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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公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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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喝住那条蟒蛇,走到月忍身边,“你这孩子如何进得雾山?方才就一直躲在这树后面窥探本王?”月忍极为聪明,一听男子自称本王,又能令大蛇听他号令,一定是名震西戎的巫王大人。他扑嗵跪下,“拜见主上!在下名叫嬴忍,系三长老门下!”“嬴忍?你姓嬴……是三长老收的那个秦氏公子?”“回主上,正是小徒。”巫王目光闪烁地打量着月忍,见他小小年岁却不卑不亢,长相精致偏于阴柔,五官和脸形颇似张月鹿族的圣女……想到他本打算立为夫人的月鹿圣女(月鹿女的母亲),早年因叛教私奔而被处死,他至今未找到天生灵力的女子为妻,为他生下子嗣……巫王顿时对月忍生了亲近之意。“你既是进了雾山,就不要出去了,本王派人传告三长老,让他将徒儿让与本王罢。”——————***——————***——————***——————想起这些年死于巫王采阴之术的诸多落花洞女,月忍不免暗暗发指;但是……只有让巫王取走云夕神羽中的灵力,他才能毫无顾忌地拥有夕儿啊。月忍取出疗伤的药膏抹在云夕的左胸伤痕处,轻轻地涂抹均匀,再用内力将药性推进云夕的肌肤里。云夕依旧没有醒来,巫王在她额上的封印令她进入一个漫长而痛苦的梦境,她只感觉道身体和灵魂的沉重,却无法睁开眼、也无法动一动手指,所有的思维都转到一个方向——‘我是谁,我在哪里?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月忍推完伤药,把云夕的下裳也解下,再帮她穿上干净的衣衫,云夕的呼吸已渐渐均匀,身上特有的甜香阵阵回旋在他的鼻际。直到衣服全部打理整齐,月忍才敢把云夕紧紧搂在怀里,感觉疯狂跳动的心脏即将从喉咙里跳出来,异样的痛苦与兴奋交织在胸口,使得平素波澜不兴的精致面容压抑到变形。月忍打开房门,狐奴立刻上前禀报,“公子,马车已经备好,明天一早就启程回雍城?”“不,现在就走。”猎户家的女儿对这三位年少俊美的客人十分热情,“贵人们用过晚膳、歇息一晚再走吧,晚上看不清山路,容易遇到狼群……阿妈刚刚煮了肉羹,味道香极了!”素眼望着院角的大镬咽了咽口水,狐奴立刻瞪了他一眼;月忍返身回房,“用完晚膳再动身。”狐奴和素立即帮着村女去盛饭,先盛了一大碗肉片送到月忍跟前,月忍接过木碗来,顺手放到一边,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丸递给狐奴,“盛好你们的饭,再把它放进镬里。”狐奴眼角一跳,“公子,这家人老实憨厚的,又居在深山里,不会对别人乱说什么……”“嗯?”月忍一挑浓眉,眼神凌利地盯着狐奴。“是,属下遵命。”狐奴神情一凛,马上接过了那粒毒丸。夜华初上,月忍抱起云夕走上马车,狐奴和素默默地跟上,猎户家女儿恋恋不舍地站在门口张望,素一扬马鞭,“驾!”两匹擅长在山地奔行的矮脚马拽动车厢小跑起来。马车跑出山腰约有半里地,隐隐听到身后的方向传来哭嚎声,“阿爹——阿妈——你们怎么了——阿妈——救……”没用半刻,身后便声迹全无……狐奴和素默然对望一眼,谁也没有言语,车厢中的月忍抱着云夕略略闭着眼,嘴唇印在云夕的额上,“夕儿,你会不会觉得忍哥哥狠心?我每走一步,都要很小心……不然,我也活不到今天啊……”

 

169 夜雨惊心
刚过亥时(晚上九点),原本明亮的一弯上弦月渐渐隐入云层,夜空如一张黑幕罩住刚刚回春的大地……月光完全消逝,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似一阵潮湿的夜风。素喃喃地诅咒着突然变坏的天气,他神色凝重,借着车驾护板角上悬挂的、两只忽明忽暗的牛皮灯笼散出的昏黄灯光,仔细分辨着中条山涧窄窄的盘山小路,不断地用手里的长鞭抽打着马匹;两匹擅爬山路的矮脚马被他抽得高声嘶叫着,奋开四蹄朝着下山的小径狂奔。狐奴将俊秀的小脸半遮在裘皮斗篷的帽子里,偶尔出声提醒一下素驭马的方向;路边的密林里不时传出几声凄厉枭鸣声,除此之外就是得得的马蹄声和马脖子上单调的铜铃声。车厢里也挂着一盏点着油脂的牛皮灯;随着马车在山路上的颠簸时明时暗;厚厚的毡布车帘密实地垂在车厢四周,把车厢外的夜色和声音远远地隔绝开来。云夕依旧在昏迷之中,月忍拿自己的披风将她包紧,让她侧枕在自己的腿上继续安睡;想到去年盛夏他们随临缁名伎清眉的车队去齐国,在齐王城外与云夕相识,云夕那是扮做少年模样,有几晚就和他还有狐奴和素同居一室、安静地睡在自己的身侧,令他感觉到莫名的心安……他长到十八岁,除了母亲之外他从未相信过任何人,也未在乎过与任何一个人的聚与合;可是云夕——云夕的出现就如他阴暗的人生中突然射进一缕阳光!
云夕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和干净,如春日的晴空一样令人向往;丝毫不同于他以前见到的那些或忧郁或高傲、喜欢装模做样的贵族女子;与秦王宫那些面笑内刀的龌龊妇人相比,更是有云泥之别……无论如何,他都要捉住这丝温暖,哪怕未来所要面对的是他不能掌控的结局!想到云夕将来很可能恢复记忆,亦或是他被云夕的家人上门寻仇……月忍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巫王当真以为他这个徒弟愿意为师傅背黑锅?
等到青鸟国师找上门的时候,他大可以把云夕失去灵力的责任推到师傅身上——反正这也是事实,到时候云夕已委身与自己,最好再怀上个儿女……青鸟女王看来云夕和外孙的面上,也只得认下他这个女婿……望着昏黄的灯光下,云夕软软嫩嫩的曼妙身躯;月忍一时觉得恍若身在梦中,一时又忧虑起云夕清醒过来后的情形。此地春季的雨水原本很少,却偏偏让他们这行人连夜赶路时给碰上了;素愤愤地抹去迎在脸上的几颗大雨滴,‘吁’地一声勒住马;正要回身请示六公子,狐奴一把捂住他的嘴,“我来!”狐奴小心地叩了叩车窗的边框,过了一会儿,月忍才拉开厚帘露出一丝缝隙,“何事停车?”“禀公子,开始下雨了,此时继续赶路的话,恐是不易辨认方向……”月忍将帘子开大些,借着微弱的灯光向远处张望:前方黑乎乎的一片似乎就是枫王神树,“先去神树下避雨,等雨停了再走。”“是,属下遵命。”狐奴小声回着,帮素辨识着前方的小路,缓缓将马车停于枫王神树之下。古枫树如同一把大伞一般,挡住了上空的风雨,在如烟如雾的雨幕当中,神树弯下的枝桠接到地上,成了一道道温暖的屏障,将马车与寒风冷雨隔离开来。狐奴悄悄向后面车厢张望着:若是没有那个少女睡在车厢里,公子一定会让他和素进去避寒吧……雨水越来越大,几乎迷住了他们的眼帘,枫树周围的景像一丝也看不到了,牛皮灯也熄了一只;狐奴向素身上靠了靠,将头歪在他肩上,素警惕地将狐奴推了一把,“你想做甚么?可别把你在闾坊里的坏德性带回公子府呵!”狐奴气急反笑,“不过是靠近你取个暖而已,就凭你这?粗鲁邋遢模样,小爷还看不上呢……”“去、去——有种你别再往我身上靠啊……”外面风急雨劲,车厢里依旧是一片安恬,月忍向来少眠,此时就听着外面呜呜的风声,轻轻捋着云夕脑后的黑发,安抚云夕在睡梦中不时的颤栗。云夕的梦境渐渐从绝望的混沌黑暗中走过,她感觉进入了一个风雪漫天、寒风刺骨的世界;冰寒彻骨的迷雾之中,她迷失了方向,像是这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神羽中贮存的灵力已经耗尽,唯一清晰明了的就是不能停下脚步:有人在不远处等着她……‘是谁?我要去找谁?对,哥哥……哥哥很危险……我不能停下,停下会被这风雪冻死……我不惧怕死亡,我只是害怕再也找不到哥哥,就算死、也要和哥哥死在一起啊……听说死在一处的人……转世还会再见面……’正当云夕觉得寒冷的风雪越下越大、似乎永远不会停止,寻找亲人的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正在绝望之际,一种声音焦急地在她耳边响起,“夕儿,你怎么啦?云夕?”“哥哥——”云夕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叫了一声,其实她真正发出的声音近乎于呻吟。她张开眼的一刻正好看到一双杏仁状的眸子对自己盈盈笑着,有说不出的温柔亲切,“哥哥在这里,你又做恶梦了吧。”云夕呆呆地盯了月忍一刻,‘哇’地哭出来,圈住月忍的脖颈呜咽道,“我好怕……我梦见你——倒下了,全身都是血……我想救你,可是天一下子黑了,什么也看不见……我找不到你了……呜——”“好了,哥哥没事,不要哭了……乖……”月忍如同幼时哄自己的妹子一般好生好气地劝着云夕,将车窗的厚帘拉开多半,看到雨已经住了,天色已然大亮,他暗自里松了一口气。昨天巫王还自以是地说云夕的心智已被他封印,醒来之后就是一个痴傻女子;幸好方才他看见云夕身子颤抖得厉害,似是即将清醒的模样,就在云夕刚一睁眼、元神最弱的时候,使出幽瞳之光控住了云夕,云夕此后便认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哥哥’。狐奴和素被云夕的哭声惊醒;两人对望一眼,同时猥琐地偷笑起来;俱是暗暗奇怪:公子以前也不是个急色的人,怎么今时连一个受伤昏迷的女子都不放过……云夕趴在月忍胸口哭了一会,忽然一把将月忍推开,“你是谁?”月忍大吃一惊:方才的离魂术没有生效?他冷汗直冒,勉强笑道,“夕儿,我是你的忍哥哥啊,你——不认得哥哥啦?”“忍哥哥?”云夕按住刺痛的太阳穴蹙眉想了想,“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谁?你方才叫我什么……西儿?”月忍惊魂稍定,师傅说得没错,云夕的记忆的确成了空白,但是她为何清醒过来就叫‘哥哥’?难道关于风霖的记忆还未能抹去?“是这样……”月忍再次竭全部功力凝于双眸,“夕儿,你看着忍哥哥的眼睛,听我说啊……”云夕放下抱着头的两只手,怔怔地望着月忍,只见面前这位少年的目光如同星辰一般光芒粲然,他就那么安静优雅地注视自己,只在几个呼息的功夫,她的头便不痛了;整个人从头到脚感觉轻盈起来,连后背的每个毛孔都被温泉熨过似的舒适服贴……“小夕,我们曾在齐国的临缁城相遇……那时我们一见钟情,约好一起回我的家乡雍城……可是因为齐国兵乱,我们失散了……”他在她耳边低语。云夕的目光直直地,沉迷在月忍蛊惑的话语中,“是……我们失散了……哥哥,我一直在找你……”月忍抹去云夕眼中溢出的泪水,“天可怜见!上个月我来九黎山找到了你,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我现在带你去雍城,回我们的家,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云夕吸吸鼻子,“我再也不会离开忍哥哥……可是,我为什么脑子里空洞洞地,什么也想不起来?”“这都怪我!”月忍早在云夕清醒之前就编好了一个故事,“我们分别之前曾说过要来黎乡的中条山、参加九黎族特有的尝新节对歌会……失散之后我先回秦王城向父王复命,然后就立刻来九黎山碰碰运气,看看你是否会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是我来晚了一步!此处山中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恶贼贪图你的美色,想将你掳走做他的夫人,虽然……他并未得逞,可是我赶到那里救你的时候,你已经身受重伤,头部因受撞击而昏迷不醒!”云夕早就感觉到左胸口的钝痛,心有余悸地道,“是啊,那恶人好厉害……幸好哥哥没事!我……我的父母家在哪里?你方才说我们在齐国相识、一见钟情,那我是——齐国人?”月忍缓缓收了内力,感觉疲惫至极,“夕儿,你刚刚醒来,头部又受了重击,得好生休息;不要再多想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细谈。”“噢。”云夕发觉月忍的脸色变得苍白,立刻乖巧地坐正了身子,“忍哥哥,你是不是也受了伤?有没有伤口?我的口水是可以疗伤地——”说到这里她吃了一惊,暗自想道:‘这句话好生熟悉,我以前说过?我的口水为什么可以疗伤?算了……头好痛,以后再想吧。’她见月忍闭目调息着,便安静地打量着月忍的面容:他的样子并不十分地俊朗出众,可是气质谦谦儒雅,是带着文弱书生气的一张脸;长发未冠、用银带系在脑后,修长纤细的身躯上着一袭云纹暗锦的白袍,碧玉饰的宽带束着腰际,显得身形飘逸而秀美……少年给她的感觉……的确是有几分熟悉、几分温暖……‘忍哥哥……’云夕想到方才那个寒冷孤独的梦境,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向月忍身边靠了靠。月忍已调息妥当,看到云夕睁大紫玉一样的眸子,如婴孩一般信赖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心头一热、伸臂搂住云夕,低头在她脸颊上小心翼翼印了一吻,见云夕并未抗拒,月忍心中欣喜欲狂、眼中瞬间也迸出泪水!

 

170 真情或假意花涧长花一边唏嘘着风霖年少早夭、实在可怜,一边眼疾手快地捞过他的身子扛到肩上;巫王知道自己方才那一掌用了几成功力,所以也不戳破二长老那点小心思,挥挥手让他快些离开雾山。二长老抹抹额上的水滴,也不知是从圣湖湿透的顶发未开,还是又迸出毛孔的冷汗;他趁巫王和月忍将注意力集中在昏迷的云夕身上,背着风霖就向外跑。他跑到秘道的洞口处,看见倒在地上的青柏,也顺手挟起来;松鼠小霖一溜烟地跟在后面、随巫师跑出雾山深谷。洞外的迷雾和毒虫业已散去,地上兀自流溢着一滩滩腥臭的蛇涎和粘液;花涧长老也顾不上找个干净地儿,直接跳上一个较高的山石,将风霖和青柏一起放下。青柏只是吸入太多毒气昏迷过去,早上被月忍撒在身上的虫引也过了时效,脸上的青斑已然褪去。花涧长老掏出解瘴毒的药丸给青柏塞到口中,然后从靴筒里拔出雪亮的短匕首;小松鼠自觉地伸出一只前爪让巫师割皮取血。松木鼠的几滴热血滴入风霖的口中,花长老盘膝坐下,再将风霖扶坐起来,以掌心的温热缓缓助灵兽的血液在他体内运化开。巫王这一记毒掌不仅震伤了风霖的五脏六腑,还将剧毒引入心室;若非风霖之前服过一枚极阳的朱果,护住了心包经这三寸之地的元阳……花涧长老医术再高,也无力将风霖的性命从鬼门关拉回来了。随着花涧长老的掌心顺着风霖后背的督脉缓缓下移,梳理着那里逆乱脉络之外的气血;风霖苍白的面孔渐渐有了一分生机……一刻之后,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口黑血顺着嘴角蜿蜒而出——“吱吱!”小白鼠吓得连连尖叫,跳到花长老的膝上不停地摇着大尾巴;花涧长老疲惫地睁开细长的鹰眼,“阿白,不要叫了……他腹中的淤血陈毒,吐出来是好事……咳!咳!”花长老也忍不住咳了数声:圣湖之所以无人敢进,不只是因为那里是金蟒的老穴,还因为水中积攒了数百、上千年来葬身湖底的落花洞女的怨念和灵魄,水质阴寒入骨;以他几十年的深厚内力,也差点禁不住血液几近成冰的痛楚。地上的青柏缓缓睁开眼,他先是看到一位黑袍老人闭目在他身边打坐,公子的宠物松木鼠就蹲在老人身边;再往身边看……他惊骇得忽地坐起身扑到风霖身边,“少主,少主!”花涧睁开眼,“刚回过气来,先不要动他。”青柏明白是这位九黎人敬畏的大巫师救了他和公子,连忙起身跪拜,“青柏叩谢巫师大人救命之恩!夫人……就是云夕姑娘,她在哪里?”花涧摇摇头,“别问了,我拼着老命也只能把风公子带出来……至于云夕,她暂时无性命之忧!小子,你身上可有力气?”青柏点点头,“胸口还有些闷胀,但是背公子下山还是能成的。”“如此,你再服一枚药丸,等天色略黑一些,背着风霖去你们住的村寨,明天我再去诊治一次……花涧府园的那些仆人都是巫教门徒……平日里虽然听命于我,但是更畏从巫王多些;让他们知道风公子还活着的消息就不妙了。”青柏连声应是,接过花长老递来的药丸服下,然后拿自己的衣袖小心为风霖擦拭脸上的血迹。圣湖之畔。寒香第一个醒来,她摇摇沉重的脑袋坐起身,一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荒山野岭的湖边。转头看见地上昏迷的梨花和罗安,她骨碌一下爬起身,一下子想起早上在家中发生的事故:她正在院中做膳,罗安和青柏一边砍柴一边商议着要不要去花涧的巫师府中接来少主和夫人;竹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寒香放下手中的汤勺,仰头喊了一声,“梨花?么子事哟?”不见梨花回声,楼上也没有动静,寒香隐隐不安,快步上楼看看发什么了什么状况,罗安见状也跟着上了楼。寒香和罗安前脚后脚迈上二楼的转弯,只见一个头戴银色面具的白衣男子将梨花负在肩上,正要从后窗跃下,罗安一个‘虎跃’扑向后窗,那男子却虚晃身影,连同肩上的梨花一起从前台跳到楼下院里。寒香见梨花的头无力地垂下、也不知是生是死,唬得魂飞魂散,直到男子跃下院中,与挡过来青柏交上了手,她才返过神来,‘嗵嗵’地随罗安跑下楼。那掳人的男子武功甚高,几个照面就把青柏点倒,罗安赶过来扶住青柏,连连运气为他通脉,却解不开青柏被封的穴位,眼角瞥见寒香追了出门,“寒香姐,你不会武功,不要追了——”他对青柏匆匆交待了一句,“我先去追贼人,留下路标给你!”男子背着梨花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跑,寒香和罗安紧追不舍;没用一个时辰,男子居然引他们来到雾山脚下的圣湖边!
“站住……”寒香气喘吁吁地叫道,“快放下我妹子……”罗安也持剑而来,“你这大胆的贼人,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掳掠民女,放下梨花姑娘,饶你不死——”那男子当真停下脚步,把肩上的梨花掷在脚下,双手微分在胸前,眼中射出凛冽的杀气。寒香被他的气势摄住,立时停住不敢再向前,罗安心知遇到高手,握紧手中的长剑:此人一亮势便知他的功力不在少主之下。此时的天空突然一黯,圣湖的对岸上空升起一团暗红色的烟气,那银面男子眼中突现凝重之色,对寒香、罗安三人一拂衣袖,然后脚步如飞一般掠过湖面、掠水而去。寒香松了口气,急忙去扶梨花,还未碰到梨花的身子,便觉天旋地转、恶心欲呕,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模糊之中看到罗安亦摇摇欲坠……想起之前发生的情景,寒香顿时明白自己已死里逃生,她爬起身的时候,发现罗安也睁开了眼;两人扶起梨花,细听她的呼吸还很平稳,俱放下心来,看看太阳正当午时,原来他们已在此处昏睡了两个时辰。罗安背着梨花,寒香在后面扶着,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罗安问寒香寨子里以前是否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寒香摇摇头,“我们的村寨离九黎山很近,村人所有收成大部分上供于巫教……这里是受巫王大人庇佑的地方,没有外人敢来寨中滋事的!不然,我哪敢接出门赶脚(赶尸)的活儿,留梨花一个人在家?”走了一会儿,梨花也清醒过来,说起早上发生的事,她也茫然不知所以,只记得早上在房里梳头,一下子看到镜子里多了张带面具的脸!她惊叫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三人回到村寨的家里,见房门虚掩着,已不见了青柏的身影;罗安挠挠头,“糟了,他一定是没看清我留的标记,找错地儿了,我回山上找找!”“哎——”寒香忙拉住他,“你们这样你找我、我找你的,再走偏了怎么办?还是在家里等等吧,再说,风公子和云姑娘兴许一会就过来了,你们都不在,他们也会担心的!”罗安觉得有理,但是总放心不下;便到门口站着去张望。他正以手遮阳望着远处的山路,看到两匹马拉着一辆华丽的青帏马车驶过来,看驾车马夫的装束,像是中原人氏。“吁——”“请问这位小哥儿,寒香姑娘的家可是居在附近?”罗安眨眨眼,警惕地问,“你们打问寒香姑娘的家做甚么,你们是何方人氏?”车厢的门吱地开了,走下来一位肤色略黑、但是五官颇为俊朗,身形高大健壮的少年男子。“小哥儿,你去叫寒香姑娘过来见我,就说一句:尝新节那天的约定可还记得?”一听‘尝新节’三字,罗安一下子想起,面前这位少年就是尝新节那晚与寒香一起离开枫树下的蓝衣男子。罗安急忙回道,“这位少爷请在此等候,我去叫寒香姐出来!”寒香和梨花此时就站在竹楼的窗前,罗安和少年的对话也听得清楚,她的脸极快地变红了……梨花好奇地问,“姐,你和他约定了什么?”“尝新节那晚,他说他是秦国五公子,他这次来与我相会,就是要带我一起回雍城……我回他:再给我两天的时间让我想一想;其实那时我已经想好了,他那般尊贵的身份,若是肯等我两天,我便愿意跟他走……”寒香见梨花变了脸色,马上道,“妹儿,你放心,不管去哪里,我都会带你一起的!”罗安踩着咯吱、咯吱的楼梯跑上来,“寒香姐,你快点下来!你那位……”他一咋舌,差点说出‘相好的’三字来,“那位公子来找你了!”寒香羞涩地道,“罗兄弟,请你去转告他一声,就说我愿意随他去秦王城,但是走之前得请老族长为我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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