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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刺股-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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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无比失落地白灼,宋天天心情极好,“父亲,你对你儿子可真好……唉,我多想我家爹爹也能这么好。”
  “好什么,不过是曾经负了他太多。”白灼摇了摇头苦笑道,“现在再好,也赎不清当年的罪过。”
  然后他便起身,“我去看看外面准备得怎么样了,你们先好好歇息着,别误了晚上的好事。”
  待白灼出门,宋天天拿胳膊撞了撞白南之,“看样子是真心的。”
  “自然是真心的。”白南之淡淡道。
  “那你还不情不愿地摆张臭脸给谁看啊,别装得好像你不在乎这爹一样,当别人看不出来呢。”宋天天翻了个白眼,“喜欢就扑上去呗,‘爸爸我爱你’会说不?你看你就是太闷,有些时候直接点会少块肉吗……”
  她话音刚落,还没等到白南之回应,白灼便又回来了。
  
  “不行,看样子他们得够折腾,等不了了,我们先出去喝一杯。”白灼说着就抓起白南之手腕往外拉。
  白南之没有拒绝,只是抓起宋天天的手腕一起往外拉。
  茶馆内正在轰轰烈烈地掀桌子摆场子,三人拉成一串寻了个角落,白灼先坐,白南之宋天天跟着坐在对面。
  白灼命人上了一桌下酒菜,又接过旁人递来的酒壶,倒了一杯便道,“儿子,喝吧。”
  “我不喝酒……”
  “喝一点怕什么!”白灼紧跟着将自己那杯与宋天天那杯也满上,随后一饮而尽。
  宋天天微微一笑,同样一饮而尽。
  “姑娘好酒量!”白灼赞了声,又将那杯酒朝白南之那儿推了推,“你可不能不如我儿媳妇。”
  白南之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喝了。在宋天天的记忆之中,这还真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碰酒。
  白灼见状显得越发高兴,一杯接一杯地往下倒着酒,便倒边说,“今儿我们得喝个尽兴。”
  片刻后,白灼便显得摇摇欲坠,说话舌头都有点打簧,“今儿高兴啊,今儿我是真的高兴……儿子……我本来做梦都没有想到能看上你一眼,现在居然还看到了你的媳妇……我……”他说着眼眶就红了,赶紧又给自己闷了一杯。
  “父亲,还是缓着点喝吧。”宋天天劝道——她自己虽然看似喝得豪迈,实际却谨慎,现在还依旧清醒。
  白灼不听劝,仍然一杯接一杯的灌,边灌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越灌眼眶越红。
  宋天天估计再灌下去他就得哭了,忙推了推白南之,“你也不劝劝?”
  这一推她才发现,白南之一直坐在那个角落闷声给自己灌着酒,不经意间居然也喝了不少——他那酒量就更不能提了,一个第一次碰酒的人,能指望他经得住多少?这会儿白南之早已经比白灼醉得更狠,只是因为一直没吭声,才一直没被发现。
  宋天天急了,将白南之的杯子一把夺下来,又使劲晃了晃他。
  白南之被这一晃,直接就趴桌上了。
  “你不行了……”白灼还指着他在那儿笑,“哈哈哈,你这就不行了,没用……哈哈……”
  
  宋天天生平最不擅长应付酒鬼,而且还是两个!她顿时头都大了。
  还好白灼醉得并不厉害,打了几个嗝后便清醒了不少,随后起身略微晃了一会也就站稳了,叹道,“得,我真没料到他会这么不胜酒力,不愧是我家的儿子,比我还狠……”
  说着他便走过来,推了推白南之,“看来一时间是醒不了了,不好意思,儿媳妇,我先扶他上去,这儿麻烦你收拾一下。”接着便俯身将白南之往自己的肩上扛。
  宋天天应承下来,望着这一桌狼藉叹了口气。
  她收了几个碗,眼角看到白灼带着白南之走到了稍远处一个角落,而四周众人依旧在忙活着,其中一人正将一张桌子往她身旁搬……
  宋天天突然心生警兆!向后大退一步的同时取出袖中短刀便往身前一挡。
  那人从桌底抽出的刀,正巧砍在宋天天的短刀上,被拦了下来。
  “姑娘好身手。”白灼站在那个角落吹了个口哨,同时一众人都站起身来取出武器凶神恶煞地围着宋天天,之前偷袭那人则反而后悔几步,融入了包围之中。
  白灼微斜着身让白南之倚在自己一侧,一手紧握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臂另一手稳住他的后背,微笑着望向宋天天,哪有半分刚才的醉意。
  宋天天背抵在墙壁上,握了握刚刚被震得有些麻的手掌,冷冷望过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白灼道,“不过是我发现自己运气太好,不把握一下对不起老天的眷顾……当然,看在你‘差点’是我儿媳妇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多说几句遗言。”
  宋天天冷眼看了他片刻,“真是好演技,亏我还曾庆幸他有个好父亲。原来你与他相认,就是为了这个?”
  “那哪能啊,他可是我儿子,亲生的。”白灼怜惜地看了正紧闭双眼倚在他肩头的白南之一眼,“只可惜他太傻,居然想要站在你那一边……他还为你编了鬼话来骗我,但我没有信过,谁会相信他真是逃出来的?呵呵……”他又看向宋天天,眼神中带上了仇恨,“你就和那个女人一样蛮不讲理!你霸占了他二十年,现在是该到让我救他出来的时候了。”
  “救?”宋天天懒得和他争辩,只是也冷笑一声,“你就这么确信,不怕杀错人?”
  “错了又如何?”白灼傲然道,“只要杀了你,我就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对吧,嘉希帝?”
  宋天天冷哼着,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
  “够了,遗言说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等救兵,可惜,你的救兵怕是也没那么容易赶到这儿。”
  宋天天看着白灼,最后说了一句,“他会恨你。”
  “那又如何?只要杀了你,儿子就是我的,荣华富贵也是我的,还能报我当年前程被毁之仇。”白灼道,“所以别这么多废话了,哪怕真杀错了人,这也本就是另可错杀一千不可漏杀一人的事情!杀……”刚说到这最后一个字,白灼却不由得浑身一僵。
  他听到自己的耳畔极近处,传来了极轻微的一声叹息。
  未及反应,白灼便觉得自己咽喉处从来一阵好像被细线划过的疼痛,血液刹那间便喷薄而出。
  他不可置信地偏着头,视野中只剩下一双冰冷至极的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  每当我铺垫了好久终于让一个角色出了场,然后过不了一会就得把他干掉……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该失落,还是该大笑三声
  
  额呵呵呵呵~~




☆、血战

  
  这一击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宋天天。
  没人还防备着白南之,白灼为了令他晕迷早在他的酒杯中下了足够的迷药,更没人能想到白南之下手竟然会这么干脆果决!
  但这震惊只不过是刹那,很快便有一人率先反应过来,盛怒间便想向宋天天攻去。
  此时白南之的刃尖刚从白灼脖子上抹过,望见这边的情况,匕首顺势便脱手而出掷了过来,极准极快,狠狠扎进了对方的手臂。
  对方吃疼,攻势也缓下一筹,而白南之已经紧跟着飞身过来,落到跟前手腕一翻,夺下此人手中之剑,反手便是一砍。
  待到白南之连斩两人守到宋天天身前,其余诸人这才如梦方醒。
  “杀了他!”怒火点燃了正包围着他们的众人,越来越多的攻势朝他们袭来,杀意弥漫,“杀了他们!”
  至此,也仅仅是电光石火之间,那边白灼才刚刚倒落在地——他甚至还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一只手还伸向这边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是直到他死绝,白南之也没有再看他一眼,冰冷得像是毫无感情。
  
  白南之挡在宋天天身前,抵御着那些攻势,护着她移向窗边,“放信号。”
  宋天天略有迟疑,“但是……”
  “快放!”白南之不禁拔高了声音,同时找到空隙一记反击,又带出一道血痕。
  宋天天这才发现,他现在并没有他所表现出的那么冷静。白南之的每一次防御与反击都淋漓尽致,带着一股疯狂。
  宋天天取下身上的一颗东西抛向窗外,那圆球落地便破裂,发出巨大的声响,更有一串光华向天空升去。
  她的人看到信号会赶过来,但是这里并不是她的地盘,那信号会招来更多的敌人。
  放出了信号,宋天天紧接着又退到白南之身旁,手握那柄短刀与他互相照应着,“南之,没事吧?”
  白南之没有回答,只不住地挥动着剑身。
  
  这大厅内不知道聚集了多少敌人,两人想要在这种情况下保全自身,压力不可谓不大。
  绝大多数攻击都被白南之接了下来,绝大多数的敌人都死伤在他的手中,宋天天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疯狂的模样。
  不多时他便已经全身是血,其中大多数是敌人的,但他也并不是毫发未伤。
  “坚持住。”宋天天道,“他们就快来了。”
  “没那么快。”白南之边招架着边道,“他们得杀过来。”
  片刻之后,果然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喊杀声。
  “这城中的‘义军’可不止这一处,我先前改变主意没让你回去,就是怕你被盯上。”白南之继续道,“抱歉,害你落到这么危险的境地……我不会让你被伤到一根汗毛。”
  又过片刻,门口倒是进人了,来的却是敌人。
  好在他们现在也不怕敌人变多:两人都将后背抵在墙边,能攻击到他们的不过前左右三个方向区区数人,只是杀之不尽伤之不绝。
  白南之护着她,努力向门口移着,“杀出去。”
  
  宋天天数不清自己的刀尖砍过多少人的胸口,她的手臂因为不断的砍杀已经变得有些麻木,而死在白南之手上的敌人,恐怕还在她的三五倍之上。
  众人见久久不能建功,也有些急了。要知道,现在宋天天的人马能被拦下,只因为那些不过是她这次特地带上的一支卫队,而她的大部人马尚在城外。
  如果等到那些军队也赶过来,被当成瓮中之鳖的就会是大厅内的这群义军。
  那吴姓头领也早已加入了攻势之中,红着眼眶砍杀了许久,谁知竟然次次都被拦下。
  宋天天的武艺在这么多年的磨练下早已算得上是高超,白南之更是不知道比她还要高上多少,仅靠人多势众,又没有足够的空间,短时间内压根的拿不下来。久战不下,众人心中也不禁对他俩起了些惧怕之意,比起最初手软了不少。
  吴姓头领见势不妙,盘算着大军估计已经进城,只得示意众人暂缓攻势。
  两人与门口之间凭空出现了一条出路。如果他们因此而露出任何破绽,这就是拿下他们的最后的时机,但他们并没有。
  两人背靠着背,稳扎稳打,带着一地的血路。
  
  白南之与宋天天杀出门口时,大军正好赶来,还堵在门口的敌人们顿时做鸟兽散,尚在厅内的敌人则都跑向后门。
  那赵延将军一见宋天天,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卑职救驾来迟!”
  宋天天只抬手一指,“追!”
  军队得到命令,不住追击着敌人,满城处处都是巷战。
  敌军面对如此攻势,居然还没被一口气打散,而是逐渐聚集起来,在那姓吴的带领下逃出了城。
  宋天天领军一路追去,两个多时辰之后却只能停下——入夜了,他们对此地并不熟悉,强行追击很容易让他们陷入被动。
  军队只得暂时先休息一晚。
  “敌军正向西北逃去。”宋天天向他的那群将领道,“明日我们再追,决不能让他们逃掉。”
  这次出征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执着地追击敌人。
  “敌人仓惶逃窜,必定会想要与其他的叛军回合。”第二日清晨,宋天天又道吩咐他们道,“这次叛乱是有人主使的,我们必须早日找到主使之人,再此之前却不可忘了要好好休息,准备着随时和敌方主力短兵相接。”
  而此次紧追不舍的真正缘由,只有她自己知道。
  
  宋天天离开主帐,走到附近的一条河边,白南之正在那儿,不住用河水清洗着自己的脸庞。
  “第一次亲手杀人?”宋天天问。
  白南之看了她一眼,“不,第二次了。”
  宋天天有些意外,却没再追问,只叹道,“你已经在这儿洗了很久了,够了吧。”
  白南之站起了身来,并没有回应,只望着河面发怔,许久后道,“很抱歉。”
  “你现在又要向我道什么歉?”宋天天摇了摇头,失意道,“如果不是我太莽撞,你也不至于要亲手将你父亲……”
  “不,这与你无关。”白南之道,“我原本就是去杀他的。”
  这句话让宋天天真正吃了一惊,“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去找他?为了见他一面?为了寻求父爱?”他自嘲地笑道,“不,我就是去杀他的,无论是因为他是我父亲,还是因为他是义军的首领,我都得杀了他。只是,真正见到他之后,我居然无法像我原本所想的那样轻易下得了手……甚至还有那么几个刹那,在同他相处的那段时日我甚至觉得,或许我应该别杀他,但是最终果然还是……”他又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你的出现让我终于能忍得下心下手罢了。很抱歉,是我让你陷入了危险之中。”
  宋天天怔怔看了她许久,“为什么?他是你父亲……”
  白南之看着她,面带微笑。
  “好吧,我不问了。”宋天天叹了口气,“你肯定有你的理由。只是既然你已经做了,又有不后悔的原因,那就看开些。你现在这样子,我看着难受。”
  白南之点了点头,走到她的身旁,“多谢,我没事。”
  “是吗?”宋天天伸手握住他的手。
  他在颤抖。
  
  其实白南之现在的状态,宋天天也稍微了解一些:他正在逼迫他自己。
  打从他杀掉白灼的那一刻起,他就在逼迫自己,逼迫自己冷静,逼迫自己冰冷,逼迫自己忘掉对父亲的那些情感,逼迫自己做出他觉得自己应该做出的那些事情。
  这种状态,宋天天很熟悉,因为她曾经无数次经受过,其中还大半是被他所施与的。
  现在眼看着他也在经受,宋天天却并不觉得高兴,只觉得难受。
  “抱歉让你担心了。”白南之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我没那么没用。”
  宋天天皱着眉头,很不满意他这回应。
  “或许我是会比你要没用一点。”他笑道,“但不至于差上太多。”
  宋天天冷哼一声,打掉他覆在她额头上的手,“那就好。”又看了看已经泛白的天色,“好了,大家都准备好了,我们又该出发了。”说着便走离了河边。
  “嗯,你们先行一步吧。”白南之道。
  宋天天回过头来,盯着他。
  “我些东西落在那儿,还得回去拿。”他道。
  宋天天沉默许久后,叹了口气,“好吧……我等你。”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宋天天已经领着她的全部人马,再次向西北行去。
  又过半晌,白南之再度回到了那座城。
  他走进了那家茶馆。昨日离去是怎样,今天到来时依旧是这样,没有人收拾,尸体全部摊在地上,留了一地的血液倒是已经干涸乌红。
  白南之走到那个角落,寻到白灼,伸手阖上他的双眼,又将手伸进白灼胸前的衣襟,取出了一块玉佩,揣进怀里。
  本来取完这物他就已经应该离开了,但是他又多看了白灼片刻……半晌他叹了口气,俯身将白灼的尸体从地上抱起。
  
  他背着白灼一路走出了城,想要找到一块地方好好安葬。
  白南之走到了一处林间,突然风声骤起。
  一柄剑,和着风声从树后刺了过来。
  白南之有所察觉,但他还背着一个人,动作不由得慢了半分,被刺中了右肩,一直背在背后的白灼也以为这一击被甩落在地。同时,更多的刀光从树后闪出。
  有埋伏!
  白南之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有人来埋伏他,就地一滚慌忙躲过下一轮攻击,很快取出了腰间的剑。这柄剑是宋天天常用的那一柄,她特地让他带上了防身。
  又是一场血战,但此时他身旁没有宋天天照应,没有墙壁可以倚靠,也没有大军迟早会来解救,什么都没有,只多了右肩上的伤口。
  他甚至并没有利用昨夜来得到足够的休息。
  
  半个时辰后,他的眼前便有些发黑。
  敌人并没有昨日那么多,但个个都身手不凡,对付起来反而要困难许多,而且他至今都还不知道这到底是哪路人马。
  白南之寻到了一块石壁,尝试着移动过去——但不等他利用好这处障碍护住自己,便有一杆枪尖从斜里刺来!
  这杆枪刺得既准且狠,又出其不意,一击便捅进了白南之的胸口,将他牢牢钉在石壁上。
  白南之噗地就喷出了一大口血,睁大着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刚从树后转出的家伙。
  “白小兄。”裴竹双手持着长枪,狠狠向前抵着生怕捅不死他,微笑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  众望所归的虐男主……
  
  我本来预计写这一章的时候会很爽,实际上却一点都不爽!
  因为刚好遇到了凶残的大姨妈!实在是太凶残了!!生死关也不过如此啊!!!泪奔!




☆、老友

  “自上次一别,已经七年了,白小兄。”裴竹偏着头瞅着白南之笑着,“这七年来,我一直盼着这一刻。”
  白南之沉默地盯着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柄,手臂微动。
  裴竹猛地又狠狠将手中枪杆挺进了一分。
  剧痛之下,白南之眼前一黑,刚起的攻势也只得断了。
  “还是不要乱动的好。”裴竹道,“这枪尖现在离你要害还有一分之差,你一乱动,万一将这一分之差给度过去了,可不能怪我心狠。”说着又轻轻将枪杆给转动了半圈。
  白南之闷哼一声,硬生生压下那些已经挤到喉口的惨叫,惨白着脸色,死命咬紧唇齿,鲜血沿着嘴角滴落下去,背后也被汗水浸湿。
  许久之后,他才勉强道,“没想到你这么看得起我。”
  痛,痛极了,每发出一点声音,都好像心口被洒下了一把尖刀。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在眼前这个男人之前示弱。
  
  “看的起你?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白小兄,你当年给我留下的记忆可是深刻得很。”裴竹看着白南之现在这副强撑的模样,眯着眼,显得颇为享用,“我想要办成我的好事,最大的障碍,也就是你了——其他人,都不足为虑。”
  白南之轻笑一声,并没有好心告诉对方这句话错得有多么离谱。
  “然而你今时今日落到这个地步,还真是令人心疼得紧。”裴竹假惺惺地惋惜了声,“你猜猜,接下来你还会遭受些什么?”
  白南之没有回答他的废话,反而问道,“是你设计的?”
  裴竹摇了摇头,“你指什么?”
  白南之将视线落到了树林另一端,那是他逃来的方向,也是白灼的尸体所遗落的地方。
  “这场叛乱?并不是。以我的力量,最多也只能稍微推动一下而已。”裴竹耐心回答了,又勾起嘴角,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白南之的表情道,“如果你是问那个姓白的男人——是的。”
  白南之听到了这句话,依旧毫不动弹,也还是那个一成不变的表情,只是死死盯着裴竹,缓缓红了眼眶。
  “我给了他一笔钱,又为他指了一条明路。”裴竹眯着眼笑道,“我就知道,他迟早会有用的。”
  白南之默默再次握紧手中那剑柄,却只是握着,并无动作。
  “你现在……咦……”裴竹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一只信鸽从空中扑哧扑哧飞到了他身旁。
  白南之认得那信鸽,前几次替裴竹送信到宋天天手上的,就是这鸽子。
  
  “这么快?这次没能送到吗?”裴竹低声念了两句,又看向白南之,“原来如此……罢了……不过白小兄,这次可就是你运气不济了。”
  白南之看着他,勾起冷笑。
  “原本我还很想多与你叙叙旧的。”裴竹摇着头叹道,“但是既然引不来她——我也只能尽量记着明年今日为你烧一把香了。”
  那柄长枪随着裴竹的话语,狠狠就是往前一送。
  于此同时,白南之抬起了他的手臂,拼尽他现在所持有的全部气力,划出了一抹寒光。
  但比他俩更快的,是一股酒香。
  那原本自林子深处悠悠传出的淡淡酒香,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浓烈无比,就像被一股风挟着一样像两人袭来。
  有一抹身影和着这股酒香冲来!极快的身影!
  
  裴竹惊讶之下未及反应,便觉手中长枪突然一沉已被人擒到了手中,紧跟着那人一掌拍来,他只得放开枪杆向后退去。
  再等裴竹定神一看,那身影却已经远去,而他自己的手下们此时方才扑来。
  “追!”有人喊道。
  “不必了。”裴竹盯着那身影望去,不过片刻,却已经什么都望不见了。
  他拾起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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