　花斑虎一听急了，怕王恒反悔似的，一把抓在手里，谄媚道：

　　　　“老大，我替她收着！”

　　　　大笨象，青牛精，天狗，也算是长辈，会空手而来？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金银珠宝，递给胡寡妇，算是见面礼，胡寡妇惊喜过望，连忙拜谢。

　　　　几兽哪来那么多金银呢？

　　　　原来数百年来，五行山中有不少进山寻宝之人，结果都成了大便，身上的金银珠宝却被妖兽当成废铜烂铁放进洞中，王恒整合五行山之后，把所有洞穴的宝物集中到一块，竟有小山大小？

　　　　临走前，几兽对虎牙屁股上的尾巴暗暗称奇，天狗为了看的清楚一点，把脸都快贴上去了，结果虎牙生气了，一股黄色的粘稠液体濨了一脸……。

　　　　王恒前脚刚走，胡寡妇后脚就把花斑虎的耳朵揪了起来，恶狠狠道：

　　　　“说，风姐是谁？”

　　　　虎牙忽然笑了，前仰后合，鼻孔下还冒出来两个透明的小泡泡。

　　　　……

　　　　遥远的北方尽头，有一片虚无之地，常年雾气昭昭，洪荒之气弥漫，进去过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久而久之，渺无人烟，因此这里成为了一片禁地。

　　　　透过白雾，隐约可看到一座直插云霄的巨峰的轮廓，据说里面有洪荒巨兽出没，而且虎啸龙吟不断，故唤名龙虎峰。

　　　　龙虎峰只是凡间的叫法，其实它还有一个更响亮，让仙人都颤抖的名字：兽神山！

　　　　俯瞰山顶，竟如平原般壮观辽阔，山顶中间有一颗参天巨树，枝繁叶茂，呈蘑菇状，细一看，竟是梧桐神树，灵山那棵梧桐与之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梧桐树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