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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天国-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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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的,亮度猛然又拔高了几个等级,就连加拉尼都觉得眼睛刺痛,连忙转过头去不敢直视,只是短短一瞬,等他为自己加持好光亮视觉,再转过来头时,正好看见霍纳桑在光芒中裂成无数粉末,化为乌有。
光芒回缩,在奈德指尖隐去。
“好强大的法术。”加拉尼赞叹,“可以告诉我叫什么名字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
用石壁挡住对方的视线,然后使用空间缩进转移到他身后,接下来奈德本打算使用电芒术,就算不能一击制胜,至少能够麻痹他一段时间,然后再视情况使用其他法术跟进轰击。但手一伸出去,一个奈德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法术便自动激活,将对方活生生给晒死了。
奈德实话实说,加拉尼显然不信,但也并不计较,正要说些什么,突听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好精彩的灵之消融。”它说,“看到你风采依旧,作为老朋友,真是为你高兴啊。”
火焰不知何时又构成了蛇头,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分叉长舌古怪地垂下,缓慢左右摆动,看起来象是摇着尾巴献媚的小狗。
“老朋友?”奈德有些惊讶,“你是在说我么?”
“当然。”他说,“我不认为这里还有谁够资格当我的朋友——你认为呢?”
加拉尼没有答话,恭敬地微微躬身。
“可我并不认识你啊?”
“开什么玩笑。”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满,“虽然我们之间的友谊还没有达到同夫共妻的地步——这主要是你的原因,但再怎么说也是一起战斗过的朋友,你这么说太让我伤心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友谊。
''
“呃,等等。”蛇头微微一侧,露出了个仔细观察的表情,“你好象的确有些不对劲。”它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几转,“遭遇了家庭暴力?”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怎么可能?”它断然否认,舌头一阵摆动,重新确认了一下,“不可能,就是这个味道……算了。”它说,“你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我们其实也没太多旧可以叙,总之把我救出来就没错,我会报答你的。”
“把你救出来?你是被关在这里的么?”
“当然,你难道看不出来?不过看起来我的运气还算不错,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它庆幸,“这肯定是因为我日行一善的缘故。”
奈德沉默了片刻。
“我明白了。”他说,“那么,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就象刚才那样,伸手摸我一下就可以了——先说好,只许摸脸,不许摸其他部位。”
……可以直接一拳将你这张话痨的脸砸扁么?
“小心。”加拉尼提醒,“火焰不能接触。”
“我知道。”
奈德还是走到了火墙前,翻腾的火焰虽声势浩大,却没有一点热量,反而是让人觉得冷风嗖嗖,寒意彻骨。他并非被这条怪蛇的连篇鬼话所打动,而是感觉到火墙中有一股熟悉的力量,与自己体内某处存在神秘联系,就象……就象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奈德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插入火墙中,接触的一瞬间,仿佛有一团火焰沿着手指速度飞快地挤进了体内,流遍全身。
奈德猛然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沃特福德的满意笑容。
“干得很好。”巫妖竖起大拇指,“搞定了。”
章一百四十二 两个半
不出所料,那条莫名其妙的话痨蛇就是拜拉席恩在奥黛丽灵魂之内留下的东西。
这么说或许不够准确,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拜拉席恩留在奥黛丽灵魂之火内的力量,在奥黛丽的意识里以这条大蛇的形式反应了出来。有一点必须明确,那就是先有的这条蛇,然后说是附体也好,替代也好,总之发生了一些奇特的变化,一些东西被加了进去,然后奈德进入奥黛丽的意识里,将那些东西取走,顺便解救了那条蛇。
奈德不能理解的是这条蛇为什么会存在于奥黛丽的记忆中,不知道就不可能记住,这是最基本的逻辑。而如果那个晚上真实存在的话,奈德肯定是不在的,难道说加拉尼是带着奥黛丽一起去侦查情况?
事实上,自从奈德在遇到小奥黛丽开始,她的记忆就与现实发生了偏差——现实里奈德没有出现,所以自然就不可能将迷路的小奥黛丽带回塔瑟谷,那么当天晚上塔瑟谷受袭被包围,小奥黛丽根本就不在。
矛盾出现了,如果她没有经历那个夜晚的话,怎么会有相关的记忆呢?
“有什么问题么?”沃特福德见奈德一直皱着眉头,忍不住问。
“你对自由女神玛格丽特的历史知道多少?”
“玛格丽特?”沃特福德想了想,“你是指哪个玛格丽特?”
“你知道多少个?”
“两个半。”
“两个半?”奈德重复,有些不理解。
“最开始那个是第一个,一千年来前有人将她干掉了,篡夺了神位,这是第二个,但她干的不够干净利落,留下了隐患,结果几百年后又被复活的第一个干掉了,所以只能算是半个。”
“为什么算是半个呢?”奈德疑惑,“既然第一个复活了,那么就应该是同一个啊。”
“其实也不能算是复活。”沃特福德反问,“你应该听过神子这个词吧。”
当然听过,这个词有两种解释,第一种是字面意思,即神的孩子,有些神祗喜欢玩角色扮演,以各种不同方式出现在人间,恋爱结婚生子,他们的孩子自然就是神子。第种意思则是指神灵将自己的一部分神力注入凡人体内,但并不控制他们的意识,等于是送给了对方——当然,必要时也能收回。
沃特福德说的,是第二种意思。
“第一个被干掉前,曾留下了一个神子,几百年后这个神子干掉了第二个,从神力传承上来说,她和第一个没有区别,但从人的角度来说,却明显不是第一个,所以就只能算是半个了。”
“哦,明白了。”奈德点点头,突然觉得不对,“这应该是至高机密才对,你又不是教会高层,怎么会知道?”
“切。”沃特福德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跟教会翻脸?”
我哪知道,总该不会是因为你留图不留种吧……
“那么,你知道加拉尼这个人么?”
“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是谁?”
奈德整理了一下,大概说了一遍,“他同样发现了神位更迭的秘密,和你立场一致,是同道中人,你应该听说过吧。”
沃特福德看着他,脸上露出了奇妙的表情。“不不不,你搞错了。”巫妖微笑着说,“我和他的立场非但不一致,根本就是完全相反啊。”
“咦?”
“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啊。”
“哦,对了。加拉尼生活在本世纪初,沃特福德与教会闹翻则是八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奈德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你其实是支持第一个的?”
“背信弃义,趁火打劫,象我这么有正义感的人士,当然会看不下去,勇敢地站出来主持公道。”
“那你现在怎么还会被教会追杀?象你这种正义人士,就算不安排个位置,也应该享受特殊津贴才对啊。”
“问题是我支持的是第一个,而不是现在这半个啊。”巫妖无奈地一摊手,“这就好比你抛弃了你身患重病的老婆,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出来主持公道,和你小姨子一起把那个女人给杀了,结果最后你却和你小姨子混在了一起——这个时候我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了。”
第一,我没有结婚;第二,如果我结了婚,不管我老婆怎么样都不会抛弃她,就算会,也用不着你来管。谢谢。
“呃,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不用介意。”
不介意才怪……
“说起来,我到是听过一个故事。”沃特福德想了想,“前半部分和你说的这个故事很象。”
“哦?”
“但结局不一样。”巫妖说,“在我听说的这个故事的结局里,这个村落里的人没能逃出去,全都尘归尘,土归土。不过的确是有一个小女孩活了下来,然后被他哥哥封印了。”
“封印?”
“她父亲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女儿身上预备了一个魔法阵,死前将自己的一部分意识转移了过去。”
“魔法阵出了问题?”
“魔法阵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她父亲虽然得到了这个魔法阵,却不知道这个魔法阵的来历。”
“什么来历?”
“这个魔法阵经过一定改良,原型是精灵统治大地时代的王位传承法阵,当时精灵王廷的疆域几乎覆盖了整片大陆,精灵王只有掌握最强的力量,才可能保证自己的权威,因此王位交替时,旧王都会通过王位传承法阵,将自己对力量的领悟,战斗的经验以及其他一些必要知识传给新王。”沃特福德说,“精灵与人类体质不同,魔法阵虽然经过改良,之前也曾有过成功使用的历史,但那个小女孩实在是太小了,身体无法承受。”
“所以,她就被封印了?怎么解封呢?”
“不用解,这个封印的用途就是让意识一点一点地与身体融合,最后全部融合了,也就自动解封了。”
“花了很多年时间吧。”
“嗯,也不算太长,几十年吧。”
“这几十年时间里她哥哥就没有做点什么么?”
“做了啊。他把参与行动的家伙一个接一个全都干掉了——呃,这是个秘密,你可别到处乱说。”
“这也能是秘密?猜也能猜到是他干的吧。”
“话不能这么说,几十年时间嘛,出点意外很正常,而且他每次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再说了,并不一定非得亲手干掉,制定计划,设好圈套,借别人之手出招,效果也是一样的啊。”
“他既然这么牛,为什么当初没有去阻止呢?”
“因为被一个同样很牛的家伙拖住了。”
“谁?”
“蒙拉内尔·普拉希尔。”
呃,教宗陛下,的确很牛。说起来官方说法中这位教宗似乎是重病而亡,该不会是……
“对,没错,被他干掉的。”沃特福德点头,“不过他也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中了三记大殒灭术,整个人差一点就灰飞烟灭,至今都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即便如此,也有些夸张吧。教宗是女神在凡间的代言人,几乎半人半神的存在,卡纳莱斯能干掉他,岂不是也是半神级了?
“没有那么夸张。当时的确也是机缘巧合,占据了天时地利,更关键的是突然袭击,以多打少,否则真的很难赢。”
“他还有同伙?谁?”
沃特福德一指鼻子,“当然是我,还能是谁?”
……
从年龄上来说,沃特福德与卡纳莱斯差了几百岁,但两人都是不世出的魔法天才,而且从奈德的角度来看,都有些变态,无法用常理衡量。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臭味相投,毫无代沟,友谊有多深到谈不上,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对,那件事错,那么就一起去纠正错的,发扬对的。事情干完,各自目的达到,就分道扬镳。
“但他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以我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和别人推心置腹的人。”
“但他毕竟也是人,是人就会有脆弱的时候,想要找人说说话。”沃特福德耸耸肩,“我形象好,嘴巴严,显然是吐露心事的最好选择。”
……你作为一个巫妖能有什么形象!还嘴巴严,你以为现在跟我是在说什么?
与巫妖的对话告一段落,也算是也解除了几个疑惑。对奥黛丽,奈德多少有些同情,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不说,还被封印了几十年。据沃特福德说,虽然卡纳莱斯及时将她封印,但意识融合过程中也还是留下了一些后遗症,自己的记忆几乎全部失去了,而解封时卡纳莱斯恰好又不在,一个六岁小孩,除了魔法知识外几乎什么都不懂,在外面流荡期间吃了不少苦头,造成了目前的性格,以及对魔法的疯狂痴迷。
加拉尼将意识转移给奥黛丽,主要目的是希望她能继承自己的遗志,完成自己未了的事业,揭穿这个“假女神”的真面目。但卡纳莱斯不希望悲剧再延续下去,于是出手抹掉了这部分记忆,只留下了有关魔法的部分。奥黛丽长大后发现自己的记忆被动了手脚,非常生气,两人就此闹僵。
章一百四十三 分离
卡纳莱斯的出发点到是好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背负着这么一个重担子过活,任谁都会觉得幸苦。卡纳莱斯不仅是魔法天才,还是超级自信的家伙,认为复仇这件事有自己就够了,一无所知对奥黛丽只有好处,自由自在地过自己的人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多棒。
问题在于,卡纳莱斯采取的方式有些过于野蛮,或者是说别无选择,只能如此野蛮。为了确保安全,他将奥黛丽脑海里与一事件有关的记忆的删得干干净净。奥黛丽的魔法天赋同样出色,加之有加拉尼留下的遗产帮助,很快便也成为了一名优秀法师,发现了自己的记忆曾被清洗过,当然会很不高兴。
更重要的是,与这一事件有关的记忆,大部分都是和加拉尼夫妇联系在一起的,换言之,卡纳莱斯将奥黛丽关于父母的记忆给删得支离破碎。
这才是奥黛丽不肯原谅他的主因。
令人唏嘘,但也只是唏嘘一下而已。奈德可没闲心去管别人的家务事,自己还有一大推麻烦没解决呢。奈德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沃特福德处理,帮助奥黛丽处理伤势。第二天,奥黛丽的脸色看起来便红润多了,虽还没有完全康复,但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好了,我也该走了。”沃特福德向奈德告辞,“你要不要再考虑下我的建议?”
“免了。”奈德顿了顿,态度诚恳地说,“谢谢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死巫妖究竟有什么企图,但他的确是一直在帮自己,算上那些蓝色的小药丸,奈德已经被他救了两次,道谢是应该的。
“你打算去哪里?”奈德问。
“先去还东西,之后么。”巫妖耸耸肩,“谁知道呢,或许过两天我们就又见面了也不一定。”
沃特福德借来的是一块造型古朴的铜镜,正是借助这面镜子,奈德进入到了奥黛丽的意识内,解除了拜拉席恩留下的烙印。奈德曾问过这面镜子是什么来头,但沃特福德哼哼唧唧的顾左右而言他,也就作罢。
“他有什么建议?”奥黛丽问。
“没什么,建议我跟他一起走而已。”奈德说,“说什么可以保证我的安全。”
“哦。”
两人不再说话,肩并肩往回走。
“他打算收你做徒弟?”走出一段路后,奥黛丽突然问。
“可能有这个意思吧。”奈德承认,“不过我拒绝了他——我是说,他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哦?为什么呢?”奥黛丽有些好奇,“他应该已经是一位传奇法师了,能拜一位传奇法师为师,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想呢。”
“你也是?”
“我不一样。第一,我有自己的路,而且已经走了很远,不可能再换了。第二,他看中的是你,不是我——你难道不觉得他对你有些特别么?”
被一个巫妖看中,不是什么好事吧……
“之所以拒绝他,是因为我不相信他。”奈德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就象你所说的那样,他对我有些特别,但为什么呢?我不能给他任何好处,论魔法天赋,你在我之上,如果说是爱材,那么应该对你更好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你太多心了吧。”奥黛丽微微蹙眉,“或者只是偶然,只是巧合,他只是单纯地想帮你而已?”
“我不相信有什么真正的偶然。任何事情都应该有一个原因。尤其是在现在,为什么我会被卷入安东尼的死?究竟是谁在兴风作浪,他们有什么企图?那个被我们解放的神灵是谁?为什么有人要我去做?难道这一切都能用偶然来解释?”奈德说,“不是我太多心,而是因为可疑的事情太多,不得不多心。”
“你怀疑他接近你,其实是另有目的?”
“也许有,也许没有。”奈德说,“但他的好意来得太突然,太过轻松,太过不计回报,如果他提出要求,索取报酬,反而不那么可疑——好吧,我也不是认定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只是此时此刻,我不能再轻易相信别人。”
“那我呢?”奥黛丽抬起头看着他,“我能相信吗?”
这个……奈德想了想,实事求是地说。“如果将毫无保留地完全信任视为百分之百的话。大概百分之七十五吧。”
“哪有你这样算的。”奥黛丽冷笑,“要么信,要么不信,你以为这是做数学题么?还有什么百分之七十五。”
“当然有。比如说有人告诉我说这个世界其实已经毁灭了,我们现在都只是幽灵而已,我相信他,那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了。但绝大多数人,即便我是信任他们,但他们这么说,我顶多是将信将疑,那就是普通的信任了。”
“狡辩。”奥黛丽瞪了他一眼,“说白了,你就是不信任我。对吧?林先生。”
奈德一愣,“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奥黛丽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对了,就算是做梦,醒来后也是有可能记得梦境的。
“你记得多少?”
“该记住的都记住了,不该记住的都忘了。”奥黛丽气呼呼地说,“总之我没有忘记有个家伙,即便是面对可爱的小姑娘,也连实话都不敢说,连真名都不敢留。”
呃……
奈德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用假名,或许是因为当时还没搞清楚状况,又或许是不想留下什么把柄或是后患。无论如何,现在后患出现了,看起来奥黛丽非常介意自己欺骗了她。
“我想,这大概就是你完全,彻底,一点都不相信我的最直接证据吧。”
奈德沉默。
沉默并不代表着他无话可说,默认对方是正确的。信任是个相对的概念,他虽然对奥黛丽怀有戒心,但也没有严重到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信的地步,如果奥黛丽能让他感到可以信任的理由,奈德自然就会相信,反之则会心生疑虑,多长一个心眼。
他沉默,只是懒得去争辩,既然奥黛丽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事实,那就由她去吧。
结果奥黛丽反而是更加生气了,转过头去再也不看奈德一眼。回到营地后一头便钻进了马车里,连吃饭时都没有出来,中午饭是由里奇送进去的。
吃完午饭后奈德睡了个午觉,起来时已经快两点半了。他收拾了一下,然后敲开了奥黛丽的门。女法师正与里奇有说有笑地聊天,奈德一出现便又唰一声板起了脸,连带着里奇也对奈德横眉冷目。
“我有些事情要和她说,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里奇看了看奥黛丽,不情不愿的推门出去。
“什么事?”奥黛丽冷冰冰地问。
“那个。”奈德犹豫了几秒钟,“我要走了。”
奥黛丽明显有些惊讶,直愣愣地看着他,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很快,她便恢复了镇定,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尽管窗帘并没有拉开。
“哦。”她淡淡地说,“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内,双方都没有说话,奥黛丽一直看着窗户,奈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有什么打算?”奈德问。
“不用你管。”
奈德耸耸肩。“那么,我走了。”他说,“你自己保重。”
奥黛丽没有回答。
奈德反手轻轻带上车门,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长出了口气,然后走向坐在不远处一根木桩上的里奇。
“虽然我不知道你接近她有什么目的,但看在你老师的份上,我相信你不是坏人,最好不要让我后悔。”奈德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否则,我保证你会比我更后悔。”
“如果你真的担心她,那就留下来看着她,不用假惺惺的。”里奇不屑地说,“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奈德没有和他斗嘴,只是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接下来是去向汉斯道别。最后,在树林里,奈德见到了伊维斯。
“我们一起上路吗?”
“不,我将返回迪克推多。在那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安东尼大人的赞礼还没有举行,对吧。”
“不会有葬礼的。我不会给那些凶手赎罪的机会,父亲不需要他们假惺惺的哀悼。”
“但他毕竟是执政官。”
“我是他女儿,唯一的女儿。”伊维斯说,“我有决定的权利。”
奈德沉默。“替我向他道别。”他说,“愿他得到永恒的安息。”
“好的。”
“我知道或许你听不进去。”奈德低声说,“但我还是要说——相比追查凶手,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父亲在天有灵,想来也不愿看到你为了他而牺牲,我可以确定,他肯定更希望看到你好好地活下去。”
“我会的。”伊维斯点头,“我会好好活下去。”
“愿我们很快就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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