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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肉令人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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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酸枣的缘故,唐悦明显和楚谨瑜亲近很多。
清晨,楚谨瑜去打猎的时候,唐悦竟已经早早起床,坐在门前,似乎是等了很久。
“要跟我去?”楚谨瑜晃了晃手上的弓箭。
唐悦害羞的点了点头。
楚谨瑜唐悦走丢了,所以就用一根长绳子将二人的腰部分别系了下,因为绳子够长,所以也不觉得拘束。
唐悦跟在楚谨瑜身后,亦步亦趋,踩着他踩过的雪地慢慢前走,楚谨瑜偶尔会回头看了眼唐悦,似是在确定她的安全。
还好,她很好……
楚谨瑜看着茫然的雪景,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想,他漂泊的半生竟不及这一刻来的平静。
“今天,想吃什么?”楚谨瑜忽然笑着问道。
“……鱼。”
“呵呵,好!不过,河面结冰了,咱们得带着大凿子才行。”
“……”唐悦笑了,眉眼依旧好看,懂的发红的鼻子,映衬得整张脸竟有点孩子气,可是那笑容却半分不假。
漫天的雪白中,只有两个黑点在缓缓前行,万籁俱寂,竟让人心生宁静,觉得美得纯净。



73。捂心2

只要活着,总会一念天堂,一年地狱。只要有了贪欲,有了执念,便已是深处地狱。
……
静玄每天虽然都在克制,甚至强迫自己用力的恭颂经文,可是每天的邪念执念,只会比往日增多,丝毫不见减少。
唐悦的名字几乎快成了这些日子的禁忌,他不敢想,更有不得身边的人提醒半句!否则,就像触了逆鳞一样,心中的怨怒和不敢,仿佛会化成厉鬼,绕在心间徘徊,再难泯灭。
一日一日,静玄觉得他离他的佛,越来越远。
这或许对别人来说,只是个信仰,可是对于静玄来说,这里面有着他的二十年的生活,他以为天意就算要改变一个人也会给足够的时间,可是现实总是残缺的,他甚至都来不及再多看她一眼,她人就已经彻彻底底的断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也知道自己已经魔障了,所谓放手,放下,只剩下笑谈!
……
他也曾经想过放手,想过放下,可是当他知道她被人带走了之后,那种惊涛骇浪的追悔莫及,还有数不清的怨怒和不敢,几乎让他一瞬的理智燃烧殆尽。
最可怕的是,他当时竟想杀了静真……
这样的他实在太陌生,也太过可怕。
静玄痛苦的闭着眼,双手只能握得紧紧地,不敢放开半刻,仿佛好像稍微松开一点缝隙,他就会堕入无望的地狱烈火!
“师侄?”静真踟蹰了下,但还是走了进来。
眼睛不由看了看四周,不免叹了口气。现在,四周已经恢复到唐悦离开时的模样,甚至连一桌一椅都不曾改变摆的方向。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说话,可是,身为师叔我必须得提醒你,现在的你哪里还像是个受戒的和尚,贪嗔痴念,你说你还有哪一样没有犯下?”
“……”静玄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静真,淡淡的毫无波痕。
静真却觉得头皮发麻的冷,本想好劝的话,瞬间说不下去。气得背着手,在屋子里面直转。
“真是岂有此理,你那是看长辈的眼神吗?!”静真似乎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火气,指着静玄破口大骂:“你这样和凡尘俗子有什么分别,你看看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静玄的身子在微微发颤,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遏制住自己的怒火。
“老衲到现在都觉得从那丫头走,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这话才刚落音,静真就觉得仿佛一阵风的功夫,自己的脖颈就被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掐着。
“若是你再提她,就算你是我师叔,我也会杀了你!”那张绝代清雅的脸仿佛不带有半点温度。
静真完全傻掉了。
一下子,竟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惊恐的看着静玄,思绪渐渐由惊恐变成了惊愕,再到愤怒。
“呵呵,现在真是好了,连杀念都起了,我倒是要看看一个半疯半傻的女子能把你逼到什么境地?!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她离开的时候,怎么舍不得你!那件新衣服,你不喜欢,她竟连穿都不敢穿,一直坐在你门前怎么都不舍得离开……要不是我骗她说,只要她乖乖听话,你才不会生气,才会回来,她哪能跟着周家人离开!走得时候,甚至还一步三回头,只是希望在送行的人中,看到你的身影,那眼神……想必你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静玄整个人却呆住了。
那张一贯清雅,悲悯虔诚的脸上终究一点点碎裂……只剩下痛苦的追悔莫及,连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紧掐着静真脖颈的手,一点点松开,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样,颓然蹲在地上,失了神一样,只是身子依旧还在微微发着抖,眼眶发红。
……
静真其实心里也不好受,身为一个出家人,如此打诳语还是对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傻孩子,这是他多少经文都弥补不了的。
安静的寺庙,偶尔想起钟声,可是却让人觉得骨子里面都透着冷。

深夜,佛堂。
静玄在慈悲的佛相前,双手合十,微垂双眸,送念经文……
不知道过了多久,虔诚的叩十首,才默默站起身,将自己的象征方丈的权杖竖立佛堂前,离开了。
茫然的雪地,地上的积雪还没有化……
月光下,犹如铺满白银的路,虽然看起来平整,却沟壑难平。静玄依旧是一席白色的袈裟,浑然与雪地混成一片,好似要消失于天地之间一般。除了,右手腕上的紫水晶依旧隐隐发着微光。
静真也不由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一离去,恐怕将再不能回来。
只希望,这一念,也永不后悔。

晌午,周进不禁拿出顾家的打赏,虽然只是放出消息的赏赐,但是已经够阔绰的了。要是,那个傻子真的是顾家要找的人,到时候岂不是要得了这黄金万两。想至此处,又不禁要了起来。心里,想着,那丫头似乎也不是一无是处,总算是留了点好处。
打了个哈欠,正要再去补一觉,下午好去拜见这里的商贾,也好做点的便宜的买卖。谁知道,刚要睡觉的时候,房门却被缓缓推开。
“把她还给我。”
周进自然见过眼前的人,心下不由一虚:“这位师父是不是认错人了,你看我这里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别人?”
“……”静玄满身的寒气,可能是连夜奔走的关系,靠近时候不禁让周进浑身打了哆嗦。
“师叔说,人你带走了。”
“你师叔是谁?”周进似乎是打算耍无赖到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人不见了,就去报官,在我这里嚷嚷什么!我没见!来人啊,还不快把这个化缘的和尚给我撵走!”周进说得有理有据,涉世未深的静玄也不由有些迟疑。
客栈的店小二听见人嚷嚷,还以为是谁来闹事,一看竟是个和尚,再一看屋里的人不正是那个侵犯人家姑娘的周秀才。不过也没多说,以为是和尚化不到缘,所以碍着不走。
“这位师父,你先离开吧,影响我们生意就不好了。”
静玄犹豫了下,也值得退让。
直到,走出门,那小二不又多嘴道:“师父要是化缘,何必去周秀才哪里,那个人……”说着的时候,小二不由压低了声音:“不是什么好东西!前阵子,差点侵犯了一个傻姑娘,要不是那傻姑娘知道反抗,声响闹腾的挺大,恐怕现在人早就被糟蹋了。后来还非说要报官,还是我出言帮助,那姑娘才逃走了。”
“你说什么?!!”静玄忽然揪住小二的领子,怒目道。
小二也是一怔。
“……我,我说,那客官不是好人。”


74。一念神佛

静玄刚出去不久,周进眼皮不由跳了下。心中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思量了下,小心为上,还是换个地方住才行。
收拾东西的时候,心里还捉摸着,那个叫唐悦的傻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多人都急着找她?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接把那丫头杀了,反而一了百了。
收拾好行礼,周进刚下了楼,正打算找掌柜的结账。
谁知道,人刚出去,就被觉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紧紧地拽住了头发,整个人顺势就往后倒。
“啊——疼,大爷疼——”哀嚎的声音响起,让一旁的人都为之一顿。
静玄却拽着周进的头发,将人往屋里托,脸上带着盛怒。
“大爷,大爷饶了我吧——”受不了被撕扯头皮的疼,周进不免求饶。
直到拖拽到屋里,静玄才放了手。
抬腿脚狠狠地踹在周进的心口,力道好不收敛,落下的一瞬间周进甚至听见自己胸腔骨骼断裂的声响。
顿时疼得五官扭曲道了一起:“大爷——大爷——”口中,只剩下一步步的哀求。
静玄此时却忽然蹲下沈,拽着周进的头发仿佛拎着烂泥一样,将人捞起:“……你当日是怎么欺凌她的?”明明声音依旧如往的轻灵,可是此时听起来却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催命般。
“……我,我没有啊,大爷……”周进哀求着,嘴角渗出点点血渍,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和尚。明明本该悲天悯人的模样,可此时却像极了扭曲的修罗,让人心生畏惧。
“没有?”静玄如万年冰霜,在周进头顶冷哼了一声:“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便忽然扯起周进的胳膊,狠狠地一扯,只听咔嚓一声错骨声,怕是断了。
“啊!!!”周进顶多是个秀才,这种疼痛哪里忍得了,早已经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还不说实话吗?”
“说,我说!!我说!!!”周进哭着哀求着:“全都赖浮屠山的和尚,他说的……他说让我娶了唐悦,行夫妻之礼本就是理所应当……”还没说完,静玄便已经又是重重的一巴掌落下,打得周进的牙几乎松动。
“……我错了,我说错了,不是夫妻之礼,不是……是我自己不是东西!起了色心!!”周进边骂边求饶:“……那姑娘反抗来着,我也就回手几下……我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
“如今她人哪?”
“……”周进一时语塞,他此时哪里知道她人去哪了?!
可是。
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和尚怕是已经疯了,于是只得顺着说:“我记得是朝着西南方的古林去了。过了渔村,过了渔村就是了。”
“……”静玄冰冷的看着他,缓缓站起身。
周进似乎察觉到着冷漠到几乎让他颤抖的目光,不由影响区。那本的冷漠,哪里像是一个出家人该有的眼神,鲜红的,犹如嗜血一般……他几乎相信他下一秒会杀了他!
再也顾不上其他,周进已经抹了抹鼻腔的血,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师父,师父你是出家人,饶命啊,饶命!小的也只是当时一时鬼迷了心窍,那姑娘已经走了,师父饶命啊!”
“走了?”静玄像是听了个笑话,微眯着狭长的双眼:“她心智受损,走?留?都是凶多吉少!我到时想问问你,你说这样的人会好是什么下场。”
周进只觉得自己最后一眼看到的眼神,越来越清冷。
“……这世上,连我都不能欺负他,更何况是你。”静玄的手还是轻轻落下,打在男人的心脉上。周进却像是一只快要干渴至死的鱼,来回扑腾了下,已经一翻眼死了。
静玄站起身,擦了擦手,便推开门下了楼。
楼下,这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看见和尚不由闪退道两侧,静玄走过,低垂的眼眸没有波澜。
这世上。
永远都是,千年修仙难,一夜入魔易。

玄女静祠。
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仅仅是因为这时全国最大的药馆,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医术超群的大夫,是有九天玄女下凡之称的元雨柔。元雨柔自从海沧派分裂之后,便与魔教分割,不再与之为伍。而是随着六皇子邵明义回了都城,开起医馆,悬壶济世。
玄女静祠,真是这家医馆的名字。只可惜,元雨柔嫌少坐镇,平常的时候,大多是别的大夫就诊,于是元雨柔的医术就更显得神秘。
婉龄驾着马车,下了车,走进了医馆。
“我想见你们静祠的主人。”
掌柜的犹豫了下:“我们小姐,寻常时候是不问诊的。现在坐诊的大夫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夫,这位姑娘要是要寻医问药,大可以放心他们的医术。”
婉龄也不着急解释,只是从袖口掏出一个金色叶子,递交到掌柜的手上。
“你把这个给你们小姐看,就说悬壶老人的徒弟求见。”
“……悬壶老人?!”掌柜的一惊,但凡是学医的人,无不知道这个名讳。这可是江湖上早已经归隐依旧的活神仙,都是他的医术已经到了化境。且不说这个,听说元雨柔这一身好的医学本领,也是跟着活神仙学过三年五载才出师的。
若是这样,这位姑娘,岂不是他们叫小姐的同门。
于是,不再多耽搁,紧忙请婉龄进了内屋。
“姑娘,先稍等,我去请我们家小姐出来。”
“有劳了。”

屋内。
元雨柔正在练琴,一年的光景,越发出落的楚楚动人,华丽衣锦下更衬得整个人犹如仙女一般。
“小姐,您看看这个。”管家将手中的金叶子地上。
元雨柔接过叶子,不由脸上大喜过望。
“是婉龄姐姐,还不快请。”

婉龄随着掌柜的进了内堂,这才发现,这里真的好美,人造湖,青鸾山,白云仙鹤亦有,楼亭小竹……看得出,建造这里的人,肯定是匠心独运,考虑的面面俱到。虽然占地不大,但是贵在精巧。
“婉龄姐姐怎么来了?”元雨柔笑着迎上,让小翠紧忙上茶。
婉龄笑了笑:“路过此地,所以过来看看。”
“自从,我被鹰鹫教主不得已召回海沧派,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姐姐了。当年,要不是姐姐说情,让悬壶老人收我为徒,我恐怕也不会成为以医术为所长,成为海沧的尊者。”
“那是你人好,造化好。”婉龄诚恳道:“师父一直不收徒弟的,就连我,也只是最近几年才开始学。”
“姐姐实在是太客气了。”元雨柔这点倒是不意外,悬壶老人不收徒弟这时江湖上早有的传闻,当时婉龄确实不是老人的徒弟,不过是个打杂的跟班。至于她,恐怕是这份天资颖慧才传授了不少。
“……其实,我这次来,有事要来求证。”
“姐姐无妨直说。”
“你可会七窍封针。”
“……”元雨柔明显眼神一震,随即便恢复平静:“只是听说过。”
“这样啊……”婉龄不由皱眉,难道当今武林除了元雨柔,还有医学造诣师承悬壶老人的。
当初,师父说过她,比起元雨柔的聪慧,她实在是悟性一般。值得熟能生巧,这种将人命至于股长间的东西,还是别学了。
所以,那女子头顶的七窍封针,她根本不会解。若是连元雨柔都不知道,那么还能有谁知道?
“姐姐,怎么问起这个了?”元雨柔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可是手握着锦帕的时候,还是有些微微发颤。
“哦,只是遇见了一个可怜人,所以便想问问看看有谁可解。”
“这样啊。”元雨柔不有做的端正:“既然是姐姐口中的可怜人,妹妹我也像去见见,说不定,我懂得毛坯医术,能救了她一名也说不定。”
“真的?”
“当然。”
“那真是谢谢了。”
“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元雨柔起身:“姐姐,我今天还需要去准备些东西,明日咱们就启程吧。”
那个女魔头,竟然活着……
不过,倒没什么可怕的,想必现在必定如猪如狗的活着吧,她倒是非常想看看,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子现如今如何苟延残喘。
75。物归原主

“要是觉得困了就去歇会。”楚谨瑜笑了笑,看着已经连打了好几个呵欠的唐悦,不免笑了笑。
或许,已经察觉道楚谨瑜的毫无敌意,所以唐悦也不似刚来的时候,那么抵触。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下来,反而亲近了不少。
唐悦点了点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全部收拾好竹屋,楚谨瑜坐在凳子上,这才觉得稍微敢放松。低下头,挽起裤腿,发现腿上的冻疮已经越来越厉害了,不过这些倒没什么,只是左腿竟然感觉不到疼,这让楚谨瑜不得不开始注意。
左腿没有痊愈新伤加旧伤重到一起了,恐怕这下可真的要挨婉龄的骂了。不过,这些对楚谨瑜来说都无伤大雅,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再看见唐悦来的幸福。虽然她不见得能体会的到这份欣喜,但是他已经很感激了。
至于,唐悦的病,他不是没想过……
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也只有当初在擂台上比武的时候,被那人上到的神智,所以才会如此。那个人和尚究竟是何方来路,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武艺,毫不夸张的说,当今武林之中,恐怕能单打独斗与之抗衡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不过,那些都已经是过眼云烟,想这么多干什么。
现在他唯一关心的是,唐悦是否还能痊愈,又或者……会不会还会接受他……
这些天的疲惫让楚谨瑜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只是,入睡的脸嘴角含笑,带着几分满足。
不知道多久,从屋里走出的唐悦,缓缓地落座在楚谨瑜的身边。或许是害怕的缘故,又或者连她自己都想不清楚,手轻轻地碍着楚谨瑜的手,也随着趴在桌子上……
不久后,也传来浅浅的鼻息,似乎睡着了。
梦中,自也是一片宁静。

不知不觉竟是一夜过去,楚谨瑜微微睁开眼,感觉手背被一个温软的东西握着,不由侧头看去。
只见唐悦竟趴在身侧,安然的睡颜,让楚谨瑜不由叹了口气。正打算轻轻地将唐悦抱起,仿佛屋里,这才发现保持了一夜的姿势,浑身已经麻了。好一会儿,这才觉得好过些。正打算将唐悦抱起,却发现她竟不知道何时已经睡醒了。
四目相对。
只得尴尬一笑。
“我看你睡着了,想抱你去房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唐悦过分干净的双眸,明明毫无他意的话,他说得却已经面红耳赤。
一时之间,手放也不是,抱起来也不是。
“……恩。”许久,唐悦竟红着脸,憨憨的点了下头。
楚谨瑜微微一顿,可是稍后却已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有些僵硬的将唐悦抱起。
忽然靠得这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羞红的耳朵,当然,还有他也听到了自己变得紊乱的心跳。

“请问这位店家,可曾见过画上的这个女子。”鬼面牵着马,正一家挨着一家仔细的询问道。
“没见过。”
“请问,这位姑娘,您是不是见过?”
“没有。”
“……”
鬼面依旧半遮掩着的面,稍显得诡异了些,但是好在那半张脸,清秀俊逸,也没有在集市上引起多少人注意。这一路上,问了不知道多少店家,可是无论问了多少人,最后总是说是没有见过。
已经在渔村徘徊十几天了,却还是毫无头绪。
可是,要是让他放弃,回去复命,鬼面却觉得舍不得。不为别的,他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天的混乱,他偶尔还会记起,如果……他总是会想如果当时他能带着她冲出人群,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店家,这个姑娘,你有没有见过?”店家看了眼,还是摆了摆手。
鬼面叹了口气,牵着马继续往前走。
这时,一旁正顺着周进指得方向寻找的静玄,听见闻声,不由多看了一眼。那个人他在荣止山庄见过一次,听说是顾家的暗卫后来跟了唐悦。留意着男人手上的图画,画上的女子寥寥几笔就已经将人的神采跃然纸上,想必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只可惜,画上的人认识的一眼都能看出是唐悦,但是这一年里他认识的人,已经少了纸上的神采,有些呆愣的模样才是现在她。也许仅仅只是神采的不同,但是对于不熟知的人却还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似乎是差距到这边的视线,鬼面不免也随之看去。
眼前的人,他自然记得!
当日,就是他招招将唐悦置于死地,虽说当日是签了生死状的,但是鬼面还是觉得一股无明业火烧了起来。双手不自禁的攥紧缰绳,如此用力,甚至发出骨骼因为握紧而发出的咯吱声。
静玄却只是微微颔首,双手合十,随即便要离去。
“死和尚,你站住!”鬼面终于忍不住喊道。
静玄微微抬眼:“施主所为何事?”
“何事?!”相较于静玄的平静,鬼面几乎是怒目而视:“看招!”甚至不由分说,鬼面已经抽出剑,朝着静玄刺去。
所谓高手,在出招的时候,已经能摸清对方的实力。静玄微微后撤,这人的招数虽然扎实,但是尚且不够火候。不过,他不想惹事,更何况,这个人看来也是唐悦的朋友。
所以,虽然鬼面招招逼近,但是静玄只是闪躲,闪躲不及也会出售一二,几招之内就将鬼面的杀招轻而易举的化解。
鬼面也知道这和尚肯定是技高一筹,可是这憋屈一年的满腔怒火,无论如何都得找个出口。最后逼急了,反而招数越发显得狠毒。
静玄微微皱眉,也不由拿出了点真本领。
眼瞅着鬼面的利剑已经快要割到喉咙,静玄只得反手一掌,打在鬼面身上,力道虽说收了不少,但是鬼面还是因为挨了一掌,口中渗出不少血丝,半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只是眼中的恨意却丝毫不见减少。
“……我自认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静玄却依旧平淡无痕,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说,便转身离去!
“死和尚!”鬼面不由冲着静玄的背影吼道:“你最好祈求你的佛祖保佑她平安无事,否则就算是豁出我这条命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

直到静玄已经走远,鬼面却还是怒火冲天,想起唐悦……竟又觉得难受,不由索性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心里难受。
“真是丢人。”这时,忽然身边有个女声传来。
“……”鬼面不由抬头,只见眼前的女子,一席青色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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