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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肉令人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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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入目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乞丐的年纪脾气倒是不小。
“让开!”小乞丐厉色道:“你占了我们长老的地儿了。”
唐悦睁开睡意朦胧的眼,也不敢多说话,往旁边挪了挪了,又重缩成了一团,双手搂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想保存一点温度。
这时,只见一个长老在众多乞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坐在唐悦的位置。那位长老看起来足有六十来岁,一脸的和颜悦色,红光满面,若不是一身的破烂衣裳倒是多少带着几分书卷气。
那人看了看一旁瑟缩的唐悦,眼神不由一凌,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刚才在雨里看的不是很清楚……这个人,怎么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于是,朝着身边的小乞丐摆了摆手:“带她过来让我瞧瞧。”
好几个小乞丐得了令,紧忙走到唐悦身边,二话不说,拽着唐悦二话不说的就往长老面前推。
推搡间,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虽然不是很清楚大,但应该不是。因为那个人虽然只是遥遥的在擂台下看过几次,但是那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可说倾城绝代。绝对不可能是如此落魄的样子。
“是我认错了,就由着她吧。”
“……”唐悦惊吓的看着那人,一被松开,立刻又重新缩成一团,躲在一侧。
“哎。”长老叹息了声,也盘着腿坐下。
破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天气稍显得有些凉。
“长老,您叹什么气?”
“只是觉得可惜,突然想起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人……明明也是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也不见得如此坏,最终却落得个死无葬身的下场。”
“长老指的是何人?”
“长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当成故事和我讲讲呗。”
“……”长老伸出手中的破碗接了口雨水喝,寻思着也确实无聊,越是便说道。
“我口中说的人是海沧派的教主唐悦。”
唐悦微微抬起点头,张开了眼。
……
“唐悦?!”小和尚不由齐声高呼。
“我听说过,她可是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人人得而诛之!听说她还是个茹毛饮血的妖怪,当初八大门派为了制服她,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闻声,长老摸着胡子笑了,倒是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要是我在你们这个年纪,或者再长几岁,我一定会信。可惜,我当时在场,亲眼看着那些正派连个屁都不敢放,只敢抱成一团,要不是看准唐悦已经败下阵来,筋脉受损,想必谁都不敢上前。”
长老惋惜的叹了口气:“若是你们在场,一定会觉得,一届女流之辈能做事如此,也会觉得刮目相看。倒是那些名门掌门,实在是太不可一谈。”
小乞丐不信,都不由撇了下嘴,反驳,道:“听说那女魔头长得可标志了,是不是长老看人姑娘长得漂亮,才这么说?”
长老扶着胡子笑得更厉害了:“在这世上美人千千万万,形形色色,可能这么成为众矢之的的还真是独一无二。若是这也算是魅力,那么我也的承认,这姑娘挺对得起标志这个词的。”
话音落,小乞丐们已经笑成了一团。
“只是,红颜薄命……武林本就是是非之地,只有到了我这个年纪才会明白,事件的是非对错,用眼睛看看不清楚,更何况只是只言片语。有时候,用心看远比用眼睛看,来的真实。”
唐悦沉默的眨了眨眼睛,虽然什么都想不出。可是,那些话,却让她心口发闷。明明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是他的眼泪,却扑簌扑簌地落下来,落在腿上。
许久才抹掉脸上的眼泪,缓缓地站起身,又重新走进雨里,茫然的往前走,虽不知道去哪,但是好过这里。
……这种仿佛能亲身感受的感觉,实在太难受。
正说得长老忽然停止了说辞,看着雨里的唐悦,不由皱了下眉,像,真是太像了。

这场雨淅淅沥沥的知道傍晚才停,浑身湿漉漉的衣服加上没吃饭,很快就病倒了。
浑然不觉的唐悦,只觉得头重脚轻,可还是边问边走。用着描述不清楚的话,说着自己所能见到的寺庙,可惜所问的人,要么是摇头,要么就是避之不及。
山谷里,远比渔村要冷得多。
唐悦也不觉得害怕,只是越来越烧热的身子,让她眼前的景象都在晃动,迷迷蒙蒙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一幅幅陌生的画面。
画面里,有个人……却不是静玄。
只觉得明明看不清楚模样,可是却觉得熟悉……
最后,就是铺天盖地的黑暗袭来。
整个人重重的栽倒进了泥潭里。

一夜漫长。
太阳升起,雨后的山谷多了几分清新。
这时,山谷中,竹屋的主人背着竹楼,走出屋子。
男人的身子均匀袖长,面色清秀,只是一双眼冷若冰霜,没有情感一般,好像用冰雕刻的人一样,没有生气。男人走路的时候,脚有些不方便,身子微微不可避免的晃动。
“楚大哥,你路上小心点,现在路滑药材可不好采。”屋里一个妙龄的女子,面若桃花般从屋里走出来,手中还拿着用竹筒做的水器:“渴了,路上喝。”
楚谨瑜下了小,笑容却怎么也不达眼底。
接过水,微微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山谷中,一如既往的清新,远离尘嚣,鸟鸣如乐。
楚谨瑜喝了口水,接着往前走,沿途上摘了不少草药。
正打算要归去,却隐隐看见泥潭里似乎躺着个人。不由靠近了些,可是越是靠近,却越是觉得熟悉。
死寂许久的心跳,仿佛……一点一点的跳动了下。
扑通扑通……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那瞬间,他好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眼前的人。
好像时间都瞬间静止了一般!
“唐,唐悦!!!”
他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人,他惊慌到无措,却再不敢稍微放开半点。只剩下一遍一遍,谢天谢地的小心呢喃……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71。黄金万两

竹房里。
一灯如豆,外面又飘起雪来,屋里多少显得冷了些。
楚谨瑜握着唐悦的手,轻轻的搓揉:“手怎么还这么凉,是不是被褥不够?”
一旁的美丽女子,淡然一笑,将新熬好的药倒了出来,道:“已经加了第四被子了,是楚大哥你太紧张了。”
那姑娘端起药汁走到床边:“这姑娘身上本来就有旧伤,再加上饥寒交迫感染上了风寒所以才会昏睡这么久不醒。”
楚谨瑜小心的搂起唐悦,一勺一勺小心的喂着药汁。沉默而稍显谨慎的举动,任谁都看得出,心思呵护和珍视。
一旁的女子,站在一边,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不过也不过是偶尔一瞬,随即便是淡淡的释然。
女子笑眼弯弯,漂亮的眼睛格外的明亮,道:“楚大哥口中所说的故人就是她吧。”
楚谨瑜沉默了两秒,才闷闷的点了点头。
“我以前的时候,总是想究竟这位故人是何许女子,今日见到了其实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罢了。”
楚谨瑜将最后一勺药汁喂下,却没有回声,只是小心得讲唐悦的被子重新掖好:“是吗?”楚谨瑜唇边荡漾起一丝暖暖的笑意。
那是婉龄第一次见到他脸上也能露出如此神色!
她还记得,当初和师父在山腰的树藤上救下他的时候,虽然有树藤勾住减了不少冲撞,可是浑身的骨骼尽断,后背上直入心口的剑更是容不得半点生机。
若非当年师父还在世,恐怕这世上再有二人也不一定可以救得活。这半年来,他几乎是个药人。整年泡在药罐子里,活像是个活死人。后来人就回来了,第一句话就是打听他的这位故人的消息。当时,他浑身骨骼都未痊愈,若是走动势必会留下后遗症。
她觉得他可怜,便趁着出山换草药的机会,第一次向山外的人询问。
起初,她还以为这个叫唐悦的人,并无多少人知晓,谁料,竟会老少妇孺尽知,都说是死有余辜。
她从不骗人。
将消息一字不落的告诉他之后,楚谨瑜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枯坐道天凉。
等天亮了,她带着饭去寻他。
发现他已经不再山中。
当时她完全被震撼到了,要知道她是学的是医术,她太了解一个浑身经脉骨头断裂的人,连站起来都困难,更何况要走出这里。
……
那也是她第一次,另眼相待这个人。
后来,在半山坡找到了他。
发现他只是一脸泪水,浑身瘫软在地上,右腿上隐隐的血迹,似乎是重新摔倒再站不起来。那副懊恼,绝望的模样……她至死难忘。
从那之后,她对他很好,同情更多。
她始终不明白,为何一个人的消息,可以让另一个好不容易从生死线上回来的人,毫无生机。
好在,至此之后,楚谨瑜再未提过要寻找她那位故人的事情,也不敢再迈出这里一步,好像只要出去,外面那些鲜活的事实就不得不接受一样。
这般自欺欺人,不知道是好是坏。
后来,师父死了。
他帮忙一起葬了师父,他们就此相依为命。
时间不长,她还以为这个人,会和她一起在这山中终老。看来,她注定要一个人留在这里。想至此处,心里又不免羡慕眼前的人……
只不过。
这姑娘,注定命不久矣……究竟是幸还是不幸,谁又能说得清楚。
筋骨断了可以接,可是要是五脏六腑都已经坏死这要如何诊治?
这个姑娘,似乎也受了很严重的伤,看似痊愈,可惜有时候,受得伤远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她奇经八脉好像曾经被揠苗助长过一样,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抽高得异常诡异。所以,奇经八脉已经变得比常人脆弱很多,本就恢复得极慢,可偏偏,她的五脏六腑却苍老的极快,这样的身体,早已经破落不堪。
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是若是出现……便是死路一条。
婉龄话到了嘴边,好几次,却也说不出口。
 “楚大哥,若是得而复失,你会如何?”
楚谨瑜却只是笑了笑,异常肯定道:“不会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犯下这样的错。”
她看着楚谨瑜异常笃信的神情,最后,也只是笑了笑,道:“那就好,我再去熬些药,你的这位故人实在需要好好补补。”
“真是有劳,婉龄姑娘了。”楚谨瑜又重新坐在唐悦身边,嘴角含笑的守在身边。
可要是,上穷碧落下黄泉都再难寻到哪?

顾府厢房。
香炉袅袅,和屋外纷纷而落的白雪不同,屋里更衬得暖和。不过,男人似乎很怕冷,不由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狐裘。
这时,屋里的静谧被跪在房里的暗卫打破。那人身上还带着雪花,身上多少带着些寒气。
“顾少,有消息了。”
闻声,顾华荣缓缓地睁开了眼,眼波平静的看着跪在一边的人。淡淡的白色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更衬得男人有种浑然天成的尊贵,只是一双丹凤眼有些慵懒。
“在都城附近的渔村,有人说见过书画上的女子,那人就在门外候着。”
“让他进来吧。”
顾华荣缓慢的眨了下眼,好像比一年前更显得懒了,可是那双眼睛却更显得精明。这一年来,他其实鲜少在这么舒服自在。只是讨厌冬天,尤其是下雪,所以才懒得出门。
一年来,他走了不少地方。
最多的就是海沧派,一是为了接掌海沧派。人情归人情,买卖归买卖。以前,他就是奔着海沧派去的。后来因为估计唐悦,怎么也收敛了些,甚至一度想干脆放弃。可是,海沧对于他只是探囊取物,他势在必得!
得罪过他的人,他怎么可能让他们好过的了?!
他只是还不确定,如何能让霍长老十倍百倍换回来,才迟迟不下手。要知道,猫很多时候逮住老鼠,并不出为了吃。
至于唐悦。
死?!
哼,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的至理名言,他从小就格外信奉。黄金万两的讯息,找到她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只不过,这也有个负面的作用。
就是一些知道的,不知道的,凑数的,谎报的,一年之内实在是太多了。可顾华荣又怕自己一时大意反而让真的消息一闪而过。所以,他就让鬼面,全年都在外面奔波,求证。听说,人现在还在大西北,没有回来。
至于鬼面……
跟老子强女人?也不看看是谁?真希望下次能有个更远的地方,让那小子索性一去回不了,在异国他乡娶妻生子,少一个清静一个。

“少爷,那人来了。”
顾华荣坐正了身子,朝着暗卫微微点了下头。
暗卫便走到男子身边,道:“你真见过画上的这个人?”
周进看着画上的女子,女子模样自不用说,画师很幻神,尤其是那副灵亮慧黠就足以传神。心下又有些不敢确定了,自己见过的唐悦是个傻里傻气的女子,哪有这幅画中人的半分神采。
这么一想,又有点迟疑了。
“这……小生离近看,又觉得有点不像了。”周进心里也没谱,主要是忌惮顾华荣,要知道这个人他可得罪不起。
他来指使碰碰运气,谁料真的就见着了顾华荣。要知道,顾华荣可不是他们这种寻常商贾可以见到的。本来很肯定的事情变得有点不自信,再加上他对唐悦做的不光彩的事情……
现在细细想想,若是顾少真的和她是值万两黄金去找的关系。到时候,自己估计也没命拿这钱。
于是,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顾华荣一听,便泄了气。嘴上没说,可是心里去已经将周进骂了一遍,靠,又是个浪费时间的。
于是懒得眼都没抬:“鬼面现在到哪了?”
暗卫自然明白顾华荣的意思,估计有指使人去找:“听说已经到快回了,就这两天。”
“恩,传书告诉他,别赶回来了,去渔村看看。”
“是。”侍卫卷起画轴,朝着周进招了招手:“跟我走吧,先领点打赏。如是消息熟悉,万两黄金也就是你的了。”
周进出了屋子已经一身冷汗,不由擦了擦头。掂量了下手上的银子,也不轻。松了口气,这趟也没算白来。


72。捂心1
“……慢点吃。”
楚谨瑜苦笑了下,习惯性的拍了拍唐悦的后背,却分明感觉到她因为哦鞥出而变得一场紧绷的身体。就连手上握着馒头的动作也戛然而止,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警惕的看着楚谨瑜,眼底充满了恐慌。
楚谨瑜的手尴尬的顿了下。
四目相对,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最终还是收了回来。直到离开了唐悦足有一步远,这才是的浑身紧绷的唐悦放松下来。估计是饿极了,又捧着馒头啃起来。
浑然未决,楚谨瑜脸上挥之不去的心疼和苦涩。
一旁的婉龄,不由安慰道:“慢慢来……或许,是刚痊愈,意识还清醒。我给她号脉的时候,也没有察觉是伤过神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楚谨瑜却担忧的看着唐悦,之前甚至还来不及觉得欢喜的喜悦,随即被唐悦几近陌生的视线给燃烧的荡然无存。
“但愿如此。”
良久,楚谨瑜才开口道,:“我去打些野兔回来,给她好好补补。”说着便转身,一瘸一拐的拿起挂在墙上的弓箭,离开了。
婉龄看着楚谨瑜离开的背影,虽看不到申请,但是那种失望落寞的情绪却骗不了人。
不由看着浑然不知的唐悦,不禁皱了皱眉。
她明明号脉的时候,只是觉察到这幅身体已经从内到外开始衰败,可神智应该毫无受损,这是怎么回事……
想至此处,脑海中不免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道,是谁封了她的神智?!
不,不可能!
普天之下这种医术,这种古老的医术因为巧妙,所以早已经失传了。就算她也只是听师父偶尔提起过一次,根本就没见过。再说,当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神医莫过于素有九天玄女之称的元雨柔。那个女子她有幸见过,举止淡雅,处处流露出慈悲,就算她懂得一二也肯定不是她。
可除了她又能有谁哪?
又或许,只是她多想了。或许,仅仅是她学艺不精,号不出来罢了。
……

唐悦身子复原的速度远比料想的要快,这让楚谨瑜放心不少。她依旧会警惕的看着他,甚至是好奇的张望着四周,却嫌少说话,甚至一两天都不会发出一个音节。人只会老实的缩在她认为安全的角落,本本分分。
这和他记忆力的那个唐悦,实在是有着天壤之别!
他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他很想问问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为什么,会成现在这副半生半死的样子?她一点不像她,他好想告诉她,若只是想和他开一个玩笑,那玩笑真的够了!他真的在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情绪中,快撑不出了……
可惜,他却无从问起。
……
因为,他面对的总是那一双近乎陌生的眼睛,这种,被活生生隔绝在外的感觉,让楚谨瑜很一腔的苦涩无从说起,好像有人百般搅动他的心砍,却不让他还手。
每当竹屋里面,只剩下他和唐悦的时候,那种无能为力的苦涩感,就会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甚至会想,如果当时他带着她一起掉下山崖,是不是她就不会呈现在这个样子,半痴半傻?是不是,他当初不那么优柔寡断,摇摆不定,他们或许还有些可以回忆的美好过去,不会像现在这般,百般思索却只是只言片语……
可是。
他却舍不得再丢下她。
他值得在她默许的范围,对她好。
如今,他能做的不过是一顿丰盛的饭,除此之外,竟一无所用。
婉龄因为要去都城的药铺去换药,然后拿换药的钱买些饮食起居的用品。所以早早便出门了,一般会两天才回。
屋里猛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这让原本安静的气氛,更显的沉默了。
楚谨瑜端着熬好的药汤,放在唐悦的手边。
“现在不热不冷,赶快喝了,等凉了就不好了。”楚谨瑜放下碗,这些天的相处,让唐悦已经不想刚来时候的紧张,畏惧。虽然还是抵触,但是明显已经好多了。
楚谨瑜见唐悦的手摸了摸药碗,眼眸低垂着看着碗里的药汤,抿了下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明明只是简单到再不能见到的动作,楚谨瑜看在眼里却觉得异常兴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魔障,竟管不住情绪般,看着唐悦,哪怕只让他听她说一个字也成,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跳动的有些加速。
“……苦。”闷闷的,唐悦低垂着头,害羞般才说出一个字。
那字,明明轻的几乎听不到声音,可是落入楚谨瑜的耳朵里却成了这世间最好听的话。
“是吗?!”言语间掩藏不住喜悦:“……我,我这就,这就去……给你上找些果子来。”说话的时候,竟激动地有些结巴,竟然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值得摸着自己的头傻乐。
“你在这等着,别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
唐悦红着耳朵坐在那,点了点头。
楚谨瑜满脸挂着笑,仿佛得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甚至浑然不觉这漫天大雪的深山老林,有什么野果。脚一深一浅的,傻笑着寻找着山中白茫茫的一片,希望,哪怕能找到一点点甜的东西。
恐怕,这副样子若是被人看到,一定会觉得悲哀。堂堂的冷面罗煞海沧派的楚大尊者,竟因为一个字,这副在雪山里一遍一遍的寻找,浑然不觉已经冻僵的双腿。

雪后的大山,远比想象的要冷清。
打猎尚且觉得难,更何况是找野果。不知不觉,就已经走远,深山中,楚谨瑜只顾得一遍遍寻找,却忘记了时间,等好不容,从半山腰上找到几颗干瘪的酸枣,发现天色竟然已经晚了。
夜晚的深山,永远是属于野兽的,渐渐伏起的野兽声,令人生畏。想起还在竹屋里的唐悦,让楚谨瑜不由加快了脚步,可是冻得发麻的腿却偏偏不受控制般,毫无知觉。无论他怎么掐,都还是缓慢的不成样子。不知不觉已经急得满头大汗,手上攥着那几颗可怜的酸枣,只得一瘸一拐的朝着屋子拼命地走着。
……
楚谨瑜走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犹如冰棍,眉毛上甚至都结了冰。在看见竹屋一片黑暗的时候,一种恐怖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
“唐悦!!”
楚谨瑜一急,忘记了已经毫无知觉的腿,整个人重重的栽如雪中!
摔得其实不厉害,可是楚谨瑜失去知觉的腿,似乎到了极限竟站不起来,好不容易才趴着到了门前。
推开门的时候,楚谨瑜瞪大了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屋里。
那一瞬间,他甚至连呼吸都变得不稳。
直到,在黑暗中迷迷糊糊看到了有个身影,这才觉得稍微缓了口气。
楚谨瑜笑了,漂亮的眼眸,又有了温度。
……
安静的点着火折子,屋里暗暗发着微弱的光,这才看清原来唐悦只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楚谨瑜怕她看到自己的狼狈,动作很轻。
找了个角落坐着,吹灭了火折子,耐心的等身上的雪化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腿也慢慢恢复了直觉,只是冷过之后,越发显得钻心的疼,不过还好有知觉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这才忍着痛,扶着椅子站起身,谁知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却已经是满身冷汗。
走到唐悦身边,轻轻的叫了叫她的名字,并不敢多靠近:“唐悦,醒醒。”
似乎是察觉到有声音,唐悦微微动了下,不由抬头,睡眼惺忪。
“药凉透了,我再去热热,这些酸枣你先吃着。”说着,楚谨瑜也不说话,变短期药一步步朝着厨房走去。
唐悦看着楚谨瑜离开时候,因为拼命想维持平衡而迈步越发艰难的模样,警觉的鼻子微微发酸,眼泪竟掉了下来。
她好奇的擦了擦眼角,捂了捂心口,觉得好疼。
……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她不想见到他有半点不好……

或许,因为酸枣的缘故,唐悦明显和楚谨瑜亲近很多。
清晨,楚谨瑜去打猎的时候,唐悦竟已经早早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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