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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刺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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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南之捏了捏手中玉牌,“什么意思?”
  “一个小礼物而已,不喜欢吗?”宋天天白他一眼,“不喜欢也得收着,至于用不用,那就随你了。”
  说罢,宋天天拂袖一扫,“今日与你闲聊了这么半晌,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忙的事情还多着。”话音未落便径直往书房方向走去,头也不回的。
  白南之站在原处,又捏了捏手中玉牌,叹了口气。
  
  现今他与宋天天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一点风水轮流转的意味。
  当年宋天天没少被他伤心,想来多少会有点怨气。
  而现在,宋天天已经从一个任性的丫头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女皇,他则依旧是那个女皇幼时的玩伴,不尴不尬地留在女皇宫中,多少有点多余。
  宋天天说他是个麻烦,却始终没说到底是个怎样的麻烦。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也是有点伤心了。
  
  宋天天去了书房的方向,却没进书房,而是一路沉思着那些政务,想到关键处便直接在路中央杵着。
  在日头下杵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等到她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就连身遭的宫女们都有点受不住了。
  “像什么话?”宋天天扫了那群宫女一眼,倒没有太过责怪,只随口吩咐道,“没事的时候多锻炼锻炼,哪能这么娇弱。”
  她这年许没少花功夫在练武上,身体比之从前不可同日而语。
  她又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瞄了眼还有些距离的书房方向,干脆改了道朝别处走去。
  要再去哪里?宋天天不想这么快就回寝宫,想了想,干脆叫人备了轿,决定去皇陵一趟。
  
  皇陵离皇宫稍有点远,等宋天天到时,已几近黄昏。
  远远宋天天便望见,有一人守在皇陵间,正静静跪拜——那便是原淮王之子,新任淮王,叶凌。
  落轿后,才另有守陵人匆匆忙忙赶过来行礼,宋天天一挥手便命他们退下。
  叶凌一直面朝着陵宫,直到宋天天走到他身后也丝毫不动,恍若未觉。
  他比宋天天略大,但也只有区区十五六岁的光景。
  
  宋天天也只站了站,见叶凌这般倔,便没硬唤他来拜见,默默就又走了。
  想来叶凌来此已逾半年,同宋天天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十句,其中“陛下万岁”之类的就去了五句多。
  剩下那几句,询问他父王的死因用了一句,当时宋天天便直接将梁婉的那道懿旨给摊在了他面前。
  而后的一句,他便是请求要到这儿来守陵。
  宋天天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便允了。
  时至今日,宋天天早已不着孝服,叶凌却依旧总是一身素白。
  每当看到他的背影,宋天天总觉得,与其说他是在守陵,倒不如说,他在控诉。
  但说来奇怪,对于这种控诉,宋天天虽然觉得麻烦,却也仅仅只是觉得麻烦而已。
  若是从前的她,定会因此而坐立不安、良心不宁。
  她的心肠,到底是比以前硬了太多。
  
  一去一回,再入皇宫时,连月色都降下了。
  她依旧不想回寝宫,到底还是去了书房。
  
  宋天天批了一夜的折子。
  早朝过后,她睡眼惺忪,回来一挨着床铺就睡了。
  醒时已逾正午,有人通报付丞相求见,宋天天忙洗了把脸过去。
  谈了一通政务过后,付丞相隐约表示,付沅杉也想求见。
  本来,付沅杉虽是新科状元,但到底还未任官职,此时求见有点不合规矩。
  但他是付丞相的儿子不说,宋天天也看重他。只要宋天天愿意见他,那么所谓规矩自然就只是浮云了。
  
  现在朝中老臣居多,宋天天处处受制,以她的意思,这次自然要好好扶植这群新科进士们,好让他们生成一股新的势力,与老臣们抗衡。
  合适付沅杉的官职,宋天天想了好几个,绝对不会委屈了他。
  然而,出乎宋天天意料的是,付沅杉此次唐突求见,并非是为了求一个好官职,相反,他想要求一方县令之位。
  宋天天看了他好半晌,“以你状元之才,不必从县令做起。”
  付沅杉俯首,“我只想守一方安然。”
  “你不愿留在京中帮我?”宋天天直接问,“对你而言,一国的安危,比不上一方安然?”
  付沅杉凛然道,“若是治理不好一县,何谈一国?”
  宋天天沉默。
  半晌后,宋天天才命付沅杉退下,并允诺会好好考虑此事。
  
  而后宋天天独自在殿上坐了许久。
  回寝宫时,又是月色将至。
  白南之坐在窗户边,端详着那块玉牌。
  “你还留在这儿?”宋天天挥退宫女走了过去,想了想,“中午好像没见着你。”
  白南之收回玉牌,“出去宫外看了看,刚回。”
  “是吗……”
  “你很想我出去?”白南之斜眼瞟她。
  宋天天没承认,当然,也没否认。
  她只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昨晚一直不想再回寝宫,多半是因为他。
  她若回寝宫,即不愿看到他在,也不愿看到他不在。
  
  “今天过得如何?”他问。
  “还行,该头疼的地方一样头疼。”她道。
  他叹了口气,又问,“我是不是该多出去出去?”
  “……”
  “我仔细想过,你总在宫里确实不是个事,大臣们也难免会有些疏漏,放我在外,能时常帮你看看,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他又看着她,“你是这个考虑吗?”
  宋天天叹道,“多多少少,有一部分吧。”
  “那么另一部分呢?”白南之的语调中隐隐压抑着些恼怒,“宋天天,你是不是不想再看到我?”
  
  宋天天一愣。
  她没想到白南之会问出这种话,也没想到他会用出这种语气,他很少这样失态。
  而那道连名带姓的称呼,令她心中一酸。
  “是又如何?”她道,“就算见着你了,又有什么用。”
  白南之闻言沉默了好半晌,而后起身,“我明白了。”说罢径直向外走去。
  “站住!”宋天天喝道。
  白南之站住了,回头看她。
  他现在又是这种眼神……又是这种眼神!
  这种表面看起来平淡如常的眼神,偏偏宋天天就是能瞧得出这道眼神下暗藏着怎样的痛楚。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常有这种眼神。
  问题是他有什么可痛楚的?他痛个啥的楚啊!宋天天都没觉得痛,他凭什么痛!
  
  “你给我说清楚。”宋天天走过去杵在他面前,“要走也等说清楚了再走。”
  他看着她,“有什么可说的?”
  “南之……”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我觉得我们俩的关系,最近有一点不正常。”
  他的神情一滞,很快便移开视线,“什么时候正常过?”
  “你总是不老实。”宋天天叹了口气,而后拔高了声音,“白南之!你偶尔说一说实话会死吗?会死吗!”
  他干脆一言不发。
  “你最近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事了?”宋天天追问,“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不是什么大事。”他道。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而那事又实在太过可笑太过无稽,说不出口。
  他只不过是因为某些缘由,而陷入了一种自我厌弃之中。
  包括刚才那恼怒,也不是针对宋天天的,更多是针对他自己。
  过一段时间,或许就好了。
  
  “你不应该放太多精力在我身上。”他道,“我给你带来的困扰……很抱歉,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消弭。既然你不想见我,那么我以后时常出去就是了。如果你偶尔还想见我,我就多回来看看。”
  “是吗?真体贴啊……”宋天天给气笑了,“那你现在这表情怎么这么难看?做给谁看啊?”
  白南之有点委屈,“你都不想见我了……”
  “姓白的!”宋天天肺都快给气炸了,“我不想见你又如何?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你只不过是需要一个人坐在女皇之位上罢了,好啊,我现在就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正如你所愿……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白南之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还在那里给我耍脾气?你真以为我没有脾气吗?告诉你,我脾气大着呢!”宋天天炸得跟个火药桶一样,“对,我是很喜欢你,我喜欢你又如何,我喜欢你你就很了不起了吗?呸!以前那是我傻!我现在不乐意再犯傻了又如何?哼!”
  
  说罢宋天天把白南之往外一推,就怒气冲冲地踏着步子往房内走去。
  白南之被骂愣了,按着胸口杵了半晌没个反应。
  “对了,还有一事。”宋天天将进门之时又回过头来,“我放你出宫,只不过是因为,我觉得你不应该留在宫里。”
  白南之愣愣地看着她。
  “我从来就觉得,以你的能力,留在宫里,可惜了。”宋天天说罢就进了房,而后一甩房门,还不忘冷哼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偶尔会觉得小白有点渣……
  或者说我总担心会一不小心就把他给写渣了……
  虽然我觉得他实际上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点渣……
  那么他到底是渣还是不渣呢……
  = =
  
  顺说我又想该文名了╮(╯_╰)╭
  《女皇倒追史》这个囧囧有神的名字如何?




☆、正轨

  宋天天重重将门砸上,砸得“嗙”的一声巨响,将白南之狠狠关在门外。
  她冷哼着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独自坐在房中,拿出一些书本翻看着,不多时便揉了揉额头打了个呵欠。
  ——熬夜果然是要不得的。
  宋天天果断放下手中书本,栽倒在床上,蒙头便睡。
  
  一觉醒来,精神好了不少,但宋天天披了衣服出门看了看天色,发现才只是半夜而已。
  有宫女诚惶诚恐地跟过来,想要劝她赶紧回房里歇着。
  宋天天扫了那宫女一眼,回了句“无碍”,便乘着月色在附近走了圈。
  其实她只是想看看白南之房里还有没有人——没有了,他果然已经走了。
  宋天天叹了口气,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
  那石凳被夜色浸泡得冰凉冰凉的,冷得她一阵哆嗦。
  
  小宫女看到她这阵哆嗦,更加诚惶诚恐,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道,“陛下,外面冷,还是早些回房吧……”
  宋天天又看了她一眼,还没说什么,那宫女就急忙道,“昨晚上白公子也在这儿守了许久……唉,你们何苦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宋天天一愣,脱口便问,“是吗?”
  小宫女拼命点头。
  宋天天叹了口气。
  昨天她彻夜未归时,也不是没有想过他会等她,但是她依然晾了他一晚。
  她到底还是希望他能离开这个皇宫的,她从来就不觉得他是应该永远被束缚在这个皇宫中的人。这种信念从她初来这个世界不久后便有了,最近不知为何又更加强烈。
  但是等到他确实离开了,她又有那么一点不舍。
  或许正如同白南之所说的,她在他身上耗费的精力已经太多了。身为一个女皇,顾念一个男人比顾念自己的国家更深,岂不是笑话?
  
  宋天天并不想成为一个笑话——就算她已经当了十四年的笑话,也不能一辈子都那么可笑。
  于是她又抱了一堆折子来,想要利用剩下的半夜细细研读与批复。
  批复折子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一项工作,更是一项学习。
  然而有限的奏折并不足以填满这近乎无限的长夜,全数批复完后,她又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了无限的思考之中。
  宋天天知道,就算是再长久的学习与思考也无法保证她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皇帝,然而她只能尽力。
  好在这大半年来她虽然谈不上有功,却也无过。
  政务平稳,几乎没出过大的疏漏,每日的早朝以及奏折的批复都及时而有效。
  她偶尔会提出一些新的改制,虽说其中大部分都被大臣们当堂驳回,但实施下去的那一部分,至今大多都被证实为利大于弊。
  那些在朝堂上总是毫不客气的大臣们,私下里谈论到这个小女皇时,也会露出一脸的欣慰。
  这个从小就顽劣倦惰的小女皇,自从正式接手政务以来,便体现出了在众人意料之外的勤勉。不少人对于女皇的才干也有着信心——别看只是无功无过,要知道,能维持住这种无功无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一个国家而言,很多时候,无过,便是大功。
  
  或许宋天天并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皇帝,但是她觉得,她至少要成为一个称职的皇帝。
  
  三日后,她终于将安排给那些新科状元们的职位示下。
  二十名新科进士,其中就有十三名在京中任职,且都权位不低,所有人都能看出她培植新生势力的决心。
  派出地方任职的那七名进士,其中六名也都分布在各个要地。
  只有付沅杉是个例外。
  宋天天原本想要给他众进士中最高的权位,他却主动请缨要去地方上出任县令。
  最终宋天天如他所愿,将他给派到了地方上,却没像他原本所请求的那样只让他出任县令一职。
  付沅杉最终的职位,是沛东知府。
  沛东一道位于宗吾国西边,并不是什么军事要道,论不上富庶也谈不上贫瘠,并非繁华之地,也非偏远之处,平凡中庸,是一块丢在大江南北二十六处府道中便让人几乎难以留意到的地方。
  将付沅杉派到这种地方,谈不上是优待,也算不上是磨练。
  但这是一块适合展露手脚的地方。
  付沅杉的上任是否会让这块平凡之地发生什么变化?宋天天稍稍有些期待。
  
  等到这群官场新人通通上任并适应自己的职务,便又过了三月。
  又是一年大雪纷飞时。
  
  面对依旧无功无过着的政务,宋天天已然有些驾轻就熟。
  其间白南之回来过大约七八次——开始几次回得频繁,几乎每日必回,一回来便待上个三五天才走。
  后来他待在外面的时日逐渐长了,三五日才会,再后来便是十天半个月。
  他上次离开皇宫时,院中树木的叶子还没有掉干净。
  算来,有一个多月了。
  走之前他向宋天天要了一笔银子,后来听说,他在外边买了一处店面,做起了生意,不知是饭馆还是旅舍。
  宋天天将报信的人讯了一顿,并言明禁止再有人干涉他的行踪。
  
  嘉希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三,傍晚时分,他就着下得正浓的雪回来了。
  他回来时谁也没有惊动,只等到宋天天忙完了这一天的政务之后,才察觉到他房里有人。
  “怎么也不寻个人去告诉我一声?”宋天天倚在他门口问。
  白南之正擦着他的桌子,“你不是在忙正事吗?反正我也刚回没多久,你回来了自然能看到。”而后皱了皱眉,“怎么脏成这样?”
  宋天天挑眉,“因为我不让人碰。”
  白南之郁闷地看她一眼,继续擦桌子。
  “算了吧,一整间屋子呢,你打算擦到什么时候去?谁让你回来也不说一声,我这让她们来清理。”宋天天后退一步,侧身让出门口,“雪小了些,来陪我聊一阵。”
  
  聊天的地方,依旧是院落里的那处石桌。
  “饭店还是旅舍?”宋天天单手支在桌面,倚着头问。
  “饭店。”他拂落石凳上的雪花,“人来人往的,能听到不少事情,其中总有些有用的。”
  宋天天长叹一声,“我以为你终于想开了要享受做生意的乐趣,怎么原来你是去刺探情报的?”
  “有这个考量。”他道,“也很有趣。”
  宋天天笑。
  “雪虽小了,但看样子还要过一会才能停。”他又道,“不如先进屋?”
  “这样就很好,我乐意。”宋天天固执道。
  白南之叹了口气,却没反对。
  她帮他拨落些落在头上的白雪,“还有七天大年三十,过完年再走?”
  他道,“当然。”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良久后,白南之叹了口气,“他已经取得兵权。”
  宋天天动作一滞。
  她知道他说的是谁:裴竹近年来在北国年轻一代中风头无两,又于数月前正式展露头角,就在前些时日,已经被岚王正式授位,统领一军。
  这一消息,今天早朝上刚刚有人与她说过。
  “他变得更危险了。”白南之道,“这对我们而言,怎么也算不上好消息。”
  宋天天坐回原处,以手触唇,垂目思考。
  “后悔了吗?”他问。
  宋天天摇头,“还远不到那个程度。无论他如何,我们都应该顾好我们自己。”
  “他既然手握一军之权,迟早会出动一军之力。到那个时候,你觉得,他的目标会是哪?”
  “他倒是敢。”宋天天抬起头,不禁提高了声音,“我们的守疆之力,难道是个玩笑?”
  “宗吾国三十年未经战乱。”白南之道,“宗吾兵士,三十年未上战场。”
  宋天天沉默。
  
  “我并不是在追究你当初为何救他,当时救他,也有一部分是我的决定。”白南之朝东边挪了挪嘴,“只不过有一事,你大可不必为他顶着。”
  东边是皇陵所在的方向。
  虽然已入深冬,叶凌依旧守在皇陵,日日跪伏。
  当初他询问他父亲的死因时,宋天天给他看了懿旨。然而老淮王虽是梁婉下旨所杀,却死于裴竹之手。
  白南之的意思,是想要直接告诉叶凌真相,将叶凌的仇恨引到裴竹身上。
  宋天天却只是摇了摇头,“我不是没有想过。”
  白南之一愣。
  “他现在以为他父亲是死于懿旨,所以每日只是如此控诉。”她道,“若是他知道真相,定会寻仇。但是如果那样,他一个十四五岁的小鬼,岂不是去找死?”
  白南之沉默。
  “我不是不打算告诉他,只是,时候未到。”
  白南之终于叹出一口气,“你说得对。”
  
  雪下到此时,也已经停了。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办法。”白南之起身,笑着看她,“我承认,之前那些话确实多少有点危言耸听。宗吾国守缰兵力远胜于他手中之兵数倍,除非他找到一个极大的空隙,否则很难对我们有什么威胁。”
  宋天天闻言,神色却没有太高兴。
  白南之继续说着,“如果你因此而将重心放在了守疆上,忽视了国内的事务,说不定才更中他们下怀。”
  “既然如此,南之,那就别再说这个了。”她道。
  他望着她,“你想说什么?”
  “陪我练一场吧,南之。”
  
                      
作者有话要说:  唉,以前还只是留言少得可怜,结果上一章连点击都没了,收藏也掉了,虽然只掉了几个,但是这几个是半个月才涨起来的啊……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经年

  白南之苦笑着握起宫女递来的长剑,再度毫不客气将宋天天打翻在地。
  “还好吧?地上冰冷,快些起来,别冻着了。”他微笑着朝地上的宋天天伸出手。
  宋天天狠狠瞪了他一眼,递出手来。
  “其实你进步很大了。”白南之将她拉起,“你现在这身功夫要是摆出去,算得上半个武林高手。”
  “你就损我吧。”宋天天翻个白眼,“我开始练武总共也没两年。”
  “所以现在只是半个。”他笑道,“也不瞧瞧你是谁教出来的,能和一般人比吗?再过个两年,就可以算整个了。”
  宋天天又横他一眼。
  白南之笑而不言。
  宋天天就这样看了他许久,半晌后,叹了口气,“仔细想来,我们相识这十四年,你头一次离开这么久。”
  白南之一愣,而后沉默。
  可不是吗?细细一算,虽然只有一个多月,但这竟然已经是他们相隔最久的一段日子。
  “你没事了吗?”宋天天问。
  “……本就无事。”
  宋天天微微一笑,将视线移开,望向远方的皑皑白雪。
  “这段时间,你好吗?”他问道。
  “我很好。”她点头。
  
  十日后,大年初三刚过,白南之便再度离开。
  宋天天望着园中尚未被撤下的火红灯笼,深深叹了口气。
  嘉希十五年了。
  这一年的新年,比起以往,要说有着什么不同,那便是更冷清了。
  梁婉辞世,藩王们远在全国各地,宋天天也没那么喜欢热闹,不爱大肆操办,最终这一个新年便只落了个清净。
  新年钟声响时,宫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宫女与侍从。
  宋天天依旧忙得连轴转,白南之倒是待在他自己房中看了一天的雪景,安静得很。问他,他也只是微笑。
  他笑得很幸福——但是宋天天完全想不通到底有什么可幸福的。
  
  白南之这一走,却再也不像那样三天一小回五天一大回,动不动在外待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常有的事。
  他的那间饭馆并不在京城,而是在稍远些的宜州府道,据说规模还不太小。
  到了三月份,他便干脆只隔几天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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