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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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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神龙受到某种天敌袭击、流出毒血,快命人封上那眼井,以后不可再饮用!”“是,孙儿马上就命人去封井。”“谷底当真有蛟龙?”长桑不解地问风清云。“此事当从大周开国之时说起啊。”风清云捋着长须,“神人姜子牙精通五行之术,善观云候气、占星相地;他说大周的龙脉有两处定睛之宝地,一处在昆仑的冰川寒谷,一处在我们的灵山深谷。”“他用两个上古异兽镇住这两个龙穴:昆仑那里放养的是红鳞蟒蛇,是世间极阴之物;灵山谷中放养的是金冠龙鳄,我们使之为蛟龙,是世上仅存的纯阳之物种;它们受当地居民的血祭供养,同时它们的至纯内丹也滋养着大周龙脉。”“听你祖父清扬族长谈过谷底蛟龙之事,他说风氏先辈本是每年以数位童女血祭,就在两百年前,风氏的族长认为此种祭礼太过残酷,便改成以牡羊代替童女行血祭,只是风氏王族因此受到天遣……”“那位先祖慈悲?善,此举可是积德行善啊。”“道理是这样,可是就在那位族长废止了用童女活祭蛟龙旧俗的第二年,我们风氏王族的属地向国、一夕之间被北领莒国所灭,风氏王族不得不迁回姑棼老寨;而且我们风氏嫡传一脉的子孙凋零、从那也未养育过一个女儿。”长桑听得惊呆:果真如此!父王风逸(姜诸儿)只得他一个子嗣,姜哀儿是他挂名的女儿,并非他的骨血;而自己的三位夫人各生了一个儿子,当真无一个女孩。风清云续道,“这龙鳄不知受到何种生物攻击,以致于谷底的清水都被它的毒液污染……此事对大周国运来说,也绝非吉兆啊。”姬同默然,不管这龙脉之说是真是假,大周王室的统治早就名存实亡;姜仙人将一国之繁荣昌胜的重任交到两只古老物种身上,真是匪夷所思。风霖盯着几个壮年村人用大青石封住了井口,交代他们:以后从别的水源汲水之时,也要先用家禽试用一下水质,确定安全无疑之后再煮沸饮用。围观的居民都连声应着,风霖正要转身,忽然听到两个妇人小声商议着,“少族长在这里,你为何不去求他施药?”“我家少爷吩咐过,他染病之事不许告诉别人,尤其是族长大人和霖公子,若不是要用你家秘制的药膏,定然也不会对你讲的……”“到底是什么病啊,要用那么多止痒、止痛的药膏,我一时也配不出来呀。”“谁知道啊,听内房的丫头讲,少爷的脸肿得像猪头一般大……你别告诉别人啊,小心柳少爷知道了……他可不像霖公子那么好说话……”风霖缓缓走远,他听到‘肿得像猪头一样’这句话,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却是无法捕捉。“杜仲,你去请柳少爷,就说我在明堂等候、请他饮茶。”“是,公子。”风柳是风清云族长十五年前从莒县的风氏旁支选出的孩子,本来是打算养大继承风族的家业的。但是一年之后风清云从崂山下带来了风霖,并向族人宣布风霖公子是他嫡亲的孙子,是下一任的风氏族长,风柳少爷又成了无足轻重的庶门旁支。风清云也没亏待他,请了?师为他启蒙,满十五岁后又让他进了临淄城的太学就读,并为他娶妻立业;风柳如今在大司徒手下任文职,这次来姑棼是携新娶的妻子回老家拜会本门族长的。风霖在明堂中备好了香茶,见一个戴着黑纱斗笠的玄衣男子进来,一身药膏的腥腻之气,待他开了口才知道这就是风柳。风霖起身相迎,“族兄来了多日,小弟一直想去拜望——”“你就直说吧,把我弄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风霖,你到底想怎样?”风霖吃了一惊,但是他面上并未任何异样,“族兄勿燥,坐下喝杯茶吧。”“喝什么茶?!那个妖女呢?与你一同跳下蛟龙谷的妖女呢?你快让她拿解药来!不然就一刀杀了我,何必这样狠毒折磨我?”斗笠下发出一阵钝钝地磨牙声。“族兄所言何意?你也看到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哪来的妖女?”风柳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定了些,他忽地把斗笠揭开,露出一张肿zhang糜烂的奇异面孔,因为涂了满面药膏、更像是被沸水烫洗过的山猪头。“霖弟!我承认是我鬼迷了心窍!我嫉恨你……若不是你突然出现,这风氏少族长的位子就是我的!”“我到司徒大人手下任职之后才知道,风氏族长拥有的不只是当世智者之名!风家在各国都有店铺产业……都是旧时风氏王族的臣属们代为打理,齐王殿下还收你为义子,位份等同于上大夫……名门贵女们对你趋之若鹜……这一切的荣耀本应该是属于我的!”“所以呢?”“所以……前天下午酉时,我带着几名高手侍卫在山腰上围攻你……没想到,你中了我一把淬毒的暗器又跌下了蛟龙谷,第二天一早却若无其事地回来了!那个与你一同跳下山崖的妖女还洒了我一脸毒粉……”“快给我解药!我新婚还不足一个月,这样每天蒙着脸避开我的新婚妻子,她已经起疑心了!风霖,你若是不杀我,就给我解了这可怕的秘毒吧——”“我不知你在说什么。”风霖把斗笠给风柳戴上,“族兄兴许是得了什么湿疹热疡吧,快找个名医好好治治,我当真无解药。杜仲!”仆从应声进来,“给柳少爷拿几包清火的草药。”“是,柳少爷请这边来。”风柳恶狠狠地盯了一眼风霖,无奈地随着杜仲去药房了。风霖把门关上,迅速地解开衣带,昨晚沐浴时他觉着小腹上有些异样,也没怎么关注,此刻细细看去,才知道那是一处新鲜的刀疤!
难道风柳说的都是真的?为何自己脑海中一点印记都没有?


 

62 艳帜高张
云夕赌气从风寨出来一路策马狂奔,没想到风寨附近的小路上绿荫遮天蔽日、全然不觉烈日炎炎,到了东向的官道上却是马蹄得得之处遍天尘土飞扬,路边稀疏的几株白杨垂柳也是无精打采、苦挨正午的曝晒煎熬。长叹一声……再长叹一声!
云夕后悔没有跟风长桑告别一声就离开了;若是长桑大哥知道她要走,总会给她备个马车和小侍从什么的,怎么也不会让她挨饿受渴地去齐国东界吧;若是此时再返回风寨,说不定正好碰见风霖那个讨厌鬼正和美人儿含情脉脉呢……说什么也不能再回风寨!她抹了一把流到下巴上的汗水,以手搭着凉蓬,盼着寂寂的官道上再出现一队像义父那样好心的行客,将她载到有房有水的城邑。老天果然是有眼的!一队车马自西南方蜿蜒而来,正是从方才的岔路口折向她所在的这条大道!可是,那队绵长的车马实在是特别惹人注目:总共有六辆双驱马车,每一辆木车都是朱红色的木制车厢,车夫的身侧插着色彩鲜艳的三角形小旗,驾车的马脖子上都系着桃色的纱制花球。看样子不是州县府衙的车马,他们是做生意的?难道是贩卖彩色布料的行脚商?云夕很是纳闷,但还是没等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两名剑客走近,就策马迎过去,学着当地男子的模样叉起手来,“两位大哥慢行,你们的车队可是要去临缁城方向?”那位约摸三十多岁的蓝衣剑客大声喝道,“何事挡道?你这小子……倒是骑了匹好马!”“这位大哥,在下匆忙离开驿馆,未能备置食物和清水,可容在下与你们同行共食?呃,在下会支付所需费用。”云夕随风长桑行了一段日子,已经学会如何与中原人文邹邹地打招呼了。两个汉子打量着云夕单薄的腰身和黑瘦的小脸,相互对望了一眼,一人低声道,“此儿若是皮肤白皙些倒是值些身价……”另一剑客向他摇摇头,“这小儿骑得如此神骏,谈吐也极斯文,不像是出身贫贱之家,若是迫他成为童男,只恐惹出祸端——”“小郎,你过来!”云夕正在猜测这两人话中的意思,后面那辆马车的帘子打开了,一个年轻女子露出脸来向她招手,“上车吧,车上有浆食和鲜果。”云夕大喜,立刻跳下马来、不忘交待那两个佩剑男子,“你们不必牵着我的白马,它会随在车队左右的。”说完她打开车门就跳上马车,全然不顾那两个汉子面面相觑。车上有两位女子:一个较年少的是侍女装扮,她不以为然地打量着云夕黑瘦的面容,神色间仿似不甚满意。而较年长的女子斜靠在车厢的竹榻上,笑吟吟地拿起木几上的一只苹果递给云夕;云夕接过来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这才顺着女子的白腻的手臂向上仔细望去:这女子年约二十多岁,穿着极薄的青底绘绯色海棠长裙;生得眉毛弯弯、眼睛细长,单眼皮长睫毛、却略带习惯性的眯眼,她以这种神态望着云夕,竟然是十分地媚惑勾人。云夕愕然,这才想起自己在风寨临行之际用薄纱裹紧了胸口,那两个原本就不大的‘桃子’被挤成了‘桃饼’;又穿了一身深色男装,面前这女子竟把她当成了真正的少年郎。“小郎来自何地?要去临缁城访亲?游学?”此时的大周已是儒、墨、道、法、阴阳、纵横各家名士立派宣说、初成规模的时期,许多学子从中原各地奔向当世的繁华都市——齐王城临缁一展所学,以求飞黄腾达、闻名于诸侯,这在当时已是一种风向。“呃,是这样的,在下从北疆而来,奉父母之命去齐国东部的海疆访亲,顺便在王城临淄游玩两天……”女子已注意到云夕的紫色眼珠,她暗暗一笑,“你叫什么名字?”云夕想起每次说到‘云’这个姓,总会有人问起她的父辈、祖辈是谁,便随口道,“我叫夕云。”“无姓?”“呃。”女子更放心了,无姓便是平民或是奴隶。这女子是临缁城最大一家女闾的坊主,名叫清眉;此次她亲自带侍卫到齐地南部选购了数十名风采各异的处女童男。那几个童子都生得面如傅粉、唇红齿白;这一类的娈童在王城各闾中太过常见了,反倒是这个在路边‘捡’到的叫‘夕云’的小少年较为别致:他肤色健康、一双紫目流光溢彩;如果稍加训养栽培,搁到那些面色苍白的娈童当中,定然更受权贵们的钟爱。云夕吃掉了那个苹果,又将木几上的一盘面点一扫而光;她抹了抹嘴唇,从袖袋中掏出一锭银块来,“这位姑娘,这块银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在下一路上食宿所需的资费。”清眉笑吟吟地把云夕的银子推了回去,“我叫清眉,你可以称我为清姐姐,你小小身量,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姐姐和你投缘,不要提什么钱不钱的,伤了情份!到了临缁,你就与我一同回玉露坊住上两天可好?姐姐那里……”她吃吃地笑了起来,“能让你大开眼界,见识到什么是人间至乐呢。”“啊?那是什么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姐姐那里有数不清的细腰女、美少年,你可以日日着绸衣、吃美食、饮清醴,听伶人弹奏丝竹华章,观舞姬跳夺魂之曲……”别的倒没引起云夕的兴趣,只听到‘美少年’这三个字,便一下子想到来大周前乌日更舅舅嘱咐她的事情,‘吉娜,青鸟族目前只有你一个继承人,你又天生极强的阴寒灵力,一定要多找健壮的美少年采阳补阴啊……’那么,就在临缁城开始她的第一次采阳术的修炼?
云夕对着清眉感激地一笑,“清姐姐,你真是好人呢,我就跟你到玉露馆住上几天、长长见识。”清眉以袖掩口笑得愈发娇媚: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夷族少年啊,没用一银一币就弄到闾中了,只要到了闾馆……那可不是他想走就能走得了的地方!晚间车队到了一个小小的县邑,前面的两个剑客似乎是清眉极为信任之人;他俩出面把小城中唯一一家驿馆包下,清眉扶着侍女的手颤悠悠地下了马车,云夕也随之跳到馆驿的院中,这才见到后面的马车中都坐着什么人。在中间三辆马车上走下来的,是一色长相出众的少女:或纤细或丰满、或清秀或艳丽,个个身穿粗糙的麻衣;有的神情呆怔,有的面带稚气、神情茫然,有一个还两眼通红,似是刚刚哭过。云夕问清眉的那个随身侍女,“小红姐姐,她们也是一起回玉露坊的?怎么都不大高兴?”“哼,任谁被爹娘卖到女闾会高高兴兴的?!”‘也就你这种蠢货,被人一餐饭就骗去身子还在一边傻乐!’当然这话小红是在心底说的,若是当真说出口来,说不定就被清大家给剪去舌头也不一定呢。最后面两个马车上下来的竟然是与云夕年龄相仿的七、八位少年,最小的那个也就十岁左右,个个面色苍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农家但凡有口饭吃,谁家会把儿女卖到闾中任人糟践?)他们虽然生得瘦弱,却个个都是骨骼清丽、五官清秀的美男胚子,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长成青年之后必定会形神出众。云夕突然明白清眉和那两个剑客上上下下打量她的眼神是什么意味了:他们的玉露坊就是义父所说的那种供权贵们淫乐的女闾!
而自己是他们看中的童男之一!云夕嘴角一抽,将视线落在清眉走近房门的背影上:这妖妖调调的坏女人,弄了这么些穷人家的男孩、女孩们卖身为她赚大钱呐。‘本来还打算在临缁玩两天就走的,本公主觉得有趣,就陪你们多玩几天吧——’云夕学着清眉的样子,对着她的背影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眼前人影一闪,居然恰巧走近一个麻衣少年,正好接住了云夕那个不太成功的媚眼!那少年怔了一怔,随即友好地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兔牙,“你是新来的?我叫月忍,你是?”“我叫……夕云。”云夕这才想起这个少年也是从后面马车中下来的,是那些童男中较为年长的,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是长相却极纤弱:面白如玉色陶胚,嘴唇的颜色淡雅之极,像千重樱一样呈现极水嫩的粉色。可是这个叫月忍的少年面上全无悲凄之色,似乎对自己的未来全无担忧;他极自然地拉起云夕的手,“别杵在这里,快进堂里用膳,去晚了没人给留菜的!”云夕盯着他纤白细长的手指,没好意思甩开,就由着他紧握着自己的手一路小跑挤进少年们用膳的矮房里。清大家给这些正在长身体的少年们准备的晚膳是甘豆羹和盐葵菜;甘豆羹就是用淘米的泔水和小豆一起煮烂做成的羹饭,云夕接过月忍递给她的满满的一陶碗,不得已与他一起跪坐在木案边拿起木箸。云夕方才在清眉的车上已吃过加蜂蜜蒸制的米糕,对着这么粗糙的饮食实在是食不下咽;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少年冷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看来是没挨过饿,这么好吃的菽饭都吃不下……不吃,给我!”月忍停下筷子,“狐奴,这个小兄弟叫夕云,你若是看他瘦小敢欺负他,我可饶不了你。”“我当真吃不下,”云夕把面前的陶碗推到叫狐奴的少年面前,“下车之前我刚吃过干粮,这碗饭我并未沾唇,你吃吧。”狐奴生得面如娇女,听到云夕的话,他忙不迭地把饭端过去,不忘对月忍含笑瞥了一眼,那眉目间流转的风情不亚于女伎清眉。云夕眼角一跳:这个狐奴的确是个做娈童的好材料!而月忍……云夕侧目打量着他用膳的姿态:月忍虽然是吃着粗陋的食物,可是他的吃相称得上文雅,咀嚼盐菜时并不发出声音,拿木勺饮汤汁时也不像其他少年一样滴溅到木案上。他不像是贫苦之家出身的少年,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夕云!夕云——”侍女小红在门口叫到第二遍,云夕才想起那是自己的新名字,“有事么?小红姐姐?”“清大家让你快些去她房里!”小红似乎对云夕有某种怨气,冷冰冰地交待她。云夕应声起身向月忍点点头,随小红出去了,狐奴万分艳羡地盯着云夕的背影,“原来清大家更中意这种浓眉大眼的少年啊……我生得如此美貌,难道不比他更容易捧红么?”月忍和众少年多半鄙夷地望着他,狐奴缩了缩脑袋,万分委屈地嘟起红红的小嘴;众少年纷纷侧目。
 

63 名伎清眉
云夕随侍女小红走向清眉安置的处所;临进房门之际,小红回来头来看了一眼云夕,神情甚为复杂、似乎是有私房话想对她讲,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云夕注意到她的左脸颊红肿着,像是刚刚被人重重煽了一个耳光。“是小云么?快些进来——”清眉的声音从房中传出,云夕无暇再顾及小红的奇怪之处,推门就进了内房。清眉已沐浴完毕,披着半干的长发倚坐在窗下的竹榻上,玲珑浮突的身躯上,只着一件湖水绿的八幅轻绫长裙。云夕早将目光牢牢锁在清眉胸前那两个突出的丘上,薄透的抹胸之下隐隐能看到两颗豆形的突起;她是在认真比较着自己与这个成熟女人胸前的差异。清眉却是完全会错意了,她咯咯一笑,“你这小毛孩子……别心急,等到了姐姐的闾中,好生调养上两年、再尝尝女人的滋味……嘻嘻!”“两年?眉姐姐,我在临缁不会住这么久的!”清眉正容道,“小云你坐下,听姐姐好好给你说说。”她待云夕坐好,执陶壶倒了杯热茶递给云夕,“方才我的侍女小红跪下来求我,让我不要将你带回玉露坊。”云夕惊奇地向门口方向望了一眼,“为何?”“因为她觉得你长相颇似她死去的亲弟,求我不要加害你。”“害我?眉姐姐要害我?那为何还赠我浆食、让我同车?”云夕索性装起糊涂来。“其实,姐姐的玉露坊就是供贵族、富贾们行欢取乐的闾馆;你也见到后面几辆马车的处女和童子了,那些孩子都是我在乡间选购的,训养一段时日之后就会让她们在闾中接待贵客!”“小云呐……你清姐姐我原本也是良家贵女……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家人遭难……我父兄皆被官府砍头,而我与母亲被充到军中红帐为奴!嘿、那里真是人间地狱啊……”清眉又吃吃地笑起来,“那些兵士征战沙场、朝不保夕,红帐中的女奴就是他们发泄怨气、减轻死亡恐惧的物事……母亲受不得折磨,用自己的腰带自尽了……她多么自私啊,完全没想到我才十三岁,就要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肮脏的世道上!”“幸好,那一年管相国在王城设立多家女闾,我因才艺出众被选到闾中为伎人!同样是服侍男人,可是完全不一样了……那些权贵们身上是没有血腥味、体臭气的;倘若你弄得他们舒服,嘿嘿!他们也会令你很快活……”云夕喝到口中的清茶顿时变得难以下咽,她不明白清眉对自己这个‘男人’说这些做什么。清眉的呼吸平静下来,歉疚地对云夕一笑,“小云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你说出自己的肮脏事,只要一看到你这双清澈的紫眸,我就觉得心里极为安宁……”“我二十岁那年,因自小学过书数,会记算帐目,且擅长察言观色、迎来送往,被管大人任命为玉露坊的坊主,除每年向朝庭上交一定数目的赋税之外,坊中的收入都是我自个的啦……我清眉终于苦尽甘来!如今,我的坊中有上百个美女娈童,无须再亲自服侍那些臭男人!”“不错,我允你上车、请你同食,并不是出自善心,而你看中你身上与众不同的异族气质!还有……你气息悠长,定是修习过内力?”清眉察觉到云夕眼中的警戒,又是一个迷离的媚眼抛去,“你可知这齐王城中权势最大的是谁?”“当然是齐王殿下!”“除他之外呢?”“相国管仲?”“非也,是义诚君——貂竖!”“义诚君大人掌管着齐王城最神秘和绝对权力的铜面暗卫!不仅如此,齐王殿下还将东疆最富庶的墨、峄两城赐给义诚君做采邑!小云,生为男子,你不羡慕这种平步青云的权贵么?你不想有一天也和他们一样‘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么?”云夕茫然地点点头:是男人的话,那应该就是终其一生追逐的目标吧。清眉见她渐渐被自己的话打动,得意地道,“你可知义诚君是怎样走到这么辉煌的一步么?他,并非出身权贵,亦无相国管仲的兴邦智谋!他,凭的是——出众的容貌和——”清眉压低了嗓音,“听说,齐王殿下和朝中大臣一样,都是自小习武,体力自是过人……听说殿下最爱的就是义诚君柔韧无比的身体和修武之人的非同一般的体力……听说习过内力的人血脉通畅……身体的气息无论何时都是清香的……”“小云,你和那些病怏怏的童男不一样,是一颗亟待磨砺的美玉;假若你信得过姐姐,我会令你脱胎换骨,成为风华绝世的翩翩少年……姐姐也不会让平常的龌龊男子污了你……若非诸侯权臣定不会委屈你献身……”“清姐姐,我还是不懂,取悦那些诸侯公子真的就能成为手握重权的要臣?”清眉吐了口气、放下心来,“小云,大丈夫出身头地,全靠在战场上拼命厮杀、建功立业呐!但是,除了雷声轰鸣、狼烟四起的沙场外,还有一个取胜得利的战场——那就是——”“床上那六尺宽的地儿……”“嘎?!”“你别看那一个个戴着高冠的、挂着大印的,说着伦理大防、念着古礼规制的,喝上三杯浊酒啊,全身就只剩得脐下那三寸一分之处物事的乐趣了……小云呐,你还小,等你长成真正的男人了,也是那种鬼德性呢!”“那些权贵府中的食客,不是自恃文才出众,就是怀有高超的剑术;他们不也是处处看着恩主的脸色说话、为恩主的利益做一些笔伐刀剌的行径;以求得恩主赏识,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说到本质,都是凭体力和本领过活,他们又比我这个伎人干净到哪里去?”清眉似是觉得自己的话极为有趣,一时间笑得不可遏止。‘呵呵,我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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