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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刺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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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梁婉的那一句话,丝毫不像是随口一问。
  
  梁婉用极其怀疑的眼神将宋天天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却没再继续追究。
  宋天天还想再谈谈淮王之事,梁婉却已经将视线移到了门口。
  于是宋天天也挺直了腰板,等待即将到来的臣子们。
  “待会我和他们商讨,你在一旁看着就好了。”梁婉吩咐道,“另外,我已经命人将几年来的一些折子搬去了御书房,你回去之后,可以抽些时间过去看看。”
  在宋天天应答间,几名臣子已经被人领了进来。
  这几人宋天天都认识,而排头那名,就是那位姓付的丞相。
  几人搁着帘子,朝着她们拜了拜,付丞相道,“前几日听闻陛下染恙……今日见陛下无事,老臣也就放心了。”
  宋天天苦笑,明白他们并没有分辨出她和先前那个替代她的姑娘。抑或他们其实分辨出了,只是装作不知。
  付丞相又接着道,“家中犬子也颇为担心陛下,特定让我代他来慰问。”
  宋天天笑着道了声谢。
  
  而后梁婉与几名臣子的商讨,果然没有宋天天能插嘴的份。
  有关来年科举的安排,有关律法与赋税的修改,有关与各个邻国的外交,这些事情,就算没有梁婉之前的吩咐,宋天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参与讨论。
  既然如此,她唯有尽心去倾听,努力去学习。
  约一个时辰之后,臣子们便告了退。
  梁婉问,“感觉如何?”
  宋天天苦笑未答。
  “这几日我会常招他们过来,你多听听吧。”梁婉道,“时日不早,你也该回去了。”
  宋天天垂首,致谢,告辞。
  
  出了梁婉的寝宫,宋天天抬起头,感觉到有漓漓小雨正从天空滴下。
  小茗早早就举了把伞等在门边,见宋天天出来,忙迎了上去。
  门外不远处,还有一顶轿子正候着。
  “不必了。”宋天天看了看那轿子,又看了看小茗,“这么点小雨,走着回去便好。”
  小茗皱着眉头,显然不太同意。
  宋天天自顾自就走向前去。
  “陛下!”小茗忙追了来,想了想,又将伞给收了回去,摆出一副苦恼的神情,“真没办法,那我也陪你好了……但是陛下啊,万一你被淋病了,可不能埋怨我。”
  宋天天笑着看着她,“放心吧。”而后又抬起头。
  雨淋在脸上,很冰凉……总觉得心底的烦闷被消去了不少。
  虽然她也说不清,那些烦闷到底是哪来的。
  
  宋天天一路走得很急,却并没有朝着回寝宫的方向。
  她太清楚自己身为一个皇帝有多么无知了,她必须早日弥补掉那些无知。
  “现在就要去御书房吗,陛下?”小茗急急道,“快要到用晚膳的时间了,用完再去吧。再说,如果太长时间都不回去,白公子也会担心的。”
  宋天天停下脚步,用脚尖点了点地面,也不知道是被哪一句话给打动了。
  小茗笑了笑,想加把劲再说点什么,却突然发出“啊”地一声惊叫。
  雨突然变大起来,“唰”地一下就淋到了两人头上,像一盆水泼下来了似的。
  小茗忙再度将伞打开,顶在宋天天头上。
  宋天天依旧固执地将伞推向一旁。但这次小茗就没容易打发了,硬是抓着宋天天的手,架着她朝寝宫走。
  本来宋天天也就十三岁的身量,敌不过小茗,又知道小茗是为了她好,也便没再执拗。
  更何况,光是从伞边漏进来的雨,就足够把她们淋个透心爽。
  
  朝向女皇寝宫的道路上,两个落汤鸡默默地走着。
  “陛下啊……”小茗一路都在抱怨,“你看看,果然不能小看雨水!要是让大人们看到你现在这副摸样,他们一定都会心疼的。这次你如果没事倒好,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万死莫辞。唉,太皇太后不知道会多担心呐!”
  宋天天一路都苦笑着,好在她已经能看到寝宫边的那片小林子了,再走前几步,便看得到那片后院。
  小茗依旧在唠叨,“唉,就算是白公子,看到你这副模样,那也是会心疼的啊……”而后她发觉宋天天突然停下了脚步,再抬头一看,正看到宋天天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
  宋天天歪着头,望着自家后院。
  后院里有一张石桌,石桌边有几个石凳,其中一个石凳上正坐着白南之。
  他一只手臂抵在石桌上,撑着额头,掩住了神情,一副很落寞的样子。
  落汤鸡中的落汤鸡。
  
  被赶去屋中的宫女们,在白南之之前看到了宋天天,忙像看到救星一样迎了出来,并赶紧说明:她们不是没有劝,是白公子完全不听劝。
  小茗听罢,又看了看宋天天,接着以手扶额,无奈摇头。
  宋天天维持着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走向前去。白南之也发现了她们,抬起头来。一对落汤鸡,正好四目相对。
  宋天天站在他的眼前,望着他那张被雨淋得惨兮兮地脸。
  白南之动了动唇,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宋天天先于他发出了声响。
  “哈哈哈!”宋天天捂着肚子,伸着手指,颤抖着指着他,“看你这样,瞧你这模样!哈哈哈!”
  他听到这突如其来地狂笑,怔了半晌。
  而后白南之随着这笑声,也勾起了嘴角,起身抓起宋天天就往屋里推,“笑什么笑,瞧你这一脸的水……赶快换身干净的,别着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咱回来了=w=
  还有人记得咱么……T^T




☆、开始出发

  白南之捧着碗姜汤,一口一口地喝着,一头长发没乐意让宫女们碰,就那样湿漉漉的搭在身后。
  窗外大雨来得猛,去得也快。
  早在暴雨刚转小时,宋天天便向他告过辞,顶着把大伞再度朝御书房跑去。
  之后却还有细细碎碎的一阵雨丝,待到天空真正完全晴朗起来,已经连月亮都看得到了。
  此时,宋天天仍未归。
  白南之在院中踱步一圈,自己默默回了房。 
  
  此后的几天里,宋天天同样跑书房跑得勤奋无比。偶尔也会特地抽时间跑到白南之面前现现眼,却总显得行色匆匆的。
  “忙你的去吧。”这日宋天天又跑到白南之面前现眼时,他揉了揉额头,道,“总顾及着我干什么?只要知道你是在忙于学习政事,我就比什么时候都要高兴了。”
  宋天天半眯着眼睛,“可是,你一副很寂寞的样子。”
  “什么?”白南之一愣,诧异了好半晌。
  宋天天只是看着他。
  “少来这一套。”白南之移开了视线,“还是忙你的去吧。”
  停顿片刻后,他又淡淡补道,“没关系的,我还不至于沦落到需要你来担心。”
  
  白南之那话说得不好听,但或许是真让宋天天安心放下了一块牵挂,再之后的几日里,她泡起御书房来更加肆无忌惮,恨不得吃喝拉撒全在里面解决。
  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还好,连着近十天下来,一堆人在倍感欣慰的同时也觉着有些受不住了。
  天大地大,皇帝的身体最重要。宋天天先前就淋了一场雨,虽说事后只打了几个喷嚏,但连着辛苦这些时日,总是叫人放心不下。
  奈何宫女们的话她是不会听的,梁婉也不曾阻止过她。
  于是在宋天天又一次深夜不思归时,小茗只得偷偷跑回来搬白南之,“白公子啊!陛下勤奋自然是好,但老这样下去,她会吃不消罢!你还是去劝劝吧!”
  而当白南之被小茗火急火急地拉到御书房门口,只看到宋天天一只手抵着脑袋撑在桌子上,那脑袋却早就歪了。
  小茗见状,越发着急,白南之则苦笑着走向前去,推了推她的肩膀。
  宋天天晃了晃脑袋,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想要继续看手上拿着的一摞东西。
  白南之将手搁在她的额头上,“还撑什么,还看得清吗?看你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你是在和谁怄气,故意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呢。”
  宋天天总算放弃了继续看书,将整个身子向后歪着。
  “回去休息吧。”白南之道。
  宋天天又朝旁一歪,眼看就要直接歪到地面上,白南之忙伸出胳膊接住了。
  “带我回去。”宋天天含糊不清地说着。
  白南之叹了一声,弯下身来,旁若无人地搂起宋天天,抱着她朝寝宫走去。 
  
  半路上宋天天就清醒了,却没让白南之放她下去,也没乱动弹,一直乖乖巧巧地躺在他怀里。
  “醒了?”不到片刻,白南之便已经发现。
  宋天天在他怀里动了动脑袋。
  “下次别这样。”他道。
  宋天天沉默许久后才低声回应,“总是学不完。”
  “自然不可能学完,你逼着自己也没有用。”
  “但是、但是……”宋天天但了半天也没但出个所以然来,只瘪了瘪嘴。
  “别说你不可能学完,需要皇帝去学的那些知识,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学完。”白南之继续道,“尽力而为是好事,搞垮了身体划不来。”
  话虽如此,不把自己逼得只剩最后一口气,宋天天总是无法安心。 
  
  “我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宋天天侧着身,将脸埋起,“之前出宫,外婆问我都看出了些什么,我答不上来。”接着叹了口气,“身为一个皇帝,我是不是太失职了?”
  “当然,你现在才发觉吗?”白南之一点没客气。
  宋天天的脸埋得更低了,整个抵在他的胸膛上。
  “不过,还好不算是太晚。”说这话时,白南之刚好抱着她走进了她的寝宫,踏进了宫女赶在前面帮他们打开的房门,“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好好去走将来的路吧。”
  宋天天点了点头。
  白南之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刚想离去,却被宋天天拉住衣摆。
  “怎么?”他回头,“还有事?”
  
  “今天,外婆又叫我过去了一趟。”宋天天说着又顿了顿,“更之前的那一次,她就和我提到过淮王,却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南之流露出几分疑惑。这几日宋天天基本成天在外,到底遇到过什么事情,他却是不知。
  “南之呀……虽说淮王并非我外婆所出,但是她对他,或许多少还是会顾及到一点母子之情的吧?”
  白南之心道:那可未必。
  “然后到了今天,淮王还是称病,怎么也不肯进京。”未等白南之回应,宋天天又继续道,“然后,今天,她说……让我去迎他一程。”
  白南之听到此,叹了一口气。
  真狠……太皇太后不愧是太皇太后,真是狠。
  非但对喊了她几十年母后的淮王毫不留情,还命宋天天亲自去当那个刽子手。
  “南之……”宋天天仍在问着,“你说,她会是那个意思吗?”
  他只道:“我陪你去。” 
  
  然后便是一片寂静。
  两个人都在沉默。
  半晌,宋天天才又叹了口气,“果然,你也是这么认为的。”然后却摇了摇头,“但是,不必。”
  “或许会有危险,你不能一个人……”
  “不会是一个人的。”宋天天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开口要我去,外婆一定已经准备周全。”
  问题只在于,宋天天是否能坦然面对。
  她笑道,“真的不必……我和你说这事,仅仅只是因为想找个人说一说而已。”
  白南之无言可对。 
  
  又过了如此这般的数日之后,某天晚上,宋天天没有回寝宫,御书房里也找不到。
  于是白南之知道,她已经出发了。
  正如她所言,这事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除了一堆近身侍卫之外,还有恨不得一整个御林军也跟着她去了。
  上面这一条消息,还是白南之发现宋天天不见了正着急上火时,四处找人问着才打听出来的。
  本来嘛,虽然几乎一辈子——不,不是几乎,就是一辈子整——都在这个皇宫里呆着,但是这儿除了宋天天之外,他连半个熟人都没有。
  然而就在宋天天走了没多久时,宫里来了个意外之客,竟然还能算是他半个熟人。
  ——北国皇子之妹,裴瑶。
  却没见到裴竹本人。
  
  裴瑶不知咋的就跑到了宗吾宫中,而且一进宫就被太皇太后召见了过去。
  据宫中侍女们谈论,那小妮子在被放进宫之前,曾让人给太皇太后捎去过一件物什。
  就在白南之还未断定出这物什是否就是他所想的那件时,裴瑶已经拜见完太皇太后,并出现在了他眼前。
  裴瑶显得有些意外,“哥哥说你会在这里,你竟就真的在这里?”
  这话说得,让白南之很有些纳闷。
  “你怎么会在这里?”裴瑶又问。身在宗吾宫中,她比平时稍显点拘束,但话语中的指高气昂还是没有改掉。
  白南之叹了口气,“不知裴小姐有何事?”
  裴瑶一时语塞,再开口时已有些不耐烦,“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哪里的话,只要裴小姐乐意,当然随时都可以找我。”白南之不咸不淡的敷衍着,同时已经猜出了几分裴瑶在此的缘由。
  她腰上那玉佩不见了。
  联想那玉佩和宗吾皇室的关系,不难知道为何太皇太后愿意见她。
  
  白南之对裴瑶此女毫无兴趣,却难免要在意她的身世。
  北国公主这一层自然是需要在意的,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层:她的母妃,是当年从宗吾嫁过去的,梁婉的嫡亲闺女,叶泉的亲妹妹。
  当然,最恼人的还得是裴瑶的那个哥哥。一想到裴竹现在又不知道正潜在哪里施展着什么阴险诡计,白南之就头疼。
  他不禁再度担忧起出门在外的宋天天。
  
  京城之外,裴竹却正在会见着一位老友。
  他是特地让裴瑶独自一人先行步入到宗吾宫中的,也早已收到了宋天天三日前离宫的消息。三日的时间,足够让宋天天办完事开始回程了。
  裴竹早盘算着要趁机见她一面,此刻却丝毫不急,只笑眯眯地望着眼前人。
  “老弟啊,多日不见,你还是一点没变,神色如往常一样自在——不管何时都这么自在!真是佩服啊,佩服。”对面那人也笑着,笑意中却带着一股咬牙切齿,“兄弟我就做不到你这么自在,我现在可是有大麻烦了。”
  “叶兄真是说笑。”裴竹淡然道,“什么麻烦能难得住你?”
  如果宋天天在这儿,她就会认出,这个所谓的“叶兄”,正是前两天让她扑了个空,且四处搜寻而不得的淮王。
  
  “裴老弟,你我认识也这么久了,现在还来这些虚的,有什么意思?”淮王向后一靠,斜斜倚在椅背上,“这次我落到这境地,你从中搞了什么鬼,别以为我不知道。”
  “哦?”裴竹笑道,“你想如何?”
  “我?我不想如何。都到了这个境地,我还能如何?”淮王摇了摇头,“我倒是想知道,你想要如何。”
  裴竹轻抿杯中茶水,不答。
  “这种时候,我来找你,你还愿意收留我,说实话,我是很感激的,真心感激。” 淮王继续说着,“所以我现在,想和你说一些交心的大实话。”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登陆不上
  ……幸好我常用账号密码的排列组合数不算太多




☆、鱼死网破

  裴竹轻抬右手,“愿闻其详。”说着再度将茶杯递到嘴边。
  “第一句实话:想当年我第一眼见到老弟你,就知道,你这家伙狼子野心,不是个东西。”
  裴竹一口茶水忍着没喷出去,憋在嘴里险些憋死自己。半晌他才终于把这口茶给咽了回去,继续保持着风度露着微笑。
  “刚巧我也狼子野心,自然与你一拍即合。”淮王盯着裴竹那不露声色的脸庞,“当然,就像你一直利用我一样,我也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你。”
  裴竹将手中茶杯放回桌上,微眯起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正说着吗,老弟。”淮王却笑着重新将自己面前那茶水端起,向他邀杯,“你急什么?老弟呀。”
  是啊,他急什么?
  裴竹勾着嘴角,半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他并没有被这些言语所激怒。正如淮王所说,他俩一直以来都是在互相利用而已,对于彼此间的这关系,两人也都早已是心知肚明。
  只是淮王竟然将这些话摆在明面上来讲,让裴竹很有些诧异。
  如此开诚布公,难道这个男人还想和他撕破脸皮不成?在这个时候撕破脸皮,对这个男人而言,能有什么好处?
  裴竹稍稍感到有那么一点不安,当然,只是那么一点而已。
  太皇太后一声令下,宗吾女皇领命亲来,淮王现在的处境,在某些人眼里说是穷途末路或许也不为过。但裴竹丝毫不这么认为。
  如果现在是他裴竹处于这个境地,定然已经招兵点将揭竿而起杀上门去,最不济也要霸守一方割据半国,绝无可能束手就缚,为此哪怕委身敌国也在所不惜。
  淮王的底子,裴竹可清楚得很。
  所以他现在才会在这里淡淡然听对方絮叨。
  
  “外面那个正四处找我、打算对付我的小丫头,我早几年见过几面,嫩得很。”淮王饱饮一大口,放下茶杯,“她身边跟着的那些兵力倒确实是有些棘手,但也不会是你我联手的对手。更何况,呵呵,再多的兵力,如果不听她的,又能如何?”
  裴竹盯着他,心道:终于等来了正题。
  “裴老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块地界藏了多少兵。实不相瞒,我也藏了不少。”淮王站起身来,双手虚抬身前,声音也徒然拔高几分,脸面上泛出几丝潮红,“现在是个机会!老弟,绝好的机会!那老太婆已经不行了,她以为给那丫头一堆兵就对付得了我了?哈哈!你我联手,马上就能要了那小丫头的命!就在这里!马上!”
  “叶兄,坐下吧。”裴竹不动声色,“方才又没有饮酒,你为何如此激动?”
  淮王犹自站着,目光灼灼,“如此良机,你想要错失?”
  裴竹只是笑。这提议听起来不错,但……在这里借他的力量去杀了那个小女皇,然后再将整个宗吾的愤怒推到他身上让他一人承担?这种事情裴竹自然不得答应,他又不傻。
  更何况……那个有趣的小丫头,如果就这样被杀死了,他也会觉得可惜得紧。
  淮王犹自继续说着,“她,和那个老太婆,都只当使出这一招来我就会是个死人了,却不知,此时此刻,真正虚的是那个小丫头。趁他虚,要他命,不是吗?”
  “趁他虚,要他命?这话是不错,我很认同。”裴竹沉吟许久,也起身来,退后两步站着,取出把折扇轻敲自己掌心,一字一顿将剩下的话语突出,“不过,在我看来,现在最虚的,可不是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语中寒意渐渐森然。
  裴竹已有了几分不耐。
  眼前这人,果然留之无用。
  
  淮王目光一凝,紧盯着他,突然大笑,“哈哈!老弟!果然!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老弟。”说着大步跨来,神色狰狞。
  裴竹紧握手中折扇,抬起左手,面容渐冷。
  “别急,老弟。”淮王停下脚步,突然又是一句。
  裴竹单手停在半空中,按捺住周遭已蠢蠢欲动的手下们。
  “之前那个话题我还没有说完……要继续吗,听听我的心里话?”
  “请说。”裴竹冷声。
  “我母后,啊,就是那个老太婆,其实我一直很敬佩她,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忤逆她。”淮王放缓语速,神色也恢复如常,翻脸如翻书般继续絮絮叨叨着,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而眼前只是一名普通的旧友,“哪怕如果泉妹还在,我也会好好地呆在我那块番地里。可惜老太婆被私情蒙了眼,硬要将天下交给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我如何能甘心,如何能不为自己好好争取?”
  裴竹轻笑,“我以为你会说些更有用的东西。”抬在半空中的手始终没有放下。
  “都这时候了,还管它有用无用干什么?啧……”淮王摇着头继续,“其实就是对那小丫头,我也不过是觉得她无法担此大任。不然的话,她那皇位,我可半点都不想贪。”
  “哦?”裴竹到此才真觉得有些诧异。
  “我俩认识多久了,老弟?五年还是七年?那时你年纪还小,但是我每次面对你时总觉得看不透,总也看不透,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淮王半转过身看着窗外,笑意中带上了那么几丝苦涩与颓然,“好在看你现在这反应,估计你也没完全看透过我……不过……事已至此,什么都无所谓了。刚才已经是我最后的挣扎,既然你不愿出手,我,到底还是要走上这条绝路的。”
  绝路?裴竹微皱起眉,刚想开口,却见淮王骤然转回身形,扑将上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抹剑光!
  “叮!”的一声,剑光猛然敲上扇骨,扇身传来的巨力让裴竹后退数步。
  裴竹虽然有所防备,但淮王用话语转移了他的注意,又趁着侧身挡住他视线时取剑,还是让他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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