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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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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为止一位总统向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发表的第一个演说。杜鲁门说,所有 的美国人都必须得到并保证享有充分的民权和自由,此时,全国有色人种协
进会的领袖沃尔特?怀特就站在他身边。
当我说所有的美国人时,我的意思是指一切美国人。 我国人民中的许多人仍在遭受着蔑视的侮辱、偏狭的威胁恐
吓、以及,我很遗憾地说,人身的威胁和暴徒们暴力的威胁。这些 邪恶植根于其中的成见和偏执依然存在。我们民族的道德心以及执
法机构尚不能保证每一个公民享有不受恐吓的充分自由。
我们不能等待下一个 10 年或下一代再来治愈这些邪恶。我们 现在就必须以前所未有的努力来医治它们。
他呼吁州和联邦采取行动来反对私刑和人头税,结束教育和雇工制度中 的不平等,结束以种族和肤色为基础的全部等级制度。一个来自密苏里西部
的人站在“伟大的解放者”的圣殿前讲出这样的话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沃尔 特?怀特边听边想到了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说。他后来曾写道:“我并不认为
杜鲁门的演讲具有林肯演说中的那种文学色彩。不过,从某些方面看,它更 具勇气:它具体地谴责了以种族偏见为基础的邪恶??并呼吁立即对它们采 取行动。”
1946 年底,在怀特和其他人的敦促下,杜鲁门建立起了他自己的第一流 的民权委员会,通用电气公司的总裁查尔斯?威尔逊被任命为该委员会主席。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步骤,怀特相信,杜鲁门己将自己的政治命运押在了这
条战线上。怀特写道:“不论是来自南方还是来自北方的杜鲁门先生的政治 顾问们,几乎是毫无例外地确信,他授权调查民权这个爆炸性的问题简直就
是在进行政治自杀??杜鲁门先生则坚定地坚持这样做。”委员会的调查报 告到 10 月份才能准备好。
演讲完毕,杜鲁门回到座位上对怀特说:他所讲的“每一个字都是算数 的——我打算证明我说的话的确算数”。
对他的母亲,杜鲁门说,他宁愿没有被迫去发表这个演讲。“不过我相 信我所说的话,”他告诉她,“我希望我们能履行它。”
他向她描述了白宫“院子里草坪上”正在开放的鲜花。他想知道在那么 潮湿的天气里,维维安的孩子们能否收获干草作物。
他比往常更多地想到了过去的时光。7 月 26 日早晨,在给独立城的贝丝 写信时,他发现自己追忆起了哈里森叔叔和他们在高中的同班同学塔斯克?泰
勒,后者于毕业后淹死在密苏里河中。他告诉贝丝,7 月 26 日一直是密苏里 农民的“萝卜节”,即种萝卜的日子。1901 年是一个特别干旱的年份,那年
有一天,哈里森叔叔走进种子店,说他需要 6 蒲式耳的萝卜种子。别人问他 为什么需要这么多,哈里森叔叔说,他知道萝卜 90%是水分,如果他把整个
农场的地都种上萝卜,也许干旱就会停止了。
不过,他肯定不会沉缅于过去。“你知道,年龄不饶人。妈妈已经 94 岁半了,因为她从不生活在过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玛丽?简从格兰德维厄打来电话,说妈妈中风,可能 活不过今天了。杜鲁门命令把他的飞机备好,但事情耽搁了他。他要签署《国
家安全法》,还要在国会休会前提名詹姆斯?福雷斯特尔出任新的国防部长。 还有几个国会的文件也需要签署。在机场上,他推迟起飞,在飞机旁等了近
一个小时,直到法案送到。几分钟后,飞机离开了地面。
大约在俄亥俄的上空,他正在机舱中的吊床上打盹儿,梦见母亲走过来 说:“再见了,哈里。做个好孩子。”他后来写道:“当格雷厄姆大夫走进
我在《圣牛》号的舱房时,我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
她是当天上午 11 时 30 分去世的。“啊,现在她不必再忍受任何痛苦了。” 杜鲁门说。在剩下的航程中,他坐在机舱的窗户旁,望着地面上纵横交错的
图景,一言不发。
马莎?埃伦?扬?杜鲁门生于 1852 年,当时米勒德?菲尔莫尔正任总统; 亚伯拉罕?林肯还是伊利诺伊州的一个巡回律师;她崇拜的罗伯特?李在西
点军校任督察官,负责监督来自北方和南方的年轻人的教育。她见过马拉火 车在圣菲铁路上往复行走。她经历过内战,从《第十一号令》中幸存下来,
经历过蝗灾、洪水、干旱、丈夫的失败和死亡、30 年代经济大危机以及从自 己的家中被驱逐,但都活过来了。她活着见到了电话、电灯、汽车、飞机、
收音机、电影、电视、超短裙、世界大战,以及她最宠爱的大儿子作为美国 总统坐在白宫的办公桌旁。正如几年后玛格丽特在回忆她的“家乡祖母”时
所写道的:“她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但杜鲁门奶奶却从未改变??她的哲学 很单纯。你从错误中认识到正确的东西并且按照正确的去做,你就总能尽力
地做得最好。仅此而已。”
在格兰德维厄的家中举行的葬礼很简单,也未公开。她被埋在福雷斯特 希尔公墓的山脚下、她丈夫的墓旁。
几天后在华盛顿,杜鲁门请查利?罗斯把白宫记者团带进椭圆形办公室。
当他们到齐后,杜鲁门语气平静地说:“这周我不能举行记者招待会, 但我想私下对你们讲一二件事情,这些事用任何其他的方式都不好讲,所以 我请查利请你们来。
“我想向你们全体,向你们的编辑和发行人就上周你们对我的好意表示 感谢。
“我尤其想要告诉摄影记者们,他们对我、对我的家庭是多么的友善, 我不知道除了把你们召集来告诉你们这些话的这种方式外,还有什么其他的 方式能表达。
“我没有新闻要告诉你们,也没有其他的事要说,除了刚才说的那些以 外;我觉得我好像欠了你们东西。
“在整个事情期间你们一直对我极其友善,我希望你们相信我说的话, 相信我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在给玛格丽特的信中他写道:“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孤儿,就像你爸 爸现在这样。”后来,在她外出旅行时,他又告诉她:
每当你到达一个城市后,就应该给你妈妈和爸爸打电话??某 一天你也许(?)会明白,担心这世上值得担心的人所带来的折磨
是什么滋味儿。如今你应该知道,你爸爸只有 3 个这样的人:你妈 妈、你和你的姨妈玛丽。
8 月 24 日,玛格丽特在好莱坞露天剧场演唱,观众达 1.9 万人。《洛 杉矶时报》说她的表演“差强人意”,但观众却要求她谢了 7 次幕。10 月
17 日,她返回匹兹堡在巨大而古老的叙利亚清真寺会堂举行了她的首次全场音 乐会演出,在听众爆满的会堂中也有她的母亲,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听
她演唱。杜鲁门未出席,因为他想让玛格丽特享有观众的全部注意。
对于一个如此年轻而又缺乏经验的歌手来说,她的舞台表现和与观众的 交流再次获得显著的成功。观众喜爱她,她谢幕 9 次,重唱了 3 次。《匹兹
堡新闻邮报》的音乐编辑唐纳德?斯坦弗斯特写道,每一个人,甚至包括引 座员和记者们,似乎都在为她鼓劲儿。“你能感受到给予这位镇定自若地站
在舞台上聚光灯下的姑娘的友好感情的浪潮。你会觉得,这位放弃了白宫生 活的大部分享乐(如果有这些享乐的话)而选择了音乐生涯的年轻姑娘,将
会实现她的生活志向。”
她身着遮脚露肩的粉红色塔夫绸长裙,金色的头发烫着软卷,像在底特 律和洛杉矶时一样地演唱着,似乎每一刻都很投入。然而,这一次,评论界 却显然不那么友善:
显而易见的是(斯坦弗斯特写道),无论是从昨晚的表演来看, 还是以通常对年轻歌手及首演的标准来衡量,杜鲁门小姐都不是一
位伟大的歌唱家;事实上,在她音乐生涯的这个阶段上,甚至称不 上是一个好的歌手。她是一位颇具个人魅力的年轻女郎,具有相当
丰富的舞台表演经验,演唱的基本功显然也还可以,但从公认的标 准来看,她称不上是一位艺术家。
其他的评论说她步入歌唱生涯太早,尚未准备成熟,正如她父亲所担心
的那样。《匹兹堡新闻报》的评论认为她的训练“极不完善”。 她回忆说:“那场音乐会后我给爸爸打电话,他似乎很满意。可我却不
能说自己也很满意。” 巡回演出继续着。她在沃斯堡、阿马里洛、俄克拉何马市、什里夫波特
和塔尔萨等地演出,并且越唱越好。“玛格丽特似乎每到一地都引起轰动。” 杜鲁门向玛丽?简报告说。在沃斯堡,演出票销售一空。在阿马里洛也是如
此。但他还是希望她回来留在家中。
和朋友们一起休闲时,杜鲁门有时喜欢说他和他的小家已经有幸成了一 个歌剧团。玛格丽特演唱,他弹钢琴,而贝丝则当演出经理。然后他会朝贝
丝一笑,贝丝则以一种怀疑的表情作答。这已经成了一个家庭玩笑。
熟悉贝丝的人都知道,经理的角色她是当之无愧的,尤其对她丈夫而言 更是如此。玛格丽特在谈到她母亲时称她是家庭的“中流砥柱”。杜鲁门本
人也多次说过,他很少不征询这位“老板”的意见就作出决定。
她对在公众中露面一直不感兴趣,除了做妻子和母亲外,也不想扮演任 何其他角色。
来自独立城的老朋友和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她的白宫内部班子的成员都热 情地谈到她的友善及其“喜欢嬉戏的幽默感”。白宫的一位侍者利莲?帕克
斯回忆说,她笑得特别厉害,浑身都会跟着颤动,“好像她发明了笑声似的”。 在记忆中,还没有一位第一夫人如此关注侍者们的福利,特别是在夏季
的那几个月中,在白宫有空调之前。她总说:“太热了,没法工作。”利莲?帕 克斯回忆说:“如果天气不热,她会说:‘你工作的时间太长了,现在停止
工作。’她是那种憎恶忙乱无序、喜欢干净整洁和把一切都放置得井然有序 的第一夫人,但是她不想让自己的侍者总是工作,而是命令,是的,命令他
们休息。” 几乎每个人都觉得她是一个“完美的女士”,这个词以前经常用来描写
她的母亲。堪萨斯市的一位朋友告诉记者说:“她是我所知道的在圣诞贺卡 中写感谢你的话的唯一女士,她写这些话用的是非常漂亮的手写体。”《圣
路易斯邮报》的马奎斯?蔡尔兹称她是完美的密苏里女士。有一次,蔡尔兹 及其夫人在他们位于华盛顿的家中为一位诗人、也是他们的老朋友举行宴
会,邀请了杜鲁门夫妇。蔡尔兹回忆说:“杜鲁门夫人来到后,为她丈夫?? 无法离开工作来出席宴会而表示深深的歉意。那位诗人的妻子酒喝得太多,
不得不被脱去外衣,放到了床上。杜鲁门夫人非常有礼貌,对此事没有丝毫 抱怨。她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女人。我认为她的全部生活就是哈里?杜鲁 门??”
她的秘书雷切尔?奥德姆回忆说她是属于“白手套类型”的人。安详、 害羞和执拗是常用来描述她的另一些词。
加利福尼亚州国会众议员理查德?尼克松及夫人出席了他们的首次白宫 招待会,对总统和杜鲁门夫人使他们有宾至如归之感的方式印象深刻。尼克
松写道:“他们两人都具有高贵的气质却毫不摆架子。新闻界习惯于把杜鲁 门夫人描写为平易近人的人。但最使我们印象深刻的是她非常真诚。”
人们越是了解她,就越是赞赏她那种安详的力量和本领。在最钦佩她的 人中间有罗伯特?洛维特及其夫人。洛维特于 1947 年 6 月底接替迪安?艾奇
逊出任副国务卿,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纽约投资银行家、布朗兄弟哈里曼公 司的合伙人,像哈里曼和艾奇逊一样也是耶鲁大学的毕业生。洛维特认为,
贝丝?杜鲁门的重要性是毫无疑问的。他回忆说,她是“我一生中所见过的 最完美的女人”。并且“毫无疑问”,她给了杜鲁门“无数的”的帮助。“我
妻子和我都绝对地喜爱她。她简直是超级的??”
克拉克?克利福德后来称她是“她丈夫力量的支柱”,并且赞扬她“对 他丈夫身边那些人的品质和忠诚有着比他丈夫更深刻的洞察力”。
但是,如果说杜鲁门依赖于她,就像他本人也承认的那样,那么,她显 然也绝对地依赖于杜鲁门。多年后,当一位朋友问道她认为自己生活中最值
得回忆的方面是什么时,贝丝立即回答说:“哈里和我一直真心相爱,结婚
40 多年——不论我在哪儿,只要我伸出手去,哈里的手就能在那儿抓住它。” 贝丝?杜鲁门身高 5 英尺 4 英寸,矮胖,站在那里活像行进军乐队的指
挥,头高昂着,肩宽宽的。她衣着朴素而保守。从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和装 模作样(据乔纳森?丹尼尔说,在华盛顿生活的年代里,对某些官员夫人在
公开场台表现出来的造作,她根本就不去注意)。她完全就像往常一样,看 不出有任何理由因自己成了第一夫人而去改变它。到白宫去的某些客人发现
她如此纯朴而不引人注目,以至他们不得不提醒自己注意这个正在与之谈话 的人。《时代》周刊说,她那整洁卷曲的灰发及毫不引人注目的服饰,屈就
点儿说的话,可以把她与一家 A&P 公司里的人群很合适地混同在一起。 有一次,记者们问及杜鲁门对她的衣着外表的看法时,杜鲁门答称,他
认为她看上去完全就像是她那种年纪的女士应有的那种样子。 许多人在第一次见到贝丝?杜鲁门时,都对她比照片上显得年轻得多、
也更具吸引力得多而感到惊讶,在照片上,她的表情通常很阴郁,甚至显得 不易接近。在公开场合她似乎很不自然,特别是当摄影师对准她按动快门的
时候。在迎宾队列里她总是显得不耐烦,甚至很痛苦,好像她的脚站酸了似 的——这则,她就成了与朋友们所熟悉的那个人完全不同的人了。路易斯安
那州一位国会议员的妻子林迪?博格斯还记得这位第一夫人在安排一次接待 的有关事务时是如何的轻松愉快,在幕后她是怎样的一个使人快乐的伙伴。
“然后??当门打开,所有的宾客开始进来时,她就僵住了,看起来像是尊 旧的石像。她不再是先前那个开朗、热情和可爱的女士了,人一多就使她有 点缩了回去。”
埃莉诺?罗斯福曾承担了她在公众场合的角色,并与他丈夫的角色相互 补充,而贝丝则坚持留在幕后。迪安?艾奇逊的夫人爱丽丝?艾奇逊回忆说:
“得体对她的生活比对罗斯福夫人的生活有着更强的影响力。”许多人都知 道贝丝喜欢打牌——1946 年春天,她在独立城的桥牌俱乐部曾访问华盛顿,
并在白宫住了几天,这成为报界极为关注的一个主题——她和玛格丽特也都 是电影迷,而不像总统那样。贝丝也喜欢读侦探小说,还对棒球很”狂热”,
只要时间能安排得开,就去观看参议员们的比赛。不过,她却没有记者们感 兴趣的嗜好供他们去写,既没有招人喜爱的宠物,也没有倡导什么社会事业
或者是希望公开发表对某些问题的评论。她不愿意惹人注意是大家都明白 的,很多人很喜欢她这一点。她多次拒绝发表演讲或接受私人采访或举行记
者招待会,不论记者们如何抗议。她告诉雷瑟尔?奥德姆:”只保持微笑, 什么也不告诉‘他们’。”玛格丽特回忆说:“她不愿意议论她的生活。”
以前有两次在公共场合的露面曾使她陷入尴尬。一次是她应邀参加一种 军用飞机的命名典礼,此前尚无人因摔香槟酒瓶而遇到麻烦,因为它很容易
打碎。她把酒瓶荡起来朝这架飞机砸去,可酒瓶却没有打碎,接着她一次又
一次地试着做,脸色涨得通红。人群中爆发出笑声,直到最后一位机械师走 上来帮她打碎了这只酒瓶。当报道这次典礼活动的新闻片在电影院上映时,
杜鲁门像全国公众一样被逗得大笑,但贝丝却没有笑,据说她后来对他说: 她很遗憾没能把这只酒瓶砸在他头上。
另一件事情是关于 1945 年秋天她决定接受“美国革命女儿”组织的邀 请,赴宪法大礼堂出席茶话会,这个决定引起了脾气火爆的黑人国会议员、
纽约哈莱姆区阿比西尼亚浸礼会牧师亚当?克莱顿?鲍威尔的强烈抗议,因 为他的妻子、钢琴家黑兹尔?斯科特曾因其种族问题而被拒绝进入宪法大礼
堂演奏。然而,贝丝却拒绝改变主意。她写给鲍威尔的信中说,这个邀请发 生在“那次不幸的争论”之前,她接受这个殷勤的邀请“与那件事情的是非
曲直无关”。她说,她对任何因种族偏见而拒绝艺术家表演的行动感到悲哀。 她不是种族隔离主义者,但也不是社会改革运动的斗士。对此,鲍威尔的答
复是公开地称她为“这块土地上的最后夫人”,这导致了杜鲁门在一次内部 会议上怒骂“这个该死的黑鬼传教士”,而且像克莱尔?布思?卢斯一样,
鲍威尔从未被邀请到白宫。
1947 年秋,贝丝终于同意回答记者们的书面提问,她的回答独特而明 确,并使人难忘:
她认为什么样的品质才是一位总统夫人的最大财富? 好的身体和强烈的幽默感。 她认为美国会有一位女总统吗?
不会。 她想成为总统吗? 不想。
她想要玛格丽特成为一位第一夫人吗? 不。 如果她有个儿子,她想把他培养成总统吗? 不。
如果让她自由选择,她会首先选择进入白宫吗? 绝对不会。 她如何看待音乐界对玛格丽特演唱上的批评? 无可奉告。
对她扮演第一夫人的要求中,有些是否使她感到怯场? 无可奉告。 当你丈夫不再是总统时,你想做什么?想让他做什么? 回独立城。
一位华盛顿的出租汽车司机说:“她似乎认为哈里应该去管理国家,而 不是她。”许多人认为,并且乔纳森?丹尼尔斯也这样看,杜鲁门“很愿意
与她共谋”来保护她的私生活。
有一次她被问到是否对白宫历史上的某个特定阶段感兴趣,贝丝答称门 罗年代——这个有趣的回答被新闻界忽视了。詹姆斯?门罗的夫人、另一个
伊丽莎白——伊丽莎白?科特赖特?门罗——是继爱好社交活动的多莉?麦 迪逊后的第一夫人,而多莉?麦迪逊像埃莉诺?罗斯福一样,是她那个年代
引人注目的中心人物。伊丽莎白?门罗是个文静的有贵族派头的人,她与一 位酷爱饮酒的政治家结婚,而且婚姻很美满。在白宫里,她坚持保持自己生 活的私人性质。
作为家庭开销的管理人,贝丝极其节俭。她削减了白宫班子的规模。多 年来负责罗斯福餐桌上那沉闷的食品的老年女管家内斯比特被解雇,结果,
烹任和管理都得到了改进。以往最令人厌恶的食品是又冷又硬的餐卷以及一 大堆白宫日常食品,它们对于任何一个像贝丝这样吃传统的南方热饼——用
“瓦格纳一盖茨”牌的“食用面粉皇后”烤制的软饼——成长起来的人来说, 都是难以下咽的。BBC 电台的美国记者阿利斯泰尔?库克写道:“正是根据
杜鲁门总统的命令,她的食谱被转达给厨师长,杜鲁门夫妇又回到了父辈们 进餐的方式上去。”
J?B?韦斯特写道:“杜鲁门夫人并不比前任第一夫人更罗嗦??这不 过是因为她养成了以家政为荣的观念。”韦斯特一直密切地关注着食品的开
销,在她的账簿中,“用一把细梳”把所有的第一家庭的帐单都理了一遍, 并记下了她经手的每一张支票。
根据韦斯特和莉莲?帕克斯的说法(她们俩后来都撰写了有关她们在白 宫服务年代的书籍),白宫服务人员觉得杜鲁门夫妇比其他任何一个总统及
其夫人都更亲近,考虑到其中某些服务人员受雇的年限很长,她们的这种说 法就显得格外有份量。约翰?梅斯是一位门房,他每两周还为杜鲁门理一次
发,自从伍德罗?威尔逊时代就一直在白宫当差。韦斯特回忆说,杜鲁门在 白宫的生活方式“也许与在独立城的生活方式一样。就日常生活而言,没有
什么不同”。针对总统有关不喜欢白宫生活的所有言论,韦斯特说:“他喜 欢那儿的生活,胜于喜欢在独立城岳母家的生活。”
杜鲁门在参院任职后期的薪金,加上贝丝的收入,为 14500 美元。任副 总统时,薪金是 2 万美元;任总统时,薪金为 7.5 万美元。不过,这些收入
中有近半数要作为税款缴纳,虽然政府要付给白宫服务人员薪水,但贝丝则 须为他们的食品付费,还须为家庭和宾客们的餐饮付费。在罗斯福时代,有
时一个月的食品费用达 7000 美元。贝丝已成功地把它削减到约 2000 美元。 在白宫的 12
年中,罗斯福从未只靠总统薪金来生活,但杜鲁门夫妇却没有家 产可依靠。玛格丽特后来曾把母亲描写为一个情势逼迫下的长期的吝啬人。
即便如此,多年来她能够积蓄下来的钱也很有限。据报道,在 7.5 万美元的 薪金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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