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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传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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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赶紧离开这儿吧。那答话的军士催道。而且我劝你们也用一块黑布把嘴捂住,这样也许更保险一点。

帖哈没再说话,而是撩起衣襟,哧一声撕下一块布来,勒到了嘴上。我见状,也忙从衣兜里找出一块平日用作擦汗的布巾,将嘴罩上了。

我们远远地绕开那些毡帐,继续向长城的方向走去……

第十四章 之 1

两天后的半夜时分,我和帖哈就又站在了北京城西的山坡上了。望着远处蹲在朦胧月色下的京城那暗黑的身影,我的心里不由一紧:如今的京城里会是什么样子?王振的府中都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次进去还能不能顺利出来?卢石,你现在哪里?我这次来可就是为了找你,但愿你能让我顺利找到。

为了防止别人从我们的坐骑身上发现什么,我们把两匹马都放走了。我和帖哈在天亮前做了必要的改装,天亮后进到一家菜园里买了两背篓青菜,尔后装成一对进城卖菜的父女,混进了上午进城的人流之中。

我们是从阜城门进的城。我和帖哈当初在城里时都来过这儿,对这里的地形还算熟悉。离阜城门还有很远,我们就看到了用于作战的壕沟和全副武装的军士,路上不时奔跑过成队的骑兵,到处都是战争的气氛。看来,明军已做了迎战的准备。

城门外的墙上用墨笔写了箩筐大的一行字:谨防瓦刺间细!我和帖哈对视了一眼。我心里一沉:总不会是他们发现了什么?!或者是已逮到过别的奸细?从城上的碟口处可以看见,持刀枪的兵士们在那里走来走去,一副高度警惕的样子。

城门口的检查异常严格,凡在城内居住的人才允许进去,每个进去的人都要出示一张出城时开的出城证。我见状不免有些紧张:糟糕,我们哪有出城证?我看了一眼帖哈,帖哈也在发愣,他见我在看他,示意我先把装青菜的背篓放下歇息,然后他去和两个刚从城里挑垃圾出来的男人搭话,一阵功夫后,帖哈过来,悄悄递给了我一张出城证。我惊奇地压低了声音问:那俩人给的?

用银子买的,他们反正是挑垃圾的,不会不让他们进的。帖哈笑笑。我暗暗佩服帖哈的精明,忙背上背篓和他一起向城门走。

守卫城门的军士仔细地看着我们的出城证,之后开始盘问我们住在城内的哪条街哪个胡同哪栋房子。所幸我和帖哈都记得当初进王振家之前卖咸菜时住的那套房子,能够对答如流。那些军士其实也并不能记清所有的街道和胡同,只看你答得是不是顺溜。

我们算是顺利进了城。

城内倒仍是一派和平气氛,商铺都照旧开着,小贩们的货摊仍摆得一街两行,叫卖声不绝于耳,街市上依旧人群熙攘,和我们当初走时没有两样。

我们先去王振的家里看看。帖哈低声对我说。我点头表示同意,应该先到那儿,在那儿也许会找到我们需要的人,比如王山,最好是卢石,只要见了卢石,一切事情就都好办了。

我们是午后时分走近那座熟悉的宅邸的。当然不能贸然进去,我俩先围着那座宅邸走了一圈。发现正门和侧门的门卫都已经换了,面孔十分陌生。我们也不敢直接上前打听。只有蹲在王宅大门对面的街上佯作卖菜,仔细地观察着进出的人。我心想,只要王山和卢石还住在这儿,他们就有进出的时候,我就能看见他们。我在心里已编好了逃难的经过,并和帖哈说过一遍,好在见了王山后用上。

可一直等到黄昏,那大门里也没走出一个熟人。帖哈和我焦急的互相看了一眼,今天就这样过去了?我见紧挨我们菜摊的是一个卖干果和零碎杂货的小摊,在确信那摊主老汉没见过自己之后,我同他聊了起来,企望从他嘴里打听点东西──

大伯,这对面大宅里的房子盖得可真是气派,是大户人家的吧?!

算你猜得对,那是过去宫里头的大红人王振王公公的私宅。

哦,那王公公现在──

听说出事了。

出啥事了?

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家被抄了。

家被抄了?我大吃一惊,我看见帖哈也满眼惊色,这倒是出乎我们的意外。王振在土木堡也算战死的吧,怎么家被抄了?

抄了,说是抄出了许多东西,光金银就装有好多个箱子哩,玉盘就有上百个,六七尺高的珊瑚树有二十多株。

我想起了王振当初给我钥匙的那个秘密仓库,那把钥匙还在我的裤带上绑着。这么说,抄家是真的了?可作为皇帝的内大臣,出征死后怎又会遭了抄家之灾?

他家的人如今──?

听说是满门抄斩了。

满门抄斩?我猛地打了个寒颤,我猛然想起了王山的那个儿子宝儿,那么小的生命,就也斩了?这么说,土木堡大战之后,京城里也发生了一场巨变?!

平日在他家帮忙的那些人也杀了么?

帮忙?你是说那些丫环、仆人?不知道杀了没有。你这姑娘问得倒是挺细哩。

这孩子,多管闲事。帖哈这时朝我瞪了一眼。走吧,天要黑了。帖哈示意我起身赶紧走,可我边走边忍不住回望着那个熟悉的门口,卢石,你现在何处?你不是王家人,总不会出什么事吧?天呐,满门抄斩,竟有这样的事?!

从现在起,我们再不要来这附近,我们既要隐瞒自己瓦刺人的身份,也要隐瞒和王振一家的关系。这两条有一条暴露,我们都会没命。我们当初在王振家时,和不少人打过交道,要特别小心这些人认出我们。帖哈满怀不安地给我说。看来,我们得另寻打探消息的路子。

当晚,我们把没有卖出的青菜扔到了垃圾堆上,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当初去王振家之前卖咸菜时住的那两间房子,也不敢再去了。因为连日的奔波劳累,这天晚上我入睡很快,但刚一睡着,卢石就来到了我的梦里。梦中的卢石仍像过去每次见我一样,紧紧地把我抱到怀里,狠命地揉着我,直到我几乎喘不上来气。这个梦让我越加坚信卢石还活着,梦醒之后还激动不已的我毅然决定,天亮之后把带来的预备出意外时用的那套中年女装穿上,以卢石姐姐的身份,直接到王振家的大门前冒险一问,那些守门的军士们总不至于对一个同伙的姐姐动手吧?

我说干就干,天刚一亮就打扮停当,当我以一个中年乡下女人的样子站到帖哈面前时,他大吃一惊,忙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了我的打算后他连着摇头:太冒险。

当初你让我去讨王振的欢心也很冒险,不冒险就能打探到太师要的消息了?倘是不找到卢石,我们就只能打探点外围消息,如果找到了他,就等于又深入到了明军内部。我已想好了应对的话。这样,你只需远远跟在我的身后,不要出面,不出事作罢,一出事你赶紧溜走就行。

帖哈见我态度坚决,低头想了一阵,大概确实没有想出更好的主意,只好点头同意,只是他要我把去王振家大门前的时辰改在上午,说上午王家大门前那条街上人多轿多马车多,万一出事,逃跑时也好有个掩护。

我点头答应。

我是在半上午街上人最多的时候,开始向王家大门前走的。我心里当然很紧张,也是因此,我想了许多应付意外的办法,可就是没料到当我快走到王家大门前时,身旁会突然响起一声轻喊:夫人。我当时惊得一下子停住脚步,周身顿时变得冰凉,心想完了,已经被人认出了,就要把我也拉出去斩了,我有些绝望地扭过头来,这才看清,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站着当初在王振家专给王振讲兵书兵事的那个骞老先生。

夫人你是不是刚回来?他压低了声音:不能再往前走了,你们家里出大事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心存害人之意,我忙走到他的身边,拉他到了街边一个无人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当初王公公随皇上亲征走时,让我带了几十辆车去他老家蔚州等他。我今天是刚刚由蔚州回来,王公公一直没有回蔚州,我估计是出了事,但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们回来的路上不断碰到瓦刺的散兵,只好扔了马车扔了用物弄成了这身打扮。

我后来听人说你去了蔚州,幸亏你走了,要不然,那可就麻烦了。

究竟出了啥事?

王公公在随皇上亲征时出了大事,至今没有回来,据传是他指挥不当,导致全军覆没,连皇上也被瓦刺人抓走了,如今已对他家行满门抄斩之律,他家已被杀得不剩一个人了,你可千万别让他们认出来。

哦?!我假装第一次听说这事,把眼瞪圆了。

抄斩的那天,把我们这些在府中帮忙的人和仆人丫环连同保卫府上的军士们,全都叫到了一处,告诉我们谁都不能乱动,否则就要视同王家人进行处置。

后来怎么样?

把王家的人全逮走把王家贵重的东西全抄走之后,宣布把我们这些人都放了,各回各家。

那些军士们也都各回各家了?我最关心这个。

军士们倒没有各回各家,但他们不再负责王宅的保卫了,听说是回了他们原来所在的腾骧卫。

卢石也回去了?我悬着的心有点放下来了。

哪个卢石?他显然没留意到卢石。

就是当初送我去蔚州的那伙军士的头儿,个头最大,方脸,一看就知道有力气──

噢,我知道了,出事那天他和我们关在一处,他说他是出事的前两天才带了十几个人从宣府回来,说路上还和瓦刺人打了一小仗,说没想到进家就又被自己人关了起来。他们那伙军士都没被追究什么责任,全让回了腾骧卫。

我的心一松,卢石,到底有了你的消息。谢谢你,骞老先生,幸亏在这儿遇上了你,要不,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哩。我急忙向他致谢。

我今儿到这里是想找那些看门的军士,求他们允许我拿走我的那些兵书,刚好碰上了你,也算是巧。我刚才乍一见你这份穿戴,差一点不敢认了。

我们一直不见王公公回蔚州,又听说打了仗,估计出了事,心慌得厉害,怕路上再出事,就穿了这一身衣服。多亏你认出了我。我边说边从身上掏出了帖哈给我的几两银子递给他,想表示谢意。不想他连连摇头道:这就是对我的低看了。尽管王公公当初对我有许多不礼貌之处,尽管我对他的所做所为有许多看法,但他对我的看重是真的,就凭这一点,我就不能在他家人遭难之际,再做不仁不义之事,而理当有所帮助。这儿不是久留之地,依我看,夫人应尽快找一个隐秘地方避避风头。以后如有事找我相帮,可径到府后小街小把儿胡同口我家去。

第十四章 之 2

我再次致谢,之后就回身走了。一直躲在附近暗处的帖哈,这时追上我急问遇见了何人,我说罢之后他也有些高兴。说:既然卢石在,那你就直接去腾骧卫找他,我仍在后边跟着;好在我俩在他面前都没有暴露真实身份,当初跟我们去的那些仆人丫环也都没有回来,你只说是历尽曲折方回到京城,大约他就不会起疑。

你当初不是决意要杀他?我狠狠瞪他一眼。

他讪讪一笑:当初并没想到还要再进城来呀,此一时彼一时嘛。

我没再理会帖哈,只在心里暗暗高兴,卢石,到底又可以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欢喜,我这次就是为找你才来的呀!

打听到腾骧卫卢石的住处,天已经黑了。我让帖哈呆在街角一家小酒馆里,自己又换上一身姑娘的衣服,一人向军营门口走去。当值的军士见我走近,横了刀说:站住,这个时辰来营中作甚?我就装了胆怯求他:大哥,麻烦告知一下卢石,就说他在老家的妹妹来京城找他有急事。

你是卢石的妹妹?那当值的踱过来认真看我一阵:不像,你们根本不像兄妹,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他的相好?

我暗中一惊:这小子的眼睛还真毒!嘴上却没饶他:你这位大哥好没道理,怎么能把亲妹妹和相好的混到一起?

那人见我恼了,这才笑道:好了,好了,跟你说句玩笑话。随即转身对另一个军士说:去喊五小旗的头头卢石,就说他妹妹来找。

我紧张地站在那里,看着被几盏灯笼照着的兵营院子,灯笼的光线照不了太远,营院里只显出树木、房子和操场的暗黑轮廓。卢石,你不会想到是我来找你吧?你来时最好不要过于意外,你应该想到我会来找你,你平安回到京城后想没想过去找我?一次也没想过么?……

我记得卢石小旗长家在开封,你一个小女子,从开封来一趟京城可不容易。那当值的军士此时又开口道。

实在是家里有急事不得不来,要不我哪愿担惊受怕地跑这样远?我正说着,耳朵就听见卢石的脚步声了,卢石走路时的那种响声早已存在我的记忆里,无论它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响起,我都能很快地辩析出来。随后,他的身影跟在那个军士之后拐过屋角,出现在我的眼里,因为院中灯笼的光线太弱了,我看不清他的脸孔,但我能从他的步态中看出他对远在开封的妹妹这个时候来找他充满惊异。

他走到了门口,大约因为我的衣装变化太大加上大门口的光线很暗,他没能立即认出我来。

哥哥!我先开口喊。

你?!他不仅瞪大了眼睛,连嘴巴也张得很大,这证明他认出我了。他惊在那儿没动,他可能根本没想到找他的会是我。

哥哥,娘出事了。我急忙走到他身边拉住了他的手,我不能让那两个当值的军士看出什么来。娘这会儿在一家小客栈里,走,你快去看看!

娘出什么事了?他的眼珠活泛起来,开始配合我,他扭头对那两位当值的军士说:谢谢二位仁兄通报我,我随小妹去客栈里看看老娘,若有人问起我去哪里了,请代为说明。说罢,拉上我就向街上走了。直到走过几条大街,他才闪进一处街角暗影里,紧张地问我:你是怎么回来的?

你们那天走后,我和爹带着那些仆人丫环继续坐着马车往宣府走,不想半路上碰见了一股瓦刺兵,我和爹为逃活命,就跳下马车钻进了路边的庄稼地里,马车和那些丫环仆人都被掳走,我和爹东躲西藏,夜行晓宿,后来听说咱明军在土木堡打了败仗,路上地处都有瓦刺的兵,我们更不敢轻易走动,就找了一个小山村躲了起来。这几天见风声小了,才又担惊受怕地上路,小小心心直到今儿个才摸回京城里。未料去到咱王府门口一问,方知道这城里边也出了大事。万般无奈之中,我只有打听你的下落,来找你了。你可能从来没想到去找找我吧?

我怎么能不想?天天都在想,可有什么法子?我们在奔宣府的路上,就同瓦刺的一小股骑兵打了一场遭遇战,我胳臂上还受了轻伤,眼看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我们不敢恋战,只好边打边退,原指望跑到宣府能进城避避,不料这时因为土木堡的战事,咱们宣府守城的兵怕出意外,坚决不开城门,我们只好又接着向京城跑。路上开始碰到从土木堡战场逃出来的兵,知道我们明军在那里已打了大败仗,我们更加慌张,马不停蹄地往京城里跑。跑到京城里的第二天,就传来英宗皇帝被瓦刺捉走的消息,京城里惊慌一片。第三天,代理朝政的成王就传下令来,要对王振家行灭门之律,满门抄斩。令到那刻,不知为何的我惊骇无比,半晌说不出话来。原以为我们这些护卫他家的人也会受连累,还算好,让我们立即返回原来的腾骧卫。像这样一连串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是第一次经见,我的心一直乱如麻团,再说,你们究竟去了哪里,我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你说我怎么去找你?去哪里找你?!

好吧,过去的事咱先不说。见他一脸真诚的样子,我心里挺好受。眼下我和我爹是哪里也不能去了,想请你把我们两个安顿个地方住下来。

你们千万不能在街上乱走,万一让人认出你们是王振家的人,那可就完了,必会被抓去斩首。让我想想送你们去什么地方住好──他摸着脑袋想了一阵,说:我在腾骧卫有一个朋友,家住在宣武门内一条小巷子里,他前年得急病去世,家里只留下一个老父亲,我这些年常在银钱上接济那个老人,他家还有两间空房子,虽然房子不好,但都还能住,你们先委曲一下去那里住行吧?

当然行了。我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存身的地方,我就可以和卢石常见面了。

你爹现在在哪?

我指了指街角的那个小酒馆:坐在那儿等哩。

这样,你去把你爹叫过来,就站在这儿等,我回营里请一夜假,然后我带你们去。卢石说罢,抬手拍拍我的脸,转身匆匆走了。

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我向小酒馆走时,感觉到欢喜已涌满了胸间。我总算顺利找到了卢石,我又有了和他在一起的机会,我的目的达到了。卢石,这一回咱俩再也不能分离了,待把也先太师交办的事办完,我要把你带回草原,我俩和母亲、弟弟在一起平平安地过日子,我们一起放羊,一起溜马,一起挤羊奶,一起做马奶子酒,一起吃手抓羊肉。你要是在草原上过不惯,我就带上母亲去你们开封,在你们开封过日子,弟弟愿随我们到开封可以,不愿了让他仍住在草原上。我对你们汉人的生活可是已经熟悉和适应了……

帖哈听我说了与卢石见面的经过后,沉吟了一刹说:我倒不担心他会看出我们的瓦刺人身份,我们在他面前一直没有露出什么;我担心的是他把我们当成王振的家人,为了立功,把我俩先稳在那儿,尔后让人来把我们抓走。

你以为卢石也像你一样,对人没有真心,动不动就起杀意?我瞪着他。

这样的年头,我们对人不能不防,毕竟王振家被抄,变化太大。

你不愿去就算,我可是要去的。我一气之下转身就出了小酒馆的门。

帖哈随后也跟了出来,说:好吧 ,就按你的主意办,去他安排的地方住。不过今晚你一定要和他睡在一处!

什么意思?我直盯住他,刹时想起他过去一再阻拦我和卢石相会的事,这会儿你倒大方了。

要用这个办法抓住他,让他像王振那样为我们提供保护。

呸!我朝地上吐了一口,我恨他拿王振来和卢石比。

我说得有点太露骨了?

我没再理会他,只是静等着卢石的到来。卢石来后,朝帖哈点了下头,说了一句:辛苦了。就匆匆领着我们走了。因为卢石穿着军衣且拿着腰牌,我们一路上未遇盘查。到了宣武门内他那个朋友家,也还顺利,那老人开了门见是卢石,亲热的不得了,忙不跌地为我们收拾房子张罗铺盖。那老人显然把我看成了卢石的媳妇,自己决定让帖哈住靠门口的一间空房,让我和卢石住对面的一间。卢石听后有些脸红,帖哈抓紧这时机压低了声音对卢石说:你和杏儿的事,我过去管得多了,当时主要是怕王振,怕别人发现传开了给你们带来危险,如今好了,我再也不会管了……

当帖哈和那老人都去睡下之后,暗黑的小院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人,卢石悄无声息地伸手将我抱起向屋里走,边走边在我的耳边说:我现在已得了你爹的正式应许,我再也不会害怕让人看见了。话音未落地,他的胳臂碰响了门,吓得他浑身一个哆嗦,急忙把我放下了地。我在暗中嗬嗬笑了一声:刚说不害怕哩,转眼就──

他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轻声说:这实在是习惯在起作用,过去每回在你身上忙时,都像兔子一样支楞着耳朵,只怕有一点点动静,直怕被王公公发现……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个没有任何危险的屋子里相聚,可能是因为解除了精神压力也可能是因为他憋得太久,他象一只刚从笼子里放出的狼一样凶,咬住我的奶头就不丢了,疼得我直吸冷气。他还执意要把蜡烛点亮,他在烛光里瞪住我的身子说:杏儿,今晚我要过足了瘾,要把我认识你之后心里想干的所有事都干一遍,你别拦我,让我随了意去做行么?我顺从地笑笑,就闭了眼随他去做这做那,让他把我翻上翻下,折起伸开,掉过来掉过去,天哪,我简直就象进了天堂,浑身都没了骨头,只是快活无比像一只鸟样地在天堂里飞,最后直飞得翅膀都张不开了,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了……

睡醒一觉后天已快亮了。他附了我的耳朵问:王振从来没有让你这样美过吧?我掐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到王振,我假装一切都不知道地问:他究竟死了没有?

死是肯定死了,不过对他的死法有几种说法,一种是说他在混战中被瓦刺人杀死;一种是说他在慌乱中落马,被敌我双方的战马生生踏死;还有一种是说他见自己指挥的五十万大军顷刻间瓦解,惊吓得在坐在马背上哭了起来。这时候人们都已经不再怕他,其中有一个御前侍卫将军叫樊忠的,看他这副熊样,便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丧心的逆贼,你也有哭的时候吗?当初那么多人劝你不要鼓动皇帝亲征,你竟一意孤行,现在怎么哭起来了?说罢,抡起巴掌就打了过去,这巴掌太重,一家伙把王振打到了马下,这时候的王振已经满嘴是血满脸是伤了,可他还想撑住架子,从地上爬起来叫:大胆樊忠,你不去杀敌,敢侮打内府大臣,我战后必定惩治你──他话音未落,樊忠已拔下腰里的一柄铁锤,朝着王振的脑袋就狠狠砸了过去,王振当即便脑浆崩裂死掉了。

第十四章 之 3

我顿时想起了在战场上看见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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