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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列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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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蔡邕的车队通过太行山的关隘时,吴明站在山顶的,看着慢慢远去的车队,直到车队消失了在弯弯曲曲的山道中。山顶的风很大,也很凉,吹得一夜没吃东西的吴明身上有些凉,可是他感觉不到,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跟着车队走了,跟着车队里的那辆马车走了,空落落的。
吴明下了山,由着马自己慢慢走,这马跟着吴明以来,连接长途奔跑了几天,今天总算是得了个空,慢慢的往回走。吴明也不看前面,放开了马缰,闭着眼睛在马上晃悠。
到了太原城门口,吴明正要下马,旁边一个乞丐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那是一个孩子,十岁不到,和召平差不多,穿着一身破烂得不能遮住身体的衣裳,脸上手上都是黑乎乎的,露出来的手臂又黑又瘦。好在太阳已经上来了,不怎么冷,可是夜里的风显然吹得他不好受,现在还没缓过来,嘴唇干得翘了皮。他不敢象其它的乞丐一样出声乞讨,只是用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过路的人。一见吴明看他,眼睛露出企求的光芒。
吴明想起来马上的那包饼,从马上拿下来,拿出一个给他,那小乞丐见了,连忙接过去,也来不及道谢,一口就咬了下去,伸着脖子往下咽。旁边的人见了,一窝蜂的围了过来,把吴明围得严严实实,都伸出手来要。吴明每个手上放一个饼,不一会儿,十几个饼就散光了。看着吴明手里空空的布包袱,没拿到的人失望的缩回了手,却不肯离去。
“什么人,在这里聚众闹事?”一声大喝从城门处传来,围观的乞丐一见几个看门的士卒拿着鞭子,挎着刀走了过来,哄的一声全散了,只剩下吴明一人一马,还有那个咽得直伸脖子的小乞丐。
“好马。”那领头的看起来象是个小头目的汉子没看人,先看见马了。转着马走了一圈,大声说:“这马从哪儿偷来的,快说?不然把你抓起来。”旁边跟着的人呼拉一声,将吴明转在中间,拔出腰刀。
“你从哪儿看出来这马是我偷来的?”吴明很恼火,他昂着头冷冷的说道,他知道这帮人看上了他的马,想诬陷他,然后抢马,今天可看错了对象了。[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那领头的“咦”了一声,抬起头来,正想大骂,忽然指着吴明说道:“你,你是……”抓抓自己的头,想了一会,一拍腿叫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吴明,吴亮之。”
吴明看着眼前这个一惊一乍的年轻汉子,也觉得有些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的了。正在疑惑,那汉子上前拉住吴明的手道:“我是魏续啊,吕布大人的亲随,吴壮士可记得了。”
“魏续?”吴明想起来了,在九原城遇到吕布时有个亲随是叫魏续,当时被吕布喝了一声,自己给他解围的,他还跟自己喝了一杯,不过当时没怎么在意,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他了。“你怎么在这里截上道了?”吴明笑道。
“惭愧,惭愧,这里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魏续脸一红,回头对跟班的喝道:“还不把刀收起来,知道这是谁吗,这是魏爷经常跟你们说的吴明吴大哥,不要说你们几个人,就是我姊夫吕奉先,都打不赢他呢。”
旁边的人一听,连忙陪笑,把刀全部收了起来,想起吴明刚才的脸色,出了一声冷汗,幸好魏续及时认了出来,否则今天就惨了,比吕布还厉害,那得到什么地步?
魏续吩咐人看好城门,拉着吴明,一起往城里走。太原城比安阳可大多了,也繁华得多,街上人不少,来来往往的。魏续一边走,一边和旁边的商家大声的打着招呼。
“太原人口比安阳多,看起来也热闹。”吴明暂时放下了心事,跟魏续说道。
“那是,这里是州刺史治所(即办公地点),不是边关,不怕胡人来打劫,所以没有人想走,安阳那里靠近边境,胡人年年来,谁知道哪一天命就没了,有点门路的都跑了,人当然少了。”魏续随口说道。
鲜卑人,如果不是鲜卑人每年都来杀人打劫,米家也不会为了脱一个市籍,把米兰嫁给蔡邕。吴明忽然想起来这件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魏续看不见,继续说道:“这里离边关远,又有重兵把守,鲜卑人也好,乌桓人也好,都到不了这里,这里可比九原安阳安全多了,那里有好多人都搬到这里来了,太原这些年,更热闹了呢。”
魏续一边说,一边走,不停的跟旁边的商家大声的打招呼。商家看见魏续,都含笑点头,躬身作揖,可转过头去,脸色却变了。吴明看在眼里,知道魏续这些人平时欺负商家不少,只是商家不敢得罪他们,只得虚以委蛇,做些表面功夫。不过,太原的确比安阳和九原热闹得多,货物的品种和质量也比安阳和九原来得好,这点魏续倒是没有说大话。
一进刺史府,吕布就迎了出来,看见吴明,大手一拍,高声笑道:“亮之,没想到你今天会到这儿来了,我正想着哪天回九原再去找你呢。上次说来,一直没来,可想死我了。”转过头吩咐道:“如果刺史大人找我,就说我来了朋友,有急事就要常去的那家酒楼来找我。”旁边一个侍从应了一声去了。
吕布一打量吴明,奇道:“亮之,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可不好?”
吴明笑了笑说:“没什么,昨天有点急事,一夜未睡,脸色是差了些。”
“原来如此。”吕布见吴明不再往下说,也不再往下问,拉着吴明直奔酒楼,酒楼里的人一见吕布来了,连忙将他们让到楼上,找个雅间坐了,一会儿,酒菜便上来了,几个歌伎坐在一边,咿咿呀呀的唱个不停。几轮酒一过,吴明有些酒意,脸色红了些,反倒看起来精神了些。
吕布说道:“亮之,你骑来的那匹马看起来极是神骏,是从哪得来的?为兄看在心里,很是羡慕啊。”
吴明一笑,吕布一眼看见马时眼睛就直了,憋到现在,也亏了他了。看来上次说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还没找到好马呢。
“这是一个匈奴朋友送的。”
“匈奴朋友?你跟匈奴人还是朋友?”吕布很奇怪,“汉人的士子中,能跟匈奴人做朋友的可不多。”
“匈奴人也是人,有什么做不得朋友的?”吴明反问道。
吕布放下酒杯,闷闷的说道:“亮之有所不知,我吕布便有匈奴血脉,我阿母是匈奴人,只因此,好多人都看不起我吕布,说我是胡人,打杀的事情有我,排功劳的时候没我,想起来就让人生气。我阿翁也是汉人,为大汉战死沙场,可没人记得,只记得我阿母是个匈奴人。唉。”吕布长长的叹了口气。
“要不是你阿母是匈奴人,你能有这么好的箭法。”一个响亮的声音从旁边从来。

正文 第三章 第四节 云中张扬

“又是你,怎么每次喝酒都遇见你?”吕布听到那个声音,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一个二十多岁,方脸的年轻汉子拿着酒杯走了进来。一看吴明,拱拱手道:“云中张扬张稚叔,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吴明连忙还礼:“吴明吴亮之,广陵人。”
“广陵,好地方。”张扬赞了一声,在吕布旁边坐了下来,吕布笑道:“稚叔,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那位,吴明吴亮之。”
张扬这才想起来:“就是他。唉哟,你看我,天天听你念叨,见到人了却想不起来了。吴兄莫怪,今天喝多了些。”连忙站起身来,重新见礼,吴明也站起来还礼,客气了一番,重新入坐。
“稚叔跟吕布一样,都在刺史丁大人手下,也是一身的好武艺,打起架来也是一把好手,作战那也是冲锋在前,宁死不退的,吕布在这太原城里,除了稚叔,就再也找不到切磋的人了。”吕布介绍道。张扬连连摇头说:“别提了,在别人面前还能吹嘘一下,在奉先你的面前可不敢说,谁不知道吕奉先飞将军的威名。三尺弓,两丈戟,横行天下世无匹。”
“哈哈哈,”吕布仰天大笑,端起酒杯说道:“你别在这儿说了,让亮之老弟笑话,你要是见过亮之老弟的武技,才知道什么叫神乎其技呢。来来来,喝酒。”
几个人杯来觞去,不一会儿便有些了醉意,喝完下楼,吕布扯着张杨道:“走,咱们去校场,比试比试。”
校场是太原城外军营中的一块大空地,土夯得很坚实,很平整,是供平时操练用的,吕布取了自己的长弓大戟,穿挂整齐的,果然是英气勃发,身上的铁甲擦得锃亮,手中的大戟闪着寒光。没带头盔,耳边两缕长发在风中飘洒,更显得英姿飒爽。吕布将长戟在手中舞了一下,没上马,却向吴明走来。
“亮之,将你的马借我一用,怎么样?”
“奉先兄何必客气的,骑骑又何妨。”吴明一笑,知道他心里痒得难受,必然会向自己借马的。旁边的人将吴明的马拉了过来,吕布提缰在手,爱惜的摸着马头,眼中的喜爱表露无遗。他看了一会,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那马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吕布也不用手挽缰,双手舞戟,在马上纵横,从骑兵练习的木桩中穿过,长戟翻飞,转眼之间,就将木桩顶部的草人尽数挑翻。旁边的士卒看了,高声叫好。吕布又将长戟放在马鞍上,反手抽出长弓,左右开弓,十支长箭飞出,百步外立着的十个木靶红心处,各自一支长箭,箭羽尚在颤抖,吕布已经圈马奔了回来,也不减速,奔到跟前,一提马缰,那马一声长嘶,前蹄抬起,人立而起,后蹄在地上走了几步,吕布高声叫道:“稚叔,下场一试如何?”
“试就试,怕了你不成?”张杨看着热血沸腾,翻身上了马,喝了一声:“借长矛一用。”旁边的士卒一声叫,两个人跑到旁边,在兵器架上抬了一枝两丈长的铁矛来。张杨接在手中,舞了个枪花,一催马,向场中奔去,忽喇喇在场中跑了半圈,转过马头,冲吕布高声叫道:“奉先,来吧。”
吕布叫道:“稚叔,今天就跟你杀个痛快。”催动坐骑,两人相对急驰,手中戟矛并举,相错的一瞬间全力刺出。吕布长戟在张杨头上掠过,张杨一低头,手中长矛直冲吕布腰腹刺来,吕布腰一扭,躲了过去。两匹马一掠而过,一个回合便算结束。两人圈马回头,加速再冲。矛来戟往,寒光闪闪,惊险之极,看着旁边的士卒和魏续等人不敢大声,只是暗自捏拳用力,生怕惊了他们,伤了其中一个。斗了十数个回合,又一次相逢时,吕布一声大喝,长戟横扫,张杨横矛招架,长戟勾住处了矛柄,两人较上了力。两匹马分不开,盘在一起,僵持了片刻,张杨那匹马吃不住力,连退了几步,吕布大笑,一用力,又将张杨拉得倒退了几步,这才放手。
“服是不服?”吕布笑道。
“不服,要不是亮之的好马,你能将我拉动么?你还是骑你那匹马来,我向亮之借了这匹宝马,咱们再试,我如果输给你,就算是服了。”张杨不知是酒喝得多了点,还是火气上来了,梗着脖子叫道。
“哈哈哈,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张稚叔就是借口多的。”吕布哈哈一笑,跑了回来,跳下马,对吴明说:“真是好马,亮之,要不你开个价,将这马让给我吧,骑上这马,才是顺手,再让我骑那劣马,怎么受得了。”
吴明一笑说:“本来这马应该送给奉先才对,奉先马上武技天下无敌,这马只有奉先才算是合适的主人。只是这马是一个匈奴友人送的,实在不能转让给奉先,还望奉先见谅。”
“是个女子送的?”吕布开了个玩笑说道。
“正是。”
“原来如此,那吕布就不敢受了,只是这匈奴女子现在如何,亮之什么时候让吕布一见,有如此好马,武技自然也是不凡的。”
吴明心想,这马是辛迪送给自己的,辛迪的武技确实也是不凡,在女子中少见,就是在男子中也是高手,吕布这么说倒也不错,便点了点头道:“这女子现在已经嫁人了。”
“嫁人?”张杨圈了马回来,正好听见这句话。他奇怪的说道:“这女子能将如此好马送给亮之,对亮之自然是一往情深,如何嫁了别人,莫非是亮之嫌弃她是个匈奴人吗?”
听到这话,吕布的脸色有些不悦。
吴明听张杨这一说,忽然想起来,自己那天对辛迪说,嫁给左贤王的儿子也是不错,正是相配,辛迪才忽然间暴怒,赶自己出来的。而且那天于扶罗也说,有好事告诉自己,后来晚上一直没来见自己,想来是本想告诉自己辛迪的情意,后来发现辛迪已经被羌渠许给了左贤王的儿子,才不好意思见自己,自己还蒙在鼓里,现在想来,这辛迪大概是看上自己了。可恨自己当时候只想着事情办完就回安阳来见米兰,一丝没注意到辛迪的表现,这才伤了辛迪的心了。
想到这里,吴明有些愧疚,脸上一丝惭愧,吕布看在眼里,更是不悦,沉声说道:“原想着亮之豪爽过人,不会在乎这些,没想到亮之和那些腐儒没什么两样,一样看不起匈奴人。”
一听吕布这么说,吴明醒悟过来,连忙说:“奉先误会了,不是吴明看不起匈奴女子,那女子不要说是在匈奴人中,就是在我汉人男子中也是难得的英才,并不是吴明有华夷之分,只是那女子被她父亲许给了匈奴的贵人,吴明当时也是不知情的。”
“原来如此,不过,管他什么匈奴贵人,亮之如果有意于这女子,自然要娶了来,难不成被人抢了女人去,也要忍气吞声不成,要是我吕布,哪怕是天王老子,敢抢我的女人,也要他人头落地,死在我的刀下。我认得他,刀可认不得他。”
吴明听他这么一说,想起米兰,心中悲苦,不愿再说,吕布见吴明悲伤,以为他是为那个匈奴女子伤心,想到吴明虽然有些孺弱,倒也不绝情之人,心里的气也消了些,不忍再说,将马缰递到吴明手中,拍拍他的肩膀。
张杨下了马,扔了长矛,走了过来,对吴明拱拱手说道:“刚才多有得罪,亮之请勿见怪。”
“不妨事,原本是吴明的错。”吴明说道,“还是稚叔和奉先说得对,吴明处置得确实不妥,辜负了那位姑娘了。”
吴明辞别了吕布之后,一路向北,进安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进了门,才发现屋里多了不少人,召来回来了,盖娅也跟着一起来了,邓展也在,令吴明奇怪的是,米菊也在,正盯着盖娅,一脸不高兴的坐在旁边。
“你回来了,可见到阿姊了。”米菊一见吴明,迎上来问道,伸手出想去抓吴明,却又缩了回去。
吴明没说话,点了点头。
“阿姊说什么了没有?”米菊急着问道。
“你阿姊让我好好照顾你。”吴明想了半天才说道,米菊听了,眼圈一红,泪水又要下来了,吴明又说:“我会保护你,直到你出嫁的。”
米菊一听,如遭雷击,愣在那里,吴明脸一沉,擦着她走过,进了屋,闷闷的坐下,拿起茶壶倒了一大碗茶,咕咚咚喝了下去。杜兰卿端了饭来,说道:“快吃吧,我们刚吃完呢。”
吴明奔了半天,确实有些饿了,拿起碗来,正要吃,米菊一把夺下他的碗,叫道:“阿姊就是这么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你让我嫁人,我还能嫁给谁,这安阳,谁不知道我……”没说完,就捂着脸哭着奔了出去。
“小弟,你这可就不对了。”杜兰卿责怪的看着吴明,又看了看旁边的人,没有再说下去。召平正在看着相貌与汉人不同的盖娅好奇,围着她问个不停,好在盖娅这段时间汉话说得已是熟练,倒也不会吃愣。不过看得出召来和杜兰卿两个人对盖娅脸色不是很好,特别是召来,看着盖娅的眼睛就象是看着敌人一般,盖娅不敢看他,可现在吴明也没心思理她,她只得跟邓展和召平说话。
召来闷坐了一会,皱着眉头看着召平,忍不住叫了一声:“平儿,过来。”
“什么事啊,我正在跟盖娅姊姊玩呢。”召平笑道。
“玩什么玩,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召来提高了声音喝道。召平小嘴一瘪,苦着脸走了过来,杜兰卿走过去,把盖娅带着到旁边的屋里去给她安排住处。
“亮之,你搞个鲜卑人住在家里,这可使不得。”召来对吴明说,又对召平说:“那不是什么姊姊,那是鲜卑人,每年都要来杀人的鲜卑人。”
召平奇怪的问道:“这个姊姊也来杀人吗?”召来一愣,不知道怎么说了,恼怒的说道:“她虽然没来杀人,可是她的族人来杀人,不是一样吗,小孩子那么多话,快去跟你阿母休息吧。”
召平委屈的应了一声,找杜兰卿去了,召来看着吴明又说道:“我不管她是什么人,反正她是鲜卑人,我不喜欢天天看到一个鲜卑人在我眼前转。”他的声音很大,盖娅在屋里也听得到,她呆坐在床边,泪水溢满了眼眶。她喜欢呆在吴明身边,吴明不把她当鲜卑人看,比阿哥对她还好。可是现在看,这里是呆不下去了,她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包括吴明让她带回去给阿妈吃的点心,反倒是吴明给她的衣服,她放下了,回到鲜卑也不能穿的,还是留在这里吧。
吴明没有说话,他看着外面的黑夜发呆,召来见他出神,也不多说,哐的一声关了门,进去休息了。
杜兰卿服侍召平和召来歇下了之后,又走了出来,坐在吴明旁边的,低声说道:“小弟,你别怪你姊夫,他实在是太恨鲜卑人了。”
“我不怪他,”吴明说道:“别说他了,我现在也恨鲜卑人,明天我就送她回鲜卑去。”
“那就好,可惜了一个好姑娘,要是汉人多好,长得又好看,又勤快。唉!”杜兰卿没来由的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又对吴明说:“小弟啊,你今天那么对米菊姑娘说,可有点不妥啊。”
“有什么不妥?”吴明有一句没一句的应道。
“你看到米姑娘脖子上的伤了吗?”
吴明摇摇头。杜兰卿看他不在意的样子,心里着急,提高了声音道:“那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吴明惊讶的看着杜兰卿,米菊脖子里的伤他没注意到,好象米菊脖子里围了个丝巾,本来以为她是为了好看,原来却是有伤。
杜兰卿叹了口气,把自己听到的讲了出来。
汉人现在还有个不成约定的风俗,一般两个女儿的,大女儿出嫁的时候,有时会把小女儿也一起嫁给同一个人,称叫滕,这是古礼,现在已经不通行了,但是这么做的人家还有不少。王县令来做媒时,就希望米万斗把米菊也一起嫁给蔡邕做妾,米万斗也想着反正一个是嫁,两个也是嫁,米菊嫁过去,还能给米兰做个伴。米菊听了,破口大骂,跟米万斗吵了一架,把他给哄了出来,米万斗逼她急了,她就抽出随身带的那把刀,就是吴明在洛阳给她买的那把刀,一刀就刎了脖子,米万斗拦得快,才没死成,可也流了不少血,昏了几天。吓得米万斗再也不敢逼她,王县令听了,也怕闹出人命,好事成了坏事,也就罢了,可米菊自杀的事情也在安阳城里传了开来,大家都说米家的二姑娘看上了情人,不听父母之言,要殉情自杀。本来就看不起米家的人,现在更把这个当成笑话,米万斗听了,天天在家跳脚,可米菊也不听他的,天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打听吴明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说等她嫁人,她还能嫁给谁?”杜兰卿说完后责怪吴明说。
吴明有些动容,可是一想起米菊,他眼前就想起米兰,他无法忍受。听了杜兰卿的责怪,他也不说话,还是那么愣愣的看着外面漆夜。

正文 第三章 第五节 盖娅逃亡

第二天一起来,吴明还没跟盖娅开口,盖娅就提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在吴明面前一跪,红着眼圈说道:“盖娅来向主人辞行,多谢主人对盖娅的照顾,盖娅不能再给主人添麻烦了,盖娅也想阿妈了,要回鲜卑了。”
吴明看着面前的盖娅,他有些心疼,他很想留下盖娅,可一想到鲜卑人的恶行,召来对鲜卑人的怨恨,还有米兰为了让家人能够脱了市籍的目的,他实在无法再留下盖娅。他扶起盖娅来,叹了口气说:“你一个人也不安全,这样吧,让邓展送你回去,出了我大汉国境,等你找到回家的路,再让他回来可好。”
“多谢主人。”盖娅已经泣不成声,杜兰卿看在眼里,也是难受,召平抓着杜兰卿的手,想叫盖娅姊姊,可是又怕屋里的召来发火,不敢出声。
邓展已经喂完马,走了进来,听吴明说让他送盖娅回鲜卑,怔了一下,也没说什么,这段时间他已经不把盖娅当鲜卑人看了,现在要送她回去,还有点舍不得,可昨天召来的话他也听见了,既然吴明也说了,自然没有其它办法可想,只得点了点头。
杜兰卿看着梨花带雨的盖娅,心中不忍,安排他们吃了饭,又给盖娅装了好多的干粮,把昨天盖娅换下来的的衣服给她包好,让她带回去,盖娅没法子,只得谢了,一起装好。
吴明又说道:“我们名为主仆,实是兄妹一般,今天送你走,也是不得法的事情。我送你们到五原要塞的满夷谷外,后面的路就由你们走了。”
回过头来对杜兰卿说:“大姊,你也帮我收拾一下,我想到五原要塞马都尉那儿去住一段时间,邓展回来后也到那里去吧,洛阳来的游侠都在那里,大家也好聚聚。”
召来和杜兰卿听了,也觉得让吴明去散散心也好,连声应了,给吴明和邓展收拾好了,一起放在马背上。吴明将于扶罗那匹红马送给了召来,召来喜不自胜,连声道谢。
吴明将邓展和盖娅送到满夷谷外,盖娅又回身跪在吴明面前,抱着吴明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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