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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许光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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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没有机枪掩护,怎么冲得上去?连长李逸虹急得直骂娘:“他妈的,许德华,你是怎么搞的?”

许德华一言未发,跑过去,一把推开那个有点惊惶羞愧的机枪手,夺过机枪,很快排除故障,端起机枪拼命地扫射。部队又继续往上冲。

在争夺第二个山头的反复搏斗中,敌我伤亡均很大。这时,第三个山头的敌人也一路一路地奔向第二个山头增援。团长孙一中通过望远镜看到这种情况,迅速地作出判断:如果敌人的增援得逞,那将影响整个的战斗进程。

他果断地命令道:“第二营从侧翼绕向山后,从背后打击敌人!”然后对身边的警卫员说:“覃光中,把机关枪准备好!”随后又向第一营一挥手,“第一营跟我来!”说着他带一营飞速地向第三个山头冲去。

突然,第二个山头敌人的背后响起了枪声,这是二营发起了攻击,三营和二营同时在两面向敌人进攻,顿时,敌人阵脚大乱。只见许德华率尖刀排乘机向敌人甩出一排手榴弹,借着硝烟,猛冲了上去。敌人调头就往后面跑,被二营的战士们捉了活的,剩下的敌人见此路不通就从山岩上向河里跳,恰巧这一带河水很深,敌人一沉一浮,水鸭子似地布满了河面。

这时,敌人的第三个山头,也在我一、二营的合力攻击下,被攻克了。

敌人丢弃阵地,拼命泅水,往城里跑。团长孙一中命令道:“半渡而击,吹冲锋号!”

随着响亮的“嘀嘀嗒嗒……”的冲锋号声,全团战士如猛虎下山,追杀敌人。

许德华率领尖刀排跑在最前面,嘴里喊着:“同志们,冲啊!”并率先跳入河中,然后又紧追敌人,冲向会昌城。

鲜艳的红旗在会昌城上飘扬。

会昌战斗胜利了!

这天,十一连开战斗总结表彰会,团长孙一中、三营长蔡晴川也来参加了,会议结束前,蔡营长亮起了他那大嗓门宣布道:“李连长调走了,连里没有头不行,经团长批准,由许德华排长代理十一连连长!”话音刚落就响起了一片掌声,许德华也没有思想准备,忙站起向大家敬礼。

随后,蔡营长又笑了笑说:“你们不是叫他‘娃儿排长’吗?现在他升任‘娃儿连长’了。”全场轰堂大笑,团长孙一中也笑起来,许德华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了红晕。

说起“娃儿排长”的雅号,还有段来历。

在宁都,许德华刚到排里,战士们看到这个新来的排长才十九岁,说起话来文质彬彬,背地里戏称他为“娃儿排长”!

“听说‘娃儿排长’是黄埔军校毕业!”

“那又怎么样,你看‘娃儿排长’文绉绉的,当个书记官还差不多,带兵打仗,恐怕不行!”

“人不可貌相,那天,咱‘娃儿排长’讲的战术动作,多好呀!我看‘娃儿排长’行!”

“打仗不能光凭嘴!”

起义军南下到了瑞金,利用在瑞金休整之机,许德华向全排讲了武器的保养。他说:“枪是我们战士的第二生命,要像爱护生命一样爱护枪,只有平时保养好,战场上才能发挥作用!”

一个老兵接过话头说:“枪擦得再亮,打不准也没用!”说着,他拿起枪走到许德华身边说,“排长,咱俩比比枪法,怎么样!”

许德华看了一眼这个老兵说:“不怎么样,你是老兵,参加的战斗多,一定打得准!”随后,他又说:“如果武器出了毛病,打得再准,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这个老兵还不肯罢休,他看到一群麻雀落在树枝上,举起枪,对准树上就是一枪,一只麻雀掉了下来。老兵很得意地笑了笑。

战士们围过来拍手叫好,同时又转向许德华:“排长,你试试!”

这个老兵也把枪递过来说:“排长,看你的了!”

许德华没有推辞,接过枪,看看天空,这时又飞来了一群鸟,许德华举起枪,瞄准一只正在飞的鸟,只听“啪!”的一声,那只鸟便落了下来。

“打中了!”战士们钦佩地拍手叫好,对这个“娃儿排长”也刮目相看了。

许德华转过身来面对大家说:“你们枪法准,打仗又勇敢,这很好。但还要记住,武器是我们的第二条生命,要保养好。我命令‘把枪擦好’!”

“是!”全排齐声答到。

从那以后,“娃儿排长”在战士们心中变得高大了,有份量了,“娃儿排长”的雅号不再含有贬意,而更多的是昵称了。

这次蔡营长在全连的公开宣布,使得“娃儿连长”这个称呼在整个七十五团传开了。

1927年9 月。三河坝。

会昌战役后,起义军继续南下,进军广东,准备进行第三次北伐。很快占领了大埔、松口、三河坝地区。前委决定兵分两路:叶、贺主力继续沿韩江南下潮汕;第二十五师归朱德指挥留守三河坝,监视梅县方向的敌人,保证主力的行动。

第二十五师驻守的三河坝地区是位于梅江、汀江、韩江的三江汇合口。

强敌当前,背水作战,地形不利。朱德、周士第决定离开中心区到河东凭河据守,第七十五团驻守在河东岸的笔枝尾山、龙虎坑一带。

孙一中团长在笔枝尾山一带查看着地形。这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已经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他凭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感到,这次战斗任务非同寻常,钱大钧纠集三个师的兵力向第二十五师压来,钱大钧是他在黄埔军校时的军事教官,很有些韬略。在刚刚结束的第二十五师军官会上他讲道:“我们一定要坚守三河坝,牵制敌人的兵力,为向海陆丰进军的我军主力创造有利条件。要保持我们铁军的荣誉,战胜敌人。无论如何,要顶住钱大钧,打好这一仗。”

他来到笔枝尾山那块小松林,站在松林边放眼望去,山下是一片平坦的河滩和滚滚南流的江水,这里将是七十五团最难坚守的一块阵地,派哪个部队呢?他想到了许德华,这个“娃儿连长”年龄不大,心计不少,打仗勇敢又肯动脑子,会昌战斗他打得不错,坚守这块小松林的任务就交给他的十一连。

第二天下午,敌右翼军总指挥钱大钧指挥着三个师的兵力进入了三河坝,他命令在江城观音阁上架起了迫击炮,炮弹可一直打到笔枝尾山上。

战斗开始了。

许德华指挥十一连接连打退敌人的三次进攻。天已经黑下来了,敌人在炮火的掩护下爬上了河滩。炮弹成批地落在小松林里。小松林成了火海,把小松林前滩头空地照得通明。火光里,许德华看见爬上滩头的敌人正疯狂地冲来,在韩江里还有成排的敌船。他高喊:“给我打,把敌人打下去!”

全连展开了猛烈的射击、敌人死伤一片,但敌人的攻势仍很猛烈。这时,孙一中团长来到小松林前挥动着手枪高喊道:“上刺刀,全体跟我冲!”说着首先冲了出去,许德华率领全连跟着孙团长冲了上去。全团六个连一齐冲锋,如泰山压顶。双方展开了肉搏战,许德华一枪刺死一个敌人。这时,他看到蔡营长被三个敌人团团围住,浑身是血,急忙冲过去解围,左挑右刺,撂倒了一个敌人,另两个敌人一同向蔡营长刺来,蔡营长左右开弓,一枪挑死了一个敌人,不幸被另一个敌人刺中,许德华看着倒地的蔡首长悲痛万分,大喊一声:“杀!”冲向了这个刺杀营长的敌人,就在这一瞬间,他看清了这个敌人竟是他在黄埔军校时外号叫“大块头”的同学,他现在是钱大钧手下的连长。“大块头”也认出了许德华,冷笑道:“许德华,你背叛党国,今天还敢拼刺吗?!”他根本没瞧得起许德华。在军校时,许德华就不是他的对手,他曾狂妄地让许德华练两年再同他较量,没想到,仅仅过去一年,这两位同窗学友,为了各自的“主义”,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了。

许德华两眼喷火,怒视着“大块头”,朝“大块头”刺去,“大块头”

连连招架,这时,许德华虚晃一枪,“大块头”连忙抵挡,紧接着,许德华又猛一刺,还没等“大块头”反应过来,就被刺倒了。滩头前沿阵地的敌人被消灭了,我军伤亡也很大,团长孙一中、连党代表廖浩然都负了重伤,营长蔡晴川牺牲了,许德华和战士们无比悲痛。

拂晓,敌人又发起了冲锋,许德华把剩下的人组织起来,阻击敌人。敌人又攻上了阵地。许德华高喊:“上刺刀,跟我冲!”又是一场肉搏战……

钱大钧指挥军队连连受挫,他有些恼羞成怒,骂他的部下:“饭桶!小小的笔枝尾山为什么拿不下来!”

“总指挥!逆军拼命死守,攻不上去!”一个敌师长答道。“笨蛋!为什么不开炮!”

“共军和我军胶着在一起了,开炮恐怕……”

“打!把笔枝尾山给我炸平!”

“是!”

轰隆隆……一颗颗炮弹在敌我交织的阵地上不断爆炸。“他娘的,怎么打自己!”敌军官兵骂道。

一颗炮弹在许德华的身旁炸开,他只觉腰部被什么捅了一下,就昏倒了……

1927年11月。上海。

灯红酒绿、人海茫茫的大上海街头,走来了两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一个长得高大,另一个看上去很敦实。

“德华,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长得很敦实的年轻人说。

“我们身无分文啊!”高个青年说:“是不是找个差事做,解决吃饭问题,再想办法找党!”

“做工是要有保人的,咱两个外乡人,谁肯收呀?”“这……”

两个人一时无语。

这两个人就是在三河坝战役中负伤的十一连连长许德华和党代表廖浩然。

三河坝负伤后,朱德军长安排他俩到大埔以北二十里茂芝前村一个农民家里养伤。并给他们留下药品和银元,让他们安心养伤,伤愈后到“海陆丰”

去找起义部队。

二十天过去了,在老乡的精心照料下,他俩的伤口基本痊愈。他们给老乡留下一半银元,告别老乡,去寻找部队。

他们很快就到了潮州,这才知道起义军已经失败了。到哪才能找到党呢?

街上到处贴满了捉拿叶挺、贺龙的布告,此地不能久留。他们又乘火车到了汕头,希望能在这里打听线索。然而,汕头的白色恐怖更厉害,很难得到什么线索。怎么办?他俩相对元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许德华白皙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黄黄的,两道浓眉紧锁在一起,心情十分沉重。从九江到南昌,从南昌到宁都,那么艰苦的跋涉,他的心从没像现在这样沉重。如果部队在前方,目标明确,再苦再累,心情舒畅;而眼下,起义失败了,部队打散,他们俩就像一只失去方向的孤舟,在茫茫的大海里漂流,不知漂向何方?苦闷、焦虑笼罩着他。

到哪儿去找党呢?去武汉,不行!武汉已不是昔日的武汉,汪精卫发动“七。一五”反革命政变,武汉也是一片白色恐怖,也不可能找到党!回长沙,那里有自己的老师、同学,可是,何键奉蒋介石的命令,大肆屠杀共产党人,有的老师和同学被杀害了。在哪儿能找到党呢?去上海!尽管也是白色恐怖,但那里毕竟是党中央的所在地,也许会找到点线索!许德华急速地思索着。

“德华,怎么办?我们去香港!”廖洁然打破了沉默,很显然,他也在思索着同一个问题,“也许,在那能找到组织!”

“香港?”许德华犹豫地看了一眼廖浩然,到香港就能找到党组织吗?

党中央也不在那儿!再说找不到怎么办?他没有再往下说,只是摇摇头。

廖浩然见许德华不同意,就没再说什么,两人又沉默了。

“我们还是去上海吧?党中央不是在那儿吗?总会有线索的!”还是许德华打破了沉默。

“好!我们去试试!”

这样两个人靠在般上当杂工,才来到了上海。

茫茫人海,到哪去找党组织!到处是白色恐怖,就是党中央在上海也该转入地下了,这样冒冒失失地我党,不仅找不到,而且也很危险。再说他们已经身元分文,这样下去,生存都成了问题。

“德华,我有一个安徽同乡,叫廖梓英!”廖浩然忽然想起了什么,“此人在辛亥革命时当过师长。后来,在安徽当过几年县长,因为受蒋介石势力的排挤,弃官闲住上海,他为人慷慨仗义,乐意接济一些陷入困境的朋友。

我们去找他,怎么样?“

“你怎么不早说?总算是条出路,只好碰碰运气了!”

他们去找廖梓英,果然,廖梓英很慷慨地给了他们一点钱,又把他们介绍到四马路一家安徽人开的皖春公寓落了脚。

十几天过去了,他们每天都走街串巷,留心报亭、摊床、车站留言牌等,仍然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这天晚上,廖梓英来到皖春公寓对他们说:“赶快回家吧!上海是是非之地,不要再游逛下去了!”

这显然是最后通牒!回家?许德华何尝不想回家,自从入黄埔军校学习,他己有两年没回家了,他多想看望一下终日为他们操劳的父亲和他的未婚妻桃妹子。

每当想到桃妹子,他的心头总是掠过一丝丝甜意。桃妹子是他的启蒙老师邹希鲁的大女儿,由于非常喜欢这个聪明好学的弟子,就在许德华十三岁那年,邹希鲁与许德华的父亲给他们两人订了亲,如果说十三岁的许德华还不太懂婚姻的全部意义,那么在后来的岁月里,他馒慢地懂了。

记得1926年底从黄埔转到武汉去学习时,他顺便到长沙去看望他的老师邹希鲁和桃妹子,此时的桃妹子已是十四、五岁的姑娘,清秀、文静的气质,略带羞涩忧郁的眼神,手上不停地抚弄着那条又黑又粗的辫子,看了就让人难以忘怀,尤其邹希鲁先生对他说的那番话,更让他难忘:“德华,你走得再远,也不要忘了我们噢。你也看见了,桃妹子已经快长大成人了。她是个好姑娘,只是书读得少了一点。这要怪我,实在是近年来我境遇不佳,让她在乡下种田,耽误了。好在亡羊补牢,为时非晚,我一定让她再读几年书,你放心好了。”

桃妹子现在怎么样?

两年来,时局的变化,使他元暇它顾,他把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现在,他失去了组织联系,那种痛苦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在这个时刻,回家也许是最好的解脱。但是,不行!以后怎么办?作为已把生命与党的事业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共产党员,离开了党的事业,会生活得幸福吗?一定要找到党,绝不能半途而废。

许德华想到这,拿出笔写下了郑板桥的四句诗,作为座右铭: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犹强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郑板桥尚有如此气节,我们共产党人不应该比他更有抱负吗?

这天,廖浩然意外地遇见了一位同乡,告诉他,孙一中团长已经回到了他老家安徽寿县,正在那里为国民党的第三十三军办学兵团,许多南昌起义后失散的人都去了。还告诉他,他的同族兄弟廖运周也在学兵团。

这真是个天大的喜讯,廖浩然兴冲冲地告诉了许德华。

“太好了!”许德华高兴地快要跳起来,“总算不虚此行!”

“瞧你乐的!赶快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走!”廖浩然在许德华的肩上拍了一下。

“咦,不对,共产党的团长,怎么跑到国民党的军队里去办学兵团?”

许德华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

“说不好!反正这是一条线索,找到团长就好办了,他同党能有联系!”

1927年12月。安徽寿县。

孙一中在三河坝战役中负伤以后,辗转到了上海,党中央让他回安徽老家隐蔽休养,寻找机会去旧军队工作。

当时,正赶上第三十三军军长柏文蔚要筹办学兵团,柏文蔚早年是孙中山先生的“四大武人”①之一,蒋介石上台后,他受到冷遇,被视为杂牌军,因此,他同蒋的矛盾根深。为了培植个人势力,同安徽省主席陈调元争夺地盘,他想到蒋介石是靠黄埔军校起家的,他要扩充自己的势力,也要学蒋介石办个相类似的东西。于是,他决定用一个黄埔生办个学兵团,招募皖北的学生,日后定会大有用场。但是一直物色不到合适的人来主持。

中共寿县县委得知这一消息后,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把学兵团掌握在我党手中。孙一中、廖运泽毕业于黄埔军校,参加过北伐战争、南昌起义,又是皖北人,与柏文蔚又是同乡,是最合适的入选,遂决定让他俩打进第二十三军,筹办学兵团。孙一中便亲自登门拜访柏文蔚,几次交谈,柏文蔚对他俩的学识、才能甚为赏识,认为他们是难得的人才,便委任孙一中为学兵团团长,廖运泽为教育长,在寿县筹办学兵团。

这几天,孙一中正在“招兵买马”,忙得不可开交。

“团长!”突然有人叫他。

他回身一看,原来是他的参谋廖运周,前不久被他派去南京采买学兵团的各种用品:“看你高兴的样子,就知道任务完成了!”

“那还用说,超额完成任务!”廖运周很得意,“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说着向旁边一摆手。

“团长!”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出现在他面前。

“浩然!好你个‘娃儿连长’!”孙一中认出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是许德华,一个是廖浩然。

原来许德华他俩由上海到南京第三十三军办事处探听虚实,正巧遇见了廖运周,他也是在三河坝战斗中负伤,伤愈后,与部队失去了联系,才回寿县老家,恰巧,孙一中来寿县办学兵团,就找到了孙一中,仍做他手下的参谋。

好友重逢,万语千言,三个人足足喝了二斤酒,谈了一整夜。谈话中许德华他俩才知道,中央有指示:为保存革命力量,要分散隐蔽,南昌起义下来的共产党员可以利用私人关系到国民党军队里去工作,以积蓄和发展力量。

孙一中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又是高兴,又是吃惊:“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他们找到了我,我就把他们带来了!”廖运周接着说,“团长,我的事也办妥了!”

孙一中摆摆手说:“好了!今天放假,我们要庆贺庆贺!”

许德华、廖运周当上了学兵团的教育副官,协助团长孙一中组织训练,处理日常事务。廖浩然被派到学兵队去了。

这天,孙一中把许德华、廖运周找来。

“交给你们一项任务!”孙一中认真地说。

“什么任务!”

“出一份招考学兵的考卷!”

什么!用国民党的招牌,收共产党需要的人,这题该怎么出法?许德华、廖运周一时为难了。

“别发愁,既要从这张考卷上看出考生的政治态度,招上我们所需要的人,又不能让柏文蔚起疑心。我们要抓住一点,虽然国共分家,但蒋介石嘴上还挂着国民革命,还得打孙中山的旗帜,我们就利用这一点,现在,不是讲打倒军阀吗?柏文蔚与蒋介石有矛盾,你喊打倒新军阀,他不是也不吭声吗?何况在皖北,蒋介石的势力还没伸进来,懂吗?”孙一中滔滔不绝地说。

“是!”孙一中的话使他俩茅塞顿开。

许德华与廖运周在屋子里憋了足足一个上午,一面讨论,一面出题。

中午,孙一中来叫他们吃午饭,廖运周笑着说:“团长,许德华说,什么时候把考卷出好,什么时候再吃饭。”

孙一中也笑了:“南蛮子还真有股蛮劲,这个许蛮子!”

谁知,“许蛮子”这个雅号就在学兵团叫起来了。

没过几天,孙一中又让许德华拟定一份训练计划,这是许德华的拿手好戏!很快就搞出了以黄埔军校训练方案为蓝本的教育实施方案。孙一中看了这个计划连连叫好!教育长廖运泽看了以后,对孙一中说:“好个计划,照黄埔那一套来办学,不给柏文蔚以口实,这个许蛮子,真行!”

1928年农历正月十五,学兵团在寿县正式成立,共有学兵四百余人,分四个中队,柏文蔚拨款二万元,枪五百枝,就是一颗子弹也不给。他这不仅是戒心,也是闻到一点风声了。

根据中共中央巡视员的建议,成立了学兵团党的秘密特别支部,孙一中任书记,许德华负责组织工作,同时他们还担任寿县县委委员,负责军事工作。

这天,柏文蔚把孙一中找去训话。

“外边那么多标语是怎么回事!”柏文蔚阴阳怪气地问。

孙一中一听就明白了,学兵团成立以来经常组织学生下乡宣传,张贴标语,高喊“打倒帝国主义!”“打倒新军阀!”“打倒土豪劣绅”等口号,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嗅出什么味道了,便说:“不知道!”

柏文蔚斜了他一眼又问:“你们买子弹干什么?”

孙一中知道秘密泄露了,学兵团受安徽省特别行动委员会指示准备参加秋季的淮南暴动,可是学兵团有枪没子弹,便从特务营那里买了些子弹,一定是特务营的军官向柏文蔚告了密。他心里很焦急,却镇定自若地回答:“搞训练!”

“胡说!”柏文蔚声色俱厉,“什么搞训练!分明是你们在捣鬼!”

柏文蔚随即撤了孙一中团长的职务,派他的心腹孙柏超接任团长。

孙一中离开了学兵团,转入了地下。

这天傍晚,学兵团四中队副队长李味酸来找许德华和廖运周,他是许德华武汉军校的同学,也是共产党员。他见到许德华、廖运周后,急匆匆地说:“许蛮子、运周,快走,柏文蔚今晚对你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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